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零星:我没办法称呼你一声姐姐,但最后的时候,我想,对于你,我还是有着深深的感情的。不过,我还是没有办法放弃对你的嫉妒和恨意。选择这条不归路,非我所愿。但,为了这个无辜的孩子,我不后悔。请你,不,我求你,善待这个孩子。无论你恢复记忆之后,是否回到他的身边,都请你好好地替我照看这个孩子,也只有你,才能让他正眼瞧瞧自己的亲骨R!知名不具。”
怎么会这样!我无法去说这是无知,或是母爱的伟大,总之这样轻贱生命,太傻。也一点儿都不像她的作风。难到,真的是爱了、恨了,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我不知道。
看完了信,默默地收起它:“蓝鹭,叫你姐姐进来。”
拉着双胞胎坐好,我在心里先大致理了下情绪:“蓝鸥蓝鹭,可能我们要改变一下行程了。”
两人对看一眼,不太明白我说的话。
“我们可能要改道去苏洲,将柳杨情的儿子送回宁家,顺便也去看一下兰儿的孩子。”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到那个地方,那个让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地方。
想想甚至觉得可笑,之前吵着要寻回记忆,到处找地儿,其实最能刺激我的地方怕就是宁家了。
“姑姑,其实我们干嘛不把孩子直接交给莫爷爷跟宁姑姑,让他们带回去呢?而且红爷爷他也还没回来。”蓝鸥不理解,为什么还要绕路。
“不,我要自己送他过去,亲手交给宁峰弈。”再没有犹豫:“至于红爷爷这边已经一天一夜了,他可能是追那几个朱袖的帮凶去了,我们留言给他,要他去苏洲跟我们汇合。”再没有心疼,只需要跟过去挥手再见,画上一个句号。
“这样也好,他也很可怜,那么小,跟娘亲呆在一起的时间还不足一月。”蓝鸥跟小孩子已经有了感情。
柳杨情,聪明如你,狠心如你!你为自己的人生做了这样的安排!漂渺红颜,一闪即逝!没有行善,为恶却又不足以遗臭万年,那么狠心不顾及姐妹之情、父女亲情,甚至连亲生骨R都可以放下,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多么草率!
虽然她曾经对不起我,但现在的我却感觉不着一丝的恨意,有的,也只是惋惜。
[真相篇:第八十章 重回宁府]
我曾在学校里专门培训过护理知识,再加上这小家伙已经有十个多月了,所以便没有再带上奶娘,而是专门又铺了一辆柔软厚重又足够通风的双匹马车,由蓝鸥抱着坐在里面,蓝鹭跟我来驾车赶路。
我有心事,除了带带孩子赶赶路,沉默的时候居多。双胞胎跟我说话,也只是应应声,她们不清楚我已经恢复了记忆,只当我还在为要去宁府担忧。
当我们刚到苏洲城外的时候,路过杨柳山庄,想起可亲的杨伯父,再想想柳杨情之死,便犹豫再三,终是决定去一趟。
“蓝鸥,你们两个先在这儿呆着,我要去杨柳山庄拜访一下两位老人家,顺便给他们看看这个小人儿。”柳杨情的死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两位老人家不谅解,那双胞胎跟去也讨不了好,不如一切我自己去面对的好。
杨柳山庄
看我抱着这软绵绵的孩子,杨庄主显得十分激动,看看我,再盯着那红扑扑的小脸一个劲儿地瞧着。
拾步向我走了过来,他的双腿经过调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至少看着是没有什么影响了。
“杨伯父。”我轻轻地叫了一声,眼中已闪满了泪花:为了这个老人。他一生未娶,将柳杨情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他一生毫爽,对我关爱有加,甚至赠送自己的问心宝剑也不曾眨一下眼。
现在,我重生归来,却将要带给他柳杨情的死讯,这对于这位和蔼的老人是多么的残忍!
“零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激动地嘴唇都在发颤,眼神紧盯着我怀里的那个小人儿:“这个娃娃……”
“是情妹的孩子。”声音像是哽在喉咙,没办法顺利地吐出来,只说得这一句,便再也开不了口,去说接下来的话。
“好,好!找回来,就好!”颤抖的手想要伸出来,却又收回去,死死地攥着青色的衣袍。
这样的紧张反到让我轻松了下来,只是更加地悲哀。
“大哥,是情儿回来了吗?”
