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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就该死了!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我又何必出来走这一趟!”长叹一声:“楚夫人,人我带走了,只此之后,将让她彻底在江湖上消失!”
“前辈!”忙叫一声:“她该死!不是我说放过就可以放过的。”
整理一下情绪,我没有办法看着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从我眼前被人带走。
“柳杨情,不仅挑起了各家之间的争斗,害很多人惨死,更伤害了许多无辜之人。比如:月清,还有她肚子里四个月大的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是她儿子的亲兄弟。手段之残忍,下手之狠毒,我生平所未见!前辈,我自认不是一个嗜杀的人,但对她,是欲除之而后快。”情绪激动地说完这些,我还觉得不够:“总之,她的恶行謦竹难书!”
“丁女侠,您是嫉恶如仇的人,即使她是您的徒孙,可您又怎能让这种人活在眼皮底下!她对同门的狠,我们作为外人,没权发表意见,但她伤了我们宁家的另一个少主,这,让我无法漠视。”左沅今日看似跟我一样,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沉默。
柳杨情瘫坐在地,被废了功力的她,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脸上也没了血色。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沉思中的丁前辈突然轻声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我们心中警铃大作:是谁?竟可来得这般悄无声息!
“前辈果然名不虚传!”
“宁峰弈!”轻轻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怔怔地没有回头。心里还是挺复杂:他之于我,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像个平常人一样。倒不是感情的原因,而是他知道我太多的脆弱!
“少爷!”元叔向前行了一礼,就立在了他的身边。
双胞胎对于他的到来,置若罔闻,反倒默默走到了我的身后。
见到他,柳杨情死灰一般的眼睛闪现了一瞬间的光芒。
“宁小友,很久不见了。”
“与前辈一叙已过一年有余,今日再见,前辈清健如昔。”
“呵呵,只恨我年老反应迟钝了,被这几个小辈给骗了。”苦笑一下,眼神轻瞟向跪地的柳杨情,里面包含着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前辈何苦这么说呢!不是您的劝慰,想来,我还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有意无意,他的眼神瞟向了我。
“前辈,您带她走吧!”
“少爷!您?!”元叔不解,却也不多说,只是原本精神的眼中失去了色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望的死灰。
他老人家该是认为自己的主人,还在顾及美人的夫妻之情吧!
“嗯。此间欠下的,只有他日再还了!”拎起柳杨情的衣角,足尖一点,飞身而出。
“不用了,他日还不了,就今夜,一切都了结吧!”虚幻的声音,自我口中轻轻吐出:刚刚看柳杨情的眼神,那是一种绝望,自宁峰弈来了,就没看她一眼,反到是我,正对着她,从她眼里读到了绝望、依恋、不舍!最后,竟然是一抹绝别的不屑!
眨眼工夫,外面传来扑通一声,还有丁前辈的轻呼!蓝鸥蓝鹭飞身出去,只来得及见到柳杨情闭上了眼睛。
“哼!”冷笑一声,笑她太骄情!笑他太无情!
“你笑什么?”显然,他并不打算出去,看看那明媒正娶的妻子临终前最后一眼,而是在这儿跟我耗上了。
“没有,只是称赞宁少的人马办事速度快得令人啧舌。”不知何时,屋顶上的人已经被他带来的人马给灭得一干二净了。
“是吗?”明知我是故意那么说来转移话题,他也不再吭声。
“主人,我们去哪儿?”蛇奴伴着大蛇又溜到了我身旁。
“去黄山!”木头在哪儿,我就会去哪儿!
“你不准去。”宁峰弈出言阻止。
“想来,我要去哪儿,还用不着听宁少发话。”
“可是,有人交待,你不可以去黄山,我想他的话你应该会听吧!”闲闲地开口,像是算定了我不会反抗木头的话一般。
“不错,夫是妻纲。即是楚木原请你转告的,那么,多谢宁少!”对外招呼一声:“蓝鸥蓝鹭,我们走!”
“你,就走吗?”声音中有着迟疑。
“嗯。”
“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要去的地方就在这襄阳附近,你自去做你的事情吧!只是,请你转告楚木原,”回过身来,望着他的眼睛:“如果孩子出生前他不完好无损地回来,我再不见他!”
