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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奇之月落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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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正文

    前世今生

    孤独,是她的代名词,从她记事起,她就只是一个人,所以她并不知她是否有亲人。

    孤儿院抚养了她几年,在她7岁时,一个看起来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把她接走了,“今后我就是你的母亲,而你叫司马月尘。”她微笑着跟她说。

    司马月尘跟着母亲来到一栋很大很大的别苑,在这之后的岁月中,她大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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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前世今生

    孤独,是她的代名词,从她记事起,她就只是一个人,所以她并不知她是否有亲人。

    孤儿院抚养了她几年,在她7岁时,一个看起来很漂亮很有气质的女人把她接走了,“今后我就是你的母亲,而你叫司马月尘。”她微笑着跟她说。

    司马月尘跟着母亲来到一栋很大很大的别苑,在这之后的岁月中,她大多时间都跟着母亲在这个别苑中生活,当然她知道她的母亲还有其他别苑,只是母亲似乎最喜欢这里。她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明星,影视歌三栖,她很温柔,对月尘百般照顾,在月尘眼中她就是完美女性的化身。但,有时候她常常看母亲在别墅楼台上仰望着夕阳的余辉轻轻哀叹。于是她常不经意对她说:“母亲,您有什么烦恼?我可以帮您么?”她却轻轻微笑着摇头。

    司马月尘的母亲也似乎要把月尘打造成像她那样的无所不能。于是,月尘从小就不停地学着所谓的琴、棋、书、画,天文地理。不知为何,母亲偏执于让她学古典乐器。但她更喜欢小提琴,一有空闲时间,她总会拉上一曲。她的天资似乎很高,也很听话,母亲让她学什么她就学什么,努力学习一切。

    月尘是个很念旧的人,跟了母亲之后,她常常到以前待过的孤儿院,尽可能的帮助那些孤儿。她把自己所学的东西传授给他们,看着他们那开心的笑容,她的内心就觉得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但是,总有一些她办不到的事情,比如,母亲的病。月尘未曾想过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会得病。而且是绝症,当15岁的她得知母亲只剩下10年寿命时,就发了疯似的开始潜心学医。在月尘心中,母亲就是她的寄托。她不忍就这么看着母亲在她眼前逐渐暗淡消失。

    可是,宿命是不会因他人的努力而有所改变。在她24岁生日那天,濒临垂危的母亲独自留她在身边,缓缓道出了那她深藏了一世的秘密。关于司马月尘的秘密。

    原来,月尘曾是上天月宫之主,因错犯某些事而被贬下人间,本因重生在另一个她未知的时空,可却在投胎之时投错了空间,而成了现在的她。母亲则是派下来负责把她的灵魂在适合的时机带回她本该重生的那个时空。

    “月尘,你即将投生的那个人现已14岁,她这14年里都是由我们派去的人占据着身体,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你该回去了,去到那本该属于你的年代。而你在这里的记忆和那个人14岁的所有记忆都还会留在你脑中。”

    “你经历这再次的人间炼狱后,我们会在天庭重逢。”

    她说完这句话后,只见周身白光四起,月尘的灵魂似乎慢慢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她依依不舍的看着母亲——她今世唯一的牵绊,深深的把母亲的一切印记在心中,“希望,我们不久会再见面。”

    正文 初到异世

    司马月尘眼睛一黑,似乎经过了一个漫长的隧道,一个漫长的梦,她的意识在朦朦胧胧中失去了知觉。

    “小姐,小姐,呜呜……”耳边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哭啼声。她慢慢睁开眼,一个雕花的古朴床幔映入眼前,身边坐着的哭泣人儿一身罗裙打扮,俨然是古人丫鬟形象。她的头一阵吃痛,前世今生的记忆席卷而来。

    “呜”司马月尘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头部。

    “小姐!小姐你醒了!”身旁的丫鬟小航一脸激动地看着月尘。是了,她记起这丫鬟是她目前在这世上唯一对她最亲厚的人。

    司马月尘这世的记忆,虽然只有14年,但这14年,却是那么的可怜。这世的父亲是当朝大学士司马凌风,风流倜傥,取了五房,月尘的母亲是他一远房表妹,为第五房妾室。而她今世的名字竟然也是司马月尘。

