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这地方交通发达,除了铁路以外,公路也很发达。
从huā园口登陆后,赵山、赵捷指挥八纵及配属部队扑向了城子疃,走的是沿金福铁路直取金州并进而沿南满铁路南下大连、旅顺的路线;许世友指挥十一纵却是越过金福铁路,就地展开,分兵攻取金州以北的夺取普兰店、庄河,瓦房店、岫岩、盖平地区,并向营口和盘锦进军,目的是控制胶东半岛北部地区,沟通攻击沈阳的八路军和攻击大连、旅顺以及攻击安东地区的八路军相互联系;叶挺、杨靖宇指挥的部队杀向安东地区,是为了封堵日军朝鲜军增援关东军的通道,确保大军一举收复辽宁。
刘一民率领的主力从huā园口登陆后,前进到貔子窝,上了貔子窝到普兰店的公路。
皮口到普兰店35公里,普兰店到沈阳的公路里程大约320公里,合起来总共350公里。以八路军现有的坦齤克、装甲车、汽车速度,得跑八、九个小时。就这还得是没有任何阻击、干扰的情况下才行。骑兵就要慢上许多,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都赶不到。如果让步兵步行,那得跑三、四天。
在普兰店,以摩托车、装甲车、汽车为全军开路的特战司令部截获了由大连开往长春、哈尔滨的亚细亚号高速列车,同时还缴获了停在普兰店车站的两列货车。
这列倒霉的亚细亚号高速列车,刚刚通过金州站,左叶率领的八纵先头部队就经金福铁路进了金州站,没有想到在普兰店还是落到了八路军手中。
这一切看似巧合,实际上都在刘一民的精心算计中。
亚细亚号高速列车的司机、司炉、列车员都是清一色的〖日〗本人。这些人中,其他的都可以干掉,唯有司机不能干掉。因为八路军里没有能开了高速列车的司机。
亚细亚号列车原本在普兰店站是不停的,但是车站发出了故障维修信号。司机不得紧急制动停车。
亚细亚号一停车,一队日军士兵就到了列车跟前,对打开车门询问发生什么故障的车长说接到大连紧急通报,本次列车里混进了重要反满抗齤日分子。在车上安装了定时炸齤弹,准备实施破坏,所有旅客必须下车,要对车辆进行安全检查。
说着,带队的日军中尉还拿着一张电报纸在鬼子列车长脸前晃了几晃。
活动在大连的抗齤日防火团虽然被日军铲除了,但是他们的事迹却都上了东北的日伪报纸。当然日伪报纸上说的是这些反满抗齤日分子所犯下的累累罪行。
鬼子亚细亚号告诉列车车长自然是看过报纸、听过收音机的,对反满抗齤日分子也是充满仇恨的。此时一听反满抗齤日分子混进了列车、还企图实施爆炸,鬼子车长、随车保护安全的日军小军官都急了,扭头就喊快快的下车!
能坐起亚细亚号高速列车的,不是日军军官就是日资企业管理人员,还有就是在东北各级伪政府中供职的高级伪职员以及做生意的商人,这些人都是怕挨炸齤弹的主儿。这一听说亚细亚号混进了反满抗齤日分子、在车上安装了定时炸齤弹,都乖乖地下车,按照车站上日军的指挥。去了候车室。
亚细亚号车长围着那个陆军中尉的屁股乱转,嘟囔着说尽量快点,不能让列车晚点。亚细亚号还从没晚点过呢!
