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只想沾沾香气儿的。”不知道她听没听出来我说她想沾光,反正她讪讪地举了杯,算是闭了
嘴。而这一幕,太后也是见着了的,太后招招手:“十六丫头吧,来,到这儿来,让我看看
。”德妃拍拍我的手让我过去了。
“老佛爷吉祥。”我特别乖地请安,老佛爷,估计是女人斗争中最牛的了吧。太后拉过
我,笑眯眯地说:“是个小美人,今年可是十三岁了?”
“会老佛爷话,年前刚过的十二岁生辰。”
“别叫老佛爷了,该喊皇阿奶才是。听说之前你病过一场?”
“今年十月时候病过,听丫头们说都要埋了,额娘舍不得,三天后又活过来了。”唉,
果然都是八卦惹的祸,索性也不顾吉祥不吉祥了,死啊活啊的都说了去。太后阿弥陀佛了半
天转头对皇上说:“这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又跟德妃说:“就辛苦你好好教她了。”德
妃忙应了下来,各个妃子又是说托皇恩浩荡的福了。
下面百官开始祝酒,千篇一律的说辞,我都要放弃修养了,皇上和各位娘娘仍然端庄的坐着
,想如果是以前的十六格格,估计也是可以忍下去的,可我也不敢乱动,太后这边儿上也没
个凳子,天杀的花盆底儿,怀念21世纪的松糕鞋,跟着一般高却又轻又舒服,等我回宫一定
让七斤给我找些材料做做看。我觉得这太后是替她儿子报复我呢,谁让我之前的不敬让皇上
丢了面儿呢。这倒好,我的生理被摧残了啊。好歹也是你亲孙女儿不是。
德妃真的是心疼我,时不时抬头看我两眼,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也会又说法儿的,果然,
那荣妃瞥了好几眼了,就想再逮个机会挑衅了,只是这会儿又不能随便开口,我在德妃又一
次抬头时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她愣了一下,抿着嘴扭回头去了,嘴角一直上扬着,不再
看我,于是我继续站在太后后面数人头,终于贺完了礼,皇上让打击开宴了,下面的节目也
开始了,还不放我回去坐哦,某位名人说过:“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在我喊了德
妃娘娘“额娘”开始,我就决定好好活着,替额娘活着,活的精彩些,咱穿越是场梦也得让
它美好些不是。
于是在下面节目结束了一个后,我跟太后开口说话:“皇阿奶,锦瑟听说前几日洋人送了您
把琴啊?”太后才想起我来般又拉过我:“他们叫什么什么林之类的,看着小巧精致的,只
是他们洋人也没给弹奏,让乐师们弄了半天,声音跟拉锯似的,难听。”
“皇阿奶,锦瑟没给您和皇上,娘娘们准备礼物,就借花献佛借您那把琴用用行不行?
”
太后惊奇:“难不成你会那个林?”
“锦瑟会一点儿violin。”
“对对,就是这个名儿,去,给格格把琴拿来。”皇上也看看我:“你从哪学来的?”
哈哈,我得对不起下额娘了:“回皇上话,跟额娘学的。”他们自是认为是死了的庶妃娘娘
了,“朕怎么不知道她会这个。”
哼,不知道的多了!我就对太后还有娘娘们看了一眼,低头说:“锦瑟听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每个女人都是一本书,一本看不完的书,或简单或深奥,等待着良人去读,不懂的地方由
良人去解,有些人读得懂,有些人一辈子读不懂。’”再看在座的女人,无不动容,皇上也
沉思了半晌,底下传话说琴来了。我福福身儿接过,底下节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哎?难
不成刚刚的话都被听了?