我愣住了,一句大哥,显然是柳伯父的声音,但却苍老得无法想象,声音沙哑,语气低沉,虽还有着一丝精气儿,却没了多少活力,与他之前给我的高大威猛的形象完全是两种样子。
注意到了我在发呆,杨伯父叹了口气:“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你走以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没再看我怀里的孩子,转身向着左侧的书房走去。
当我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老人的时候,不清楚心里是不种什么样的情绪,太复杂、太难过、太辛酸,或者是太不忍心。
“孩子,别难过。该怎么样是逃不掉的。”杨伯父出声安慰了我一句。
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柳伯父,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甚至我已经不确定是不是要开口。
“零丫头,别难过,情儿的娘走了以后,我早就不想苟活,只是奈何情儿当时年幼。现在,已经没有牵挂了,这样也好。”善良的老人,这样的身体状况,还不忘记来安慰我。
“柳伯父!”终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哭跪在他的床踏前。
“零丫头,这是干什么呀?快起来!大哥,你快拉她起来呀!”老人想动却非常困难,只好用焦急的眼神求助旁边呆立着的杨伯父。
“二弟,你让她说吧!没事儿她不会这么做的。”一双D悉一切的眼睛,让我觉得无所遁行。
递过手中的孩子,躺在床上的老人颤抖的手接过这软绵绵的娃娃,这小子还在熟睡之中,红扑扑的小脸上沾着一根鸭绒,老人细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挑开了它。
“柳伯父,不知您的脚是?”
“唉!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这是朱袖跟长白二怪做的,只怪我对她还存有一丝感激。”原来是她!不过她已经死了,就没什么好提的了。
“朱袖已经死了。”这事儿,二位老人有权知道,毕竟柳夫人与她师出同门。
“哦?”“该!”
不一样的反应,一个冷淡,一个解气。
三人都轻笑一声。杨伯父轻问:“是谁干了这么大好事?不是我生平不跟女人动手,她早就身首异处了。”
“是情妹。”三个简短的字,迅速冲掉了刚刚还有的一点喜悦。
“她终究是做了,终究是这样做了……”喃喃地说着同一句话,却将眼神紧盯在孩子的脸上,泪从已有些干涸的眼眶中顺着脸上的皱纹滴了下来。
杨伯父也是一惊,长长地叹了口气:“情儿,何苦来哉!”伸过手来,将我扶起,示意我坐下:“她葬在何处?”
这一问反到让我呆了:“谁?”
“情儿是不是做了傻事?”无视于我的不解与震惊,杨伯父接着又叹了口气,低沉地说:“她还是让我们伤心了,让你为难了!”
“不是,你们,早就知道了?”柳杨情死,只有我一人在场,蓝鸥蓝鹭都没亲眼见着,两位老人家,又怎么知道?
“是我拖累了情儿!我的女儿……”老人终于低泣出声。
我心里悲伤,再无颜面垂泪:我亲眼见她落下山,并没有太多的悲伤,这会儿却在两位父辈面前落下了泪,终是当时我心里还在埋怨她。其实再大的罪过,一命还不足以还清吗?何时,我竟也变得如此狭谥,如此狠心!
“伯父!杨情之死,多是我的缘故,请给侄女一些时间,一年后,一定前来听从两位发落!”她再对不起我,我也不能对不起眼前这两位老人。
“零丫头,怕是你不知道,这情儿是自己想得太透彻,才决定轻生的,与你无关。”柳伯父抱着孩子泪不曾停过,一位曾经侠肝义胆的英雄,晚景却如此凄惨!
三人相对无言,或低泣、或感叹、或自责,都在为那个明艳的女子、狠心的女子伤心难过。只到夜幕下垂,我才起身告辞,禀明原由,抱了孩子,回去暂时借住的客栈。
“姑姑!他们没有为难你吧?”紧张地蓝鸥蓝鹭早就趴在窗台前等,见我回来,一身疲惫的样子,忙接过了孩子,扶了我进去。
“没有,两位都是大义的前辈,明事理的人,又怎么会来为难我?”打发了她们出去,我瘫坐在地上:木头,木头,我竟变了一个人吗?面对曾经姐妹相称的柳杨情,我变得冷血了吗?这样的我,不再有温暧,不再是善良,让我觉得陌生、觉得害怕!木头,木头,你在哪里?
