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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我等着看还有谁会来看我,来做事后的解释。可惜都没有。眼泪即使闭起眼睛,还是不
住的流出来,慢慢的,觉得有一双冰凉的手帮我把泪擦干。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想我讽刺的表情一瞬间就不见了,因为我看见了想了所有人都不会
想到的那个。
“二哥?”这个和我最后一次说话是对我叹息着说出谢谢的男子,这个时候满脸疲惫,
双目通红,为我擦泪的手上,甚至布满了绳子的痕迹。
“二哥……?”我依然困惑,怎么,来看我笑话么。
“唉……对不起……”他忽然把我抱入怀里,在耳旁低语:“我来晚了,还是晚了,似
乎二哥做什么,都会晚一步啊……”
“二哥,你知道对不对,是他么,是他做的么。”我忽然勇敢,我想要知道是谁容不下
这孩子,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锦瑟,锦瑟,我们都争不过命运,都争不过他啊……我们的一生,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他才是神啊……”他没有回答我,也回答了我。
“胡说!我的命在我手里!!谁也不能掌控!!!!不能……”到最后,只剩下虚弱的
‘不能’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我手里么?谁把我送来这里,给了我幸福又夺走;谁说爱我
,却容不得我幸福;谁给了我这千金之躯,却不能让我自由……不能么……能么……
“锦瑟,我们走好不好,二哥带你走好不好。”他把我扶正,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
我也盯着他,我看不出一丝犹豫,看不出一丝同情,看不出一丝不舍,那满眼满脸只有
坚定。
“锦瑟,我从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我的生命生活全在这笼子里,我已经毁了,你不
能,你是那么美好自在的人,我不能让你毁了,他们保护不了你,就该放你走,锦瑟,二哥
带你走,我不要做这太子,我只做你的二哥好不好。”他忽然又很脆弱般的哀求诉说。
“好,二哥,好的,我们走,我跟你走。”
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不可能带我走,而要走的,是我一个人而已。只是我又忘了,历史
的大事件我知道,可是这其中过程细节,我如何知道。我扭头看着马车上一身粗布衣服,赶
着马车的男人,想着这些事情是如何发生的,想着他为什么会走这一步。他感受到了我的目
光,转过头来笑了,那笑容是我见过他最幸福最开心的笑容,居然也可以那么阳光,那么温
暖:“阿瑟,把帘子放下吧,怪冷的,别冻着,再走一段路,我们就找个地方住下。”
是的,我们逃了出来,他不让我问是如何逃出,我记得那个晚上,他从窗户跳入,笑着
对我说:“锦瑟,从此后我们就会自由,二哥来带你走了。”面对我的疑问,他也只是拉着
我的手说:“这些是男人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只要知道,我可以让你依靠。”我不知道
为什么,就那么被他牵着,一步步陪着他走出了那个牢笼,谁也没有回头。一路从京城逃出
,他问我要不要去南方,我说不要了,我放弃那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我们北去吧,去蒙古。
他也只是笑着点头,说着只要有我,去哪里都好。
我不止一次的想要问他是不是也那么爱我,我知道,他爱我的,可是我不想问,我自私
,我怕重蹈覆辙,我宁愿一直暧昧。我可以上一秒钟很天真的跟他说,你是我二哥啊。也可
以下一秒钟很放荡的说,你是我的情人。这就是暧昧的好处,我亦知道,这伤他很深,可是
他说,没有关系,至少他在我身边。
我们躲过多少次追查,宫里少了一个太子,一个公主,多么可怕,所以不会有人传出这
种消息,只说,有了刺客。我们就是一直钻着宫里不能大声张的空子,一路逃到今天。
“阿瑟,”他叫我阿瑟,我叫他阿礽。“今天就住这个村子吧。”我们一直扮作夫妻。
村子里的人很热情,听到是家道没落,要北上寻亲,就更加同情。
“阿礽,你说,我们这么说,不是诅咒朝廷没落么。”晚上我们也同床而眠,却不曾发
