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苗赶三接过牌,总是迫不及待的合在手中拿起,轻轻地搓开一角,然后就根据牌面或抛或押。林峥从来不用手沾牌,三张扑克一条直线的摆在他的面前,他甚至都不屑的去看牌,他只是闭着眼睛,回忆那些牌的位置。他连飞了十来把,苗赶三已经赢了一千多块。终于,林峥开始跟注了:
“五百。”
苗赶三一愣,他偷偷地搓牌,不由地眼睛一亮,他的牌竟是清一色的qka,心中不由一阵的狂喜:“好,我跟你一千。”林峥蓦地睁开眼睛,眸光犀利地就像一把刀:“五百。”苗赶三吃了一惊,看了手中的牌,满腹狐疑,禁不住提醒林峥:“你最好还是看一下手里的牌,看准了再下注,啊!”
林峥眸光如柱:“你跟不跟?”
苗赶三一副被人好心当作驴肝废的样子:“跟,为什么不跟。我告诉你林峥,你要输了,而且要输得很惨,跟你一千。”
“五百,五百……,五百……”
连跟十几把,苗赶三的鼻尖上冒出汗来,他看着林峥笃定的样子,心里吃不准起来,他看了看手中的牌,又盯着排在林峥面前的牌,满脸的狐疑,他没看这牌,我的手里是大顺金,他的手里难道是炸弹。不可能,天底下那有这么巧的事情。既便是炸弹,他没有看牌,他也不知道啊。难道他未卜先知,不可能啊。看着两人身前那小山似的钞票。苗赶三的眼中S出贪婪的光芒。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的赢面大,吃定他了。
他又连跟了七八把,手中只剩几百块钱。而林峥的面前还有好几千块钱。苗赶三满头大汗,他擦了擦汗,咽了口唾沫:“就这些了,我能看你的牌吗?”
“可以。”
“炸弹。”
当他掀开林峥的牌,脸色大变,那三张牌,竟是红桃6,梅花6,方片6。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肯定在扑克上做了手脚。”
他抓起扑克,凑到窗前,借着光亮,翻来覆去的看,他仔细看背面的花纹,摸背面的平整度。他想从珠丝蚂迹中找出林峥出千的佐证。
林峥轻轻一笑:“不必看了,如果连这么简单的54张牌,我都记不住,我还会和你赌?赌,深了去,你还是戒了吧!”苗赶三父女无比惊谔地看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夜林峥听到楼下吵闹了一夜,小凤吓得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这使他心里十分不安。他知道两口子不会待在上海太久了。其实他挺不愿意他们离开的,尤其是刘带角。但是上海这个花花世界,太容易让人学坏了。而且苗赶三出入的地方,更是龙蛇浑杂,诱惑纷纭。他实在担心,苗赶三会陷进去,做了伤些刘带角的事来。
想到刘带角,他辗转难眠,他对她十分的依恋。有时候,他也很奇怪他总对那些大他许多的女人,产生妄想,这或许就是他迷恋曾雪怡的原故吧。但是刘带角给他的感觉,并不仅仅停留在R欲。有时候他看到她饱满的胸脯时,他常常生出一种渴望将头靠过去感受它的弹性和温暖的感觉来,他总有一种希望被她抱着哄着的强烈愿望。他的身下一阵燥热,禁不住抱紧了小凤,引得小凤转悲为嗔………
刘带角眼睛红肿的样子,很让他心疼,昨天夜里他又梦到她了,而且好像还上了她,那种感觉令他又羞惭又兴奋,尤其是当他发现躺在他身下的是她的女儿时,他竟然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辱感来。
“真的要走么?”