“果真?!”眼中涌现出笑意。
“果真!”咬咬牙,不这样说,万一木头他……不会的,肯定是我想太多。
“那,说什么这次我也要让他受点儿伤了。”黯然的神情让人信以为真。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将倾尽毕身之力杀你,为他报仇!”冷冷清清,但坚绝如铁。
“说说而已,楚夫人何毕当真!”
可能是我真的说得有些过份,他的语气也清冷的起来,一如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
“宁少,告辞了!”走了两步,错过他身边的时候,我停了一下:“他,请你一定转告!”
[弄夫篇:第一百零三章 木头的家书]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心情像诗人那么轻扬,可身子却沉重异常!
回到这个襄阳城边远地区的小镇平林,已经有三月之久了。
这里与世隔绝得像个世外桃源!
听不到外面所有关于武林中发生的事,也没有木头他们一丁点儿的消息。其实,最主要是我不想听。
由于带着条大蟒,不好在小镇中住下,只好挑了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买了处宅子住了下来。除了将原来我们镇子里的房子,里面的家居布艺全部搬了过来之外,还又添置了些婴儿用品。
等待中期待,期待中盼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到还好,除了指点一下双胞胎功夫,便是调理自己的身子,准备着迎接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姑姑,这肚子可越来越见大了,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生呢?”
“还早呢!”失笑地看着双胞胎:“十月怀胎,现在才七个多月,还要两月多才可以瓜熟蒂落。”摸摸肚子,感觉得到里面的踢动。
“看,蓝鸥,你看,姑姑的肚子又动了!”
现在胎动很频繁,我都有点儿见怪不怪了,这两个丫头偏偏总是希奇得紧。
“咦?今天没看见蛇奴?”那家伙一天到晚带着条大蟒在我们身边晃悠,搞得J犬不灵的。
“哦!那大蛇去河里了,蛇奴今天上街去了,今天有集市。”
“难怪这么清净!”
正在说笑,蛇奴神色慌张地从外面跑了回来,一进门就拉着双胞胎跑了出去,也没说些什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失笑地摇摇头,这样的情景,这三月来我已经习惯了:蛇奴初来中原,很多都不熟悉,总有些见怪不怪,而他与双胞胎也算投缘,相处得十分容洽。
“姑姑,你看谁来了!”
哦?有人来访?莫不是…惊喜得忙回头:“井月?!”
“姐姐!”刚一见面,我还差点没认出来:这个素服打扮,面无颜色,双眼深陷,眸中含泪的女子还是我那娇俏可人的三妹吗?
不容我心酸,随后而至的人更是让我睁大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头痛欲裂,摸索着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跟在井月后面进来的,是同样打扮的婉儿,还有方园,蓝鸥蓝鹭的臂弯处分明各抱着一个岁多的娃娃,随行的还有一个女子,她的怀里也抱着一个孩子,只是脸已经花了,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但瞧那身形,我肯定是认识的!
“大嫂,我们…”婉儿刚刚开口,方园已经扑到了我的怀里,大叫了一声‘伯母’,瘦小的脸上写满了风霜,让人心痛不已!
“什么都别说了,来了,就先住下。”看她们这个样子,我如何开口询问,不若先收拾好了,慢慢再告诉我也不迟。
让蓝鸥蓝鹭带了她们去梳洗,原本有来照顾我饮食的两个大娘也差了去帮忙照顾孩子。
“蛇奴,你在哪遇见她们的?”
“就在镇子里,我见着那个高个儿的漂亮女人在打听你,就悄悄跟了过去,谁知就见着了左姑娘。”
“左姑娘,你说哪个左姑娘?”
“那个伤了脸的,不就是左纺姑娘吗?”
“什么?!”那张破烂不堪的脸,怎么可能是左纺?她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尚未婚嫁的大姑娘,如何会是刚刚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
“真的!主人,刚开始我也没认出来,她开口叫我,我才认出她来的。”
手中茶杯掉落,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爱妻如命的楚枫跟欧泳,放任他们的妻女孤身出门!
木头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跟那群妖人相遇,会不会……我不敢往下想,魔障了般坐在那儿发呆,连蛇奴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也不知道。
“大嫂!”梳洗过的婉儿,面容憔悴地走了进来,轻轻唤了我一声。
“哦,婉儿,来,坐。”拉着她坐下,仔细地打量着,才几月不见,她瘦了好多,脸上没有了光彩,但眼中的神色却依旧清定。
“大嫂,看见我们这个样子,让你见笑了。”
“是啊!真好奇,是什么让聪慧冷静如你也这样狼狈。”
“呵呵,你到是一点也不着急呢!”
