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师妹你现在有孕在身,注意身体。”羡慕的眼光,柔和地盯着我的肚子,不知什么时候,它已悄悄地凸了出来。
“师姐,感情不能是仰望,也不能是等待,它需要争取。”师徒相恋注定是场艰难而又长久的斗争,但并不代表就一定不会有结果。
“师妹…”错鄂地看着我的脸:“你能理解我已经很高兴了,但这种话以后万不可再提了。”落寞的身影在我还愣神的时候,飘然地走了。
不知什么时候,木头回到了房间:“累了,就赶紧休息吧!我也陪你躺一会儿。”
揽着我躺在床上:“小雨,今晚我跟红伯要出去一趟,叫花伯带着双胞胎去鹿山已经有一天一夜了。”
“好。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还有师姐呢!”整个揉进他的怀里,抱着他悄然入睡。
连他夜里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怀孕的身子过了妊娠反应期,变得嗜睡。
“师妹,你醒啦!”端着饭菜,师姐已在外间等着我了。
“他们走了多久了?”
“有大半个时辰了。”
什么都不能做,我们只能在这里等。
“师姐,你来这的时间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襄阳城内城外共计八家江湖豪侠共三百余口全部被人杀害了。说来你可能不信,其中有四家都是我们来了之后才被人下的手。一天一家,连续发生,下手之狠之快,生平未见。”神色凝重,似乎到现在都不相信有这样的人。
“师姐是百晓首领,自当知道这武林中有哪些门派或是个人有这样的实力。”
“不,武林成名的两府三堡四大家,三明三暗六大门户,除了暗天与紫幕斋,无人有此能力。”
“可是,暗天的全部成员,之前一直在贺兰山上没有下来过。”
“没错,所以,大家的怀疑对象就只剩下紫幕斋!”
是谁,要把江湖众人的矛头指向紫幕斋?杀手的仇人太多,而那个别有用心者又隐藏得太深。
别有用心者?这个词,让我想起了师姐跟木头对某人下的评断。
“苏女!”异口同声,我跟师姐同时提到了她,但又同是摇了摇头。
“我有一计!”待师姐凑过头来,在她耳边低低细语,良久,师姐点头离去。
不多会,她就回来了,冲着我点了点头。
[弄夫篇:第九十三章 危险?试探!]
不得不配服师姐的百晓,办事能力真的很强。
两人说说笑笑,像在叙旧一般来到大厅,追天与苏女也在。
“咦?追天,你没跟木头一起出去吗?”
“我到是想,被某人连累,留了下来。”
“某人可以理解成是我吗?”笑嘻嘻的,木头肯定是怕我们在这里不太安全,留下多一个高手,就多一份安全保障。
“自知之明不错!不错!”伸出大姆指,向着我笑嘻嘻地。
“看你呀,皮又痒了!”跟追天斗嘴皮子也是一件打发时间的好玩事儿。
耳边突然传来破空的声音,我伸出两指一弹,竟是一枚飞镖!
“不好,有人来袭!”反应过来的我,将苏女住旁边一推,对着追天:“快去看看。”
其实不等我说,他早已有所行动了,灵活的身子穿出大门,翻身就不见了踪影。
三个女人留在房内,大气不敢出!门外黑影重重,只听得追天一声闷哼,接着就有重物着地的声音,看似他已经中着,瞬间没了声音。
三人对望一眼,不及作想:“师姐照顾苏姑娘,我自己能行。”追天功夫不弱,比我们三个女人要强,连他都栽了。三人背靠在一起,这房子周围似乎被高手重重包围了!
一时间,竟没有一丝响动,屋内也静得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与心脏的跳动。
师姐早已抽出兵器,递一把剑给我,一把短刃给苏女。三人此刻都十分紧张,只盼着木头他们能快点回来。
“嘿嘿嘿……”一个尖细的、伪装的声音自窗外传来:“三位美人儿,现在只有放下兵器,走出门外,束手就擒,才是正理呀!”
“哼!不知哪位妖人拜访,何不现身一见?”
“不过是三个女娃娃,老妖你也感兴趣?”沙磨似的嗓音,夹杂着破空之劲,穿入我们的耳膜,立马运功抵挡,才消减了它的强劲。
“哈哈,老兄,你没发现那中间有个娃娃肚子里还有个娃娃?把她带回去养着,待那肚子里的娃娃长得再大些,直接掏出来,不是很补吗?”
