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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斐往椅背略略靠了靠,“嗯……”他拉长音,只看着素素却不说允或不允。
素素见颜斐研判的样子,心里就厌烦,却是使不得性子。她巴眨了两下眼睛,往颜斐靠近了些,“皇上想那么久,究竟是允或是不允啊?”
颜斐一笑,把她重新揽回在怀,“刚才朕是逗你呢。”他曲着食指轻刮一下素素的鼻骨,“回去看看,带上燕双伺候着左右,朕派三百禁军侍卫护你出宫回秦俯。”
素素赶紧跳下地,只曲膝做万福礼,却没行君臣之跪礼,“那素素谢过皇上了。素素这就回去收拾点小东西,明日带给书白。”她也不理颜斐是何反应了,只顾自己说完便欢乐地往殿门奔去。
颜斐看着素素背影,右手搭在扶椅上,中指缓缓有节律地一下一下敲着桌子,淡淡道:“素素,回来。”
素素呆立在原地,那一瞬脑里闪过千万思绪,很快却平静下来。回趟娘家也需要交换么?颜斐你的算盘也打得真响!素素掀起嘴角柔和的角度,笑着转身,“哦,素素最是听皇上的话了。”再不堪也经历过了,绝不可现在打草惊蛇,错失了机会。
颜斐笑着,丹凤眼里是雾一片的星光,就坐在椅上等着素素走回来。
素素站到颜斐面前,见他不语,便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小声道:“皇上是恼素素不等皇上允行,便走了么?”既然你要强势,我便给你,硬碰硬绝不可选,惟有以柔克刚。
颜斐拉起她绞在一块的小手,下了椅子,笑道:“既然知道了,还跑那么快?”
素素仍旧低着头,小声道:“素素不过是想书白了,一时高兴的。”
颜斐挑起素素下颚,挑眉道:“想他比想朕还多?嗯?”尾音略略提高,如一根细细的羽毛,在心尖下轻S,让人直把心往上提,悬在高处晃晃地吊着。
素素看着颜斐,撅了撅嘴没有回话。
颜斐仰头大笑,“既然如此,朕便不批了,你陪在朕身边好与朕多培养些感情来。待你心里有朕了,自会想着朕,朕便不和他挣抢。”
素素听着颜斐的笑,才恍然了悟过来。颜斐你好恶心啊,还要我陪你演这么烂的情人离别的缠绵戏。她微不可见地扯了下嘴角,在心里嗤笑道:你既是偏好这些段子,我便只能奉陪。素素整人贴到颜斐怀里,蹭着他胸膛道:“皇上,君无戏言,怎可出尔反尔,寻素素开心呢。还是皇上连个几岁娃娃的醋也要吃?”
颜斐再笑,继而迅速低头封堵素素的檀口。牙齿轻咬在素素的丹唇上,缓缓细研,不觉疼,却有种热热搔麻爬行而过。颜斐用舌尖在素素门牙上点了两下,然后便窜进她腔内,一下一下缓缓地舔扫在她舌苔之上。素素痒得不行,想缩缩不了,想躲躲不过,只一直吞着口水。可这么一来,便顺带也把颜斐的舌也往里吸。颜斐揽紧了素素,灵舌转动,带着素素的丁香小舌掀起卷卷情海欲浪。
素素往后仰身弯腰,颜斐却压下身来,一手抱紧她腰,一手滑过她脖子,从襟口处潜手进去。素素眨眼,睫毛就扫在颜斐的眼睑上。颜斐把手退出来,覆到素素眼睛上,继续深吻。
素素让颜斐的舌带着卷吸得喘不过气来,咽了下口水,却不料反呛到了自己。“咳咳,咳咳咳。”颜斐不得不停下来,看着素素微红的脸,无奈一笑,去给她抚背,“怎这也能呛到?朕好好的情绪都让你给破坏掉了!”
素素略略顺了顺气,微低着头往上颜斐,贝齿轻咬下唇,牙印的青白泛过后,是更艳红的唇色。她正要开口说,颜斐抚上她的下唇,手腕一转,带起她下巴,又再亲了上来。素素还没歇顺,又被夺了气息,睁大了眼剧烈地咳着呛起来。颜斐不得不又再停下来,一叹气,给她前抚胸后拍背,“就真呛这么厉害?朕今日是碰不得你了?”
素素自己抚着胸,略带挡开颜斐的手掌,“皇上怎变得这般着急,素素又不是回去便不再回来了,待素素回来不是一样能有时间么?”
颜斐玩弄着素素的绸发,笑道:“朕就是怕你飞了去。”
素素亦笑,“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素素就算C翅,也难逃,能飞到哪去?”