“不,婉儿,你错了!现在,我是急也没用,这个身子,我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等待。”木头生,我生;木头死,心死,生下孩子,我要倾尽一生为他报仇!
“大嫂,大哥他没事儿。至少,他送走我们的时候,他还没事。”
心下松了口气。
我们一整夜没睡,婉儿累极也硬是撑着给我讲了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
幕后C纵着一切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魔女杜芸仙!包括七色剑丁若兰,包括她的两个徒儿都在她的设计之中!
当日,我们在襄阳遇见丁女侠,正是她以救柳杨情一命为由,支开了她。然后,洛无花带着塞外双魔去洛阳堵截楚木原他们,而她本人带着无忧跟洛蕊毛重夫妇,潜入黄山,占领了地势险要的越家堡。
当洛无花跟双魔败退回黄山之时,楚木原汇合楚枫欧泳一起攻入黄山,并同时让心灰意冷的左纺送妇幼来我这儿避难。至于我这儿的地址,自然是宁峰弈提供的了。
“那三个幼儿是?”心里计算了一下:一个是井月的,一个是宁峰弈的,还有一个会是谁的?难不成是兰儿的?
“较大的那个是你义妹兰儿的儿子叫左荞,一个是井月的儿子,叫欧潜,最幼的那个是祖林跟水桃的儿子,还没来得及起名字。”
“可怜的孩子!那水桃他们没事吧?”
摇了摇头:“水桃是杜芸仙最喜爱的人,她打伤了祖林,扔下了孩子,只是带走了水桃软禁了起来。祖林受了重伤,到现在都还不能动。”
“你们怎么会单身上路?”
“黄山附近,藏不了身,楚家也已经不安全了。”从袖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大哥写给你的,情势紧急,他不能亲自来,信中说得明白。”
“木头有信?!”忙接了过来,直直地盯着信封上的四个字,瞧了又瞧,忍了三个多月的泪水终于滑落。
“嫂子,你看吧,我先出去了。”没见我应声,她站了一会儿,才悄悄走了出去。
“吾妻亲启!木头,木头!”又笑又哭,这木头什么时候开始会写书信了,会称呼‘吾妻’了。
慢慢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薄薄地的一张纸,上面用他苍劲有力的字,书写着蝇头小楷。我曾笑言他的字如同乱画一般,让人看不明白,这会儿,他就记得了,一改平时写字的风格,一笔一划写了这第一封家书。
“爱妻雨儿:见信珍重!夫俗事缠身,万般无奈,只待此间事了,携妻子共游天下!信为诺。夫木字。”短短三十余字,我读了又读,看一句笑一句,想象着他写这信时必是皱着眉头。再看一句哭一句,知他当时必是忧心冲冲,生死尚不可知。一遍一遍,最后不知是哭是笑,泪水湿透了信,字迹都花了,才又工工整整地收起,放在枕下。
[弄夫篇:第一百零四章 生女毛毛]
“蓝鸥,那几个孩子在哪儿?带我去看看他们。”一大早,蓝鸥送水进来的时候,我心里惦记那几个娃娃,想去看看他们。
“姑姑,之前给咱们家的小宝宝准备的东西,这会儿提前派上了用场,三个小的都在那间屋子里住着。”递过热毛巾,我擦了擦脸,梳洗完毕,拉过她的手。
“我们现在去看看吧!”
“还早着呢!都还没起。”
“还是去看看。”先出了门,她没办法,只好紧跟在我身后。
洗过澡的三个小宝宝白嫩了很多,显然他们在路上并没有吃过什么苦,婉儿她们三个将这几个孩子照顾得很好。
抱起那个不足半岁的娃娃:这是水桃的儿子,当初在她又哭又喊的时候,我亲手接生的小宝宝。没想到,那个R呼呼的奶娃娃,现在长得这么机灵,长大了肯定是个迷人的主儿。只是可怜他才刚满月的时候,就与母亲分开了,到现在也没有取个名字。
“宝宝,伯母先叫你安安可好?一生下来就饱受磨难,伯母希望你以后一生祥瑞平安。”亲亲他的小脸,沉睡的稚颜有着纯真的平静。
听到旁边一个小孩子醒了,我忙把手里的奶娃娃递给蓝鸥,伸手抱起那个已经一岁多的小孩。三个娃娃中,他最大,想来应该是兰儿的孩子。
“娘娘……”胖呼呼的小手揽着我的颈子,可能误以为我是他的妈妈。
“荞儿,我不是娘,是姨母呢!”点点他的小鼻子:“叫声姨母来听听!”