生什么。
“没落了多好,即使被抓住,我也不用做那劳什子太子了。”他紧紧抱着我,低声笑着
。
“我们还要多久才到蒙古,那里的人,认识你的那么多,安全么。”
“放心,不是所有人都认识我的,我们,就去个偏僻点的地方吧,我看,就去最危险的
地方,我天天打老虎啊,熊给你吃。”
“才不要吃,我们养头小狐狸,再养头小狼,怎么样。”
“行,我给你猎来。”
我们就这样每天憧憬未来,却从不问彼此,后悔了么。
忽然,他说:“阿瑟,我从未后悔过,再从头来,我还是会这样。”
仅此一句话,我泪流满面。
“瑟……”他抱着我,小心翼翼地吻去我的眼泪。
每天,都是相拥而眠,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每次睁开眼睛,我都能不意外的看
见他睁开了眼睛,毫不掩饰幸福的那么看着我。
我想问天,是又要给我幸福么。这一次,我却迟迟不敢要。因为知道最后的结局,怎么
敢放入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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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在我们谁都累的不行的时候,终于到了我们想象中的地方,成片的草原,却没有什么人
家,我很想问他,这里哪来的老虎和熊,这么苍茫的地方,想要有什么猎物,都是很难的吧
。可是我们一路那么辛苦都互相搀扶着走过,这点,又怕什么呢。
我们住在买来的帐篷里,不知道是想要融入这里,还是想到总有一天还会离开,总之,
没有人发问,就这么默契地住在了帐篷里。
我几乎都快忘了我在上一世时是什么都自己动手的,在自己做饭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
,然后就那么定定地笑了,二哥却是正好进了厨房。(在旁边搭的小厨房)
“在笑什么。”他放下手里的兔子,他没说错,每天的食物都有他猎来的食物,兔子和
野山羊。
“没什么啦,在想我做饭你也敢吃。”我不想想以前有关的人,就刻意不去想,只过这
种偷来的平凡生活。
他像是我看过的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从后面抱住我,头放在我的肩上,笑呵呵地说话:
“你没发现你做饭一天比一天好了么,我的阿瑟那么爱吃,肯定不能容忍自己做的不好吃啊
。”
“喂,你的意思是其实我做的很难吃的哦,讨厌啦,不做了哦。”拿着勺子做茶壶状,
歪头看他。不意外的看见他的表情,幸福还有宠溺,一如从出逃开始到现在的每个表情。
“阿礽,我们买些羊来怎么样,你会放羊不?买了羊呢,你就不用每天去打猎了,天越
来越凉了,出去很危险啊。有了羊我们可以吃羊R,还有奶喝呢。”看着他把兔子扒皮的样
子,我说着。
“好啊,我打听到了,明天啊,我们可以去最近的一个集市,买些用的东西怎么样,你
也该买件厚实点的衣服了。”他依旧和兔子做着斗争。
每次看见这样的他我都会疼,那个一辈子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那个即使被费了一次却仍
旧骄傲的太子爷,每天这样简衣陋食,每天都会出去打猎,自己动手这样和我做饭。可是每
次看见他在马上的样子,都会忍不住想,这才是鲜衣怒马的他该有的样子吧,少了枷锁,这
样驰骋着。
“傻乎乎的看着我干吗,难道为夫长的这么好看?”接触久了,才发现,他的不羁和幽
默不比其他人少。
“是啊是啊,简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啊。”笑嘻嘻的和他打趣。
每天每天我们都这么看似轻松的度过着。
“阿瑟,要买这个么,很漂亮啊。”他举着旁边摊位的一面小镜子问我。
“不要啦,买来没有什么用处啊,这个挺好的,买这个吧。”我举着一个小的手炉。他
笑着用蒙语和摊主讲价。看着这样的他,我觉得很好,其实他很优秀了,满蒙汉的语言都会
不说,居然还知道讲价,一点也不像养尊处优的样子,也许,不做太子的他,真的会幸福呢
。
买了几件蒙古衣服,买了一床被子,还有一些牛羊马,声势浩大地赶回了住的地方。
“嘿嘿,幸亏我的阿瑟聪明,事先让我做了栅栏,还有狗,嗯,看看,还真有点蒙古人
的样子呢。”他看着自己的杰作,看着那些圈在栅栏里的牛羊说着。
“阿礽,不会有狼来吧,那羊就惨了哎,不行,我得改良栅栏,你说,要是在地下挖个
大坑,在顶上铺个棚子,会不会好些啊?”