他的眼神十分忧郁,让刘带角砰然心碎,这些日子的相处,使她对林峥也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只是这种感情里更多的饱含了亲情,她把他真真地当作准女婿看待,但是这位准女婿,似乎对她有某种强烈的期待。尤其是他躲过苗赶三父女,暗暗里瞩着她的眼神很令她心惊R跳。
事实上她也很喜欢林峥,他长得很靓,又对女儿很好,是他们一家的恩人,她对他的喜欢很多是感恩的成份。但当林峥火辣的目光瞄过来时,她内心深处也会倒海翻江。尤其是当她把盛满的饭碗放在他面前,他看似自然却又别有他意的让他手指或是从她腕间或是从她的手背间划过,肌理间的微妙感觉,常常使两人心头共起涟漪。
这种涟漪常常让她感到羞愧,尽管林峥做得隐蔽,但是想到他是女儿的男人,她便觉得自己有些禽兽行径了。那时,她就有立马逃跑的念头,但是她对林峥有一种奇怪的念想。
她的父亲生了两个女儿,她是老大,她出世后,父亲就很失望,希望下一个是个男孩子,所以给她取名带角。她生下小凤的不久,便又怀了一胎,那一胎是男婴却流产了,这之后再没有怀上,这让她总觉得对不起苗赶三。
有时候她看着林峥,恍惚间就会把当作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她可以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一切,假若这个孩子向她提出一些不该提的要求,她想她会妥协的。所以在这个天天见面,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对方气息的屋子里,她饱受着理智与情欲的折磨。现在因为苗赶三,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们来上海都快俩月了,田里的草都长得老高了。我们也该回去了,要不然庄稼会荒了的。”
林峥伤感:“走了也好,其实我是可以包容伯父的。但我就是担心伯父啊。这里花花绿绿的。实在怕他陷进去。做些对不起你的事来。”说着他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张支票交给刘带角:“这笔款子是汇在你名下的,先不要让伯父知道,你是知道他的。回去把房子收拾一下,剩下的做个生意吧。为了你们的安全,我让小凤给你们订机票。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看你的,你要保重。”
刘带角感受到了他的恋恋不舍,鼻子竟也发酸起来,伸出手去接过那张支票。林把峥支票放在她的手心后,紧紧的抓住她的手,竟再也不肯分开。她心里一惊。但是当她看到林峥眼里的泪花时,眼中也是不忍。就让他握着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林峥用掌心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那只手很粗,但很温暖。他禁不住闭上眼睛,流下一行泪。心中暗想,也许父亲想念母亲时就是这种感觉吧。
走了,终于走了,当刘带角和苗赶三进入虹桥机场的检票口。林峥禁忍不住流泪,那么模样让小凤很感动,她将头俯在他的胸口,双手抱着腰,深情地说:“你对我父母真好。”
林峥激淋淋地打了个冷战,蓦然回到了现实。天哪,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小凤不解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他赶忙掩饰:“别这样,这里人这么多,很难为情的。”
小凤娇嗔:“我不管。”搂着他的腰越发的紧了。
苗赶三初次坐飞机的感觉,不亚于他初见林峥时的惊奇,不同肤色的乘客,和仪态大方漂亮的空姐,很是让他感到兴奋。但当这种新奇过后,他蓦然间想起了对他很为重要的事情,便对坐在身旁正兀自想着林峥,而黯然神伤的刘带角说:“女婿给你多少钱?”
刘带角惊荒地捂住口袋:“没有?”
“没有,怎么没有,肯定是你把钱藏起来,拿出来给我看看。”
说着便去翻刘带角的衣兜。刘带角慌忙捂住他的手。
“别这样,这里人很多。”
“怕什么,飞机上不会有小偷的。”
“还是小心些好。”
“这么说,女婿给你钱了,还给了不少钱吧?”
刘带角怯怯地点了头。
“哈,老子有钱了。”
这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去,就见隔着过道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带着金丝眼镜,一身西装革履,笑容可掬的人:“老苗,还认识我吗?”
苗赶三迟疑了一下:“你是………”
“啧,啧,啧,老苗,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停车场的事了吗?”
“哦,我想起来了,但,我还是想不起你是谁?”
那人伸出手来:“我可记得你,我是川西征券的陈杰。”
“哦,陈杰是吧,嘶,你有什么事吗?”
陈杰拍着苗赶三的肩膀:“老苗啊,你发达了。”
苗赶三以为他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一脸惊恐:“你想干什么?”
“别误会,我是有好事照顾你的。”
“好事,什么好事?”
