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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这句话,幽兰只觉郁气即消,眼中仍泛波光,搂住了他娇声道:“奴家愿意伺候公子一辈子。”
金康揉了揉她身后的乌黑秀发,低声道:“今晚你就跟她睡在一起吧。我就在床下随便找个地方躺着即可。”
幽兰点点头。
他走到林宇跟前,看着熟睡中的她,不禁微微一笑,她若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他之所以接下皇兄指派的这个任务,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得到她。自从那天看到她和昱王在一起,他就已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许,在江南的掖启,他的那颗心就已陷落。图纸可以不要,这只会挑起两国的争端。而他向来反对对冼国开战,这次皇兄派人去窃取人家的机密,他正好来个调虎离山。众人只注意兰那边的情况,却又有谁会知道他的醉翁之意只在于她。至于兰的情况,他却一点都不在意。他相信她能很好地应对此事。
边城某处地牢中,一个男人正在拷问一个女囚犯。
“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女囚犯哈哈一笑,吐了一口唾沫。
一个鞭子狠狠地扫了下来,她身上只觉一阵吃痛,伤口处已血流如注。
“大刑伺候!”那男人冷冷地说了一声。
一旁的士兵很默契地取出了刑具。
他走到她跟前,将她的头发一扯,狠狠道:“说不说?”却见她无任何反应。
他心中暗道不妙,在她的鼻翼一探,果然,她已经没了气息。
林宇房中,昱王正抚摸着她曾用过的衣物。这时,云景悄悄走了过来,低声道:“将军,那女人已经咬舍自尽。另外,我们没有搜到他们。”说这些话时,他的冷汗直冒,虽然他们用计骗了敌人,图纸没被盗取,却没想到他们把林姑娘劫走了。但他心中却有疑问,若说林姑娘是和他们一伙的,他们此番主要目的之一是来营救她,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能说得清楚了。只是,大将军也许不这么想。
昱王的拳头紧紧一握,奋力打在墙上,“这几天要给我仔细搜查所有出去的车、马、人!一有异状,立即扣留!”林宇,不管你是谁,我要你当面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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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逃离(上)
平旦之时,一辆马车驶过边城城门。守城士兵作了个手势,车子便立刻停了下来。
“奉大将军之命,例行检查!”
云景走上前掀开车帘,看到车内两人正在热情相拥,仔细一看,正是昨晚香粉阁内的幽兰和与她同处一室的男子。
他重重咳嗽了几声,见幽兰放开了手,埋入男子怀中。
金康斜眼看着云景,笑道:“将军这么早就出来办公事啊。”
云景厉神一闪,板着脸道:“请公子及小姐下车,我们要进车内检查!”
金康不动声色,拍了拍幽兰的玉肩,柔声道:“宝贝儿,咱们先到车下走走吧。”
只听怀中的幽兰嘤咛了一声。他双手一摊,慢慢起身,携幽兰慢慢走了下来,眼神不离云景,以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道:“将军请搜吧!”
心中总有着隐隐的疑虑,本想派士兵上去搜的云景却自己踏了上去。
车内的布置很简单,只有几个普通的折扇及一盒食具,云景仔细翻查了车上摆放所有的物件,却察觉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只能走下车,却不甘心地询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金康搂着幽兰,不紧不慢答道:“这风和日丽的天气,我当然是要带着幽兰姑娘去云山玩玩了。”
云景审视着两人。只见金康身着漠北国衣装,虽衣饰普通,却掩饰不了他一身的贵气。自从前两年昱王将漠北国大皇子呼衍于斩杀,重创了该国之后,漠北便采取了怀柔政策,以期与冼国缔结友好。而皇上亦乐得接受了他们的诚意。这也使得边城内外得到了一时的安宁,很多漠北商人到冼国内引购大量茶叶及绸缎之物到漠北销售,从一定程度上促使了边关贸易往来的发展。也使得两地文化逐渐融合渗透。听说,今年他们还要将漠北的公主呼衍颜珠送与皇帝,以联姻亲。要知道,皇帝目前还未曾婚娶,那公主一来,很有可能是个正宫之位。
想到这,云景心中有了一丝顾忌,他挥了挥手,“走吧!”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他的心中却还是觉得不够踏实。
这时,一个将士走上前来,在云景耳边低声道:“启禀副将,昨夜那香粉阁中与幽兰同处一室的男子名为金康,是漠北国人士。此人是前几日才到的边城。与他同行之人共四人,他们在聚来客栈住了三日,之后三人先走。金康便整日呆在幽兰姑娘房中。”
看来是个漠北的执胯弟子,云景细细分析这得来的信息,又问道:“那三人何时离开的?”