“呵呵,那不是请狼吃羊么,小傻瓜。没关系,狼来了我就打它们,正好用狼皮做的东
西暖和。”
“喏,给你。”我把手炉给他:“以后你出门就带着它哦,这样就暖和些了,还不会把
手冻坏,你的手那么漂亮,还有哦,要是遇见危险,还可以把手炉当武器扔出去。不错吧。
”
他一下子抱住我:“阿瑟,你在乎我的。”一句陈述句,我没有反驳,是啊,在一开始
是盟友,一起出逃,一起吃苦,他一直那么照顾我,我也一直在不断的了解他,怎能不在乎
呢。只是,我迟迟不敢投入罢了。或者说,我以为自己没有投入。
“真好,我们就这么一辈子下去吧。”他喃喃。
夜晚的时候草原是很漂亮的,我们总是在门口坐着看星空,他总是像现在这样握着我的
手让我依偎在他怀里。
“那颗是我,漂亮吧。”我指着一颗小的快要看不见的星星说。
“为什么那颗是啊。”
“我给你唱歌吧。”
“好啊。”
“天上有,无数颗星星,那颗最小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生。地上有,无数个龙人,那个最小的就是我,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在哪里生
。啊…………这是我将在妈妈怀抱里,啊寻遍天涯,去找他 ”这首小时候的歌却这么的和我契
合,唱着唱着,也觉得那么适合他,我们都是没有了母亲的孩子啊。
“阿瑟唱歌总是那么好听,而且都是没有听过的,阿瑟,你是从哪里来的呢。”他飘忽
地眼神看看我,又看向天空。
“你要听么。”我忽然想告诉他,告诉这个和我甘苦与共的男人。
“不要,我怕你说了,就不见了。”他固执的抱起我,回了屋子。
又是相拥而眠,我却一直没有睡着。过了很久,忽然觉得旁边的人有了动静,还没有睁
开眼睛时,他叹息出声,慢慢低低的说:“阿瑟,我现在很幸福,所以不想失去,虽然你是
我的妹妹,可是我总觉得你很陌生,陌生到没有血缘的感觉,可是又很熟悉,熟悉到不能没
有你。你曾问过我,干吗每次打猎回来都那么喘,其实我怕你觉得孤单,怕你觉得害怕,这
一路,不是,应该说从我注意你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怕寂寞的孩子,是个缺少爱的孩子,
天黑的时候一定要有人陪着,你一个人的时候,散发的都是那么冰冷寂寞的气息。阿瑟,我
只是想,即使我们这么幸福的日子只有很短,也要让你觉得不怕,觉得安全。阿瑟,你看,
我现在这么胆小,这些话,必须等你睡着了才能说出来,阿瑟,我爱你,不比他们少啊。”
他亲吻我的眉毛,亲吻我的眼睛,然后低声叹息着拥着我睡去。
如果他再次吻我,会发现,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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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后的温柔
我们越来越像是平凡的夫妻,过着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每天我在家收拾或者琢磨新
鲜的玩意儿,用他找回的树枝木头做成家居用品,我很想想十六是不是还好,每次做这个的
时候都会想起他。阿礽每天都会赶着牛羊去放牧,顺手猎回兔子,我们一起动手把兔子皮晒
干,有的拿去卖,有的做成护手护膝来熬过这里凛冽的冬季。
“好冷。这几天还是不要出去了吧,我听人说这两天要有风雪来了。”我把带着寒气的
他接进屋子,递给他手炉。
“嗯,我也听说了,今天下午我再去趟县里,买些东西回来,不然下起雪来没有囤积物
了。”他红着鼻头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跟你去吧。”
“我自己去就好,很快的,乖乖在家等我。”
这么一下午我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每隔一会儿就去门口看看,直到夜幕降临,雪花开
始飘散,他都没有回来,我还在不住地安慰自己,他马上就会回来了,马上。终于自我安慰
没有了用处,穿上衣服就冲了出去,骑上马带上一只牧羊犬就迎着他该回来的路线去了。
一望无际的草原,我第一次觉得这么绝望,什么都没有,只有枯了的草,还有纷纷扬扬
飘下的雪花,风还没有变大,我不住的祈祷,上天啊,如果你真的是觉得我穿越会有幸福,
请不要一再的夺走吧。
这种绝望没有持续多久,我就看见了我要看见的人,可是却演变成了崩溃,虽然很远很
远,但是我的马不停的想要往回跑,我的狗也变得不再狂吠,而是发出呜呜的恐吓声音时,
我看见那个小小的影子,还有他周围的一圈席地而坐待机而发的,狼群!!
