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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之辟尘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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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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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练,以佛道两家功夫为正,魔教功夫为奇;尤其在佛道两家中又以道家功夫为正,佛家功夫为奇,才算勉强解决了这个难题。

    虽然各人凭着超人的悟性总算磕磕碰碰地闯过了玄关,也留下了更多意想不到的后遗症,让他们发病时痛苦难当。比如二师姊曾亲眼所见,二师父某天早上醒来,便发现自己胸前多了两块R,他自摸了一番,才惊觉自己竟长出了女人的茹房。好在半个时辰后这好色鬼的胸前再次恢复成了一马平川,否则以后他出门时恐怕就得穿束胸衣了。

    为了不再让我们重蹈覆辙,师父们尤其注重督促资质出众的弟子苦打根基,并谨慎地传授那些经实践证明的确没有问题的改良功法,其中子午动静功、玄天水遁奇术、刀意十三诀等正是几位师父要我重点掌握的功法。

    我对这本入门书实在是腻味之极,便将那本小册子放到枕旁,从榻上一跃而起,舒了口气道:“师父,我终于看完了。”

    二师父不禁颇为惊讶,便立刻发问道:“当初我理解这水遁术入门可是花了一个月时间,已经是三人中最快的了,你小子不过才看了十天左右,就敢说看完了?那为师得考你一下,请问修习玄天水遁术的要旨是什么?”

    我便朗声答道:“地、火、风、水,实质与金、木、水、火、土相同,所谓水者,并非指江河湖海中实体之水,而是存在于茫茫天地中的冻结含藏之气。通过修炼内体,达致体内之气与天地水气心意相通的境界,再辅以玄天密咒,就可以调动实体之水为我所用。所谓遁,实为盾也,乃为护身神盾;亦为隐也,乃为隐身之道;更为六合也,乃为奇门之术,其间变化万千,可以通神。《遁卦》云:‘遁,亨,小利贞。’上九又云:‘肥遁,无不利。’修习此遁术到了最高境界,应该可以形如流水,心无挂碍,长存自由之身而无所不利。”

    这话说得大师父连连点头,称赞道:“云谦果然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佛经曾说人的大智慧,也就是般若,分为实相、境界、文字、方便、眷属数种,你能仅仅通过文字悟到如此高深的武道,将来的成就真是无可限量啊!”

    师父这样可劲儿夸我,我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这个菠萝那个菠萝的我倒不稀罕,说穿了自己不过是个考试高手而已。俺什么都惧,就是不惧怕考试,因为在梦里我考过的试怎么地也有千儿八百的!

    他收回那册《入门》,又从怀中掏出一本厚了不少的秘笈递给我道:“这是《玄天水遁奇术中级密法》,当年你二师父可是修习了三个月才算勉强及格的,这回就看你小子的能耐了。”

    我见又有新书看,高兴得接过那本秘笈,还没来得及言谢,客房门却被“忽”地一下打开了。三师父像阵风般冲进来嚷道:“快随我来!”

    我们三人随着三师父一路快步而行,大师父连问几遍发生了何事,他都皱眉不答。

    咱们很快到了城门处,但见墙上贴了一则告示称:前日在牛栏镇外水渠中发现一具无名男尸,死者四五十岁,左眼被人剜去,左耳有颗黑痣,喉咙上遭一银针S入而毙命。希望知道此人情况者或死者家属速来京尹府认尸。

    大师父看完告示,便如同遭到五雷轰顶一般。三师父连忙搀扶住大师父的身体,轻声宽慰道:“天下样貌相同的人多了,这死尸也未必就是你弟弟,咱们就去京尹府瞧瞧罢。”

    我们连走带跑地到了京尹府,跟看门的衙役说要认尸,很快就有个师爷模样的人领着大家去了府中的停尸房。那师爷一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大师父的眼睛就发直了,二师父和三师父也直皱眉。大家对他的相貌都很熟悉,尽管尸体的面部已经肿胀得有些变形,还是能辨认出这的确就是蛟二叔本人。

    大师父特地瞧了瞧那尸体的左耳,不禁悲从心起,险些当众流下泪来。师爷发觉大师父神情不对,便凑近了问道:“这位老兄认识此人?还是他的亲戚?”却将其中一只手背到了后面。我碰巧向外望了一眼,注意到外面似乎埋伏了不少捕快和兵士,立刻向三师父使眼色。

    三师父行事颇为老到,也察觉了这师爷非同寻常的举动,便偷偷向停尸房外瞄了一眼,立刻用肘轻撞了一下大师父,却突然扑上那具尸体,拼命抓住它的肩膀道:“你这个天杀的,骗走了我们那么多钱,说是第二天要我们去取货。货呢,货呢!”又顺带踩了二师父的脚一下。

    大师父经三师父提醒,也注意到停尸房中气氛不对,便跟着做起戏来,边擦眼泪边叹息道:“可怜我那五百贯的积蓄啊,那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

    二师父也从中C话道:“这种人真是可恨,死了也活该!”却从怀中掏出一吊铜钱,塞进那师爷手中道:“这老贼骗走的那些钱可都是我们的身家性命,请老爷为我们做主,快些把钱追回来啊!”

