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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一民领着高原、赵捷、沈谦一等人在潼关桐镇的小秦岭山区里艰难跋涉的时候,在广元的住处,、朱德和张国焘正进行着一场艰难的谈话。
此时的,由于红军形势一片大好,早已不是湘江战役时候那种瘦弱不堪的模样了,面色红润,二目炯炯有神。
张国焘还是那样子,只不过脸上多了几丝疲惫和落寞。
三个人相对无言,在不停地抽烟,张国焘面沉似水。
最后还是打破了沉默:“国涛同志,中央决定调你来中央工作,是从大局考虑的,现在我们已经占领了陕西,中央很快就要搬到西安去,在西安建立我们的革命中心。中央的领导力量需要加强,这一点你无须怀疑。”
张国焘然一笑,满脸都是不屑:“老毛,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有些事不用多说。调我来中央工作我没意见,撤销西北军政委员会也行,问题是你们采取的手段不够光明吧?你那个刘一民,采取连抢带骗的手段,弄走了曾中生。那个彭德怀,简直就是军阀!我和陈昌浩、徐向前他们联系不上,只好赶到前线去找他们,结果彭德怀竟然威胁我,说现在四军、九军、三十军归属他的川东前敌委员会指挥,我要是敢带走一支部队,就以动摇军心来对我执行纪律。老毛,我问你,是不是你授意彭德怀这样做的?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事,我张国焘对党的贡献,在党内的历史,彭德怀应该清楚吧!要是没有你们的支持,他彭德怀一个湘军小团长敢对我这么说话?”
腾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张国焘说道:“国涛同志,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就直说了。如果不是刘一民去把曾中生救出来,恐怕你就把他杀了吧?中央成立川东前敌委员会,是为了统一指挥川东前线各部队对敌作战,这你也是同意的吧?彭德怀同志不是什么湘军小团长,而是赫赫有名的红军战将。没有人授权彭德怀同志怎么对你说话,但你怎么就不想想,以你在党内地地位和川陕苏区主要负责人的身份,彭德怀同志为什么就敢对你那么不客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中央派你去鄂豫苏区的任务是什么,而你又做了些什么?我问你,白雀园是怎么回事?徐向前同志的夫人程训宣在什么地方?”
张国焘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曾中生必然向中央反映鄂豫肃反的情况,但是他没有想到中央会知道的那么详细,连程训宣的事情都清楚。但是张国焘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站起来梗着脖子吼:“曾中生是一个危险分子,而我只是逮捕了他,并没有杀他!白雀园肃反是为了纯洁红军队伍,防止许继慎、周维炯他们搞兵变。至于程训宣,顽固不化,早就执行纪律了。”
朱老总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指着张国焘说:“曾中生是危险分子?我看你比他更危险。你就是个阴谋家。白雀园肃反是为了纯洁红军队伍?说好听。瓜娃子都知道你是为了排除异己。许继慎、周维炯搞兵变。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一想。那可能么?可怜我们那些红军勇士。没有死在蒋介石地子弹下。却死在你地屠刀下!你说程训宣顽固不化。我看是立场坚定。你这个人。品质极坏。这边称向前同志是亲密战友。那边就背着他杀他老婆。要是程训宣有个儿子地话。你是不是也要一起杀了?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杀许继慎老婆地时候。他老婆正怀着身孕。你这是一杀两命!像你这种人。当面喊同志。背后下刀子。谁敢和你共事?”
张国焘一点都不示弱。两眼瞪地溜圆。大声吼道:“我搞肃反是中央同意地。别说没错。就是错了。责任也应该有中央来负!你们指责我。是对我地不公正!是对川陕苏区地不公正!四方面军广大干部战士是不会答应地!至于徐向前地老婆。我们革命就是殉道。死个女人算什么?他可以再找么!”
