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想休息?”龙耀炙更加担心地望着他的大妹妹。
澄澄何曾这样慎重其事地要求他什么事了?这是头一遭。刚才她还恭恭敬敬地称呼他“大哥”呢,她以前不都是没大没小的叫他“老大”吗?
“是的。”澄澄垂下睫毛,她知道他们都对于她的失踪与归来抱着很大的好奇心,可是她不想说,说了只会令他们更加担心而已。如果她的兄弟们知道她被陆非始乱终弃,他们恐怕会冲动得马上杀到旗帮去替她讨公道。
她已经和陆非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想见到她,她也不想再见到他,两人之间自然没有牵连的必要。隐瞒是最好的方法,一切都可以因为她的缄默而保持风平浪静。
“好,如果你要这么做,大哥答应你。”龙耀炙可不忍心自己的妹妹再这么反常下去,如果减掉会馆香港支点的负担能令澄澄快乐,他甚至可以将香港支点给结束掉。
于是龙门红龙卸下负责南方会馆香港支点的重任,转由她的得力助手负责。
饶是如此,许多画面仍是刺痛了她。
比如龙耀炙与泯柔一起哄儿子的温馨画面——她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若没有避孕,她极有可能也怀了陆非的孩子。
比如龙耀人与齐茵依偎着看影碟的画面——如果她如期和陆非举行了婚礼,会不会也有这么家常惬意的一刻?
她竟然强烈地在想念陆非的专制与强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她离开后,他又在哪个女人身上寻找取暖的体温?
曾经她选择对爱降服,可惜陆非并没有此意。
陆非是不会缺少女人的,从来不缺,她只不过是他情史的一页小C曲罢了。明天,明天他又可以戏谑地、不当一回事地对着某个女人求婚。
澄澄稳定地深吸一口气。这些都不关她的事了,都不关了,她必须试着忘记他们的肌肤之亲,虽然那很困难,但她会做到的。
“你们说,澄澄她究竟怎么了?”龙耀炙反剪双手在南方会馆的会议室里苦苦思索,他从这头踱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显见他心情非常浮躁。
龙耀人挑了挑眉毛。“老大,你的身材又没有特别惹火,别一直走来走去的,有碍观胆哪!”
龙耀炙白了耀人一眼,这家伙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耀月,我不是要你再到香港打听清楚吗?有没有结果?”龙耀炙把眼光转向他四弟身上,至少老四比老二可靠多了。
“没有结果。”耀月闷闷地说,澄澄是在他视线所及的地方失踪的,现在又弄成这般失魂落魄的回来,他自觉应该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啊……”龙耀炙还在踱步,身为龙门老大,他必须保护他的弟妹们,这是他自从他们老爸过世后所产生的使命感。
“其实,或许澄澄只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这是一般上班族都有的职业倦怠症,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齐茵发表她的意见。
依照她身为记者的专业角度来看,每个人的工作时间累积到一定的程度都要休息,这是很自然的定律。喏,像她就常常需要一些假期来充电,这样才可以有活力继续为杂志社卖命嘛!
龙耀人抬杠地朝爱妻扬起一抹笑意。“黑道也有职业倦怠症?”他这个好不容易追来的老婆实在太可爱了。
“为什么没有?”齐茵一派理所当然地说:“各行各业都会有,黑道当然也有啦!”
齐茵已经渐渐能习惯自己嫁入黑道世家的事实了,反倒是她纯朴的家人对她的黑帮少夫人身份犹觉得别扭。
“好吧,姑且假设澄澄是职业倦怠好了。”龙耀炙同意了弟媳的新说法,但他还是有其他的疑问。“可是,澄澄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忧郁?常常若有所思?”“恋爱!澄澄一定是恋爱了!”泯柔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发言。
“你怎么知道?”耀淇看了这位大嫂兼死党一眼。
“我当然知道!”泯柔这下可得意了,她神采飞扬地对耀淇说:“这就不是你这种对感情没感觉的人所能体会的了。”
哈,这下她可扬眉吐气了吧,谁叫耀淇的头脑比她聪明,功课运动一把罩,什么都抢尽她的风头,不过唯有感情这回事,耀淇是怎么比也比不上她的。
“小嫂子的意思是,她在苦恋上老大的时候,也是跟澄澄现在一样的德行。”龙耀人打趣地说。
“宾果!”泯柔不觉得被取笑,还笑面如花。
本来嘛,男女之间的爱恋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龙耀炙没有因老婆和弟弟的对话而稍稍释怀,反而拧起眉头更苦恼了。“澄澄恋爱?她会跟谁谈恋爱?”