    母亲主家世代为医,只是家道比较清贫,外祖父早死,只留下母亲和月尘的舅舅,相依为命,靠采些中药,给平民百姓看病收取些微薄医药费为生。后因缘际遇救下负伤的父亲,父亲对绝色的母亲一见钟情,后来就有了这世的月尘。可恶的是,那个天庭之人占着月尘这个身体14年,只会一味装疯卖傻。弄得跟一个痴儿没什么两样。父亲见月尘这样,从此冷落了母亲,害得母亲郁郁寡欢,受尽府上各色人等嘲弄,最终含冤离去。只留下月尘一人,和忠心侍奉她的丫鬟小航。

    “小航,你跟着我,辛苦了。”

    “小姐!你,你,你终于好了!”小航看到司马月尘这么说,一脸的吃惊。

    是了,以前的那个月尘是个痴儿,断不会说这些话呢。脑里不觉浮现出早上的情景,她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叫嚣着,对她恶意的打闹着,还打赌说若是用东西打她的头部,是否会更笨。结果,她就这么被他们打晕了过去。

    “别担心,我经过他们这一撞,似乎头脑清醒了很多。”为了让小航放心,月尘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诚恳地问:“小航,你想跟我一起远走高飞么。”

    直视着司马月尘,小航目光炯炯,突然跪下,“小姐,我的命是由夫人救下的,我本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跟了夫人就生生世世是夫人小姐的人了。”

    月尘看着她那单薄的身体,心想她也只不过14岁光景,却和前世的她一样,只不过她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遇到那样的人。

    月尘住的院落是在府邸最偏僻的角落,说最偏僻,因为它与外面世界只一墙之隔。虽说偏僻,但她这里常常也热闹着。她的那些兄弟姐妹玩乐兴起,都会跑来找她。因月尘是痴儿,就任由他们玩闹。所以,她身上总有一些不明不白的伤疤,还好,母亲是个医者,她总是一边拭泪一边给月尘抚伤。她真的很纳闷,难道那个神仙有被虐狂?就任由这个身体被随意摧残么?

    为了早点摆脱这个地方,月尘决定深夜就走。早早收拾好了一切,抚了抚头部的伤口,幸好有母亲留下的一些医药工具,而小航也适时地给她做了伤口处理,致使她恢复得还算比较快。她们带着母亲仅存的一些家当:一个医药箱,1个玉钗,一对玉质耳环,1两碎银。趁着月色,匆匆爬树翻墙而逃。

    从此,踏上了属于司马月尘的一段传奇人生。

    正文 冼国

    话说司马月尘投生的这天下,原分三国,三国实力相当,各有争雄之心,故常引发战乱不断。后由三国之一的元帝统一天下,改国号为冼,即现在的冼国。

    元帝只有一后,传闻这皇后乃天仙下凡,普度众生,与元帝相知相爱,共创天下统一之局面。只可惜,皇后天命不长,只39岁便突然香消玉殒。天下百姓无不为失去这样一位绝代皇后而惋惜,都说是她使命已了,上天复命去了。而自皇后一走,元帝也宣布退位,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也郁郁而终。皇后育有二子,长子,曹晟,即现在的皇帝。次子,曹昱,封为昱王。

    月尘投生之时,正值曹晟登基初始,百物待兴,朝廷上分两大派别,一为司马凌风为首的学士派,一为丞相胡翔为首宗室派。丞相胡翔三代为官,第一代可追溯到三国时期,故胡世家在冼国可谓根深蒂固,称冼国第一大宗族。而司马凌风因跟随元帝打江山,虽不曾上阵带兵打仗,却是为元帝献策建业笼络人心立下不少功劳。两大家族在朝堂中明争暗斗,此消彼长。19岁的景帝曹晟执政之始,就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局面。然令人赞叹的是,面对党争,景帝从容不迫,主持了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科举考试,钦点原三国之一的吴国世家韩余为恩科状元,官拜工部侍郎;又令昱王抗击北境游牧民族漠北国对冼国边疆的侵犯,昱王大胜,斩杀漠北国大皇子呼衍于,从此漠北国与冼国缔结友好。经此一役,昱王威名远扬,人称威武大将军,并名正言顺的掌管了兵部。由此,景帝的自身势力已初具雏形。

    而司马凌风和胡翔为增强其实力,直把竞争矛头指向了景帝后宫。

    说来也奇怪,人说元帝专一,三千后宫只有一人。而似乎景帝也继承了其父的个性,自登基以来,未曾纳入一妃一嫔。朝廷上下,无不为那后宫之位而兴叹。众官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女儿往里面送,但景帝就是不领情。宣称“关于朕的爱妃,朕自有安排,不劳众卿家费心。若有谁不知好歹,按抗旨严惩。”