我站在中间靠前的地方,额娘,今天女儿为你说出那句话,拉起了《小夜曲》,沉静的
旋律出来,我的声音也响起来:“从前,在海底有个王国,国王有许多的女儿,这些女儿和
我们不一样,她们是人鱼……”讲到小人鱼和王子那段快乐的生活时,琴一转我唱出:“小
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里生海里养,海里成长……”这是我加在小人鱼心
理独白处的,改了歌词,慢慢地讲到最后:“小人鱼化作了泡沫,飞上了天,对着她的王子
说出了第一句话:‘我爱你,从前,现在,以后,一直都爱你,希望你永远快乐,永远幸福
。’”
在我拉完最后一个音符时,我成功看到皇上脸上出现了片刻震惊,动容,回忆,哀伤。
等我福完身,大家才回过神儿来鼓起了掌。
太后更是说:“想不到这么好听,十六丫头,这琴就赏你了,哪天想听了,叫你来就是
。”我赶紧谢恩,皇上也赏了东西,我没看是什么,谢了恩就回德妃边上坐着了,刚吃口R
,荣妃又开口:“怪不得德姐姐刚才一直抬头看格格呢,若我得了这么一个可人儿,我也舍
不得让她站那么久呢。”貌似恭维的话却暗示德妃刚才的小动作,还挑拨太后和德妃的关系
,可惜,她做错了,于是我开口:“荣妃娘娘也心疼锦瑟是锦瑟的福气,皇阿奶也舍不得锦
瑟累呢,锦瑟觉得皇阿奶可亲就想多粘会皇阿奶,却让别人误会成被刁难了,这是我的不是
,额娘也是孝心一片,平日里锦瑟皮猴惯了,额娘怕我冲撞了皇阿奶,才不顾规矩提醒我的
。锦瑟的由心喜欢和额娘的孝心确是违了些规矩的,锦瑟这就请罪去。”
离这么近,我才不信他们听不到,果然太后发话:“锦丫头和哀家亲近,哀家也喜欢这丫头
的紧,哪有怪罪的,德妃啊,没事儿,哀家看这丫头乖巧的很,怎么会捣乱呢,你的孝心也
可贵,皇上怎么会为这些怪罪呢,是吧,皇上。”
皇上哈哈大笑:“额娘也被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给收买了不成,这么向着她说话,德妃啊,看
来你得多带着锦丫头去慈宁宫了,额娘可是变相要人呐。”
到底是皇上,说着话还无意看了荣妃一眼,荣妃才一下子噤了声。哼,跟我斗,21世纪我一
个孤儿怎么力排众议当了最红的健身教练,没点儿手段怎么制的了人。不过皇上这一说,我
回去得练琴了,那么穷的我哪学的起,即使工作了钱也给了孤儿院,是那个“父亲”花了钱
请了老师,里外里才学了3年不到,再加上我学的太晚了,老师只教了些曲子,现在拉出来
,也不过是亏了当时的勤练罢了。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古今通用。
过年(二)
大宴完了小宴,我一心为额娘的举动却成功为德妃换来了皇上,四,十三,十四也拖家
带口地来吃年夜饭,我心里叹了口气,我是想通了新生,可是老天你没必要今天就给我机会
吧。我计划书都没有写呢。
从开始吃饭我就绷紧了弦,如果我有气功,我周围必定是零气压外加一个大的金钟罩,
如果我有隐身衣就好了,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我只觉得我离饭桌越来越远,周围声音也渐
渐没了。
“锦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一个浑厚的声音顿时把我的金钟罩打破了,我这才发现,
什么隐身衣!明明是我拿着碗背朝门退着,这次糗大了,我咳了一声,把脸埋在碗里,又抬
起头来说:“这个,吃饭前运动一下有利于胃蠕动,饭前我给忘了,所以,所以就边吃边活
动,呵呵……”我自己听着都不信,低着头红着脸坐回饭桌低头扒饭,突然边上爆发了一片
笑声,皇上用手直指着我,摇头哭笑不得,德妃用帕子掩面笑着,十三和十四互拍着背大笑
,四阿哥嘴角也是难得的大弧度上扬,女眷们也笑的花枝乱颤,只有我茫然地发愣。
“怪不得老听奴才们说你这宫里笑声不断呢,原来是这丫头搞得鬼。”我在那嘀咕:“
