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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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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去哪里?”皇帝微笑道,“当然是樊楼了。嗯,你做啥?”

    “奴婢去唤杨戬。”皇帝逛青楼,是一定要叫上杨戬的。

    “不要叫他。”皇帝皱起眉头,想了一会道,“叫李彦。”

    “遵旨。”梁师成心头狂喜,知道杨戬开始失宠了。

    齐小远的“真实身份”公开后,赵元奴、李师师两女并不觉得太大震动。她们虽是头牌红妓,但身在行院,亦属江湖社会一分子,她们成功之前,也是久历江湖,备尝艰辛,因而价值观不同于主流社会,心理与江湖人颇有相通之处。

    “你这个大盗,”李师师坐在齐小远腿上,双手搂着他脖颈,生气地道,“说,为什么连我也瞒着?怕我出卖你?”

    “我不早就告诉你啦?”齐小远坦然道,“你自己笨,还怪老公?”

    “哪有?”李师师道,“你什么时候告诉我啦?”

    齐小远漫吟道:“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翠袖围香,鲛绡笼玉,一笑千金值。神仙体态,薄幸如何销得?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只待金J消息。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闲愁万种,醉乡一夜头白。”

    这却是《水浒》书中宋江送给李师师的一阕乐府词“念奴桥。”齐小远结识师师的当晚,就念了这阕词。李师师觉得这词不甚工整,她也不解其意。只感觉格调颇是铿锵、豪爽,便书写装裱,挂在书房里。其实在这词中,梁山信息,毕露无遗。只是李师师怎会联想到?此刻自是恍然大悟。

    李师师“啊”的一声,道:“好坏蛋!却与师师打这哑谜!咬你!”俯身在齐小远颈上咬了一口,她这秀口银牙,咬人还真疼。

    齐小远在她P股上拍了一下,道:“顽皮!”双手开始不老实了,左爪摸胸,右爪探谷,三两下就把李师师搞得娇喘吁吁。

    正在得趣时,赵元奴走了进来,嗤嗤笑道:“一对S公S母,大白天就干这调调。”

    李师师道:“元奴姐说话真脏。”

    齐小远招手道:“元奴,来玩三p。”

    赵元奴脸一红,忸怩道:“不。”

    这个三p,她和师师都和齐小远玩了不止一次了。

    李师师又道:“元奴姐就是嘴巴厉害。玩真格的就趴下了。”

    赵元奴瞪眼道:“我趴下?昨夜是谁连声讨饶了?”她双手捂着下T,扭着娇躯道:“啊,不行了,我不行了……”

    李师师扑了过去,要撕她的嘴。两女扭成一团。齐小远哈哈大笑。

    两女闹了一会,都折腾的没劲了。赵元奴举起手道:“好啦,停战啦!我说呀,官家随时会驾幸,万一撞见你们亲热可就糟了,对郎君前程大为不利。”

    李师师整了整头发,道:“这话还差不多。郎君,咱们练练歌吧?”

    第十三章 斗棋(2)

    齐小远打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天天唱歌,嗓子都唱哑了。我们来玩棋吧。”

    赵元奴道:“我是臭棋。你们玩,我旁观。”

    齐小远道:“我这棋三个人也能玩。”

    赵元奴道:“三人下棋?什么棋呀?”

    李师师也道:“象棋、围棋都没三个人玩的。”

    齐小远得意洋洋地道:“我这棋别说三人玩,就是四人、八人都能玩。哈哈。等着啊。”

    他虽然每夜不是宿赵元奴处,就是睡李师师处,但在樊楼也租了一间套房。飞快地回到自己房间取了棋,又迅速转了回来。

    李、赵二人看他提着个红木箱子进来,诧异地瞪大眼,心下嘀咕:“什么棋?竟要这么大个箱子来装?”

    就见齐小远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板,然后又拿出一块,在桌上拼好,两女才知是棋盘。又见他从箱里捧出一堆东西,往棋盘上一撒,“哗啦啦”几声响,几十个小方块东倒西歪。两女不由瞪直了眼,各自抓起一个方块,东看西看,见上面刻着节度使、团练使名号,更是不明所以。

    “这是棋子,”齐小远道,一边摆棋子,“来,来,都坐下,老公教你们玩陆战棋。”

    李师师道:“郎君,什么叫陆战棋?”

