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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他哪有向那少女问候的心情,而且也根本没有这个机会。雷震天押着他迅速离开武宅,便去了附近的一处县衙,向当地县令紧急征调了十来辆牛车。雷捕头可能还另有要事,连夜带着手下离开了县衙,于是押运他去东都的人便换成了县衙的一帮捕快。
突然胸口阵阵剧痛袭来,张三才意识到自己早就错过了服药的时辰。他张大了嘴,叫道:“停车--”喉咙里依旧发不出任何像样的声音来。一股求生的本能自心底涌起,他张三绝对不能死在此时此地!于是他憋足了劲,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我要吃药--”嗓门的确比刚才大了不少,可是从喉中发出的声音竟然更加古怪好笑。
押运囚车的两名捕快终于听到了这不同寻常的一声嗷叫,都不约而同地回头望了张三一眼。其中一名捕快应该是新来的,就问另一个人道:“大哥,这个大胡子在鬼哭狼嚎些什么?听起来还蛮吓人。”另一个捕快冷笑几声道:“这个死囚过几天就人头落地啦,就随他瞎嚷嚷吧!这种事老子见得多了,喊得再大声有什么用,怨天怨地也不灵!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下辈子该像我们一样当捕快,只有抓人杀人的命……”
忽然间,那个说话的捕快却猛地捂住头,从牛车上倒栽了下去。他身旁的小捕快还未反应过来,也是一声不吭地扑在了前方的老牛背上。刚才还在嘲笑人家生死的人,竟然转瞬间全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整个牛车队伍忽然全部停了下来,看来这些捕快都遭到了同样的待遇--中了敌人发出的几乎无声无息的暗器。张三紧张地左右扭头观察着,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来救自己的,还是来杀自己的。
答案很快便揭晓了,从道旁忽然窜出七八名黑衣人,在那些死去的捕快身上都补了两刀后,便有个领头的人低声喝道:“开棺验尸!”那些人便将棺材盖一个个掀开寻找起来。很快就有人惊呼道:“发现了武老英雄的尸体!”片刻后有另外两个人嚷道:“二爷和五小姐的遗体在这里!”
张三心中乱成一团,原来来者竟是常家的人,搞不好是常家大当家率领了所有本门精英亲临,看来自己的处境极其不妙。
那个领头之人正是“千手判官”常立志,他验明棺材中的尸体后,简直怒从心起,几步赶到张三的囚车面前,一掌便震碎了囚车门,将张三拖出来质问道:“快说,武家和我们常家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如此歹毒!”
张三只觉得胸中犹如放置了一盆炙热的炭火,嗓子眼却又奇寒彻骨仿佛堵上了一块厚冰,他努力张了半天嘴,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常立志旁边的人就鼓噪起来:“杀了凶手,为二爷和五小姐报仇!”常立志将手中拳头攥得“格格”直响,便咬牙道:“既然你什么都不想说,我就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眼看张三性命危在旦夕,远处却突然有个女子的声音传来道:“手下留人!”原来是春梅夫人率领五梅宫众女赶到了。
常立志当然认得闻名中原的五梅宫牌“商标”,忙将几乎快昏死过去的张三交给手下扶住,向春梅夫人行礼道:“在下洛阳常立风,久闻五梅宫盛名,今日终于得以幸会。不知这位夫人为什么要我手下留人?夫人可知这厮昨日一口气杀了我家多少亲人!”
春梅夫人答礼道:“妾身春梅,常当家先不要生气,我就怕当家你冤杀了好人,放走了真正的凶手!不知常当家何以判定,此人就是你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元凶?”
常立志踌躇道:“这个,当然是有人告知我的。我们刚得到温庄主的快报,说是武家出事了,手忙脚乱地正要出发之际,就接到了有人匿名投来的书信。信中说不但武家,连我二弟和五妹也遭了贼人张三的毒手,还指明要我们顺着这条路赶去,必定可以在中途截住杀人凶手。”
春梅夫人“哦”了一声:“这就有趣了,听说连温庄主也是在派人向你们传达消息过后,又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以上才确知常家二爷和五妹遇难的。这个给你们通风报信的人倒真是神通广大啊?”
常立志才确定了自己的亲人已遭人杀害,不免有些冲动,现在听了春梅夫人的话语,也开始冷静下来:“听夫人这么一分析,果然有点奇怪。”
他身后的手下却忽然骇得大叫了一声,常立志回头望去,却发现张三的人竟然没了,那地面还残留有一个不大不小的D窟。
春梅夫人闪身赶到近旁,用手掌探了下D口大小,皱眉说:“这人好高明的法术,竟然一直用地行术藏在地底!”