“呵呵,是吗?不知这位妖兄有这种嗜好,何不来试试,你挖得出挖不出呢?”气极反笑,我们不出声,还当我们是病猫!
“师妹,不要生气。”
“师姐可知这说话的两人是何来历?”压低了声音询问。
“不好说。但很有可能是一直横行西域的黑山老妖跟他的搭档摩诃儿。”
这是两个江湖黑道成名已久的魔头!一个嗜吃婴孩,一个贪恋美色,为满足一己私欲,杀人害命无数。
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师姐拿出三粒丸药,分别递给我们两人:“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如果没能等到师叔他们回来,我们就一人一颗,咬碎即可。”
不错,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学着师姐的样子将药放入口中,只等最后关头咬碎了,自我了结。
苏女如同我们一样,只犹豫了一下,便也将药丸放在了口里。
“女娃娃,你们还是出来吧!”
“不用了,这里面呆着挺好。”笑嘻嘻地回应着,其实心里紧张得要死。
手心里也因紧张开始冒汗,发现站着挺累的,临死了,也要有个舒服的姿式不是?一P股坐在椅子上,对师姐她们招招手:“来,坐会吧!”
“师妹,还是那个样子,临上场拼命的时候还能去睡上一觉。”率先笑了出声。
苏女神色复杂,也露出了一丝笑意:“真的!什么时候?”
“想想还是朱袖带人攻打宁府的时候。她呀,打了一半,先跑了,结果去睡了一觉才回来接着又打。”
“呵呵,都是过去的事了,师姐还是不要说了。”想想那时,凡事率性而为,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除了感情不顺,什么都好。现在呢,得到了一生一世的爱人,却没办法陪着他走完后面的路。
“只盼着他们能早点回来。”无声的祈祷。
“妖兄,这三个娃娃好像在等援手。”屋外声音又起。
“不错哦,不知摩兄有何好的建议?”
“三个女娃娃在一起诸多寂寞,不如我先进去陪陪她们。”Y笑入耳,让人作呕。
“哈哈,摩兄真是好性~致!不错,这三个女娃娃除了肚子里有娃娃的那个不准碰,其它两个都美得紧。犹其那高个儿的,我见犹怜,风情万种呀!只是,不知真正吃起来,是不是像看着那么销魂!”苏女一听,顿时变了脸。
“妖兄不知,这看女人要分好多种。高个儿那个在这中间最美也最媚,床上功夫肯定十分了得!不行,不能再说了,得先进去了。”紧张的气氛顿时又充盈了整个屋子。
“摩兄,再指点了两招嘛!”
“什么事妖兄不可以等我进去以后亲自示范给你看?”迫不及待的语气让我不由得抓紧了手中的剑。
“苏姑娘,这个摩诃儿…总之千万别活着落在他手里!”师姐还是处子之身,提起这种事多少有些生分。
脸色苍白,苏女表情一下子变得黯淡无光:“难到,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
“哈哈,美人,我来啦!”摩诃儿鬼魅般的声音传了进来,似乎都可以听到他走动的震动。
我与师姐对视一眼,齐齐举起手中的剑,准备做最后一击!
一股掌风夹带着刺鼻的香气,摧毁了门窗,人影一闪,不知怎么这么快,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Y郁的眼神,夹杂着兴奋的光芒,纷乱的头发也遮不住丑陋的面孔,高大的身材在华丽的衣服下挡住了墙角的烛光,更让他看起来显得邪恶!
“你就是摩诃儿?”
“不错。娃娃你闪开,老妖再三交待不准碰你。”刺耳的声音让我们都抚上了耳朵。
“想都别想,今天这三个人,你一个也碰不得!”师姐愤恨地对我一使眼色,两女一起提剑向着摩诃儿杀去!
不知是他功力太高,还是我们两人太差劲,两下交错,我们两人就被他夺了兵器,瞬间就被他点了X道。
“就你们两个小娃娃,还太嫩了些!”扔下自我们手中夺下的剑,他身形一晃就站在了苏女面前。
“美人儿,还是你最好,站在这儿一动不动的。来,把你手中的短刀给扔了吧!”伸手两根手指,轻佻地抬起苏女的下巴。
她腰身一扭,晃出了摩诃儿的臂弯,娇笑着:“摩诃儿是吧!别着急呀,我这手无缚J之力的,还能逃了不成?待我解决点事情,再来陪你不一样吗?”