气地大笑。指着张国焘说:“亏你还是党地高级领导人。亏你还见过列宁。你听听你都是什么逻辑。我问你。中央远在江西。他们主要还不是听你怎么汇报么?好。就算是当时中央支持你肃反。但他们谁表态让你把红军干部战士集中起来用机枪扫射了?谁表态让你把红四军地团级干部杀地只剩两个人?谁表态让你给这些红军干部灌辣椒水、钉竹签了?你杀过来杀过去。原有地干部杀完了就提拔。提拔了再杀。战士们枪口上沾土你要杀。米袋子破了你要杀。句牢骚你要杀。几个人在一起说个话你要杀。但是你杀地这些人中有几个投敌啊?你给我举个例子说说?我把话说白了吧。你就是利用了红军将士对党地忠诚、不敢反抗来实施大屠杀。满足你一人独霸四方面军大权地野心!至于程训宣。你说地好听。死个女人算啥?这话你不要和我说。你去对向前同志说。我只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把你地老婆杀了啊?国涛同志。我劝你不要再狡辩了。说地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你双手沾满红军先烈鲜血地事实。”
张国焘一**坐到椅子上。手哆嗦着指着、朱德说:“你们说是让我来担任常委。原来是要和我算总账。这是阴谋。标标准准地阴谋!我要去苏联。向斯大林同志报告。揭露你们迫害我地事实。”
弹了一下烟灰。说道:“你要去苏联可以。想向斯大林同志报告也行。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是我们中国自己地事情。找谁说也行。你必须认真反省自己地错误。向党做检讨。向四方面军地干部战士做检讨。向那些被你枉杀地英灵忏悔!你以为你杀了那么多人。拍拍**就可以走了么?你把党地纪律看成什么了?你把中国看成什么了?”
张国满脸惊异:“老毛。老朱。你们难道还想杀了我?”
朱老总说:“对你所犯错误的处理,要召开中央会议来讨论决定。我想提醒你,这主要取决于你检讨地深刻不深刻,诚恳不诚恳,能不能让同志们原谅。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中央就不掌握情况。我可以告诉你,彭德怀同志、聂荣臻同志都正在组织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揭你的问题,纸是保不住火的。你可以想一下,假如向前同志和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知道了你搞大屠杀的真实目的,那会是什么结果。你会被所有地红军战士唾弃的!”
张国这才彻底无语,坐在椅子上想了好久,终于说道:“我愿意检讨。”
听了张国的表态,才说:“国涛同志,你有这个态度就好。我们党历尽千辛万苦创建红军,开展武装斗争,这里面也有你地心血和功劳,特别是开创川陕根据地,展壮大四方面军,你的贡献和努力,谁也不能忘掉。但是,人无完人,错就是错了,知错能改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我们不能一错再错,让革命继续蒙受损失吧。所以,检讨要深刻一点,认识要上得去,要争取同志们地谅解。”
张国焘此时面如灰色,已经是身心俱疲,答应一声,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等张国焘走后,精神有点落寞,对朱德说:“老总,一个人就能给革命带来那么大的损失,我们得反省啊!”
朱老总的精神也不好,就回答说:“张国焘的问题给大家敲了警钟,我们以后恐怕得对中央决策做一些制度上地硬性规定,谁也不能违犯。不然的话,这人头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润之,我们准备去西安吧!”
点点头。
上海莫里哀路29号,宋庆龄寓所。
这是一座两层欧洲乡村式样的小洋房,是加拿大华侨集资买来捐赠给孙中山先生的。孙中山先生去世后,他的夫人宋庆龄女士现在仍然住在这里。
宋庆龄现在心情很好,倪华终于平安无事地回来了,正在房间整理行李,今天就要去美国走了,再也用担心老娘舅的唠叨了。
这丫头也真是地,整理个行李怎么那么慢,还不让人帮她,去催催她,别耽误了时间。
宋庆龄走进倪华的房间时,看见小表妹正坐在床边拿着一幅油画出神,那神态、那气色、那型、那专注地目光,活脱脱就是自己当年年轻时候的样子。
宋庆龄有一小会儿失神,好像时光倒流了,又回到了威利斯安女子学院那无忧无虑地青春岁月。
春天来了,古老的梅肯市安详宁静,奥克穆尔尧河绕着城市缓缓地向远方流去。学院就建在一座可以俯瞰古城地一座小山上,从教室里就可以把美丽的梅肯一览无余。
下课了,校园里都是姑娘们欢乐的笑声,连那些蝴蝶啊、花儿啊,都在追逐着姑娘们的身影欢笑。唉!美丽的威利斯安!