    这个陆战棋,自然是现代流行的军棋了,据说是国际象棋的变种,十九世纪末由英国人发明。后来几经变化,玩法从两人对战发展到三国、四国、六国乃至八国大战。

    齐小远在梁山指点木匠造沙盘,突然就想到造棋,本来是给自己玩的,突又想到道君皇帝是琴棋书画,无所不喜。若把此棋献给皇上,无疑会获恩宠。这才郑重其事,召集全山高手匠人,全力造棋,在进京之前,终于造成几副。后来因唱歌受宠,他也就忘了此事。

    这个棋当然也根据宋代情形而有所改变,军旗改为龙旗,司令、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连长、排长、工兵都与现在的武官官职大致对应,是皇帝、枢密使、节度使、承宣使、观察使、防御使、团练使、刺史、弓箭手,炸弹改为飞刀,地雷改为陷阱,由弓箭手去排除。四副棋盘各是黑、白、蓝、绿、紫、褐、灰、红,共是八色。

    公路和铁路也改为官道和小路,小路上无障碍时,弓箭手可任意行走;大本营改为皇宫、行营则不变。飞刀不能放在第一行,陷阱只能放在最后两行,龙旗只能放在皇宫。

    吃子规则是:皇帝>枢密使>节度使>承宣使>观察使>防御使〉团练使>刺使>弓箭手>龙旗。弓箭手可以排掉陷阱;飞刀和任何棋子碰撞就同归于尽;除弓箭手外的其他棋子碰到陷阱则阵亡;行营是堡垒,敌方棋子不能吃行营中的棋子;皇帝阵亡则己方龙旗暴露;龙旗被扛则全军覆灭。陷阱小于弓箭手,大过所有棋子。

    齐小远详细地说了一遍规则,陆战棋规则简单,三国、四国的多人战法也很容易上手。二女心思机巧,一听便懂。

    齐小远道:“来来来,开战吧。找个公证人先。”

    找来一个老龟公,又交待一下规则,齐小远道:“老公先走啊。”

    陆战棋玩法简易,但其理至深,趣味盎然,一局刚了,两女便全然了悟于心。从第二局开始,齐小远便处于下风了。他也不是军棋高手,便只有处处挨打了。

    李师师道:“郎君造的棋,却下不过我们。羞也不羞?嘻嘻。”

    齐小远摇头晃脑道:“古人云:‘教会徒弟,打死师父。’古人诚不我欺也。信乎?”

    两女笑得打跌,赵元奴道:“别掉文了。郎君,这陆战棋真有意思。官家一定喜欢。你怎么想出造这种棋?”

    齐小远道:“可不是我造的。是我当年在海外经商,跟一个英吉利国人学来的。当然,我也小小的改动了一下,嘿嘿……”

    两女己知他是“宋江,”则“密州商人”云云自是不实,没想到他真去过海外,不由肃然起敬。

    李师师向齐小远使个眼色,道:“英吉利国?好古怪的名号。怪不得郎君棋力不行哩。这棋自要官家来下。”

    齐小远会意道:“官家天纵奇才,学造渊深,这棋正要献给官家。”

    “什么棋要朕来下?”一个黄袍人轻步走了进来,满面笑容。正是教主道君皇帝。

    皇帝微服而来,听见室内热闹,便立住脚听了一会。“不经意”听见齐小远赞美,自是心怀大畅。却不知三人早察觉到了。

    三人和那龟公忙离案拜倒。皇帝道:“平身。”走到桌前,拈起几个棋子看了看,又看看棋盘,道:“前所未见。宋爱卿,这棋怎生个玩法?”

    齐小远把规则又说了一遍,皇帝笑道:“有趣。来,陪朕下一局。”

    赵元奴道:“皇上,这棋四人也可下,我和师师也要玩哦。”

    皇帝刚才就见他们是三人下棋,又不是象棋,心中好生奇怪,一打岔却忘了问。此刻见赵元奴提起,忙问道:“宋卿这棋可以四人同下吗?”

    齐小远道:“是的。这棋玩法有楚汉之争,这是双人战;有三国鼎立,是三人战;有四国大战到战国的八国之战,都可以。玩法不同,规则也有少许不同。”

    赵元奴道:“陛下,竟有多人下棋,不是很奇怪吗?”

    皇帝笑道:“赵卿见识窄了一些。多人下棋,自古有之。譬如象棋,就有三友棋,是三人同下。本朝司马光曾创七国象棋,仿齐、楚、秦七国争霸故事,以纵横十九路、三百六十一个点的围棋坪为局。不过却过于繁复了。”

    赵元奴瞪了李师师一眼,意思是你不也说围棋、象棋都没多人同下的?