“姨~姨!”叫得还不太清楚,也还没办法吐出双音节,只是单单叫着姨,不过已经让人很开心了。这小子听得懂大人在讲什么,十分聪明,长相也很俊俏,多半像她妈妈,只有嘴巴像他爸爸。
“荞儿倒是个英俊的小伙子呢!来,荞儿,告诉姨母,你几岁啦!”
“两岁!”
“哇,都两岁啦!荞儿真聪明。”逗着这小孩子,他已经会走路了,我正给他穿衣服,就拉着我向外走。
“姨姨,走走。”
“等等啊,咱们先穿衣服。”正跟他折腾着,就见井月跟婉儿都起床,来这儿弄孩子了。
“伯母!”小方园见到我,开心地叫了一声。
“小方园这么早起呀!”对着她笑笑,终于将手中的那件衣服给荞儿穿好了。
“她呀,一大早起来就去了你那屋,见你不在,才又跟着我过来的。”
“所以说,我是很有小孩儿缘的。”
“嫂子,兰儿她,嗯,我想想还是要告诉你。”婉儿看着我喂荞儿吃饭,眼眶红红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兰儿怎么啦?”我心下不安,自昨天她们来到现在,我表面虽平静,可心里一刻也没有安生过。
“左弘受命从后山断崖进入越家堡,兰儿为他放风,可有巡逻的人来,兰儿为了引开来人,失足落崖……”讲到此处,婉儿泪已滑下,连带着井月跟双胞胎都失声痛哭!
“婉儿,可见着她的尸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崖下太深,人根本就下不去。”
“那左弘呢?他也没去找她?”
“不,左弘有任务在身,他看着兰儿落下断崖,来不及救她,只好只身溜进了堡中,再没出来,现在也是生死不知。”面容已毁,左纺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饭厅。
“姨姨,饱饱!”荞儿太小,还听不懂大人在讲他父母的消息,正用手拍着刚吃饱的小肚子。
看着兰儿的儿子,鼻子一酸,眼泪滑下,我忙伸手擦干:“都不准哭了,来了这里,就都得给我开开心心地活着。我们要等着他们胜利回来。”
看着她们都擦干了眼泪,我们都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早餐,心情异常沉重,但,这个时候,我们都不能消沉。
“来了这儿,就都得听我的:从今天起,所有人不得再提外面发生的任何事,左纺今日开始接受蛇奴的医治,女孩子,哪能任由容貌被毁呢?”看着她脸色变了,想要说话,我忙开口阻止:“什么都别说,在这儿就得按我说的做。”
不满地扯扯嘴角,但好在没有反抗。
双胞胎带了孩子出去玩了,我跟婉儿井月坐在院子里缝制着小衣服。
“嫂子,你不问问左纺的脸是怎么伤的?”
“说好不再提外面发生的事儿,怎么不长记性呢?”皱了皱眉头,现在外面发生的是好是坏都有,让人心脏忽高忽低,不如不听的好。
“这件事与那无关啦!”井月也好奇。
“那好,只此一次。我想是她自己故意的吧!”
“你也看出来啦!我也看出来了。”说话的是婉儿,不满的是井月。
“你们两个都老神在在的样子,干嘛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
“让你表嫂告诉你!”
“让你姐姐告诉你!”
我与婉儿同时出声,意见如此一致,三人哈哈大笑!
“其实,说来又是一对伤心人。纺姑娘心里有着晴天,可是晴天跟她同是左家人,这是畸恋。而恨天对晴天的这个影子有情,上次纺姑娘救人时,只救下了恨天,而误了救晴天的功夫。所以,恨天拼了命带着伤引路。这纺姑娘爱无望,又不想误了恨天,所以,着恼之下,才自毁容貌。”婉儿缓缓道来,与我所想无差很多。
“原来如此!”井月心有所想,点了点头。
“那蛇灵一族,个顶个的都是药石高手,由他来为纺儿配药,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美貌如初了。”
三人说说笑笑,多是谈论着孩子,或是手上的活计。
不知不觉,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左纺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已经长出新嫩的皮肤。时间在盼望与等待中到了我要临盆的时候。木头终于要失信于我了,他没有在我生产前赶回来。当我在痛苦中挣扎的时候,他没有陪伴在我的身边,也许正在与人搏命,也许,他正在往这里赶,也许……很多种也许,就只有一个结果:他并没有如约守在产房边。
“生了,生了!真顺利,是个女儿!”稳婆满脸喜气,将包好的孩子递到我怀里。
呵呵,当然顺利了!我没事就散步,少说一天也会活动个两三个小时,不顺利才怪了。
这个,就是我的女儿呢,是我跟木头的女儿!睁着大大的眼睛,自生下来哭叫了一声之后,就不再哭闹,反到是用她还不聚光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嫂子,这孩子的皮肤,快瞧瞧,一点也不像一般的小孩,生下来皱皱的,瞧她长得多饱满!”婉儿抱着孩子,开心地逗弄着她,可这么小,她哪知道呀!
