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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女弄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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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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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猜一下吧!”他品着茶,逗我的味口。

    “我知道了!”我高兴地说。其实我认识的人不多,三个一起行动的就更少了。

    “你真知道啦?哎,我还以为可以逗逗你呢!”他无趣地说。

    一天时间,我和双胞胎很大方的利用越家堡的资源,改造了一辆超大,超舒适的马车:当然,我们出门是会骑马的,只是夜间在野个休整的时候,就特别有用了。越家这么富有,不花白不花,就在那马车里厚厚地垫上三大层棉被,上面再铺上凉席,马车的侧面我指导侍卫做了一个用绳子拉着就转的风扇,这样透气性和凉爽性大大增加了,除此之外,我还在车上做了一个小柜子,可以放包袱之类的东西,诸如此类,还有很多的小创意,蓝鸥蓝鹭非常欢喜,毛重几次想看,都被我给拒绝了,气得他直跳脚。

    直到临行前,我才见到我那三位熟人,却不是我意料中的楚枫欧泳和井月,反倒是祖林水桃,还带来了一个我意料之外的人――兰儿!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她瘦了,脸色也显得苍白,却不在是那个当年的小女孩了,依稀有了些新妇的样子,我心下感叹: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都有十七岁了。兰儿转头看见我,也是眼波流转,等她扑到我身上的时候,一句姐姐还未叫出口,就已经泪如雨下!

    我叹一口气,终究我是放不下她们!两行清泪尚未淌下,我就悄悄伸手擦了,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兰儿,我将她扶坐在旁边,蓝鸥早已备好了手绢,替她擦干了眼泪。

    “好妹妹,你们怎么会碰到一起的?”我看着那张黯然的小脸,疑惑于左弘为何会让兰儿独自出门。

    兰儿恨恨地说:“我对宁峰弈起初一直不肯好言相待,与杨情也多有不和,不得已,百盏姐姐将我和左弘送到了云贵边界。他开始待我体贴细心,爱护有加,可有一天,他接到了宁家的飞鸽传书,就对我大发脾气,还将我赶出了家门。”说到这里,兰儿的脸上浮现了深深的痛苦与不解:“我开始时心痛得不能接受,骑了匹马就跑出了几百里,想来投靠姐姐。”

    她停顿了下来,我心下怀疑:“依我对左弘的印象,他不该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啦?怎么会因为一封信就不要你呢?”而且当初左弘深深凝视地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我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兰儿陷入了沉思,再抬头,眼中的痛苦更深:“我掉转马头,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正在。。。。正在…跟一个女人鬼混!”后面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完的。

    怎么会这样!我不信,却更信兰儿。

    “后来,我们两个就在云贵交界的地方见到了失了魂的兰儿妹妹,她只说要见你,刚好顺路,我们便带她来了。”水桃接过兰儿的话,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一屋子的人都吸吁不已。

    第二天去雪山的计划并没有因为兰儿的到来而有所更改,我觉得她现在正好可以去散散心,便拖了她跟我们一起去看毛重的笑话。

    而祖林和水桃莫名其妙地解了身上的束缚,虽说很想知道事情的真像,但不知为何,在听说楚木原会与我们同行之后,也执意要跟着我们一起上雪山。

    [零星篇:第二十九章  雪山拜会,似劝非劝]

    就这样,一行八人,三男三女外带着两个小丫头,便一起出发了。

    一路上,看着风景赶路,人多,也就很热闹,一开始的时候兰儿还会有些闷闷不乐,但有双胞胎一口一个小姑姑,叫得又委屈,又无耐,慢慢地心情就变得大好了。

    谁知走到半路的时候,味口已经转好的兰儿却开始呕吐不已,这让我心里敲起了一祥的警钟,后来,在我的*问下,我才知道,原来兰儿已有身孕三个多月了。

    这让她矛盾不已,拿掉吧,必竟是自己的亲身骨R,不拿吧,又不想他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我也头痛极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能听到马车内兰儿的轻泣声与叹息声――自打知道她有身孕开始,我精心准备的马车就成了她养胎的地方。

    站在池边深深地叹口气:为何我们姐妹的情路都是这么的不平?但我总决得这中间有些地方不是那么的简单,却又怎么都想不通。

    “你相信这是真的吗?左弘会抛弃兰姑娘?”楚木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将问题踢给他。

    “是的,我不信,你也不信。”他低沉的声音有着十分的肯定。

    “可那又怎么样?”我轻声地问他,也问自己。

    “你早有打算了,不是吗?”他轻笑。这家伙最近的笑容越来越多,我都愁成了这样,他还笑得出来。

    再叹一口气,我转过身凝视了他一眼:这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回过身,我轻轻地说:“其实,我想等此间事了了,就回宁家一趟,但我却很犹豫。”

    “是该回去一趟不是吗?撇开宁峰弈与柳杨情不谈,百盏不是你的师姐么?”

