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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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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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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仙女有几次,都要被摔倒了,但她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胳膊,寻找机会。她猛然低头,看见对方的腿有点打弯,特别是膝盖内侧有弯,她还不懂,这是人人都有的自然生理现象,她灵机一动,她觉得这就是对方的软肋弱点,冷不防地飞起一腿,直扫在哪个腿弯处,这一腿好像有千钧之力,表姐只觉得双腿一软,被仙女顺势一摔,表姐一下子便向后倒下了。趁表姐倒下还来不及坐起时,仙女立马骑在她的身上:“论力气,也比你大,比高,又比你高,赶快叫姐。”“不叫,不叫,就是不叫。”“看你叫不叫,看你叫不叫。”仙女那瘦小的拳头,开始击打表姐,打一下,*她叫一声姐,直打得表姐哇哇大叫,最后只得违心地叫仙女一声姐,仙女立即将他放开,威胁说:“以后见到我就叫姐,不叫姐还放倒你。”她神气起来了:“你们听好了,谁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放倒他。”一些大娃子,听了父母的劝告,不愿和仙女打架斗殴,怕冲创弄伤了仙女,带来不幸,也让着她,听她指挥,且仙女的玩法,对大娃子更有刺激性。于是,仙女就更找不着北了,淘得也就更没边了,外面的世界好像是她指挥的世界。发疯似的淘气,不着调的贪玩,没有规则的戏耍,使她有点痴迷,让仙女一扫前几年的窝囊活法,变得神气活现起来,找到了从没有过的开心和自尊。

    在野地里疯狂玩耍的另一个后果,就是仙女光着的小脚丫丫,不断地被石头硌破,被刺划破,伤痕累累,血流不止。玩时,根本顾不上血呀、疼呀这些与玩无关的事,也无暇顾及,玩时,用带伤的脚淌水,更是家常便饭,伤口与水一搅和,经日晒风干,日久天长,反复感染,伤口自然会开裂、化脓,长疮。这样带伤的脚丫丫,还不能让妈妈看见,万一妈妈看见不让自己去玩呢,再说了,她也怕被妈妈打,每次仙女回到家里,只要感到脚丫丫有点疼,便按照妈妈常用的法子,蒯来一盆水,里面放一些食盐泡脚,边泡边玩,等到泡得实在不耐烦时,随便找一件可以擦脚的东西,将脚擦干净了,把姐姐们用的牙膏偷偷拿来,涂在伤处,不管涂没涂匀,还怕哥哥姐姐看见她偷拿人家的牙膏,急不可耐地涂完送回,算是仙女对伤口的处置。在外面的仙女,和在家的仙女,简直是判若两人,因为怕挨打,在家里要多乖有多乖,不蔫声不蔫语,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乃乃妈妈都认为,仙女是最听话最乖的娃子,偶尔听到有人说,仙女在外面淘气时,她们心里都会矢口否认。老实归老实,坏事照样不少干,她会在大人面前装老实。她干的最得意的几件坏事,一般都是和吃有关,而且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有一天,她突然发现床下有一个大麻袋,出与童子的好奇心,她便钻了进去,将麻袋打开之后,看见里面装的都是花生。一看见花生,贪吃的馋虫,立即便被勾引出来了,对仙女来说,吃,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当她听不到外面的任何一点动静,确认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时,便急不可待的抓了一把花生,掰开壳,坐在麻袋旁就吃了起来,随手把花生壳扔在地上。吃完一把花生,就觉得肚子是无比的受用,此时的花生,可比王八好吃多了,越是轻易吃不到的东西,越觉得是香甜可口,越是香甜可口,越是不能控制自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越是想吃,她忍不住又去抓了一把。正当她意犹未尽之时,猛烈看见地上的花生壳,她的小脑袋瓜不知怎么灵机一动,便将花生壳全都检了起来,扔在哪呢?扔在哪,都会被大人发现,最后,她穿上那件有一朵花的小兜兜,将吃过的花生壳兜住,边走边玩边扔,都撒到后山的荒草地之中了。此后,经不起花生的诱惑,时时想到床下有花生的仙女,趁大人不在时,就悄悄地抓它一把,出去玩时,边玩边吃,觉得特爽。就这么不断偷拿一把花生的仙女,日积月累,终于让这个麻袋变矮了,快进入早春时节,麻袋里的花生所剩无几了,还剩那么半尺多高的麻袋,在床下垂头丧气的窝囊着。小仙女无意中听到妈妈说,过了春节就该到种花生的时候了,哪天太阳大,将花生种拿出去凉凉。这句话,让仙女非常的紧张,妈妈要是看见花生种子没了,肯定会挨一顿暴打呀,此时,她可没想到没有了花生种子,留下的花生地怎么办,拿什么炸油换钱哪,一年的吃油,全靠着这些花生种了。仙女的唯一想法是不能被打,怎么能不被打呢?仙女的鬼点子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悄悄地将袋里的花生拿出几把,不均匀地撒在地上,再在麻袋四周,稀稀拉拉地摆放一些花生壳,让麻袋别坐着了,摆歪一点,光歪着也不行,再掏几个D,爬在床下,左看看,右看看,这个现场布置得让仙女很满意。一天,妈妈掀开床来检查花生种子,等妈妈一看完现场,就说:“看看,让老鼠糟蹋的,地上还有老鼠搬出去的花生,花生壳拉拉一地,一麻袋花生都让老鼠吃了,真可惜。”妈妈一脸的懊恼,又无可奈何,只能把哥哥姐姐臭骂了一顿,哥哥姐姐挨骂,仙女很开心,最好能打一下小哥哥,看妈妈很生气,仙女没敢表示出来。仙女这时确认丢失的花生种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便随声附和地骂了几句:“死老鼠,坏老鼠。”骂了一阵老鼠,便啥话也不说了。趁妈妈气消时,她问妈妈:“这花生种子是干啥的?”“傻仙女,咱们家吃的油,买东西用的另花钱,都是花生给的。这下好了,没有种子种花生,来年就吃不上油了,也换不了另花钱了。”“咱家不还养着猪呢吗。”“过年的吃穿用度不都靠猪吗。”“那就再买点种呗。”“咱们家穷,再买种子,不得花钱吗。有点钱,给你扯一身花衣服也好啊。以后你在家,要多看着点,别让家里的东西被祸害了,你一天天的大了,该懂事了,能帮点,就帮点,别给大人添乱。”“知道了,我要帮家里干活赚钱”。仙女看妈妈难过的样子,心里也很后悔,不该偷吃花生种子。但偷吃花生的事,是万万不能让妈妈知道的,仙女的嘴很严实,也有愧疚,根本没有人怀疑过仙女和花生有关。自此以后,仙女是真的懂事了。