常立志也愕然道:“除了我们常家,到底还有谁会对这张三感兴趣?”
……
董小玉拉着紫嫣的手,将她带入了自己休息的客房,亲手为她换上了一套合身的女装,便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清丽脱俗的少女来。
紫嫣被她瞧得莫名其妙,好奇地问道:“姐姐看我做什么呢?”
董小玉格格娇笑了起来:“俗话说长兄为父,我这二姐怎么着也算云谦的半个妈了。作为云谦师弟的二师姊,我得好好替他把把关呀!”她眼珠儿灵活地一转,突然问道:“我可不大相信,难道你们在荒郊野外共度了一个良宵,昨夜又同房而眠,就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吗?”
紫嫣听出董小玉话里有话,脸蛋儿羞得通红,轻声答道:“小玉姐姐想哪里去了,怎会发生什么事,云谦哥哥是个正人君子。”
董小玉便笑得花枝乱颤,打趣道:“小师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可不算是什么好人,不然就不会偷看我洗澡了,你万万要当心些……”
于是两个时辰不到,紫嫣便了解到很多关于陆云谦的趣事。
她知道了陆云谦有一只宠物,竟然是头骇人的黑熊;她还知道陆云谦颇受几位师父的优待,在万松谷中单独搭建了一个茅屋,前不久还获准去参观了谷中的禁地;她更知道每到严冬的时候,陆云谦就会被几位师父押送去往天绅瀑,脱光了衣服在那里洗上几天冷水澡。
两人正聊得高兴之际,董小玉却岔开原来的话题,问道:“听小师弟说,阿紫妹妹你是五梅宫的人?”
紫嫣还未来得及答话,房门却“呀”地一声打开了,从外面款款走进来一个美妇,原来是庄主夫人青青。
董小玉赶紧介绍道:“哎呀,原来是干娘来了。阿紫妹妹,快随我见过温夫人。”
青青却轻笑了一声,答道:“都是自家人,就不必拘礼了。方才听小玉说这位紫嫣姑娘是五梅宫的人,不知大宫主春茵夫人跟姑娘是什么关系?”那紫嫣却并不说话,只是现出皱眉思索的表情。
董小玉忙回话道:“干娘有所不知,这位妹妹犯了失忆症,还未完全恢复记忆呢!不过听云谦师弟说,阿紫妹妹是大宫主的亲生女儿。”
青青“啊”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惊讶之意。她垂首沉思了片刻,又抬起头认真端详了紫嫣一阵,才对董小玉吩咐道:“听说五梅宫大宫主很快会亲临铁剑山庄,这位小姐倒是该由干娘我好好款待一番……玉儿,你去替我请金神医来,就告诉他是青青说的,这个病人他不想医也得医。”
董小玉心头一喜:“这金神医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怪异,就连温庄主有时候都请不动他,唯独干娘倒像是他命中的克星,可以让他做到随传随到。”便轻快地退出房间,去找那姓“金”的怪老头了。
就在她路过山庄的洗衣房时,却听见有个年轻丫头在里面议论道:“温夫人真是勤俭持家的模范啊,这件衣服都破个D了,还要我们尽量缝补好。”另一个丫头C话道:“可不是吗,这种衣服就算补好我也不想要了,你看这D破得好奇怪,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弄出来的?”
她忙探头进去一望,便见有位丫鬟手中正摆弄着一件纱衣,那衣袖上赫然有个形状十分规则的小D。联想起云谦师弟曾经跟她讲过昨夜的惊险遭遇,她眼前便仿佛同时出现了掉落在地上的天蚕神丝、玄天水遁术击中神秘刺客身影这两个场景,心中猛地一惊。
“这怎么可能呢?”连董小玉也被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荒诞想法给吓住了。作为万松谷的二师姊,关于五梅宫和铁剑山庄的关系,恐怕很少有人会像她知道得这么清楚的。青青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刺杀阿紫妹妹,一定是她自己搞错了。但这世界上的怪事,本来就有不少是“没有”理由而发生的啊!
