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范允承沉默一会,将半根香烟摁进烟灰缸,“你还有三分钟时间。”
孔雀石里变幻过莫测的光泽,杨劭被惹毛了,嘴唇弯出美丽的弧度,轻柔的语调危险至极,“看着我的眼睛,给我重复一遍说‘你不跟我回去’。”
口口声声的“跟我回去”,你那里是我能回去的地方么?范允承淡然的别开视线,“别胡闹了杨劭,你不能在这里留太久,如果你大哥对你的离奇失踪起了疑,你就不怕毁了辛苦布好的局?”
怕,怎么不怕?进行的如荼似火的计划,艾丝的实权正抽丝剥茧的被侵蚀,火气正旺的他指不定会怀疑起谁。可是。。。。。。杨劭笑容璀璨,他更怕的却是眼前这个人,他有一种感觉,不能将这个人留在这儿,否则他一定会后悔,所以无论范允承愿不愿意,他都回去定了。
俩人僵持不下的结果,就是杨劭也没走成,留了下来。
昌辉起床,看见老神在在端坐客厅的杨劭,脚底打滑,险些当场滑倒在地。这个魔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通知他一下?
杨劭好像没注意到他,一脸的若有所思,好好的一株百合在他指间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昌辉蹑手蹑脚的转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客厅,只听杨劭眼也不抬的开口说道:“昌辉,你的‘免费旅游’该告一个段落了,接下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带范允承离开。”
昌辉忍住到口的哀嚎,有没有搞错,当初他跟着范允承来是因为杨劭说不想只知道一个结果,所以要他报告过程给他听而已,现在怎么变成要他全权负责了?
“能不能听听我的个人意愿?我不想接手这事,我也想尽快回去。”
“为了你的那棵豆芽菜?”
“不是豆芽菜,是小野猫。”昌辉走进客厅,垮进沙发里。
“我管他是什么,”将揉烂的花瓣随手扔到一旁,杨劭的口气很不屑,“就他那样,搁在角落里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人多看一眼,C的什么心。”
“你的意思是我眼光有问题?”
“不,没问题。就你的个人品味而言,很正常。”顺带连昌辉一块损进去,杨劭敲敲桌子,“总之,这件事你接手定了,再敢给我推三阻四看看!”
昌辉牙根一紧,在心中从一数到十,再从十数到一,终于勉力开了口,“范允承没这么简单跟你回去的,除非你把他敲晕了直接绑上飞机。”
敲晕?要是敲的下手,他早这么干了。杨劭从花瓶里再次抽出一支百合,凑到唇边若有似无的亲吻一下,“我会和他耗,耗到他愿意回去为止。”一抹流光划过眼底。
017
偶觉得偶已经更新的很快了。。。。。。要悠着点来嘛,偶写,各位亲们看,不急不急,慢慢来~~~~~
一个星期后
晚上九点,从车上下来的范允承有着几分浅薄的倦意。罗亚南对他掏心挖肺,当作生死之交对待固然可贺,但对于罗亚南的某些嗜好,范允承还是有点无法习惯,比如男宠。
罗亚南虽才将近四十,却已头顶半秃,中年男人的早衰迹象一目了然。当初范允承略扫过他的基本资料后,就大致能想象个一、二,所以便将计就计的玩了个Y招顺利如愿的接近了他。不过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罗亚南为人尽管粗鲁跋扈,却极讲意气,他的想法很简单——“我有的,我的兄弟也要有”,所以每逢他拉着范允承出去时,两、三个小男孩是少不了的。范允承对此称不上反感,但因为实在没有兴趣,所以应付起来多少有点牵强。
走到大门口,欲推门的手不自觉的停下,范允承半仰起脸,看看眼前的单幢建筑物,感觉方才还浅薄的倦意突然如潮涌动。
已经一个星期了,杨劭他究竟还要在这里耗多久?这一个星期来,杨劭无时不刻的缠住他,吃饭、洗澡、睡觉、出门,范允承不知道究竟有哪一个空子是杨劭钻不进的。
他到底。。。。。。想要怎么样?若他一直不回去,他就一直耗在这儿吗?
在大门口伫立半晌,范允承终究还是进了门,沿着楼梯走上3楼,打开卧室的门,毫不意外的看见杨劭半卧在他的床上,半看不看的翻着一本书。
“你要是这么喜欢这间房间,我可以让给你。”
“我才不要这房间,你知道我要什么的。”杨劭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犹如一只在丛林里被温暖阳光晒得懒洋洋的豹一般挂到范允承身上,“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不懂,真的不懂。
正在此时,昌辉也走上楼来。其实这几天他怨气非常,因为夹在俩人之间的他除了充当移动炮灰外别无他路。不过今天,他总算找到了可以发泄怨气的途径了。
“杨劭,刚才国内来电话了,你已经‘离奇失踪’四、五天,再这样下去,你打算连你老头子举办的宴会都缺席?小心你那贵族大哥,这两天性子正躁,他万一开了窍就不好玩了。你怎么打算?”