    众人见劝说无益,便又转向同样年轻独身的昱王。但小其两岁的昱王,见其长兄如此,也效法之。乐得一人逍遥自在。

    “皇兄,你觉得这世间真会有像母后那样的么。在臣弟心中,她是个无可比拟的女神。有时候真真羡慕父皇。再看看这世间的女子,与母后比起来,看了就觉得索然无味。”

    “世间之大,命运际遇如何,是我们不能预见的。”身边的伟岸男子,傲然挺立在御花园中,眼神望着远方。“况且,现世还不稳定,儿女情长,不是我们现在需考虑的事情。”

    “下一届的殿试,还得等四年,我等不及。我看我们下一步,还得再筹备一个选拔人才的盛会……”

    由此,对今后影响甚深的四年一度万博会,在景帝的设想中紧锣密鼓的筹划起来。

    而此时,他们却不知,冼国京城的某个角落里,一个对他们今后的命运发展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妙龄女子已然重生。

    正文 药铺王乐及

    京城有名的药铺王乐及,有着10年老铺的风雨历史。药铺掌柜傅吉,是个和蔼的老头。他早年丧妻,后未续娶,只生有一子,名傅梓鸣。其子继承了为父的家业,努力协助老父经营着这个老店。

    “小林,快拿付锦灯笼过来。”温润的嗓音,来自一年轻男子。

    “是。”秀挺的鼻翼,灵动清澈的大眼,红艳欲滴的朱唇,稍显黝黑的皮肤,眼底一颗不大不小的泪痣却破坏了这清秀的面容,被唤作小林的伙计,忙从铺柜中称了两钱锦灯笼,掀开珠帘,走进内庭,递到年轻男子手上,即转身回柜面。

    这男子,发如泼墨,眉如远山,他用如水的眼眸扫了一下那小林离去的身影,不经意间,眼角却露出了些许温柔。

    “记住,一日三次,煎服。可不许误了。”温润之声如甘霖似玉露,使病者似乎减轻了咽喉的肿痛,却又想再享受这般润舒之音,不肯迟迟离去。抬眼间,那年轻男子却已走向柜台,独留病者空余憾。

    看着那如谪仙般出尘不染的人物在她眼前出现,虽相处了近四个月,林宇也不禁稍微失神,连忙轻咳掩饰之。晃眼间,一抹微笑挂上嘴边,“公子,掌柜外出这个月,我们的进账反比上个月要多出一倍,病者络绎不绝,却多为小病小患,有的甚至来了两三遍。小的窃以为,来者不在于病而在于医者也。呵呵。”况且,这医者还是男女通杀的呢。她心底窃笑。

    “下次,就让小林来医吧。”他一脸淡定的凝视着她,含笑道。“小林来的这几月,已把我店里的医书都翻了遍,看来是可以实践一下了。”

    林宇轻轻地点头。在前世里,作为医科大的学生,在医院实习是必不可少的,记得当时的她,还获得了医院各部门医师的肯定,说她是大有可造之才,却不知那是她为了母亲的病日以继日坚持不懈努力学习的结果。

    回想四个月前,她与小航连夜出逃。谅司马家的人就算知道了,他们也不会理会。她这一痴儿本身就是司马家的耻辱,她一走,他们也乐得与月尘断绝关系。由此,她们便安心的在京城里找了个落脚的客栈,购置一些男子装束及易容之物,化了妆,遂开始寻求今后的生存之法。

    林宇很庆幸自己前世的母亲教会她如何易容,当初的她实在猜不透为何要学这东西,只想着好玩。她也很庆辛自己转世后身边有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伙伴,当林宇在她面前展现出她的那些技能时,小航却毫不惊异,似乎她所表现的一切是理所当然。

    以至于她毫不犹豫地坦言:“我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司马月尘了。”

    而回复她的却是小航毫不犹豫的坚定和对她的完全信任。“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小姐。”

    也许,小航也是天庭派下来的人,她这么猜测着。只是,在她默默的观察中,通过种种迹象表明,她没有什么超能力。

    在林宇用了三天的时间对京城进行实地考察之后,决定还是从自己的老本行——医药入手。

    “小航,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来,先叫一声。”

    “小……姐姐!”恩,林宇很高兴收了第一个妹妹,当然,比起孤儿院的那帮还算太少。

    “但我们现在是要扮成两兄弟,小姑娘出门在外,又不会武功,很容易出祸事。”是啊,那些妙龄少女被拐卖或JY事件,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多不胜数。“以后,我就叫林宇,而你叫林航。不管在哪,都要慎言慎行。”