他这个大哥可真失败,连自己妹妹跑到那么远去恋爱都不知道,更遑论知晓让澄澄失魂落魄的对象了。
“只是假设,未必是真的,大哥不必过于烦恼。”耀淇很适时地说,她从来就不喜欢没根据的事。
“虽是假设,但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泯柔还是坚持她的看法。
“那么,你去向澄澄问个清楚。”龙耀炙对老婆说。
如果真是感情闯的祸,那么那个男人一定伤透了澄澄的心,他不能坐视不理,非但如此,若让他知道了,他也一定要替澄澄讨回公道。
“我去问?”听见矛头突然指向自己,泯柔连忙摇手撇清。“不干不干!这种事吃力又不讨好,我才不去。”
龙耀炙不悦了,他瞪着老婆。“不去问?那你又发表那么多意见?”
虽然他是结婚了,可是他还是认为女人是很麻烦的动物。比如,他老婆就是其一。
齐茵笑了笑,清爽俐落地说:“其实感情的事情要顺其自然,专程去问,反而会让当事人更不好受。”
“对对!茵茵的话真有道理!”泯柔连连表示赞同。
她年纪比齐茵小,但排行又比齐茵大,因此她们彼此间干脆以名字相称,省去许多繁文缛节和麻烦。
“总之你们都不关心澄澄就是了。”龙耀炙生气地踅回位子里。
“天地良心,谁不关心我们的宝贝妹妹了?”龙耀人悠闲地说:“老大,稍安勿躁,我看这件事迟早会解决,不劳我们在这里想破脑袋。”
“迟早?是迟还是早?要等到哪天?”龙耀炙是个火爆急性子,对这种马虎敷衍的用语最感冒。
“反正不是迟就是早,总有那一天嘛!”龙耀人的回答更不负责任了。
纵然不满,龙耀炙也只有认栽。
或许等待真是最好的催化剂,一切都由等待来给予转机,他只希望那一天可以快到来!
夜晚会折磨思念的灵魂,漫漫长夜的滋味不好受。享受过两个人肢体相缠的温度后,澄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习惯独眠,这个“发现”太可怕了。
自从回到南方会馆后,她夜夜失眠,纵使药物也不能帮助她入睡。她无法忘怀香港的一切,所以她才会患上严重的失眠症,而失眠的根源,当然是来自……
忽地,窗棂动了一下,米黄色的窗帘随风飘动了起来。
澄澄眉心一皱,怎么搞的,她明明关好窗户了呀,窗帘怎么还会飘?莫非有盗贼敢潜入龙门?
正在思考时,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掀开窗帘,矫捷地跳了进来。
“谁?”澄澄翻身坐起,枕下的枪枝已被她握在手中,这是她十五岁那年,她老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龙三小姐,好久不见!”陆非的身影在室内淡黄色的温馨灯光下出现,他冷如寒冰的眼眸迸出火花,似有无限恨意。
“陆非……”澄澄恍惚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来?一个她朝思暮想的人,居然会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面前?老天,她作梦也没想到陆非会到龙门来,龙家祖屋警备森严,难道都没有人发现陆非潜入吗?
“别装出那种错愕的表情,偷了我的东西,我知道你害怕看到我。”陆非向她走近,一双眼睛闪着嘲弄。
该死的她,即使在夜半,她居然还是那么美丽!
他还以为她多少会有点牵挂他,但,显见的,离开他对她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她甚至更美了。
“笑话,我为什么要害怕见到你?”澄澄迅速地武装起自己。
将近一个月的分离,错的明明是他,背叛戏耍人的也明明是他,而他现在却这般理直气壮,他是要来兴师问罪的吗?
“畏罪潜逃,你的胆子还真不小。”他倏然压倒她,顺手拨掉她手中握着的枪枝。
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他的用字而不满。“请你说清楚些,我‘畏’什么‘罪’了?”
陆非固定住她的双手,他沉着脸,一脸的不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偷了我旗帮的资料,怎么?打算到廉政公署去告发我吗?”
“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澄澄也瞪着他,分别月余,这人还是依然那么蛮不讲理和霸道。
陆非冷峻地扯动嘴角,冷硬的声音透出不悦。“那么你干脆说你也不记得我是谁算了。”
澄澄抬高下巴,挑衅他的怒火道:“我确实有此打算。”
她曾发誓要忘了他,但真的与他面对面,却又是那么难以抗拒他的魔力,为什么他总可以轻易地蛊惑住她?