    那师爷收了钱,面色才和缓下来,将背在后面的一只手拿了回来,笑道:“这个自然,既然四位也是苦主,我们自当为民效力,早日缉拿住他的同伙!”

    大师父就问那师爷道:“依老爷你看,此人应该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师爷便小声对我们说道:“这个秘密我说给各位听后,你们千万不要到街上乱传,小心被刑部的人听见,抓了你们进天牢!”他指着那尸体胸口上一个模糊的印记,说道:“几位是生意人,自然不认得这个标记,据说只有当北斗盟的朱雀杀人后,才会在尸体上留下这种奇怪的印记……”

    等到我们四人好不容易出了京尹府,大师父的牙齿已经咬得“格格”直响。他瞧清后面并没有人跟踪,便说道:“不管三头蛟怎样得罪了北斗盟,他终究是我的亲弟弟。北斗盟和朱雀害死了我弟弟,就是与我万松谷为敌,咱们马上收拾东西离开洛阳,回万松谷商量对策!”

    我却在琢磨着那尸体上的印记,总觉得这符号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等我们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万松谷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都极为沉重,连平时最爱打趣的二师父和三师父也识相地闭上了嘴。想不到如此愉快的洛阳之行,就这样草草画上了句号。

    大师父向来言出必行,但北斗盟的势力极为强大,就算是十个万松谷也很难跟它抗衡,这一仗,我们真的有希望赢吗?

    第八章(古代):遇洛神(上)

    转眼间,已是隋大业六年春三月。

    寒冷的冬季过后,阳光也终于暖和起来,万松谷迎来了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我能看见嫩绿的小草在大树下轻柔地偎依着,无名的小花在水塘边灿烂地微笑着,还有久违的燕子也飞入了谷。它们在我的茅屋上筑了三四个巢,每天“喳喳”叫着,轻快地从窗前经过,就像一群黑色的精灵。

    虽然我总认为蛟二叔不像是什么好人,但还是为他的猝死感到惋惜,连静心练功的时候都会偶尔想起他。而整个山谷的弟子知道这件令人震惊的消息后,还有不少人自觉为蛟二叔戴起孝来。

    不过我们这样做,并不能真正缓解大师父心头的悲痛。他在回到谷中不久,便想只身出谷去把二叔的尸体偷回来,总算被二师父和三师父好说歹说拦住了。他也曾想过组织一批弟子出谷寻找北斗盟的巢X,但北斗盟势力遍布中原各地,这样做只会让他们白白送死。

    大师父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着手解决万松谷的生计问题。幸亏蛟二叔在谷中还留有一批金银,足够我们三五年的开销。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查清他在外面究竟有多少产业,然后再由万松谷派人去将它们接管过来。这件事,大师父已经交给江湖经验最为丰富的三师父去办理了。

    大师父、二师父和众位弟子们,天天待在谷中翘首以盼,希望三师父能够带回好消息。但等到三师父真的回来,他却给了我们当头一棒:原来,蛟二叔根本就没有在外面经营任何正当生意,而他带入谷中的那些东西竟然都来历不明。

    事情看来比大师父想像的要复杂得多,蛟二叔运进谷中的财宝,应该只是他所拥有庞大财物的冰山一角,那其他的财宝又在何处?莫非北斗盟刺杀蛟二叔,就是为了他那神秘的宝藏?

    三师父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十年一度的武道大会即将在铁剑山庄召开,参赛者必须三十周岁以下,不限出身、门派、兵器,每个门派至多能有两名弟子参赛,且绝对不允许在比武中使用异术。获胜者的武德如果得到正道各大门派的认可,还将取得武林盟主之位。前两届武道大会第一都被现任铁剑山庄庄主温怀山夺得,他也被江湖尊称为“剑神”,集天下第一剑与武林盟主的殊荣为一身。这次他已经年满三十九岁,没有了参赛的资格,自然给其他年轻后辈提供了机会。

    三位师父决定无论如何要在这次武道大会上抢个头彩,才可能争取到大多数江湖门派的支持,为蛟二叔复仇。他们经过商量,先内定一名弟子参赛,再从谷中上百名徒弟中挑选出一个武功最高的弟子作为补充。