“你好像很得意啊昌辉。”见昌辉连忙敛下表情,杨劭笑的悠闲,“没怎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了。”
不是吧?昌辉上下看看僵持在门口的俩人,他们打算耗到什么时候? “那万一要是让你大哥查出点什么怎么办?”
杨劭松开范允承,靠在门框上半真不假的说:“派人暗杀他喽,还能怎么办?”边说边笑眯眯的飘一眼范允承。
“开什么玩笑你。”昌辉嘟哝道,为杨劭没有想要回去的念头感觉沮丧。
昌辉走后,范允承沉默一会,“胡闹得有个分寸,杨劭。”
“放心,我一向掌握得当。”是的,一向都是,不过这次例外,而且例外的有点过火。杨劭弯起唇角,笑的难辨其意。
那天晚上,范允承很晚都没有睡。
凌晨一点,没有开灯的客厅,他独自立在落地窗前,指间夹着一支烟,烟灰已半长。黑沉沉的天空,无月的夜晚。
身后如豹般轻盈的脚步缓缓走近,范允承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
“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良久,范允承拎过一旁的烟灰缸,弹去烟灰。“杨劭,你真的要我回去?”
不是因为杨劭的胡搅蛮缠,也不是因为昌辉的警告,而是因为他自己。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头他怎么过的,他自己心里清楚。有些事,骗的了天,骗的了地,骗的了身边的每一个人,独独骗不了自己。
“对啦,回去嘛。”自己真是好耐心,杨劭弯弯眼睛,不自觉的微笑,“昌辉的脸色已可以媲美锅底,再对着他我会折寿。”
范允承低笑一声,顺手推开落地窗,凄冷的夜风呜咽着灌进来,他转过身,望向身后的人,翻飞的淡金长发,冷绿的眼瞳,皮肤白皙的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一个美丽的让人不自觉屏息的人,此时此刻映进范允承的眼里,心下却只有一片清冷和晦涩。
好吧,既然这是你要的,那就给你。我有的,都给你。
倘若飞蛾扑火是天性,那么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便也有了理由。
伸手撩过杨劭的一缕头发,在指间轻轻卷起,范允承笑得轻佻,却又带着几分冷然,“好,我跟你回去。”
也罢,能控制多久就控制多久,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因为,他已别无选择。
对于这个结果,即在昌辉的意料之中,也在昌辉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是因为他还从没见过能和杨劭叫板到底的人,意料之外是他吃惊范允承的妥协。不过昌辉对此并不感兴趣,反正从头到尾这俩人在玩什么把戏昌辉都不清楚,他只难过这下他不得不留守在这里,继续范允承未完的工作。但令他欣慰的是,留守时间应该不会长,其实倘若杨劭不来搅局,可能范允承这两日就已经能通过罗亚南和埃塞罗丝见上一面了。
可是该说的话昌辉还是得说,就在范允承即将走之前,他被昌辉拦在了房间门口。
“因为回去的人是你,所以希望你能看好我的圣母玛利亚。”
范允承一怔,玛利亚?
“对,这是你欠我的。”昌辉斜倚上门框,痞气的眼睛难得正经,“就像杨劭守护琼丽?劳伦斯夫人一样,我也想守着他,只可惜被赶到这种鬼地方。”
“。。。。。。琼丽?劳伦斯?”
昌辉的表情有点警觉,该死,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你不知道?”
范允承摇头,怎么会不知道?琼丽?劳伦斯——杨劭的后妈,杨劭的。。。。。。。呵,爱人?范允承笑一下,却不知为何而笑。他抬腕看一下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转身正要走,却又被昌辉唤住,“你不问我,我的玛利亚是谁?”
范允承随意甩出一句,“阿永是吧?”
好家伙,平日里什么也不说,却什么都看在眼里。昌辉看着范允承冷漠的背影,突然就起了好奇,“你有要守护的人吗?”虽然嘴里这样问着,昌辉心里却觉得一定是没有的,范允承这人漠然的过分,完全看不出来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的样子。
范允承没有转身,“有。”
昌辉差点从门框上滑下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他稳住身形,语气里半带不信,“那你会守护她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一年还是两年。。。。。。搞不好只要一、二个月吧。“用不了多久,到他不需要我守护为止。”
“然后呢?”