宋庆龄回了回神,向倪华走去,轻声问:“阿华,收拾好了没有?”
倪华一抬头,见二表姐进来了,脸红了一下,边卷画边说:“二表姐,我马上就好。”
宋庆龄笑着说:“什么画啊,让你看得那么出神?”
倪华说:“没什么,是我自己的画像。二表姐,你等急了吧?对不起!”
宋庆龄依然是一脸微笑:“你这孩子,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呢!来,让姐看看你的画像,看看是谁画的,别把我们的阿华画丑了,我可是不依的!”
说着就顺手拿过了画,打开一看,就愣住了。只见远山和亭台楼阁、泉水的背景下,画面上的倪华满脸喜色,说不出的典雅、说不出的高贵,简直就象一朵盛开的牡丹一样,国色天香。
宋庆龄忍不住低呼:“画的好!”然后就问倪华:“这是你在美国画的么?”
问完就笑了:“你看看,表姐真是老了,美国哪里有这样的亭台楼阁么?是哪个大画家给你画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国内什么时候出了这样天才的油画大家啊?”
倪华笑道:“什么啊,就是一个20来岁的调皮小子。”
宋庆龄惊异地看看倪华,看完了又仔细地看画,越看越觉得画地好。心里就想,能把倪华画得这么美,而且那眉梢、眼波似乎都充满着爱意,这画画的人一定是内心爱极了倪华,才能用颜色说话,把心底的深情倾注在画面的形象上。这种画不但需要高的画技,还需要画家的浓浓深情和灵思,往往就是一个画家一生的巅峰之作。
宋庆龄把画卷起来,说道:“阿华,告诉表姐,是哪一个调皮小子有这天大地福气,俘获了我们倪小姐的芳心啊?”
倪华娇嗔一声:“表姐!”
宋庆龄一看倪华的神态,哪里猜不出自己地小表妹真的是情窦已开啊?就又问:“他是干什么的?是在美国认识地还是在国内认识的?”
倪华又是娇嗔:“表姐!”
宋庆龄看倪华娇嗔的模样,眼里都是慈爱和笑意:“好,你不说,我就不问了。记得将来带他来看我。对了,你这一走就是三年,把这幅画放在我这里吧,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看看。等你将来回国地时候再还给你。你放心,我会找一个一流的工匠,用画框把它镶起来的。”
倪华摇摇头,说道:“表姐,我不能把画留给你,我这三年,还要指着它活呢!”说着说着,眼睛里就起了薄雾,泪珠就不争气地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宋庆龄想不到一句把画像留下就惹来这姑娘的眼泪,心里想,这里面怕是曲曲折折说不清。就抚摸着倪华的头说:“别哭了,表姐不要你的画了。告诉我,是不是那调皮小子欺负你了?他是谁?我去找他,敢让我们地阿华流泪,这调皮小子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料这句话一说,彻底惹动了倪华地愁肠,扑到宋庆龄的怀里就放声大哭,弄得宋庆龄手足无措,赶紧哄劝。
哭完了,倪华擦了擦泪,对宋庆龄说:“二表姐,我有件事得告诉你,请你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地爱人是红军的大英雄,他告诉我,红军和对你都很尊重,他本人对你非常敬仰,要我多向你学习。以后我给他地书信就邮到你这里,他们会有人和你联系的。你可记得一定要及时转,里面有要紧事的。”
宋庆龄惑地说:“红军大英雄,是谁啊?、周恩来、朱德这些人年龄都大,而且都是有夫人的。傻孩子,是不是这趟去成都生的事情啊?我说红军怎么没有向蒋介石提一点要求,就送你回来了呢。原来是这样啊!告诉表姐,他是谁?”