    我因为最近处处获得几位师父的优待,大家都以为那个“保送”名额肯定非我莫属,但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大师父把那个名额给了二师姊。其他的人都得通过谷内弟子的选拔赛,才可能争取到最后一个名额。

    不过谷中除了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和我武功较高一筹外,其他弟子的武功根本就跟我们不在一个档次,所以很多弟子纷纷弃权,最后剩了我们四个人。有趣的是,四人用的兵器还都不一样:大师兄使的是一对龙虎双截G;三师兄使的是一把飞虎钢叉;四师兄使的是两只水火判官笔,而我用的是最不起眼的钢刀。我们四位弟子中,除了我是从小在万松谷中长大外,他们都是带艺投师,自然要拿自己最趁手的兵器对敌。

    抽签的结果是,大师兄对四师兄,我对三师兄。

    先进行的是大师兄和四师兄的比武,两人使的都是双手短兵器,对相互的套路也十分熟悉,一上来就真刀真枪地干了起来。四师兄两只判官笔上下翻飞,专点对手周身一百零八要X,务求做到先声夺人,而大师兄那对双截G也毫不含糊,将周身要X护得极为严实,晃得众人眼花缭乱。支持大师兄和支持四师兄的弟子看得过瘾,已经嚷成了一片。

    四师兄久攻不下,渐渐有了急躁情绪,蓦地清啸一声,双手运力抖动,判官笔“哗啦”两声响,竟然变成了两条七截鞭。他运足内力驱动两条七截鞭如灵蛇扭动,顷刻场内鞭影飞扬,将大师兄用双截G舞出的圈子压缩了不少。由于四师兄平时为人不错,这一手也出人意料,便有个别弟子高声为他加起油来,甚至还有弟子轻声议论,认为四师兄已稳C胜券。

    可恐怕只有我、三师兄和三位师父清楚知道,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四师兄必败无疑。这不但是因为我们眼光敏锐,能够看清两人兵器的一招一式,更由于我们都注意到了两人脚步上的变化。大师兄的步法依然有条不紊,便在原地沉着地挪动着,而四师兄留在场内的足印只怕已有上千个之多,而且愈加凌乱虚浮。大师父曾说:“足为气力之根本,手上招式再为繁复巧妙,也不及腿脚功夫扎实来得有效。”正应了这个局面。

    果然,两人再斗了七八十招,四师兄的双鞭战法已经失去了威力,大师兄的龙虎双截G却真正开始发力了。但见他左手G法犹如游龙戏水,专攻四师兄鞭法空隙,右手G法则似猛虎当道,仍旧将身前门户紧紧守住,已经将原先的劣势扳了回来。

    四师兄见攻大师兄的上三路没了作用,干脆缩头屈身强攻大师兄的下盘,想要将他的步法打乱了,但如此一来,自己身上的空隙也更多了。

    大师兄瞅准机会,大喝一声:“你输了!”左手G法变做潜龙腾渊之势,右手G法则似猛虎下山一般,居然与四师兄打起了对攻战。

    四师兄将判官笔变为七截鞭的招法固然新奇,却也因此失去了由柔返刚的变化,反不如大师兄双截G法本身刚柔相济来得实在。却听“叭”地一声响,大师兄右手的双截G已经重重击在四师兄的左手手腕上,那手上的七截鞭也因此飞上了半天。大师兄左手双截G随即跟进,又是“叭”地一声响,将四师兄的另一条七截鞭打落在地,这时先前那条七截鞭才接着落在地上。

    谷中弟子便响起一阵欢呼声,所有人都开始恭贺大师兄获胜了。

    四师兄强忍手腕疼痛,也冲大师兄抱拳道:“恭喜了!”拾起地上的两条鞭子,摇了摇头。我见他手上颤抖得厉害,赶紧过去搀他下场,并递给他一瓶万松谷疗伤的灵药--虎骨散血膏。四师兄眼中便闪过一丝感激之情,点头道:“多谢了,小师弟。”

    大师父却在高处说道:“云谦,该你上场了!”四师兄趁我还未转身回场,立刻压低声音对我说:“三师兄的飞虎钢叉以刚猛奇险见长,不要跟他硬拼。”我也轻声回答道:“谢过师兄指点。”

    三师兄的飞虎钢叉的确难以应付,正所谓“一寸强,一寸长”,他钢叉长度是我单刀的两倍有余,自然占尽了上风。不过我却一点都不惊慌,足下走着三师父传授给我的九宫步法,尽量做到不与三师兄兵刃相碰。谷中有很多师兄弟都从未看过我出手,本来对我期望值颇高,如今见我只是不停躲闪,就有不少人喝起倒彩来。