陆非眯起了眼。“那么,或许这个会帮助你恢复记忆!”
说完,陆非强欺上她的身子——他像火又像冰,用一副强而有力的身躯压住了她,接着,他移动头颅,热唇往她唇上探去,深深地吻住了她那两片还想开口的不安分唇瓣。
她朱唇微启,承受着他雨点般绵密的吻,尝到了他日中混合着烟草与酒的气息……来这里之前,他喝过酒了?
澄澄心中一动,为什么喝酒?喝酒壮胆吗?
哦,不不,不可能,陆非是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壮胆的,他向来胆大包天,况且只是来见微小的她,他又何必藉酒壮胆呢?
龙耀澄,别高估了你的影响力了,陆非就是陆非,不是别人,他不会留恋一个女人……
“把旗帮的资料交出来!”陆非在深吻过后,恶狠狠地命令她。
“我没有拿。”在他怀中,她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但她也同时想到,难道他就只是为了那份所谓的旗帮资料而来的吗?
是啊,没错!理该如此才对,陆非不会单纯地只为了要见她而来,此行他是有目的的——,为了旗帮的资料,不是为她。
陆非英挺又危险的面孔*近她,他揉着她的面颊。“不交?那么,你是在*我占有你喽?”
天知道他根本不将那份资料放在眼里,他想见她,疯狂地想见她!为了平复这份可怕的思念,他必须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此,他才不致沉沦得太深……
“你不能这么做!”她当然知道他指的“占有”是什么,那代表她将再次享受他的体温而无法自拔。
“才多久没见,莫非你有了别的男人?”陆非眼露凶光地问。
这个想法令他快要疯狂了,过去他向来不介意与别的男人共有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他强烈地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他不准别的男人碰她,连看一眼都不行,她的命是他救的,即使背叛、窃取、离开他,她仍是他的!
陆非粗鲁地扯掉她的睡衣,同时迅速地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喊叫出声。
就在澄澄以为自己会死去之际,陆非终于发泄了,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倒下,气息浓重。
她的发丝在适才那一波激战中全湿透了,身体也似乎还透着热气,他残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这思念,太磨人了。陆非与她侧躺着,他密密地舔吻着她光滑的玉臂,他的手从她的腋下钻过去抱着她。
此时,什么都是多余的,欲望如火窜至龙耀澄颤动的核心,两张盈满激情的脸庞在寻找彼此的深处。
陆非的黑发乱了,他剧烈的喘息声说明了他体内的火焰。
不,向来只有陆非主宰女人,没有女人能驾驭陆非!他要重新定位他与龙耀澄之间的感情;或许,收回他付出的情感会是最好的方法!
“为了杜绝人员监守自盗,会馆即日起设立定点视察,我会负责将所有人员的指模资料输入电脑,做最精密的控制。”
在南方会馆的例行月会中,龙耀淇代表水门做最后的结语。
“很好。”龙耀炙站起来,他关掉投影萤幕,对于耀淇自动自发的表现感到很满意。
对嘛,做事情就是要负责任,像耀淇这种态度就对了,如此,他也才能慢慢地将重担往他们身上转移,否则要累死他呀?
自从接任南方会馆的帮主之职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出国度假了。前些日子泯柔还吵着要去欧洲玩哩,他得抽空安排安排,看看明年能不能带那做了母亲的小妮子去,慰劳她那么辛苦帮他生了个儿子……
澄澄心不在焉地听着大伙报告。虽然躯体坐在会议室,但她的思绪似乎游离得很远,远得连她自己也捉不回来。
陆非离开已经十天了,那夜他如鬼魅般来,又如鬼魅般走,占据她身体的气味还残留着,证明他是真的来过。
陆非仓促的出现全无意义,似乎就为了折辱她。除了蛮横的进攻她的身体,他走得毫不留情,就像在一个妓女的地方停留了一夜,隔天便忙不迭的要回去一样。
他到底存了什么心?说她偷了旗帮的资料,所以她畏罪潜逃?不是他腻了她,所以派人撵她走的吗?他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来对她兴师问罪?他凭哪一点在她身上来来去去……
“另外,我今天早上收到一张喜帖,香港送来的。”龙耀炙清了清喉咙开口。“旗帮帮主陆非要结婚了。”
“陆非”两字乍入澄澄耳中,她愣了愣,一时无法会意她大哥在说些什么。
陆非——她认识的那个陆非吗?