“姐姐,给娃娃取个名字吧!”井月也凑在她旁边,盯着她猛瞧。
“先就叫她毛毛吧!名字等她爹回来给她取。”我姓毛,先叫她毛毛好了。
“咦,毛毛,你听见了吗?呵呵……”叫着这小人儿的名字,我心里在思念着她的父亲。
[弄夫篇:第一百零五章 麻将]
“别吵!妹妹在睡觉。”
“妹。。妹妹!”还吐字不清的荞儿趴在毛毛的摇篮边,怎么也不肯走开,任蓝鹭使尽了手段,只差没用暴力了。
“荞儿乖!妹妹在睡觉,我们去别处玩,好不?”只恨得咬牙切齿的蓝鹭,就要蛮力将他抱走。
“鹭,坏!”小P孩眼睛一红,嘴一撇,就要洒下金豆。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啦!”无奈,就是没有蓝鸥会带孩子嘛,就被这小鬼欺负得不行:“那,说好,在这看,但不可以吵了妹妹睡觉!”轻声细语地跟他商量,总算小鬼点了头。
一大中午的,除了这个小鬼,其它人都悠哉地睡着午觉,而负责看孩子的蓝鹭却睡不了。左荞这小家伙,蓝鸥带她就乖得很,蓝鹭带他就不怎么给面子了。
再过几日就是毛毛的百日,说好了,趁着这个机会我们这群人乐呵乐呵,算是找点儿事,分分心吧!
毛毛是个贴心的孩子,平时不吵不闹,总是呼呼大睡,醒了也是笑眯眯的,才三个多月,长得粉嫩粉嫩,一双眼睛像极了木头,犹如天上的星辰,闪亮闪亮的,黑眸晶莹剔透,睫毛弯弯卷卷,生下来就很柔软的头发自然黝黑,我没有给她递胎毛,反到在满月的时候,让左纺跟婉儿她们一人给了一剪刀,弄了个花不溜溜的发型,煞是可爱。不过现在也长长了些许,尤如一块丝绸,盖在她的头上,垂在眉间。
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圆呼呼脸上除了一对显眼的酒窝外,两边嘴角还隐隐有一对浅浅的笑窝。这模样看得婉儿井月眉开眼笑,直说这娃娃会挑着长,尽捡父母的优点,长大了定是个迷人的小妖精。井月还想着要给她们家那位还不知事的小家伙提前预定下这个媳妇。
时至今日,木头他们还没有找过来。想想这一屋子的妇女儿童,他们要是敢轻易送了自己的性命,我不知道这些人会怎么样。至少,若是我没了木头,想来,会变成魔女,也要为他报仇!
除了喂喂奶,实在没办法心平气和的找事情做来打发日子。于是我请蛇奴在我们居住的村子外面立了一块牌子,顺便让大蟒蛇在那盘居,然后,就找了工匠用光滑纯色的大理石,雕了一副麻将。
老实说,这玩意儿我也不太会,但好歹也玩过几次,这下好了,我、婉儿、井月,再拉上不情不愿的左纺,刚好凑了一桌。至于看着小鬼们的责任,就理所当然地交给了蓝鸥蓝鹭,她们也乐得天天当大姐,跟几个牙口都没长齐的娃娃玩得自在。
“姐姐,你听什么牌?”井月对这麻将最先上瘾,也最急切,只要她一问这句话,我们就知道她已经叫胡了。
我与婉儿相视一笑,故意逗她:“我啊,这次可不得了了!”
“今个还有几把?”