    我挑眉不怀好意地看了他一眼:“你跟我师姐关系不一般哦!叫得那么亲密。”

    他不理我,只是用他那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盯着我,让我头皮发麻,我马上转过身子:“当我刚刚那话没说。”

    “其实,我是真的担心。左弘该是知道兰儿已经有了身孕,却又故意将她气走,还突然间性情大变,好起了女色,这让我十分不解。”我深呼吸一下,接着说:“他这样做无非有两种可能:一就是我们目前所知的,他抛弃了兰儿;二就是宁家出了变故,他不想兰儿C手受到伤害。”

    怕的就是这第二种情况。虽说我与宁峰弈不再是恋人,但宁家与我的渊源却不由得我不理,虽然我帮不上大忙,但是打架的话也算是一把好手:近来我的双手互搏已经大成了!现在恐怕我师傅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了,心里极度得意中!

    “不错,我也是这样的考虑。”说罢,两人就都不再出声,只是享受着这夜色的宁静。

    天一亮,我就恢复了原有的好动与活沷。只再有两天,我们就可以到达雪山派了,听说,那里一半早已是夏日炎炎,一半却终年积雪,景色很壮观。

    一行人说说笑笑,讲述着别后的经历,就在到了雪山派门口的时候,楚木原却告辞先走了。

    递上拜贴,雪山派却并没有打开大门迎接我们,只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配着剑出来传话说:“各位请了!我们掌门师姐说,如果零姑娘、祖大侠还有水姑娘等各人是陪着越堡主来的话,那么雪山派不欢迎各位。如果不是,雪山派全体将以最尊贵的礼仪迎接各位的到来。”

    摆明了不给毛重面子!

    我极力地隐忍着笑意,冲那小姑娘说:“我是专程来拜访你们美人掌门的。至于越堡主,我是半路遇着的。依我看,其这各位也是跟他半途遇见的。”

    祖林他们看我捉弄毛重,心下也很开心,因为这家伙一路上可没放弃调笑过他们这对难偶。当下,其余诸人除了毛重,都点头附和。

    无视毛重的抗议,我们在雪山派张灯结彩的邀请下,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连马车和其它坐骑都被迎了进去,就只剩下毛重孤伶伶的一个人在外面。这下好了,他的包袱和食物都在马车上,如此一来,他可就只有挨饿受冻了。

    洛蕊如我所想,是个美人:美得不娇,美得不媚,就是一个美人,嘴角一对梨涡,笑起来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吃东西的时候都会牵动,看上去很舒服的感觉。

    第一眼就让我喜欢上了她。在里面无视于毛重每天都重复的求婚戏码,我们虽惊讶毛重的厚脸皮与恶心程度,却表面上装毫不关心,连洛蕊都差点真的相信我们不是来帮他的。

    “你们真不是一起来的?”洛蕊终于稳不住了,看着老神在在的我们,一脸的不信。

    “你说呢?”水桃出言道。

    洛蕊的脸上出现了深深地不解。

    于心不忍啦!“我们是跟他一起来的,但不想陪他在外面忍饥挨饿,所以就在大门外跟他断了来往。”我一本正经地向洛蕊解释道。

    还是不解!

    “所以我们进来啦,一不用受苦,二呢可以找机会说服你。”我笑着说:“只有见了面,机会才会大一点呀!”

    看着洛蕊一脸的不可质信,慢慢地转成了愠怒,我忙出言道:“如果你真的不爱他,干嘛不跟他说清楚?我耽误了你,也误了他!更何况,现在据我所知可有两个小美人在见他的第一面就被他的风采倾倒呢!”