“我会在广元的营业部为你开一个帐户,帮你炒股票发大财啊。”
“股票,股票是什么东西,我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有人懂就行。”
“谁……”
“你的好女婿股神林峥啊。他可是点石成金的善财童子,只要你在我这里开了户,他还能不关照你。你不是发达了是什么。”
“哦,对,对,谢谢陈老板……”
“不用谢我,到时候不要忘了老弟我,捎带着让我发点小财就行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两人哈哈大笑。
第十五章 绝对利益
虹口连续几天都出现在交易额的排行榜,且排名很靠前。这令虹口和那些持有这些抛单猛然剧增的股票的散户和庄家骤然警觉。因为这些股票的共性是,它们都是林峥配备的。
因为林峥的配备,散户们迅速跟进,使庄家很轻松的便将这些股票拉到他们原本要费很大财力才能到达的价位。那些股票从八九块,跳到二十,三十……,甚至六七十。现在虹口出现了持续的抛售,难道是林峥在减持吗,他可是个风向标似的人物。所有的人都在揣测,甚至是虹口。因为他们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通常一个证券公司会根据自己客户的资金量和交易量,对佣金做出一个相应的调整。譬如正常的情况下散户的佣金是一点,对于那些资金稍大的,他们给予0。1到0。2的优惠。对于资金再大一些的,他们会让出0。4,至于那么资金量很大交易额很大的客户或者是庄家,他们甚至少到三成或一成,从而鼓励他们交易。
所以当林峥提出六成的返佣时,虹口不假思索的答应了。虽然因为交易规则的变动,使得林峥的交易额比不得两三年前那么活跃,但当林峥的资金过亿时,他的交易额依然突破十亿大关,竟而占到这虹口所有交易额的三分之二强,这意味着虹口必须把整个营业部去年将近一半的佣金收入返给林峥,这个数字实在是太巨大了,不要说是虹口,就是总部也心疼的要命。
他们对林峥的交易采取的是跟踪测算的方法,也就是当他交易一笔时,就把成交额和返佣分裂开来。随着交易额的增加,分出来的佣金累积的当量也越来越大。当突破他们心理的极限时,他们对林峥每笔交易是又欢喜又发愁。欢喜的是林峥给他们创造了财富,发愁的是这么多的返佣真的一下子都给了林峥?
虹口和总部为这个问题伤透了脑筋。因为如果不按照当初约定的比例返佣,他们很可能流失林峥这样的标志性客户,这对他们有形和无形的损失都是巨大的。可是如果一下了返给林峥,那将极大的影响虹口和总部的收入和福利。这真是个幸福的烦恼。
为了应对这个将要来的局面。总部对虹口做了相应的人事调动,将与林峥关系甚密的梅宁,从一个临时工,转成合同工,又从合同工转成正式工,更是从正式工提成经理助理,副经理。他们期望有一天,梅宁会在双方协调中产生一些影响。
当林峥完全空仓了以后,他们觉得终于要面对这个问题了。他们觉得仅仅靠梅宁还不够。他们还应该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那就是将整个公司的自营盘和代理盘交给林峥搭理。证券的公司的收入一般分为证券佣金,举荐和代销上市公司发行股票的收入,以及自营盘和代理盘。
所谓的自营盘,就是券商把手中闭散的资金做国债或者是股票投资。而所谓代理业务就是有时行情好的时候,券商为了获取了除佣金外的更大利益,他们会吸纳大机购的闲散资金做股票投资。通常他们给予这些机购比存款利息要高的保本收益,再在基础上参与产生利率的分红。
通常行情好时,一个大的券商的自营盘能够达到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规模。代理盘风险性很大,如果行情反转,很容易成为被套牢的死盘,给券商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掌管这类资产的往往是业界资历最深最有名气的精英分子。林峥从股始创始之日起就已经入市,也算是骨灰级人物,论资历无庸置疑,论能力那更是有目共睹,所以他们对自己的决定赶到十分满意。
当林峥找到虹口时,虹口胸有成竹。不但总部的掌门人和财务总监亲自出面,还让虹口的经理和梅副经理坐陪,在曼奇顿与林峥隆重回面。掌门人坐在林峥的左边,梅宁则在他的右边,将林峥夹在他们两人中间。经理和财务总监则在对面坐下。一番觥筹交错之后,掌门人对林峥满面笑容:“林老弟,恭喜你,你已经有两个多亿了。”
“哎,我也是拿钥匙的丫环,这些钱也是能看不能用啊!”
“哎,可别这么说,如果没有老弟,曾雪怡的帐户里可能还只是一百万。老弟你发达了。能从327中活过来的人,现在真是屈指可数。老弟,你真是股市里的不死鸟啊!”说着亲自给林峥面前的小酒杯里倒满茅台。
林峥端起酒杯,和席间众人碰杯:“哪里哪里,掌门谬赞了。”
掌门人哈哈一笑,继而疑惑地问:“现在行情正好,老弟就洗手不干,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掌门真会说笑,有风声也是先传到你的耳朵里,大家才会知道啊。”
“那你最近为什么一直空仓,而没有动作,是什么道理?”