颜斐一把抱起素素原地旋了一圈,再坐到椅子上。他一手抱她在怀,一手用食指指骨上下地摩挲着她的朱唇,乐道:“是说你如何也飞不出朕的手掌心么?”
素素见他如此津津乐道自己那话,便顺其意,张嘴轻合贝齿咬在颜斐的指骨上,印下一排整齐的小齿印,然后用唇瓣吮吸而过。指骨的齿印上覆了一层亮亮的晶Y,仿如只是一件打上爱情印记的水晶。素素眼眸上挑,带笑看着颜斐,笑魇妖娆妩媚如夜色里的血色罂粟,“是啊,素素是孙猴子,皇上便是如来佛,孙悟空又怎么飞得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颜斐眸色浓重地看着素素。素素亦抬头看着颜斐的眼睛,只觉得他墨黑的眼珠如风暴如黑D,把自己死死地往里吸。颜斐缓缓地把手抬至唇边,也张嘴用唇瓣吮吸过指骨上的齿印,他略略停留,含着指节定定地看着素素。素素看着他的眼神,觉得心神都快要散乱了,只睁大了眼咬牙死撑着。颜斐把手放下来,勾起唇角而笑,他缓缓挑开素素的襟口,低头在她脖子上狠狠地吮吸出一大朵绝艳的牡丹,才直身缓缓道:“嗯,这就是朕给你的紧箍咒,在它消前回来见朕吧,朕在宫里等你。”
素素下意识地摸摸脖子,虽然什么也没能感觉到。她嫣然笑道:“皇上的紧箍咒真厉害,刻在这地方,回去素素都不能让丫鬟伺候沐浴了。”
颜斐道:“朕不是让你带燕双回去吗,就是让她伺候你。”
哦,对了,怎把监视自己的人给忘了呢。虽然只有一人,难保不是比云依与青艾都厉害,要不,怎会知道万福寺那事后,还只派一人来看着自己。燕双看着天真,或许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素素道:“呵呵,对哦,燕双才来,我没想起来,就记着云依和青艾。”
颜斐脸色稍沉,却很快让他隐了去,“朕听福佑说,云依和青艾同时都要回家奔丧,管事念情,批了假便急急回去了。”素素随便应了声便要起来回去。颜斐起来拉着素素手,勾唇邪惑地笑道:“记得早点回来补偿朕。”
素素轻轻挣脱开,往殿门走去,走至一半,回眸浅笑道:“素素记着了。”
四十:俩俩相猜(下)
素素回到秦俯,先是秦俯上上下下给她行过礼,待家仆丫鬟的散去后,素素再向秦贤平和周凤英行礼。素素跪到软垫上喊爹娘的时候,让秦贤平和周凤英左右以便扶了起来。秦贤平道:“傻孩子,回家见见爹娘,不要行什么礼的。”周凤英挽着素素的手,轻拍她手背道:“就是,要遵礼节的话,刚就行过了。”素素道:“娘,那怎么一样呢。那是你们给我行的礼。”周凤英对素素笑笑,拉她坐到一旁,往门外喊道:“成天喊说想姐姐的,还不过来。”
书白抓着门框探出一半脑袋朝里张望。书白自去年初冬入宫见过素素后,到现在也有一年余了。他对姐姐的感觉又生疏起来。
素素见他那可爱模样,也暂时放下那些烦心事;对书白招手道:“书白,快过来让姐姐看看,看长高长胖了没有。”
书白听素素喊他,才懦懦地再探出另外半边脑袋,然后再亮出身板子走进去。他站到素素面前略低头小声到:“姐姐,书白可想你了。”
素素张开双臂就把书白抱进怀里,蹭着他软嫩嫩的脸颊道:“还说想我呢,刚行过礼后偷偷摸摸的躲哪去了?”
“没有!”书白辩解道:“书白就站门边上。”
素素把书白抱到自己腿上坐,有点吃力,还是勉强抱上了,她曲着中指和食指去夹他小鼻子,“重了几斤了,姐姐都快要抱不上了。”
书白缩了缩脖子,举起几根手指比画。素素也没在意,问道:“爹娘,大哥和嫂嫂呢?”