一个媚眼已经让摩诃儿口水直流,只会一个劲地点头。
苏女走到我的身前站定:“我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你问吧!”现在动也不能动,心里只好咒吗那个下手太重的家伙。
“朱袖当真是你杀的?”
“没错。”朱袖跟她有什么关系?
“今天,我认栽了!”恨恨地盯着我,像跟我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反正今天三个一个也活不了,告诉你也无妨。”顿了一下:“朱袖的母亲姓苏,本是前朝相爷之女。因犯下大罪被流放至边关,途中差人送走了两个年幼的女儿,对外则谎称是死于流放路中。”
坐下来,目光紧锁在我的身上:“其中一个是朱袖的娘,一个是我娘。当年姨母为了带大年幼的妹妹,不得以嫁给了姓朱的恶霸,生下了朱袖。而我娘则一直被藏在朱府,混在杂役丫头里面,靠着一张丑陋的人皮面具才逃过了催残。后来,跟着我爹去了波斯生下了我。”
难怪查不到苏女的底细。
[弄夫篇:第九十四章 是马戏还是迷惑?]
“直到袖姐姐嫁到武陵候府,才差人接我回来,放在妓院,结识楚木原。”果然别有用心!我与师姐对望一眼:又是一个朱袖野心下的牺牲品!
“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站起来,眼神中满是仇恨:“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毁了我们一统江湖的计划!我要杀了你!”
摇摇头,悲悯地看着她:“你一丝功力都没有,要如何杀我?”
我跟师姐对望一眼,齐走到桌前坐下,站了那么久,还真是累得可以!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动?”慌张流露过她的视线:“摩诃儿,摩诃儿不是制住了你们吗?”
‘摩诃儿’哈哈大笑一声,恢复了本来的音色:“苏姑娘,你与我同骑七八天,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摘掉假发跟人皮面具,所谓的摩诃儿,不过是追天罢了。
“追天?!竟会是你!那什么黑山老妖呢?”犹在挣扎。
“不才,正是在下。”
“师傅!”这会从破门那走进来的可不正是原本去了鹿山的师傅吗!
“你们,你们合起伙来骗我!”狰狞的脸,扭曲了美丽,只剩下狠毒与绝望。
“苏姑娘,你要认清现实,明明是你欺骗我们在先。算上木头那份,已是长达五年之久了。”闲闲地开口,现在终于有了点进度。
“哈哈哈……”绝望地大笑,手中的短刀已横在了脖子上。
“等等!现在是不是轮到我让你死前清楚明白一下?”对着追天使个眼色,我分散着她的注意力。
“你说吧!这会儿,我还有什么可以盼的?只是希望死得明白点儿。”
放下茶杯,娓娓道来。
其实,那天跟师姐两人在房中一心想着是不是苏女跟这次襄阳发生的连环灭门案有关,便决定要试探她一下。于是,我想出了一计,让师姐通知追天去找木头拉来外援,同时师姐也通知了百晓的部分好手,来支援这次的计划。
由追天跟前来协助的师傅装成西域的两大黑道高手,受人指使前来找碴。但由于摩诃儿以贪好女色而出名,而本身苏女极美,所以才想着用这一招来诱骗苏女。
为了让事情更真实,还专门设计了追天在外被人S伤,跌倒等环节,还让贪图婴孩的‘老妖’来分散‘摩诃儿’的注意力,实际上是给了追天画装换衣服的时间,由于追天与苏女曾经过骑七八天,已熟知他的体味,才在追天身上喷洒了大量的香油,刺激人的鼻子,掩盖其本身的味道。
至于三颗毒药,也是真的,不过不是见血封喉,而是让人瞬间失去知觉罢了。假如苏女真的性烈,咬开毒药,也不过暂时睡一觉而已。
“原来如此!没想到,平素你直来直去,还有这等心思!”怆然一笑:“我认栽了!”