    李师师吐吐舌头,道:“陛下无所不晓,就是没见过陆战棋。奴要与陛下为一方哩。”

    皇帝兴味盎然:“这叫‘陆战棋’吗?竟有这种棋?好啊!好啊!朕要一一领教。咱们先来个四国大战。李卿,赵卿,都来,都来。呵呵……”

    三人告个罪,各据一方,齐小远与赵元奴一对,皇帝和李师师一对。第一局却是齐小远赢了。不过皇帝真正是天生的玩家,第二局便扳回来了。这时梁师成、李彦也跟了进来,见到四人下一局棋,无不惊异。便在一旁观战。

    这一玩,直玩到日影西斜,因为皇帝天生爱玩,玩过四国大战,又与李师师玩对战,又加入赵元奴玩三国,然后连李彦、梁师成又加入玩六国。最后连那个龟公和小黄门也加入进来,玩起八国大战。所有玩法,明棋暗棋,都一一玩个两三局。皇帝玩得兴高采烈,连呼“过瘾。”散棋后打赏,连那龟公也得到一锭白银。

    那龟公做梦也想不到,只因偶然来做“公证,”竟然与当今皇帝下了几局棋,最后还有厚赏。一直到死,都念念不忘,视为无上的荣耀。

    晚膳过后,又继续玩棋,直到入夜。

    “梁师成,”皇帝道,“宋卿贡献此棋,其功应不应赐鱼袋?”

    梁师成道:“此棋与孙子兵法暗合。将帅常C棋法,于行兵布阵,当别有会心;文臣亦可于此棋中学到治军之道。其功莫大焉。赐绯银鱼袋正可酬其功。”

    宋制,阶官品级不够赐绯章服的;特许改换绯服;配银鱼袋;就叫“赐绯银鱼袋,”官衔中也要带上“赐绯银鱼袋。”皇帝本拟赐他“金鱼袋”的,因朝臣反对,不得不让一步。

    皇帝点点头,看着齐小远道:“宋江。”

    齐小远连忙跪倒:“臣在。”

    “朕拟赐你银鱼袋。”

    “谢陛下恩赏。”齐小远诚惶诚恐地道,“陛下山海之恩,微臣当以死报之。”

    “呵呵,平身吧。”皇帝微笑道,“赐你银鱼袋,是朕之御笔,乃是特恩。你该知晓其中曲折吧?”

    齐小远早从梁师成处知道自己封官己在朝中引发地震,所以迫得皇帝要用“御笔”赐他银鱼袋。赐银鱼袋给大臣,仅是一种荣誉,赐于新贵,则是明白的暗示:此人得宠了。宋代赐银鱼袋大多是五品官以上的待遇。

    不过齐小远对这种玩艺一点不在乎,心道:“什么金袋银袋。老子只在乎招安以后,是不是仍守梁山,以便老子推行既定方针!看来还得多迷糊迷糊皇帝。”

    “陛下待臣,真的无可挑剔。”齐小远馅媚地笑道,“对了,该宵夜了。微臣去给陛下做几个点心。南瓜饼如何?”

    这一来,不仅皇帝诧异,李师师、赵元奴也张大了嘴。大盗也会厨艺?梁师成却在想:“这宋江献媚的本领倒不小,得早早打发他回梁山。否则我又多了一个对手了。”

    皇帝笑道:“宋卿一再给寡人惊喜。不用尝寡人就知道,必定不差。”

    齐小远心道:“他娘的,当然不差。老子好歹是星级宾馆厨子。中、西餐全能。老子使出浑身解数巴结你,你可别让老子失望啊!”向皇帝打了一躬,对李、赵二女道:“有请二位小娘子帮手。”

    皇帝挥手道:“去吧。梁师成,我们再来杀一局。”

    第十四章 招安(1)

    大宋宣和元年九月二十九日,玉清神霄教主道君皇帝降诏,赦免梁山泊群盗之罪:

    “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行礼乐以变海内,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之心未尝少怠,爱民之心未尝少洽。博施济众,欲与天地均同;体道行仁,咸使黎民蒙庇。遐迩赤子,感知朕心。

    “切念宋江、卢俊义等,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情恳,深可悯怜。

    “朕今特赦宋江一切罪恶,差为招安宣谕使,赍捧诏书,亲到梁山水泊,将卢俊义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给降金牌三十六面,红锦三十六匹,赐与宋江等上头领,银牌七十二面,绿锦七十二匹,赐与宋江部下头目。