    我却心知肚明,其实真正难受的还是三师兄。要知道经我这么一弄,他那刚猛无匹的叉法使将起来就会十分别扭,仿佛一个浑身都是力气的壮汉正以排山倒海的势头击打面前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的气墙般。

    三师兄越打越生气,偏偏拿我没有办法,只好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真打就早点认输算了,省得留人现眼。”我笑着答道:“那我就得罪了--”

    那“了”字话音未落,我手中的钢刀已经划入了他的叉影之中,竟贴着长叉削向他的手腕。其实,我一直在观察着他出叉的招式,等看了几遍,已明白他叉法基本招式也就七八十招,而且喜欢将几个招式连在一起使用,刚才他发话的时候,已经将叉法使完了第二遍,正在稍微变化后用第三遍,当然被我抓住了机会。

    三师兄大吃一惊,立刻撤步换招,却被我如影随形般跟上,长刀离他那握住叉杆前段的左手始终不离三寸左右的距离。他打破头也猜不到,我这一招乃为师父密授我的“刀意十三诀”第七诀:十步寻芳。

    我的攻势一旦发动,便如惊涛拍岸般猛烈,第八诀“覆水难收”便随着使了出来,钢刀已经在瞬间指住了三师兄的咽喉,三师兄依然手握飞虎叉,可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比哭还难看。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人外,大家都没看明白我是如何取胜的,场上忽然鸦鹊无声。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所有人大感意外,也包括我。大师父在判我获胜的同时,也宣布我将是万松谷的另一个武道大会代表,因为就在刚才,大师兄宣布弃权了。

    我脑中一片迷糊,感觉自己在谷中背运了十几年,是不是也要转运了?

    第八章(古代):遇洛神(中)

    洛水发源自华山南麓,蜿蜒向东,经洛南、过卢氏、横穿洛阳城,最后于巩县境汇入黄河。其干流上游皆高山峡谷,中下游却多平地,气候宜人、物产丰饶,又有最大的支流伊水助其声势,山川灵气聚于下游洛阳,古来就是闻名天下的“粮仓”之一。

    民间传说云:伏羲之时,有龙马出于黄河,负“河图”于身;大禹之时,有神龟起于洛水,列“洛书”于背。“河图”言先天,“洛书”表后天,暗含着演化宇宙进退之理、涵盖天地万物之数,只可惜后世的人穷其毕生精力详加研究,犹只能管中窥豹,难解其中真意。

    当年曹子建过洛川,被洛水悠长岁月中那神秘的气息所染,曾作洛神赋一篇,说洛水之神化作白衣女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又“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甚至“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等等。此文虽属虚构,然而言辞瑰丽奇幻,令洛水平添了几分神采,直教无数文人S客不胜向往。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隋大业年间,河不出图洛不出书已经很久了。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每年仲春总是农人早出晚归、辛勤耕作的良时。然而近年来赋税徭役日益繁重,农家已无心力种田,两岸土地渐有荒芜,不免给洛水秀丽之色蒙上了层Y影。

    清晨,有一艘满载的货船正沿洛水顺流而下,撞破了河面上犹如洛神轻纱罗衣般缥缈的薄雾,缓缓地向河岸靠近。船头铁塔般矗立着个虬髯大汉,悠闲地背负双手欣赏着四周旖旎的风光,口中还在反复吟诵着洛神赋中精彩的词句。

    他身后一个绿衣小僮见状,笑嘻嘻地凑上前摇着脑袋问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主公一定是在思念昨日遇见的那位紫衣姐姐吧?”

    汉子眼角微动,显然被那小僮说中了心事,旋即脸色一沉,点着他的小鼻子道:“没记性的松儿,不是早命你叫我张爷吗?幸亏船上都是自家兄弟,要是见了生人还这样口没遮拦,非把你小子扒光了衣服丢进河里喂鱼不可!”

    这时又有个白衣小僮从后舱钻出来,冲着绿衣小僮扮了个鬼脸道:“张爷英明,早该好好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厮一顿才是。不过张爷别怪小仆多嘴,嘻!那几位仙子姐姐长得可真是好看,比咱们去年在庙会上见过的七仙女像还要美很多呢,可惜就是不能跟她们说说话儿。”

    这两僮一个名为“听松”,一个叫做“望月”,和坐在船舱中下棋的另两僮“倚石”、“乘风”都是他这趟出行的贴身仆人。四僮的名字则是从他们师父所赋的一首诗“听松环佩响,望月宵汉长。倚石为扁舟,乘风破云浪。”中化出,颇有些仙风道韵。

    汉子揶揄他道:“你们四个调皮鬼里面,就数你望月人小鬼大,满脑袋都是歪念头。小心别又像上次偷喝人家供奉元始天尊的美酒那回,被师父知道后罚你每天劈柴担水!”