    食物多的夏天

    仙女掰着手指头盼望着过年,她觉得过年的好处可多了:过年会有好多的东西吃,起码可以吃到供神的炉果麦芽糖,家家户户贴春联,挂年画,花花绿绿的,真叫人喜欢。要是看别人家放鞭炮,轰二提脚,更容易叫人着迷,央求央求哥哥,自己还能放几个小挂鞭上摘下的小炮杖,放鞭炮时,我才不捂着耳朵呢,我敢放炮,只是没有鞭炮让我放。当然,还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好看的东西,穿新衣,戴新帽,走亲戚,串门子,真是热闹。给辈份高的大人磕个头,可以得到一块糖或一块点心吃,碰巧的话,可以吃上一根油条,这油条要是吃起来,那个劲道,那个脆口,那个香味,要多美,就有多美。想着想着,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在家里,起码可以吃上一张大饼,就我一个人吃,那可是一张好大好大的、油特别特别多的葱油大饼,这饼不但让我一个人吃一张,而且还能吃饱,最好撑得我都不想走路。过年还有一样好处,但不太好说,幸许妈妈会给我做一件花衣服,一件新衣服。过年要是能穿上新衣服,那有多神气呀,反正比穿带补丁的,旧的衣服好。仙女盼过年,娃们都盼过年。仙女对压岁钱这三个子,还没有任何概念,不知道什么是压岁钱,她一次也没有得到过压岁钱,吃饱饭,穿新衣,是仙女对过年的最大企盼。可就在她进入第五个春节的时候,当仙女进入五岁的时候,她得到了令她一生都难忘的压岁钱,并且是得到了做梦都梦不到的、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根本不可能想到的、好多好多的钱。实际上,今年仙女拿到的不是压岁钱,而是磕头钱。