    “赦书到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降,必当重用。故兹诏敕,想宜悉知。

    “宣和元年秋九月日诏示。”

    这道诏书,与《水浒传》所记诏书文字基本一致,但在细节上有变化,招安使不再是殿前太尉宿元景,而是“宋江”自己。时间上也有变化,原来颁诏时间是“宣和四年春二月。”现在提前了两年多。

    不过齐小远觉得招安时间上不应有那么大的误差,应该是小说书中记错了,因为方腊是宣和二年十月正式起事,于宣和三年四月失败,此时小说中的宋江尚未被招安,怎会去平方腊呢?

    但无论如何,从诏书内容来看,历史还是改变了。

    同日又有一道诏书颁布,大意是谓京东多盗,改梁山寨为“东平、济州、濮州、青州等处都巡检司,”下辖寿张、金乡等十县巡检司,掌梁山附近十县厢兵土丁。梁山驻军,皆转为该县巡检司,三庄四山,设置为五个捕盗寨。

    封齐小远为翊卫郎,梁山都巡检使,赐绯银鱼袋;卢俊义为武功大夫,带御器械,副都巡检使;吴用为武德郎,都巡检司主薄;公孙胜为从义郎,都巡检司参军。花荣、徐宁等十巡检,皆为保义郎;史进、王矮虎等五知寨,皆为承节郎。

    其他的梁山天罡大头目皆为承信郎,地煞头目皆为进勇副尉。

    宋代武官分为阶官和职官,阶官相当于现在的军衔,职官相当于现职。此外还有环卫官的虚衔,也是类似阶官的等级。齐小远的阶官是翊卫郎,正七品,阶次二十二。职官是梁山都巡检使。

    但最显眼的,是“赐绯银鱼袋,”与正七品的官职怎么也不协调。明眼人都看出来,齐小远的品级是暂时的,很快会上升。阶官一般是随年资迁转,但在徽宗朝,皇帝基本上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卢俊义的武功大夫是从七品,阶次二十七。吴用武德郎是从七品,阶次三十六。公孙胜从义郎是从八品,阶次四十五。花荣等十巡检的保义郎,皆为正九品,阶次五十。史进等五知寨的承节郎,是从九品,阶次五十一。其他天罡将领是承信郎,也是从九品,阶次是五十二,最末一级了。

    至于进勇副尉则是属于“殿侍,”相当于军士长,虽无品级,好歹有个官身了。

    宋代都巡检使品级可高可低,权力可大可小,大者如太祖朝曹光实、曹克明父子,父为七州都巡检使,子为十州都巡检使兼安抚使。小者则为一镇一县都巡检使,掌县域交界处的捕盗事。

    齐小远为一府四州十县都巡检,实在是个不错的开始。这是梁师成苦苦筹思,才想到这个职位。

    齐小远的这个官实在来之不易。本来在歌舞晚会第二天,皇帝便在承明殿正式召见齐小远。当时以他“晓畅军事,忠心归顺,”拟赐他金鱼袋,封濮州刺史、京东西路兵马副都总管,这个是从五品的高级武官了。

    齐小远为盗魁,又以俳优受宠,极为朝臣不齿。此议一出,举朝大哗。言官纷纷反对,被众臣目为巨J的蔡京、高俅、童贯也竭力反对。

    忠J双方同时反对皇帝的诏命,在宋史上真是奇观。结果皇帝的诏书发布不了。

    蔡京等人的理由是,齐小远归顺是假,此盗老谋深算,不知从哪里学来的Y技奇巧,蒙敝皇上,以为晋身之阶,实际包藏祸心。因为此时梁山己派兵占据了济州、东平、濮州、青州等州府十座县城,相当于三个整州,驱逐知县,自委官吏,似此反心毕露,目无纲纪,难得他自投罗网,应该凌迟处死,如何还能封官?