“咦?这倒稀奇。”龙耀人感兴趣地挑起眉毛,他听闻过陆非的名字,知道对方也是情场浪子一名,这会儿却甘愿结婚啦?
“有何稀奇?”龙耀炙撇撇唇。“像你这种色魔都可以定下来,陆非当然也可以。”
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上,他对旗帮是毫无喜恶的。
“别这样损人嘛,老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龙耀人对他家老大的指责一点都不以为意。
“喏,这是喜帖。”龙耀炙把艳红色的喜帖传下去。“旗帮陆非特意派人送来的,指名邀请我们五兄妹,这份诚意算是难得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希望大家都要出席。”
“太好了,上回去香港找老婆没玩到,这回可要好好玩玩!”龙耀人眼里只有玩。
当那张喜气洋洋的喜帖传到澄澄手中,她心脏如擂鼓般地跳动着,她缓缓打开,刺目的字映入她的眼帘。
陆童联婚……
原来陆非结婚的对象是童雪均,果真如童雪均所说,她与陆非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很深厚。
童雪均不计较陆非的风流艳史,而今要与他结婚了。
既然他要结婚,为什么他还要来找她?为什么那一夜他还要在她的身上寻求发泄?
他如此行为,对得起即将成为他新妇的童雪均吗?
一连串的问号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她知道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免掉这次的香江之行;而她也知道,陆非跟她的那些手足根本无甚交情,他的周到邀请,不过想叫她难堪罢了。
可恨的陆非!即使她是他不要的、抛弃的女人,他也没必要如此羞辱她吧?
但她不会逃避,如果逃避就不是龙门的子女;她会去,去面对他的婚礼,这个原本该属于她的婚礼!
第九章
由台北出发的专机顺利抵达香港了,包括帮主龙耀炙也来凑热闹的宝贝儿子在内,南方会馆一行八人出现在香港新机场。
陆非的精明军师汪业贤与超级保镖冯天狱亲自来接机,五部一列的加长型黑色礼车停在机场外,足见旗帮对南方会馆的莅临相当重视。
“龙帮主,请。”汪业贤为龙耀炙夫妇打开第一部礼车的车门,他当然看见龙耀澄了,不过他依照他家帮主的吩咐,并没有开口相认。
“陆帮主实在太客气了。”龙耀炙与泯柔先行坐上礼车,保姆抱着他们的宝贝儿子也上了车。
汪业贤微微一笑。“南方会馆是旗帮的上宾,龙帮主的来临是我们的荣幸,理应如此款待。”
汪业贤陪同龙耀炙夫妇坐第一部礼车,其余四部车,分乘龙门四位掌门人,冯天狱则押车在后。
车列在通过公路及蜿蜒的山路后,终于到达旗帮。一路上汪业贤与龙耀炙谈些香港的民俗风情,话题不涉及黑道利益,所以气氛非常融洽。
车身停稳之后,龙耀炙扶着他的夫人下车,龙家五兄妹会合,一行人在旗帮管家的导引之下,进入旗帮正堂。
久违了,旗帮!
澄澄深吸了一口气,平稳自己一路上起伏不定的情绪。虽然陆非没有出现在机场,但该来的还是会来,躲不掉的。
入内后,佣人奉上茶水及茶点,龙门五人依序坐下,陆非的秘书傅真泉在此时走出来,他的眼光迅速地在澄澄身上一兜,不着痕迹地回到龙耀炙身上。
“龙帮主,一路上辛苦了。”传真泉客套地迎向龙耀炙夫妇,看着保姆怀中径自在玩的小宝宝,他露出一丝笑意。“这是令公子吧?好可爱。”
“小家伙皮得很。”龙耀炙也笑了,他礼尚往来地说:“陆帮主不也快结婚了吗?如此一来,你们的帮主夫人很快就会为旗帮增添生力军,到时保管他吵翻天。喏,我这个就是,没一刻安静。”
“龙帮主说谁没一刻安静呢?”一阵笑语传来,帘掀处,陆非高大挺拔的身子踱了出来。他的黑色发丝用皮革扎在脑后,一身黑色西装革履,一脸的英气不凡与豪气迫人,“美男子”三字,当之无愧。
澄澄乍见陆非出现,又看他精神奕奕的,眉目间尽是笑意,看得她还真不是滋味。
哼,要当新郎倌的人,心情当然好喽,况且娶的又是旗帮的大美人童雪均,陆非风流成性,他们又是青梅竹马,不知道已经上过几次床了,结婚不过是个形式罢了,而孩子,怕不早就有了……
“帮主,龙帮主说的是小龙少爷。”傅真泉笑吟吟地说。
“龙帮主,久闻大名,我是陆非。”陆非伸手与龙耀炙重重一握,当代两大帮派的领导人会面,在港台都是盛事一桩。
“恭喜了,陆帮主。”握手时,龙耀炙直视着眼前这名笑意盈然的男子,在心中喝了一声采。
陆非挺拔卓绝,眉字有股跋扈之气,炯亮的双眼非常锐利,嘴角上扬处则显示出他过人的自信心。
这样的相貌无疑是名将相之才,可惜人家就快结婚了,否则配他家的澄澄或耀淇倒是颇为适当的选择。
“谢谢了!”陆非收回手,转而走到龙耀人的面前。“这位想必就是龙二当家吧?”