    事情并不纯属巧合。过大年时,妈妈就告戒仙女,不要到处乱跑,不要给别人家添乱。仙女今年虽然没有穿上新衣服,但妈妈在一件干净没补丁的衣服上,绣了一朵小花,是什么花,仙女没看出来,但这件绣了花的衣服穿在身上,着实令仙女嘴笑得都拢不住了,特别特别叫仙女开心,到任何一家,都可以显巴显巴。不管有没有人问,她都会自豪的告诉人家:“我妈给我绣的,看看,有多好看。”不管是穷人娃,还是富人娃,女娃的爱美,都是天性,仙女当然不会例外。初一这天的下午,仙女不经易间碰到了七爷爷,仙女一见,还没等七爷爷说话,也不知那个文雅劲,是怎么出来的,本能的就跪在地上磕了几个拜年头:“七爷爷过年好,七爷爷多福多寿。”乐得齐开心特别的开心,一下子就把仙女给抱了起来,他觉得,仙女可不是一般的女娃,出门碰到仙女,今年肯定是大吉大利,福财盈门。她抱起就不撒手,随即给了仙女十元钱。想想那个年代,对娃来说,有一元钱都是不得了的事,何况是十元钱。仙女说:“妈妈说了,不让我跟别人要东西。”“你告诉你妈,这钱不是要的,是磕头挣的。”“谢谢爷爷。”仙女看着齐开心不断地冲自己笑,不知是怎么样的灵机一动,笑着说:“七爷爷,我给你猜个谜语吧,你给解了。”齐开心一下子楞住了:“怎么,仙女让我猜谜语?”“怕你猜不着。”“仙女的谜语,爷爷得猜,猜不着,更得猜。你说说看,在下洗耳恭听。”“过新年大人小孩都怎么的。”“你说是过年?”“对,是过大年。”“大人小孩穿新衣。”“不对,”“放鞭炮?”“不对。”“都吃好东西?”“也不对。”“高兴?”“不太对。”七爷爷猜了几个,仙女都说不对。“这爷爷可猜不着了,还要请仙女指教一二。”仙女伏在七爷爷的耳朵上,轻轻地说了三个子,七爷爷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仙女真神,仙女真叫人开心。”说完,齐开心又从口袋里摸出十元钱:“这十元钱是奖励仙女的,拿着,拿着,不拿,不拿七爷爷可生气了。对,对,真是乖仙女,回去告诉你妈,过年了,让大家齐开心。”此话一说完,两人都开心地笑了起来。仙女之所以能说出所谓的谜语来,是因为在家里,哥哥姐姐们,经常说一些在学校里,课堂外,同学门打趣练嘴皮子编谜语、歇后语这类的词,既是互相取笑的文绉绉的拽词,又是寻开心的一种玩法。比如,一个同学叫黄又青,有的同学,就给他来个歇后语:秋后的黄瓜。仙女还在哥哥姐姐互相斗谜语时,学过几段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谜语,就拿“一条腿,土里生;二条腿,叫五更;三条腿,扶墙站;四条腿,钻窟窿”这类考娃娃的谜语,她经常不厌其烦地拿来让同龄娃们猜。有时,娃们争得脖粗脸红的,吵闹不休的,或以哈哈大笑结局,或闹个不欢而散,过后,还会凑到一起来玩。

    仙女回家以后,美滋滋地将这二十元钱叫交了妈妈,妈妈高兴的不得了,当时的二十元钱,够全家美美地过个解馋的年。二十元,能买三十多斤猪R,百八十斤的鱼,一二百斤的米面,上百尺的布。对这个家庭来说,是多大的一笔财富啊。吃饭时,妈妈专门将这二十元拿给全家人看了,都异口同声地夸仙女懂事,是乖娃子,是宝贝,为此,仙女不知美了有多少天。

    一件令仙女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事,乐极生悲的事,春节期间,在仙女身上发生了。当小海哥给仙女梳头时,让江哥看见了,三哥二话没说,就去同学家里拿一把理发推子来,示意老四退下,冲着仙女说:“仙女,让哥哥给你理个发,大过年的,头发这么乱,多不好看哪,这回让三哥给你收拾漂亮点,要有个仙女的样,要当漂亮的仙女。”听三哥说要给自己收拾漂亮点,仙女自然愿意,照过镜子的仙女,知道,自己的头发,都快乱成J窝了,梳头时,又痛又难梳,梳过不了一个时辰,又乱套了,乐得让哥哥梳理一下。“那好,可不能理难看了。”“哥哥能让仙女难看吗?自然要把仙女理得,像个天上的下凡仙女一样漂亮啦。”说完,拿个板凳,让仙女坐了上去。哥哥拿起推子,第一下,就来个中间开花,一条白白的、宽宽的、直直的大道,就在小脑袋的正中间,开拓出来了,小哥哥一愣,忍不住便大笑了起来,三哥恼了:“笑什么,去,去,去,再笑,能把仙女的头理漂亮吗,去去去,别捣乱。”一边说,一边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干扰理发。仙女觉得树海笑得有点不对劲,便说:“你笑什么,是不是理坏了?”树海赶忙申辩:“不是,不是,我笑三哥的理发技术太高,真绝顶了,盖帽了,理得让人都忍不住笑了。”三哥趁热打铁,不容分说,更不容仙女反应过来,这把推子就在仙女的头上横行霸道起来,不到几分钟,一个净光锃亮的光头,就全部亮相了。刚理完发,三姐淑芝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见仙女的样,不由得乐了:“大过年的,怎么也要等到正月十五啊,为什么现在就给仙女理个光瓢?”仙女一听光瓢两个字,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瓜,就觉得自己的头上,一根毛都没有剩下,看见周围的人不怀好意的大笑,立即大哭了起来:“妈呀,妈呀,哥哥欺负我了。”“怎么欺负你啦?”“他打我,打得好痛好痛啊。”仙女不敢说给自己理了个光头,怕让妈妈看见这个秃脑壳。“妈妈,快过来打他呀。”“都多大了,也不叫人过个消停年,怎么总欺负妹妹呀。”等妈妈走过来,看见仙女这个样子,也不由得笑了。这时,仙女哭得更厉害了,非得让妈妈打哥哥几下,给自己出气。妈妈随手拿把笤召,把两个哥哥的P股都打了几下,哄仙女说:“乖女子,别哭,你想啊,你的头发稀,只有理光了,长出来的新头发,才会又黑有密,小娃子都得要理一次光头,几岁理好呢,一般都是四五岁,过一个月,头发就长出来了,那时候啊,你长的就不是黄头发了,就满头黑发了。乖女,别哭了,你要是不解气,妈再打他俩几下,再说了,你长了一头的虱子虮子,多咬得慌啊,头理光了,就不痒了,虱子再也爬不到你的头上了,有那么个八的爬上去了,虱子在你的头上也呆不住啊,头上有头发,虱子才能在头发里藏住,这回好了,虱子想来,门都没有了,来一个,就掉下来一个,那多舒服啊。”