林峥呷了口茅台,一脸忧虑:“这一年太顺利,竟然没有失过手。这很不正常。尤其是今年开春沪指是蹭蹭上涨,深圳那边也是不甘人后。这让人感觉到很不安。现在的股市就像柴堆上将要燃尽的大火,虽然十分火热,但很快因为灰烬而清冷。毕竟咱们经历的太多。从刚开始,我只炒0021。到最后把资金分到两支,四支,六支,甚至八支股票。想不到我把资金做得如此分散,在我兑现的时候,我的帐面还是比最高缩水了将近两成,就可以看出里面的虚火。现在只要外界有个风吹草动,啧,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的话让在座的几位沉思不已,尤其是掌门人,的确如林峥所说,他们几乎经历了股市最初的疯狂,和九四九五年的惨淡,也正在经历这九六九七的牛市,他们是在刀尖血里滚过几回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获取持久稳定收益,远比饮鸩止渴的一时暴利要重要得多,他越发的觉得让林峥加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那么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呢?”
“一年了,每天紧张的就像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劳神废力,提心吊胆的,也该歇歇了。”
“别,我还想把我手中的自营盘和代理盘交给你呢。”
林峥眸光一亮:“真的,掌门不会开玩笑吧!”
掌门人向坐在林峥身边的梅宁递了个眼色,梅宁忙为林峥倒了杯酒:“掌门怎么会开玩笑,就怕你这个游击队自在惯了,不肯被我们招安。”
林峥蓦然意识到,什么自营盘不自营盘的,这是精心设计了套要让他钻哪。他看了一眼梅宁,心里很有些不舒服。他没想到梅宁也会掺和进来。看来他们是不可能全额返给他佣金了。但是想到他们的自营盘,他觉得吃些亏,也是值得的。他笑了笑:“掌门人,咱们都是爽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说个数吧。”
掌门人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我想听听老弟的想法?”
“五五。”
“太高了。”
“那就五吧”
“能不能再低点。”
“四五怎么样?”
掌门人以酒遮脸:“嘿嘿怎么说呢,我都不好意思开口。”
梅宁忙给林峥倒酒:“喝酒,喝酒。”
掌门人忙招呼众人:“对,对,喝酒。”
林峥看了一眼梅宁,那眸光让梅宁觉得自己有些成为叛徒的感觉。林峥叹了口气:“好吧,看在掌门人的面子上,也看在梅经理的面子上,那就四吧。真的不能在低了。”
掌门大喜过望:“四!好,好。就四,老弟你真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说着忙递给总监一个眼色。总监忙取出准备好的支票,刷刷地在上面划了一个1九个0。然后交给林峥。林峥看了一眼支票,就在杯酒间,他损失了五百万。
然而这不是让他头疼的,真正头疼的就是那已经变成白花花银了了的躺在曾雪怡帐户上的两亿一千万。当初曾雪怡交给他钱时,既没有提出具体的报酬,也没提赢利后的分成方案。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林峥意识到她想用身体收买自己时,怎么会那么气愤和理智。
这一年来,曾雪怡也从不提分钱的事,只是不停地给他添置家当,让他很难开口,最让他感觉到棘手的是,他最终没有抵挡住曾雪怡的诱惑,掉进了她的温柔阵里。这之后,曾雪怡完全撒手,帐户里的余额他随便提,一副不分彼此的架式。
其实如果他没有调查过曾雪怡,他倒很愿意和她在一起,虽然他比她大个三四岁,但是这是可以接受的。而且她还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对于一个只有高中文化程度的小子来说,已然算是高攀了。可是她以前的所作所为,他真是十分的胆寒。更何况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还有一个小凤。
如果他们最终走在一起,分不分钱的也就无所谓了。可是假如他选择了小凤,那么这一笔糊涂帐就够他头疼了。更何况他也不想总被一个无形的枷锁桎梏着,他想那笔钱都想疯了。一亿,八千万,还是五千万。