    “是,姐姐。”小航的眼中,映出林宇一脸的兴奋。

    此时,京城名药铺王乐及正贴出了招药铺伙计的帖子。她带着一脸的自信,踏进了药铺的大门。

    正文 药丸

    “林大夫,我这病要拖到何时才能完全好啊?为了这病,咳咳……我已经在运京(冼国国都名)耽搁了好几天。再待下去,我的货就怕赶不上云州的交易了。”眼前一脸胡渣的大汉,用他那焦急的眼神盯着林宇,并带着些许不信任。

    “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的病是需要静心调养才能慢慢好转,如若急功近利,减少用药天数,反而会加剧病情发展,甚至会影响到肺部。”林宇压低嗓音,以一种亦男亦女的腔调循循善诱地耐心劝导,又重新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极其肯定这家伙没有完全按照她说的修身养性之法调理好身体,结果使得病情比前几日还加剧。

    “哼,小娃娃只会乱唬人。咳咳……”商人目瞪着她。

    林宇心道:她只好心多提醒了几句,这会又由“大夫”变成“小娃娃”了。不过,这种情况在她前世实习之时也曾遇到,见怪不怪。刚想出言,却被一袭白衣挡住,“这位仁兄是否辰时感觉良好?却在未时感觉乏力,干咳,冷汗四出?”轻描淡写的话语,却透露着让人不容质疑的坚定。

    “是。”病者看着这一袭仙姿,不禁痴痴点头。

    “仁兄前几日只有轻微发烧迹象,我店林大夫已嘱咐你好生安歇,你却不听,还跑去吃花酒。现在这病情非但好转,反而加剧了,甚有痨病迹象。”

    “这,咳咳,还有请仙……咳咳,大夫,救救在下啊。”这商人,前几日只觉身体稍有不适,便来王乐及看病抓药,林宇适时诊断出其轻微发烧,开了几付药,更嘱咐其好生休息。他吃了两天药后,有所好转,又自负身体强健,次日就与京城好友逛花街喝酒寻欢去也。岂不知寻欢回来,却感觉四肢乏力,他起初以为自己寻欢过甚,不以为意,但午时后,又有些微头晕发热迹象,辰时加剧。本已打算上路的货物,不得不叫停,硬着头皮又跑来王乐及看病。这几日林宇看诊,傅梓鸣都暗暗看在眼底,出手便一语点破这商人的病状及起因,令商人内心暗自惊异,又见其仙人之姿,不由心生敬畏。

    只见傅梓鸣搭在其脉搏上探了一下,匆匆写下一药方:

    炙麻黄2钱杏仁3钱生石膏10钱生甘草2钱

    柴胡3钱黄芩3钱银花5钱苏叶3钱

    并将药方递给林宇。

    林宇拿起药方,顿了一下,看看他。只见他温润的眼神里闪过一抹促狭的光芒。林宇

    顿时会意,抓药去也。

    傅梓鸣吩咐商人注意事项后,看着他胆战心惊离去的样子,林宇不禁暗暗嗤笑。“公子,我看他可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啊,而那药方,也只是一剂治伤风之处方吧。”

    傅梓鸣一脸赏识似的看着她,一边不紧不慢的说:“正气内存,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其实他自有些不舒服,只是经我一说,原本有点不舒服之处又感觉似乎更不舒服,自作自受,也算给他个小小的惩罚了。”

    “恩,神仙大夫说的是。小林受教了。”说完林宇深深一作揖,惹得旁人一阵憋笑。而傅梓鸣也一脸地摇头,宠溺的看着她。

    “公子,我倒是有一个小提议。不知是否可行。”

    “恩,说吧。”傅梓鸣走近了她,感觉一道淡淡草药香袭来,顿时沁人心脾。

    林宇深吸了口气,说道:“听闻宫廷江湖都有些灵丹妙丸,有的传说可起死回生,有的或是剧毒无比,我想我们是否可以把一些治愈常见病状之药物做成丸状,也方便病者携带服用。又或成为出门在外居家旅行之良物也未可知呢。”

    傅梓鸣深深望着她,嘴角轻扬,道,“前三国中,听有岳国皇朝制作长生药丸之说,但其保密甚深,只有少数人得知,想必制作工序也是极其繁复,而随其国灭之后,制作药丸之法也随之失传。”一边说着,他的眼神却偶有飘忽,似乎也为这药丸制作之法失传而惋惜。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江湖中,传闻只有少数门派泰斗偶有一两颗救命药丸,其制作之人也不得而知。这世上,恐怕也只有那毒王,有炼制药丸之术了。”