周凤英答道:“融雪已是九个多月身孕,快要临盆了,不便行礼,就免了让她在房内休息。延龙行过礼后去回房扶她一道出来。”
九个多月身孕了,大哥与融雪结婚不过一年余,真快啊。自己怎就没怀上颜甄骨R呢!但要当时真怀上了,那孩子一生下来就没了爸爸,只苦了他要一人在宫里挣扎生存。权当安慰自己吧,没怀上也好,自己一个受就够了,不累了孩子。
“大哥,嫂子。”书白纽动着要下地,素素往门口看去,原来是大哥扶着融雪进厅里来了。素素把书白放下地,走过去叫道:“大哥,嫂嫂。”她打量融雪,曾是自己这身体十几年的换帕之交,今日才算第一次见。皮肤很白,略胖,可能是怀孕的关系吧。眼睛很有灵气,总觉得眼睛和眉毛那一部分很熟悉,想了很久,才想到凌云也是这么一双眉眼,果然是兄妹,那一截几乎都一模一样。
融雪放开延龙的手,挽上素素的,坐到椅上,对她左看右看,“我都多久没见你了,算算时间该是有一年半了吧。”
延龙在旁说道:“嗯,是有了。我们成亲的时候,素素没能见得上你就回宫了。”
素素摸着融雪的肚子,“你是在我堕马之前见的我吧,之后都没见过了,那是有一年半了。”
堕马一事其实已经成了秦家与郑家之间的一个槛。两家曾是世交,后来因着一些小事,渐渐就疏远了。直到凌云与素素私会,素素堕马之后更是关系破裂。再后来,素素入宫嫁予太子,凌云便消失了。所以秦家和融雪都认为就是堕马那事点燃了所有事情。至于融雪与延龙的成亲,也是融雪自己哭着闹着死活要嫁过来的。
素素这么一提,厅里都静了下来,书白见气氛不对,蹦到素素跟前道:“姐姐,还和书白下棋不?书白这一年棋技大有进展。”
素素笑,伸手去掐他脸,“来,快上棋盘,让姐姐见识下,姐姐这一年里也专门看书研究过棋技呢。”
气氛让他们化解开来,随便聊聊,下下棋就到用晚膳了。吃过后,周凤英和融雪都想素素坐了半日轿子回来,定是累了,便没到她房里说话。
素素回到房内让燕双备了热水,低头按了按颈椎,随意道:“双儿,我自己洗好了,你不用伺候了,就在外面等着吧。”
燕双把衣袍放下,点头道:“嗯,那素妃记得要留意水温,别泡久了着凉染风寒。燕窝刚热好了,素妃是先吃还是沐浴过后再吃?”
素素道:“现在拿来,我先吃吧。”
燕双把燕窝盏捧到素素面前,等她吃好拿出去,刚走出屏风又探头说道:“双儿就在屏风外,素妃有事便喊我。”
素素本只是随口说的话,实在是想不到燕双竟然不贴身守着她。算了,管她看守不看守,反正自己也不做些什么事情,离了颜斐,再怎样也唱不来独角戏。素素卸下衣裳踏入木桶内,闭眼往身上浇着水。她想着下午的棋局,抿唇笑了笑,已经很久没再真正笑过了,在颜甄离开之后。她摸上脖子,只扯起一侧嘴角,嗤道:“紧箍咒!”
燕双问道:“素妃要拿什么?双儿刚才没听清。”
素素把手放下来,用力一拍水面,溅起温水,带着飘浮在上的各色花瓣一同撒出桶外,“没什么,你就在外面候着得了。”素素总想去揉那蝶血印记,却又怕真揉散开了,消得快,就得回去面对颜斐。矛盾中让她只能恨恨地撕花瓣来发泄,一片片都给撕成了细丝状。
水温渐渐凉了,素素出浴穿衣,“双儿,进来把地方收拾下。”她裹着单衣上床,“你收拾好了也去睡吧。”可能真的是累了,一粘枕头,素素便沉沉睡去了,一觉直睡到天亮。素素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了,燕双就立在旁候着。
燕双一见素素转醒,便笑道:“素妃醒了?”接着给素素垫好靠枕,“双儿给素妃更衣。”
虽说看燕双的样子像是不经人事,但那些印记素素还是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素素道:“我自己来吧。”
“嗯。那双儿给素妃备热水洗簌。”燕双说完,满面欢乐的出了房。
素素越想越是觉得奇怪,怎么戏就演得这么好,没事乐得像个孩子,也不守她身旁,等会要出去问问,燕双昨晚睡在哪。
梳洗完毕,素素道:“我到嫂嫂那去看看聊聊,你就不必伺候了,看谁空的,找人一道上街逛逛吧,难得出宫了,皇城的繁华总要见识下。”转身从桌下抽屉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给燕双,“看喜欢些什么,自己买吧。”
燕双也不扭捏推却,欢喜接过,直道:“谢谢素妃,谢谢素妃。”就转出门去了。
素素蹙眉摇了摇头,燕双的言行与自己心中所定的样子,相距是如此之远,她这是真是假?素素才想着便到了大哥房前,融雪见素素到了门口,立刻下来接她。素素把融雪扶住道:“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该万事小心,还下来扶我做什么。”
融雪脸上一片欣喜,沉醉道:“他皮得很,老踢我,我下来动动,就是要打打他小P股,让他乖点。”
素素与融雪一道进房坐下,只看在地上问道:“名字取好了吗?”女人当妈妈的时候是最幸福的吧,那种母性的喜悦,可惜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融雪抚着肚子,“还没呢,他爹说等生下来看是男娃还是女娃再定。”
素素没有说话,定定地看在地上,慢慢就看到地上浮起一层虚影,颜甄笑着问她:素素,咱们孩子叫什么好?素素望着地上的虚影,眼里柔柔一片,如暮光撒在镜湖上粼粼闪闪,她亦含笑道:“叫缘缘吧,缘分的缘。”
融雪道:“嗯,不错,等你大哥练完剑回来,我告诉他。”
素素这才看回融雪脸上,眼里没了那粼粼眸光,哑色的眼珠如两口黑深深的老枯井,她只略略扯了下笑,便看向门外道:“大哥一般都何时回来?”