陆非满是兴味地看着龙耀人,这是他初次认识龙耀澄的家人,而这个龙耀人的眼眸间更是和龙耀澄有五分相似,笑起来非常相像。
“不敢当!”龙耀人嘻皮笑脸地说:“别说什么二当家了,我在龙家不过游手好闲罢了,哪像陆帮主在旗帮如此重要,一日都不可无您哪!”
“龙二爷说笑了。”说完,陆非笔直地走向龙耀澄,他眸中连一丝丝的破绽都没露出来,就像他们从未见过。
澄澄比他先行一步伸出自己的手。“龙耀澄,请多指教。”
如果他可以装作完全不认识她,那么她当然也可以,论这方面的演技,她不会输给陆非的。
“龙三小姐,果然和传说中一样美艳。”陆非盯着她,他倾前握住那只纤纤小手……曾与他在床榻上缠绵的纤纤小手。
“陆帮主也和传说中一样英伟不凡,闻名不如见面,今日见面,果然不同。”澄澄脸上回应着同样的笑容,不过她已刻意将语气放得十分客套。
陆非的唇弯出个笑意。“如此美丽佳人,想必早有情郎,驸马爷的位置是轮不到我陆某人了。”
看来她很平静,他的婚事未曾对她造成波澜吗?为什么?为什么面对她的无动于衷,他会感到莫名的愤怒?
“陆帮主是天之骄子,有哪个女人不爱你呢?”龙耀人一派潇洒地笑了笑,替她妹妹四两拨千金地说:“可惜陆帮主已经寻觅到美娇娘了,我们龙门的千金是没希望了。”
大伙非常捧场地在龙耀人语毕后逸出一阵笑声。
陆非继续与龙耀月、龙耀淇握过手之后,他神采奕奕地道:“各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一定累了,不如先行休息,晚餐时陆某再与各位好好叙叙。”
大家对陆非这项提议都没意见,旗帮位于山上,从机场到山上的路途遥远,他们确实也累了,况且,龙家的小宝宝已经在哭饿了呢!
于是在管家的带领下,龙门的人皆进入上房休息,澄澄没有再看陆非一眼,随着众人入房。
单独雅致的客房内,澄澄啜了口热茶后,对电视节目实在没有兴趣,她开始着手整理行李。
这次他们只预计停留三天,参加完陆非的订婚、结婚后就立即返回台湾,因此她也没带太多行李。
才刚将两套较为正式的小礼服挂进了衣柜里,一阵敲门声让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她的心,竟因敲门声而无法抑制地强烈跳动了起来。
龙耀澄,傻呵,她在期待些什么?陆非吗?两旁住着她的兄弟们,他是不可能来的,况且陆非也不懂敲门这项礼貌,他向来是说来便来,又何需在他自己的地盘上敲门呢?
“进来。”澄澄清了清喉咙。
推门而入的是一名清秀的小女佣,不可讳言,在见到来人的刹那,她确实有些许的失望。
“龙小姐,我们帮主要我送一件小礼物来给您。”小女佣搁下一件包装好的物品,很快地退下。
澄澄看着那件小礼物,实在猜不出里面是什么。
她拆开包装,一只长型的透明盒子里,静静地躺着她的红丝线——她一直作为武器的红丝线。
她惊讶地睁大眼眸,这条丝线在她于南丫岛落水时已经遗失了,当时她在身上遍寻不着,现在竟然出现了。
陆非捡到的吗?抑或,他找到的?