    听罢,林宇暗自斟酌,看来,当今天下,药丸制作还未得推广。她想到了她前世的蜜丸和水丸,心中已有了计较。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未作多言,见有客人来,先干活抓药了。

    晚饭后,林宇叫来小航帮忙。她与林宇一道,也是店里的柜面伙计。林宇设想着用前世的法子,先用中药打成细粉,接着用小米浇水,用一个箩,把药粉放进去,再放入小米,象滚元宵一样的筛,越滚越大,到和黄豆大似的,取出,次日晒干。一个小药丸就这样制成了。

    接着,她又尝试用第二种方法,把蜂蜜放在锅里熬开,将上面的白沫捞净,将药粉放入盆中,又把熬好的蜂蜜倒入药中,像和面一样揉匀,按需要的重量分成等份,最后成丸。这就是一颗现代常见的普通蜜丸呀。

    随后,她用蜡将其封好,便美滋滋的想着如何向傅梓鸣献宝了。

    林宇兴奋地翻开纸卷,提起笔墨,写下了制作之法。

    “姐姐,你好久都没作画了。”小航看到她写的是字而不是画画,原来凑过来的满脸兴奋一下子又拉了下来。

    “画贵在精而不在多,且作画也要看心境,以心作画,有感而画,才会出精品。”

    “哦。”她状似明白的点点头,却流露出些许不甘。

    哎,没办法,自从当初小航看了林宇作的第一幅画之后,就似乎迷上了她的作品。每每夜半闲暇之余,总要好心的提醒林宇一下,是否再做第二幅。而林宇偏就不再动笔,弄得她牙痒痒。

    林宇手里揣着制丸之法,欲走向傅梓鸣的房间,耳边却传来幽幽琴瑟之音。仔细听,便知晓是傅梓鸣在内庭里抚琴了,他不常弹琴,却有一手好琴法。令前世曾被琴友们赞誉精通琴艺的她也自惭形秽,因她的心境未到那所谓的高处。记得曾教她琴艺的师傅说过:弹琴要择地择境。良辰美景的讲究,旨在让心思安静清爽。如果地清景美而心不宁静,目的也不能达到。相反,如果心思清静平和,再喧嚣的地方,依然可以心无旁骛地弹琴。弹琴很大的讲究在于养心,在于正心。心正则琴声正,心远则琴意远。

    轻风袭来,白衣微飘,一曲高山流水,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让听者如痴如醉,如临其境。但那琴中的寂寂之音,又是在向谁倾诉。高山流水吟不尽,空庭觅知音。

    一曲抚完,林宇轻轻走进庭中,打破了这片刻的沉静。

    “公子,我有个制作药丸的设想,试着尝试了一下,做成了两种不同的药丸,请看。”林宇双手捧出,托到傅梓鸣眼前。

    傅梓鸣凝视着她,轻道,“小林可否为我刚才所弹之曲评定。”

    虽是请求,那但定的眼神却不容她拒绝,林宇直视着那双眼,道,“有句诗说的清楚:‘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说的好。”一抹微笑驱走了满室的寂寥,傅梓鸣站了起来,接过林宇的药丸,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兴趣大增,又看了她的制药方子,笑道,“你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林宇便把原来想好之辞和盘托出,他似有心听着,眼神却不曾离开她,看得她一阵心慌。

    至此之后,他们便开始了制药丸之路。先是制作了治疗感冒发热咳嗽症状的,她起名曰玉露丸;而后又制作了治头痛昏重,脘腹胀痛,呕吐、泄泻的,名曰正气丸;此后,他们的制丸领域逐渐向各方面发展,还做成了治妇科的白凤丸。使得王乐及一跃成了当时轰动全冼国的名药铺,制药丸的起步也为后世医药界起到了深远影响。

    故后冼国药典志有说:药丸之法,起于岳国,却于初冼医怪林宇重创之并发扬广大。影响甚深,于其后世百年未曾有人及之。

    正文 精于学

    眼看着王乐及药铺药丸的成功,各药店也纷纷赶来讨教。

    对于药丸的制法,林宇倒是不介意与他人分享,但没掌柜首肯,顾及同行竞争,也不敢随意教与他人。只是掌柜外出仍未归,店铺完全交由傅梓鸣打理,她请示了他,他却只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林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于是乎,制丸之法,从运京起,传遍了北方,也传到了江南。一时间,各大小药铺都兴起了制药之坊。各种药丸也如雨后春笋般相继推出,成为出门在外、驻守边关等人之必备良物。