清晨,宁府大院,正门口。
蓝鸥抱着孩子,蓝鹭前去叫门,由死转生,宁府的人可能还不知道,我突然觉得不想再让人讨论我,所以便戴了一方丝巾,遮住了脸。
门铛声刚一响,就见门童将门打开,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也对,宁府经过与武陵候府一战,元气大伤,活筋换血是必要的,搞不好大多数人已经是我不认识的了。
“这位小哥,我们姑姑要见你家公子,请通报一声。”蓝鹭清脆的声音,唤回了正来回打量的小童的注意。
“这位夫人、两位小姐面生得狠,不知可有拜贴?”果然是大家出身,说话都恰到好处。
“没有。”蓝鹭嘻嘻笑着,准备他再不让开,就要硬闯了。这两个丫头因着我的缘故,对宁府的人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看那年轻的脸有着一丝为难,我浅笑一声:“就说故人来访,送你们家小主人回来。”
果然,那门童马上调头看了下正抱着蓝鸥颈子的小娃娃,神色一凝,冲我们一躬身:“既是如此,三位大堂先请。”
奉了茶,他匆匆退下,看样子是去找宁峰弈了。
蓝鸥逗着那娃娃正在欢笑,可爱的表情、天真的眼神,呀呀的嫩语,让我侧目:这真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眉目清秀像他娘,唇却像极了宁峰弈,长大了又是一个无情的主儿。下意识地抚着还未突起的小肚子:不知道,将来,我跟木头的孩子会长得像谁?念及此,嘴角扯出了一个弯弯的孤度。
“师妹!”惊喜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紧跟在其后的还有三个人,脚步声轻,却很稳重,应该是男人,而且是高手。
待他们一行人全部进来之后,来人却将我震在了当地。内心的激动不能让我露出声色,只是浅浅地对着师姐露出一个笑容:“师姐!”
纯净清灵一如第一次见她那样。
[弄夫篇:第八十一章 话离别,重相思]
“师妹,他们说你不记得了,真苦了你了!”眼泪滑落,我忙伸手去拭:让这样的美人在我面前落泪,是一种罪过。
“乖徒儿,我一接到你的信马上就往这边儿赶了,没想到路上碰到了你师叔,看,还有这截木头,也被我拉过来了。”师傅喜气洋洋地扯过跟在他身后的楚木原,推到我面前。
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与狂喜,我先冲着师叔福了福身子:“师叔,好久没见您老人家了,抽个时间,还想跟您下盘棋呢!总是记得那时候在这花园子里,跟您对杀一夜的情境。”
我话一出,果然成功地看到了一屋子人的惊讶!
惊喜的双胞胎,将孩子递给师姐,一左一右拉着我的手:“姑姑,你记得啦!”
尴尬的师姐:“师妹,你…怎么会…?”
狂喜的师傅:“哈!我就说嘛!只要一见着我,宝贝徒儿还有什么想不起来的?”
平静的师叔,优雅的笑容:“丫头喜欢就好。”
呆在当地的楚木原:“小雨……”
忽略他一闪而逝的深情与受伤,我扬起明艳的笑脸:“咦?楚大哥你怎么会在宁府?”
“小雨,你叫我楚大哥?”
“楚大哥呀!你不是说那木头是两个人的秘密吗?怎么师傅也知道了。”不满地喃喃低语,回恢到以前无忧无虑的况态下,尽可能的去欺骗自己:要是我自己都不相信,又怎么能骗到楚木原呢?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为轻易地离开我付出代价。
但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他只是浅浅一笑,便又回到了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我们之间真的一切都不曾存在一般,反到是我看到他的反应,内心还挺受伤。
“蓝鸥,把孩子还给宁家,我们走。”给你机会不表现,哼!姑娘我,不对,是夫人,夫人我生气了。
摸不准我的真实想法,蓝鸥一向都不会去怀疑我的做法,便递过了怀里抱着的小孩,双胞胎跟着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宁府大门,不理会师傅的哇哇大叫,师姐的错鄂、师叔的不解,还有木头的浅笑。
刚出大门,我头也不回:“我怀孕的事,不准你们对任何人讲。还有,明天,你们两个跟师公走吧,学好了功夫,再回来暗天找我。”
“姑姑,我们舍不得您。”浓浓的鼻音,惹得我心中不忍。
“没什么的,你们跟着师公,是为了学好功夫。他老人家又非常喜欢你们,你们三个那么投缘,肯定会过得很开心。跟着姑姑的日子还长着呢!到时候,只怕你们烦都来不及呢!”知道此时她们肯定已是两眼泛泪,更加不敢回头:“好啦!我们去姑姑以前住的地方拿点东西,就走了吧!”