有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和曾雪怡摊牌,但当曾雪怡张开臂膀,他的眼前就只有一片雪白。他旁敲侧击,曾雪怡娇嗔地一笑:“那些钱都是你的,我人都是你的了,还分那么清干什么。”接着就是一番R搏,将林峥的神智完全淹没在神魂颠倒中。
痛苦,实在是痛苦,这个问题如果不能早一天解决,他将永远地被曾雪怡掌在她那销魂的手心里。
第十六章 又遇美女
谭娇,时利合投资股份有限公司的老板,一个年龄只有24岁,却掌控着近十亿资产的女人,她是林峥的第二个女老板,林峥的身份是时利合的投资顾问。这时就连林峥也不得不惊诧于自己的女人缘了。
他与谭娇的第一次会面,是在一家婚纱店,她正陪着蜜友试婚纱。那位准新婚是个年纪三十来岁,五官周正,既算不上清秀,也算不上难看的女人,但是那个女人有一副令人称奇的好身材,丰腴而不雍肿,苗条而不清瘦,尤其是在化妆师的妆扮下,她一身婚纱,骤然间从一个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光彩夺目了。
谭娇是穿着伴娘礼服出来与他会面的,这是个有着模特一样身材的妙龄女郎,腿很长很细很美,脸颊像芭比娃娃似的略宽,深眼眸高鼻梁,有点像维族少女的模样。她的肌肤由于长期被海滩的太阳滋润而呈迷人的棕榈色。走起路来提臀挺胸,身姿曼妙,一身白纱,配着她醒目的肌肤,给人的影响极其深刻。尤其是她那一团火似的眸光,能在瞬间让人产生无限瑕想。如果不是已知的身份,林峥肯定把她当作正在走秀的模特。
林峥走进婚纱店,空气里各种化妆品融合了的气味,便扑进他的鼻中,痒痒的,沁入他的脾肺,透过店里玻璃隔墙,他能看到一个个正在被化妆师们精雕细琢的新婚,还有挂在高高衣架的各式各样的婚纱,以及分布在店内各角的养在陶盆里的兰花。在他面穿前过的女人,一个个满身喷香,花枝招展,让林峥觉得十分养眼,但当谭娇从这些花团间走出,林峥还是不由地精神一震:“这真是一个别致的会面场所。”
谭娇捋了下被发胶定了形的像瓜藤一样缠绕弯曲的一缕鬓发,笑着说:“因为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盛装相迎。我知道林先生身边美女如云,像我这样的姿色怕不入你的法眼,要是在公司正装相见,我恐怕要自惭形愧了。正好我的闺友在这里试装,所以把你邀来。”
说着她眉头微蹙,轻盈地转了一圈:“怎么样,林先生。还可以吧。”
“谭总丽质天成,让人目眩神迷。”
谭娇呵呵一笑:“林先生过奖了,在这里见面,有点不太尊重林先生了,你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呢?”
正说话间,从门外走来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因为少白头而显得头发华白的,矮胖的,一脸倦意的中年男人。他见了谭娇,伸出手来:“谭总,今天好漂亮啊。”
“再漂亮也漂亮不过新娘子啊,郭行长,可要看好嫂夫人,小心别人把她拐跑了。”
郭行长的脸上露出一丝十分勉强的笑容,那笑容让林峥觉得,这对将要结成莲理的新人,似乎远不如别人想象的那么甜蜜。林峥暗自奇怪,如果两人之间还存在问题,为什么要结婚呢?
“这位是郭得龙郭行长,这位是本公司首席顾问林峥先生。”
郭得龙伸出手来,与林峥握手:“今天总算见到股神了,有什么发财的机会,可要支会一下老哥。老哥感激不尽。”
“郭行长真是开玩笑,你才是真正的财神爷。”
三人一番寒喧,新娘子已经盛装而出。郭得龙走过去挽住新娘子的纤臂,两人一齐走到林峥的面前:“林先生,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江碧秋。这位是林峥先生。”
“股神先生,幸会幸会。”
这时轮到他们拍婚纱照,郭得龙道了声抱歉,便同江碧秋进了摄影棚。谭娇和林峥便到客厅里等候,店里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红酒果篮。谭娇到了杯红酒,林峥拿了个苹果,两人坐到玻璃钢的高脚圆桌边,边等边新人边聊了起来。
谭娇对林峥说:“郭行长可是咱们公司最重要的朋友。他的夫人曾经在咱们公司供职,也算是我的蜜友。今天能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真的很高兴。你以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所以应该尽早地了解咱们公司的关系户,我才会请你到找里来。这种见面方式,要比正式场合,轻松的多。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可没有半点冒犯的意思啊!”