“苏女!”我大叫一声,手指向她的身后,双眼圆瞪,仿佛见了鬼一样。
她果然被我吓着了,回过头去,却是追天笑眯眯地站在她的后面,趁着她愣神的时候,轻松地夺下了她手中的短刀。
苦笑一声:“何苦来栽!救下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失败就注定了我会死!”怆然往外走去。
“其实,隐姓埋名,怡然自得地过着自己的日子也很好的。”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现在这种时候,只能这样对她说上一句。毕竟这种女人,心思太多,活着也累。
这么一折腾,事情有了进展,我们一个个的都有点儿兴奋,便咋呼呼地凑在一起,边等着木头他们回来,边合计着这一桩桩事情之间的联系。
“其实,水桃早就跟我提过朱袖的事儿。现在回想起来,这中间定是设着一个大Y谋。”细细地将水桃跟我以前提及的朱袖的事,天魔门师门的秘密,再加上柳杨情临死前提及的朱袖种种的设计,再加上我部分的想法,掺杂着一一讲出来。
末了,我喝了口水:“总之,这中间发生的诸多事件,分别从针对宁府到栽脏紫幕斋,挑拨祖林跟水桃还有设计宁锋弈,都是有计划的行事。而这所有的事,似乎都指向一个目的:天魔内功心法跟天魔门的宝藏。”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都跟朱袖有着最直接的联系。”师姐接过话头:“她知道师门的秘密,从而设计了宁家,目的是掌控整个消息网络;设计水桃,目的是让这个师门唯一不愿跟她同流合污的人无暇分心来对付这些事儿;设计楚木原是为了什么呢?转移武林同道的注意力?可这跟目前发生的灭门案好似并扯不上关系,而且朱袖是哪里得知了三大暗门的内幕,再说,她现在已死,现在发生的一切又是谁在背后C控?”
一切似乎有了很大的进展,又似乎还停留在原地。
“师傅,您老人家不是跟木头去鹿山了吗?”
“是啊,接到百盏的通知,我就先折回来了。”悠哉地晃着头,品着茶,这种紧要关头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哦!在鹿山发生了什么事,让叫花伯他们去了这么久?”
“就是奇怪,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们怎么会去了这么久。”回答我的是师姐。
“哦?没事,他们三个还跑过去?”我晕!这种紧要的关头该不是去玩吧!
“咳咳…实在是没什么大事,只是听说那里最近来了个马戏团,是从蛮夷之地过来的,所以觉着挺稀罕,就去看了。”师傅脸有汗色,回答也虚得很,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
“我说,师傅啊,那个马戏团好看吗?”眨巴眨巴眼睛,无害地看着他。
“呵呵,不错非常不错!”笑脸在我瞪眼后一缰:“好徒儿,我是路过看到的。真的,我保证!”
“还不快说说!”难怪木头让他带路,原来早猜到是师傅惹出的祸端了。
灰溜溜摸摸鼻子,悻悻地说:“那是从西域来的一队马戏,带来的有狮子老虎,还有一条斑花巨M。确实新鲜得紧,里面的小姑娘玩起蛇来眼都不眨一下呢!”
想想都惨得慌,蛇那种软不溜滑不溜的东西,我向来是有多远闪多远,哪么想着去亲近它!也难怪他老人家稀得慌,这里一年到头除了集市也没什么好逛的,不像在二十一世纪,人们的业余生活丰富得很,但还是对这里巨型动物的表演保有好奇心。
“这也不怪你。只是,这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那群人的底细咱们都不清楚,还敢去凑热闹吗?”翻个大白眼,径直回了房间睡觉去了。
夜里,感到身边躺了人,迷迷糊糊地问了句:“都回了?”也不理他的回答,复又浑浑沉沉地睡去了。
[弄夫篇:第九十五章 出事]
一早起来,身边又没了木头的身影。我刚到正厅,就见众人神色凝重地坐着,无一人答话,也没见双胞胎的踪影。
满心疑惑,只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木头。
“小雨,”接收到我的信号,示意我坐在他的身边:“双胞胎去监视那队西域人了。”
“哦!出了什么事?他们果真有问题吗?”难道与城中发生的数家灭门案有关?
“唉!”一旁坐着的老叫花重重地叹口气:“若不是好侄女你给的解毒丹,怕是现在就见不到我老人家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叫花伯伯是祖林的师傅,江湖成名已久,当世高人,可以伤得了他老人家的,没有几个人,能要得了他老人家命的,就更是屈指可数了。
当下,他老人家简单地将这一个多月来,在襄阳发生的所有事,以及这两日在鹿山发生的事,给我说了下。
原来,那西域人所带的巨蛇,竟然也有剧毒!而叫花伯伯就是大意之下,吸入了毒蛇喷出的毒气,险些送了性命。
“可是那西域人,所带来的动物,不都是用来表演节目的吗?怎么会带有剧毒?”偶然还是有意?