“前两日。”士兵回道。
“事发之日,金康在哪里?”
“在幽兰姑娘房中。”士兵挠挠头,他不知副将大人怎么会对这一个人如此感兴趣。
云景听着下手的回报,感觉金康的一切似乎都在合情合理之中,便对守城士兵道:“传令下去,这辆马车回来之时,务必上报给我。”
暂时放弃了对他的猜测,又开始了新的盘查。
出了边城,马车一直向北行驶,却不是往云山方向。
金康观察车后情况许久,确定没有人跟来,便命手下停了车。立刻下车钻到了车底下,将缚于车下的林宇弄了出来。
林宇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全身被紧紧地捆绑在马车下面,口也被捂住,不能动弹也不能呼救,经过城门时,她亲耳听到云景跟金康的一番对话,知道昱王正在找她,但她却苦于不能言语,也不能作个记号给他们提示。
手上捆绑的绳子一松,捂住的口也恢复了自由,林宇便一把挣脱金康的怀抱,狠狠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怎样?”
车上的金康哈哈一笑:“既然到了这,我也不再会隐瞒。我乃漠北国三皇子呼衍康。”说着一把搂住了她的身体,在她耳边吹气道:“别怕,我只是想带你回去,做我的皇妃。”
林宇全身一震,她何曾惹了这个大麻烦。她虽有想去草原观光游览的想法,但却万万不想做什么皇妃。
她冷冷看着呼衍康:“若我说‘不’呢?”眼神似霜,特意在“不”字上头加重了语气。
呼衍康却不以为意,笑道:“等你到了那里,会喜欢上那儿的。”
既知她特别,也知她不会对荣华富贵有半点兴趣,要是有,她早成了昱王怀中之物了。正因此,他才觉得此女非池中之物,再加上她容貌出众,又懂医术,让他加深了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的决定。
要知道,目前漠北国医术方面比冼国要差很多,国内主要以巫医为主。巫医的治病之法,讲求神灵之力。他们治病之时要求在病人屋外摆灵坛及默念咒语。他们的咒语有很多种,也念得很久,往往一摆就是好几日,治不好就说神灵未现。一般一个族群区之内也就一两个巫医,漠北国中大大小小的族群也有二十来个,分布在不同的地方,由漠北国皇室统一管理。皇家所在地为最大族群区扎磨岩,那里的巫医可说是最高级别的。巫医同时也是巫师,他们还承担着祭祀祭坛的工作。在人民心中有着很崇高的地位。
呼衍康的江南一行,在见识了冼国的医术之后,他不禁对本国的巫医产生了一丝怀疑。同样的症状,在漠北国,是要摆上几天几夜的灵坛才有可能恢复,具体情况还要看神灵是否仙灵;而冼国的大夫却能通过几针就可缓解病情。他想到母亲因病而死在巫医手上的事,又看了林宇的出色医术,暗想着若能让其将冼国医术传到漠北国,应该会使得这里的人民能少受病痛之苦。
沉思间,却见林宇绷着脸,质控他道:“你这是强取豪夺!我不会答应你的!”难道越是权贵在手,就越以为自己能万事如意,一手遮天么?或者是这时代的人一般都会趋于权贵,也令那些上位之人自以为是无法无天。王子可随意犯法,庶民却只能束手就擒?她一定要想办法逃离他。
不等呼衍康答话,一旁的幽兰抢先道:“妾身见过三皇子!先前不知皇子身份,若有冒犯,还请皇子恕罪!”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呼衍康什么,厉色转瞬即消,眉目含笑:“哪里,本王还要多谢姑娘相助呢。”
幽兰移近了他,娇嗔道:“妾身愿为殿下赴汤蹈火,孝犬马之劳。也希望殿下能让妾身伺候身边。”她害怕他忘了他之前给她的承诺。
呼衍康搂紧了林宇,无意间移开了一些,看了看怀中偏着头的林宇,沉声道:“你好好劝劝她吧。”
幽兰点点头,转脸看着她,低声道:“妹妹,皇子殿下要娶你做皇妃,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对于我们这些贫苦百姓来说已是不能想象之事。你可要三思啊!”她不明白,她为何会对拒绝这个对她来说是梦寐以求的好事。
林宇看了看她,摇摇头,“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感觉到身上的手再次紧了紧,她又补充道:“何况,我身中剧毒,若无解药将在一年内死去,亦不想再为他人添麻烦。”
“什么?你中了毒?哪里可以找到解药?”呼衍康紧张地拨过她的脸,焦急道。
“需要西北中名山的双叶草和西南元宝山的稗子混合一起才行。我师傅和师兄分别去采药了。只是不知他们现在情况如何。”一想到他们,林宇的眼中变了柔和。
呼衍康舒了口气,却在看到林宇温和的神情时心中一抽。到底是谁,能得到她如此的眷恋。他闷声道:“不许想其他男人!”