    梁山占据的具体地盘有济州的任城、金乡、郓城三县,东平府的阳谷、东阿、寿张、平Y、中都五县,濮州的鄄城、范县。这是以梁山为中心的一个圆圈。

    此外还有济州所辖独龙岗三庄,青州所辖清风山等四山,就像圆圈中伸出的一根长矛,完全贯彻了齐小远的战略意图。

    但以王黼、梁师成、蔡京之子蔡攸为首的一班权臣宦官,则力挺齐小远。这不仅仅是这些人与蔡京、童贯争权,以及收受了齐小远的巨贿,更是被戳到了痛处,因蔡攸和众权宦也多是借“俳优”晋身的,比如蔡攸“与王黼得预宫中秘戏。或侍曲宴,则短衫窄袴,涂抹青红,杂倡优侏儒中,多道市井Y媟谑浪语以献笑取悦。”

    这些权宦见众臣多攻此一点,感同身受,不由得火冒三丈,纷纷上表为之辩护。不错,梁山是占据了十县,那是因这些县吏治腐败,齐小远又远在京城,消息不畅,指挥不灵。一旦招安,这些兵勇即可转为厢兵义军,为国效力。十县仍是国家的。而齐小远孤身赴京,谋求招安,置生死于度外,正见其耿耿忠心。

    不过,王黼虽也是宰相,却不敢与蔡京公然闹翻,因蔡京虽然己致仕,仍然“守本官,在京赐第居住,仍朝朔望。”门生故吏遍布朝中,相权实际还是在蔡京手中。宋代相权虽然低落,但蔡京却是少有的权相,皇帝也信任他。诏书不经他的同意就无法发布下去。

    几个宠臣分为两派,皇帝那一派也不想撕破脸,无可奈何之际,只好天天去樊楼解闷。对梁山占据十县,皇帝确实不担心,二十县又如何?一招安不就回来了!

    因此皇帝天天与齐小远下棋,欣赏他的“黑白画”,听他的现代笛曲和现代歌,与李师师、赵元奴大跳伦巴、港台劲舞、交谊舞,品尝齐小远的现代厨艺,听他讲“海外诸国”轶事。总之,皇帝几乎是一天也离不开这齐小远了。

    李彦、蔡攸、梁师成是整天跟着皇帝鬼混,再加上一个齐小远,和李师师、赵元奴一起被群臣私下里称为“四J二媚。”

    梁师成访得消息,和蔡攸、李彦到皇帝面前哭诉,皇帝大怒,一下撤换了几个官员,说他们“讥诮大臣,乱议干政,”对齐小远是更亲近了。

    齐小远心道:“四J二媚,挺不错啊!等于皇帝的一个私人吃喝嫖赌小集团。以后无论老子干啥,那三J二媚都会力挺的。哈哈。后人写宋史,会怎么写老子呢?”

    尽管议论少了,朝臣和皇帝,还是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一耗就是两个多月。皇帝其实一点也不着急,齐小远多少新鲜玩艺啊,随便弄一种,就够皇帝玩上好几天的。

    皇帝甚至指望这种状态持续的更久一些,最后随便封个官,就把齐小远留在身边了。不过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齐小远也不会满足于此。

    皇帝也常常纳闷:这宋江怎么就会这么多的新奇古怪玩艺呢?不仅能歌善舞,还烧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点心?那菜肴的美味就不说了,就是那花色,这一盘是孔雀开屏,那一盘是龙凤呈祥,精致漂亮至极,让人不忍下箸呢。

    有次齐小远做了一个名为“奶油蛋糕”的糕饼,为李师师庆生,那蛋糕上面捏的寿星公,栩栩如生,感动的李师师直流眼泪,把寿星公收了起来,至今珍藏。

    “能者无所不能啊!”皇帝感叹着想,“天降奇才,佑我大宋。一定不能埋没了。”

    与此同时,李师师、赵元奴轮流侍寝,把从齐小远处学来的a片技巧,什么潮吹、sm的,在皇帝身上狂轰乱炸,终于玩成了人R三明治。皇帝倒是从前代史书中读到过历代昏君的荒Y有比这更过份的,但身为一个文人,还是有点羞耻感。

    可是这两个美女的欧美风格,是铁汉也不能抵挡的。皇帝从此彻底堕落了,对两女宠爱入骨,言听计从。这两个多月,樊楼也成了大宋皇帝的寝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两个大美女终日在皇帝耳边絮叨,为齐小远唱赞歌,皇帝终于下定决心,派使者传密旨给蔡京,密旨究竟是些什么内容,无人得知,反正蔡京是让步了。

    皇帝也略让一步,齐小远的官品比拟议中的小了好几级。这一来,群臣也自以为得胜了,见好就收。

    但有一点却为群臣忽视了,朝廷默认了梁山占据十县的事实,当然,梁山委派的代理知县,是不可能再代理了。但是,这些县的军权,仍在齐小远手中。县吏也都被梁山洗过脑,是效忠梁山的。