融雪觉得冷,便把脚也窝到塌上用软毯包着,喝了口茶才道:“延龙一般都练一早上的,就在练功房外的院子里。”
“哦。”素素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两人没有说话,房内一下静了下来。素素突然想起了要问燕双昨晚睡哪的问题,便道:“哦,”还没说完,就碰上融雪也一块开口:“我,”
融雪道:“素素要说些什么?”
素素道:“就问问我宫里带来的丫鬟,燕双,昨晚她睡哪了?”
融雪道:“我特意吩咐了管家好好安排的。陈伯今早跟我说了,燕双就睡你房外那贴身丫鬟睡的小房里,她昨晚还睡得挺熟的,也不认床。”
“是吗?”素素很是不解,不自觉的就略略拉长了声音。
融雪笑道:“秦俯虽不及皇宫,但老爷也是个二品大员了,放心吧,总不会委屈了你的丫鬟。”
她竟然是一晚上也没守着自己,在外面放心睡大觉?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难道颜斐不监视自己了么?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绝不可能!那唯一的可能便是,燕双是比云依和青艾高好几层次的高手。
融雪见素素一下沉默了,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误会了,便道:“素素,我话可能说得不大好,没什么别的意思的,你别介意。”
素素暂时把那问题放下,拉回思绪对融雪一笑,道:“没什么,我一下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对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融雪道:“你不介怀就好。”她低下头沉默了会,最终还是问道:“素素,你有再见过我大哥么?知道他在哪不?他已经离家一年多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她顿了顿,“我知道这不好问你的,但,我也只是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碰碰运气吧。”
融雪竟然提起凌云!叫她如何答!素素看了眼融雪,见她那满是期盼的眼神,立刻转头看在地上。和凌云是那样相似的一双眼睛,当日在西旗,在皇城外的山林,她是下了死心的,才可以把那么残忍的话说出来,以绝断他的心念。但融雪还怀着孩子,让她怎么能把真相告诉她,缓得一时便是一时。素素看在门外道:“没有,素素入宫后没再见过他了。”
融雪强笑,浓浓的失望却掩盖不住,只让人心酸,“呵,也是哦。”素素不敢去看融雪,怕看到如凌云一般的眼神。一会又听到融雪略带隐泣的声音涩涩道:“大哥究竟是去哪了?是生是死?”