十八章(古代):渡陈仓(中)
光天化日之下,我们一行人,严格说是一群老鼠在硕大的石头间跳来跳去,还不时停下来摇动几下长长的尾巴,发出“吱吱”的怪叫。透过鼠眼去观看这世界果然奇妙无比:天空显得比平常更加深邃和神秘,地上也遍布着巨大的坑洼和细长的裂缝,如果不当心的话,哪怕平时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头也可能害得自己狠狠跟大地母亲来个深情拥吻。
别看我们叫得蛮欢,其实大家都是在相互望着对方捧腹发笑呢。虽然变成了老鼠的形状,可是各人的脸貌特征也进行了同比例收缩,所以谁是谁我们瞧一眼都能明白。其中要数疯大师最为滑稽,虽然他那张大脸架在老鼠的身体上显得特别“卡通”,还是成了我们一群鼠辈中看起来最臃肿肥胖的老大。
大师父“吱吱”笑着,问大家道:“各位莫要光顾着互相取笑,是不是都已经适应这种非人的感觉了?”疯大师便有些着恼地“吱吱”答话道:“我说木道人,你能不能再把俺变苗条些?”
二师父也“叽叽”C话道:“疯和尚你就忍忍吧,这种咒术每施展一次要耗掉我们大半的功力,而且最多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大伙儿最好抓紧时间进D,不能再耽搁了。”
我们大家“吱吱”表示同意,就飞快地向那古墓入口跃进而去。
但是等跳到那入口附近,我们却发觉刑部和洛水帮的人大多都撤走了,仅有杜飞和庄胜等人在那里看守。杜飞抬眼瞧见了我们,竟撇嘴道:“野外的老鼠就是跟城里的老鼠不一样,一点也不怕人!不知墓地附近的野猫都跑哪里去了?”庄胜则干脆毫不理睬我们,找了块石头坐下道:“总捕头到底发的什么羊癫疯,他听说押运张三的车队出了事,便带着二当家往回接应去了。万一铁剑山庄那些人又偷偷地摸回来,我们怎能抵挡得住?”
大师父“呼呼”轻笑了几声,抬着鼠爪蹑手蹑脚地绕到这几人附近,张口便向他们吐出了几股淡淡的白烟。那些蠢货只顾闲聊,被迷烟熏得晕晕乎乎,很快就瘫倒在了地上。
温庄主高叫了声“冲!”大家便“吱吱叽叽”地甩着尾巴从杜飞的长脸上跃过,溜进了古墓。只有疯大师比较倒霉,竟然没能运用他那绝顶的轻功掌握好平衡,被杜飞的鹰钩鼻子绊了一跤,几乎是连声骂着“乃乃”打着滚进来的。
黑暗的甬道中果真一个人都没有,我们没往里走上多久,刘鲲鹏就喊道:“停下!”大家便发现前面出现了好几个岔D。三位师父立刻齐声念咒,所有人都迅速长回了人形,也包括被跌得鼻青脸肿的疯大师。
刘鲲鹏掏出两张藏宝图,再取出从洛阳四鬼手中得来的夜明珠道:“可惜当初我抓住那蚩老二和石老三后,没想到马上领他们进古墓遛上一圈,结果这两个关键人犯却被雷震天给带走了,这劳什子地图我可研究不明白。”
张铁嘴接过地图,笑道:“这有何难?家师当时曾传给我一本盗墓的秘笈,这些知识对我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他在图上来回比划了一阵,指着左数第二个D口道:“应该就是这个入口了。”
各人小心翼翼地在半人多高的墓D里且停且走地行了一阵,我便感觉眼前豁然开朗,竟走到一个天然的石厅中来了。石厅接近正中的位置还停放着一个古人的石棺,不过棺盖已经不翼而飞。
刘鲲鹏举着夜明珠往棺材里探照了一下,摇头叹气道:“里面完全是空的,估计刑部为解开古墓之谜连死人骨头都拿去化验了,难怪雷老大根本就不怕我们溜进来。”
张铁嘴则独自移动脚步,极其谨慎地沿着石厅边沿走了一圈,才回到我们身边提醒道:“那些石壁上全是暗孔,想来原先里面曾装满了暗器。大家千万不要乱动厅中的任何东西,就怕还有机关没有被人触发过。”
焦真人却猛然大叫道:“不妙,咱们还是立刻先撤出古墓要紧。”他又语气急迫地说明道:“这古墓就是个死胡同,不管雷震天的离开是真是假,万一还有人乘机把入口堵死了怎办!”
我们浑身皆是一哆嗦,焦真人的话说得极有道理。二师父也C话道:“我方才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就立刻行动,顺着来路先上去瞧瞧。片刻却只听甬道那边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隆”声,连我们所处的石厅地面也震动起来,很快两人竟又飞身退回来道:“D口真的被人给弄塌啦!”
三师父气得嘲讽二师父道:“老二的预感总是灵光得很,放这种马后炮有个P用处!”张铁嘴闻言则连声哀叹:“完了,我们只顾着往墓D里闯,却中了人家的毒计!”