    唯一令齐小远不爽的,是皇帝给他派了个监军,正式官名是所谓“东平、济、青、濮等处都巡检司廉访使者。”随后便要赴任。宋代官制,是一路设一个“廉访使,”唯独于梁山军中独设此职,足见对他的重视和防范。监军李彀,是梁师成和齐小远都同意的。

    “爱卿早去早回,”齐小远陛辞时,皇帝恋恋不舍地道,“朕的生日蛋糕,还等着卿来做呢。还有那南瓜小饼,炸J翅,真是美味。朕渴盼再尝。”

    皇帝生辰本是五月五日,据说此日生人“男害父、女害母,”极为不祥,故改为十月十日,号天宁节。

    齐小远这二十多天与皇帝朝夕相处,是酒友、昵友、狎友,自然也有不浅的友情,伏地再拜道:“臣不敢忘。”

    皇帝又道:“还有,别忘了进献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朕可答应嬛嬛了。呵呵。”

    嬛嬛即柔福帝姬,皇帝第十女,今年刚刚八岁,深得皇帝宠爱。齐小远也见过这小公主,果然是个可爱的小天使。

    齐小远心道“又来了。老子上哪儿找玫瑰啊?”口中响亮地应道:“遵旨。”

    回梁山的路上,他还在想着这事。齐小远这趟回去,与来时大不相同。来京时是剧盗大贼,离京时却是堂堂宣谕使、皇皇翊卫郎、赫赫都巡检使。真是恍若一梦。

    宣谕使是钦使身份,排场自然不同,这次皇帝就派了两百个禁军护送他,禁军头目是个叫马梁的马军军使。这支禁军,到梁山后将由李彀直接指挥。齐小远知道又是梁师成弄鬼,心头冷笑。齐小远自带的兄弟,除了柴进、李应、鲁智深、武松跟他回山,戴宗先行回山报信,余人皆留在京城。

    刚出万寿门,就见路上人头涌涌,百姓扶老携幼,高声喧哗,原来都是来看“宋江”的。让送行的蔡攸、梁师成、王安中等人也吃惊不小。

    宋江之名,在当时实在是响彻大江南北,考虑到当时信息闭塞的程度,一个人要扬名全国,比现代人扬名太阳系还困难些。齐小远这个“宋江,”不仅是剧盗,而且有许多新花样,在京城刮起一股“宋江风。”

    当群臣反对宋江任官,与皇帝冷战时,老百姓也在津津有味的谈论着。他们与文人不同,不以为以俳优晋身是什么可耻之事,恰恰相反,他们感觉到亲切。他们来给宋江送行,就鲜明的表达出倾向。

    “公明,你很有人缘啊,”蔡攸笑道,“就是中了状元,也没有这种热闹场面。”

    “相公过奖。”

    王安中道:“公明的歌,现在是勾栏瓦舍的主打曲,风靡一时。百姓是来看风流才子的。呵呵,早点回来,咱们等你的新歌。”

    “才子加盗贼,”齐小远自嘲地道,“宋江矮且黑,跟风流沾不上半点边,不好意思,让百姓们失望了。”

    蔡攸大笑,很欣赏他的态度。

    梁师成皱着眉道:“咱家给公明准备的饯行酒宴也开不了啦,”他手指着百米外的一座亭子,“挤不过去呀!”

    齐小远笑道:“相公的酒留待下次吧,挤坏了各位大人,我可担当不起。”

    此时禁军大声斥骂,费力地维持秩序。梁军使满头大汗过来禀道:“宋大人,各位老大人,百姓们都挤过来了,再不走,路就断了。”

    蔡攸道:“这些顽民。公明,不留你了,一路保重。”

    齐小远拱手道:“相公,各位老大人,宋江告辞了。”

    齐小远面带微笑,跨上皇帝御赐的枣红马,左有柴进、鲁智深,右有李应、武松,在大队禁军翼护下,硬是从人群中挤开一条道,慢慢上了官道。

    不时有百姓的议论传入耳中:

    “宋江果真是既黑且矮,还是个跛子……”

    “贼厮鸟,宋大王长啥样干你鸟事!乱说我揍你。”

    “咦,小哥儿,小可又没对宋大王不敬。小可之意,是谓人不可貌相……”

    “穷酸,滚一边去。”

    “看啊,那头陀是景阳岗打虎的武松武二爷!好一条大汉!”