素素看向融雪,见她眼含薄泪,嘴唇微微发抖。素素过去抱着她肩膀安慰道:“凌云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担心了,对身体不好,对宝宝不好。”
融雪靠进素素怀里小声抽泣起来:“大哥从小便疼我,可他现在连我也躲着了。”
素素实在想不出如何安慰,只拍着她背道:“没事的,没事的,凌云不会有事的。”
延龙练完剑回房,见妻子在素素怀里哭,便问小声问素素什么回事,素素大概说了是担心凌云。延龙坐到融雪身旁,把她揽进怀里,轻声哄道:“凌云没事的,夫君给你保证。”
素素诧异地抬眼看向大哥,延龙给素素递了个眼色,素素了悟,以为只是大哥哄融雪的话罢了。其实素素不知道延龙已经在商息见过凌云了;延龙也不知商息派兵攻打天龙是凌云领的兵,更不知素素还见了凌云,绝了他的心,从一定程度上说,是素素救了天龙。素素见融雪在大哥怀里渐渐止哭,也不好打扰,便轻声出了房。
四一:欲火重生
素素随便在花园里兜了圈,便该是用午膳了。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一家人围坐在一桌上,素素只觉得融融暖意包裹着自己。素素稍微吃了点,放下木箸,用绢帕擦了擦嘴角,正准备开口让书白下午陪她下棋或是出俯逛逛,却听到秦贤平道:“素素,若是下午没事,到爹书房里来。”素素只好应诺了去。
素素进了书房,见到小翠,对她微一浅笑。
小翠高兴地上前道:“小姐。”秦贤平立刻纠正道:“行礼叫素妃,不得胡乱嚷嚷。”小翠低头跪下,小心翼翼地行过礼后,秦贤平才道:“去奉壶花茶来吧。”小翠应了声便赶紧退下去准备。
素素浅笑,看着小翠离开,才转头对秦贤平道:“爹,房内又没别的外人,难得小翠和我不生份,我也不计较那些虚礼,便由着她随便叫去吧。”
秦贤平坐到椅上,把上午正看的书稿放至一旁道:“礼还是要守的,你别惯坏了他们乱了规矩。”
小翠很快捧了茶和一些糕点上来,因为刚才让秦贤平说过了,就只低着头站在素素后面,也不敢再说话。
秦贤平喝了口茶道:“小翠,不用伺候了,出去后把门关紧吧。”
“是,老爷。”小翠瞄过一眼素素,就拿着茶盘子出去了。
素素看着小翠出去把门掩好,又拉着门框用力一合,紧得连个缝隙也没了。素素不懂爹为何要把丫鬟也遣了出去,还要把门关得紧紧的。她心里突然就紧张起来,只感觉像在黑漆漆的暗道里跑,身后是呐喊着的追兵,想要奔出去,却看不见前路。
秦贤平道:“素素啊,在宫里过得还好?”
素素转头看向秦贤平,又心虚地低下头,小声道:“爹不必挂心,女儿在宫里过得还好。”难道爹是猜到了些什么?听着是话中有话,弦外还有音。但自己在宫里那些污秽的事情不能让爹知道,更不能叫他担心。
秦贤平举杯喝了口茶,放下,再举杯,又再放下,沉默了良久终于道:“先帝突然先逝,你在宫里也没什么势力,如何会过得好,都怪爹没能给你后台。”
素素只低着头不敢往上看,明明是通了地暖火坑还加了火碳炉子,她却觉得寒气从脚下往心门上冒。她对着青砖地上与自己笑了笑,声音柔柔道:“这怎好怪爹,素素真的过得很好,爹不用担心女儿让人欺负。”爹是知道她与颜斐的事了?不可能!连颜斐也要藏着的事情,谁敢冒此风险?爹是猜的,肯定是猜的!
秦贤平放下茶杯,没再说话。素素见沉静下来,抬头看去。秦贤平也正在看着素素,脸上隐隐带着忧色,欲言又止,终还是说道:“昭帝乃皇后二子,当初所立之太子,乃皇后长子,亦是皇长子,这些你可知道?”
素素答道:“知道,颜甄给我说了。”
秦贤平皱眉道:“是先帝!怎好直呼名讳?此在家里闭门就你我父女俩便算了,在外可要切记!”
素素看了眼关得严严的房门,幽幽答道:“素素紧记。”
秦贤平继续道:“那后来又是怎么改立先帝的一事,你可知道?”
素素也喝了口茶,淡淡道:“知道,知道,素素都知道了。”爹果然是猜到了些事情,如果一会爹问起来,是要说还是不说。
秦贤平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蹙眉看着素素,围着案桌负手来回踱了两步,叹了口气步到素素跟前,压低了声音问道:“昭帝可有为难你?”
素素抬眼看了下秦贤平,又低头看在淡色的花茶上,她把杯子捧在掌心,茶温却传不过掌心。身体渐渐泛冷,手也微微抖了起来。杯中花茶漾起细密的层叠涟漪,让她只看到抖动着扭曲的自己。茶香飘入心肺,如一霎那封喉夺息。颜斐为难我么,还是我为难我自己。颜甄,告诉我,为何活着要这么苦!颜斐,我与你之间横亘的不是隔阂,是仇恨,是跨过生死的大恨!