“然后?”范允承低笑,“没有然后,有多远闪多远。”
“你不想永远守护她?”
“永远是多远?一辈子?”范允承半侧过脸,口吻戏谑,“放心,在你的一辈子开始之前,我会替你看好你的玛利亚的。”
“。。。。。。。你们聊的挺投机的,”楼梯口突然传来杨劭的声音,“还要多久?要不要替你们搬两张椅子,泡上一壶红茶慢慢聊?”
昌辉一惊,立刻摆手,“啊,那个,什么。。。。。。你们快走吧,快到飞机起飞的时间了。”完了,他怎么忘了杨劭还等在楼下,不过他最多也就拖了范允承十分钟,杨劭也不用,呃,笑的这么优雅灿烂吧。。。。。。昌辉瞄一眼杨劭,立马收回目光。
杨劭盯范允承一眼,眼神悠然却暗藏尖锥,“原来你们的感情已经好到恋恋不舍的地步了,嗯?”
“胡扯点什么。”范允承与杨劭擦身而过,“快点走吧,时间不多了。”
“好,就来。”杨劭拖长了音调应道,待范允承下楼后,他晃到昌辉身边,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状似温柔的低语,一个字一个字里却挟带着Y冷的萧杀,“听着,要是再让我撞见你和他说些有的没的,我让你这辈子没人可以守护。听清楚了?”
这是——杀意?昌辉记不清多久没见到杨劭的这种表情了,为了什么?昌辉努力回想刚才说的话,想了半天没觉得不妥。但他没胆开口问,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杨劭丢给他一记死光后扬长而去。
到底怎么回事?昌辉一人站在走廊里,半天没缓过神。
018
回帖一一看过,笑眯眼睛。
催吧催吧,催文是我的动力。
实质性进展——h?
按照杨劭的愿望,范允承回了国。因为昌辉没有回来,所以他不得不接手相关事宜,相应的待在总部的时间也拉长了。这天晚上九点才回去的范允承,九点半刚在寓所下停住机车,便又被一只突出其来的电话唤了回去,阿永在电话里头语气急促的说有人在杨劭的地盘上闹事。
谁胆子这么大,昏了头了。范允承叹一口气,重新掏出机车钥匙。
然而到了赌场一看,范允承就知道这事责任在他,很显然是冲着他来的。这群虎视眈眈,一副随时准备砸场子的领头者也是他以前的一个手下,见范允承进来,手里的棒球G立刻就朝他扔过去。
范允承侧身避过,顺手拦住要冲上前的几个人,既然这件事和杨劭无关,那么也没必要牵扯进杨劭的人。示意他们退出场子后,范允承缓慢的扫了这群人一遍,最后把视线盯在领头者身上。
“袭俊,你该清楚这里是谁的场子,要闹给我出去闹。”
袭俊哈哈一笑,“范允承,你现在凭什么命令我?你现在不过是别人的一条狗!”
“***袭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阿永一听这话,双目顿时赤红,猛地闪过身前的范允承。范允承一时没拦住,眼看着阿永冲到袭俊面前就是一拳。见袭俊被打,后头的那些人马上就包围了阿永。
范允承本来没打算在杨劭的场子里开打的,见此情景也只好被迫动了手。然而双方的人数实在比例太悬殊,所以当范允承用眼角看到有人拿着砸碎的玻璃酒瓶朝他挥来时,身边却缠着一堆人,根本无法避开。他索性扫开几个人,正准备任由酒瓶砸中时,一个人影飞速的闪了进来,挡在闪着寒光的酒瓶碎口前。
范允承回眸,心脏瞬间停顿,低吼出声,“杨劭!”
去势极猛的酒瓶半分不停顿的扎了进去,鲜血飞溅。与此同时,本来被赶到场子外头的人也迅速进来加入了打斗,控制住了场面。
酒瓶刺中的是杨劭的肩膀,玻璃碎片深深的扎进R里,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淌下,映红的是范允承的眼。范允承默不作声的看了眼杨劭,弯腰捡起地上的铁G,直直朝拿酒瓶偷袭的人走去。这人正被两个人围着痛打,范允承向一侧甩了下头,示意他们让开,一G下去就打断了这人的手臂,惨叫声顿时响彻了这个巨大的赌厅,双方被惊的同时停下了动作。
“翅膀硬了,懂得带人砸场子了?可喜可贺,有进步。”铁G从松开的指间优雅滑落,砸在地上却是一片金石萧杀声,转身,黑眸沉的可怕,“但是,你要搞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给我滚,否则——我杀掉你!”微掀的薄唇,冷冷迸出的四个字,令人心惊的狠绝和无法怀疑的杀意。
袭俊愣愣的看着范允承,突然纵声大笑,“你要杀我?范允承,你要杀我?你居然要杀我!”他扔掉手里的G子,一步步朝范允承走去,把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作响,“来啊,冲这里来,我绝不反抗。”
“够了!”阿永拉住袭俊的手,“范哥是当真的,你快点走!”