    “这是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大师啊!”

    “那个背C飞刀的是独龙岗李大员外。”

    “那白面书生是谁?”

    “哪个?嗤,白面书生?告诉你,那是柴大官人,也是龙子龙孙……”

    “就是让天下的老柴皇玄孙?”……

    听了议论,齐小远非常感慨,梁山口碑不错,连武松、柴进等人都有良好的品牌。如何利用这些品牌,形成规模效应,实在是一门学问。

    直走出三里路外,百姓们才兴尽回头。禁军列开队形,打出了旗号,前导旗牌大书“肃静”、“回避,”左右两杆大旗,金字辉煌:“招安梁山宣谕使宋,”“赐绯银鱼袋、翊卫郎、都巡检使宋。”看上去真是气派。

    第十四章 招安(2)

    齐小远骑在马上,神态颇为矜持,心底却翻滚着波浪:“数月艰幸,总算熬过来了。下面就看老子大展拳脚了。”整日价在皇帝身边,与蔡攸、梁师成、李彦一班子权贵周旋,让旁人羡慕的流口水。但齐小远心里却极不自在,觉得一言一行都是违心。二十七年的人生,所有谎话加起来,都及不上这两月谎话的十分之一。所以一旦还山,真有“顿开金锁走蛟龙”之慨。

    “哥哥,有人等候。”柴进突然笑道。“哥哥好福气。”

    齐小远向前一望,见右首汴河堤岸上,杨柳丛中,红、青伞盖下,一群女人向这边挥手。虽然相隔很久,齐小远从身形上就认出是赵元奴和李师师以及院中使女。心道:“昨日中午不是告别过了吗?”因为皇帝迷上三p,两女这几日夜夜不空,因此在昨日午时就办了一桌践行酒请齐小远。

    “我去看看。”齐小远纵马向前飞奔,转眼到了近前,滚鞍下马,含笑道:“师师,元奴,哟,还有京奴、婆惜,你们怎么来了?”

    王京奴道:“我们来送将军才子呀,宋大人不愿意吗?”

    徐婆惜道:“姐姐,他皱眉头呢。我们走,没的扰了大人的兴。”

    齐小远与这班名妓早混得厮熟,瞪眼道:“妈的,我有说不高兴吗?你这小狐子,讨打!”

    徐婆惜道:“既然高兴,我们昨晚的酒宴,为何推三阻四不来?”

    齐小远笑道:“昨晚官家召见。是我不对。下次再来,我请你和京奴喝酒。”

    徐婆惜会说话的眼睛骨溜溜扫着他,意思是:“饶了你。下次可要说话算话。”

    李师师道:“郎君,你看这是什么。”袍袖一展,怀里抱着的赫然是一把形似吉它的六弦琴。

    齐小远大喜道:“吉它。”

    赵元奴道:“郎君一路珍重,看到此琴,就当我们姐妹在陪伴你。”

    原来赵元奴、李师师曾详细问过吉它的形制,说要请高手琴匠做一把。齐小远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竟然真做出来了,心下颇为感动,一时竟“无语凝噎。”

    师师道:“郎君,我们做这吉它好不幸苦,怎么酬谢呀?”

    齐小远噘起嘴道:“两个宝贝,来,一人香一个。”

    两女飞红了脸,觑眼四下看看。王京奴、徐婆惜哧哧笑着,眼光中充满艳羡。

    齐小远挠挠头道:“不干?那,我吃点亏算了。让你们一人亲一口。”说罢鼓起腮帮子。

    众女笑声更响。两女再也忍不住了,一左一右,两只粉拳同时打在他肋上。齐小远哈哈一笑道:“你们还没听过吉它吧?”试拨几下,琴弦铮铮。又调了调音,觉得不亏是高手乐工的作品,与现代古典吉它几无区别。

    李师师道:“我们弹了几下,音韵很厚重哩。”

    赵元奴道:“我们又不会弹。郎君,下次见面,你可要教我们哦?”