“一把。”回答的是左纺。
“哎呀!只剩一把啦!那你们可都别赢了,不然,今天我又惨了,要去喂那大蛇!”想想就发抖。
自从蛇奴开始配药,想要从小给那几个娃娃泡成百毒不浸的时候,喂蛇的任务就交到了我们几个的头上。无奈,这么些日子过去了,还是没有办法适应跟那么庞大的动物相处,只好靠摸麻将来定下输赢,而输的人就要担起当天喂蛇的任务,当然,还有接受那蛇吻!
说来也奇怪,那蛇可能是男性,见到美女总是特别开心,只要是我们几个去喂食,它总是会趁人不注意,伸出红红的舌头,在脸上给舔一下,也就只有我、双胞胎还有左纺轻功较好,每每险险地避开,至于婉儿跟井月,总是不可避免地遭到强吻。
还记得第一次被蛇吻到,井月吓得花容失色,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那狼狈相逗得包括毛毛在内,所有人的哈哈大笑!
想想那次,我们嘴角都泛起了浅浅的笑意。这又惹得井月一阵娇嗔:“表嫂!姐姐!纺儿!哼,我不理你们了!”气呼呼地别过脸,经过几个月的调理,她早已面如桃花,一如初时我见的模样,只是更多了份女儿味。
“是不是啊!你再不抓牌我可要胡啦!”此话一出,还不信你稳得住!
“不要,我抓我抓!”忙转成笑脸,伸手摸牌,捂在手中眯起双眼求神拜佛咕叨了半天不开,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一点一点地挪开手,当看清的时候,整个神情都变了,神采飞扬,好像中了大奖一般:“哇!绝章!今天总算是得报大仇,顺便逃过一劫!”
三个人互望了一眼,算算,我们三个今天好像貌似是我输了。
“那个,我该去给毛毛喂奶了,不然她一会肯定大哭大叫。”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不能饿着她,哪怕时间稍微晚一点儿,她都会吹响集结号。对于她的这个个性,平时都很让我头疼,可这会,我却对她这个缺点无比喜爱。
“可是,她好像刚吃完没多久,现在睡着了还没醒呢!”左纺一挑眼,就把我的小算盘给打破了。
“姐姐,你认命吧!”井月落井下石。
无奈,只好提过厨房早就备好的一大筐食物,悻悻地往外走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只是太阳有点儿大。我在前面慢慢走,那几个看笑话的就在后面跟着。
花花(荞儿给大蛇起的名字)躺在河沟里避着暑。好在沿河都有大树,所以还比较清凉。
“咦?”好像今天这里有点异常。
“姐姐,怎么啦?”井月先跟了上来,站在我旁边。
“咦?”婉儿也看出来了。
将手中的蓝子放下,示意婉儿跟井月先退回去,跟左纺一左一右向村个的大树飞身过去。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象,估计这辈子我也不会忘记。
就在河边不到五百米的两棵大树上,斜斜地挂着几个毫无形象可言的男人。
极力的忍住眼泪,悄悄地退了回来。
当我回到房间抱起毛毛的时候,再也忍耐不住,任凭泪水哗哗地往下流着。
整整八个月又二十一天!每时每刻我都要强装笑脸,漠视外界的一切消息。当他真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却退步了:他,肯定也不候让我看见那么狼狈的样子。
“嫂子,你在吗?”婉儿见我回来就进了屋,再没声响,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不去抹掉泪水,站起身开了门,欣喜直直地落入婉儿的眼中。
“是他们?”不确定,不敢相信,话音开始颤抖。
我点点头。
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眼眶已经泛红。
“走,我们去做饭吧!”放下熟睡的毛毛,我拉着婉儿的手,来到厨房。
“今天,又给你躲过去了。下午若是我输了,就得你去喂那花花了。”左纺看我们出来,依旧清冷。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等到下午打了才知道结果。若你真的输了,我替你去就是了。”这丫头,脸蛋恢复了反到不可爱了。
“红中!”扔出一张牌,婉儿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嫂子,我们真的不出去?”