鬼子中尉似乎是着急上车检查,对车长的话很不耐烦,竟然喝令士兵们快快地把车长送到候车室休息去。
车长都被赶到候车室去了,车上的列车员、警卫自然都被赶到后撤室去了,只有火车司机还安安生生地坐在货车驾驶室里,和一个上来检查的少尉聊着关东州的风情。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司机接到了开车信号,拉响了汽笛,开始开车了。只不过那个鬼子少尉说他要到沈阳的关东防卫军司令部报到,正好趁车前往。不用下车了,沿途可以聊天解闷。
亚细亚号告诉列车的司机光顾着和少尉聊天了,根本就没有看到候车室大厅里车长那张绝望的脸,更不知道车上的旅客已经换人了。
就这样,乘汽车抵达普兰店火车站的一纵一旅一团上了两列货车,特战司令部的单个特战中队、三个狙击中队上了亚细亚号高速列车。三列火车一前一后开出了普兰店站。朝着沈阳开去。
特战司令部和一团留下的汽车,交给一纵其它部队使用。
李凌风、王同生、李山柱率领特战司令部和一团杀向沈阳去了,刘一民率领主力上了沈阳到大连的公路,乘汽车的乘汽车,骑马的骑马,坐炮车的坐炮车,浩浩荡荡,杀奔沈阳而去。
至于攻占貔子窝、普兰店市的任务,是八纵、十一纵的,刘一民率领的主力不干这事,他们的任务是拿下沈阳城。
至此,刘一民登陆辽东的作战战术已基本凸显,那就是蛙跳战术,利用铁路、公路做助跳器,同时袭占辽宁各要点,彻底打乱关东防卫军部署,以最快速度,抢在关东军主力大举增援之前,消灭辽宁境内的日伪军。
等到罗荣桓、蔡中、李清率领的大军抵达辽东半岛,嘿嘿,就是关东军大局增援也不怕了。
旅顺打成一锅粥了,大连在激战,金州在激战,山海关收复了,沈阳城呢?
沈阳是历史文化名城,又是军事要冲,战国时期这里便是燕国的军事重镇方城。西汉时这里依然是军事重镇,因建立有军事观察设施——“候”驻扎有大量军队守卫,军人家属涌入后形成城市规模,改名叫“候城”。到了唐代,改名叫沈州,元代重建沈州土城,先是把沈州改名沈州路,后因沈州路地处古沈水(今浑河)之北。处于山之南水之北,故改名沈阳。明朝的时候,沈阳是明朝经营东北的重要基地,将土城墙改为砖城墙。把沈阳叫做沈阳中卫。满清兴起后,1625年努尔哈赤把都城从辽阳迁到沈阳,营造了皇宫。等他儿子皇太极继位,就把沈阳改称盛京。“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这两句话说的就是努尔哈赤、皇太极父子定都沈阳、开创满清300年基业的故事。等到满清入关、定都北齤京后,把沈阳当成陪都,取奉天承运之意。在沈阳设立奉天府,因此沈阳又名奉天。辛亥〖革齤〗命后,沈阳是奉系军阀的首府、统治中心。19(444)年的时候,设立奉天市政公所,沈阳建市了!到了1929年东北易帜,张学良把奉天市改称沈阳市。“九齤一八”后,〖日〗本人又把沈阳市改称奉天市!
现在的沈阳市叫奉天市!
民间传说沈阳城的得名由来比正史记载更富有浪漫色彩。
传说沈阳还叫候城的时候,居民中有一个忠厚善良勤劳的少年。每天早起晚归上山打柴。有一天,他正砍柴的时候,忽然听到凄厉的叫声。抬头一看,一只恶狼正在追赶一只小羚羊。小羚羊跑着跑着被草丛中的萝藤给缠住了,马上就要成为恶狼的腹中物了,这位心地善良的少年飞跑过去,冲着恶狼举起柴刀就劈,一刀砍掉了恶狼的一只耳朵。恶狼嚎叫着逃跑后,少年把小羚羊从荆藤里解救出来,天真地对小羚羊说:“小家伙,往后可要小心点,快回家吧!”小羚羊像明白他说的话。站在对面望着他不肯离去。他看小羚羊不走,举手拍一下羊头说:“走吧!”自己背着柴便回家了。