    一脸醋意!有戏……

    “再说了,我们这一行人中,除了这两个孩子,哪个不是受过感情的挫责,你要不要听听我们的感情历程。”对于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必须下个双刃剑:一则骂,而则比。

    “看到祖林跟水桃没有?看似现在那么恩爱,曾经可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与另一个女人欢好还不自知!”被点到名的两人马上互望对方,眼神中痛苦又庆幸。

    “看到兰儿没有?小小年纪以为找到了今生的良人,谁知刚有身孕就被赶出的家门,惨遭抛弃!”兰儿马上就低头开始垂泪。

    “还有零星,她被自己的姐妹和亲蜜爱人同时被叛!现在不也原谅他们了?”祖林两人同时开口,这些人啦!说好了举例说明时,两个例子就够了,干嘛还拉上我。

    “所以,综上所述:你是幸福的。那么,请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再自怨自艾!”发言完毕,喝了一大杯茶:毛毛虫呀毛毛虫,我这次可说是尽力了!还有祖林水桃和兰儿,都可以拿奥斯卡奖了,演得那个真啦!

    洛蕊若有所思。

    不能*得太紧,我们都默默地退了出来,拉着我们的马和车,我们一起出了雪山派的大门,站到了毛重的阵营:小样的,我们一起来替他求亲,就不信你不出来!

    大家心里都在偷笑:就不信你毛重不欠下我们这个大人情!当然还有雪山派了…一箭双雕都没我们这么准的,嘻嘻……

    除了兰儿有身孕坐在马车里以外,其它人全部都在外面。我拿出车里带着的琴,弹起了那首“长相依”,如泣如述的曲子一响,水桃马上就触景生情,轻声吟唱起了当时我写给她的词。

    “你说我俩长相依,

    为何又把我抛弃?

    我又爱你我又恨你,

    恨你对我无情无义。

    你还记得那过去,

    过去呀我爱你,

    你可知道我的心里,

    心里早已有了你。

    你说我俩长相依,

    为何又把我抛弃?

    我要把你放在心里,

    把你放在我的回忆里。”

    一曲终了,我抚琴叹息!祖林深情地望着水桃:他早已知道,我曾在水桃家前他建的草庐里,曾经以一曲打动过她。而兰儿则在马车里一声轻叹后,低泣出声,毛重更是如痴如醉:为了这曲子的意境,更为了他的心境。

    许久,许久……

    终于,雪山派的大门打开了。

    [零星篇:第三十章  宁府突变,杨庄主伤]

    了了这边的事情之后,我请洛蕊暂时帮我照料着兰儿,我此去不知是否会碰到危险,便不敢将蓝鸥蓝鹭带在身边,于是好言相求,请她们两个帮我好好照顾兰儿,直到她生产。两人得知我要去苏洲,虽不情怨,但由于照料的是兰儿,一个孕妇,便也还高兴地应了。

    就这样,我一个人孤身单骑上了前往苏洲的路,为避免麻烦,还戴了大沿帽,遮住了脸,换了身男装。谁知我的精心准备,一下山就被破坏了,只得又换回了原来的装扮:在山下碰到了早已等候的祖林与水桃。

    我不喜牵连朋友,但他二人却有足够的理由跟着我,何况水桃算来还是柳杨情的小师叔。

    无奈,单人单骑改成了三人同行,我还成了一颗超极大灯泡。不过,我也很高兴这两人跟我一起走:必竟这两人的剑可不是吃素的。

    心有牵挂,我们三人便日夜兼程,路上花了三天,待赶到苏洲时,还是夜半时分。没好进城,便到了城外的杨柳山庄去找杨庄主,立在庄外,敲门无人应,静得出奇。必竟杨庄主与柳庄主二人自避世以来,从未出过这山庄的大门,现在怎的好像这庄内一点人气都没有?

    难不成自情妹与宁峰弈成亲后,举家迁往城内的宁家了吗?我不相信。

    祖林示意我们凝神静气,一时间空气中就消失了我们三人的气息,侧耳静听,才发现有一丝非常微弱的气息自庄内传出:杨柳山庄出事了!

    我们三人对望一眼,同时抢进庄内大门,分开搜寻!我去了兵器房一带,也是在杨庄的范围内,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更没留下打斗的痕迹,我们三人汇合在门房,相互摇了摇头。

    明明刚刚就有人的呼吸,怎么一下子就没了?难道怕我们来意不善,故意隐藏了气息?于是,我扬声道:“零星前来拜访杨伯伯、柳伯伯!”

    一丝微弱但尚有生气的声音冲我们所在的位置传来:“侄女来看我啦!杨伯伯我现在老了,走不动了,只好请侄女到我这儿来一趟了!”