倪华又摇摇头:“表姐,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
宋庆龄嗯了一声,就问:“这事,舅舅他们知道么?”
倪华摇摇头。
宋庆龄又问:“美龄知道么?”
这句话一说,倪华就又哭开了。宋庆龄有点着急,就说:“你这孩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哭开了?快别哭了,好好说话!”
倪华抽抽噎噎说:“三表姐不知道。他的战友们说我是三表姐的亲表妹,是蒋介石的关键亲戚,不让他和我结婚。表姐,我的命好苦!”
宋庆龄叹息一声,说道:“傻孩子,人和蒋介石是死敌。你说你的爱人是红军大英雄,想必他在红军里是手握兵权的重要将领。要是蒋介石知道了你和他的关系,必然会对他进行拉拢策反。他的战友们不同意你们相爱是必然的。唉,事情怎么能是这样的呢?”
倪华抽泣着不说话。
宋庆龄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倪华抹了一把眼泪,坚定地说:“我这辈子非嫁给他不行。我先去美国读学位,等我读完博士就回来去找他。他要是敢不要我,我,我就死在他面前!”
宋庆龄又叹息了一声:“傻孩子,三年是多么漫长啊!说不定你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他和别人早已结婚,孩子都有了。你怎么这么傻啊?”
倪华又是一阵痛哭,哭完了就说:“表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嫁给他,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你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一定要保密,及时转交我的信,千万别耽误了。”
宋庆龄点点头,忍不住就是连连叹息。叹息完了,安慰倪华说:“你也要太悲观,我了解人,他们都是心怀天下的仁人志士,我相信他们的眼光和胸怀,现在不同意不等于将来不同意。你放心去美国学习吧,说不定等你回来地时候,他们就展壮大了,到时候你就可能心想事成。”
倪华这才停止了哭泣,收拾好行李物品,准备出。
离开宋庆龄寓所的时候,暮色已开始笼罩大地了,大上海已是霓虹闪烁、繁星点点了。倪华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朝着西北方向默默地说:“再见,我的爱人,求你多保重,我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上车向码头赶去。
刘一民已经领着大家在山里转悠了一段时间了。
这个时候,山里只有羊肠小道,路非常难走。往矿点所在地方去,更是连羊肠小道都没有,一行人走的很辛苦。
走了一段时间后,沈谦一要求休息一下,实在走不动了。
刘一民一看,战士们都还好说,沈谦一和那几个学生是说什么都走不动了,一个个弯着腰在大口出气。
看看地形和方位,应该已经到地方了。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直接领到地点,那样自己就太神奇了,容易让别人怀。
抬头看看天,已是暮霭四起,天马上就要黑了。刘一民就想,今天晚上在这里露营,明天一早就找矿,然后就赶紧赶回西安。
想好了,刘一民就下令宿营。
现在的一连长是尖兵排时候的一班副班长张光明,指导员是一班副班长陈虎。见军团长下令宿营,两个人忙安排警戒,然后指挥战士们在一处悬崖下面搭起了几个帐篷,弄了些茅草和树叶铺成地铺,找了一些干柴,点燃篝火,让战士们取暖和烧水做饭。
刘一民和高原、赵捷、王大湖、沈谦一坐在一个火堆边,烤着火聊天。
这一聊,才知道沈谦一只所以愿意跟红军走,原来也是个苦大仇深地主儿。
原来,沈谦一在川大找了个对象,两个人郎情妾意,处的很好。不幸的是,他地对象被刘文辉的手下的一个旅长看中了。这个花花太岁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最后看什么招都不管用,就趁姑娘上街地时候把人抢了回去。等沈谦一赶去要人的时候,抬出来的已经是姑娘冷冰冰的尸体了。
暮色中地山林,冷风嗖嗖地,沈谦一的话听上去比冷风还冷。王大湖怒气冲天,直问沈谦一那王八蛋叫什么名字,老子替你杀了他。
沈谦一淡淡地说:“他也没有什么好报,在军阀混战中,被炮弹炸了个尸骨无存。”
高原叹息一声:“这个王八蛋社会,简直就不是人生存的世界。”
刘一民还从来不知道赵捷家里是一种什么情况,就让赵捷讲讲。
高原说:“军团长,你别问了,和我一样,都成光杆儿了。他比我惨的一点是,我家人都是让国民党杀了,他一家都死到了自己人手里。”
赵捷闷着头一声不吭,几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有火柴燃烧出的啵啵的响声,震地人心里一阵阵疼。
半晌,赵捷才说:“军团长,你知道我们这些中央派来的干部,到了七军团后,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想走么?”