徐千山便沉声安慰大家道:“各位不要丧气,我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感觉这里空气十分新鲜,如果石厅中不是有很多通往地面的透气孔,便是还有什么暗门存在!”
从石厅顶端却传下来一阵微弱的笑声,居然是洛水帮二当家崔翰成那Y阳怪气的声音:“雷总捕头早料到你们会摸进来,特地命小生转回来招待各位。铁剑山庄的几位高人,你们今日既然入了我们布下的引蛇入瓮之局,就乖乖地等死吧。各位也休要妄想合力将岩顶击穿,这石厅上方可是山脊……”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整个石厅中的机关感应到刚才那阵不同寻常的震动,周围石壁的暗孔中便喷出阵阵烟雾向我们袭来。刘鲲鹏惊呼道:“咱们不能在厅中停留,当初洛阳四鬼和黑白双盗就是差点被这毒烟夺走了性命。”
温庄主忙催促三位师父说:“请各位前辈再施展法术,将我们都变成苍蝇之类的飞虫,便可能循着崔翰成的声音从透气孔出去了!”大师父却Y沉着脸答道:“我剩下的法力只够自己逃命用的了,这么多的人可不行。”
我明白形势极其严峻,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慌乱:我陆云谦还想长命百岁,绝对不能年纪轻轻就死在坟墓里,老天千万要帮我!
……
张三再次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惊喜地发觉胸口已经不痛了,只是依然感觉手脚有些发软。他扶着墙壁下了床,便看出自己此刻正置身于一座寺院的禅房中。
有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道:“人说猫都有九条命,老夫却感觉你这人的命比猫还多,真是不简单!如此严重的内伤,要是老夫再晚些救治,只怕你肯定得因此遗下病根了。”一位脸戴面具的人便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张三忙跪下称谢,却被这位老前辈迅速扶了起来:“张三老弟,我们都有共同的血脉和心愿,你就不必行这么大的礼了,简直折煞老夫也。”倒把张三听得一怔。
那面具人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夫同张三老弟一样,也算大半个高丽人。你的祖母和外祖父是地道的高丽人,而老夫只有祖母是逃难到高丽的中原人。”
张三闻言,惊得下巴险些掉到地上,忙问道:“前辈也是高丽人?那么前辈你又怎会知道在下的来历?”
面具人“嘿嘿”冷笑道:“张三啊张三,虽然你做起生意来极其精明,在某些方面智力还不及一个小儿!你打小就失去了母亲,后来得到庐山茅真人的收留修习道术和武功数年,接着又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曾经短暂回过高丽,并结识了咱们高丽现在的皇上,还被他秘密封为光明王,授予征东将军的名号,对吗?”
张三额头上直冒冷汗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听皇上说起过你?”
面具人“哈哈”大笑起来:“老夫还以为你张三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原来也这么胆小--你的资料是老夫从刑部的秘密档案中窃取来的!刑部早就盯上了你,洛水帮围攻杨家村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官府在背后暗中C纵的。”
张三脸上惊疑不定,忙问道:“前辈如何能够有这种本事,从刑部拿到这些绝密的资料?”
面具人将面具慢慢取了下来,缓缓答道:“因为老夫就是北斗盟盟主!这天底下恐怕还没有老夫不知道的事,包括张三你爱慕那个五梅宫的小丫头紫嫣之事!”
张三震惊得哑口无言,只得听前辈训示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报效国家,你屡次向远在高丽的皇上无偿提供中原的各种货物,所想的不就是将来让咱们皇上能够入主中原,一洗你母亲被人凌辱之耻么?为什么偏要为了儿女情肠,险些把自己的性命都送掉了!”
听到北斗盟盟主这么说,张三却坚决否认道:“我张三之所以赠送皇上这么多礼物,只是为了报答他当年的知遇之恩,如果没有他送我万两黄金作为资本,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但高丽的国力我却十分清楚,能够保住现有的领土实不容易,怎么可能再与大隋兵戎相见?”
北斗盟盟主冷哼一声道:“那老夫就再告诉你张三一件机密要事,杨广已初步确定将在两年内正式进攻我高丽!其实若不是去年他吃了点吐谷浑国王的亏,又被我们暗中弄死了数千匹战马,他今年的这个时候便有可能已经行动了!”