“不出去。”牌子都立了,还主动出去干嘛。
“姐姐,欧泳也来了吗?”井月的心思已经不在麻将上了,心思恍忽,眼角含春。
“来了。楚枫、欧泳、晴天恨天都来了。”当然,还有我家的木头。
当我站在树下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树枝上睡着的木头。满脸的胡渣,晒黑的脸,发丝微乱,沾染了风尘。熟睡的脸上,眉头不曾舒展,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再不是那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模样。饱经了风霜雨露之苦,仿佛这辈子没有睡过觉一般,横在一根树枝上就呼呼地睡了。
同样一棵树上,还睡了楚枫、欧泳跟晴天恨天,只是没见着祖林夫妇跟左弦夫妇。当然,也没有见着宁峰弈他们。
我心中虽然忐忑不安,可表面上却极端压抑。
一下午,人虽然在麻将桌上,可心却早就飞到了那棵树上。
“嫂子,还是你输。”婉儿也心神不定,闲闲地说了这句,就回了房间。
井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想就什么,结果也没有开口。
“诺,东西。”左纺将食物递到我手中,也转身离开了。
[弄夫篇:第一百零六章 重逢]
默默地往河里扔着食物,看着花花吃得正欢。
那树上早已没了他们的影子,心里无比的失落。想着心事,没有防备着花花吃完了东西,又猛地窜了上来,伸出了它的舌头,就朝着我脸上袭来!
“哎呀!”我被它吓到了,惊呼出声,忙起身想要向后退。眼见着那恶心的家伙就要舔到我的脸,一个人影一卷,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
闭着眼睛,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光般的气息,喃喃地摇摇头:“不是真的,肯定是做梦。”
灼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唇边:“不是梦,不是梦!”铁钳般的臂弯搂着我的腰,丰满的胸部被挤压在他的胸膛,温暖的唇舌紧紧地吸咐在我的红润上,吸吮着口中的空气。
胸中的空气都被挤了出来,脸涨得通红,刚想要呼吸点儿新鲜空气,就被他抓住机会,将舌头探了进去,不停地辗转,榨取着口中的甜蜜!
凭什么,凭什么八个月来将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凭什么一见面就如此轻薄,凭什么,我会如此轻易沦陷!
恨自己意志太薄弱,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怎么可以一下子就被他攻破我的心防!
狠命一咬,唇齿间立时充满了血腥味儿。使劲在他脚上一踩,想要趁着他一不注意,就退出那个引人犯罪的怀抱。可,他像预知了一般,任我怎么挣扎,也无法动弹半分。
眼中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我曾幻想过无数次重逢时的情景:
极尽妖媚地勾引他,将生过孩子后更加丰盈魔鬼的身材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他眼前,成功勾起他的欲望,然后,快速溜走,让他鼻血直流;
冷哼一声,抱着孩子回娘家,让他三请四请;(当然,我没有娘家,那就改去楚枫家。)
扔下毛毛给她,当毛毛肚子饿的时候,拼命哭着叫妈妈,他手足无措地抱着孩子,满世界找我;(咳,我有点不忍心…)
……
任何一个情景中,都没有眼泪的出现,可当真实发生的时候,它却是第一个来向我报道。
“小雨,不哭哦不哭!”揽进怀里,下巴轻轻地蹭着我的头发。
“我又不是毛毛,不要你来哄,快放开我!”
“不放!”焦虑肯定的回答,胳膊还配合地更收拢一些。
“痛!”都不知道自己是木头做的吗?硬邦邦的,勒得我浑身都快散了架了。
朦胧的泪眼让他心疼,稍稍松了松对我的圈禁。
“你先放开我,我有东西让你看。”这个男人,总是有着点小固执。
轻轻放开我,但固执地牵着我的手。
我叹口气,拉着他走到界碑前:“你可看清了上面的题字?”
“看清了。”
“让他们几个也出来吧!都过来看看。”放开他的手,我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碑文:
古一大侠名唤戚少商,为朋友为侠义,失信于红颜息红泪,息红泪建毁诺城隔戚少商于城外!
城有形,路有形,但,诺言无形!我以一碑隔木头于心房之外,除非我自己走出来,不然他休想沾染我一星半点儿!