刘一民说说来听听。
赵捷说:“军团长,在我们心里,你简直是天神一样。这不光是说你指挥打仗
,更重要地恐怕是你给大家营造了一个心灵平静的>;庇护我们。我们七军团,保卫部长胡底基本上是个闲人。但其他部队地保卫部可不一样,那是随时随地都会抓人杀人的。上次在汉中你救了那个炊事班长,对你来说,可能是一件小事。但是你不知道,这件事对我们地干部战士震动有多大。我敢说,这尊重干部战士生命,把战士生命看成红军最宝贵的财富,是军团长你第一个明确提出来的。可以说,同志们只管放心杀敌就是了,不用担心自己人不分青红皂白痛下杀手。就是犯了错误,也有申辩机会,按错误严重程度区别处罚。你说,这样的环境谁会走啊?”
不等刘一民说话,赵捷接着就继续说道:“上次你遇刺受伤,恐怕全军团没有一个不掉泪的。这里面绝大部分成分是爱戴你,但也有相当大的成分是替自身担心。我们七军团不同于其他红军主力,从俘虏转化过来地战士占绝大部分,有的同志都已经成了我们的基层军官。听到你遇刺的消息,你想想他们心里会怎么想?我们这些骨干干部又会怎么想?要是上次你牺牲了,换来一个张国焘那样的领导,恐怕红七军团就会开展大规模肃反,现在怕是已经血流成河了。就是好一点,也会和其他部队汇编。这些事情都是很有可能的。我和高原、王大湖已经商量了,想向你报告,把一营调到你身边,负责你的安全。你看怎么样?”
刘一民说:“你这个赵捷,前面说地很好,我正认真听呢,怎么话题就转到我身上了?”
高原说:“那是因为我们不能没有你。我给你说白了吧,也只有你,敢让我们这几个原来所谓的犯人当营长、当团长、当师长。如果你上次牺牲了,我都不敢想这部队和我们这些人会是一种什么结局。”
刘一民心想,这种心思恐怕真的象高原和赵捷说地那样,是一种普遍现象。再一想,假如上次自己牺牲了,现在的中央领导不是过去那些偏执狂,对七军团肃反之类的自然是不会搞地,以毛、周、朱的胸怀,仍然会加强七军团的,但调入一些部队、调出一些部队、调整一下干部是很正常的。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以后得注意安全了,不为别地,就为让党避免历史上那些什么群众运动就得好好活着。否则的话,恐怕自己七军团的干部战士在每一次运动中都会风雨飘摇一番的。
刘一民伸手扒拉了一下柴火,让火烧得更旺。然后慢慢说道:“我们七军团是当之无愧的红军主力,干部战士都是对党忠诚的好同志。虽然有地战士参加红军晚,但经过战火考验,已经证明了他们的忠诚。你们放心,现在地党中央已经不是过去的党中央了,那些肃反、打aB团之类地事情再也不会生了。再说,我也会注意自己安全的,会一直保护我们地干部战士的。至于一营,留在我身边是浪费。正常情况下,我连警卫员都不需要。以我的身手,这个世界上能杀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上次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生。你们不要担心了。”
高原和赵捷知道刘一民的脾气,见他不同意也就不再坚持了。火堆跟前又恢复了寂静。
王大湖突然愣头愣脑地说:“军团长,这次回去后,你是不是就要结婚了啊?到时候,我是一定要去喝喜酒的,你可不能不让我去啊!”