林峥蓦然一喜,第一次见面就能见到如此重要的人物,谭娇对他的信任简直出乎他的意料:“谢谢谭总的栽培。”
“你太客气了,你是股神,谁有资格栽培你,倒是时利和需要借助你这艘大船扬帆远行才是。”说着,谭娇禁不住蹙了一下眉,轻轻地呻吟了一声,面色有点苍白起来。
林峥不由关切地说:“谭总,你怎么了。”
谭娇放下酒杯,翘起右腿,侧身摘下脚上米黄色带着蝴蝶结的高根鞋,露出一只曲线完美的玉脚来,她轻轻地揉着脚踝,一脸苦笑:“由于海拔的原故,我不常穿高根鞋的,但是今天是碧秋试婚纱的日子,就不得不勉为其难,所以崴到了脚。我真的很笨。”
她揉脚的样子很美,林峥禁不住:“其实,你穿高根鞋的样子很漂亮的。”
谭娇欣慰地一笑:“看来这点苦没有白受,能得到你这样的美女收藏家的称赞,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只不过,郭行长还要在锦江请客,看样子,我是没办法开车了,等一下,还要麻烦你了。”
“乐意效劳。”
谭娇很勉强地穿起高根鞋,努力地站起,脸色苍白,额头淌出汗来。林峥慌忙站起扶住她,那一刻他嗅到了她身上诱人的气息,禁不住一荡。谭娇感激笑了笑:“看来,今天注定是要麻烦你了。你能扶我到换衣间吗。”
林峥扶着谭娇出了客厅,向右转,到了第二间房,谭娇一脸歉意:“你能在外面等我一下吗?”林峥点了点头。谭娇一瘸一拐地进了换衣间,关上了门,林峥在门外的白色的靠背椅上坐下,过道里不时穿过身着婚纱的女人,这禁不住让林峥想起自己来,同时也联想起自己身边的曾雪怡和小凤来,谁会是为他披上婚纱的哪个人呢?
谭娇换好衣服出来,一身得体的米黄色套装,配上米黄色的高根鞋,与她特有的肤色相辉映,极具视觉冲击力。她一手扶着林峥,一手扶着墙,挪着脚步,艰难的向前移步。林峥察觉她疼的身子瑟瑟发抖,不由关切地说:“实在不行,我送你回去休息好了。我想郭行长不会介意的。”
谭娇脸上露出一丝焦虑:“不,今天和郭行长的饭局很重要。”林峥立刻意识到谭娇约他来婚纱店,绝不是会面这么简单。这个女人身上露出的坚毅,是他不曾看到过的,这令他欣赏的同时,也对其大为怜悯。
郭行龙终于拍了婚纱照,开着一辆奥迪,载着他的未婚妻向锦江饭店驶去。林峥几乎是架着谭娇到他的宝马前,谭娇跌坐在真皮椅上,左脚放进车里,右脚却是疼得再也抬不起来。
林峥蹲下去,轻轻地托着她那踝关节处已然有些肿胀的穿着高根鞋的脚,放到车里的脚垫上。他望着那只伤脚,径自一愣,那脚的脚形优美的让他很有些亢奋的感觉。他曾听闻流行天后麦当娜说过优雅的高根鞋,完美的脚弓能引起男人的性欲。此前他对这种说法将信将疑,但他现在信了,因为他现在就看到了一双如伊所说的脚。他抬起腓红的脸,看到谭娇一双深眸凝视着他,令他砰然心跳。他忙关上车门,转进驾驶室里,启动车子。
“有cd吗?”
林峥打开cd,whitneyhouston那首iwillalwaysloveyou在车厢里响起。whitneyhouston那极富穿透力的歌声,让两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保镖》里那个缠绵徘恻的爱情,两人对视了一眸,心间竟起了丝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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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两位美女老板之间的斗争
谭娇的出现,使曾雪怡感到莫大的恐慌。
上海滩很大,却又很小,在这个人口上千万的城市里,真正拥有亿万财富的人屈指可数,而用有顶级财富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她们虽然未必经常见面,但是却又彼此熟悉,她们从每个可能的信息通道去获知对方的消息,因为对方的挫败而感到兴奋,又因为对方的成功而感到失望和气愤。
当曾雪怡的财福迅速增长时,她曾是这些女人军团的眼中钉。然而此刻谭娇的出现,却给曾雪怡落下了挥之不去的Y影。因为谭娇比她更年轻,更有钱,这个斜刺里闯出的对手,令她惊慌失色。
在此之前,她只有小凤一个对手。而小凤在她眼中,是个没有根基,没有背景的小女生,对她够不成任何威胁。但是谭娇却是一个真正可以和她匹敌的重量级选手,当她渐而把林峥视为支柱时,她对谭娇的出现,感到惊恐和忌恨。她知道真正的敌人来了。
她瞩着林峥,既气愤又哀怨:“你要得陇望蜀,脚踏两只船吗?”
林峥露出不满:“怡,我是一个男人,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我不可以像卫星围着地球似的围着你转。我要发展我的事业,就不可能不遇到女人。难道我要因为她是女人而放弃对我可能产生重要影响的机会吗?”