这时,车外赶车的手下大声道:“殿下,还有一个时辰就快到裕风山谷了。”
呼衍康一顿,点了点林宇的X道,便放开了她,叫道:“停车休息!”说着拉起了幽兰:“你跟我下来。”
林宇手脚不能动弹,想着如何能留下痕迹,于是大叫道:“我饿了!”
却听到车外的呼衍康对着下手道:“你给她吃些干粮,看好她!不可少半根毫毛!”
“是!”
正文 逃离(下)
幽兰默默跟在呼衍康身后,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到底要跟她说什么。他走得很急,她差点跟不上他的脚步。
两人渐渐走进了密林中。官道上的一切已被隔离在树林外。
这时,呼衍康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定定看着她。他的眼神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样,冷冷中带着一丝凌厉,透出一股巨大的压力。
幽兰心里一个咯噔,她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捉住了肩头。
她抬头看着他,颤声道:“皇……皇子殿下……”
呼衍康淡淡一笑,“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么多!”
但那笑意却让她感觉背脊发冷,她强扯起笑,“让奴家今后伺候殿下可好?”
他冷哼了一声,“漂亮女人,我身边从来都不缺!”
“那……”幽兰心里一紧,看到他眼睛中透出了一股杀气,她不由颤道:“殿……殿下,奴家愿意誓死效忠!”
他哈哈一笑,忽的点住了她的哑X,冷声道:“我身边只需要对我有利之人。而你,留下来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她知道太多他在边城的事,就冲这一点他就不会放过她。
他迅速地拔起身上带的短刀,往她腹中C了几下。
几分钟后,看着倒地的幽兰,他漠漠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鼻翼,确定没有了气息,他便迅速离开。一阵阵的血腥味随着山风流动,想必不过多时,这里必然会引来山中虎狼。
车厢里,林宇看着眼前的饭菜,无奈叹了口气,“手脚不能动,你让我怎么吃?”
负责照看她的男子看了她一眼,迅速解开了她的X道。
林宇动了动手腕,笑道:“多谢!”说罢便拿起食具开始大吃起来。
男子紧紧盯着她,生怕她有任何企图。
“要不要来点?”林宇莞尔一笑,递出一块糕点。
男子摇摇头,没有多言。
色诱失败,似乎他对她的外貌有抵抗力,林宇在心里叹了口气,又不禁佩服起此人的好定力。
她必须抓紧时间逃离,但他的眼睛时时刻刻不离自己,只要她有何异状,他随时有可能点了她的X道,让她不能动弹。虽然她身上的毒药未被呼衍康发现,但她要将它们取出并给眼前之人使毒,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就怕她还未使毒就已被他制服了。
脑子里飞快想着各种逃离之法,面上却仍装作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林宇快速吞咽着口中食物,冷不防被噎到了,她不禁捂胸喘道:“水!快给我水!”