    望月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挤眉弄眼道:“张爷要敢在师父面前告小仆的黑状,小仆口不择言之下,只怕会把张爷朝思暮想的那个……”汉子眼中寒光一闪,巨掌忽然伸出,要去拧他的耳朵,望月情知不妙,便缩头往听松身后躲去。

    听松早就不满望月称自己为“小厮”,见状飞快地向旁跳开,嘴上嚷嚷道:“望月这小小厮满肚子的坏水,张爷可要好好教训他则个。”他故意在“小厮”前再加上个“小”字,好显出自己比望月大上两三天的辈分来。

    望月见无处可躲,猛地低头就要撞入汉子怀中,倒像是自投罗网一般。汉子感到有些意外,手掌疾收,不想望月却伸手在听松肩上轻按,借力一个倒翻窜回船舱去了。

    汉子叫了声好,呵呵大笑道:“不争气的小儿,懂得用计耍你张爷了!”,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惆怅之意,暗忖:“如今她恐怕正身陷险境,我就这么一走了之,也不知道做得对是不对。”

    他凝望着水面泛起的层层涟漪,不禁回想起昨夜的奇遇来:

    是夜他领着手下马不停蹄,直至戌时才赶到鸭集镇装货上船,正要准备启程之际,却对河边泊着的一艘形状怪异的大船起了疑心。

    这船可是江湖上一个声名狼藉的帮会“洛水帮”的看家宝贝,轻易不到此间来,加上船沿不时有人手持兵器来回巡视,一派如临大敌的阵势,实在是有些蹊跷。

    他好奇心大盛,忙命令手下蛰伏舱中,悄悄将货船驶近些,窥看这帮人玩的什么把戏。

    不多时只听马蹄声响,但见数骑洛水帮的壮汉手提灯笼引领着一辆四乘马车款款而至,一行人在大船旁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位绝色少女。这张姓汉子刚看到此二女就惊得合不拢嘴,倒不是因为她们容貌出尘,中土少有,而是缘由他们不久前还打过照面。

    就在当日,他清晨赶路时正见到这辆车陷在路旁的烂泥中动弹不得,便主动过去帮它脱离了困境,当时走下马车道谢的就是这两个美女。他透过车帘,隐约瞧出车中还端坐着位窈窕女子,却不知是何人物,心中虽然好奇,也不便立刻掀起帘子唐突佳人。

    那时他就可以断定,车中的女子一定非常美丽脱俗,不禁产生了结识这位神秘美女的冲动。虽然他不断地提出各种颇有说服力的理由请求与这三位女子同行,但她们就是坚决推辞。他还曾想方设法逗弄车中的那位美女答话,但车外这两个小丫头实在是伶牙俐齿,教他半点便宜也占不上。

    汉子无奈之下,在确知三位女子的马车肯定不往渡口方向赶去后,只得抛下她们先率领马队去往渡口,心里颇为恋恋不舍。却不想人生何处不相逢,自己居然又在暮霭沉沉的渡口见到了她们。

    现下他终于得以大饱眼福:那两女又转身恭敬地从车厢中搀下一人来,原来是位脸遮轻纱、身着紫衣的妙龄女子。她甫一下车,登如一轮满月跃然出水,顾盼之间艳光照人,倒令先前两女的丽色黯淡了不少,显然她们只能算是那女子的丫鬟。

    他自认在江湖中闯荡经年,美女也交往过不少,都权且当作逢场作戏从不放在心上。但这女子身清如水、步履轻盈,举手投足间竟令他不觉怦然心动,整个人恍如置身梦中,还是有生以来头一遭遇见。

    那紫衣女子似乎发觉有双眼睛在暗处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她,闪亮的眸子电一般地往这边扫来,倒把他惊出身冷汗,连忙避开那女子的目光,装作观赏河景的样子。

    这时从船上迈着莲步走下一个轻摇绸扇、文质彬彬的白衣公子来,与紫衣女子交谈了几句,声音虽然若有若无,仍给他凝神远远地听了个正着。

    那公子柔声说道:“在下派人于镇口苦候了三个时辰,终于等到姑娘亲临哩!”语气中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紫衣女子只是淡淡地问道:“小女请公子打听那人的下落,公子果真立刻有他的消息传回了么?”