秦贤平见素素不答,只呆呆看在茶上,便知她是心里有事。他双手搭素素肩膀,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素素,你知道爹最疼你的,有何难处告诉爹,爹与你一道想法子。”
素素空睁大了两眼看着秦贤平,一下就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跪到地上。她把脸埋在秦贤平怀里,略带哭腔地喊道:“爹……”
秦贤平抱着素素,给她顺着背,哄道:“别哭,有何事就告诉爹吧。”
不能说,还是不能说!素素深深吸了口气,把胸间填得涨涨满满的,再缓缓呼出,稍平气息道:“爹,真的没事。”
秦贤平抚着素素后背,只是叹息,“爹就知道你这倔脾气,什么都只埋在心里,苦在心里,烂在心里。虽然爹未必能做些什么,但总比你一个人闷在心里好。若是早些时候,三王爷还在皇城,还能让他多照顾照顾你,但现在……”他略略顿了顿,想了片刻又道:“或许爹可以进宫求见德太妃和贵太妃,求她们,”
素素抬头,止住秦贤平的话,把他扶到一旁椅上坐下,才道:“素素知道爹疼我,但我真的在宫里过得挺好的,爹不要为我费心奔走。”
秦贤平无奈,抓着素素手吩咐道:“昭帝善攻心计,且为人心狠手辣,爹就怕你在宫里不好过。”素素扬着嘴角不住地点头。秦贤平继续道:“要谨言慎行,明哲保身,爹在你进宫前就教过你的。”
素素不忍看秦贤平担心着自己而絮絮叨叨的样子,让她心里泛酸,就岔开话题道:“女儿都记得。爹,今日天气不错,不如出去透透气吧,也好练练我的马术。”
秦贤平笑,站了起来,又再叮咛道:“爹的话你紧记,切不可忘。”秦贤平见素素只是默默地点头,却不抬眼看自己,只好叹了口气,再道:“不怕?”
素素一下没听懂意思,抬头疑惑道:“怕?怕什么?”
秦贤平笑,走去拉开殿门,“天气是不错,那就去骑骑马,换换心情也好,难得你也不恐惧。”
素素终于想起来是说自己之前堕马一事,便笑着走上前去挽上秦贤平的手臂,欢道:“把大哥和书白也叫上。”这样的时候是难得的,能不想一时是一时。宫里的事,在宫里烦。
秦贤平笑着拍拍素素的手背,“一会别玩太疯。”素素这个样子,只把事情往心里塞,叫人如何放得下心。你可是爹的心尖儿啊。
素素笑答道:“女儿遵命!”她不自觉的又摸上了脖子,隔着厚厚的毛领衣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
素素策马慢跑,连延龙都惊讶于她的稳健骑术。素素得意一笑,仰头看着云端。冷风在脸上刮过,如一捆纤细的铜丝密密打落在脸上,吸着凛冽的空气,从鼻子一路冻结入肺中,却让她有一种畅快淋漓之感。颜甄,你在天上看着我吗?我好累,好苦,却不能哭,不能诉。我好想,好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理,随风飘到你身边,但我却不能,我要扯着他去见你。颜甄,快了,再等等,我就可以到你身边了。
延龙找了块空地教书白S靶子,素素和秦贤平坐在马上。秦贤平笑道:“书白人小倒志气高,还说要练好箭法,以后带兵打商息。”
“哦?”素素看着书白小小的身子,沉静了下来。既然颜斐一直说颜甄是商息大军所杀,还说要在颜甄的三年死忌之日内,剿平商息,那或许顺着他意而走这一条路,才能寻得下手的机会。素素跳下马往延龙和书白的方向走去,她笑道:“来来来,让我试试看。”
延龙大为诧异,挑眉看向素素,“素素?你要试?大哥怕你连弓也拿不起来。”
素素道:“书白都能拿起来,为何我不能?”那样沉重的仇恨誓言,我也能扛起来,这把弓我也能拿得起来!
延龙道:“书白那弓你没看到是我给他特别订做的?要试便试大哥手上这把吧。”延龙把弓递给素素。
素素接在手里,整个人就往右手边坠下去,长弓点在地上,才稳住了她的平衡。
书白装作老成地笑道:“姐姐,女孩家玩弄这些做什么,乖乖看书白箭箭中红心吧。”
秦贤平和延龙亦道:“素素,别勉强了,这岂是女孩家的玩意。”
素素偏不认输,左手扶着弓,才颤颤翼翼把弓平举至肩。如果她连这把弓都举不起来,她还凭什么说报仇!两只手都酸得麻疼,像有人拿着铁锤一下一下地给她肩膀敲着钉子,深深震到骨髓里。这才对,这就是她心中的恨,是已经烙在灵魂之上的殇。痛到不会再痛,便可以笑着从容应对了。素素再举了一下,终是支撑不住,手往下掉,沉沉的弓箭坠在泥地上,埋下足足有三寸之深。
延龙一手扶着弓,一手扶着素素肩膀,笑道:“重吧,女孩家舞刀弄枪的干什么,你练练琴的有什么不好,还非要硬来,就是这个犟脾气,要扯伤了筋带的,你这手十天半月不能动了。”
素素两手压在弓上,手臂上的骨头酸得如同从醋缸里捞出来才装上一样软。她仰起脸,笑得如三月迎春花一样灿烂,“弹琴没有S箭痛快!”弹琴没有S箭有杀伤力!弹琴没有S箭有用武之地!