张三几乎被盟主的一席话惊得跳起来,原来去年太原等地数千战马的性命被杨素等人的Y魂取走的传言,竟然隐藏着这般恐怖的真相。
十八章(古代):渡陈仓(下)
古墓入口虽然已被封死,却也造成了一个近乎密闭的空间,使毒烟扩散得极为缓慢。但石厅中蠕动的毒雾仍在向我们*近,于夜明珠的映照下显得更加Y森诡异,仿佛一群张牙舞爪的食人恶魔。焦真人一连尝试了好几种法术,也只能进一步延缓毒烟的扩散速度,却无法彻底清除它们。
大师父苦思良久,猛然一顿脚道:“有办法了,老二,你快用‘玄天木遁通术’变出些邪木藤来,那玩意儿最喜欢吸食毒烟,咱们可以来个以毒攻毒!”二师父便依计施法往地上一指,从石缝中就长出好多叶面如骷髅头形状的紫红色藤蔓来,只是生长过程十分缓慢。
大师父见状,分析道:“此地缺乏光亮,更没有现成水源可用,任何植物都很难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生长。云谦,你且用‘玄天水遁奇术’将木藤浇灌一番,为师再用‘玄天火遁正法’给它们弄个人造太阳出来!”从大师父手中便飞出一个硕大而明亮的火球来,悬浮在石厅半空。等我引出地下水将那片邪木藤浇过一遍后,这些藤条竟真的以闪电般的速度四处蔓延开来,毒雾越浓的地方,它也生长得越快,很快便爬满了石壁,将所有冒烟的D口全部堵住。
眼见空气已经被净化得差不多了,而这些邪木藤还在疯狂生长。焦真人忙叫道:“木道人,快些收了法术罢!不然我们虽能逃过毒烟的劫难,却非被这些魔藤活活憋死不可!”我和大师父他们忙停了法术,岂知那邪木藤的长势依然不减,果然真有这种可能性。
三师父“嘿嘿”笑道:“结果还是要用到我那‘玄天金遁法门’收尾!”但见他念动咒语,挥掌向那些邪木藤砍去,便从掌缘放出无数的白光来,须臾将所有的邪木藤连根铲断,总算是让这些充满了魔力的藤条渐渐枯萎,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焦真人也呵呵笑道:“贫道今天真是大开了眼界,五行相生相克变化无穷的道理,被万松谷各位高人的表演诠释得淋漓尽致。依我看,万松谷的玄天五行遁术,可比那弥勒尊使的普通五行遁术要高明了百倍。”
危机总算暂时解除了,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可惜二师姊并未跟来,否则倒可以让她用‘玄天土遁密法’协助大师父把我们全部送出古墓。如今除了土遁术,似乎并没有更好的办法逃离这里。
那崔翰成大概也猜出我们可能用了什么方法阻止毒烟攻身,却瞧不见古墓中的情形,便悻悻地讥笑道:“就算你们逃过毒烟的侵袭,照样出不了这古墓,我马上将所有通向地面的气孔堵死,再命人天天守在外面,到时候你们迟早也得被活活闷死!”
徐千山则小声对大家说道:“别听这人妖瞎扯,他是想故意扰乱我们的心神,等待雷震天他们返回收拾我们呢!咱们要努力想法子啊,这坟墓是放死人的地方,可不能把我们这些大活人全埋住了。”他敲了敲那副石棺,咧嘴笑道:“棺材只此一个,还没有棺材盖儿,到时候大家要是都挂了,可不够分的……”
我几乎是第一个闻言发笑的人,这个中原镖局的总镖头还真是蛮有意思,那日在铁剑山庄会客大厅上刚开过会,我便与他寒暄过几句,对他表现出的乐观精神和聪明头脑印象极深。及至我从他嘴中得知原来在杨家村渡口他也有份参与抗击洛水帮的行动,而他也知悉我就是那个蒙面少侠时,我们之间的好感便更进了一层。不过此人处世似乎十分谨慎,对他自己的经历透露得极少,所以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此。徐千山,徐千山,我突然开始琢磨起这个奇怪的古代人物来:他的年纪要比我在现代的好友徐山大了几岁,容貌上也有较大差异,但单以性格而论,却有不少神似的地方……
张铁嘴拭去脸上的冷汗,便和徐千山一起坐上石棺边沿,压低声音道:“我同意徐总镖头之前的提法,这个古墓肯定还有暗门存在,而且秘密一定就藏在这两张图内,但鄙人也看不出来那暗门到底会藏在哪里?”