“所以,让两胞胎在那盯着,一有情况,马上就会通知我们。”
但,接连两天,都没有任何异常。双胞胎按时交替着回来报道,姑侄见面也份外开心,倒是化解了不少紧张的气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师姐率先开口:“自楚木原跟师妹你们来了之后,竟再没有出过一点儿事。”
“不出事儿不是好事吗?”真奇怪,这些人,干嘛还盼着出事。
“话虽如此,可目前已经发生的八家灭门案还没有一点进展,而那西域人也没有动静。”
众人皆在沉思,襄阳是武林重地,许多世家都居于此地。大街小巷也是卧虎藏龙,不乏隐世高人避于此地。先前遭到灭门的八家中任何一家,在襄阳的地位都只是中上,还算不得数一数二,但这样的事情一月内同时发生,就不得不引人注目了。
但自我们谈完话后接连数天,依旧是风平浪静,反到是去鹿山看马戏表演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也让我们不禁怀疑:如果敌人真的要借马戏团来生事,那么他的机会将近了。
是日,我与师姐在园子里闲聊。
“师姐,你说,很小的时候你们几个就认识啦!”还是对楚木原小时候的事抱有浓厚的兴趣,可能大部分的原因是来自肚子里的小宝宝,想提前知道她将来生出来会是什么样子。
“是啊!以前我们几个没事就会偷跑到王屋山上去玩,但又怕被罚,所以大都窜择师伯带着我们一起。”难得露出调皮的一面。
“哇!有事也是师傅出来扛喽,你们几个可真贼!”
“呵呵,那几年,确实很快乐。”
“师姐,你真不打算去找师叔吗?”你们两个真的很配!当然后面这句我不敢当她的面说出来,毕竟,这里不同于我以前那个年代。
“相见不如不见。师妹,我也就能跟你说说这些事儿,换作其它任何人,都会鄙视这种感情。”无奈地浅笑一下:“连我的亲弟弟都不会接受,又何况世人呢?”
“师姐!”看着她的难过与无奈,这样的苦恋还会有很长一断路走:“师姐,我还是觉得你们应该要去争取一下。两人相望,感情再美好,都不敌两人相守。”
幻想了一下,露出了羞涩的表情:“还是不要了,我跟他现在这样也挺好。”
终究不是世人眼光造成他们两人苦恋,我看多半是还过不了自己那关。
“师姐,你来摸摸。”握起她的手,贴在我稍稍凸起的小腹上:“这,才是一份完整的爱。”
“师妹,这辈子,我是不指望了。”轻轻撩起衣袖,一颗血红的朱砂印在雪白的胳膊上。
“师姐,它又能证明什么?守身如玉?愚昧!”这女人,冥顽不灵!
“师妹,它,能堵住悠悠众口。”
我无言,因为她说得对。
“唉呀!不知道祖林他们出发了没有?”实在无法继续刚刚的话题,只好随便找了个话扯了进来。
“不知道。”她只淡淡笑了下,气氛缓和了不少。
“到时候,你瞧瞧他们两个的小娃娃,就会想念你们宁家那个娃娃的。”想了想:“上次送他回去到现在,可好久没见着了,不知道又长大了多少?”
我径自在那自言自语,却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师姐已脸色大变!
“师妹,刚刚你说,祖林他们不知何时出发?”
我见她神色有异,忙正色到:“是啊!当初说好,总部那边不是久留之地,要全部赶到襄阳来,只待水桃坐完月子,就出发了。”
“是留了晴天跟恨天两人保护吗?”
“是呀!”
“糟了!”她这两字一出口,我忙也站了起来。
“算算时候,早两天就该出发了。”抬头问她:“师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师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先去找木头跟师伯他们,在正厅等着,我去去就回。”不待我答应,她已不见了身影。
我也不敢耽搁,快步向着前院,急忙将留守在小院里的师傅、叫花伯还有木头全部唤来大厅,我们刚刚坐定,待我说完跟师姐刚刚的谈话,就见木头的脸色也变了!
恰在这时,师姐抢步进来,气息都不稳:“怕他们一行,是出了事了!”