秦贤平从后扶住素素手臂,笑道:“到明日连箸也拿不了的时候,看你还是不是这样说话!”
书白大乐,蹦着道:“明日我要跟姐姐下棋,看她抖着手乱放棋子的模样,哈哈。”
素素瞥了书白一眼,“姐姐明日还来练弓,你要是想姐姐,我允许你跟着。”
延龙蹙眉看着素素,“素素,还是明日看情况如何再定吧。强练要把你手废掉!”
素素侧起嘴角而笑,像是带着嗜血的兴奋,略低声音道:“我何止要把你废掉!”颜斐,就算把你剥皮拆骨,剁R熬汤,也不解我心中之恨!
延龙大惊,抓着她手臂问道:“素素你刚才说什么?!”
秦贤平把素素身体板正,肃声道:“为何要自残自己?!”
素素知道那话让他们听去了,只得强自圆话,“没有,素素意思是说,要是拿个弓都不能,那这手还能有什么用。爹,大哥,别担心,素素不过胡乱说说,就是想要激发自己练习的心态罢了。”素素见秦贤平和延龙还是略带责备的神色,便道:“练了一下,人都不觉得冷了。书白还练不?不练就回去了,明日再来。”
延龙叹了口气,“你这样子还如何骑马,大哥带你先回去吧,一会再让人来把你马牵回去。”
素素坐到马上,倒延龙怀里笑,“素素这样子好享受哦。”真的很享受,只可惜,大哥是要给融雪挡风遮雨的,而曾经给自己极至呵护的人,已经不在了……
素素回到俯中,燕双也逛完回来。她背着手走到素素跟前,笑吟吟道:“素妃,送你个这!”她拿出一对彩色面粉泥人递到素素面前,“别的东西,都比不上宫里的,惟有这个宫里没有。”
素素笑着接过,“哟,一对小情人呢,难得你还有心。”这燕双怎就像当初小翠一个样,是天真?还是她真的这么强大?素素想不得通透。她夜里睡得香熟,只当是练弓练得累了,好入眠,却全然不知是燕双每晚给的燕窝盏里调了药。
素素还再强练了好几日,手虽然还是酸疼,连拿碗筷也抖得不行,只能让丫鬟喂着吃饭。秦贤平和延龙也责备了素素好几次,不让她再练,她却硬着性子偏要继续。这样彻身的疼,让她有一种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感觉,鸣仙音、展金翅、抖星辉,再不死!
素素每日依旧是不随行带燕双出去,或是留她在俯中,或是允她出去逛逛。而燕双却表现得很是平静,也乐得接受。
回俯八日时,入夜沐浴,素素让燕双备好了热水,又在旁备好铜镜,才踏进桶中。她也准备好回去的心理,趴在木桶缘借烛火相看脖子上的紫蝶绯花印痕,隐隐的像是还有一圈黯淡的黄青色,再看却又像消退干净了。素素摸了摸脖子,自言自语道:“明日便回去吧,这紧箍咒勒得还真紧。”
四二:闻息风云
素素回到宫中,按了按手臂,依旧酸疼,便躺到床上准备小憩一会。颜斐不必去见,他自是会来,越能吊起他瘾,越好。
果不其然,素素才合上眼,便听到燕双低声道:“素妃刚躺下,应该是累的,在俯上每日拉弓练箭,手抖得碗筷也拿不住。”素素也没听到颜斐说话的声音,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轻轻地开了,然后有轻轻合上了。
颜斐坐在素素床缘,指间轻轻挑开她单衣的襟口,脖子上已全消了印痕。他一笑,低头在她脖子上缓缓舔过。
素素嘤咛了一声,装作熟睡地转身往内睡去,扯了腰背上的肌R,疼得她只好皱眉深深咬着牙死忍。
颜斐见素素睡得熟,微微一笑,转身走至案桌拿起她之前的书卷看了起来。
素素睡醒一觉,房里静悄悄的,燕双也没伺候在旁,就知是颜斐还在房里了。“嗯……”素素轻哼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转身。
颜斐听到声音,把书放下,笑着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素素,“可睡好了?”
素素点点头,“嗯。”
颜斐笑着坐下,“让朕检查下。”
素素才一起来,腰就扯着疼得厉害,往前几日都是借着燕双的力,让她拉起来的。素素蹙了下眉,“呀……”
颜斐笑,帮素素垫好软枕在腰后,挑开她襟口,一手握在她脖子之上,用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原本牡丹花痕所印的地方。颜斐唇角略再往上勾起,低醇的声音绕在素素耳边,“朕给你的紧箍咒,你竟也有办法有胆量拿掉?嗯?”