曾雪怡一脸惊恐:“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一直在说我,而不是我们,你要离开我。你不要我了。”说着扑到床上,嘤嘤悲泣。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令林峥心中生出一些恻隐来,他抱住她的肩膀宽慰她:
“我和她之间只是生意往来,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你别这么敏感好不好,这让我很有压力的。”
“你真的和她只是生意上的交往吗?”
“是的。”
“你不会和她上床,对吗?”
林峥的脑海里浮现出谭娇俊俏的样子来,他暗自咬了咬牙:“不会。”
曾雪怡兴奋地抱住他,两人便滚在了一起。曾雪怡叫着说:“我知道你不会和她上床的,我知道的。林峥,我告诉你,你永远不能和她上床,你要是和她上床,我会杀了你的。”
她的话让林峥觉得很亢奋,情不自禁地去拔她的衣服,很快两人便赤条条的拥在一起。曾雪怡心里还是不踏实,边做A边问:“我和她比起来谁更漂亮。”林峥没有回答,只是将他的头埋在她的双R间。曾雪怡却觉察到他的身子在她说出这句原本不该说的话时产生的微妙感觉。
她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林峥猝不及防,从床上滑跌到地毯上,他还没有还过神来,曾雪怡指着他的鼻子说:“林峥,你是个大混蛋,你给我滚。”盛怒的她就像个疯狂的母狮,枕头被子,披头盖脸的砸了过来。
林峥狼狈地穿起衣服,逃了出去。他只听见河东狮吼:“林峥,我警告你,我绝不骗你,你要是敢上她的床,我就要你好看。”他逃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身后的门砰然阖上。他仰头看二楼的灯光,灯一下子灭了。林峥就像个泻了气的皮球,十分沮丧,但半吊子的x爱又让他血脉贲张,在他认定今夜是无法再爬上曾雪怡的床时,他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小凤的影子来。他的车像火箭发S一样冲回了他的别墅。
小凤收留了他,她以她柔弱的身子,承受了来自他的狂风暴雨,任他挺枪跃马,刺入她巢似的体内,恣意驰骋。他猛烈的抽动,直疼得她花容失色,面容惨白。但她却是不吭声的,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他肆意渲泻时带给她的痛楚。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脊背,紧紧的咬着牙,指尖嵌入他的肌肤,背上的抓痛反使林峥更加颠狂……
林峥望着环抱他的小凤,心里升出一种不忍来。他能感受到她日渐沉重的忧虑,他知道这忧虑是他造成的。他很为她难过,也很痛恨自己。但他又不能自己。尤其是当他面对曾雪怡时,他对她的迷恋就像看到烟枪的大烟鬼,是那么难以自拔。
但当他和小凤在一起时,他清醒的认识到,由于他的放纵,小凤在承受着很多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他曾经在夜里听到过小凤的垂泣,声音是那么的悲伤无助,那是用手捂着嘴的哭泣。她怕他听见,增加他的负担。她总在他的面前强颜欢笑,正因为如此林峥对他的愧疚与日俱增,他甚至无法承受由于羞愧带给他的压力。
尤其是当他在曾雪怡那里碰壁,而需要她的宽慰时,她总是毫不犹豫的敞开她的怀抱。林峥越发觉得难以面对。他的放纵使他成为游离在R欲与理智之间孤魂野鬼,面对曾雪怡,他迷失了理智,和小凤在一起时,他又象个失去了记忆又突然回复记忆的病人。这种在他们三人之间往复发生的磨难,就像两把拦在他们前面去路和身后退途的刀,使他们在返折重复中,时不时地加重彼此对对方血淋淋的伤害。
不能这样下去了。林峥无数次这么想之后的又一次这么想。
时利和是一家由地产商向纯投资领域转型的公司,在这去的一年,谭娇匪夷所思的将公司的地产业务变现剥离,转入这家新组建的投资公司。尽管房地产由于九五年的调控,这两年日趋利薄,但是相比其它行业,还是属于利率偏高的中上游行业。虽然由于股市行情转好,将部分资金投入投市获取社会经济整体性的回报,也无可厚非。但是像时利和这样不顾一切地掏空根基,大规模的进行资产转移,却是少见。
房地产的业务在极具萎缩,土地储备更是与日减少,公司获得的收益几乎都是两年前开发的楼盘变现以后带来的,这种坐吃山空的做法,令人很不理解。时利合是最早一批的少数几个地产企业之一,在地产行业也算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这样的放弃以有稳定的资源而向一个陌生的行业扩张的做法,谭娇的经营手段以非用大胆可以来形容,绝对于属于激进到了疯狂。