我在现代也看过不少武侠小说,就突发奇想,问道:“难道暗门不在那棺材里吗?”张铁嘴立刻十分肯定地摇头道:“绝对不在,张某打一百个包票,这石棺下的地面一定是实心的。”
刘鲲鹏左手举着夜明珠,右手将两张藏宝图翻来覆去瞧了半晌,还是不明所以。我正好站在他的对面,透过两张叠加的地图,竟然看见了一些奇怪的图像,不禁脱口说道:“刘大哥,你把夜明珠移到这两张图的正下方再看看。”他依照我说的方法行事后,突然轻声道:“大家赶快凑过来,事情有眉目了。”
我们一群人就全围到了石棺附近,看着他将夜明珠放进棺中,再将藏宝图叠在一起移到夜明珠上方,经过他不停地调整,我方才看到的那个图像就再次显现了出来。原来所谓的奇怪图像竟是几个连在一起、形态夸张的汉字“东九三”。
“东九三?什么意思?”温庄主看得直摇头。我们每个人都在静静思索这几个字的意思,也许只要解开了地图之谜,我们就都能得救了。
焦真人抬起头来,自言自语说道:“古墓入口是朝北,我们进了墓道后拐了好几个弯,现在贫道面对的方向就是正东!”他立刻念动咒语,伸手在自己额头一划拉,那额头上就长出一只精光四S的眼睛来,望向对面的石壁。我们便也抬头,随着他那只天眼的目光在石壁上努力搜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我首次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便是那些邪木藤并未把石壁上所有的暗D堵住,而是“放过”了某些D口,这意味着其中一些D口中根本就没有储存过任何毒物,否则嗜毒成性的邪木藤肯定不会遗漏它们。
焦真人的“光眼”首先指向从右横数第九、从上纵数第三的那个暗D,可惜已经被邪木藤给堵死了……最后他再换成从下纵数第三、从左横数第九,只有那个暗D并没有被邪木藤堵住。
张铁嘴难掩激动的心情,立刻快步赶往那里,观察了那个暗D很久,忽然招呼道:“焦真人,还有温庄主,你们顺着我走过的路过来一下,其他人暂且不要移动。”
焦真人和温庄主刚一走过去,也惊叫道:“这暗D中有个旋钮!”他们又低声商量了一番,互相交换了下看法,待确定形成一致意见后,就由张铁嘴将那个旋钮转动了起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奇迹的发生,只听从石壁中传来“轧轧”的轻微响动,片刻之后,却从石厅顶部靠近甬道的一侧开了个小D,还自动垂下一段铁梯来。
众人就跟着张铁嘴聚集到那铁梯附近,感到这种设计的确是匪夷所思。焦真人更是直摇头道:“当初造这古墓的人绝对是个超级天才,竟然把暗门建在石厅的顶部,让我老焦猜一百年也想不到会是那里啊!亏我还会天眼术,愣是没有瞧出来,难怪刑部的人也不曾找到此门。”
听完焦真人的感慨,还有不少人嘴唇也蠢蠢欲动起来。
刘鲲鹏冲大家挤了下眼,轻声建议道:“有何想法咱们出D再说,现在洛水帮和雷震天还不知道我们很快便可能出去,咱们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大家怀着复仇的心情,一个接一个顺着铁梯爬上了暗门,果真发现里面是个人工凿成的D口。但是等我爬出那个比狗D大不了多少的甬道后,却发现咱们不过是到了另一个石厅中去。
焦真人打开天眼小心观察了这个石厅片刻,便冲着石厅中的几块突起的岩石喝令道:“你们是人还是妖怪?”
黑暗中那几块岩石却应声消失,变成了三个人影,还有人鼓掌道:“精彩,真是精彩之极!”
焦真人惊呼道:“是弥勒尊使的声音,大家小心些……”
那弥勒尊使却嘿嘿笑答道:“本座刚才若想偷袭你们,试问你们还有命在么?”但见他突然一抬手,从掌中便放出数点寒星,向我们激S而至。
三师父喝道:“玄天金遁墙术!”我们面前便现出一层淡淡的白气,将那些暗器弹开。焦真人冷笑道:“怎样,就算你刚才突然偷袭,我们的命不是依然还在么?”
却听有另一个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道:“如果方才再加上我这弥勒教主,试问你们还有多少人能够活命?”
焦真人反应已经足够敏捷,马上喝道:“疾!”竟在瞬间向声音的来处发去数道光气,却还是慢了那么一点,只打落了些许碎石。在我们头顶上窥探之人早就化作一只蝙蝠,飞回了弥勒尊使身旁。这个人的隐身法术实在高明得可怕,我们这么多高手居然都浑然不觉他的存在。
大师父看到弥勒教主施展出这种变化,却叫出声来:“九头蛇王,真的是你!想不到时隔三十年,你已经当上邪教的教主了?”