袭俊摇晃着转过头看他,“范哥?你还叫他范哥?他凭什么?!凭他连个解释也没有就扔下我们?好!他要走,我们留不住他!可是现在呢!”他惨笑着望向范允承,“他现在又回来了!居然作了别人的手下!那我们算什么?啊?我们算什么?”
阿永不由的低下头,袭俊甩开阿永的手,一步一步走的无比缓慢,“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我们有多惨?没有人能再率领我们,我们只好四分五裂!散的散,抓的抓,死的死。。。。。。这都是你的责任!都是因为你!在你眼里,我们就像垃圾一样是不是?你恨不得扔掉我们是不是?那你就说啊!!玩什么Y的!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我们——我们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最后一句话就像是负伤的野兽发出的悲鸣,在场的人均是一震。
“啪、啪、啪”
一片静默中,突然响起清脆的鼓掌声。
“真是精彩的演说,感人万分。”杨劭悠闲的从人群中走出,“范允承,我从没想过你原来还是个这么尽职的保姆。”脚步轻移,闲散的步子不经意的停在范允承身前。“
“你算什么东西?”袭俊恶狠狠的瞪着杨劭。。”
“我?”杨劭宛然一笑,“我是他男人。”
这句轻飘飘的话让所有的人忘了眼前的形势,不约而同张大了嘴。
上帝,他又在这里搅和什么!范允承再次头疼,认真考虑着是不是拿胶带封了杨劭的嘴会比较好。
“你、你胡说什么!这是范允承和我们之间的帐,不相关的人没资格在这里放话!”袭俊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吼道。
杨劭微笑,拉过范允承,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呐,你要是敢推开我,后果自负。”
范允承一瞥见杨劭的邪笑就知道没好事,再听他这样说,心下更是一寒。果然,下一秒贴上来的嘴唇让他的预感成了真,像是为了彻底折磨袭俊以及在场人士的脑神经,杨劭还故意在唇齿间泄漏出舌头交缠的湿濡响声。
“现在,我有资格说话了?”把范允承向后一推,杨劭舔着嘴唇,不怀好意的问着对面的袭俊。
袭俊彻底僵硬,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没了反应。范允承从以前开始女人关系就很乱,可是他从不知道,他和男人也。。。。。。
“这样就受不了了?”杨劭绕着袭俊,打量着转了半个圈,“不过对小毛孩子来说可能是刺激了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袭俊好歹回过神。
“什么意思?”杨劭微微一笑,“意思就是范允承白白作了你们几年保姆。”话音未落,他出其不意的伸出脚往袭俊下盘一勾,袭俊狼狈的摔倒在地。
“你做什么!”袭俊刚想爬起来,就被一只脚踩回地上。
“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只不过既然你自己的腿没有用处,那留着不是很累赘?”居高临下俯视的眼神怜悯而憎恶,“索性我替你废了它如何?”杨劭慢悠悠的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枪,枪口直指袭俊的双腿。几乎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子弹干净利落,毫不手软的S进袭俊的小腿,袭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白,硬是咬破嘴唇也没吭一声。
“可惜啊,长时间没用枪,枪法退步了,就这枪还不够废你腿的。”不怎么认真的感叹道,黑漆漆的枪支在手掌中转一个漂亮的弧度,闪烁着邪恶的冰冷光泽,“苦了你了,还得再来一次。”杨劭可惜的耸耸肩,
袭俊喘了几口气,费力的挤出几个字:“你、你是谁?”
“我是谁?”杨劭笑的无害,口气Y狠,“你还不配知道。”尾音突地一紧,枪口直指腿部要害,修长的手指正要扣动扳机时,杨劭突然轻叹一口气。尽管不注意绝对发现不了,但身后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气息却分明躁动了下。
手腕微转,那颗致命的子弹还是呼啸着S进无关紧要的地方,孔雀石对上袭俊痛苦的眼睛。
“多久?”杨劭很突然的问出两个字。
什么多久?袭俊痛的直冒冷汗,可是又绝对不想在那双冷漠凝视他的黑眸前丢脸。这个人,将他们害的这样惨,要他在他面前出丑服软,绝对不可能!