    白衣公子连忙赌咒发誓道:“小生如有半句虚言,定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姑娘的亲人,便如同在下的亲人一般,小生定会尽心竭力助你们父女团聚。姑娘先请上船歇息,咱们今夜就启程前往洛阳,只因此事曲折甚多,详情待到船上细说如何?”

    听到这里,汉子沉声骂道:“这个娘娘腔,嘴皮子倒耍得挺顺溜!”心中更是不安,暗想洛阳是洛水帮总堂所在,以洛水帮的脾性,怎会诚心帮这几个秀色可餐的女子找寻什么亲人,只怕是另有所图。他忙命行事机灵的老陈扮作洛水帮的人混上那大船打探情况,相机向几位姑娘示警,自己则先行一步,先将船上的红货运到安全地方要紧。

    就在货船驶向下游之时,他不由自主往那灯火辉煌的楼船望去,船上笙歌丝竹不绝于耳,眼前浮现的依然是紫衣女子在岸上的盈盈美态。他长这么大,还是头回对一个陌生女子生出牵挂之心,若非他背负血海深仇,立誓此生定要做出番大业来,以自己狂放不羁的性格,只怕会立刻冲上船去把洛水帮的人打得落花流水,亲自陪她往洛阳寻人。

    忽然一阵微风刮到,送来前方浓浓的花草泥土的芬芳之气,令汉子精神一振,从回忆中惊醒过来。他暗责自己太过儿女情肠,实在是没有出息,便“嘿”地一声,不等船只还有丈许靠岸,轻拍背后重剑,猛地如雄鹰般伸臂腾空,转瞬间却如柳絮般飘然落在岸上,显然已把轻功练到举重若轻的地步。

    船上之人都是他的随从,见主人露出这手绝活来,纷纷鼓掌叫好,惊得岸边的水鸟扑棱棱四处飞散开去,连雾气也似乎被冲淡了许多。

    第八章(古代):遇洛神(下)

    渡口处的凉棚下早候着两人,见状也是面带笑容,忙不迭地往那汉子卓立之处赶到。但见打头之人已经六旬开外,虽然须发皆白,一张脸还红润非常,正是杨家祠堂的杨老太爷。

    汉子先是一愣,然后快步迎上前去搀住杨老太爷的双手道:“在下前日曾传书给太爷,说大概今早赶回杨家村,不想还要叨扰太爷亲迎,实在是过意不去。”那双眼睛早瞟上杨老太爷身后那个人。

    杨老太爷呵呵乐道:“张三兄弟客气了!你我是忘年之交,区区小节何足挂齿。”又转身说道:“我来与你引见一个人,这位便是‘追风剑’刘鲲鹏,现在刑部姚侍郎门下任副总捕头之职。”

    张三见这人身材修长,脸上棱角分明,一双眼睛更是利如鹰隼,心中早起了几分戒心,及至听说他原来是刑部捕头,立刻退后半步,就要将背后重剑拔出。

    那刘鲲鹏倒是嘿嘿直笑,左手轻轻一晃,表明不愿同他比试兵刃。

    杨老太爷忙打圆场道:“张兄弟不用紧张,鲲鹏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孙儿,只是近年来不常在村中走动,故而你不认得他。昨日他前来拜会你义兄张铁嘴,不想连吃了数记闭门羹,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张先生为人孤僻,当今世上怕也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进两句……”

    刘鲲鹏也笑道:“在下虽然在官府当差,也知道你们江湖上的规矩,如果你能求动他与我见上一面,别的事我保证不闻不问。”却冲着那刚刚靠岸的货船努了努嘴。

    张三闻言心中一震:“这姓刘的好毒的眼力,竟然看出我船上带有见不得光的红货,可不好当着杨老太爷的面得罪他。”只得冲刘鲲鹏拱手道:“既然是老爷子说情,我就姑且一试,只是咱丑话说在前面,在下对此事也没有十分把握,要是我义兄坚决不肯会面,希望刘兄莫要强人所难。”

    他心中虽然不甚喜欢这个行事有些诡诈的刑部捕头,却自信义兄张铁嘴同样不会与这种人打交道,暗忖干脆爽快地答应他,走走过场得了。

    刘鲲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抱拳道:“这个自然!”