    “我到哥哥屋里去,让爬上来的虱子,都落到哥哥身上,咬死他。”

    “对,咱让虱子咬别人去,就不让它咬我们的仙女。”

    仙女听了妈妈的话,也就不怎么再哭了。虽说是不哭了,但心里的委屈一时难以散去,直到哥哥不知从哪里拿回来两个油条,递给了仙女,仙女总算是挣回了脸面,也就顺坡下驴了。仙女拿起有更大诱惑力的油条后,也就忘了头上是不是有头发了,可是,她一但看见有人冲着她的小脑瓜壳发笑,她便不依不饶,哭着闹着,非得让妈妈打几下,不然,仙女会没完没了。平时吃过饭就往外疯跑的仙女,这两天真是乖乖得不得了,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乖乖隆个冬,日头从西边出来了。五岁的仙女,可知道爱美了,她呢,怕别人笑话她剃了个光头,更怕因为自己剃了光头,而失去指挥的威信。所以,几天都没有走出家的大门,尽管妈妈三令五申,谁也不许提光头这两个字,更不许看见仙女的光头发笑,但仙女总觉得哥哥姐姐们,明里暗里,总还在笑话自己,这个脸丢的可太大发了,索性,连哥哥姐姐门也懒得见面了。别忘了,现在可是在过春节呀,外面的世界太精彩了,屋外的世界太有诱惑力了,几天被憋得无拘六束的仙女,再也忍耐不住外面的诱惑,硬是光着秃头跑出去了。仙女的秃头,一经在娃子们的面前亮相,立即招来各方向的讥笑声。“小光头,大水瓢,光溜溜,不长毛。”“光秃瓢,电灯炮,又省油,又亮堂。”不管仙女怎么愤怒,她那非常显眼的秃脑袋,这么大女娃剃成的光头,是不可争辩的事实,用‘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来形容仙女的亮相,是最恰当不过的了。招来好奇,招来农家娃习惯的顺口溜,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了。一次,她在三乃乃家门口外玩,一个小男娃冲她喊了起来:“大秃瓢,大水瓢,大葫芦,大倭瓜。”仙女见这个男娃眼生,她不能容忍别人说自己的脑袋像倭瓜,像葫芦,连外边来的小娃,都敢来欺负她,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准备制服这个男娃,出出这口恶气,排泄一下这几天受到的窝囊气,顺便也杀J给猴看看。仙女冷不防地走到这个男娃的身边,一个扫趟腿,就将这个男娃摔了个仰巴叉,这男娃突然被摔倒,便哇哇大哭起来。仙女不由分说,一下子就骑到这男娃身上:“谁是大倭瓜?”“你是大倭瓜。”仙女没等他把话说完,冲他就是一拳:“谁是大倭瓜?不说?让你不说。”这小子没头没脸的招来不少拳头,觉得对方来真格的了,心里就有点发虚。仙女是边打便威胁:“你今天不说,我就打,你什时候说了,我就不打了,哭,哭,哭,哭也没用,从现在开始,哭一下,打一下嘴巴,还哭不哭了?”“不哭了。”“谁是大水瓢?”“我是。”“大声说,让娃们都能听见。”“我是大水瓢,大葫芦,大倭瓜。”“再说一遍,就不打了。”“我是大水瓢,大葫芦,大倭瓜。”“叫什么名字?”“周鹏。”“你可小心点,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看见我,躲着就行了,知道了吧?”“知道了,见你,我躲还不行吗?以后我不来这玩了。”令仙女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第一次见面就被打得服软认输的男娃,十八年后竟成了她的丈夫,天下那有个理字可说?如果这个娃长大也躲的话,我们的主人公,也就不会成为笔下有悲剧彩色的人物了。