“我说,你们还要范允承背你们多久?还要赖在他身上多久?”叹息般轻柔的问道,绿眸却冷冷冰封,起脚便将袭俊踢翻过去,“看着就让人恶心!”
“你、你说我们赖在他身上?!”
“难道不是?”杨劭悠哉的再次踱到袭俊身边,鞋子在地板上敲击出冰冷的节奏,“你们是脑瘫还是半身不遂?”他举脚踩上袭俊腿上的枪伤,“这么长的两根东西莫非不是腿,而是两根木头?既然派不上半点用场,不要也罢,你说是不是?”
狠狠碾上几脚,见袭俊几乎痛晕过去,杨劭满意的弯起眉眼,收回脚,“能耐啊,跑到这儿来大声嚷嚷。你自己愿意赖死在臭水沟里是你的事,但是,别想把责任扔给他。”杨劭闲闲的俯身,看似轻柔的拎起袭俊的衣领,却硬生生的扯起他一半的身体,“给我听清楚了杂碎,范允承没有义务背负你们的人生,你们是要死要活也好,哭闹不休也罢,想怎么撒娇是你们的事,但是——别再让我看见!”
他直起身,直直的将袭俊从地板上拎起,揪着领口的手向旁一甩,把袭俊整个人扔了出去,砸到墙壁上,“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如果有,我不会再打偏了,给我好好记住。”
无力的从墙壁上滑下,袭俊跌坐在地上,背后淌下一丝冷汗,比腿上的枪伤更为令他恐惧的是刚才那双绿色眼睛里的东西,那个——是地狱吗。。。。。。
范允承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拉住杨劭就往外走。分明左肩上还C着玻璃碎片,他居然用左手甩人,血都顺着手臂在地板上滴成小坑了,这家伙没感觉的吗?
杨劭却脚步一顿,“干什么急着走?你敢说你心疼这杂碎,我现在就咬死你!”
“别说废话,动作快点!”
“我不走,除非你说清楚你心疼谁。”杨劭故意止住步伐,搭拉在后头。
沉死了,杨劭的故意拖拉让范允承更为烦躁。他到底想怎样!范允承猛地回头,吼道:“我心疼你行不行,现在可不可以走了?”
杨劭满意的笑,“可以。”
019
回到杨劭的家,韩天少不了是一阵脸色惨白,唠叨抱怨,矛头直指范允承,杨劭一个不耐,将他赶了出去,于是客厅里就只剩下替杨劭处理伤口的医生和坐在角落的范允承。从进房间开始,范允承一直沉默着,看着医生从伤口里挑出碎片,敷上药,打上绷带,雪白的颜色让他觉得分外扎眼。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下?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你知不知道这只会让我更无力自拔,只会让我更痛苦?无数的呐喊梗在喉咙口,再被硬生生的咽下,关在胸口痛苦的咆哮。
“下次,别再这样做了。”等医生包扎好伤口离开房间,范允承开口说道,声音沉的几乎听不见。
“哪样做?”杨劭披上衣服。
“别再挡在我前头,我不需要。”习惯性的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下一秒就被杨劭夺过,“最近你抽的有点太过了,不觉得?”
有吗?顺应杨劭的意思将烟盒扔到一旁的茶几上,范允承无意和他争这个。“下次再有这类事,你别管,我自己会解决。”
“你拿什么解决?”杨劭的语气显然没把范允承的话当回,“我可不想看着他们像水蛭一样把你大卸八块。”
“。。。。。。当初我扔下他们是事实。”
“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你想不想听?”不待范允承回答,方才还说不想看着有人像水蛭一样将范允承大卸八块的某人已像水蛭一样缠了上来,自顾自的往下说,“我发现啊,只要是能留在你身边的人,都很缠人。比如那个林雅婷,还有那个叫阿永的。”
又在说奇怪的话了。范允承一向认为杨劭的话不用每句都接,对于莫名其妙听不懂的那一类,可以自动跳过,他淡淡瞟一眼杨劭肩膀上的绷带,“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学校和总部都没看见过你。”自从回国后,杨劭就像成了隐形人一样到处都见不着,当然范允承也没刻意去找就是了。
“我啊,我在躲你。”杨劭的手指绕上范允承耳际的头发打起圈圈。
“躲我作什么,”范允承拉下他的手,“昌辉那里怎么样了?”