    三人又喜又忧,忙向着声音的来源方向奔了过去。

    只见水边的一颗大柳树旁边开了一个暗门,三人才知道原来刚刚搜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里,三人心下赞叹它鬼釜神功。

    进去后发现除了杨庄主,并没有见到其它的人。

    “杨伯伯!”我蹲下来,查看着他的伤势,一条腿上血R模糊,我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水桃上前帮我,很快处理好了伤口,我将临行前洛蕊给我雪花丹拿出来,喂了两颗给他,才见脸色好转一点。

    “伯伯老了,没用了!”杨伯伯悲伤地感叹着。

    “倒底出了什么事?是谁把你老人家伤成了这样?”我着急地问。毕竟这世上能伤他如此之重的人少之又少,像祖林这样的高手都未必能如此重创于他。

    “唉!这半个月来,苏洲城内风雨欲来,除了宁家还会有谁能造出这样的压力?我就估摸着肯定是宁府要出大事,不然不会让他们的各路门人齐汇苏洲,虽然这些人是秘密赶来的,却也逃不过我老人家的眼睛。”

    听着杨伯伯的讲述,我们一路小心翼翼地隐藏行踪往宁家方向赶去。路上整理了一下听来的咨询,让我震惊不已!

    原来,武陵候府那边的事并没有完全的解决好,他们联络信阳候府的二当家,一方在在信阳制造了惨案,悄悄地瞒过了所有的人,一方面就同时围起了苏洲城内的宁家,势要联手夺下宁府花园。

    他们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我不清楚,但是能在一天一夜之间同时做这许多的事,实力不容小觑。而宁家之所以提前准备,那是因为宁家是百晓的幕后主人,当然这些他们都不知道。我想宁家肯定是先行得知信阳候府要出大事,才让门人全部赶回苏洲预防的,而就是这样才使得左弘赶走了怀有身孕的兰儿。

    我心急如焚的同时,也偷偷为兰儿松了一口气。在此时,宁府早有准备的前题下,柳杨情挺着个大肚子请杨柳庄两庄庄主全体迁往宁府,但杨庄主生性淡泊骄傲,便只是遣散了家人,只身留了下来,谁知当夜就遇到了袭击,仗着地形熟悉,才退到了这暗关之处,见到了我们。

    我从没见过武陵候,但他的二夫人朱袖却是一个相当难缠的人,连自小跟着长大的师侄都下得去手,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

    水桃脸色凝重,朱袖于她,是师门之谊,更兼有养育之恩,今日纵使犯下滔天大祸,她也下不了手。

    我对这种愚亲愚孝向来反感,出言凶道:“一个败坏师门,不顾道义,枉称长辈的人,还能让你犹豫再三,那将来祸害了江湖,两府再并了宁家,逐步地吞并整个武林,你打算去向她求和示好,还是要羞愧隐退?”

    水桃面上赧然,连带着祖林也心痛不已。

    我撇下他们,施展独门身法脱离了队伍。这个时候柳杨情可能还不知道杨庄主受伤之事,师姐可能出被困在里面,更为甚者,还有我的两头小猪还寄养在宁家。

    犹如一道鬼魅,我晃过武陵候的包围圈,顺手还以独门手法制了几个边角的看守人的X道。这个时候,自外面看来,战斗还没有打响,如果师姐她们肯撤出来的话,还是有机会的。

    于是,我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将这边的人一个一个地拖到树林之里,以免被人发现,却见另有一个影子也在这个方向做着同样的事情。

    这个人肯定是友非敌!

    我悄悄走到他旁边,马上被他发现,一双惊喜的眼眸对上了我。是宁峰弈,是我这时候最想见又最不想见的人!

    他想伸手拉我,却被我下意识地让开了。他在前面带路,入了宁府,我随后也进了去。师姐她们正在大厅严阵以待!

    见到我跟在宁峰弈后面,有人欢喜有人忧!

    我苦笑了一下,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却在对上柳杨情的肚子时,还是失控地流下了两行清泪。我以为事情过了那么久,以经平复了内心的失落与深刻入骨的痛苦,却不知道,撕裂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是那么的容易,而且更加的痛!

    [零星篇:第三十一章  新伤旧痛,赤祼背叛]

    定了定神,师姐怜惜地拉过我的手,在她身边坐下。我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只想时间就这样停止,可以不用面对柳杨情抚摸肚子时嘴角的幸福,也可以忽略宁峰弈看向我的恍忽,看向柳杨情肚子时的温柔。

    是不是他对柳杨情不理不睬才能平复我内心的缺失?不是。

    我静了静情绪,对师姐说:“杨伯伯受伤了,我来看看师姐好不好,顺便拿走我的东西。”

    师姐拉着我的手,坚强的脸上滑落了泪珠:“师姐很好,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会儿要先送一部分人出去,你先去找师傅师伯报个信吧!”