    春节过了没有多久,就到了二月春风剪裁的绿叶,挂满枝头的时候了。高山披绿,江水秀青,处处是山花烂漫,村村都播种耕田,桐树,桔树,栗树,树树花蕾,旱地,田地,山地,地地生机。山前山后,山上山下,娃们耍逗吵闹,田头地角,屋前屋后,群娃追逐撒欢。小娃们的领军人物——长大一岁的仙女,更是淘得出奇,玩得尽兴。玩得忘乎所以之时,她索性把衣服脱掉,毫无牵挂的奔赴她那童话世界,颠疯乐园。玩得虽然有点近乎疯狂,但她玩中不忘帮家里干活,她很认真地挎个筐,边玩,边采野菜,每天都带一筐野菜给乃乃,乃乃把人吃的,猪吃的都分开,总是不忘夸奖仙女几句,仙女听到夸奖是非常的受用,采野菜的积极性,更是常胜不衰。仙女更愿意光着脚丫丫东奔西跑,她用赤脚,来征服这片她熟悉的大地,她的功力虽比不上赤脚大仙,但她此时的小脚丫,早已快练成铁脚板了,不敢说是刀枪不入,可也有较深厚的功底,大小石头硌不痛,草茬树刺扎不进,她跑在石头上如履平地,她踏在充满荆棘的山上浑然不觉,她和小娃子们玩起来,是从来不看路的,更不会想到她要踏过的脚下,会隐蔽着什么样的风险。因为她是这片土地上养育出来的穷娃子,习惯了这样的赤脚大仙的生活。衣服脱掉,不但让身体沐浴阳光了,玩得也更尽兴了,特别是在水里和泥,捏泥人泥球玩,身上没衣服,真是太爽快了,根本不用想着把衣服弄脏了的问题,但仙女想不到赤身*在外,却给蚊虫的叮咬带来了方便。

    在她的家乡,蛇跟老鼠,基本是对偶式出现,遇见毒蛇大蛇,是家常便饭,和蛇打交道,也是小菜一碟,仙女虽然近似乎*,幸运的是,她一次也没有被蛇咬过,尽管每天人们都为她担心,怕被毒蛇咬上有生命之忧,但仙女好像有神灵保护一样,她不知赤脚踏过多少次蛇的身体,蛇对她总是采取了宽宏大量的绅士风度,真是奇哉怪哉。华仙的生命力是超凡的,对自然的适应能力是超人的,为什么?这一切只能用一个字来解释——穷。她是被穷*的,被穷迫的,穷,才让祖国的这株小花,家中的宝贝,一年三季赤脚*,一年四季不得温饱,这个道理谁来评述,这个是非谁来评说?华仙呢,她是穷与快乐并存着,天真无邪,自得其乐,早把那个穷字掩盖起来了,她用快乐与穷抗衡,她用无知是福,来与穷拼搏着。有春天就够了,春天不是给她又带来了无穷的生机和活力吗?春天也给她带来无限的希望和快乐,起码,她不用担心别人叫她大秃瓢,小秃壳了。但春天给她带来了另外的一个外号,这个外号倒也名副其实,这就是新的称谓:秃小子,假小子,秃仙女,假仙女。