他赶忙从身边取出水袋,递给了她。
她伸手去接,无意间碰触了他的手,他却不慌不忙收手。突然间“砰”的一声,水袋应声而落。
“对不起!”林宇低头要去捡,而他也伸手过去。
乘着他的注意力转向水袋的这一刻,低着头一手捂胸的林宇迅速掏出了身上的毒药,在他捡起那水袋之时,她一伸手便将毒药洒在了他的脸上和手上。
“你干什么!”男子刚想对她出手,却感觉脸上手上一阵刺痛,不由得“啊”地大叫了一声,他捂住了脸,林宇乘机又洒了迷药。
他强忍住痛,伸手想抓住她,由于他的身体挡在前面,她被困在车内,她只能不断地躲闪。慌乱中,她的手被他流血不止的手抓住,她奋力踢打,在他要按住她之时,他忽然眼睛一黑,便一头栽倒了下去。
林宇呼了口气,把他的手掰开,便立刻下了马车。她解开栓马的绳子,使马脱离了车身。这时,一声冷冽的叫喊声传来,“你往哪里跑!”
林宇转过头,看到呼衍康正运轻功奔向她。她赶紧一个跃步上了马背,扬起手中马鞭,“驾”地喊了一声,骏马应鞭而跑,顺着官道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呼衍康大喝一声,跃步到车厢前,迅速取出车内的弓箭,看着渐行渐远的黑马。他奋力拉弓对准马身S了出去。只听“嗖”的一声,离弦之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地S入进骏马的身内。
百步之外的骏马立时一声大啸,前腿踢跃了起来。马上的林宇只能拼命抓住马鞍,防止被马摔下。这时,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利箭接踵而至,稳稳地S进了马身。受伤的黑马像发了疯似的乱跳着,完全控制不住它的林宇伏在马身上,手仍然死死拽着马鞍不放,却也是摇摇欲坠。
该死的!林宇不禁咒骂出声。难道她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
人马挣扎间,呼衍康已经来到跟前。
看着这一人一马,他得意一笑,对付发疯的马匹,对他这在马背上长大的他来说是易如反掌之事,只是他没有想到她亦有如此精湛的马技,竟能在此种情况下还坚持了这么久没有被马摔下,这令他对她又增添了一份兴趣。他看中的女人,必不简单!
林宇咬着牙,看到他的身影,哀叹了一声,却不向他求助。大不了再被他捉回去,她另想办法逃离,但尊严不可失。
呼衍康在一旁观望着她,也不主动上前,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但这情况只保持了数十秒,黑马不知怎的突然往前飞跃起来,似乎要把身上的人抛离。马上的林宇受到冲力再也坚持不住松开了手,身子离开了马背,向下坠落。她心中只想:落地之后,一定要马上滚地离开,免得受马踢践。却在还未落地之时,感觉到身上一暖,一双手已抱住了她。
抱住她后,他迅速跃出了几步之遥。
“真是犟脾气啊!”他轻笑道,看到黑马奔向树林,他抚了抚她的发,“你逃不开我的!”说罢又点了她的X道。
林宇瞪眼看他,别过了脸没有说话。
他含笑将她身上的毒药尽数取了出来,将它们一一收入囊中,“我倒是忘了你会使毒之事。你是一朵带刺的花,但我喜欢!哈哈!”他笑着将她抱起来,提脚一跃,不多久便又赶到车厢跟前。
他将林宇放下,走入车内取出一些物品。看着仍然昏迷的手下,他探了探他的鼻翼,见仍有气息,掏出匕首又补了几刀,便下了车走到林宇跟前,将她的X道解开,伸出手道:“跟我一起走吧,我们只要走过那裕风山谷,便是进入漠北国境内了。”
无视他伸到眼前的手,她直直地站了起来,他要她跟他走,她难道还能说不么。眼神越过他看着远方,漠漠问道:“幽兰呢?你把她怎样了?你的手下你也不管了?”
呼衍康笑道:“你这么关心他们啊。”脸上的笑容却让她感觉到一阵寒意。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皱起眉,没有再问。
而他却继续道:“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说着他走近了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放心,我不会送你去那地方的,你要想离开我,你身边的人就会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他直直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得到手随意能处置的猎物,若说昱王是危险的猎人,那么他就是个捉摸不定的猛兽。
她冷冷地道:“你这样做,只会囚住我的人却未必能囚住我的心!”