“什么!”我腾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小雨,你别激动,先坐下来,听听百盏怎么说。”木头先拉着我坐下,才示意师姐接着往下说。
“暗天的晴天,是我母亲最幼的弟弟。本是他来接手百晓,但由于志不在此,才交由我来接手。故小舅舅身边一直跟有百晓最精英的人,在暗中保护。这连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也就是说,只要他有行动,就一定会在我们的控制范围内。”喘了口气,稍微平静了点:“但,他们本该两日前出发,可到了现在,也没有接到小舅他们动身的消息。”
“会不会是他们有事耽误了,晚走两日呢?”
“不会。”木头摇了摇头:“我交待过祖林,我们走后半月整,就是他们出发的日子。”
“为什么是半月?”不是我好奇,是真的不明白。
“半月的时间,足够毁掉暗天的所有资料与机关。”
暗天还有机关?我怎么不知道?好笑地摇摇头,哪个这样神秘的组织会没有机关?
“现在,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几个已经出事了。但具体还要等晴天身边的那个人发消息出来。”
“师姐,连晴天恨天笑天,暗天的三大基石都出了事,百晓的那位隐形高手会安全无恙吗?”我真的很担心。
“师妹有所不知。”自信洋溢:“百晓的人,只付责消息传递,如非必要,不会现身在任何人的面前。”
“那,如果是晴天的生死关头,那位也不会露面?”
“他会量力而行。否则既使生死关头,他也要先送信出来,才可以涉险。”
这,怕就是百晓的规距吧!说不清这种规距的好坏,只能说他们能做这么大、这么久,是有他们行为的准则的。
“师妹,你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师姐,最快什么时候他们的消息会传过来?”
“最迟今天夜里。”
“哦。”那我们现在只能等着了,众人面色不一,但心里肯定都在犯疑:究竟是一股什么势力,在背后C纵着一切?
[弄夫篇:第九十六章 元叔来访:月清惨死]
一夜无语。
昨个夜里,木头只躺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匆匆起身出门了。想是师姐有了祖林跟晴天他们的消息,找他商量去了。现在局势越来越紧张,但我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总像是没睡够一般,一沾了床便昏沉沉的,半分也不想动弹。
随意吃了点东西,想他们现在也不会让我去C手这些事情,不如把自己照顾好了,也好让木头少C点儿心。径自在园子里坐着,心里又着实着急,也不知道祖林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师妹,你在这儿啊!”匆匆走来,单薄的身影带起一阵风。
“师姐!”看见她,我忙起身,一肚子的话不知从何问起。
“来,坐这儿。”拉着我的手坐下:“着急了吧?”
“嗯。”点点头:“我贪睡了。起床的时候一个人也没见着。”
“师妹,情势紧急,等下双胞胎会回来陪你。”犹豫了一下:“主要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太危险了。师妹,你别多心。”
“怎么会呢?”莞尔一笑:“这些我懂。师姐,我以前真那么计较吗?弄得现在你们是保护我还小心翼翼地怕我有想法。”
卟哧笑出声,紧张的面容舒缓了不少。
“看看,笑了吧!”我拉着师姐的手:“你们小心点,别担心我。”
“师妹,详细情况,双胞胎会跟你说,我先走了。”又深深望了我一眼,才调头出去。
没有起身送她,就呆坐在院子里,由于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只能在这里坐着等。
“姑姑!”一双蓝影缓缓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吃的东西。
“你们回来啦!”一展愁眉,露出笑脸。
“嗯。”对望一眼,两人在我对面坐下:“姑姑,先吃点东西吧!我们刚从外面带回来的。”
信手拈起一块,桂花味的,挺好吃。
“姑姑,你不问问我们?”蓝鹭先沉不住气。
我擦擦手,抬眼看着这两个小姑娘。才一两个月时间,她们身上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少了份天真,多了份智慧。
浅笑一下:“我正等着你们两个跟我说呢!心里早就急得没着没落的。”
“姑姑,祖林叔叔他们一行四人带小孩,就只有恨天叔叔逃了出来。”
这么严重?!
“姑姑,”蓝鸥接过话:“恨天叔叔也身受重伤,是百晓的一位漂亮姐姐送回来的。”
“他人现在在哪?”
“姑父他们连夜让他带路,去找祖叔叔他们了。”
“哦。伤得,不要紧吧?”