    我摇了摇头,对师姐说:“还能等待多久?”

    “最后期限破晓时分。”回答我的是左弘,他不搭理我还好,一说话,我就必须得为兰儿这些时候的伤心讨回点公道。

    我心下怒起,提起手掌,对着左弘一招扬去,掌风所到之处,衣衫飘浮,另一掌也蓄势待发:只要他敢躲,我就要他吃更大的苦头!

    谁知这小子还有点骨气,硬是生生地受了我这一掌,只是闷哼了一声。我才消了怒意,对他盈盈笑道:“兰儿在雪山派养胎,你放心吧!看你要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才告诉你的,下次记得要相信自己的伴侣,一心一意地待她,不然,失去的时候除了心痛,还会有永无止境的悔恨!”

    这后面的话既是对他说的,也是对宁峰弈说的!

    我不想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对我流露出的怜悯,便自行去了师姐的房内休息,不知为何,越是紧张与不安,反倒我睡得更熟。

    最后,是被人轻轻的摇晃才醒过来的,外面已经打起来了!

    那人却是楚木原!

    他一双笑眼对着我,但我却不觉着不好意思,没有人规定人一定不能睡个好觉不是吗?

    他的到来,让我心安不少。既然他都知道了,那么楚家与欧家堡肯定都已得到了消息,定会派人来支援。

    优哉游哉地喝了杯茶,我才慢悠悠地晃出了房门,整个院落都早已成了战场,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伤亡,只是双方的首脑人物都还没有出手。

    楚木原又戴上了那副要死不活的面具,我们两人一出来,就听见朱袖对柳杨情正在冷嘲热讽:“小师侄,我说你现在日子过得很滋润吧?怎么样,当初师叔帮你下给宁峰弈的C药很受用吧!”

    听到这里,我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是她。

    “还有小师妹,你也过得不错吧!前脚刚刚对人献身被拒,后脚人家就上妓院找婊子发情,滋味不错吧?”她浪笑道。

    我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水桃和祖林也来了,两人都气得脸色发青。还是柳杨情和宁峰弈的城府深,不动声色。

    “我说师叔,这会侄女可还得谢谢你呢!不然怎么会有我这肚里的孩子,他可将来是宁家的接班人呢!”柳杨情似乎抓到了朱袖的痛脚:她至今没有生育。

    “哼!搞不好接到的不过是先人的一捧捧骨灰也说不定!”朱袖妖媚的脸因为恨意早已扭曲。

    “哈哈哈哈……”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五官细致得却如同人妖一般,发出一串笑声。

    此人是谁?我从来没见过,内力十分的浑厚,笑声震得我内心翻滚。

    “不知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可否告知你在笑什么?”我出言问道。妈妈教育我们要不懂就问。

    江湖人中的那些所谓高人最恨别人不认识自己,我这话刚落地,那妖人就气得直跳脚:“老夫…不,我乃是长白书生白恨天!”

    原来是他!

    “哦!久仰大名。”不等他得意,我就又发话道:“可是不是听说你被洛蕊洛掌门赶出了长白山,没有落脚之地了么?怎么,还有旧情人可以收留你?”

    这白恨天自诩是个多情种,最后却在朱袖那摔了个大跟头,我恼朱袖出言轻佻,心肠歹毒,便有意让她们难堪,谁知我功力太浅,他们却只是相对一笑,这是我才知道正主并没有亲自上阵。

    那还打个P呀,这些小喽啰还不够楚木头一个手指头捏的。我审视了一下场内的战况,目前只打得个平手,只是不知道武陵候跟楚木原谁厉害一些。

    这时候大家的眼光都向我们的位置看来,但好像没有人认识楚木原,包括祖林和水桃都是一脸疑惑,只是祖林的眼光中更多的是探询和趣味。

    我用胳膊轻撞一下他,悄声问道:“你和那个武陵候,谁的武功高?”

    他附在我耳边,一股热气袭来,我浅笑一下。原来他跟我说的是:没有打过,不知道。

    这就是说,我们是有机会赢了那个武林神话喽!那先保存一下我身边的那个大实力。

    于是,我先上前对朱袖挑战,不为别人,只是为了那位待我极好的杨庄主,杨伯伯。

    “看你这么张狂,不如我们们两人先打一架吧!”