那弥勒教主便磔磔怪笑道:“自当年长安渭水桥一别后,我们就断了联系,林兄还能记得我这个朋友也实属不易。若非看在你木道人的面子上,我早就对你们大开杀戒了!”
而疯大师却冒出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们两个兔崽子,竟敢为虎作伥!”原来除了弥勒教的两人,另两人竟是熟悉古墓情形的太行双盗。
十九章(古代):见魔王(上)
墓中的气氛立刻变得比刚才还要紧张。这里有不少擅长法术的高手,要是大家全动起手来,不啻会发生一枚小型炸弹突然爆炸的后果,整个岩D必定有坍塌的危险。
疯大师显然对太行双盗在客栈蓄意欺骗他之事耿耿于怀,毫不顾忌有弥勒教主在场,厉声责问太行双盗道:“当年洒家一时心软饶过你们两人的性命,不就是希望你们能改邪归正么?你们妄图借我之手混进铁剑山庄偷窃,便已经做错了,如今又帮助邪教进入古墓探秘,更是错上加错!”那太行双盗却是默不作声,自然心有愧意。
弥勒尊使闻言嗬嗬大笑起来:“本座便代太行双盗回答你好了,如今他们已经弃暗投明,正式加入我弥勒教成为护法了!至于你口口声声说我弥勒教是邪教,本座却要反问一句:你们这些武林人士都以维护什么侠义正道自居,为何朝廷却要视各位为眼中钉、R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大家倒不如入我弥勒教,将来还能混个开国元勋当当,享尽人间富贵……”
焦真人气得大嚷道:“给我住口,马粪驴屎外表再光鲜,也不可能变成金元宝!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要我老焦加入邪教门都没有,看焦某非把你们这些妖孽打回原形不可!”便从那只天眼中S出数道凌厉的红光,分袭弥勒尊使和弥勒教主。
不过那两人只是挥袖随意地一挡,就将焦真人天眼的神光尽数消去,竟连脚趾头都没有移动一下。温庄主见状,赶紧拔出金乌剑,准备祭起剑气攻击那两个怪物,却惊声叫道:“见鬼了!”听人说温庄主那把金乌剑也算神兵利器,每当斩杀邪恶之徒时,必定会放出万丈光芒,犹如冉冉升起的太阳。可此刻他手中的金乌剑却是黯然无光,跟普通的宝剑根本就没有太大差别!
弥勒尊使随后马上还击,张口冲着焦真人喷出一股烟雾,那焦真人却显得难以抵挡,险些被那烟气击中要害。
大师父看得蹊跷,便开口道:“且慢!弥勒尊使,还有九头蛇,我木道人有话问你们。莫非两位预先在这D中结下了法阵,能够削弱我们的法力?为何我木老大却感应不到?”
弥勒尊使收回云遁术,嘿嘿笑个不停:“各位想不明白了罢?本座就告诉你们一个刚刚发现的秘密……”原来他们之前早就在太行双盗的指引下,凭借土遁术多次偷偷进出古墓,都无法发现暗门的存在。就在两人准备放弃时,那弥勒教主却“闻”到石厅靠近甬道的一侧似乎有股令人兴奋的气味传来。他分辨了许久,才察觉这种“气味”其实只是一种来自某个黑暗世界的能量。于是他们凭着土遁术追踪这种能量而去,硬是找到了眼前的这个暗厅。
碰巧我们也随后闯进了古墓,并险些被洛水帮困死在墓里。他们察觉到我们的遭遇后,还曾作壁上观,饶有兴致地用邪眼透视之术观看了一场我们如何脱险的免费“电影”。
焦真人听罢这些话,愕然道:“莫非你的意思是说,原来这古墓竟是一个魔界入口,而这暗厅已经快要接近传说中的天魔劫界了?据说修习正法之人愈临近劫界,法力也会随之减弱,而修习邪法之人则不受影响,难道这些传言都是真的?”
大师父则轻声自语道:“难怪老夫刚一进到这石厅中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二师父和三师父也呻吟说:“我们体内仿佛正有两股力量在相互争斗,快要挺不住了……”我猛地想起师父们当年为了研究速成法门,曾经集中修习过天魔邪法,后来发现几种功法根本不能完全融合,才决定运用道家的法力强行制服住体内的魔气。难道现在随着靠近劫界,他们体内的正邪两种法力此消彼长,正功竟压抑不住那沉寂已久的魔功了吗?