我在前面不再说话,她们两个也不吭声,即使是在抽噎,也是压抑了声音,怕我听到也跟着难过。到不是我不想留她们在身边,只是我现在身子日渐沉重,带着她们两个,困在身边,到不如让她们跟了师傅出去,一老两少,都不拘小节,可以在江湖中畅快地游荡几年,同时可以增长一下见识,武功更不用说了。
从宁府到宁府别苑,不过才半个多时辰,这会却让我们三个别有心思的人走了近两个钟头。
这里跟宁府大院不一样,至少对我的意义不一样。晃过门房,我们三个直接从墙头翻了过去,不愿过多地停留在这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我直奔以前独居的小院而去。
还是那条路,还是那间房,屋里的摆放一点也没变,甚至连桌上的灰尘都似乎刚刚擦拭过一样。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难过:宁峰弈,我都已经从被抛弃的痛楚中走了出来,你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一点一点地唤回我内心最不愿意碰触的那抹伤?
“谁?”两丝破空的指风,让我生了警觉,这里竟然还有第四个人!
猛地回头,却发现双胞胎被人用独门手法点了X道,两人都是双目圆瞪,不满又焦急的样子。而墙根上却站了一人,症症地呆在那里,一双眼睛只盯着我,丝毫挪不开视线。
我也呆呆地盯着他,内心一片空白,连大脑都不知道想什么才好,许久,才像是从找回了声音:“柳杨情,她死了。”
“知道了。”
“孩子,我给送回来了。”
“知道了。”
“有空去看一下柳伯父,他不是很好。”
“知道了。”
我不再说话,转移了我的视线,盯着蓝鸥蓝鹭。
“你,没有别的话要说了?”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本来还觉着这句话好笑,却又想起之前他对我隐瞒百晓之事,话一说出口,反到有些讥讽的意味在里面。
“你还在意?”有着一丝的幻想。
“不,我不在意了。”肯定地回答,不想再与他有一点儿的感情纠葛,不然,再落入某些人的眼中,又变了一种味了。
“真的不在意了?”眼中隐藏着笑意:“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太善于掩饰呢!”
我明白他这么说,主要是因为什么:“我来这里,如果让你误会了,那么,我马上走,但,我要拿走一样属于我的东西。”打开衣柜,翻出以前来不及带走的从蜀山背过了两个时空的包包,宝贝得要命,还特意打开里面的东西:手表、棋谱、琴谱、一本瑜珈指导,还有一串钥匙。
看着这些东西,想想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就一阵难过。手表是爸爸送的生日礼物,瑜珈指导是姑妈去印度公干的时候,专门给带回来,让我减肥的(曾经有段时间特爱吃巧克力,就给肥了一大圈,姑妈说,练了瑜珈之后,想吃什么都不怕。)棋谱琴谱是姑父的,曾经为了练好这两门技艺,我是花费了多么大的心血,哭了多少次鼻子,这钥匙,我永远都记得它们:一把是父母留给我的房产,一把是姑父家的大门,还有一把是宿舍的钥匙,同时还有两枚银制的指环,是我自己在苗寨里游玩的时候,一位老乃乃送的。但,这些现在都没有用了,我想,我再也回不去了。
看着看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唉!”身后的一声叹息,将我从回忆中唤了回来:“零零,我说过,希望能成为你的一个倾诉的对象,不知道,唉,我想,我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擦擦眼泪:“没错,你已经失去这个资格了。放了她们吧,我们要走了。”
“好。可不可以,再抱一下?”语气中的潇条与深情,让我心更酸。
我抬起红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紧锁住他的视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头也不回,径直抬步出尔缓缓走出了这间屋子,这间我住了很久,有着很多回忆,盛满了我的初恋的屋子。
听到蓝鸥蓝鹭同时闷哼一声,我才放开步子,带着她们两个,离开宁府别苑,向着客栈走去。
我看着她们收拾好行礼,只等着师傅他们找上门来,相信,楚木原也一定会被师傅给抓过来的。
默默地解开钥匙上的两枚指环,分别递给双胞胎:“这两个银制的指环,除了做工精致之外,是没什么特别的,但奇就奇在一对除印字外,花纹样式长得是一模一样,极是难得。今天,姑姑将这两枚指环赠给你们两姐妹一人一个,当作是个贴身的饰物带着吧!”