    有一天,仙女的一个叫淑果的堂姐,要到河边去洗衣服,她非得要拉着仙女一同去,仙女知道妈妈有规定,绝不能到江边去玩,更不能私自下水。堂姐叫她几次,她都没有答应。堂姐引诱她说:“你要是和我一起去呀,我给你抓一个最大的大王八,说话算数。”堂姐随手还给仙女一块糖,“走吧,走吧,江边可好玩了,水那个叫清,沙滩那个叫软,坐在石头上就能看见鱼,看见王八,江边的小石头,那可真叫漂亮,五颜六色的,多的是,咱们找几个好看的石头,回来撮着玩。”心早已飞到江边的仙女,正在犹豫之时,堂姐不由分说,硬拉着仙女向江边走去。“有我在这,你还怕啥,我都上四年级了,怕管不了你呀。”这是仙女第二次来到江边玩耍,上一次,是妈妈带她来的,还让王八咬了脚指头,这次,仙女可不坐在那块石头上了,她想好了自己玩的地方。一来到江边,她一下子就滚进沙滩里了,她在松软的沙滩上兴奋地打滚,哈哈地笑着。她钻进温暖的沙子里,用她的小手,将沙子护拉到自己的身上,用沙子的温暖,来舒服她那仍然是骨瘦如柴的身体,这大自然赋予的天然沙床,让仙女心旷神怡,无比开心,此时,沙滩就是她的一切,就是她的梦。当她偶而看见一个好玩的石头时,她便钻出沙房子,寻找她的新猎物,当她偶然发现满身的沙子时,她就走到水边,用她的小手撩水,冲洗身上的沙子,用水冲沙子,另有一番情趣,仙女不能自己,她一会钻进沙堆里,享受沙滩的温暖,一会到江边去,冲洗粘满沙子的身体,这也让她忙得不可开交,美得忘乎所以了。当她第五次冲洗身上的沙子时,她改变了用手撩水冲洗的方法,而改用全身泡在水里的新方式,这更好玩,更遐意。倘若连头都钻进水里,猛然往起一站,全身的沙子,就一下子全冲没了,看来,在江边,好玩的方式真是层出不穷,仙女不断的花样翻新,玩得兴趣是越来越浓。当她第八次去冲身上的沙子时,她用小手将鼻子捏住,然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去,脚一登再上来,这个方法更刺激,更新鲜,更有玩头。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喜欢冒险,喜欢猎奇的仙女,乐此不疲,忘乎所以,连连扎猛潜水,时时捏鼻憋气,她真得是玩上瘾了。堂姐看见不干了:“仙女,只能在水边上玩,扎进水里,不淹死你呀,去,玩沙子去。”这时,在沙滩上玩的娃,在水边上洗衣的人,越来越多,仙女一点也没有理会,只顾自己疯玩了。她突然听到有个小娃叫板:“谁要是扎猛子进去,把水底的石头拿上来,那水性才叫个棒。”

    “我爹就行,还进水里抓过鱼呢。”

    “我乃乃说了,河里有河神,发不发水,都是河神说了算。江里的东西,都是河神管着呢。”

    “大海里有水晶宫,水晶宫里什么宝贝都有,孙悟空拿的金箍棒,就是从水晶宫取出来的。”

    “这条江小,没有什么宝贝,充其量,也只不过有一个河神。”

    “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进水里就能看见。”

    “河神看见你,不把你当成王八给吃了。”

    “才不会呢,河神见了人,都要给宝贝的。”

    “为什么?”

    “因为一般人见不到河神哪。”

    “哪你说,什么人能见到河神?”

    “神仙,有法术的人,才能见到河神。”

    仙女不愿意再听娃子们的议论,她觉得这河神,可不能见,被河神带走了,就见不到妈妈了。堂姐这时也洗完衣服了:“仙女,我要回家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快点啊。”

    仙女答应着,她要再次将身上的沙子冲洗干净。她急忙向江边跑去,站在水里,又把她那小鼻子紧紧地捏住了,她来个故伎重演,往起一蹦,一个猛子就扎进水里去了。不知是好奇,还是突然来了灵感,她在水下竟将眼睛睁开了。在日光的照耀下,看见水底有许多许多好看的石子,贪玩,且好奇心极强的仙女,就去水底检这些石子,这块石子刚检到手,另一款更好看的石子,又呈现在他的眼前。这些在日光照耀下、水波衬托着的奇形怪状的石头,把她给迷住了,她一发不可收拾,玩了个不亦悦乎,简直是忘乎所以了。她玩的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会不会出事,别人能不能着急,玩心大盛的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这些好玩的石头,就是她眼前的世界,就是她此时的全部。除了这些可爱可亲的石头,还有一些C肩而过的游动的鱼,在她身边游来游去,像似和她捉迷藏似的,更让她流连忘返。她在水里开心着,痛快着,疯狂着,迷恋着,陶醉着,她只顾她眼前的水底世界了,她想的好像就是两个字:好玩,真好玩。

    江边的大人小娃,早就慌了神了,都被这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吓傻了。五分钟过去了,眼看着十分钟又要过去了,活没见人,死没见尸,堂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接着,就是嚎啕大哭,这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一种可怕的预感,传遍了在场的每个人的神经中枢,一种不祥的信号,掬住了每一颗紧紧揪住的心:仙女被淹死了。其中几个大一点的娃子,急忙往寨子里跑,边跑边喊:“可了不得了,出人命了,淹死人了!”