    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的确,我以前见她的时候是个R脚包,但现在我不但功力恢复了,更练成了绝世的轻功,还有双手互搏,她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怎么?想等着等一下跟孕妇打呀!”我出言激她。

    “好吧,也让姑娘们看看长辈的手段!”她依言出列。

    为了表示我对她的“尊重”,我抢先出了三招:前辈应该让晚辈三招不是吗?这让她对自称长辈后悔到了极点!我师傅与丁若兰丁女侠以平辈相交,她敢在我面前称长辈,真是不知好歹,这事涉及到师门“声誉”,我自然要尽力施为,但双手互搏之术却不可过早暴露。

    我与她徒手过了百多招,她只胜我半筹,但却没我灵活。不过这朱袖可还真不是盖的,在江湖新一代武女排名中,绝对有本钱进入前三名,当然在我师姐后面,却比我高明一些。但那只是指以前,现在,以我的本事,只要我全力施为,女子排名我定可以进入前三!

    不与她浪废时间,速战速决!我的目标是她的烂舌头和一条腿(舌头太毒,腿用来还给杨伯伯),不是她的脑袋。于是抽出一直缠在腰间的问心剑,剑身一抖,挽出七朵剑花,攻向她胸前几处要害!

    她没料到我会以软剑作兵刃,更没想到我的剑法如此高明,一下子就在她胸前开了两朵小花!她知道问心剑的厉害,便取出一条红练,抖一下铮铮有声,我才知道这就是她的成名兵器,内有精钢打造的链子,杀伤力极大!

    链这种兵器,可软可硬,可近可远,只要运用得好,不太好对付。于是我凝神静气,以内力注入剑身,使它更加灵活地缠上了朱袖的红练,只眨眼功夫,凡是与我剑身接触的红布全部碎开,只露出了原本在里面的钢索,丑陋无比!

    朱袖气极,却正合我意。当下趁她心神不稳、情绪激动的时候攻出了师傅的绝绝学,待她举手反抗的时候,我早已一掌拍向了她的嘴巴:这一掌我下手极狠,顿时就掉了两颗牙齿,嘴角也裂开来!

    白恨天抢身上前,想要出手,却被早已蓄势的祖林挡了下去。

    我并不就此停手,而是挥剑挑了她左脚脚筋:“这一条腿是还给杨庄主的!卑鄙小人,竟然以多欺少!”

    [零星篇:第三十二章  杀机四起,告别旧爱]

    可能这种血猩的场面大家都见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但在我却是第一次动手去废人手脚,这跟以前救左弘的时候完全不同,那时是被迫还手,现在是主动出击,再加上场中人的血R直飞,我顿时觉着胃里的东西一个劲的上涌,马上调头,飞身出了宁府大院。

    我并没有走多远,必竟心里还有牵挂,就回到了宁府别苑我先前暂住的房间。这里一如我走时那样,丝毫没有变动,到处还是一如从前我在时,凌乱而又有序地摆着各式的小玩意,还有不少从楚枫那里a来的补品。

    当然还有我的温暖小窝,这里按照我的要求专门布置了一番,十分的贴近懒人的最高要求:床头有个几层的小柜子,里面摆放了茶、点心、还有传奇书,床上是我和兰儿两个手工制作的布艺:大抱枕、安睡枕、床罩、被单等等,兰儿的绣活做得相当不错,我画得出样子,她就绣得出来,因此,这套床品曾经是我安睡的最重要的帮手。

    情不自禁地躺了上去,依稀感觉得到宁峰弈的气味,殘留在上面,那个时候,他常常会陪着我,直到我睡着了,才悄悄离开,无论多晚,无论多累,他每天都会来陪我一段时间,而两人在一起,常常会有一些亲密的行为,而他既使是忍得再辛苦,都不会做出侵范我的行为,总是愿意为了新婚之夜保留住我的纯真。

    现在想来,如果当初我再努力一点,跟他行了最关键的周公之礼,此时陪在他身边的会不会是我?那接受他温柔目光的人会不会也是我?这样我就不用活在痛苦之中,即使有了最后杨情的加入,那么,我也可以带着他留下的痕迹离开。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再从来,从杨情的面色来看,分明就多了许多女人的妩媚,少了少女的矜持,那是夫妻恩爱最明显的写照!