“谢谢姑姑!可是,我们走了,您怎么办呀?”担忧地瞧着我的肚子,好像她们两个走了,我就一生活白痴一般。
“唉!我可是巴不得你们早点走,让我呀,也清静一阵子呢!这养胎呀,需要的就是清静,有你们两个在,我的耳朵就休想要休息。”逗着她们说笑,尽量让这次的并不短暂的分别开心一点儿。
“姑姑!”两个丫头不依,同时靠在了我的怀里。
[弄夫篇:第八十二章 天魔门的秘密]
其实,我又如何舍得呢?相处那么久,我最难最苦的时候,是她们两姐妹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在我最寂寞的时候,也是她们给了我欢声和笑语。
拍拍她们的两颗小脑袋:“来,去拿琴来,姑姑在临别的时候,弹奏一曲,一直这样伤感,倒不像是我们三人的风格了。”
待我焚香沐浴,她们早已摆好了琴,我深吸一口气,端坐在这具琴前,细细地拨动了两三根琴弦,声清质淳,是把难得一见的好琴。
“今天,就不想过去一切的不愉快,咱们从头再来。姑姑今天就以一曲《任逍遥》,赠给你们两姐妹。”一曲豪迈,我无法唱出其中的沉重与洒脱,只好将词句低沉地诵了出来,静默了一会儿,待心中豪情起,才拨动琴弦,将这首气势磅又逍遥自在的曲子跃然琴音之中。
已入初夏,夜凉风起,将琴音在这并不热闹的客栈宣染得格外厚重,也格外振奋人心。
听到窗外有人走动,蓝鸥率先站了起来,打开门,却是本店的小二。
“姑娘,外间有位客官听了夫人的琴,想求一面之缘。”
我们在这店中住了好几天了,店家早知道向来是不跟任何人打交道的,而且店资我们付得丰厚,他们便很知趣的给了我们一个相对安静的空间,从来不作多的打扰,这会儿倒是有些奇怪了。
“小二哥,我们姑姑不见外人,这你知道的不是吗?”蓝鸥一向与人为善,但在这与我将要分开的时候,却不喜有人来打扰,语气明显不悦。
那小二赶紧赔笑:“那两位客人托我带句话。”
“哦?”蓝鸥疑惑地看看他:“说。”
小二拍拍脑袋:“长相依,对!那两个客人说得就是长相依!”
“快请!”这两个客人,又知道长相依,那么,不是祖林水桃就是毛重洛蕊了!
“哈哈,果然是你们三个在这儿!”祖林开心的笑声自楼下传了上来,水桃略显笨重的身影也落入了我们的视线。
“哇!你们这是拖家带口的要去哪呀?”高兴地起身去扶着那个挺着肚子的美丽少妇:“许久不见,这祖夫人可是出落得更加明艳动人了。”
“楚夫人也不差呀!”水桃娇笑着回了我一句。
“楚夫人?什么楚夫人?”我故意装傻,要想瞒过木头,就不能让祖林知道。
明显,我的话让他夫妻二人身形一滞:“毛雨,你怎么啦?”
“哎哎哎!我说,二位,你们明明一直叫我零星的,没多长时间不见吧,怎么就改口叫我毛雨了?”我装傻、装傻无罪!
两人对视一眼,再看看蓝鸥蓝鹭,见双胞胎点头,便有些了然:“行啊,零星又回来了!”
围着桌子坐好,品着茶,心里偷笑:正找不着接近木头的好借口,这下,他们两个到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我说,祖大哥大嫂,你们两位可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一件事哦!”
“什么事?”水桃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疑惑。
“我好像曾经帮过某人的忙,他承诺:如果我帮他查清事情的真象,就引荐我去暗天。”盯着祖林:“不知这话可还算数?”
他两人对望,我肯定他们刚刚在偷笑:以为我是自动又走回了他们老大的身边,孰不知这正我的所想要的。
“当然作数!”毫不迟疑,一口应承。
“果然是侠丐的徒弟,爽快!”三个人各有小心思:“那等我师傅来了之后,我们明天就可以动身了吧?”