素素慢动作地提手摸上脖子,手还是微酸,她蹙眉圆嘟着嘴轻呼口气道:“不是还在么?昨夜我看还有淡淡的一圈,所以才急急今早便赶回来见皇上的。”
颜斐食指卷着素素衣带,往下一扯便落了下来,绸质的单衣往两旁滑开,露出中间奶白的沟壑。颜斐单指而落,如花瓣随水而飘,顺而不滞。颜斐看着素素,挑了挑眉,邪魅地勾唇笑道:“真的这么急着回来见朕么?”
素素看着颜斐,觉得他那勾人心魄的丹凤眼在那一霎那,更斜更魅了,“虽然很想念书白,很想念大哥,很想念爹娘和嫂嫂,也想念那样累得酣畅淋漓的日子,但,”素素对颜斐眯眼笑笑,“还是最想念皇上。”
颜斐五指旋抚在素素唇上,然后带落捏着下颚往上一挑,狠狠亲上她的唇瓣,如风暴狂卷一切。素素因微仰着头,身体大部分重量压在腰脊上承受,酸得让她张着嘴急急呼气。颜斐却只是蹂躏她的唇瓣,然后离开看着她笑道:“朕就是要惩罚你这说谎的小嘴!”
“没有!”素素挺直了身道,却拉到背肌,“哎哟!”跌回软枕上。
颜斐只坐于一旁,淡笑着看着素素蹙眉呼痛,却是也不去扶她,“怎么疯玩成这个样子,身子都不要了?不是临走前还跟朕说记得回来补偿朕的?”
素素只是赔笑,“就是回去玩了下拉弓,总有冲动要中红心,那样的期待与兴奋,皇上是无法体验的,一时不觉就多练了下,搞得浑身酸疼了。”
颜斐双手撑于床上靠近素素,笑得极是诱惑,“朕能体会得到。”
“嗯?”素素略抬头看向颜斐。
颜斐又再靠近了点,两人鼻尖不过隔了半寸不到的距离,呼吸缠着呼吸,像是极尽痴缠的俩小情人。颜斐道:“朕就想得到你的身体你的心。得到你的身体,是那样兴奋,得到你的心,又是那样期待。你说朕怎么能体会不到?”颜斐静静与素素对视了一会,闭上眼,便低头亲上素素的脖子。
素素因为颜斐压下来,稍稍改变了下姿势,立刻酸得叫了出来,“啊……”颜斐更是兴致高涨,只管往下亲。素素连声哀叫,最后只得开口求饶,“皇上,皇上。”颜斐吮吸着素素胸前大片滑腻的玉肌,只含糊应道:“嗯?”素素身上是既酸且痒,“皇上今日还是饶过素素吧。”
颜斐不满地抬头,厉眼看着素素,眼里原本的柔情也结了冰,敲裂了缝隙,震得四散开来,“怎是今日朕又不可碰你么?”
素素牵着颜斐的手,略略往下移了移,躺到了床上,叹道:“怎是不可?皇上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只是素素身子实在酸疼得厉害,才斗胆妄求圣恩,且让素素缓一缓。”
颜斐哼了一声笑道:“朕看你真的是妄求了,只躺在床上与朕说条件。朕还没见过哪个臣子妃子这般拒绝朕。”
素素也一笑,“素素便是那个例外,可以不?”
颜斐大笑,“你倒是狂妄,如此自信。”
素素扯着颜斐双手用力,把自己拉起来,媚笑道:“若是素素说错了,素素这便给皇上跪下请罪。”
颜斐站起来把素素拉起,“不必了,你的确是朕唯一的例外。”
素素低头套鞋袜,扯了扯嘴角无声嗤笑:越是得不到,便越是矜贵!“皇上,能让素素在宫里寻处偏宫后院,没人所至的地方再练练弓么?”
“怎么??”颜斐转头,“你还想再练??”
“皇上!”素素撒娇道:“素素这身子就是要出去多动动,才能散掉酸疼,好补偿皇上。”
颜斐见素素那样子,本想就这样允了她了,却转念一想,又蹙眉道:“你练那些弓箭来干什么?”
颜斐的疑心又上来了?素素思虑着答道:“就是玩玩,让它把酸累了那么多天,我还S不好,我不甘心,好不甘心呀。”
颜斐转回身往殿门走去,也没有回素素,走至门前,才道:“一会朕让福佑带你去,你让燕双伺候着,别太累了。”
终是允了,但看起来颜斐像是起了疑心,竟然让福佑跟自己前去,万事得要更加小心才行。
素素架上弓,依旧是酸疼,却有痛快之感。她迎风而笑,身上这样累这样痛,心里却是这样的酣畅舒服!
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