    两人行到村尾,瞧见了张铁嘴居住的那两间草房,只是房门紧闭,还有个放牛娃手握镰刀在草房前的树下歇息。他们刚要上前问话,那放牛娃却抢先起身对刘鲲鹏嚷道:“你这人好厚的脸皮,先生早就说得明明白白,这几日身体不适,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刘鲲鹏似乎胸有成竹,马上答道:“那么麻烦小哥送件东西给先生,就说洛阳姚府有人向他问好,要是先生还不肯见我,在下保证以后绝不再打扰他就是。”从怀中取出块通体碧绿的玉佩来,冲张三眨了眨眼。

    张三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接过玉佩塞到放牛娃手里,干咳两声道:“这位老兄是杨老爷子的亲侄孙,你暂且把东西给先生瞧瞧罢,他要怪罪你,就说是张三命你拿去的。”

    那放牛娃本想严词拒绝,但见张三也替这人说话,只好挠着头奔到草房那扇半开的窗户旁,往里轻声说了几句话,伸手将东西递了进去。出乎张三意料的是,不消片刻的工夫,两人便听放牛娃叫道:“那位洛阳来的客人,先生有请。”

    刘鲲鹏对着满脸诧异的张三神秘地一笑,稍微整饬衣衫,径直往草房走去。不等他来到门前,房门已经“呀”地自行打开,绝非人力所为,倒令他吃了一惊。

    他进得草房,见那门又自动关上,好奇之下敲了敲门轴,并未探出有什么异样,回头瞧见里屋有一人正伏在案上端详那玉佩,连忙走近施礼道:“江湖上有谣云:‘若问天,黄冠仙;若问地,往焦觅;若问人,铁嘴神。’先生不但卦术精湛,原来更兼具巧夺天工的技艺,能与黄冠子李播、华山焦真人并驾齐驱,果然是名不虚传。”

    张铁嘴慌忙将玉佩收入怀里,转身而起望着刘鲲鹏还礼道:“这种雕虫小技,阁下还提它作什么!鄙人昨日不知原来是小红命捕头前来造访,冒犯不敬之处,望阁下海涵。你可知小红--姚夫人她……过得还好吗?”神色之间忽然变得颇不自然。

    刘鲲鹏肃然答道:“夫人一切安好,只可惜她有了身孕不宜随处走动,加上姚大人听说先生还在人世的消息,将夫人看得很紧,否则她一定借此机会亲自前来探望先生。”

    张铁嘴垂下头,双肩犹在轻轻颤动,半晌方令自己思绪平复下来,喃喃道:“姚兄真是多虑了,如今他身居要职,比起我这个穷光蛋来强上了百倍,小红已同他恩爱多年,难道还会跟我私奔不成!”

    他早已猜到刘鲲鹏的来意,随即话锋一转道:“刘捕头最近经办的怪案,连我这山野草民也略知一二了,听说刑部以百日为限要你把辟尘案破了,如今期限将至又不准你延误,分明是故意给你难堪。捕头既能说动小红把我当年赠她的定情之物给你,必是有求于我,但你今日如果是请我算卦帮忙寻找破案线索,只怕要空走一趟了。”

    刘鲲鹏笑道:“那倒无妨,姚夫人今次托我前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要我陪你聊聊天,问问你这几年过得好么?”

    张铁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而深远起来:“要问我这么多年过得还好么,我又该从何说起呢?”

    ……

    静室里,杨广面容肃杀地背手而立,身后是刚从宫外返回的两位公公。自两位老太监经皇上授命出宫执行秘密任务后,可谓成绩斐然,齐王府半夜作法意图暗害元德太子后人之事,便是他们打探出来的。

    说起来杨广这自觉英明的一招,还是从上元会的教训中得来的。

    他数次假扮太监偷跑出宫,都遭到了看守宫门的几位将军肆无忌惮的勒索,待上元节盛会一结束,他便立刻将那些人抓起来大刑伺候。那几位将军为了活命,竟然供出了齐王借剿灭弥勒教余党之机大肆聚敛财富的不道行径,杨广忙派心腹太监密查齐王劣迹,不想倒查出了更大的问题来。

    杨广平生最恨官员们欺上瞒下,又因为他这皇位来得并不地道,所以更忌惮所生皇子中有人玩弄权谋等Y事。如今将来最有可能继承他皇位的齐王居然暗中指使擅使巫术之徒暗害他的皇孙,他怎能不怒气冲天?上元会弥勒尊使的出现已经把他三魂七魄吓走了一半,若是齐王秘密收买这种人来对付自己,他这皇帝还能当上几天?