    宁峰弈即使是没有忘记我,也完全接受了柳杨情,我曾经是想要占据他的心,一辈子不放,可现在看来,我只成了他一份的美好的遗憾!

    泪,流满面!

    心痛得无法呼吸,强忍了一天的坚强,终于在甜蜜的回忆里,彻底地崩溃了!我埋首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泪才慢慢地止住,心却越来越伤。起身走到洗手的地方,发现那里一如从前放着一盆干净的水,一方丝帕,看来,这里每天还是有人来打理,心下稍稍安慰。

    洗了脸,冷静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他们,我的好朋友们,还在跟人拼命!狂奔至宁府花园的大院里,发现能战斗的人已所剩无几!而欧泳楚枫他们显然还没有赶到,楚木原没有去向,包括朱袖、水桃还有祖林都不在这里,师姐跌坐在地上,柳杨情正护在她身边,挺着个大肚子正在跟白恨天斗得正酣!

    宁峰弈与三个长相相似的中年矮小的人拼得不分胜负,但时不时的会分心查看柳杨情的方向,而白恨天就抓着这一点,嘴巴里不住地出言调戏,又不时地攻向师姐!

    我叹一口气,动作迅速地接过白恨天刺向柳杨情的双刃剑。他的功力不在朱袖之下,我不敢马虎,强压住心头对现场血R模糊的不适,加强手中的攻势,无意中却收到了宁峰弈不是关心而是感激的目光!

    刹时间,心凉如冰,彻底绝望!我现在不在是他心头的那块宝,柳杨情才是!意识到这情感的彻底转变,我心里五味陈杂:痛也深、恨也深、爱绝望!

    于是,所有的情,所有的恨都转化到了剑里,我越斗越勇,一时间杀得白恨天连退数步,锋利的剑刺伤他身上多处,没想到我突然发狂,他调头就走,却被我鬼魅般地身影缠斗得无所遁行!

    就在我一招之后取他性命的时候,十几个灰色的人影飞快地从屋顶扑下!其中一人我认出是当时追杀左弘的漏网之鱼!那么,来的是敌非友,在这种情况之下,整个宁府这边,尚有战斗力的就只左弘、宁峰弈、还有三个死士,外带就是我了,对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高手,我们本身就有些自顾不暇,那柳杨情与师姐还有其它受伤倒地的人不是都要授首就刃?

    我不敢有迟疑的时间,手起剑落,将刚刚所有的殘存的理智彻底抛开,结束了白恨天的性命,然后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魔头一般,扑向刚刚加入战场的敌人!

    我这边才杀红了眼,那边左弘就结束了战斗,我的功夫一直发挥着极限,却只能挡住这十三个人的攻势,不让他们接近伤者,左弘的加入才让我喘了口气。宁峰弈那边却又限入了危机,本来他就与那三人斗得个不分剩负,这会又有两个加入了战局!

    于是,我接下了左弘替我分担的压力,让他出身来去帮助宁峰弈。两人联手,很快对方就败下阵来,受了重伤落逃,我这边连攻出三十多招,将对方*退出战圈,相对而恃!

    我对左弘说道:“这时只剩了这么几个人,你们赶紧转移伤者,我在这里就够了。”

    左弘不吭声,只是看看宁峰弈:“零……这里,其实你可以不管的。这样请你帮忙转移姐姐跟杨情吧!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们。”

    一个请,一个麻烦,让我的心再次落入万丈深渊!

    我也不搭话,没错,人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立场留在这里?默默地走到柳杨情身边,麻木地伸出手,正准备搀起师姐和杨情,却听到身后传来猪的哼哼声,我刚回头看,就见那一灰衣人挥刀斩下!

    而宁峰弈看向猪,再看向我,挥手一剑掷在那灰衣人胸口!

    情势再次一触即发!

    我内心的温情柔软被挑起:原来他不是不在乎,只是不能再去再乎!

    于是,我笑了!看着柳杨情眼底的关心,她根本就没有看我一眼,而是担忧地看着宁峰弈:“峰哥!”

    我心一震!当下收回欲搀向她们的手,转身走到那十三人对面:“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的猪!这让我很生气,那么你们就要为它们偿命!”

    我不回头,只调转眼波对着身后的人说道:“该走得赶紧走,这里我要清场了!”给自己一个借口,给自己一次救赎,我在扑向那对方阵营的时候,心里很平静,佷轻松:宁峰弈,我的爱!从此我们两不相欠……

    一手持问心剑,一手从那死了的人身上拔出宁峰弈的配剑,我双手同时发出威力相当的攻势,顿时场上形式大变,他们只能够去回身相互,而再也无法对我发出进攻!