我在这种时候想起了看过的所有小说,她们都有遇见过狼群或者熊之类的危险,可是都
能化险为夷,即使不行了也还有宫里的御医治疗,可是我们不行,别说御医,这各地方能找
到一些郎中就已经阿弥陀佛,好在我有一段为了十八苦读医术,而身为太子的他也懂得医术
,可是在真正的危险面前,我们都是束手无策的,缺医少药,就是这个词语了。
他没有看见我,因为他背对着我,我绞尽脑汁想着对策,牧羊犬可能能对付一阵子,可
是也只是打乱狼群而已,马在那个时候估计已经自乱阵脚了,要怎么办,那个马背上的男人
弓着身子用力控制着惊了的马,他带着弓箭,也带着短刀,我也带着短刀,真是想念手枪啊
……(这种时刻还开小差……)
我看见不远处的山坡上趴着一只狼,没有思考我就喊了一声:“萨摩,去!”那只我精
挑细选的狗就冲了过去,它是很聪明的狗,也足够强壮,可是它不是藏獒……就在它冲过去
的瞬间,我把头发上的发带扯下蒙住了马的眼睛,狠狠的给了它一鞭子,也向估计是狼头的
家伙奔去。这边的声响惊动了那边,我只看见狼群奔来,已经没有时间去看阿礽。看向周围
,在一丛枯草边时我跃了下来,用短刀给了马P股一下,血顿时流出,马更加快速地向前奔
去,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匍匐在草丛里,等待着要么被发现被撕扯的四分五裂,要么阿礽
看见了过来接我。这就是赌博。
在我听天由命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抱住我:“你这个傻瓜。”他的声音里有担
心,有幸福,也有紧张。把头从他怀里伸出来时我看见了情况,我们被狼群包围了……不远
处是萨摩的尸体还有我的马的尸体,他的马还挡在我们前面。
“呼……阿礽啊,估计我们是突出不了重围了,这么多头狼。还是饿狼。”我却颇为轻
松的说着话。
“你干吗出来呢,不是说了,要你在家等么。”他一手抱着我,一手拿着短刀戒防着。
“因为天黑了你还没有回来,我会寂寞。”说完这话他顿住了,是的,我无疑在告诉他
,那晚他说的话我都有听见。
“傻瓜。”
“没办法啊,就是傻瓜,才会喜欢上傻瓜。”人总是在最后的生死线上表明一些立场和
感情,所以说,人都是傻瓜。
“有你这句话,值了。我爱新觉罗胤礽愿与锦瑟生死与共。”他握住我的手。
“呵呵,生死相随。”是了,从出逃开始,我们就已经生死与共了吧。
狼却跟我们玩儿起了消耗战,无论我们怎么挑衅,它们都只守不攻。
“阿礽,这个啊,叫心理战术,让咱们自己毛了,然后自杀。真是恶毒。”我干脆坐下
来。
“你还研究兵法?”
“略懂。”拿起石头子儿扔过去,狼巧妙躲开,又回到原位。
“喂,我们打个商量,你放我们出去,我们给你羊吃好不好。”我冲着那个头头说。
“呵呵,也只有阿瑟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了,也只有你了。”他宠溺地看看我,带着哀
伤,我还没有问出他为什么这么看我时,他忽然说:“阿瑟,下辈子我们就做一对夫妻吧,
哪怕贫苦,这辈子,我们注定不能生死与共了,原谅我骗了你。”话刚出口,他用短刀就划
破了他的胳膊,血腥的味道在这凛冽寒冬里分外明显,狼群果然受到了刺激,蠢蠢欲动起来
,看着他的血染在刚刚铺了一层的雪地上,那份妖娆却格外碍眼。刀口在寒冷里很快凝结,
他就一刀一刀划着自己,一步一步往狼群走去。
“阿瑟,快跑!!”他冲过去时不意外地吸引了所有的狼,他大声喊着,我却无法动弹
。在我找回思维时,我已经跑到了那个头狼的身后,它只是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我讨厌这样
的眼神,不要被瞧不起,我不要一直被照顾,被保护。在它咬住我的腿时,我已经用刀C进
了它的后背,就这么撕扯着,它用力往外拉扯,我用力拉着它用力按着刀,我腿上的疼痛也
告诉我,它有多么痛。
擒贼先擒王,这是我最先想到的话,希望对狼也管用,可是头狼不松口,我大喊,也终
于吸引了狼群,它们快速包围我,阿礽晃晃悠悠地奔来。
“退后,都退后!!不让我就让你们的头死无葬身之地!”不管是不是对狼弹琴了,我
就这么固执的喊着话。在我快要没有力气时,头狼忽然看了我一眼,张开了口,我似乎明白
了一般也松开了手,顺便拔了短刀。它只晃了晃便仍旧高傲的走出了狼群,那一路血染红了
地。狼群高嚎着离开。