“这个没问题。本来,也是打算带水桃回去养胎了。”祖林见我迫不急待的样子,更是有些得意。
我见他的表情,猜想这丫肯定要借此机会报复木头,虽与我的目的相同,但还是惹得本人心中不爽:木头是我家的,恶整也是该由我来,绝对不容许他C上一手!
想了想,我盯着水桃的大肚子:“这祖大嫂还得两个来月就要生了吧?”
“呵呵…”傻笑两声,伸手去揽向自己的妻子:“是啊,大夫说现在有快八个月的身孕了。”一副得了天下至宝的表情。
不知道要是木头知道我这肚子里也有他的骨R,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像祖林那样,只要一提起妻儿就会傻傻的,除了满足还是满足。
“恭喜你们二位了!到时候送你们一份大礼。”笑眯眯地趴在桌子上,伸手去抚摸水桃稍有点涌动的肚子,现在已经可以从外面感觉到生命的活力了,那个小家伙正在不遗余力地踢着他妈妈的肚子。
“现在这小东西可不老实了,几乎天天都要踢我。”水桃幸福的表情也挑起了我心中的一丝甜蜜,真想在这个时候,躺在木头的怀里。
“真羡慕你,好像我比你还要大上几个月吧,这会嫁人生子全让你给赶在了前面。”故意装作酸酸的语气:“这样好了,这个孩子生出来,到时候等着我将来生了孩子作个儿女亲家。”
“哈哈哈哈……”祖林指着我,笑得开怀:“这可真是典型的酸葡萄,提醒那个他加把劲不就得了!”
我心里闷哼一声:死祖林,也就敢在我面前得意,耀武扬威的样子,等木头哼哼两声,马上又乖了。这才是典型的柿子捡软的捏。
“我一个人,怎么也敌不过你们两张嘴,何况还在这儿秀恩爱,故意气着我。好啦,儿女私情先放一边,倒是有件事要告诉您二位一声:当时,你们苦苦纠缠,遭遇的那一系列的事情,都是朱袖在背后的捣得鬼。”这件事,如不是朱袖跟柳杨情互暴隐私,我想,我是怎么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查到的。何况事情还牵扯到无花门。
“怎么会是师姐?!”水桃激动地站起身,旁边的祖林马上扶着她又坐了下来。
“你师姐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不然,当初你师傅她老人家怎么会打破只收一徒的规距,又收了你做入室弟子呢?”祖林安慰着水桃。
“师傅一再强调,要师姐莫要贪图权势,谁知她还是嫁入了权势之中。我师门至宝天魔回力环,也被她给骗去了。”语气消沉。
“天魔回力环?”眼前乍现当时朱袖与柳杨情决战时胳膊上缠着的几圈碧环,但后来替她收敛尸体的时候,却并没有再看见那东西,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会儿水桃提起来,我才想起,不由得暗暗叹气,只是那东西会去哪儿呢?
“零星,你知道天魔回力环在哪?”我的惊异尽数落入两人眼中,事关师门,水桃显得格外急切。
“你别激动,现在还是孕妇一个,马上就要生了要注意点儿。”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跟她实话实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我说得郑重,她便也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朱袖已经死了。”我将当日发生的事情大概作了描述,包括柳杨情的死,我都没有隐瞒,细节部分除去关于我记忆恢复的部分之外,都详尽地一一告诉了他们,讲完这些,已入深夜。
“原来如此。这是师门的不幸。但师门两件兵器却同时不知去向了。”陷入了沉思。
“两件?你是说还有柳杨情所使用的那柄七色剑?”倒是我大意了,那柄七色剑是丁女侠传世的唯一东西了。
“不错。”
“这两副兵器凑在一起会怎么样?”不然,怎么会让水桃如此郑重这件事情。
“师傅与丁师叔两人同时退隐江湖,带走了天魔门所有的财产,除了这两副兵器:天魔回力环跟七色剑。然这两副兵器并不是一开始就留了下来的,而是后面师傅送我出山时让我带出来的。”
“难道,这两副兵器藏着什么秘密?”心中一动,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又不敢相信。
“不错。这两副兵器分别隐藏着天魔门的无上内功心法和七色剑全套第七层剑法的去向。当然,还有当初天魔门大批钱财的去向。”对我并没有一丝的隐瞒,显然,我们的友谊是经得起考验的。
“这件事,知道的有哪些人?”