    如同待宰的J一般,我三下五除二地废了他们的功夫:轻者挑断手筋脚筋,重者取了他们的性命!忽视宁峰弈与师姐他们眼中的怜惜与不舍,我拾起一块衣物,包着我的两头小猪,走到树下刨个坑,为它们作个新坟,与这个混乱的世界告个别,同时与我这份结束的爱告个别!

    [零星篇:第三十三章  陨落的红颜]

    漫无目的地持着问心剑走出了这个宁府大院,也走出了曾经框住了我的围城。被打斗声吸引到了一个空旷的所在,这里接着王屋山,平坦而又险要,背后就是万丈悬崖!

    场中打斗的两人其中一个是楚木原,他身上受了重伤,正沽沽地从伤口涌出大量的血,滴在地上让我的眼睛几乎都睁不开!而对方是一个黑衣老头,两个黑影斗在一起,份外刺眼!

    楚木原免强靠着双手互搏才立于不败之地,但长期下去,既使不被对方杀了,也会失血过多而亡!这一刻我早已神情恍忽,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战况,只是发现前边有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在等着我,于是,我便向着那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只到……

    “不要!零星……”

    一声绝望的呼唤,才将我从恍忽中唤醒过来,我突然发现,一只脚已经踏空,身子正向悬崖跌去!

    求生的本能让我浑身冒出了冷汗,在下坠之势中,及时将手中软剑C入石头中,借力一翻,浮上平地的一瞬间却让我看到了一生中最温暧,而又最后怕的一面!

    楚木原见到我完好的跃上来,脸上露出了惊喜,还有深深地感恩!而此刻他的分神却被老头充分利用,一掌就要落在他的背心!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身形迅速地扑进他的怀里,及时地翻转了他的身子,而自己却不能避免地承受了那一掌至命的伤!

    一声闷哼!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不由自主地呕了出来,映在我白色的衣衫和楚木原的黑袍之上,是如此的不同。

    我的世界开始模糊,似乎看到了赶来的宁峰弈,他的眼睛里为什么那么哀伤?还有祖林,甚至楚枫,他们都心痛地看着我,但我却一点都不觉得痛,甚至头脑开始越来越清晰,怀抱着我的楚木原,他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与绝望!他的眼神震憾了我。

    我伸手抚平他眉间的皱纹,也许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轻声地说:“刚刚,你的眼神告诉我:谢谢我还活着。但现在你要失望了。”我歇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疲惫:“我终于做到了,我…。。和他再也不相欠了……我终于知道了,还有一份命中注定是什么了……”原来,我说的话也可以像电视效果一样的空D,那么地远离尘嚣,微弱而又在这安静的时刻显得清楚。

    回头看向宁峰弈: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深情地看着你!

    黑暗,无边的黑暗,让我再也看不到了,知觉也慢慢地消失中……

    [毛雨篇:第三十四章  失忆,得意,原来我是美女]

    这是什么地方?我想问却又开不了口,极度的干燥在喉咙里燃烧……

    “水……”明明梦到有一瓶冰镇的红茶,可又被人给拿走了,而我想要伸手去抢,去始终抬不起来胳膊,整个身体像是被捆挷住一样的动弹不了。

    一小口、很小的一口水注进了我的嘴里,却又被人移开,我不舍地使出浑身的力气,咬住了水源,无力地吸吮,却没有再品尝到水的甘甜。

    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我才发现,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红茶,而是一张很漂亮的脸,惊喜地看着我,而此刻,我咬在嘴里的,正不巧是他的唇。

    忙松开牙,我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心里却在奇怪这人的身份,我怎么会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接吻!而且还是一个——型男。

    “你醒啦!”他笑了一下,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刚刚两人很亲蜜。

    “我渴了……”这里很陌生,不知道有没有熟人。

    他掩藏起眼中的惊喜与激动,也没有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更没有解释一下两人刚刚的行为,只是对着门外叫了个单字:“水!”

    马上一杯水从旁边递了过来,这时我才发现门口窜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头,而且还都是极品,赏心悦目呀!

    不管他了,这会我头痛得要死,还是先解决生理需求再说。喝了茶,我又觉着饿了,混饱了饭,又觉着困了,终于等我睡足了觉,精神弈弈地出门……

    “零星!”刚一出门,就有一个美人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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