一条小小的丝线勾起她无数回忆,她五味杂陈地从盒里取出丝线来。
这代表了什么?陆非在宣告些什么?她和他的情未了吗?
镜中是一张娇艳如花的丽颜,童雪均坐在梳妆台前揽镜自照,满意于自己不上脂粉也光滑剔透的肌肤。这是新娘子才特有的娇容吧,心情好,所以容光焕发,什么化妆品都比不上。
她终于如愿以偿,要成为陆非的新娘了!
十天前,陆非从台湾回来立刻就向她求婚,这意外之喜令她受宠若惊,期盼了那么久,她自然是千肯万肯这桩婚事了。
她就知道自己用对了计谋,把龙耀澄驱离旗帮果然是明智之举,龙耀澄一走,陆非就开口要迎娶她,显见她在陆非心目中有一定的地位,被龙耀澄给迷惑不过是一时而已,他终究是回到了她的身边。
这一个礼拜以来,光是赶做礼服、订首饰、布置新房、拟宴客名单,就忙坏人了,更别说接待远道来道喜的宾客了。这次的婚礼,陆非全权交给她处理,充分说明了陆非对她的信任,这点让她好窝心。
本来嘛,夫妻本是一体,等后天举行完婚礼,将来陆非的一切荣耀就属于她,旗帮的一切自然也是她的,她不再是童小姐,人人都要称呼她一声“陆夫人”,想起来就令她痛快不已。
还有什么比美梦成真更好的事呢?哈,等久了就是你的,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当他们成为夫妻之后,陆非就再也难逃她的手掌心,因为她到时已是名正言顺的陆夫人,她可以管他,也可以约束他,他再也不能碰别的女人一下了。
她知道陆非今天请了南方会馆的人来做客,但那又如何?反正她有恃无恐。婚期在即,陆非如此做,不过是显示出他已经不在乎龙耀澄罢了;就因为不在乎,所以他请龙耀澄来观礼,他们之间再也无可能的。
如果龙耀澄识趣的话,就乖乖做一名观礼人就好,安静地吃她的喜宴,不要多说一句话。如果她不识趣的话,那么她照样有法子撵她走!她童雪均今日已非吴下阿蒙,在旗帮她以新任帮主夫人的身份,收买了许多心腹,要让一个人消失是很简单的事……
蓦然间,她闺房的门把被转动了,一个人影风一般的卷进来。
“原来是你呀!”童雪均慢条斯理地梳着秀发,陆希的闯入一点都引不起她的注意。
陆希很快地甩上门,大踏步走到她面前,双眼冒火地瞪着她。“听说你要嫁给陆非?”
这半个月来他和朋友到美西旅行,不料一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旗帮里里外外张贴着喜字,对他来说格外刺眼。
“没错!”童雪均扬起一抹笑意。“快恭喜我吧!”
她和陆非结婚后,陆希就是她的小叔,虽然他们上过几次床,但陆希爱的又不是她;况且他们两兄弟的感情也一向不好,相信陆希不会对陆非告状。
“雪均,你为什么要嫁给他?”陆希问得咬牙切齿。
童雪均奇怪地看了陆希一眼,怎么搞的,这小子怎么叫起她的名字来了?他以前不都是喊她“童姐”的吗?
“因为我爱他呀!”童雪均理所当然地回答。
她爱陆非又不是什么新闻,况且陆希也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问,还用那种吃醋大丈夫的口吻问话,真受不了这脾气偏激又愤世嫉俗的毛头小子。
“不!你不能爱他!”陆希忽然将坐着的童雪均一把拉起,拉进怀里,不停搓着她的背。
原本他对童雪均仅止于很平凡的姐弟之情。但自从他占有了她的R体之后,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变质了,他居然爱上了她!
两人之间一次又一次的床上关系让他越陷越深,自从叶芳之后,他只对龙耀澄动过心,但真正将身体献给他的却是童雪均,他因而心动了,也认为自己应该对童雪均负责才对。
这阵子他发现自己对童雪均更加着迷了,正计划要对她提出求婚,孰料一趟美西之行回来,她居然要嫁给陆非!
可恶!陆非又来夺他所爱,依陆非那采花成性的性子,怕不早已与童雪均上过床了!陆非三番两次的抢走他的女人,太过份了!