不是搞鬼,我就是一鬼。”要是你们知道我的来历,不把我烧死才怪,唉。
十四阿哥说:“我和四哥十三哥最近都有公务,也多亏了妹妹陪额娘,不过,最近额娘
大有忘了我们几个儿子的势头,我们好不容易来请安,额娘都说让我们别老往这儿跑,多办
公务替皇阿玛分忧是正事儿,我还以为额娘总算不把我们当小孩子了,今儿看来,原来是额
娘得了锦瑟妹妹,每次都是忙着赶我们呐。”说完还委屈地眨眼,呃……罢了,我今儿就做
回纯良无害优质可爱的小白兔吧,一下子霸住德妃:“额娘,您闻见没,醋坛子倒了呢,十
四哥哥,你都二十了,回家找嫂嫂去,不许跟我抢额娘。”德妃看着我慈爱地笑着,我忽然
就想,是老天又给我一次母爱么。
皇上看来今儿是不走了,女眷们先告退了,我也请了安退了出来,进了院门就喊:“宝
柱儿!”宝柱是我从一个老太监手里救下的,那天因为踢坏了盆花儿正被杖责,原是花房里
的小太监,正好被我看见,就救了他要了来,改名《戏说乾隆》里的机灵鬼的名字,这小子
今年才十五,比我倒大两岁,与七斤同岁,伤养好后对我是忠心耿耿,看见我和七斤没大没
小没主没仆后,又在我的高压政策下也有了猴子的本性,“哎~格格回来啦,今儿有啥好玩
儿的么?”边说边往石桌上放了水果盘,我随手拿了一个苹果,用手掰了两半,一半顺手扔
给他,他也习惯了,拿起来就吃,一个声音就出现了:“主子吃的东西也是你能动的?你的
规矩呢?”宝柱儿当下吓地愣在那儿,就要跪,我跳下凳子拉住他往后一拉,自己护住他:
“四阿哥,额娘把这儿赏了我了,我就是这园子的老大,规矩我定,人我罩着,出了门,规
矩按别人的走,这儿,我说了算。您呢,有两个选择,一是不进我这门,一是按我规矩走。
”我正准备接他的怒气呢,他却问:“什么规矩?”我倒是愣了,看他眉毛一挑,算了,豁
出去了,一伸手:“进园儿的门票钱。”他摸了摸腰,扯下身上的佩玉来:“今儿没带钱,
这个可否?”我看那玉有他的刻名儿,反正我也不懂,反正知道肯定好,就说:“可以可以
~~七斤,上酸奶。四阿哥坐哦,随便坐。”(见钱眼开的狗腿形象……)我很没形象地窝在
特意让人做的圆椅里,现代的时候屋里就有一个,藤做的圆形大窝,里面窝了厚厚的被子,
被子里还有个小暖炉,我把自己缩进去,院子里也有路子,宫里不让随便纵火,篝火这玩意
儿没计划成功。
“大冷天的,怎么不再屋里呆着。”他捡了一处藤做的小靠椅,我心道:大冷天的,看
见你更冷。这院子里到处是椅子凳子的,因为我懒,所以院子越舒服越好:“进了屋子就想
睡觉,我还想守岁呢。你怎么不回家?”
“家?”
“又不是听不明白,你府上。”除非他不觉得那是家,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归属感啊
。
“还不想回呢。”他用手捶捶胳膊,那靠椅对于他来讲似乎小了点儿。“你要不要试试
这个?”我指着我的窝儿。他伸伸胳膊走过来,我挪挪地儿,他挑了下眉毛。
“干嘛?这窝大着呢,外边儿冷,我可不让给你,只分给你。”他呆了会儿才掀开被子
也窝进来。
“怎么样?舒服吧?”
他回我:“恩,你倒是会享受。”
“那是,人嘛,要对自己好一点,你怎么这么冷啊,我刚暖的窝哎,给你抱着。”我把
手炉塞给他。
“把自己呆的地儿叫窝,你也算第一人了。”
“偶尔把自己当宠物养,是件很哈皮的事情。”
“哈皮?”
“就是happy,开心的意思。”
“你懂西学?”
“知道点儿。”
“你琴拉的不错。”
“谢啦。”
“那天打你,疼么。”
“挺疼的,你小心些,我睚眦必报的。”
“荣妃不好惹的。”
“你顺风耳啊。”
“你叫十四哥哥了。”我晕!!!!!怎么说了半天绕到这个了呢。
“对啊,大叔,你很计较啊。”
“什么大叔,我也是你哥哥。”
“你都三十了,我才十三,叫大叔也不为过。”
“你……”
我还是识时务吧:“四哥,四哥,四哥~~”真是的,这是冷面王么?如果有相机就好了
,录下来拿回现代卖给四爷党粉丝·~发财啦·~
“四哥。”
“恩?”