这一说,几个人都看着刘一民。
刘一民笑笑,说到:“什么时候结婚还没有说,我还年轻,不着急,主要是看唐星樱的态度,她要同意,可能很快结婚。如果她觉得自己年龄小,想过几年再结婚,我没意见。不过,不管什么时候结婚,我都会请你们去喝酒的。”
高原看刘一民心情不错,就小心翼翼地问道:“军团长,昨天红二十五军的同志们说的那个事是真的?”
都是自己的老战友,刘一民也不想隐瞒,就点点头。
高原叹了口气,说道:“军团长,你太优秀了,姑娘们都盯着你。我建议你回去后抓紧时间结婚吧。要不然,等我们彻底在陕西站住脚后,来这里的年轻姑娘多,会更麻烦的。其实,你也用想那么多,这找对象的事情啊,关键是要女人真心爱你,其他的都是其次。说白了,和谁过都是过,有个人知冷知热、不孤单就行。至于爱情不爱情的,对我们来说,那都是一种奢望。”
这话一说,就让刘一民的心思跑到别的地方去了。算算时间,倪华恐怕就要走了,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上船或上飞机了。
心里愁绪一片,刘一民就说:“我给大家唱个歌吧!”
几个人哪里知道高原的话触动了军团长的愁肠,连声叫好。
刘一民就唱开了《走西口》: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送哥送到大门口。
哥哥你出村口,小妹妹我有句话儿留,走路走那大路的口,人马多来解忧愁。
紧紧地拉着哥哥地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只恨妹妹我不能跟你一起走,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苦在心头,这一走要去多少时候,盼你也要白了头。
紧紧地拉住哥哥的袖,汪汪的泪水肚里流,虽有千言万语难叫你回头,只盼哥哥你早回家门口。”
唱完了,高原、赵捷、王大湖、沈谦一和战士们都是轰然叫好,刘一民却是眼角潮潮的,胡乱划拉了几口饭,早早地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刘一民一大早就起来了,领着沈谦一几个人在他熟悉的矿点附近勘察。
那个时候,小秦岭区的地质资源尚未勘探,刘一民他们也没有设备钻探,必须找到露天矿线,才能让沈谦一取样。所以,虽然刘一民知道主矿脉走向和后世地采矿点,但也必须找
线才行。不然,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有金矿的。
一直到上午1,刘一民才在原矿点附近的一处断壁前找到了矿线,激动地喊沈谦一快来看。
沈谦一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看了后,就敲下一些碎块,包好。然后就抱住刘一民说:“军团长,这确实是金矿,而且矿层很厚,说不定还是富矿。我太激动了!”
刘一民心道,不是富矿我会领你来么?嘴上却说:“行了,别再抱了,我又不是个女人。”
沈谦一认真地说:“在我眼里,你比女人可爱多了。”
惹得战士们一阵哈哈大笑。
刘一民当即交待做好标记,然后就率领大家返回潼关。
回到潼关后,刘一民告诉高原和赵捷,一定要严守秘密,暂不开采,等把蒋介石打怕后,真正停止内战了,再组织部队开采。到时候要把这一带彻底封锁,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里是金矿的事情。
想了想,刘一民又交待高原和独二师的洪远,要在小秦岭山区要点处设置警戒部队,防止中央军翻山绕路奔袭渭南和潼关。
安排完后,刘一民就带着沈谦一和那几个学生返回西安去了。
阎锡山最近睡觉都不踏实。
在今天地人们看来,民国时期的军阀中,有些人还是值得认真研究的。比如阎锡山,此人虽然是军阀,虽然参加了中原混战,造成无数生灵涂炭,抗战中也曾动摇过,而且最后坚持立场,追随蒋介石去了台湾,但阎锡山在治理山西的一些做法,在当时无是比较先进地。特别是阎锡山东山再起后,缓和了与蒋介石的关系,在山西励精图治,提出了“自强救国”、“造产救国”的口号,成立了经济建设委员会,制定了十年建设计划,动员军队修筑了同蒲铁路,创建了包括采矿、冶金、采煤、电、机械、化工、兵器、水泥、皮革、毛纺、造纸、卷烟、火柴等轻重工业厂矿的西北实业公司,整顿了山西银行,形成了一个资产达到2的庞大的官僚资本体系。
让阎锡山睡不着觉地就是河对岸的红军。他想不明白,蒋介石调动了那么多地部队围追堵截,怎么就让红军把陕西给占了呢?