他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搂住她的手又收紧了一下,看着她目光如炬,他的脸离她越来越近,那纤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我知道你不是个乖顺的猫儿,但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说罢拉起她的手便往前走去。
正文 出境
一辆马车驶过官道,车夫远远看到官道旁有辆马车停着,却不见人及马。
“主人,前面有辆没有栓马的车子,要不要停下来看看?”车夫减缓了马速。
车内的人从车窗上探头一看,心下一慌,急道:“闲事勿管!快走!”在这荒郊野岭之地,只有一辆看似无人的马车停着,甚是奇怪,以他以前的经验,这辆车搞不好是被山匪抢劫过。这么一想,他不由紧张起来,赶紧催促车夫加快速度离开这里。
呼衍康对着天空吹了个很响亮的哨音。
这是在呼唤什么鸟类么?林宇漠漠看着他。
不久,便见上空出现了一只苍鹰,它盘旋了一阵,呼衍康又吹了一声。它似乎找到了主人的位置,迅速往下降落,准确落到了呼衍康手上。
呼衍康笑着拍了拍它的头,取出早已备好的纸条,绑在了它的腿上,然后将手一举,苍鹰又飞回了天空。
他看着一脸冷意的林宇,轻声道:“我们走吧!”伸出手想拉住她。
林宇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可以自己走!”
他眉毛一挑,饶有兴味地看着她,笑着迈开了脚步。
虽然已是盛夏,艳阳高照,万里晴空,但由于这里山高树木多,让人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炎热。山间的凉风徐徐吹来,林宇只觉一阵阵凉爽。本来看到这样的山青水秀之景是让人舒畅万分的,只可惜,现在跟着这个恶狼在一起,她一点赏玩的心情都没有。跟狐狸策马奔驰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与梓鸣共游天下的想法仍絮绕于心。只是没想到会生出这么多事端,如果上天要她历经劫难,那么她一定要能接受这些考验。
呼衍康不时斜眼看着林宇,她一直无视他,默默无语跟着他往前走着,她的眼睛看着远方,时而温柔时而迷蒙。他不禁有些气恼,想打断她的沉思,“天黑之前,我们要赶到裕风山谷。出了那山谷,就进入我漠北国境内了。”
“哦。”林宇淡淡回了一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看着林宇一副把他拒之千里的模样,他只觉一身郁气难消,强拉起她的手。
她欲挣脱,他却拽得更紧,她转脸看向他,目光中透着一丝清冷,没有说话,仍往前走。
从小到大,身为皇子的呼衍康从未被人如此忽视过。而这女人竟然可以视他如无物。好吧,他承认她很特别,她无畏权贵,她特立独行,但这也激发了他要征服她的决心。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兴趣,她给他的惊奇是越来越多。
这么想着,闻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刚刚的郁气似乎渐渐消散,拉着她轻快地往前走。
这时,有马车的声音远远传来,像是往他们这边行驶。
呼衍康笑道:“看来我们可以加快行程了。”他拉着林宇一起拦在官道中间,等着那辆马车驶来。
马车夫远远看到有两人拦在路中间,心里一紧,跟车内人道:“主人,前面有一男一女拦住了我们的道。”
那人探出车窗,仔细看了看那两人,猛然一愣,目光停在了其中一个男子身上,是他!他赶紧大声吩咐道:“到那边停车,让他们上来!”
数分钟后,马车在呼衍康他们跟前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亲自走下车,他一手放胸前,微微一鞠躬道:“微臣金泽风见过三殿下!”
“呵呵,原来是你!”呼衍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是不是又去边城购置什么东西了?”
“没办法,臣对冼国的物品还是很喜欢的,而且臣的妹妹也……”
“哈哈!那个骄纵的金蓉啊,这回又闹着要买些什么了?”
金泽风摇摇头,“哎,她想要的多着呢。不说也罢,一说起她我就头疼!我们上车聊吧。”
“好!”呼衍康拉住林宇的手,带着她上了车。
金泽风偷偷瞄了一眼林宇,见她也看着自己,他微微脸红。呼衍康怒色一闪,拽紧了林宇的手。
感觉到呼衍康无形的压力压迫而来,金泽风扯起笑:“请问殿下身边这位是?”