不过算了,他不在乎,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是未来,只要童雪均日后不背叛他就好,他可以原谅她这小小的出轨。
“放开我!”童雪均连忙挣脱陆希的臂膀。
开玩笑,她可是未来旗帮的帮主夫人耶!万一让人看见了,她岂不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煮熟的鸭子岂可让它飞了?
“为什么不让我抱你?”见她忙不迭的跳开,陆希更加着恼,他走过去,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将童雪均压倒在床上。
“你做什么?”童雪均皱着眉宇看他。“你不是知道我快嫁给你大哥了吗?还不快放开我!”
以前她可以乱来,但现在她已经与陆非有了终身之约,她不能再让别的男人碰她的身子!否则凭陆非的敏感,是很容易察觉的。
“我不要你嫁给陆非!”陆希强吻上她的唇,双手也开始在她薄薄的睡衣上摸索。
“不可能的,我一定会嫁给陆非。”童雪均躲开陆希的吻,再一次坚决地告诉他。
“你不能嫁!”陆希Y鸷地看着她。“否则,我就把你送走龙耀澄,又偷了旗帮资料栽赃给她的事说出去!”
旗帮的资料是童雪均要他偷的,而走水路送走龙耀澄的人则是童雪均安排的,虽然这件事情两个人都有参与,但基本上主谋者是童雪均,他只是听她的话办事而已。
眼见陆希固执起来,童雪均决定以柔克刚,她不再躲开头颅了,反而把身子一挺,将她女性柔软美好的胸弓向陆希,“哎哟,阿希,你是怎么回事嘛!”
“我怎么回事?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陆希又气又爱,加上一时之间被童雪均的转变挑逗得受不了,他冲动地扯开她的睡袍,拉下她艳红色的胸罩,吸吮她的R尖。
激情过后,陆希深深拥着她不肯放,怕一松手,她就会离开他的怀抱,成为别人的新娘。
童雪均依偎在陆希怀里,搓揉着他的胸膛,莺声软语地道:“阿希,你要听我的话,我结婚以后,我们依然可以保持这种关系,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她不介意在侍候陆非之余拨出一点时间给陆希,如果这样能安抚陆希的话,她会很乐意;这总比大家撕破脸的好。
“要我跟陆非分享同一个女人,我做不到!”陆希没想到一阵翻云覆雨过后,童雪均居然还说出这种话,太叫他失望了。
“为什么做不到?”童雪均也不耐烦了。“我是一个女人,我都可以,你却不可以,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难道陆希一定非把秘密拆穿才甘心,如此一来,陆非肯定不会轻饶她,她得快封住陆希的口才行。
“奇怪的是你!”陆希突然起身将衣裤穿好,他恨恨地说:“我不懂你为什么肯同时让两个男人占有身子,难道你很喜欢这样吗?”
听到这种话,童雪均脸色也铁青了。“你从头到尾都知道,我爱的人是陆非,我没有骗过你,所以你没有资格对我讲这种话。”
“你没有骗我?那么你为什么要勾引我上床?让我现在不可自拔地爱上你!”陆希的语气冲动了起来。
童雪均缓缓起身,捡起睡袍套上。“那是你强要我的,别忘了,我拒绝过你,可是你硬来。”
“你——”陆希气愤地指着她。
若不是她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他会心动吗?
而今她居然要嫁给他哥哥?不!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已经得不到他一见倾心的龙耀澄了,他又怎能让童雪均投入陆非的怀抱?如此一来,他岂不是两头落空,什么都没有了吗?
他嫉妒陆非!他恨陆非!
童雪均不理会他的愤怒,她淡淡地说:“总之,如果你保守这个秘密,我们还可以继续偷情,享受男欢女爱的快乐。但是,如果你将这个秘密说了出去,不但陆非不会饶你,我也不会再理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我不会任你摆布的!既然你执意要嫁给他,哼,看着好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陆希撂下狠话,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厚实的手掌将钥匙C进匙孔,轻轻转动一下,门扉随即开启。
夜半时分,室外是星明月灿。陆非踱进屋内,除了一盏晕黄的壁灯之外,窗帘紧拉着,床上的人儿睡得正熟,浑然不知有人来偷袭。
陆非踩着厚厚的地毯走向床边,床上,澄澄弓着身子侧着脸睡,她长长的樱桃红卷发撩人的披散在粉色枕头上,雪白的小腿肚露在被单外,形成一股绮丽无比的艳情之色。
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后,她还睡得着吗?