    此法传至烟花之所,那些“妈妈”们更将其应用于C药和去胎药中,制成小丸。美曰“春丸”和“红丸”。一时成为众风尘姐妹们出场待客之必备良物也。

    又此法传至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毒王,只听他哈哈一笑,数月后,更多剧毒之丸制出。一时成为某些人行艰险狡诈之事之必备宝物也。

    而作为始发者的林宇,这时却还在王乐及药铺里安心地看诊,殊不知天下已由一颗小小的药丸引发了巨变。

    不久,外出采购药材的掌柜回来了,已听闻林宇所做药丸之事的他对林宇赞不绝口:“尔好学深思,博通群书,后将为良医也。”

    林宇却深感惭愧,毕竟是她照搬了前世人的知识财富。于是,更加勤奋地跟掌柜及傅梓鸣学习。而难能可贵的是,他们见林宇如此用功,竟毫无保留地把所学知识和医术都传授给她。在教学过程中,林宇逐渐发现傅掌柜不仅深谙各种药物,且他的医术精深,平时并不显露,只由傅梓鸣和林宇出面坐堂看诊,说是让他们年轻人多历练。

    这个时空的药材比林宇前世的要多很多,许多已绝迹的药材都在这可见。林宇看着那些以前只能在古书或者博物馆里见到的宝贝,在这里却是很稀松平常,想着要是随便拿一种带回去,也会轰动医学界,真真要羡慕死那些教授们了。想到这,她便更加热情地投入到研习这博大精深的医、药学中,并一边学习一边作记录。为了使自己所学更加系统化,她还把记录做了归类,有写药材的,有写医术的,还有总结他们研制的各种药丸配方的。但,光光药材一项,要总结记录的就有很多。还记得前世的《本草纲目》,可是李时珍他老人家花了几十年时间走遍名川大山耗费不少精力而编著的。林宇自认不能跟李时珍比,但他的巨著给了她很大启发,依照《本草纲目》的编写方式,她逐渐开始对这里的药材知识进行规范整理,积少成多形成规模,最后便成了初步的《草药集》。同时,对于医术,她也分成了总论、妇人、少小婴孺、七窍、诸风、脚气、伤寒、内脏、痈疽、解毒、备急诸方、食治、平脉、针灸等上百门,按此归类,编写了《万林要方》,并尽量做到一病多方。

    这一举动,得到了掌柜和傅梓鸣的全力支持和协助。他们对林宇这种整理记录的做法很是钦佩赞赏,也提出了不少中肯意见。因林宇的经验较少,对很多他们口述的药物及治法,她首先是记录下来,而后要亲身试验过,才会把其加进去,此外,为了不使他们起疑,她还不着痕迹地适度融入了一些现代医学的理念。这并不是对他们医术的不信任,只是她的个人作风。而他们对于她的那些现代医学疗法也大感兴趣,比如对于按摩术,针对很多人在感冒时经常会浑身发冷,同时还伴有发烧的症状,林宇加入了一种按摩治疗法。

    她用一个患者做示范,并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将两个手大拇指和食指并紧,可以看到有个凸起的点,这就是合谷X,用大拇指按下去然后让它张开,轻揉。第二个外关X,取X办法向上弯一下手腕,可看到有一个横纹,即腕横纹,然后向上三个手指,用大拇指点到两个骨头中间凹陷处就是外关X,找到这个X位用手指慢揉。第三个是曲池X,屈肘的时候,最高的这块R即曲池X,找到这个X位也是轻轻按揉。”轻揉之后,患者表示感觉稍好。见状,傅掌柜也满脸的惊奇:“此类按摩术,真闻所未闻,这是你想的?”搔搔头,林宇不好意思道:“这是我以前遇到的一个叫刘长信的老医者教的。可惜他喜隐游山川,现已不知所踪。”

    掠掠胡子,傅掌柜轻叹:“哎,可惜啊。”

    他们这俩父子,其他不提,只要一说到医学方面的都会很兴奋。而傅梓鸣更是经常拉着她秉烛夜谈,只是谈论范围似乎越扯越宽。从医学,到琴曲,到前朝旧事,再到这天下。林宇渐渐发现他这个人越来越不简单,他不是一名普通的医者,他学历渊博,知识广泛,是一本百科全书,以至于她也不由得被他慢慢吸引,被他那儒雅的气质,谪仙之姿,满腹的经论,偶尔不经意间流露的忧郁眼神所迷诱。可是,她却未曾发现他注视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炽热且长久。