“阿礽……你瞧,我狼缘也不错。”我慌慌地扯着衣服给他包扎,招来马,他还能上马
,我也咬牙上了马,快速回家。
“阿礽,忍着些。”他的肩头上有牙痕,胳膊上到处是刀痕,他和狼群斗的时候已经失
去太多血了,好在我们出来时都带着上好的药。把他包成木乃伊状,匆匆给自己洗了洗伤口
,包扎好,那么深的口子,骨头都已经露出来,希望不要得狂犬病才好……
他断断续续的醒来再睡去,吃了药就睡一会儿,然后疼地再醒来,我一直趴在他身边。
“瑟……”他唤我。
“醒了?饿么?要吃东西么?”我把他扶起来。
他一把把我抱住:“多危险你知道么,我不是让你跑了么,你这个笨蛋,怎么总是不听
话呢。要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他那么坚定的说着。
“阿礽,如果你死了,阿瑟也不会独活。”我也坚定着说出。
他把我抱正,终于吻住了我的嘴,小心翼翼的试探,再到狂热的亲吻,他压抑了多久。
在衣服悉数脱尽时,他看着身下的我:“瑟,可以么。”
回答他的是我主动的攀附。
感受他一点点地进入,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轻柔地吻住我胸前的蓓蕾,待到含苞待放
时,轻轻啃咬,换来我的颤栗,他满意的用手夹住,再慢慢地向下吻去,在肚脐处用舌尖打
着圈,再学着下面的动作在肚脐处伸缩,引来我不满的扭动,却带动了里面的火龙。
感受它一寸寸胀大,终于他开始动作,从轻柔到狂放,却一直温柔的吻着我,最后在香
汗淋漓时释放。
沉沉睡去,我们终于,走出了暧昧的一步。
再醒来,却是看见了干净整齐的窗幔,还有不可能在草原出现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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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
睁眼,再闭眼,这种布置我虽然不熟悉,但是我已经知道,我身在哪里,不是医馆,不
是我和阿礽的帐篷,而是官府内宅。
“醒了就睁开眼吧。”我睁开眼看向说话的人,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躲过那些大臣的,不
知道他如何瞒过后宫的,看向这个把我的生活彻底打乱的男人在不该的时间出现在不该在的
地方,厚脸皮些还该说是为了我,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恨。
“皇阿玛。”开口时他愣了,是的,在这种只有我们的场合,我居然叫了他阿玛。
“玩儿够了么,该回家了。”他没有恼怒,只是平静的说着话,好似对待一个调皮的离
家出走的孩子般。
“我可以不回去么。”声音轻到我知道会被否定。
“如果你想一群人为你殉葬。”多么平静的一句话,平静到让人认为就该这样。我却更
加战栗。
“我要见二哥。”我要问问他,为什么。
“等回去你会见到他。”丢给我一句话,他便抽身而退。
下床,腿却动弹不得,看向腿,被狼咬的地方裹着厚厚的纱布,我忽然想起了现代的石
膏,我又没有骨折,这么包扎还真是高调。慢慢挪动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却是二层小楼,
窗外绿树青水,在这冬季倒是格外显眼,居然还有绿色的树呢,不是松柏,是什么呢。头发
还是披散着,静静地看向院外的天地,我们住了那么就的草原,一望无边,这里呢,院子外
面,是车水马龙的巷道,人来人往的集市,还是回归了人群啊。
“怎么在吹风。”身上被披上了衣服,扭头时,看见了十三哥。忽然笑开,无论是什么
原因,历史还是对的,自被囚禁后,皇上走到哪里都还是带着十三的。
“别那么笑,锦瑟。”他用手抚上我的脸,把我笑着的眼睛盖住:“别那么笑,让十三
哥觉得自己这么没用。锦瑟,如果你愿意,十三哥带你走好么,如果你愿意,十三哥,十三
哥也可以让你和二哥一起走。”话到最后几乎没了声音。我被盖在他手下的脸忽然又笑起来
,走,这天下虽大,我们还是走不出去啊。我是头一次,这么绝望。
“十三哥,我要见二哥。”
他把手拿下去,看着我的眼睛,他眼中的我,有着坚定的眼睛。
“等回去你会见到他的,现在,谁也见不到。”依然是这样的话,似乎要躲避什么,他