    两位公公知道皇上正为齐王的事而烦恼,竟然谁都不敢主动开口说话,生怕忤逆了皇上。

    双方都沉默了半晌,杨广却突然问道:“朕前几日叫你们紧急跟他接头,怎么现在才回来?”曹公公忙答道:“启禀皇上,三皇子只留下张字条给我们,说现有要事在身,等过阵子他必会亲自来找皇上。”

    杨广霍地转身,瞪了曹公公一眼道:“以后绝不许在外人面前叫他三皇子,万一传到几位娘娘耳中,岂不有损朕的威严?”曹公公连忙称是。

    在一旁的徐公公便问道:“皇上,咱们要不要派人接应一下三皇子,万一他出个什么闪失……”杨广却坚决摇手道:“三儿办事最不喜别人C手,再说朕对他也十分放心。”

    话到此处,杨广便又想起齐王杨暕最近的所作所为来,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带动眉毛和胡子连颤了好几下,吓得徐公公忙上前帮他捶背。

    曹公公知道杨广是气愤二皇子太不成器,便C话道:“老奴斗胆有一言,请皇上饶恕老奴不敬之罪。”他见皇上点头应允,又接着说道:“齐王虽然行事不恭,毕竟是圣上的亲子,三皇子乃民间女子所生,难得朝中大臣拥护,四皇子又太小,只怕……”

    杨广截口道:“朕知道曹公公是一片忠心,为了大隋江山社稷着想。但阿孩(作者注:杨暕小名阿孩)这畜生丧心病狂,平时便不把朕瞧在眼里,我大隋江山岂能交到他手里?朕削了他的兵权,杀了他请来的妖人,放逐了他府中的幕僚,还算是便宜了他!要不是朕那杲儿还在襁褓之中,朕当依国法从事,将他推至午门斩首!”

    曹公公心头一惊,他久住宫中,对那些陈年旧事全都了然于胸,便噤口不再多言。杨广素来猜忌之心颇重,想当初越国公杨素为杨广取代原太子杨勇登上皇位立下了汗马功劳,终因权势过盛、党羽众多而为杨广忌惮,在他重病之时,竟被杨广暗示最好自行了断。去年杨广与杨暕在汾阳宫打猎,杨广没有打到一只麋鹿,杨暕却收获颇丰,杨广的亲兵怕皇上问罪,都推说齐王把猎物全抢走了,竟令皇上恼怒非常。如今皇上借机施威,却也符合他的个性。

    两位公公拜别了皇上,步履沉重地行走在回廊之间,一路上更不多言,只觉得今日的天色格外地Y沉。

    第九章(古代):说辟尘(上)

    智者大师端坐在洛阳城西郊“怡梦轩”茶馆的厢房中已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要喝上四五壶免费的清茶,却常常闭目沉思,一言不发,犹如置身荒野中的一块山岩、一段枯木。

    他在等待一个人从苦海迷途中回头,虽然他明白那个人现在已经在欲望的泥潭中陷落太深,早就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了。尽管那人在半个月前把他赶出了齐王府,就因为自己迟迟不肯帮他尽快登上皇位,但智者却并没有任何怨恨之意。

    茶馆的老板是个虔诚的何姓居士,早因智者大师力战弥勒妖使之事对他崇拜得五体投地,听闻智者大师被齐王“请”出了齐王府,便立刻将他迎进“怡梦轩”。

    原本何居士安排智者大师白天在轩中喝茶,晚上则住在轩后的厢房中,也可顺便为怡梦轩招揽客人。奈何智者大师生性懒散,见到每日轩中客人太多,干脆连厢房门也不想出了,还让居士每天送茶数遍,弄得居士哭笑不得,也只能由他去了。

    就在智者大师依旧静坐冥思之际,何居士提着水壶匆匆赶进厢房,急切地问道:“大师,你可知道么?齐王府出大事了!”

    智者大师缓缓睁开双眼,答道:“是不是因为齐王府中有人施展巫术,意图暗害已故元德太子的三个儿子,结果被当今皇上知道了?皇上震怒之下,派了上千人将齐王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将抓到的所有嫌疑人等通通正法了,还削了齐王的兵权,对么?”

    何居士惊得语无伦次起来:“原,原来大师你早就知道……怎么可能,这个,这个我也是才打听到的啊?”

    智者大师笑道:“我师父曾说,只要身具佛性,便可明白:一碗水中有数不清的生命,一粒砂里也有看不完的世界,佛经中亦说过类似的典故。贫僧虽然尚未修炼到那种境界,这半个月也不曾去过别处,就不知道他齐王府里发生的事了么?”

    厢房外忽然有人接下话头道:“老君云:‘不出于户以知天下,不规于牖以知天道。’智者大师所言,同样深合我道家意旨啊!”原来是焦真人赶到了,他大步进了房门,冲智者大师行礼道:“我们可算好久不见了,听说大师最近过得不大舒畅,特地来与大师谈心则个。”

    智者大师展颜道:“烦恼皆是身外事,菩提自在心中留,让焦真人挂念了。我还以为你回华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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