    也许,对于感情方面,林宇总是少根筋,或者说是有点排斥。前世的她,因为身份问题,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们都各自怀有目的。她已不记得她前世的那些男友长什么样了,可是,一想到那些甜言蜜语,那些她曾经付出的感情都在真相大白之后变得那么幼稚可笑,她就不由得对于爱情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抗拒感。其他的都可以教,但感情之事却要自己体验才知道,前世的她已经上了这一课,这世的她,不想再轻易把心交出去了。只要不丢心,就不会经历感情的痛苦。当时的她是这么想的。

    但林宇很奇怪傅梓鸣怎能安于药铺中,像他这样的人考取个功名应不成问题,况国家正值广招人才之际。

    于是,在某日晚上,林宇提出了内心的这个疑问。傅梓鸣看着她,只淡淡一笑,“吾之志不在于朝政,只在乎医道救世也。”林宇暗自点头,能用自己所学医术,使病人脱离病痛折磨,恢复健康,这也是她的心愿啊。

    却又听他道:“我曾想畅游天下,救治病苦之人,但恐自己医道不精,因此在药铺跟随父亲潜心研习,不想却遇到了你——林宇。”他顿了顿,凝视着她,目光渐转深沉,复又道,“你天资聪颖,精于学,勤于问,善于思,知之甚广。我何其幸运,能遇到你。故妄自遐想,若能与你一道,共游天下,广施医德。以尔等之力,定能救治更多百姓。不知你,以为如何?”他目光灼灼,一字一句,声声如洪钟般敲动林宇的心扉,使她回避不能。

    这样的人她又如何能拒绝,何况她也有广施医德之意。林宇略想了一下,微笑回视他道,“我也想游历天下,只是也叹学艺未精,但求能从师掌柜,待学成之时,愿与公子,共同完成心愿。”

    听到此,他顿时神采飞扬,突的握住了林宇的手。当时的她,只觉他那刻好似盛开的仙葩,流光溢彩,深深印入她的心,以至于多年以后,她仍忘不了那刻的神情。于是乎,林宇就那么楞楞地看着他,任由自己的双手被他这么握着,握着,温暖了她的心,却不知,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已然悄悄滋长。

    “今后就叫我梓鸣吧。”他笑道。

    “恩。”林宇轻轻点头。

    “那现在就叫吧。”他的笑容有点贼。

    “……”她的心跳的有点厉害,嘴却不由自已的微启,轻轻一声,“梓鸣。”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她想,也许,他早已知道了她的女儿身。只是,她还不想那么快就挑明。她的心有点乱,她害怕一旦说明,这层纸捅破,就再也回不到以前。

    回到卧房,林宇的心仍未平静,觉得刚刚的自己就似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两世加起来活了都24年了,却于处理感情之事还显稚嫩,真是惭愧。她不断地磨起墨,想以此平复自己的心情,又不自觉摊开宣纸,提笔,心一横,随意潦画起来。

    画毕,看到自己的作品,林宇吃了一惊。

    只见那画中,月色朦胧,皑皑古松下,一人手抚素琴,眼帘低垂,微风袭来,衣角轻扬,几缕青丝拂面,却徒增几许风流,真是仙风骨道,雅俗共赏。

    “咦,姐姐画的不是傅公子么?”不知小航何时已站在她身旁,轻道。

    是啊,她怎就画了他,赶紧往上添了一些云雾,于是那画中之人,其面容在一片云雾缭绕中若隐若现,亦真亦幻。

    林宇起笔,落款,递与小航。“拿去卖吧。”

    正文 画之争

    小航依言接过画纸,轻轻卷好,未多想,悄然于第二日拿到了运京最大的画楼——唯宝斋。

    唯宝斋,是近几年才兴起的一家画楼。此楼不仅为当朝著名才子韩余的直属画楼(即韩余的作品只在这里出售),更珍藏了不少著名已故大师之罕见真迹,传闻经此楼品评甚佳的作品,都会成为各收藏者争相竞买的对象。