    现场有一位辈份很高,思维特异,五短身材,紫膛色面皮,仙女应该叫太爷爷的人,人称五老爷子,到是临危不惧,有点大将风度,他在众人慌乱之时,挺身而出,当仁不让地充当起现场指挥。开始,他也是吓得不知所措,几分钟后,就镇静异常了。他先指挥一个大人,解开岸边停放的船缆,到江中查看有没有仙女的尸体,要是发现了,不管是在水下水面,都要大声叫唤。他回身指示一个娃子:“快回家告诉华有厚,赶快叫人来组织抢救。”此娃应声而走。洗衣服的女人,赶忙喊叫自己的娃,让娃到地里叫几个会水的人来。华老五听见后,忙指挥几个能跑能颠的人去了。岸边的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路过的大人,问明了情况,也不知所措,不会水的,干着急,帮不上手,会水的,急忙窜到河里,去看个究竟。十五分钟过去了,还是活没见人,死没见尸。一些小娃冲着水里大叫:“华仙,仙女,华仙,仙女,听见声音快上来。听见没有,听到声音,一定要先上来呀!”“去你妈的卷吧,能听见声音,她还能不上来呀。”娃子们除了喊叫,也没有正经办法,几个半会水的也陆续往下下,都被五老爷子给叫上来了,怕他们再添乱,更怕被河神再拽下去,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说岸上的人着急担心,单说仙女玩得兴趣正浓之时,突然感觉到憋得难受,在水底再也呆不下去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向四处看看,这个毫无任何知识的楞头青,还知道往亮处奔,她觉得亮处,比黑处好玩,越亮的地方,越让她感兴趣。等到她憋得小脸都有些发紫了,已灌了几口水时,实在感到忍无可忍之时,便向着能看得见的、最亮最亮的方向,将小脚丫丫猛地往下一蹬,身体就向水面窜了上来。几乎就在她脚蹬河底的同一时刻,一个憋得有点发红发紫的、仍然能看出秃头痕迹的小脑袋瓜,冒出了水面,随着吐出两口水来:“憋死我了。”她还没来得及将头上的水抹完,就看见岸边有许多人,齐刷刷地看着自己,她满眼茫然,看着人们眨也不眨地瞪着她那两只迷惘的大眼睛,她只感觉这些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这还不算,令她奇怪的是,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娃,每个看她的人的两只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嘴巴都张着,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她肯定不知道目瞪口呆这个词,她可能知道大眼对小眼,对了个干瞪眼,这个娃们相互使用的戏疟词。她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些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不会管这里发生的事是否和她有关呢。仙女到被看得迷惑不解了,低头一看,自己的身子,还有一大半泡在水里呢,她一下子想起,堂姐还叫她一起回家去呢,便冲岸上的人群说:“淑果姐呢,咱们回家吧。”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婶婶急忙赶过来,顺势将仙女抱了起来:“仙女呀,你可把人给吓死了!”仙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个婶婶吓死,只见那个带她一起到江边来玩的叫淑果的姐,将眼睛都哭红肿了。这个场面,持续的也仅仅有二分钟,但对现场的所有人来说,简直像似过了一个世纪。醒过神来的五老爷子,急中生智,赶快叫了一个大娃子:“快回去告诉她妈,就说仙女没有被淹死。”这小子二话没说,撒丫子就往寨里跑。华老五感到自己的话,有点语病,容易引起误会,他脑袋一晃,突然来了新的灵感,冲着已跑走的娃大喊:“不是没有淹死,是什么事都没有,听清楚了没有?”可这撒起丫子就跑的急性小娃,只知道尽快将这消息传回去,那里还去听五老爷子的第二句话,恨不得脚下生风,一步到位。华老五骂了一句:“怎么碰上这么一个顾头不顾腚的娃。”又叫了另一个大一点的娃:“你也赶快回去,告诉她家,就说啥事也没有。要只说没淹死,还以为出了别的事了呢,不也吓人一跳吗?”这个娃子又往寨里跑去了。

    江边的热闹劲,依然没有停止,村里第一拨接到报信的人,匆匆忙忙地赶到江边来,这人命关天的大事,那能马虎得了,何况一个寨子里的人,又都是亲戚,绝不能怠慢,由于匆忙,没来得及带救生工具。紧接着,第二拨的人,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还带着各种救生工具,这边第三个回去报信的娃子,边跑,边向第三拨向江边跑来的人大喊:“仙女没被淹死,对,没被淹死。”

    “没淹死?那更要去看看了,不行,就立马往医院送。”

    这帮人快赶到江边时,就迎上第四个报信的人,这个娃挺机灵:“去救仙女的吧?不用去了,仙女一点事都没有,六婶正抱着她,准备往回走呢。”