她甚至对地产业务不屑一顾,董事会议上,对于地产部竞拍政府拍卖地皮的动议采取的方式通通是搁置,这让地产部的头头很没有底气。谭娇对地产部的漠不关心,可以从地产部在董事会议上的位子能够看出,他往往是排在最末,也是最后发言的一个。
相比之下,最得谭娇欢心的是投资部。她对投资部的重视,通样也能在开会时反应处来,她为投资部准备了三个席位,首席投资顾问,执行经理,执行副经理。尤其是那位首席投资顾问的位子,
打从林峥进入公司之后,每到开会,都会空出来。显而易见这是个对公司至关重要的人。有时候林峥望着对面的那个位子,常常有一种据为己有的感觉。财务顾问应该是那些科班出身的学究派的经营人坐的位置,而不是他股神应该呆的位置。倒是投资顾问才是他大展拳脚的机会。
他曾经私下来和谭娇探讨过这个Y差阳错的问题。谭娇一声叹息:“在时利和,投资顾问可不是那么好当的,那是个被烈火烧着烤着的位子。遇人不淑,我将这个最重要的位子,托附给一个久负盛名的人,但他却将整个公司都给放到了火山口上。我之所以请你过来,其实也是想换掉他。这要一个过程,首先你要了解公司的基本情况,在一个适合的机会,我会发挥你的特长的。但这时候,那个位子绝对不是美差。”
林峥同意谭娇的看法,这位投资顾问将公司里足够多的现金都投到每天R业这只股票上。
每天R业是92年底93年初上市的股票,始建于88年的天成R业,经过十年的经营,已经成为当时中国最大的R业品牌,它在上海,苏南,浙江,安徽一带有着相对稳定的消费群体,所以它的收益相当稳定。
但它致命的缺陷是它属于几个少数的三无概念的几支股票之一,没有国有股,没有法人股,也没有职工股。这使它赤LL地暴露在股市上,它的股权常常被众多的机构你争我夺,它的领导层也因此频频更换,正因为如此始终没有一个长远的经营策略,使得这只股票稳定有余,突破不足。
这只股票还有一个特点,它属于少数几个大盘股,在93年,它竟过1:99的分拆以后,它的股本从最初的320万,一下变成3亿2千万股。任何一个庄家要在它上面做文章,不但需要极大的魄力和高明的手法,还需要庞大的资金支持。就是因为这只股票使时利和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林峥的地位使他能够接触到公司足够多的机密。他从时利和的财务报表看出,这家公司是多么的举步维艰。现金流负,负债率高,尤其最可怕的是公司短期债在所有债务占的比例奇高,公司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从最近一张付给借款方利息的收据中推算出那些短期债务的月息竟然高达5厘3,这简直是个不可想象的数字。既使公司主业经营一切顺利,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么高的月息也会将公司拖垮,更不要说主业萎缩一条腿走路的现在了。
现在公司最大的收获,就是抱着一大堆的股票,这位财务顾问已经吸纳了每天R业百分之四十的股票,如果单以目前30块的价位算,公司的帐面资产已接近五十亿。
但这些都是帐面资产,他要维持股价或者出货,他就必须有更大一笔资金做为支持。这也是为什么最近谭娇像胶皮一样粘着郭得龙的原因。但是现在国家正在清查流入股市的违规资产,银行贷款的使用更是重中之重,谭娇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贷到足够多的资金撑住每天R业的股价,难度可想而知。这是一家表面风光,其实已经开始四处漏水的公司。
第十八章 疯狂世界
林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加盟的时利和。他原以为谭娇将他招来,是想借重他的能力,将每天R业做活。然而,很长一段时之后,林峥发现谭娇似乎没有让他接盘的打算,而他在时利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虽然对于一个帐面有着几十亿的超大企业来说,不在乎多他一个领薪水的。但谭娇将他招进来的目的,显然不是有意为了羞辱一个人人敬仰的股神,而将其安排在一个普通会计就可以完成任务的位子上,从而显示她的与众不同。这里一定有一个秘密。
事实上,几年来的沉浮使林峥对所有的事物非常敏感,他喜欢对身边发生的事件做最细微的观察,从最不容易察觉的细节中对事件做出预判。所以,他很容易便推测出谭娇的意图,那就是躺在曾雪怡帐上的两个亿。
所以他几乎每天都在等,等谭娇约他,也约曾雪怡出来结成利益同盟体,去解救她的危难。但奇怪的是,她没有这么做,她在积极的以她的方式去化解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