“红包,签名。”我决定先把签名搞定。
“没见过你这么财迷的。”
“嘿嘿,四哥说对了,我跟孔方兄是亲戚,一天见不着就想。”
“诡辩。”他说完我就把被子抢过来,他被空气冷的“咝”了一声,抢回被子:“明天
给你。”
“谢四哥。”我才想到,即使是兄妹,也是要避嫌的吧,现在同盖被子窝在一张椅子中
,他倒不说规矩了。哼,我看最不讲规矩的是他。刚想完,他就穿上靴子起了来:“得回府
了。”我忽然觉得夜色月光下的他特别的瘦弱,茕茕孑立:“四哥哥。”他回头,一脸清寂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咱们这世界最南端叫南极,最北端叫北极,都是特别特别特别冷的
地方,南极有种动物叫企鹅,北极有种动物叫北极熊,有一天,北极熊想找企鹅玩儿了,就
出了门,走到世界中央,已经三十年了,它忽然想起没锁门,就折回去,锁好门后又出发了
,到了企鹅那儿,已经有120年了,企鹅开门问干什么,它说玩儿,企鹅把门‘咣当’一声
关上,说:‘我不玩儿!’北极熊就转身回家了。”呆了半晌,没动静,忽然他轻笑出声,
用手刮过我的鼻子:“不好笑。”我就呆呆地看着他的笑脸,四爷党的粉丝啊,我先鞠个躬
啊,我不是故意花痴的啊,是,是,太帅了!帅呆了!他清咳一声,我才说:“这是冷笑话
,就是讲完让人无语的,你没事儿的时候想想,就该乐啦。很有意思的。”太有意思了,我
一会就回屋把我知道的冷笑话都写出来,以后老给他讲,我就该总看见这种笑了吧~~(yy中
……)他不置可否,在我冥想中走了。
第二天他没来,第三天他没来,终于在第五天请安的时候被我逮住了,我安也不请,就
嘟着嘴粘德妃:“额娘额娘,锦瑟被欺负了。”德妃忙问:“怎么了,额娘替你做主。”我
双手一C腰,冲四阿哥一抬头:“额娘,四哥哥欠了锦瑟银子不还!”十三十四一愣,德妃
也是,一脸惊诧地问:“胤禛,你缺银子么,怎么朝丫头借钱?”四阿哥一脸无奈:“额娘
,儿臣并未借钱。”“哼,君子一言,八匹马都难追,额娘给锦瑟做主,除夕那天四哥说要
给红包的,结果没带钱便说初一给,今儿都初五了!锦瑟都在宫门口等成石像了!”德妃一
听,先笑了起来,十四更是喷了茶,十三也是摇摇头看着四阿哥,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四阿
哥也是一愣,我已经到跟前儿伸了手:“把我兄弟还来。”众人皆是一愣,四阿哥无可奈何
地掏了银票,还得解释:“她说她和孔方兄是亲戚,一天不见就不行。”众人又是笑,我拿
着银票往耳边一放,忽然站在十三十四面前:“十三哥,十四哥,我家孔方兄说它兄弟在你
们那儿压着呢,让我顺便救一救。”便伸了手在他们面前,十三很痛快的给了,十四边掏边
说:“我还是给吧,省的你也天天追我讨债。”
回屋的时候,我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做了很大的决定,我要像周扒皮一样搜刮这群剥削
阶级·~
宜妃和他的儿子们
德妃说宜妃今天请赏梅花,都二月了,赏梅花,迎春花都快开了,可是我还得跟着,不为别
的,为了搜刮钱财我也得去。宫里都是寂寞的人,大量的赏赐只为换些笑声,我可怜他们。
一进院门我就开始拍马P:“宜妃娘娘,您请我们来赏梅,可是锦瑟现下里觉得有比梅
花还好看的景色呐。”她果然追问:“哦?是什么?”我笑眯眯地看着她:
“刚刚锦瑟一进门就觉得满园暗香浮动的,各位娘娘早把那梅花比下去了,估计这会儿的,
那傲梅也只能当‘羞花’啦。”一句话逗得她们花枝乱颤,宜妃说:“我说德姐姐怎么不来
串门了呢,原来有这么个可人儿呢,怎么会无聊呢。”
惠妃说:“前儿个老十四和老八给我请安的时候给我讲了个笑话……”于是我的光荣事迹再
次被拿出来当了笑料。和嫔问:“那格格可闻见我们身上有没有孔方兄了?”当然闻见了!