也转身离去:“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至少,二哥是好好的,因为他还有第二次被废呢,真不知道,这次被废,又是不是和我
有些关系,自顾自的想着,又扬起了嘴角,我是越来越爱笑了。
几天后我们就已经在路上了,我一直自己一个轿子,因为我的要求,谁也没有在里面照
顾我,包括丫头。我每天除了必要的住宿要走出轿子,都不会出现,在路上我不敢掀开帘子
,在屋里我不敢开开窗户,虽然和我们来时的路不同,可是景色还是一样的吧,我又干吗,
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每天都有快马赶来呈上奏折,真是想对自己呼声万岁,为了一个小小的我,他都不要江
山了,他都可以放着这么紧张的局势来寻我了,可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另一个局呢
,我只知道,他每一件事,都会有原因和利益的。也没有见过二哥,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为了
什么。
终于回到了宫里,直接送到了住处,七斤见到我直接哭出来,她说院子里所有的人除了
她和宝柱儿外都被换了,可是从她的表情,我知道,那些人消失了,在世界消失了。
“妈妈,皇玛法说你替他还愿去了,你怎么都不叫上我和十八叔啊。”小弘旸噘着嘴巴
扑进我怀里:“我想你了。”这个时候的他,十足一个孩子了。
“小瓶子,妈妈也想你,妈妈保证,下次出去玩儿一定带上你(我又不是玩儿……)”
揉揉他的头,扭头看见十八,他也是红着眼眶,终于也扑过来:“我以为,你也不要我了。
”只这一句,心底最愧疚的地方就天塌地陷。
终于热热闹闹地迎接完了,我又关进了自己屋子。忽然想着,我要答案。就这么拖着病
腿走了出去。
“你去干吗。”走到了御花园,有人在我身后问。
“找二哥。”不停身地向前走去。
“唉……我带你去。”那个人从身后赶上我,把我抱了起来向前走去。
“四哥,你不怕被别人看见么,德妃要是看见这一幕,估计又要发挥一次母爱了。”嘲
讽的话语就这么从我嘴里飘出。
“她不爱我。”他却无视我的讽刺,说出这样的话,换成我无语。
“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看着。”这不是太子的宫殿,这是囚禁十三哥的地方。进门前自
己就笑起来,我还真是克人呢。
“二哥。”屋子里黑黑的,没有一丝亮光,连窗户都这么紧闭着,一如我的状态。
“你还是来了。”床上传来一个声音。摸黑过去,终于适应了黑暗,即使黑暗,还是见
着他手臂上的纱布已经血染。
“怎么不叫御医,怎么不换药,怎么成了这样。”不敢动他的伤口,只是着急地问着。
“阿瑟害怕么,我这样。”他的手努力地抬起来抚摸我的脸。
“阿礽什么样子是我没见过的,害怕什么。四哥在外面,我让他找些药去。”却被他拽
住。
“不要去了,这是皇阿玛下的令,他说留下疤痕,我就能记住教训。阿瑟,对不起,二
哥还是骗了你。”他慢慢靠在床头,不再看我。
“你爱我么。”女人遇到所有事情,即使是背叛,也会问出这样一句,就好像,他说了
爱,一切就微不足道。其实很多人对爱情的误解就是以为“爱情是万能的,可以包容一切。
”
他只是微扬嘴角,轻笑出声:“你有很多人爱。”
“可是只有你肯带我走。”
“因为我一事无成,我一无所有,所以我要抢到你,这样,我比他们就胜了一次。”近
乎残忍的话,我却没有被唬住,也许女人这个时候,都会这么想着:他也许有原因,他是故
意这么说的。
“你做到了。我只想问你,这一路走来,你对我的呵护,对我的疼惜,对我说过的话,
和我做过的事,对我的笑,对我的哀,都是假的么。”没有步步紧*的形态,没有生生铿锵
的问话,我只是依旧平静地问着话,好似那么多个日夜里,我们相互依靠着说过的憧憬。
“你总是这么淡然,淡然到让人无地自容,淡然到让人无法欺骗。”他轻叹出声:“唉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阿瑟,我们永远逃不出去,他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踪,却纵容我们