“还不错。”杨劭淡淡的带过一句,手指再次绕上范允承的头发,显然对此更感兴趣。
“倘若你要和埃塞罗丝做交易,可能得以劳伦斯的势力分割作代价。”
“无所谓,对我来说,劳伦斯不过是一个过程。”杨劭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难辨其意的话。
范允承也无意要他解释,顿了顿,问起另一桩事,“杨劭,我不在的前一个月里,你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范允承回国后找过阿永,然而费东城仍是下落不明,单从此迹象辨别不出是好是坏,但他总有点放心不下。
“什么奇怪的事?”眸底若有似无的一晃,杨劭反问道。
“我只是随便问问。”
“讨厌,有什么就说出来嘛,”杨劭几乎整个人都贴了上来,“你这样话说一半,感觉上像是邪恶的预言,我很害怕呢。”
范允承拎出正要溜进他衣服里的手指。这是害怕的表现?他要笑不笑的看一眼杨劭,正待说话,手机响了。电话那一头是范允承的老主顾——高郁琳。高郁琳和范允承相识已久,从他刚入行时便照顾有加,所以一般她的邀约范允承都不会拒绝。更重要的是成熟又不黏人的女人,应付起来自然轻松的多。
范允承起身,正准备去门外接听。刚走没两步,只听“砰”的一声,耳边风声一紧,一粒子弹笔直的擦过,在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弹孔。范允承低头,正好看见几缕被打断的黑发飘落在脚旁。
这家伙搞什么鬼!
“看来,你今天扣扳机扣上瘾了。”转身,范允承不意外的看见黑DD的枪口。
“把电话挂掉,现在、立刻、马上。”杨劭很简洁的下了命令。
这算威胁?很好,想继续开枪那就请便吧。范允承将手机放回耳朵旁,右脚正要往回转,“好,郁琳姐,我现在就。。。。。。杨劭,把枪给我放下!”在眼尾一晃而过的景象令范允承猛地回眸大喊。
枪口指的不是范允承,而是杨劭自己的左手臂。杨劭微笑的极其优雅,满不在乎的优雅, “走啊,继续走,你每往门口踏一步,我就在自己身上开一枪。反正子弹不是S在你身上,你即使走出这个门,也照样毫发无损。走吧,快点。”他催促道。
“。。。。。。你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我是开玩笑的。”杨劭回答道,悦耳的声音没有丝毫胁迫,却分明让人想起马蜂窝里的蜂蜜,甜美而令人毛骨悚然,“来,快去吧,让她等急了就不好了,不是吗?”
“杨劭,你到底。。。。。。”
“去吧,快去。”
话是这样讲,但步子怎么也迈不出去。白玉般的手指间,黑色的手枪显得如此刺眼。
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他了。。。。。。范允承看杨劭好一会,“郁琳姐,抱歉,下次我再补偿你。”将电话从耳朵旁拿开,放在掌心,动作清楚缓慢的合上手机盖,范允承的语气里多少有点怒意,“现在,大少爷,把你的枪放下。”
杨劭笑的心满意足,犹如Y谋得逞的J臣,他放下枪,随手甩在一旁的沙发上,绿眼睛一转,“今天天好热,是不是?”
范允承不答,表情有点警惕。
“刚才折腾了好一阵,出了一身汗,现在浑身不舒服。偏偏肩膀上的伤又沾不得水,怎么办呢?”杨劭很苦恼的皱起眉,“不洗不行,可是如果伤口沾了水,这么热的天一定会发炎,如果发炎的话,就会过脓,如果过脓的话,伤口就会恶化,如果伤口恶化,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奇怪的病。。。。。。唉,好倒霉。”一路将伤口沾水以后的恶果讲个遍,杨劭痛苦非常的叹口气。
“我没请你替我挡那个酒瓶。”
“上帝,我听到了什么?我的心好痛。。。。。。”唱作俱佳的捧住胸口,某人显然已沉浸在苦情戏的氛围里,绿眸中盈盈的满是悲恸。
“。。。。。。又想怎么整我,说吧。”反正他不往下跳,杨劭是不会甘心放过他的。
在杨劭的家里,从四楼至五楼都是杨劭的个人活动范围,除了必要的打扫,是不准任何人无事进入的。当然,这不包括韩天在内,因为是心腹,所以总是有些特权的。
然而,现在范允承正站在四楼的某一个地方,非但没有丝毫的荣幸感,反而头痛无比。这个祸害!他暗暗的诅咒,然后将目光调往那一大池子水,脸色更为铁青。
“过来啊,站在那里做什么?”杨劭冲他招手,“离的那么远,怎么替我洗澡,你说是不是?” y
“杨劭,你整人的方法越来越过分了。”
“好说,过来,衣服还没脱呢。”
疯了才会陪你一块玩!转身要走,就听身后传来戚戚的哀鸣,“伤口好痛。。。。。。”
大到夸张的浴室,安静的能听清彼此的呼吸,一起一伏,不经意间的重叠,清晰而暧昧。即使将目光越过眼前的这个人,始终凝在另一边的墙壁上,但那拉开拉链的声音,衣服滑落的声音,以及偶尔擦过指尖的肌肤,却反而因此更令人慌乱。
“又不是手断了,能脱的就自己脱。”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于是浴室里响起好听的轻笑声,终于不再折磨他,杨劭自己脱掉衣服,走进浴池里,水面漾起一层波澜,层层扩开了去,然后撒旦酥柔的叹口气,“还不过来?”