还看见了呢!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哪个不值钱啊?就是绑了票勒索也发家致富了,可是我哪有
胆儿啊,于是说:“我家孔方兄早说了,娘娘们身上香香的,哪有男人身上的铜臭味儿。”
众人的话题又开始围绕男人了,荣妃忽然问:“不知格格想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啊?”我受宠
的事情下人们早传开了,还托皇上的福,从我到了德妃那,他就总去,去了还总找我说话,
我到是成了受拉拢的对象,我也不管别人目的,只要不与我为难,什么都好说,我想了想,
说:“锦瑟就给各位娘娘讲个故事吧……”于是就讲起了《大话西游》,讲悟空和紫霞仙子
的爱情,最后说:“我要嫁的人一定得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众娘娘还沉醉在故事里,有的都掉下泪来,为他们可惜。
这时突然下起雪来,红梅白雪的煞是好看,我抬头看了半天雪,忙说:“娘娘们快进屋
吧,没的冻坏了皇上该追着我讨债了。”
各位便娇笑着进了屋子,德妃也只是宠溺的嗔了句:“没大没小,都敢开我们玩笑了。”我
很无赖的笑了笑,扶着她进了屋,因着下雪的突然,各位娘娘也没急着回自己宫,说起话来
,我看她们聊的正欢,就溜了出来,跟门口丫头说了声就走进了园子。这园子里现在的景色
很是可爱,点点红梅无叶,洋洋洒洒鹅毛,突然就想起以前买的劣质鸭绒被,一抖就掉毛,
现在跟那也差不多,想着就自己笑起来,脱口而出近来正恶补的诗:“白雪纷纷何所以,撒
盐空中差可拟。要是真下起盐来,我就发财啦。”
后面一阵笑声,扭头,看见一众阿哥,十四过来拍了下我的头说:“我刚想跟四哥说你转了
性子文雅多了,你就加上那么一句,你倒是一刻不离你家孔方兄啊。”我捂着脑袋跳开:“
可惜这雪花不是银子,可是锦瑟不知是不是晃了眼,怎么看见一院子的孔方兄站着啊。”十
三忙说:“咱们快进去吧,不然一会可就‘身无长物’啦。”众人一笑,进了屋,我也只好
进去。
德妃说:“怎么今天这么齐。”大阿哥回话说刚跟皇阿玛谈了事听下人说娘娘们都在宜
妃这就凑在一起来请安了,德妃点点头,看见我在后面探头探脑,就招手让我过去,捂着我
的手说:“你个皮猴儿性子,一会儿也坐不住,身子刚好就去外面受冻,着了凉可怎么办。
”我还没说话你十四就嚷嚷:“额娘别心疼她,刚才……”等他说完我就瞪了他一眼,都二
十了,还打小报告,讨厌。众人看我横眉冷对的样子又笑开来。
宜妃留了我住几天,我在德妃妈妈似的嘱咐中便留了下来,五,八,九,十阿哥也没走
,这应该是额娘走那天我们的第一次平和见面吧,我低头研究衣服的花纹,宜妃问:“老八
,昨儿你得了个儿子?”八阿哥回:“是,由灼华养着。”声音低低柔柔的,和他的气质倒
是相符,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十六妹妹低头干嘛呢,地上有孔方兄?”
抬头看见一个微黑,剑眉厚唇,长的颇为英武的大男孩儿冲着我说话,这是十阿哥吗?可是
有的小说上说九阿哥是这样的直性子长相,那哪个长得像草包?八阿哥我认得,他旁边的稍
年长些,我惊讶的发现,他长的十分俊秀,从眼角到耳根的疤痕不但没有毁容反而加了些英
气少了些Y柔,这和小说上一样呢,应该是五阿哥胤祺,再往左看,看来说话的就是十阿哥
了,因为他旁边那个长的和五阿哥很像,狭长的眼睛里流动着狡黠,我怎么没看出Y狠来?
十阿哥看见我冲他傻笑,有点怒:“你看着我笑干嘛?”
“十哥哥真可爱。”他的脸迅速变红,黑变红!另外的人也发现了,笑开来,他讪讪开口:
“爷不可爱,爷又不是小孩子。你干嘛那么盯着我们几个看。”
另外的人也疑惑地看着我。我看着宜妃:“宜娘娘,五哥和九哥长的真像您,真漂亮。”这
古人脸皮真薄,又红了两张脸。宜妃更是乐不可支,点着我说:“你这孩子,真是……看来
我得多留你几天了。”
阿哥们退安出来,我也退了出来由人带着去我住的院子,刚出了门十阿哥就折回来伸手