[弄夫篇:第八十三章 成为赏金猎人]
“师傅跟师叔这么做只是想让本门后辈能够学好本门武功。老实说,这天魔功跟七色剑法,在本门这一代弟子中,没有一个是练成了的。朱袖的内功心法只练了个三成,而我在师傅的全力指导下,也只练了个五成而已,就连师傅,也只练到第七层,还有两层怎么也练不上去。七色剑法除了师叔,从古至今,没有人练成第七层。柳杨情也不过才练到第四层而已。”顿了一下:“当初师傅她们隐世,为的就是要钻研本门武功,将武学发扬光大。至于钱财,可以说并入不了我们的眼,收起来,只是不想让人觊觎黄白,为弟子们带来灾祸。”
想了一下:“大概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所以这件事分别只告诉了我,师叔又让我转告了柳杨情。连朱袖都是瞒着的,想来,以朱袖的聪明才智,肯定是猜到了这一层关系,才惹出了这一连串的事情。”
灵光一闪:“会不会武陵候府与宁家之间的战争,也是由这个起因造成的?”
“零星,为什么这么说?”水桃不解。
“你想呀,朱袖如果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想要查到藏书和藏金的地点,但又不想太多的人分享,于是…”
“于是,她便跟武陵候府勾结,一个得金,一人得书。那势必就要从宁家取得百晓的控制权,如此一来,便引发了两家之间的战争。”祖林接过我的话,深思着。
“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水桃恍然大悟。
“如此,可见孕妇都是会智能低下。”话一出口,想笑又想起自己也是有孕在身,又马上住了口。
“果然是零星,这种时候还可以谈笑大方。”祖林想笑,又慑于妻子的威风,只好拍拍我的马P。
一屋子人本来是欢聚在一起,笑笑闹闹,却又因为那两件兵器的丢失,让我们担忧不已。以致于深夜才睡。
一早,就听到师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师傅,来了怎么不敲门呢?”我一夜未眠,只是和衣躺下休息了会儿。
“一早,我来这儿就见两个丫头在院子里嘀嘀咕咕,就没来扰你。”接过我递上的茶,喝了一口:“你可是真的愿意让我带走这两丫头?”
“当然是真的了。”我翻了个白眼:“这下可称了您的心吧,反到遭您怀疑。”
“不是,呵呵,”忙讨好我:“乖徒儿啊,你可不知为师一个人在外面走,有多闷!”眼睛转了两转:“不过,你可得对我说实话:你真不记得这过去半年多发生的事情?”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我眨眨眼:“自我为了楚木原受了重伤之后,就一睡不醒,然后就碰到了柳杨情和朱袖啊!”装傻,我可是一流的。电视上演的失忆的人们多了去了,这照本宣科,我还是会的。再说了,实在不行我就头疼,更何况,我现在还有护身符在身!
“唉!我可怜的徒儿。”扭过头:“还有可怜的外甥。”
暗地偷笑:“师傅,你的外甥是谁呀?”
摇摇头,背着两只手:“我今天就带着两小丫头走了,你叫花伯伯还在襄阳等着我呢!”
“师傅,襄阳有什么大事吗?”无心一问,就想看看他们去干嘛。
“听说,紫幕斋的修罗在襄阳杀了灭了判官手满门,那判官手跟你叫花伯伯还有我,都一起喝过酒,我们得去看看。”
唉,现在这世道,连杀手都出来了,越来越乱了。
师傅前脚带着双胞胎离开,我后脚就跟着祖林夫妻两人动身往暗天总部赶去了。
这一路向着北方走,我才知道,原来这暗天总部是设在了贺兰山上。
熟悉的路,熟悉的房间,还有熟却不能熟的人。
“哇!毛雨你怎么过来啦?”追天夸张地放大了一张脸,张开双臂,又警觉地瞅瞅周围。
我知道他是在看木头有没有跟在我身边,但没有让木头吃瘪之前,我会很尽责地装作一个也不认识的。
扬起一张笑脸:“这位怎么称呼?也是赏金猎人吗?”
看着我一脸羡慕的表情,追天瞪大了眼睛:“哇!不是吧?这是哪一出呀?”遂又转了一副开心的表情:“这下有人帮我们报仇了!喂,我说,”调过头来,向着屋里跑去:“哈哈,恶魔又回来啦,只是这次整得可就不是我们啦!”