看来她真是无心无肝也无肺呵!
陆非解掉自己身上的丝绸黑色睡袍,很快地进入被中,在一室幽柔的灯光下,与澄澄同被而眠。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睡,他男性的冲动在乍见她的一刹那已经泛滥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现在,他很坏、很邪恶地从背后伸手抱住了澄澄,将她丰盈的双峰抱了个满怀。
他双手肆无忌惮地搓揉着她的R尖,把十天来的思念一股脑全宣泄在她圆润的双峰上,直至她的R尖变硬,起了敏感的反应,他更加邪恶地笑出了声音。
澄澄在睡梦中感到似乎有人在摸她的身体,但那股感觉却又不致令她感到不舒服或恶心,反而有种酥酥麻麻,心动的感觉。
“啊!”澄澄迷迷糊糊地叫出声音,结实饱满的感觉霎时盈满她的身体,她从梦中硬生生地醒来。
“龙三小姐,你终于醒了。”陆非调侃的声音由她耳畔飘来。
“你在做什么!”澄澄被他强抱着进攻,根本没有移动的余地。
睡前她明明锁门了呀,陆非怎么可能进得来?除非他准备了另一把钥匙,依他卑鄙的程度,这不是没可能的事。
“陆非,你就要结婚了,又何必三番两次来招惹我?”她隐忍着,不让结合的快感令她喊叫出声,如果她叫出声音,那便是羞辱了她自己。
“你会在乎吗?”陆非揶揄地笑了笑。“我以为你骄傲得对我的婚事毫无感觉呢。”
“我确实没有感觉,你要娶谁是你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他想娶童雪均,她为什么要表示感觉来贬低自己?
陆非哼了哼。“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我结婚,承认吧!龙耀澄,你当初混进旗帮就是为了窃取那份资料,如今资料到手了,你就想把我一脚踢开。”
“我不会承认的,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拿。”澄澄也火了,她冷冷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夜分明是你无情地派人将我送回台湾,却又要强扣我罪名,陆非,你简直莫名其妙!”
“我派人将你送回台湾?”陆非皱起眉头,随即冷峻地说:“龙耀澄,你的天方夜谭也未免编得太差了,如果我要将你送回台湾,又何必跟你求婚?”
“你是堂堂旗帮的帮主,戏弄一名小小的女子,不需要理由。”她不会被他那堆似是而非的道理所骗。
陆非目光冷冽地刺向她。“不必把你自己讲得那么委屈,你不是小小的女子,你是南方会馆、龙门身份显耀的三小姐!”
如果她以为她是龙门的人,就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那么他会让她知道世事没有那么便宜,他会报复,他陆非最擅长的就是报复!
体内那股紧绷的感觉倏然消失,龙耀澄一下子感到浑身乏力。
“你可以走了吗?”她疲累地问。
陆非抱住她光L的纤腰,她那绝美的丽颜令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他狂炙地吻住了她,霸道地令她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他灼热的吻深深烙在她唇舌上,如果说他不爱她,那么他是在自欺欺人,可以令他陆非动念想娶的女人,今生只有她!
他可以相信她吗?她说她没有窃取旗帮的资料。然而证据确凿,资料失窃的当晚,也是她失踪的当晚,她要如何解释她的莫名失踪?
一吻既终,澄澄用力地推开了陆非,她用手肘擦去自己唇上陆非残留的男子气味。“如果你想证明你可以任意玩弄龙门的千金,那么你已经证明过了,你也可以走了。”
他看着她,越看越恼。
为什么她不开口挽留他?眼看着他变成别人的丈夫也无所谓吗?
陆非是高傲的,是不动情的,如果一个女人就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那么他就不是陆非!
“我确实想证明我可以玩弄你于股掌之上。”陆非从床上翻身坐起。“你是龙门的骄女又如何?还不是得任我予取予求!”
说完,他从容地着衣,转身离开。
第十章
中式的餐点,中式的礼俗,席开百桌,炮竹声锣鼓喧天,一箱一箱的陈年好酒等着待客。帮主的大喜之日,旗帮上上下下洋溢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氛。
这天,几乎黑白两道有声望、有地位的人物都来齐了,送的礼也都大得吓人,足见旗帮在港澳确有其不能取代的地位。
“太好了,今天来个不醉不归!”龙耀人一副心痒的模样,佳肴美酒,可惜没有女人,否则就更完美了。
这人,简直把人家婚礼当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