给我一毛栗,我捂着脑袋惊讶的看着转身而去的他,五阿哥和九阿哥也怪异地看了我一眼走
了,只有八阿哥接住了我茫然的眼神,伸手揉揉我的脑袋:“你啊,可没人用那两个词儿形
容他们,你可真是,每次都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我咧咧嘴:“八哥哥,我还想说你来着呢,现在我保留了,要想听,就付银子。”他好笑的
看着我:“得了,我还是不听的好,保不准我也给你一毛栗,天冷,赶紧回去吧。”我点点
头就跑回院子。
在宜妃这里住了三天了,我觉得我真的可以标价竞拍了,不知是不是下人说的对,皇上
是宠我的,因为他这三天也是天天来的,即使不留宿,也必坐会儿和我说话的,我仍旧不叫
他阿玛,为这德妃和宜妃都和我谈过,我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好在我并未疏离皇上,平
时什么样儿,他来还什么样儿,皇上也没有怪罪我,她们也就由着我了。
几个阿哥倒是常来,我总是把十阿哥噎住。这天他们请了安就到我的院子坐着喝茶,十
阿哥不理我,转身问九阿哥:“九哥,这次元宵节该去你府上了吧?”九阿哥说:“正是,
现在准备着呢。”
元宵节?我干嘛穿到这么一富贵身上啊,想溜出去都不能,那墙,估计我还是不要爬的好。
他们倒是可以满街转,那我可不可以去九阿哥府上啊?正盯着他看,他就回头看了我一眼说
:“别想,皇阿玛不会同意的。”
哎?我刚才有念出声么?”他回我:“你是没问,你脸上写着呢。”我大惊,他有读心术不
成,伸手摸摸脸,八阿哥笑出来。我讪讪放下手,低头喝茶。
他们嘀咕半天就走了,我回屋拿纸笔准备写计划,我一定要出去,不然太丢人了,恩,
偷跑既然不能,就只能讨好主子了,哈哈,这个我拿手啊。想好我就扔下空白的纸上床睡觉
去了,计划么,等第一步确定再写。
出宫记(一)
在宜妃处呆了好几天后我被放回去了,因为德妃派人说想我了,宜妃才恋恋不舍放了我,临
走还一劲儿让我常来,我也不管几分真几分利用,反正我舒心就成。
“额娘!”还没进去呢我就喊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回这儿我真的挺开心的,好像很有
归属感似的,看来,最好哄的人是我才对,只要真心对我,变成了,可惜的是,这宫里,真
心几分?德妃的母爱无论真多少,我却恰好就缺这个,我们倒是很契合。
“格格您慢点儿,娘娘您不知道,要不是我教程快,现在也和七斤他们一样被甩在后面
了。”德妃身边的丫头盈袖边扶我边跟德妃说。我早扑过去了,德妃把我扶直了,帮我拉拉
衣服,用帕子擦了汗:“都跑出汗了,去,给格格端姜汤来。”我嘿嘿傻乐:“额娘,抱抱
。”我一点儿也不鄙视自己,院长嬷嬷从小就不抱我们,她说我们这样的孩子,必须自己学
会坚强,学会独立。窝在德妃腿上,坐在脚踏上,闭着眼睛闻着她身上的淡香,这身体的亲
额娘身上总有一股香味,似有似无的,额娘就帮我梳头发,漂亮的汉女头,窝上的发髻里卷
着这个季节里的花,于是我也有了若有似无的香气,我好久没穿汉服了,好久没梳那样漂亮
的头型了,额娘去了,没人再教我新花样儿了。香味儿也随额娘一起去了。时间,竟在回忆
里拉得如此悠长。
还有两天就元宵了,和来德妃这儿的皇上下着棋,自从有一次我教了五子棋,我们见面
就会杀上几盘,我向来下五子棋眼快手快的,皇上是一直稳稳的,输得多的是我,不过我从
来都不在意,我只喜欢和高手拼杀的过程,那和棋逢对手酣畅淋漓地感觉就跟游泳差不多,
痛快极了。
今天我也很专注地下棋,终于五局三胜,我小胜啦,德妃看见下完棋摊在那儿的我还有
面有疲色的皇上,嗔怪道:“跟打了一仗似的,下个棋这么较真儿。”“这么下棋痛快。”
我和皇上居然异口同声地回到。德妃只好摇头笑了笑,端了茶给皇上。
“丫头,今天似乎特别拼力啊。”
“嗯。”
“可有Y谋?”
“Y谋没有,阳谋有一个。”
皇上乐了:“好吧,且把你的阳谋说来听听。”
“锦瑟替皇上凑热闹去。”
“替朕?”
“两天后不是元宵节么,九哥请客,锦瑟没见过……”
“哈哈,你这丫头,明说你想去不就成了,非得扯上朕,怎么,闲不住了?”