    林宇的第一幅画作——“雪梅”便是在此楼出售的。

    她卖画的目的,只为了能挣得更多银两,不管在哪里,没有钱都是不成的。在药铺工作的那些收入,仅够养活她们。但她若想做更多的事情却不能。于是,林宇想到了卖画。她看到这世的画作都比较粗狂随意,只求形态大致相似,并不求细腻,特别是人物绘画,还比较呆板,她不知她前世所持的绘画理念是否能得到这里人的肯定。她前世的国画老师曾说她的画形神皆俱,能达到此功力的人可谓大家,就试着先用国画出纸法,画了一幅梅。这幅梅,枝干劲挺有力,中锋韧笔,渴焦兼施,浓淡晕染。为表现其傲霜凌雪之神,她用腕力和臂力运笔。这时期的人画梅多是墨梅,即用浓浓淡淡的墨水晕染而成。为了突出新意,增加韵致,她想采用一点色彩,以色点红梅,却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朱砂犯难,于是她咬破了手指,将自己的血就梅形,点上。一幅“血梅”就这样出来了。当然,画名可不能叫“血梅”,免得吓了人家,即改为:雪梅。

    当时林宇和小航拿着“雪梅”递到唯宝斋执事面前时,他看了半天也估不出个价格。只是问她画的那花儿为何这么红。

    林宇笑道:“此乃我家公子特制颜料,我等也未可知。”

    “那请问你家公子想开个什么价格?”

    “二十两白银。”她毫不犹豫的叫价,这可是她的血染成的呢。

    只见执事犹豫了一下,稍顷,便取出了银两。

    林宇没想到如此顺利,也很高兴她的作品能被他们接受,于是,一个作画挣钱的计划在她心中就此形成。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的“雪梅”,得到了一个知名人士的青睐。

    唯宝斋之所以能得到韩余的所有作品出售权,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韩余即是唯宝斋的主人。

    那日自她们走后,那执事便立即送交韩余。他看后,只说:“以后但凡见此人作品,立购之,并速报与我。还有,若下次他们再来,加银至三百两,并务必邀其主与我相见。”执事听后,大感惊异,要知道,这三百两,对于一个还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的画作来讲,已经是天价了。

    看着那血染的“雪梅”,韩余却想,“此作神色甚佳。能以血做梅,画出如此惊人画作之人,却深在庭市人未知,临风,你到底是谁?”

    有了第一幅画的经验,林宇深感这里颜料的匮乏,便开始研究如何研制更多的颜料。国画颜料有矿物颜料和植物颜料之分。依前世的记忆,她研制了几种矿物颜料,有朱砂、朱膘、银朱、石黄、雄黄、石青、石绿、赭石、铅粉,泥银,又用贝壳磨出了蛤粉;此外,她还试着从植物中提取了一些色调,如花青、胭脂,并尝试着将他们融合应用,效果不错。颜料的制作,使得林宇今后的画作中色彩更加丰富艳丽,也为后世开创了一种新的作画理念。

    数月之后,林宇又作了第二幅——月下独奏,正是那以傅梓鸣为原型的画作。

    小航拿着它再次来到了唯宝斋。

    执事一见,便笑嘻嘻的迎上来道:“上次的‘雪梅’,我家主人非常喜欢,他说但凡有你家公子的作品将一并购之。我们还盼着你何时再来,可盼着盼着数月已过,还道你们换了卖家又或不再作画,这下总算是盼到了。”

    听此一说,小航也暗自替姐姐高兴。

    只见执事接过画,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一幅不似人间之境便展现眼前。

    “好一幅月下独奏啊!形雅韵,其态自若,意境悠远。”执事也不由连连称赞。“敢问你家公子要出多少价钱?”

    “五十两白银。”小航答道。

    “我们出三百两买了。”虽听小航报出低价,执事却不敢自作主张,毕竟主人之意不可违,而他也不是那种贪小便宜之流。“不过,”他忙补充道,“我家主人很想见见你家公子,不知可否约个日期相见?”

    “这个。”小航万没料到一幅画竟会引起别人对姐姐的兴趣,她们卖画,都是在隐姓埋名易容之后悄悄出去卖的。她一时也不知如何主张,只得道:“待我回去禀明公子再作答复。”

    “好,明日我将在此静候佳音。”执事笑道。不想再做停留,小航赶忙接过三百两白银,匆匆离去。

    前脚一走,后脚又踏进一人。一袭白衣,谪仙之姿,不是傅梓鸣是谁。

    执事还正收拾着临风之画,却只听傅梓鸣道:“刚才那幅‘月下独奏’,我买了。还有,以前她曾卖给你们的那幅,我也一并买了。八百两,这是银票。”说完他便将银票递上。

    执事口瞪目呆地看着他,暗想做了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连画都没看就夸大价买画的买主。只是,这画的售予权不在他执事。于是他道:“此事还得容我禀明我家主人才可定夺。”

    “哦?”傅梓鸣峰眉一挑,“可是嫌价格低?”

    “不不,公子不要误会。只是我家主人对此人之画深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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