这只是我对他八个月来在外拼命不传一丝信息的惩罚,至于罚期多久,我到是没有想好。看心情吧,也许哪天我忍不住了,会主动一掌劈了那石碑也是说不定的。
见他完好无损,我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回了小院,将他们几人看清碑文后无可奈何的表情一一形容给她们听,待我们又哭又笑地闹够了,才各自回房歇下。
褪掉满身的繁重,只着了身简单的上下两件宽松的红色睡衣,轻轻地躺在床上,还未睡着的毛毛,见我上来,自动地用她胖呼呼的小手掀起衣服,小嘴急切地含了上来。
听着她有力的吸吮吞咽的声音,我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当然,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进了这院子,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我还听到了窗外的那个男人,低低地感叹、和粗重的呼吸。
第一夜,他站在窗外,动也没动。我如平常一般,夜半时分,要起身喂毛毛两次奶,一次水。知道他在窗外,没有让他进来,也没有赶他走。
第二夜,知道他在窗外,我格外地安心,也睡得特别香。他虽然在极力隐忍内心的渴望,但还是没有进来,哪怕在我睡着之后!(开玩笑!知道一头大色狼在窗外,当然在门栓跟窗子上都挂上了细细的金铃,只要他进来,就一定会碰到铃子)
第三夜,我要洗澡,自然毛毛也要洗澡,已经忍了一天了,虽说秋季并不炎热,可素爱干净的我们可不能超过三天不大洗一次。
满满地装了一浴盆的水,将毛毛套在小泳圈里先放了进去,我跟着褪去衣物,也溜了进去。这浴盆是我专门订做的,足有一米深,桶的周身也有两米那么大,足可泡进三个像我那么大个的人。
热呼呼的水泡得人浑身发懒,连毛毛都开心地咯咯直笑,小脚小手有意无意地拍打着水花,嫩嫩的肌肤在热水的浸泡之下,泛着诱人的婴儿红。
替她清洗了一下,不敢让她一直泡在里面,虽说水温够热,可泡久了,对婴儿的皮肤并没有好处。随便披了件外衣,将毛毛清理好了,放在床上,喂她吃了几口奶,就沉沉地睡了。
重新溜进水里泡着,放下束在头顶的长发,整个埋进水里。不知是水声掩盖了男人的呼吸,还是他在刻意地压抑。
许久,我甚至以为他已经受不了了,先行离去。谁知,刚探出头来,身后腰一紧,就与人肌肤相贴,再次被拉着埋进了水里。
他灼热的欲望在我身后抬头!
抗议!水中无法言语,想要开口,却连嘴巴也被他紧紧地堵住!他整个人坐在盆底,而我正暧昧地坐在他的身上。身子早已被翻转过来,双腿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得不圈放在他的腰间,而他硕大的分身,正昂首抵在柔嫩的双腿间!
一头黑发散披在水间,遮住了原本就微弱的灯光。
一边向紧张忘记呼吸的我口中度着气,一边双手抚摸着我全身的敏感,下面还有意无意地在那周边摩擦着,久不经人事的我哪里经得起他这般撩拨!
双峰经过他刻意又不经心地触碰,早已挺立,一股热流让我的酥痒难耐坚持到了极致!我渴望他,如同他渴望我一般!
双腿收拢,恨恨地瞄准目标,狠狠地坐了下去,再也不动弹!只用尽全身的力量抱着他,感觉他的颤抖、他的不满、他的激动!
不顾一切地抬起我纤细的腰身,用他的力量撑起已经瘫软的我,上上下下地几尽疯狂地谱写着这八个月的分离!
浴盆中的水,也难耐寂寞,随着上下的波动,荡出盆处,在周围润出一圈深浅不一的水纹。
[弄夫篇:第一百零七章 玩物丧志]
夜半习惯性醒来,身上已穿了睡衣,毛毛自己掀开了衣襟,径直含着乃头睡得正香,身后的温热、腰间的大手让我得知他还没走。
轻轻挪开他的手,想要起身给孩子喂奶,大手却又放了回来。再拿开,又放上来,如此反复几次,听到了身后的闷笑,使劲用手肘捣了一下,成功听到了一声闷哼。
贴了上来,一把将我跟孩子都搂在胸前,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一动,乃头就从毛毛的嘴里掉了下来,我忙拿过枕边放着的丝巾,轻揉着茹房,避免奶水溢出。可这无心的动作让有心人刚刚沉寂的欲望又喷发出来!
“别,毛毛还睡在这呢!”明知不是他的敌手,只好轻言轻语的商量。
乖乖地放开我,捡起一件衣衫披上,出去外间。我正在疑惑,他端着毛毛的摇篮走了进来。
伸手从床上轻柔地抱起孩子,亲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放在摇篮里,细心地掖好被角,才解掉身上的衣服,重新钻进了薄被中。
没有拒绝他,那样太违心,黑暗中他明亮的眼睛格外有神,深深地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像捧着宝贝般捧着我的脸,虔诚地在额头上印下深深地吻:“谢谢你,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