我摇摇德妃的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让她帮我说话,皇上倒先开了口:“哈哈,德
妃啊,你看她赖皮的样子,罢了罢了,元宵节么,李德全,你且找两个可靠的侍卫,那天朕
亲自带锦瑟微服私巡去。”我是瞠目结舌,这皇上,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啊。
到了元宵节,太阳刚下山,皇上便带我们出去了,我终于穿回了汉装,藕荷色的底,紫
色的花大朵大朵簇在袖子上和衣服下摆,把头发拿了上面一层挽起了莲花髻,用淡蓝,白色
,浅紫的纱面透明扇形钗成一个扇形C在头发侧面,我这么出现在皇上面前时,他是愣了好
久,眼神透过我看着,我长得很像额娘的,德妃只是愣了会儿就嘱咐我几句,我们便出了宫
。
因为快要晚上了,小摊儿已经开始摆出来了,我想起以前和朋友逛庙会的情景,只是人
都换上古装,我也置身其中,感觉就大不一样了。我拿着根糖葫芦跟在皇上边上,他也不急
,任我每个摊位都看看,我在一个胭脂水粉摊前驻足,看见了很漂亮的花钿,挑了一个金色
的莲花花钿贴在额中央,回头灿灿地笑:“好看么?”皇上伸手摘下又从贴上:“这才正了
。”我呆笑在那儿,也许,他和那个父亲不一样,他没忘了额娘,只是太忙了,龙椅,总是
孤独的人去坐,也让坐的人孤独。
皇上晃晃手:“丫头,饿了么,咱们去前头酒楼吃点儿东西。”便率步走去,我喊了句
:“阿玛,等等我。”前面的身影顿了顿,还是向前走去,我把右手钻进他的左手,他便紧
紧握住,一只干燥有茧的温暖的大手,来自于父亲。李德全却偷偷抹了抹眼角,我回头给了
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紫禁城里的人都孤独,即使我知道历史,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结局,知道他们每一个人
都心机重重,一切友情爱情甚至亲情都可以牺牲,但是我仍是坚持他们只是一群都希望实现
自己一腔抱负的各自挣扎的可怜人,无奈又不可不做的可悲之人。那么皇上,就是最可怜的
,既然我穿过来了,那么,至少可以让大家能多笑笑,多些快乐。许多年后我再想起当初这
个决心,依然觉得幸福,虽然不自量力,我的确一直实行着。
“阿玛,这个好吃。”我给了他一块糕点:“阿玛,别吃太饱,一会儿晚上肯定会有小
摊儿的,咱们再去吃吃看。”我用水送着糕点边说着。眼角却瞄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四阿哥
,骑在马上,慢悠悠地走着。“四哥哥,四哥哥!”他寻声望见的,就是我探出半个身子向
他招手的身影还有旁边喝着茶的皇上。我扭头跟皇上说:“阿玛,结账的来了哦。”话刚说
完,四阿哥就进来了:“我说你怎么瞧见我这么高兴呢,原来又是托孔方兄的福。”引得皇
上哈哈大笑。“老四这是干嘛去。”“去九弟府上,见天还早,就溜溜大街,看看民情。”
我眼珠一转:“阿玛,我们也去吧,偷偷去。”“干嘛偷偷去?”“这样才能光明正大看哪
个嫂嫂漂亮啊。”皇上挑挑眉毛:“老四,不许透信儿。”四阿哥显然是惊讶于皇上居然同
意了,吓了一跳又迅速恢复,看了我一眼,有些好笑的说了声是,就告退了。
在楼上看见他上马而去的身影,唉,我穿到这来,见到的阿哥中,五阿哥俊美英气,八
阿哥温文如玉,九阿哥邪魅妖气,十阿哥孔武帅气,十三阿哥阳光豪气,十四阿哥洒脱不羁
,这四阿哥,又酷又帅又傲气。人家穿了都能引一票阿哥恋慕,谈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
咱怎么就这么有缘无份啊,只能做个兄妹……心里这个哀号。“丫头,叹什么气啊。”我又
盯着皇上看,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居然长的像四十不到的,还一身贵气,这么英俊,这
么硬实,这么……“唉……阿玛,你的基因真好。”连我的身体都是个小美人。他听完愣在
那儿,接着一口茶喷在正给他布菜的李德全脸上,李公公顾不得自己的脸,赶紧拿了帕子替
康熙擦拭干净,才拿了自己的帕子擦干脸,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说的有那么好笑么,古人
的笑点真低啊。“你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走吧,去老九那儿,看看朕的这帮好儿子
。”这话有点硬,尤其是说“好儿子”时,我脑子飞速旋转,过了年就康熙四十七年了,呃
……貌似有大事发生呐,儿子?太子!一废太子!这个倒霉催的太子,一废完再废,知道雍
正年间才幽死,想来也是个传奇人物,我似乎还没见过呢,今天他去不去?好奇。
跟着康熙慢悠悠地走着,太阳从紫禁城的墙上落了下去,年过半百的康熙也看见了这幅
日落图,不觉叹了口气,笑了笑,看着我说:“夕阳无限好。”我抬头眨眨眼,却接到:“
夕阳无限好,别有风情;黄昏何以近,另有乾坤。”夜晚的降临不就是新的黎明的到来么,