迫不得已的,将目光凝聚在较为安全的脖颈处,机械的进行擦洗动作,于是除了两人的呼吸声,轻轻荡起的还有流动的水声,随着动作的轻重、角度的变换,幻化出不一样的声音,鼓动的耳膜在这一刻敏感无比,只是单单的水声,便已被挑动了感官,眼前近在咫尺的雪白脖颈泛出白珍珠的光泽。
呼吸,开始不为所察的急促。
“我的脖子有这么好看?还是你以为你在洗车?”手臂从水里伸出,细腻的手掌摸上范允承的脸,湿漉漉的水气,“即使是洗车,也得洗的仔细点,这里。。。。。还没洗。。。。。”水面一动,双腿微微张开,孔雀石妖艳而鬼魅,他轻轻的在范允承耳边吹气,“要洗干净哦。。。。。。”
呼吸,狠狠一顿。
“为什么要诱惑我?”手指松开,吸满了水的毛巾一点点下沉,在池底缓缓舒展开身子。“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杨劭不答,只是微笑,他半跪起来,吻上范允承的下巴,“喂,我说。。。。。。和我做一次吧?”
“不是和你做一次,是让你做一次吧?”摊开的手掌握住白皙的脖颈,一点点向后推至安全距离,没有星光的黑眸,难懂的晦涩,“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做一次的话,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就会满足,你是不是能就此放过我?”
另一只手掌覆盖上范允承的手,“再用力一点。就这样把我掐死,或许我能回答你的‘如果’。”
假如真的能杀掉你,或许我早这么做了。稍稍用力,感觉到毫不抵抗的生命,在掌中的脆弱,叹息无声的沉淀在胸膛,“换句话说,你不知道答案,那么,谈判破裂。”
“你真的——不想杀了我?”杨劭却没有松开手,将底下欲离的手掌牢牢的抵在咽喉。
020
“看上去,你似乎很想被我所杀,为什么?”
绿瞳与黑眸沉默的对视,时间在僵持中安静的滑过。杨劭松开了手。
“因为害怕吧。。。。。。”极轻极轻的低喃,刚在唇齿间成型便已消失,杨劭不在意的笑开了,“说笑罢了,英年早逝的劳伦斯二少爷,多大的噱头,会让劳伦斯家的人笑掉大牙的,他们会说,那个杂种终于死了。这样的结局多无趣。。。。。。”他索性从水里站起来,毫不遮掩,“范允承,换个谈判条件,或许我会答应。”
换个条件?“那么,不要再挡在我的前头,不论何时何地,原因为何。”肩上的绷带,即使映衬在白玉般的皮肤上,也仍是刺眼的过分,刺眼到令人想闭起眼睛。
“又犟,又自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杨劭叹息着说道。
“同意还是不同意?”没有搭他的话,范允承径自问道。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保证从此以后绝对不会挡在你的前面。”一个字一个字的作完保证,杨劭跨出浴池,带出一地的水珠,“谈判成功了?”
范允承不语,拿起浴袍递给他,“跟我来。”
从浴室出来往楼下走去的俩人并没有发现门口Y影里站着的韩天。
韩天一点一点挪出那个角落,走廊的灯光照在他脸上,苍白的怕人,些微颤抖的身体靠上墙壁,他无力的滑坐在地上。
早就知道少爷不会是他的,他也从来不敢这样想,他知道少爷心里一直放着劳伦斯夫人,一直只有劳伦斯夫人,所以他要做的、能做的就是站在少爷身后,竭尽所能的帮助少爷。可是为什么现在少爷的眼睛里会有除了劳伦斯夫人以外的身影了呢?
倘若除了劳伦斯夫人之外,别的人也是可以的,那么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压抑自己那么多年?!
不,他不信,少爷只是一时迷惑,一定是的!
韩天将脸埋进手掌,狠狠咬住嘴唇。
柔软的床,迷离的灯光,交叠的身体,以及倾洒一床的淡金长发。
“以前就想问了,但一直没机会。”俯下身,在颈侧留下第一个印记,柔韧的舌尖舔上印记旁一道浅浅的伤痕,“虽然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但你身上这样的伤痕很多。颜色淡成这样,是旧伤?”