对于人和他们的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阎锡山不陌生,早在19211年,阎锡山就听取了旅俄商人地汇报,认为和资本主义都不对,都走向了极端,应该研究创造比较适中的社会制度,并召开会议,组织讨论。蒋介石围剿中央苏区时,阎锡山也派了一个师参与围剿。
现在情况变了,这围剿来围剿去,结果是把红军围剿地占领了陕西。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所以,过年这几天,阎锡山哪里都不去,除了大年初一接受了老部下的拜年外,就呆在家里认真的研究对策。研究来研究去,阎锡山觉得红军想打过河来不容易,但是让自己去陕西围剿红军也万万不能。
话虽这么说,但这和自己不同,那都是一群为了主义不要命的热血青年,他们虽然口口声声说北上抗日,但真要来山西了,靠自己想挡住怕是很困难。可是这中央军也不能让进来啊。怎么办呢?
阎锡山苦思冥想几天,觉得求人不如靠己,还是要在山西民众身上想办法。不是以土地革命蛊惑人心么?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搞一个“土地村公有”来与之相抗啊?另外,全省上下都要树立“思想防共,民众防共,政治防共,武力防共”的意识,采取“九分政治一分军事来防共,七分政治三分军事来剿共”的办法动民众,组建防共保卫团、主张公道团来训练民众,让民众团结起来,帮助军队守住山西。
于是,今天上午,阎锡山就把省政府的主要官员和军队的高级将领,集中到一起,耐心细致地把自己想出来的这些办法给详细讲了讲。
宣讲完后,阎锡山要求加强河防,严防红军渡河东进,对部队又做了认真部署。
等干部们走后,自觉得部署的天衣无缝的阎锡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迷着眼喝着茶,稍微休憩一会儿。
就在阎锡山自以为可以休息一下的时候,亲信报告,张群来了。
阎锡山当时就想,夜猫子进门,准没好事。果然,这张群一来,就让阎锡山赶到左右为难。
张群先问了新年好,然后就递上了蒋介石给阎锡山的信。
阎锡山一看,蒋介石在信中先是问百川大哥好,接着就对阎锡山这几年在山西致力民生建设取得的成绩给予了肯定,并说要将山西省定为新生活运动模范省,将山西的经验向全国推广。接着,蒋介石笔锋一转,就提起了围剿红军的事情,言说刘湘不听劝告,弄得红匪流窜成都,占领川北,将个天府之国弄得天怒人怨。现在红匪又流窜陕西,荼毒陕西人民。如果不彻底消灭红匪,红匪必将毁我中华五千年文明道统等等。
阎锡山对这些不甘兴趣,又翻开一页,就见蒋介石写道请百川兄务必加强黄河河防,万万不能让红匪东渡黄河侵扰山西。并要求阎锡山抽调晋军主力,组成西征兵团,配合中央军对陕西的围剿。
最后才是蒋介石的条件,如果阎锡山如约派兵,一是可以请阎锡山在国民政府行政院长和国防部长、国民革命军副总司令三职中任选一职,其中副总司令一职可以兼任,不必离开山西。其他二职必须到任,不过中央不过问山西一切事务。二是可以让晋军再扩充一个军。
看完蒋介石的信,阎锡山久久不能平静,看得张群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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