呼衍康搂住了她,林宇冷眼一扫,身体变得僵硬。
而他却完全不顾她的反应,笑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林宇。”
金泽风一愣,这个消息无疑太震撼了,没想到一向游戏花丛间的三皇子居然要娶妻,而且还是个异国人。看她的容貌称得上是绝色倾国,三皇子该不会是为她的美色所吸引吧?以前皇帝献了各色美女给他,他玩了不到一个月就送给出去了,就连他那个被誉为草原第二美人之称的妹妹,都没能吸引住他的目光。没想到他的冼国一行,却带回了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而且还自称要娶她。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底细?如果仅凭姿色,她确是能独霸草原,恐怕放眼天下,也没几个能比得上她的吧。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一定要回去禀明皇上。
金泽风一会偷眼看看林宇,一会又自顾自的思索着。
看得呼衍康心里不是滋味,他猛咳了几声,沉声道:“泽风啊,我看看你这回带了什么好东西?”
“啊?哦!”金泽风回过神来,将车上摆放的物品一一取出来,介绍道:“这是边城的葫芦糖。”看到呼衍康揶揄地一笑,他赶忙解释道:“是金蓉要我买的。”若被皇子误会他一个大男人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传出去可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这是夜环珠。”他小心翼翼地端起它,递到呼衍康面前,“这珠子是冼国南边胡林山里特有的珠子,天然生成,上次我托人给我弄,好不容易送到了边城,我这次主要是去取这东西。”
呼衍康拿起那透着淡光的珠子,金泽风又道:“这珠子啊,夜里会发出很亮的光,握在手心还能消暑降温,听说还有治病功效呢。”
林宇静静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心里却有疑虑,他们应该是说着漠北国的语言吧,为何她都能听懂呢。
呼衍康笑着将珠子递给林宇,林宇接过它,手心果然传来一阵的冰凉感,她仔细端详着这物件,它能治病?她看它只不过是特殊的玉品而已吧。斜眼扫过金泽风,看他正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她一一扫过那些物品,眼睛突然一亮,发现了一个东西。
而这时呼衍康也含笑看她,“你喜欢这个珠子么?”
既然递出了这珠子,金泽风也没想到要保留它,要知道,讨好三皇子可比一个珠子要重要得多,便道:“姑娘若喜欢就拿去吧。这夜环珠若能得姑娘赏识,我可是感到莫大的荣幸啊!呵呵!”
林宇把夜环珠递给呼衍康,指向另一个物件,用冼国语淡淡问道:“我可否看看那盆景龙草?”
金泽风一怔,他开始看到这草的时候本没有想买的意思,虽然卖它的人一再说这东西多么金贵神奇,说它的花非常好看,但他一向对珠宝玉石有兴趣。见卖草之人把它的花说得如何如何的美丽,他当时想可能买回去给金蓉,她会喜欢吧,就这样掏了点钱买了下来。这价钱可比他买那个夜环珠要低得多。
但他想不通林宇为何对这个草感兴趣,便爽快地递给了她,“姑娘,这草可有什么奇妙之处?”
呼衍康一把接过来,不让金泽风跟她有任何的接触,然后他才笑着递给了林宇,“你喜欢这东西?”
林宇点点头,端着这盆景龙草,仔细端详着。她曾在师傅的一本很古老的医书上看到过对这种草的描述,它可是一种很稀罕的草药呢,这种草J叶可入药,花更是百灵药草。若将J叶与花进行适当的调配,可治成救死药,这种药可把危在旦夕的人从死神身边拉回来。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它有如此疗效,都以为它只是种稀罕的花品。她揣着盆子,对金泽风道:“这景龙草五十年开一次花,而且需要特殊的护理才能开花。其花非常美丽,散发的香气迷人,可谓世间极品。”
“五十年才开一次花啊?还需要特殊的护理!”看来还真是金贵啊!金泽风听了就对它没了兴趣,她那妹妹是没有这种闲心好好照顾这花的,“林姑娘,我和我妹妹都没有本事把它护理好,我看还是给你护理好了。”
漠北国的人说话还真是直接,但林宇要得就是这句话,冷漠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谢谢!”