的行为,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可是我却不害怕,可是锦瑟,我确实没有资格留住你,没有
资格拥有你,我是这么的一事无成。阿瑟,是我挑明了暗涌,告诉了他来接你,狼群给了我
机会,我是想要死去的,可是你却出现了,你总是出现的这么巧,好几次,好几次都突然闯
入我的视线,让我无法忽视。那时听你说出生死相随,听你说出喜欢,我是欢喜的,但是还
是不能动摇我要死的心情,因为我要你活。可是你也总是给我奇迹,连狼都喜欢你。呵呵,
阿瑟,当我要了你的时候,我想活下来了,可是,却晚了。阿瑟,这就是我的悲哀,我做什
么,真的都是晚了一步,只这一步,就决定我永远一事无成,一无所有。阿瑟,你说,我是
不是又把你的幸福葬送了。”他那么低低的说着,说到最后就好似在跟自己说话,我的手抬
上去,慢慢擦去他的眼泪。
“阿礽,你永远是我的阿礽,无论今后你如何,我如何,你在哪,我在哪,你是谁,我
是谁。”轻轻吻住他:“阿礽,你没有葬送我的幸福,你也没有晚,这一次,你没有晚。你
要好好活下去,阿礽,你相信我是奇迹对不对,那我就再给你证明一次,我就是奇迹。阿礽
,相信我。”在门外响起咳嗽声时,再次吻了他,不回头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仍然是四哥抱我回去。
“锦瑟,有时候,我们必须妥协。”他在把我放到床上时忽然说着。
“我知道,我一直在妥协了,不是么。”我转过身去对着墙壁。听到他幽幽叹息,和悉
悉索索的上床声音。
“锦瑟,我想你。”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有力的手臂环住身躯,熟悉的味道围绕周
围,我还是一下子,就陷了进去,爱情就是这样,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不一定是爱的比
较多的那个,却一定是不够坚定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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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
顿悟有时候就是一下子。无论德妃安的什么心,我还是谢谢她,因为她的举动,让我想
明白了很多。
德妃叫我去她宫里,说想我了,事情已经发生至此,她还能这么动作着,这么可怕的心
机,只能说我之前太过走运,一直没有摸到逆鳞,所以一直被宠爱着。
进了屋门,才看见十四哥还有他福晋都在,还有可爱的小孩子,被抱着逗玩儿。脚步只
顿了一下,看见十四哥突然紧张的神态,还有德妃若有似无的探测,我忽然一笑,怎么,看
我笑话?
“额娘,我病了这么久,您都没有叫人去看看我,真是的,想死锦瑟了。”只顿了那么
一下,我就笑靥如花,扑过去,一如之前。手下的人明显僵了僵。得到想要的结果,又是一
笑。
“十四哥,十四嫂,锦瑟请安喽,身体不便就不行礼啦,皇阿玛也说让我省劲儿呢。咦
,这是小侄子?好可爱啊。”作假谁不会呢,即使刻意忽略掉宫里的勾心斗角,不代表我没
有学到,呵呵,看到对手的表情,我笑得更开了,我都快要忘了,上一世我是如何过活了。
哼。
“锦瑟啊,你要不要抱抱他啊,你不是很有孩子缘么。”德妃最先反应过来。
“可是我不会抱这么小的孩子呢,额娘~~锦瑟还是孩子呢,抱他会嫉妒的,我听说,嫉
妒是很可怕的,听我下面的小太监讲啊,他当时对他弟弟什么的,都想掐死呢,这样就不会
被抢宠爱啦。我还是不要抱了。”果然,貌似天真无害的话,让他们都白了脸。
“十四嫂,你可要抱好哦,千万不要让小孩子抱。”
“呵呵,锦瑟真会说笑。”十四哥忽然说话。
“(*^__^*) 嘻嘻……”对他傻傻一笑。
“十四哥,十哥呢。我又想出好多笑话儿呢。”歪歪扭扭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不知道,今儿没见着,回头见着他,我告诉他你想他了。”他也笑呵呵的说着,可是
笑容未达眼底。
“额娘,我走啦,皇阿玛说让我今天找他呢。”安都没有请又风风火火走了,还是一如
从前,大概今天这样过后,她会不明白很多吧。
“格格,您这是怎么了。”七斤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告诉她了,不管她是谁的人。