我拉着阿玛的手指着日落说“阿玛,您看,每次看日落,我都有一种要重生的感觉,有种想
要一步步走近它,有事甚至想一夜间白头,这样,就不会有人先离开。我们一直就会在一起
了。”此时此刻,我想到了额娘,那个第一个给我母爱的女人,也看眼前这个传说中的伟大
帝王,第一个让我产生孺慕之情的父亲,也想那个日后会被成为阿其那的温文如玉的八阿哥
,被改名喂塞斯黑的邪魅九哥,想一切将要改变的人,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还美好的时候,
该多幸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被日落余晖度了一层索寂味道的千古一帝,我会有
心疼的感觉,就脱口问出:“阿玛,当皇上累不累。”他望向远方:“很累,可是为了大清
江山,大清子民,累又何妨。”他握着我的手用了用力,显示了主人的坚定和不悔。也许,
做皇帝就是要有这种胸怀吧。“阿玛,您知道几百年后,人们怎么评价您么?”他才低下头
来,嘴角上扬地问我:“你知道?”我用力点点头:“他们说您是旷古神君,千古一帝,您
还有好多的追捧者哦,虽然不敬,可是他们却亲密地喊您‘康师傅’呢。”他喃喃:“千古
一帝,千古一帝。”然后突然开口:“哈哈哈,那为父就借丫头的吉言了,但愿几百年后的
人们,真如你所说。朕不会负了他们。”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一切,可是我不敢,怕说了我再
也不会有这些爱,也不忍,不忍告诉他他拼命保护的大清,几百年后只存于历史。
到了九哥府后门,四阿哥已经安排人守着了,我们很顺利地进去,皇上嘴角弯出一个肯
定的弧度,在我问他四哥会不会告密时,他更是肯定地说老四不会。园子被抄手游廊连接着
,戏台搭在假山边上,游廊上挂满了灯,上面还有些诗词字谜,我们隐在游廊拐角处,看得
见“戏”还有“戏中戏”,想到这个词,我笑出了声。
“丫头,看见什么了,笑出来。”
“阿玛,锦瑟笑那戏呢。”不知他听出来没有,只见阿玛眯眼看了看园中,一派和谐,
兄弟妯娌窃窃私语,或指指点点,或言笑晏晏。
半晌,阿玛说:“是出好戏。”我才把神儿从女眷里拔出来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只见十
阿哥和十三阿哥对峙站起,老四和老八出声制止,五阿哥上前拉开两人,十二阿哥低头喝茶
,三阿哥和七阿哥一副看戏神情,还有大阿哥,和一个明黄带子的人,应该是太子了,台上
的戏咿咿呀呀,台下气氛剑拔弩张,皇上背着手冷眼瞧着,四阿哥现在应该是最难的,既不
能告密又不能看着十三犯错,只是沉着声呵斥十三退开,可是年轻如十,十三者,哪听得进
去,加之如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还是太子党的十三和四阿哥必是与八爷党势不两立的,只
听得见隐约传来:“额娘……什么的。”我没听清,皇上却是听清了,脸一下子白了,像是
努力克制什么,我想也不想就站上走廊的栏杆:“阿玛,十哥和十三哥两个大酒鬼喝多了干
嘛呢,比谁先动么。”然后装作瞭望地看过去,两人的手都握了拳,在十三手要抬起时,我
一把抓住一个挂灯扔在地上,“哎呦”一声摔下来,很成功的吸引了所有眼光,耳边只传来
:“你这个丫头啊。”的叹息,回头皇上却隐于拐角走人了。看来是不想见他们。
我站起身拍拍土,那边问:“什么人。”我一溜脚跑过去:“九哥哥,是我……”他们
除了四哥,全都诧异地看着我,八哥问:“你怎么出来的,皇阿玛知道么。”我抬了头皱皱
鼻子:“当然知道,我是来卧底的,小心你们的言行都被我打了小报告儿。”说着看了看十
哥和十三哥。我身边一个太监丫头都没有,聪明如他们,必是知道我跟谁来的了,却也不多
说,我站在他们中间:“两位哥哥是演的哪出啊,《水浒传》么,恩,十哥,你挺像李逵的
。”十阿哥敛了怒容伸手给我一毛栗,还是说了句:“没娘疼没娘教的野孩子。”然后坐回
去,十三阿哥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又握了起来,我撞了他一下,笑开来:“呦,十哥,您
是说谁呢。咱们这里没娘疼没娘教的可是四位呢,您是说太子哥哥呢,还是十三哥哥,或者
说您自个儿呢,或者,是嫌我扰了你们看戏说我呢?”这一句可不得了,气氛骤然下降n个点
,太子死死瞪住他,我才发现,太子和八哥很像,都是文雅的人,太子还带着股子书生气,
他年轻时候,也该是一个苍白的少年吧。十三眼带笑的看着我,十阿哥回头慌得看了我一眼
:“自然不是太子,二哥是皇阿玛亲自教出来的,哪能说二哥。”这个直直的笨蛋,我暗里
白了他一眼:“那十哥,十三哥和我都是德妃娘娘教的,您是宜妃娘娘教出来的,哪算没娘
疼没娘教啊,十哥哥,你今儿喝了多少酒啊,说话都说胡话了,该不是一见着我,就想起你
的银票了吧。”这才把气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