“都伤了筋骨了。谁劝他留下都不听,一言不发,可吓人了,后来姑父说‘死不了,就前面带路’。”蓝鹭说起昨夜还有一丝害怕。
“你们回来了,那马戏团那边谁在跟着?”
“就是送恨天叔叔回来的那个漂亮姐姐。”
“哦。”放下心来,讲跟踪再没有比百晓更擅长的了。
撇开双胞胎的叽叽歪歪,我靠在凉亭里直想瞌睡。倒不是完全是身体的原因,多半是忧心。以前,无论有什么大的动静,想去掺和一下的时候,我都随时可以去,他们也从来不瞒我。现在,就因为有了身子,反到拘束了行动。不是自己的功夫有多历害,其实就算帮不上忙,能跟在他们身边,我也是安心的。
现在到好,只能坐在这儿干着急,心里像猫挠似的,没着没落的。只好想着,看能不能睡着了,不去想这些事,可能会好过些。
“砰!砰!砰!”巨大的砸门声将我从半睡半醒中惊起。
会是谁呢?三个身影一样神速地冲到大门口,了无声息。示意双胞胎一边一个立在门的两边,猛一开门,只见一身影不及防一下子重重地摔了进来。
“唉哟!”哀号一声:“我说,这个见面礼也太重了吧!”
来人抬起沾满了灰尘的脸,脏兮兮但还是可以认得出。
“元叔?!”忙伸手扶起,替他拍拍身上的土:“怎么您老人家会到这里来?”
“嘿嘿,先请这把老骨头进去再说吧!”
让了他老人家进屋,递了茶水,静等着他开口。
“唉!时间过得可真快,上次见面已是两年前了。”感叹了一下:“当初的女娃娃,现在都要做娃娃妈了!”
一席话,禁不住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净月山庄初时度过的无忧无虑的日了,这个老人,是他们夫妻两个给了我无微不致的照顾。
“元叔,元婶可好?左弦月清她们可好?”
“丫头还念着她们!真好。”笑容收回,凄色突现:“只是月清再也听不到这些话了。”
“元叔!月清怎么啦?”怎么会再也听不到,难到?使劲摇摇头,不可能,上次才在楚枫家见过她,清丽如昔,怎么会突然……不可能的。
看出了我的疑惑与不安:“零丫头,是真的。唉!在我眼里,左弦跟月清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左弦生性开朗,好动,月清文静、贴心,可谁会想到温和大度如她,会遭人迫害致死!”
“元叔,您说‘遭人迫害’?”
“唉!可怜的月清。”泪花在满是皱纹的脸上流淌,更显凄凉。
“她,是怎么死的?”
“也就几个月前,从楚家拜寿回来,月清奉命去接应大小姐,谁知这一去就再没回来。可怜的月清,更可怜了那未出生的孩子。”
“未出生的孩子?”
“咳咳……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月清是老夫人在的时候,送给少爷的贴身丫头,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也算是青梅竹马。自从,咳,直说吧!”
“元叔,等我与楚木原的孩子出生了,就去净月山庄小住,看望您和元婶。”微笑一下,化解了他的尴尬。
“到是我老人家娇情了。其实,月清在去楚家前就有了少爷的孩子。本来要同少爷一起回宁家的,可接到大小姐发出的命令,先去了保定府,说是去接小主人回庄。”
保定府?那她应该是早我一步去的了。只是没想到,月清竟是宁峰弈的女人,还是青梅竹马,那么,在从净月山庄去了苏洲宁府之后,去报信的是左弦而不是她,想来,也是伤了心的。她待我那么好,而我却在那时候,无意之下抢了她的男人,她很难过吧!
在楚家,脸上的那抹关心是那么真诚,对自己曾经的情敌也是那样的包容,月清,温柔如水的女子,是谁害了她?
“元叔,是谁?怎么回事?”
“据大小姐传信来说,死状很惨,肚子被人破了。”
猛地站起,头发晕:“您说,肚子被。。被怎么啦?”
“姑姑!”蓝鸥担忧地扶着我。这种时候,我不得不难过,同样也是有孕的人,很难想像这样的惨状,是谁下的手!
“丫头,你别难过了。”
“怎么会这样?!”靠着蓝鸥的扶持,坐了下来,使劲地按了按太阳X:“元叔,您接着说。”
“唉!是谁下的手,现在还没查到。”
“会不会是黑山老妖?不是听说他专食婴儿吗?”