“没怎么,格格我心情好,走啦,我们去看皇阿玛。”我只是要告诉所有人,我不是不
会反抗。
“李公公,皇阿玛在么。”门口照旧站着李德全儿。
“格格吉祥,皇上在里面呢,几位阿哥也在。”
“甭吉祥啦,那我方便进去么。”我拦住他要福下的身子。
“锦瑟么?进来吧。”皇阿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是没有什么别的感情,很正常的
样子。
“皇阿玛吉祥,几位哥哥吉祥。”很有规矩的请了安。
“呵呵,锦瑟啊,怎么这么乖。”反正有那么多事了,他也毫不在意的挥手把我叫过去
,我轻车熟路地坐在他腿上,笑笑的看他,余光中也看到了各种精彩的表情。
“阿玛,锦瑟好烦啊,闲死了,不如让锦瑟再御前伺候吧·~好不好啊阿玛·~”双手抱
着他的脖子,似女儿似情人的撒着娇。他是老狐狸,眼里都没有表现出波澜,而下面的人都
低着头,我什么也看不见。
“呵呵,锦丫头又闲不住了?好吧,你就恢复伺候吧,不过说好了,不准捣乱。”听听
,这话多像一个父亲。
“锦瑟才不会捣乱呢,这个叫不叫捣乱哦。”语气不变,可是手却放在了火龙处,轻轻
按了一下,意料中他顿了下,眼神沉了沉。
“呵呵呵呵,皇阿玛,不准欺负锦瑟。”往他怀里蹭了蹭,扭头正面瞧着下面的人。
“十哥,我又有笑话儿了,你记得我给你讲的阿拉丁神灯的故事吧。”十阿哥听闻抬了
头,复杂着看我点头。
“那阿拉丁有几个哥哥啊?”
“啊?你讲的故事里没有哥哥啊。”
“笨哦,有三个,阿拉甲,阿拉乙,阿拉丙啊,我白给你讲过甲乙丙丁的排列了。”皇
上端起水喝了口,还没放下我就拉住他的手就着喝了口,不意外看见底下抬了头的人神色僵
硬。(有这么形容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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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出了书房就被叫住。
“八哥~~”跳跳地过去,他们谁也不会看见,走在前面时候的我,面如石块,他们见到
的,只能是我的笑脸,从现在开始,只会见到笑容。
“锦瑟,你今天怎么了,你这是干吗。”十哥最先忍不住劈头就问。
“十哥哥你好凶哦,锦瑟不喜欢你了,八哥不会凶锦瑟,是不是八哥?”装作害怕的样
子缩在八哥后面,拉着他的袖子问他。
“锦瑟,你……唉……”八哥终于也只是发出了这样的叹息。
“几位哥哥没事儿的话,锦瑟先走喽,我儿子还等着我呢。”加重了‘儿子’二字,再
一次不意外的看见众人脸色变了变。
哈哈,今天好多个不意外。
“锦瑟,你在做什么。”这么来去无常的人,非灼华莫属了。
“什么做什么。”
“我问你今天这样是干吗。”原来都知道了啊。
“八哥告诉你的?你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啦。”
“别打岔,你究竟要干嘛。”
“灼华,你要不要离开这里啊。要的话就别问我了,只要知道,我所做的,就是为以后
我们离开做准备的。”
“何苦呢……”她知道我和二哥发生的一切,可是她却没有怪我,也没有说什么,就连
脸色都没有变化,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在乎了,还是,她也深的可怕,我只知道,我再也不
会信谁了。
我一晚上想通的,也只不过是,我要翻身,要让他们都在我的股掌之中,要让他们对我
欲罢不能。
要让他们知道,背叛是什么滋味。
宫廷,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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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击战
“小羊啊,你说,妈妈最近是不是胖了啊?”边吃饭边问旁边非常有吃相的小家伙们。
“妈妈,你确定你胖了么?我觉得,这个都比你有R。”小羊夹着今天的大餐……排骨对
我说着。
“是啊是啊,妈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