    齐小远道:“那当然。元奴,师师,还有各位小娘子,我给你们弹唱一曲劲歌以为告别吧。”随即抱着吉它弹唱起来: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

    “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

    “做人一地肝胆

    “做人何惧艰险

    “豪情不变年复一年

    “做人有苦有甜

    “善恶分开两边

    “都为梦中的明天……”

    此时,听着激越的歌声、苍劲的吉它声,看着大队禁军盔甲鲜明、刀枪耀眼,从堤岸下策马扬鞭而过,蹄声杂沓,李师师眼前突然幻化出一个画面,尸横遍野,白骨嶙峋……心里不由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看看元奴,元奴脸色有点发白,紧紧握着她的手。两人手心尽是冷汗。

    而王京奴、徐婆惜轻轻舒展颀长玉体,秀发拂动,衣袂飘飘,随着乐声翩翩起舞。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齐小远离去很久了,两女呆呆站着,耳边还回荡着那支歌的旋律。徐婆惜和王京奴咬着耳朵:“宋大人这支歌好有豪气,还有点邪气哩。”

    “元奴姐,我突然,突然,好怕他。”李师师道,“这支歌你听清了吗?要天下太平,先要铁蹄踏遍万里河山唉。郎君志向好大好可怕。”

    “别怕。”赵元奴语音也有些颤抖,“一首歌而己。”

    “乐为心声。”李师师道,“我真的怕。我们,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对吗?”

    王京奴笑道:“你们两个,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怕他,我不怕。下次来我可要勾引他啦!”

    从汴京到梁山,不过五六百里路程,齐小远却走了十来天,比去时慢多了。因为他现在是钦差,皇帝的红人,穿州过县,都受到当地官员的隆重招待,少不得住上一两天,吃卡拿要,只当是公费旅游。

    等进入鄄城地界时,宦囊鼓鼓,散出去的二十万贯,又捞回来十之一二。

    鄄城县现在己属梁山势力了,代理知县是病尉迟孙立。离城尚有十里,远远就见路上立着几座花棚,鼓乐之声,十分嘹亮,百姓站在道路两边,路中间则有一彪军马,迎着齐小远飞奔而来,卷起漫天灰尘。

    齐小远头都大了,“我靠!孙立也这么会拍马P?”

    柴进笑道:“孙胡子不是拍马,他是军官,自会按规矩恭迎天使。”

    孙立是胳腮胡子,又长又硬,遮住了嘴,兄弟们都叫他“孙胡子。”

    齐小远耸耸肩道:“自家兄弟,不用搞这些虚头。”

    说话间,军马在百步外曳然止住,百来个军汉下了马,伏于道路两侧,大吼道:“恭迎天使!”

    齐小远大声道:“他妈的,都起来。”又冲孙立道:“孙胡子,你会玩啊?”

    孙立趋步向前,笑道:“戴院长先前报信,道哥哥受了招安,是天子面前第一等红人,又做了天使。我梁山兄弟无不扬眉吐气。兄弟们是真心实意地迎接哥哥,小弟拗不过他们。”

    齐小远尚未答话,鲁智深己接口道:“阿哥不喜这套,洒家也不喜欢。胡子,你快收起来吧!直娘贼,你倒做了知县,怎么还穿盔甲?为何不穿公服?”

    孙立道:“大师取笑了,我这样子,像个知县吗?我还是做巡检得了。”

    武松笑道:“知县算什么?知州、知府,你也做得。”

    孙立一愣,见齐小远微微一笑,便知武松此言,不是随口乱说,心道“己然招安,还说这话,难道还要反吗?”不由面露喜色。

    齐小远道:“孙贤弟,并马过来,给我谈谈鄄城的情形。”

    在鄄城官衙住了一天,翌日早起,便继续赶路。齐小远归心似箭,不打算绕道巨野了,那是济州衙门所在地。济州知州,也不是非见不可。

    梁山在山众将一早就全部下山,乘船直放郓城,郊迎十里,在郓城外五仗河渡口搭起木台,扎起山棚,“结采悬花,”“香烟拂道,”千百战船,齐泊河岸。人人欢天喜地,专候齐小远到来。

    到了午时,齐小远的仪仗终于出现了,卢俊义、吴用率众将跪在路上,乐和领着众乐手在路边跪奏礼乐。这是迎诏书的礼仪。

    齐小远跳下马,左手搀起卢俊义,右手扶着吴用,含笑道:“众兄弟请起,咱们回山寨听诏书。”

    众人簇拥着齐小远上了战船,直驶到梁山金沙滩。上岸之后,又乘马上山。

    接下来就像书中所写:“三关之上,三关之下,鼓乐喧天。军士导从,仪卫不断,异香缭绕。直至忠义堂前下马。香车龙亭,抬放忠义堂上。中间设着三个儿案,都用黄罗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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