之后,少年照旧每天去砍柴。一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他又听到羚羊的叫声,抬头一看。一只大羚羊和两只小羚羊正对着太阳鸣叫。他以为又有什么野兽要残害这些温驯的羚羊,可四处一看,却什么也没发现,便没过去惊动这三只羚羊。在这天夜里,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三只羚羊,老羚羊感谢他,还说这里的人善良,一定会得到好报。他惊奇地问羚羊:“你怎么会说话?”老羚羊像没听到他说的话,领着两只小羚羊向林中奔去了。他急着大喊:“你怎么会说话?”一下子就急醒了,他觉得这事稀奇,就把这个梦和救小羚羊的事同家里人讲了,慢慢地全城人就都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奇。说也奇怪,打那以后,这个地方连续几年风调雨顺。有人就附会:三只羚羊向太阳叫是“三羊开泰”吉祥之兆,并说羚羊是“神羊”还提出把候城改称“神羊城”慢慢地候城就被民间公认的“神羊城”取代了。因为“神羊”与沈阳谐音,以后因在沈水北设了沈阳卫,也就把“神羊城”叫沈阳城了。
传说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明洪武21年辽东都指挥使司指挥闵忠督建的沈阳城墙老沈阳城城墙周长9里10步,高2丈5尺,以中心庙为中心点,内为驻兵。主要作用是用来抵御北部蒙古族、女真族的军事攻击。明城墙早已在明、清争战中损毁殆尽,只有北门得以保全。
清代的沈阳城是皇太极扩建的,呈“井”字格局,八门对八街,四条道路将皇宫围在中心,与四条道路相对应的就是8个进出城的城门。城的东向,北为小东门(内治门),南为大东门(抚近门)。城的南向,西为小南门(天佑门),东为大南门(德盛门)。城的西向,北为小西门(外攘门),南为大西门(怀远门)。城的北向,西为小北门(地载门),东为大北门(福胜门)。明朝原来最为牢固的北门在战争中毁坏最小,又因离努尔哈赤居住之所近,有幸在清时得以保留,成为第“九门”。当时,城里除了皇宫外,还有汗王宫、11座王府、六部衙门、庙宇等,俨然一座守备森严、固若金汤的都城。
可惜,到清末的时候,由于满清国运转弱,老百姓开始拆城墙的砖回去盖房子,沈阳城墙被拆的面目全非。到了张作霖、张学良父子统治东北的时候,在沈阳大力发展近代工业,沈阳城的规模急剧扩大,修通了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老城墙在1929年到1930年间,被有组织的拆除了,只保留了重要文物建筑。
说实话,张学良父子对东北地方经济的发展确实是作出了贡献的。当年,一毛奉天票就可以吃上一大碗肉丝面,老沈阳人至今想起来还是念念不忘。
可惜小鬼子发动了九齤一八事齤变,打碎了东北经济持续发展的美梦。现在,虽然东北的工业有一定发展,但都是畸形的,都是围绕着日军的侵略战争需要发展的,重工业、化工、矿山采掘比较发达,其它的轻工业反而远远不如张氏父子统治东北时期。
3月26日中午12点半,沈阳火车站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旅客,站前〖广齤〗场上的有轨电车、等候载客的马车、小汽车、人力车,以及牵着狼狗在站台、月台、候车室、票房转悠的宪兵,站的笔直笔直的车站职员,还有那些在车站〖广齤〗场巡逻的〖警齤〗察,叫卖的小贩、拉客的妓女,构成了一幅日军占领下的沈阳火车站的浮世绘,热闹的很。
好像是嫌沈阳火车站还不够热闹似的,日军的汽车接二连三地向车站开来,车山站的整整齐齐的日军士兵还在大声唱着关东军军歌。紧接着,陆续有不行的日军排着整齐的队伍开向车站,吓得站台上、车站〖广齤〗场上叫卖的小贩、拉客的妓女、等候载人的马车、人力车纷纷躲避。
原来,这是接到八路军攻占旅顺火车站、大连火车站和金州报告后,关东防卫军司令部抽调的驻沈阳的日军,准备乘火车前往辽阳布防。
这个时候,从大连开来的高速列车“亚细亚号”正点进站了。
车厢门打开,身穿日军少佐军服的李凌风出现在车厢门口,抬头看了下天,然后又看了看熙熙攘攘的站内月台,嘴角挂上了一丝邪笑,轻声笑到:“沈阳,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