    “被抢救过来了?那就更得去看看了。她自己都不能走了?让别人抱着?那肯定是把肚子里的水倒出来了,身体虚弱,走不动路了贝。”

    事实上,这第一拨人赶到江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正赶上仙女的小脑袋伸出水面,才造成了大眼对小眼的局面。等这拨人拥簇着仙女往回走时,又迎着第二拨来打救的人,这第二拨的人,一见仙女没事,也跟着第一拨的人往回走,这呼啦啦的人流,浩浩荡荡地向华有厚的家奔去。仙女开始见人来人往的,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关心,更不觉得自己三十分钟的潜水,会引来弥天大祸。等看见从寨里,从田间地头,不断地来人向自己拥来时,看这些人火烧眉毛似的着急忙慌的样子,仙女感到特别地兴奋,这可真比过年还热闹,她觉得自己真像似仙女下凡了,她看到的这忙禄的阵势,是有生以来头一回遇到,她真为此开心,真值,*。但她还是没弄明白,寨里的人,为什么会摆出这么大的阵势,为什么硬要抱着自己回去,男男女女的,为什么总是不断地向她问寒问暖,简直像对待下凡仙女似的,把她捧上了天,长这么大,总算是过了一把名副其实的仙女的瘾。

    华妈妈正从地里挣命似的往江边赶,等她赶到江边时,已不见什么人啦,一打听,才知道娃已经回家去了。等她心急火燎地跑回家时,门口聚集的人,可真海了去了,一个中年妇女走上前来:“他嫂子,别急,娃子没事就好。”

    “嫂子,你可千万别打娃子,毫发无损地回来了,这不是不幸中的大幸吗?”

    妈妈气得一把就将仙女从婶的怀里拉了下来,不容别人分说,拿起一根树条子,照仙女的小PP便打了起来,仙女“妈呀,妈呀”地死劲邪呼,口口声声地告饶,说自己再也不到江边玩了。告饶也没有得到妈妈的饶恕,邻里们左拉右拽,不让妈妈打,但仙女的PP和骨瘦如柴的身上,仍然留下了条条带血的伤痕。要不是左邻右舍的拉扯和保护,仙女遭受的这顿暴打,说不定会让她躺上个十天半月的。她对江水的好奇,换来了一顿无情的痛打,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顿下死手的抽打,从此,她记住了这抽打给她带来的切肤之痛。经过多少人的劝导,仙女才明白:小娃不能自己到江边去玩耍,更不能私自下水去玩耍,这顿毒打,着实让她长了记性。

    不说仙女纳闷,就是乡亲们也大惑不解:她怎么能在水里呆上近半小时呢,这江两岸熟悉水性的人,那海了去了,也没听说有那一个人能潜水这么长时间,不到水面呼吸一次的,何况,这华仙才是个五岁的女娃娃呀。她肯定是在水的深处潜伏着,要是在岸边不远的地方,水又是那么清,天又是那么亮,怎么也能看见她呀,再说了,救人的那只船,在水上找寻了有二十来分钟,几个会水的,又钻进水里四处寻找,怎么都没有看见她的踪影呢,难到这就是灯下黑,她潜伏的地方是个盲区,这也不好解释呀,对一个人是灯下黑,对另一个人是盲区,不会对所有的人,都灯下黑,都是盲区吧。要么,就是她的身上能发出一种物质,一旦眼睛被这种物质照S或反S,人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这肯定是胡思乱想,村里的人,哪天不看到她呀。难道她非得在水里才能发这种隐身的物质,在水外面就不发出了,骗人去吧。这不是,那也不是,难到是鬼屏障?没听说过。更令人琢磨不透的,那么多人,几十双眼睛在看着水面,她决不会在岸边潜伏着,也不会在水面潜伏,那她为什么能从很深很远的水里,一下子就窜回到岸上了呢?她怎么就没有往河的中央窜呢?这里面肯定有些门道,到底是什么门道,人们一下子还猜不透。既然按正常状况无法去解释,能解开这个迷团的,那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条汉水江,存在河神,是河神帮助了她。河神奉命要在此日此时此刻,召见这位不会游泳的仙女,并负责将她安全地送回岸上。河神,第一次奉命招见仙女时,没有公开露面,只是命令三只王八去咬仙女的脚,通过王八献身的办法,去恢复仙女的元气。这第二次见仙女,肯定要检验一下仙女吃过王八后,效果怎么样,不可能刚一见面,河神知道仙女不会水性,就送回来吧,总得尽尽地主之道,热情接待一番,说不定请仙女进了那座庙宇,只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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