随后我就看到三位师父身上出现了一些令人恐怖的变化:他们的眼睛竟放S出野兽般的荧光,嘴中也发出“嗬嗬”的怪声,那大师父的耳朵变成了跟狼耳一般尖尖的样子;二师父“丰满”的胸膛也是呼之欲出;而三师父的P股上却破了个D,从里面伸出条毛茸茸的尾巴!
三位师父说不出人话来,忙集体退后靠着石壁打坐行功起来,脸上的神色更加痛苦不堪。温庄主他们发觉三位师父的异常举动,惊问道:“万松谷的三位前辈怎么了?”我表面还算镇定地答道:“义父不要担心,几位师父只是旧病复发而已,挨过这阵便好了。”心里却担忧得要命:“如果弥勒教主此时趁机发难,只怕我们全要被秒杀在这儿了。”
那弥勒教主倒没有趁火打劫,只是怪笑道:“木老道啊木老道,如今这天魔劫界诱发了你们体内的沉疴,其实也未必算是坏事!”弥勒尊使见我们自乱了阵脚,也嘿嘿笑道:“万松谷的三位朋友,最好现在就加入本教,我们教主还有救治你们的办法……”
疯大师极不耐烦地破口大骂道:“加你乃乃个腿!洒家不会什么法术,可不受你这狗P劫界的影响!”竟要飞身而上,却被温庄主拦住道:“疯大师勿要冲动!”
那温庄主冷冷一笑,冲弥勒教主拱手道:“教主一直对我们手下留情,莫非是想做什么交易?”
弥勒教主便竖起大拇指,也以一笑报还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温庄主果然是人中丈夫!只要你们把辟尘珠和藏宝图交出来,再协助我们解开这古墓之谜,找到的宝藏归弥勒教所有,我便以项上人头确保各位平安出去。至于入教之事完全随你们自愿,这个条件该够优厚了罢?”
温庄主应声说:“那温某也提个条件,请教主先把志儿还给我,再解释清楚武家遇害之事弥勒教是否也曾参与?”
弥勒教主立刻回答:“贵庄的公子我们弥勒教怎敢伤害分毫,出了这古墓之后,我必定完好无损地将他送还山庄。武家遭人杀害之事,不是听说凶手是张三么,老夫不知是否北斗盟捣的鬼,但肯定与我们弥勒教无关。我若有虚言,定教日后建立新国不成,头顶流脓,万箭穿心而死!”
古人向来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随便发誓,更何况是这么邪恶的毒誓。弥勒教主撒谎的可能性很小,而我也认为张三并不像是杀人凶手,那么武家的血案又是谁做的呢?
温庄主思忖了一阵,就答应道:“成交!”向刘鲲鹏要过藏宝图,又从怀中取出一个铅盒,向前走出数步,将它们放置于地面,又缓缓退回原地道:“如此足够表现我温某人的诚意了罢?希望你们弥勒教也要履行诺言!”
本来我对温庄主这个“义父”的印象只算一般,感觉他在平常“和稀泥”的本事确属一流,却没有多少武林领袖的气势。但在这种危急关头,温庄主的冷静从容却令我由衷折服。
我不禁开始嘲笑起自己当初那种幼稚的想法来了:我为什么还要留在古代去争夺那武林盟主之位呢?这武林盟主既要跟江湖正邪两道的人物搞好关系,又不能得罪朝廷,实在就是夹在门缝里做人。温庄主能够稳坐武林盟主之位十年之久,不是因为他武功天下无敌,而靠的是审时度势的分析决断和聪明灵活的处世之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又不该做,这些经验他远比我这现代人丰富。
我看到焦真人和刘鲲鹏等人脸上都流露出惋惜的神情,但温庄主把装着辟尘珠的铅盒放到地上的那刻,我却是铁剑山庄一干人中最痛苦的那个。如果这魔珠到了弥勒教手里,可就没那么容易夺回来了,我又该如何想法回到现代?
那弥勒尊使见温庄主突然变得如此听话,不禁有些不习惯,望着面前的藏宝图和铅盒,迟迟不敢过来拿。
弥勒教主却隔空冲着那盒子轻弹了一下,立时将那盒盖震开。但见从盒中便放出一股柔和的荧光来,跟我在现代发现那颗辟尘珠的场景非常相似。我在心里叮嘱自己道:“忍耐,千万要忍耐!”几乎是拼尽全力抑制住自己要去夺珠的冲动。
就在弥勒教主轻轻抬起手,施法将那颗辟尘珠和地图凭空提起,向他那边挪过去时,我忽然有了个神奇的想法。当初我就是冲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