“不是。月清肚里的孩子才四个月,本就不明显,更未成形,怎么会招来黑山老妖呢?”
“可,有什么深仇大恨,杀了人就算了,还要破开人家的肚子。”难以想像那种惨状,心中压抑了愤恨与悲伤。
“唉!”元叔叹了口气,并不再说话。
双胞胎面有忧色,也有惧色,而我,痴了一般,只顺着心意让眼泪往外冒。
许久,元叔才又叹口气:“今日,我来这里是要查查那个马戏团,顺道,来看看你。”
“元叔,那个马戏团现在有人在那盯着,您老先休息下吧!”
“呵呵,盯着马戏团的人是个大姑娘吧!”
“是啊!我也没见过她。只是听双胞胎说起,十分漂亮。”
“唉!跟丫头你比起来,又差得远了。那是我们老两口唯一的女儿。这丫头,第一次开口求着我来帮她,想来,这次是真的急红了眼了。”
“哦!那是您的女儿,我也想出门了,不如,我们四人一起去吧!那马戏团的位置,双胞胎比较熟悉。”
“也好。”老人低应一声,不再搭话。
[弄夫篇:第九十七章 打草惊蛇]
出了门,吹吹风,才觉着压抑的心情好过了点。其实,我主要是想看看那个马戏团到底是怎么回事,惹来这么多人关注他们,却又无从查到他们跟这一连串的灭门案有什么关联。
“姑姑,咱们是走进去,还是藏起来?”
“当然是走进去喽!”蓝鹭抢着回答。
“哦?何解?”
“姑姑一惯如此,当我们认为该这么做的时候,她的决定往往是那样做,当我们决定那样的时候,她又偏偏要这样做。总之,现在猜姑姑的想法很简单了:你认为该怎样做,那就反过来去做就行了!”
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蓝鹭,你的意思是姑姑我总跟大家唱反调,对不?”
“那到不是,说明姑姑智慧高!”明明很想承认,还一个劲地忍着,小脸认真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有趣。
“呵呵。其实,这样也是一种智慧。”
“哦?姑姑,这也是一种智慧?”
“当然,这还是一种省脑力的智慧。”拍拍她的脑袋,示意蓝鸥去买门票,然后挑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
“姑姑,您还没说完呢!”急切地看着我,这丫头的急性儿还没磨完:“姑姑,快说嘛!”
“其实,很简单。人往往都不笨,你能想到的,他肯定也可以想到,所以既然他知道你要这么做,而你还这样做的话,不就很傻吗?那么,他认为你不可能这么做的时候,你却这么做了,是不是就出乎了他的意料呢?”
“这样做,偏不这样做,想不到,偏要那样做。果然!”想通了的蓝鹭一高兴,拍了下手掌,满面喜色。
“真真是懒人的智慧!我老人家今天也算长了学问了!”元伯也很开心,眼中精光一闪,又收敛了回去。想是他收到了女儿的信息或是有了线索。
从那西域人开始了表演直到表演结束,我都一言不发,元叔也一言不发。待我们离开大帏帐,已近黄昏。
“蓝鸥,我看了一遍又一遍,明着也好,暗着也罢,我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哦!”
“我也是一样。先别吵,你看姑姑跟元爷爷都不说话,肯定有事。”
我回过头来:“两个丫头说什么悄悄话呢?我累了,去叫辆马车吧!”
“马车?!”虽不解为何这种时候还要挑这样目标大的代步工具,但也不问什么,就去找了辆大车过来。
“今天就有劳元叔为我们赶一趟车了。”挑开帘子,双胞胎随我上了马车,元叔则坐在赶车人的身边。
小声说了地址,那车夫提起缰绳,马儿放蹄跑了起来。
车内,双胞胎极是不解,而我又不动声色。等到车外传来扑通一声,我才缓和了下脸色,放下心来。
“姑姑,那车夫?”
“哼!那车夫不知是哪一路,今个儿你元爷爷来了一招打草惊蛇,咱们只管等着看那蛇肥不肥就行了。”
“原来,是故意叫的马车啊!”
“不然你以为呢?”赏了蓝鹭一个爆栗子。
“哟!姑姑,每次都真打!好了好了,打也打了,总该教教是怎么回事了吧!”
“就你贫!”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