当我跟在祖林水桃身后,神色复杂地进了议事厅之后,就看到晴天、恨天也都在座,竟没有一人缺席,看来,今天木头肯定也会回来。
任凭他们怎么打量,我都一副初来乍到的样子,实在被看得别扭了,就凶巴巴地瞪回去:比眼睛大是吧,那就比比吧!
不过盏茶的功夫,就见木头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见到我坐在这里,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波动。虽说是我装不认识在前,可看到他那么平静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一酸,别过了脸不去看他。
“要加入组织,并不是靠引荐就行的,怎么都要露两手大家瞧瞧,一致通过了才可以。”晴天站起身来,对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转向大家:“零星的功夫我们就不再考究了,红伯的徒弟,大家自是不敢轻视。轻功目前在江湖上也是顶尖的,只是不知还有没有其它特别突出的才能可以让大家见识一下?”
其它的才能,好像我还真的没有。会弹曲子会下棋,这些木头都知道,祖林也知道,所以不说也罢。
“不敢轻视并不代表就真不会轻视。”皮笑R不笑地盯着晴天:小样,还在为我师傅折了宁峰弈的肋骨怀着不满呢,看我不收拾你!
“听闻暗天的晴天擅医、追天擅逃、恨天擅刀、笑天擅掌,小女子不才,硬功夫上不得台面。不敢一一去试,也不得不为师门撑撑场面,这样好了,就跟追天比比轻功,跟晴天比比掌法好了。也可以让首领掂量掂量,是不是入得了法眼呀?”体面话谁不会说,捡他们功夫最弱的去比硬功夫,再拿我的强项去跟压压追天的气焰,何乐不为?
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我会这么提要求,尽钻空子。只有水桃想笑笑不出来,木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用比,直接收了。”丢下这句话,调头就走了。
小气鬼!让你手下吃吃瘪又会怎样?冲他背影吐发吐舌头,转个脸:“请问,哪位好心人带我去住的地方呀?”
“跟我过来。”不等其它人发表意见,却是木头头也不回地先接过了话,看来,他也怕这群无良的家伙趁着这段时间来恶整他。
P颠P颠地跟在木头的身后,他并没有带我去客房,而是直接带去了我们两个新婚的时候住的主人房。
反正我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我住哪就住哪:“楚大哥,真是让我吓一跳,原来,你是暗天的首领哦!”一脸的崇拜。
“嗯。那个…”可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先住这里吧!”眼神犀利地扫了我一眼,怕抵挡不住他的强势,我忙堆上笑脸:“这里可真大啊!”继而转头打量着这房里的一切。
还是我们走之前的样子,还有我的大衣柜,直接走了过去,打开来,却什么也没有。以前木头让晴天给我做的斗篷跟衣裙一件也没有了。木头,是要陪我演这场失忆的戏,还是把我的回忆全部都扔了?
我反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会不会我玩得太过了?
看到他转身走了出去,我关上房门,和衣躺在床上。连日来的赶路,让我浑身疲倦,好在肚子里的小东西这几天没给我添麻烦,乖乖地呆在属于它的地方。
手抚着肚子,想着它的爸爸、我的良人,沉沉地睡去。
当我睁开眼睛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却还是躺在床上不想动,就想这样懒懒地。
“零星,出来了,今天为你接风。零星,你起床了吗?”水桃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我忙一跃而起,打开门:“呵呵,困了就睡了一觉,刚醒,你等等,我梳洗一下,换套衣服就出来。”让开身子,扶了她进来坐下,再给她倒杯水,我飞快地走进里卧室,洗了把脸,捡了套平常一样的素花裙装换了,直接开门出去。
[弄夫篇:第八十四章 美人如苏女]
“零星,你就这样哦?好歹也要梳妆打扮一下不是吗?”水桃挑剔地扯扯我的衣服,还嫌恶地呲呲我的发型。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呀?我这样简简单单地不好吗?”挺好的呀,又不是选美。
“唉!亏你长了这副漂亮的脸蛋,却一点也不当回事!”强先把我推回里屋,自顾自地翻找着我的衣服。
“没用的,我就全部是这种素色的衣裙,再多翻一遍也还是这样。”虽已入初夏,可在这贺兰山上,却还是感觉到春意凉凉。
“没办法了,就你这身吧!不过,那张脸得好好拾缀拾缀。”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今天到底是怎么啦?平时我这样也没见你这么批评过我。瞧瞧您老用得什么词呀:拾缀拾缀,那是用来说人脸的吗?”怕她一个大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