“算是吧,很久以前的事了。”
“有多久?”
“好几年了。”
“好几年是几年?”
“忘记了。”简单的三个字,换来一个不留情的牙印。某人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是谁划的?”能在身体各处留下如此多的伤痕,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被绑着,二是他是自愿的。
“你不认识的人。”明显敷衍的答案换来第二个不留情的牙印。某人继续再接再厉问下一个问题。“你有被虐倾向?”
范允承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揪住漫在他胸膛上的头发向上拽起那颗漂亮的头颅,“不要问东问西的,要做就快点。”
“好疼。。。。。。”杨劭也不挣扎,青波一转,已可怜兮兮的如同被虐待的小狗,眼巴巴的看着他的主人,“放开我。。。。。。”
手一抖,直觉的放掉抓在指间的头发。于是诡计得逞的杨美人再胜一局,他慢悠悠的重新俯下身子,嘴里不紧不慢的说:“这种问题要问清楚,才能让你舒服嘛。其实我倒不介意你有被虐倾向,反倒还蛮期待的。。。。。。”后两句话极小声,他可不想真的惹毛身下这个人。
肆虐的红唇,毫无忌惮的啮咬,在整个胸膛上遍布的印记,娇美的如同樱花瓣。重新将胸前的红点含进嘴里,于齿间吮咬,嚣张的将欲望抵上他的大腿内侧,一只手顺着腰线往下摸去,然后感觉到这个始终安静,任由他折腾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
“很紧张?”分开范允承的双腿,杨劭的手指灵活的潜进臀瓣之间,抵在密X口,蠢蠢欲动的微微用力。
“假如我们俩换个位置,你不会比我自在到哪里去。”勉力克制住本能欲逃的身体,范允承出声警告道:“动作快点,搞不好下一秒我就会变卦。”
“麻烦了,我很想温柔点对你哪。。。。。。”嘴里这样说着,中指却毫无预兆的突然闯了进去,紧致到似乎不能动弹的触感,杨劭的手指却一点一点的,带着些残忍意味的,直直的往里送,“会不会痛?”他盯着范允承的眼睛问。
范允承没有回答,黑眸沉默的如同一池深谭。
杨劭微笑,抽出手指,再进去时已是两根,“会不会痛?”他再次问。“如果再不回答,就是三根喽。”
“我不懂你的意思。”有点疲累的叹一口气,范允承发现他已经越发弄不明白最近的杨劭。
“会痛还是不会痛,很简单的一个字,你的舌头不懂得它的发音?”
范允承看他一会,“我说痛,你会停手?”
“因为说了也没有用,所以就不说。。。。。吗?”轻柔的将手指抽出,杨劭半趴上范允承的胸膛,紧盯的绿瞳不容丝毫回避,然而在迷离的灯光下,目光却意外的温柔,仿若清溪里缓缓流动的水。“人感到痛苦的时候要喊痛,痛到极至的时候还要哭,你觉得是为什么?分明是无用的行为,为什么却像本能一样存在?”手指点上左胸膛,划一个弧度后在中央停下,“因为痛苦会在说出来以后消失,无论怎样的痛苦,只要你愿意让它出来,它就有消失的一天。而如果不说,它们就会沉淀在这里,直到成为一块石头,一块会长大的石头,一直长到它压垮心脏,也不会消失。。。。。。。”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牧师?我以为我们目前的状况无论如何都不像是在忏悔室听取忏悔,”握住杨劭的手腕,一根一根手指的让它离开自己的胸膛,而手指划过的痕迹却像烙在了胸口,“同样的,我也不需要救赎。”
明明就是痛的,却像紧闭的蚌壳一样,半分也撬不开。杨劭叹一口气,刚才果然还是该废了那个人渣的腿的。
“好吧,那我们换个话题。。。。。。宝贝,只要你说疼,我今天就放过你,如何?”
范允承看着杨劭难得认真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他动一下左脚,抵在大腿上的硬物气势汹汹的让人无法忽视。都已经这种情况了,杨劭说要放过他?虽然条件很可笑。“你确定?”很愚蠢的问句,范允承想。
杨劭苦笑着倒抽一口气,摁住范允承的腿,“拜托啦,不要乱动。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不确定了。”自己是不是疯了?这么个大好的机会。可是,唉,可是。。。。。。
杨劭的提议很诱人,然而僵持还是在下一秒蔓延开来。
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先败下阵来的人是杨劭。他沮丧的垂下嘴角:“算我输,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