金泽风一呆,被这笑容镇住。
呼衍康搂紧了她,她何曾给过他一个微笑?看到金泽风一脸的呆滞状,他催促道:“泽风!你那还有什么宝贝?”话音中透着一丝怒意。
“啊?”金泽风好不容易转过脸,红颜一笑值千金啊!他这回可深刻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了。不过,皇子的女人不是他惹得起的。何况,这女人说不定以后会有什么利用价值。他满脸堆笑道:“三殿下,林姑娘的眼光可谓独到啊,我这还有一些宝贝,看还能不能入得了姑娘的眼。”说着殷勤地递出了其他东西。
一个时辰后,林宇一行人顺利地出了裕风山谷。
“恭迎三皇子殿下!”一辆马车已经在那等候多时,旁边是一群骑着马的侍卫。
林宇被呼衍康拉着走下了车,道别了金泽风,上了那辆紫色贵气的马车,便跟着他们往扎魔岩驶去。
夕阳西下,边城大门下,云景正皱眉看着远方,这么晚了,那个漠北男人还未回来,虽然今日他已查清香粉阁的幽兰确实跟他一起出行,一般来说,去云山也不会这么晚不归。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大人,我看到边境那条路上有一辆马车。”一个欲进城的车夫对一旁搜查的士兵道。
“那马车什么样?”云景听到后立刻问道。
“呃,我们急匆匆驶过,也不太记得了,就怕是山贼弄的。”马车夫挠挠头。
云景心里一紧,手指着一旁的副手,大喝了一声:“备马!你赶紧带一队人马跟我出城!其他人给我仔细搜查过往车马!”
几批骏马在官道上疾驰,云景御马在前,耳边疾风呼呼而过,是不是他们?几个时辰后,他们赶到那马车所在地,看了一眼车上的尸体,远处传来一阵阵狼嚎,他命手下搜了搜附近的地方,却不见司马月尘和那男子的身影。他眼神一暗。依据这一天的行程,他们必定是已进了漠北国境内。赶紧跃上马背:“回城!”
夜色已沉,昱王府内。昱王坐正在林宇房外的石凳上,听着云景的汇报,他的手渐渐握紧,泛起了青筋。
正文 扎耶部族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车队正不快不慢地前行着。车队中前前后后共有数十人马,都护着当中一辆紫色的马车。
车上的林宇正静静翻着手中的书,这些漠北文她居然都能看懂。是不是小前那个身体里的兄弟已经把这个世界所有国家的语言都掌握了?使得她来到这里后去哪里都没有任何的语言障碍。不管怎样,能多掌握一项技能总是好的。
一旁正批阅着公文的呼衍康抬眼看了看她,满意地笑了。没想到她竟能看懂漠北国的文字,看来他真的没有找错人。佳人近在眼前,他整个人都感到欣悦无比。尽管这一日的行程中林宇都对他冷淡有加,但他却没有什么任何的怨言。他只要她,不管她喜不喜欢他,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夕阳渐渐落下,车队也停了下来。
呼衍康拉起了林宇的手,“我们今夜要在此地留宿一晚了。”
林宇懒懒地抬起眼,跟他下了车。
“欢迎尊贵的三皇子殿下!”一个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弯腰行了个礼,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人也弯着身子,一副副很恭敬的模样。
“哈哈!扎伊汗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呼衍康上前扶起扎伊汗,他身后的人也都笑着立起了身子。
“康哥哥,你都好久不来看我了。”一个娇嫩的声音传来。
林宇抬起眼,只见一个盛装的漠北国美人姗姗走来,她头上带着漠北国特有的帽饰,帽子两旁垂着一串串细珠,头发辫成数十根细辫,明亮的大眼定定看着呼衍康,毫不掩饰着那浓浓的爱慕之情,眼角扫到林宇时,却有了一丝冰冷和不高兴。
呼衍康看了她一眼,笑道:“一年不见,娜拉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娜拉嘟起了嘴,“你都忘了我!”走上前来想拉住呼衍康的手。
呼衍康一手拉着林宇,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娜拉的碰触,轻笑道:“扎伊汗,我们要在你这借宿一晚了!”
扎伊汗点头道:“你想住多久都没有问题啊!来,我们进帐说吧!”看到呼衍康拉着一个身着冼国服饰的女子,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含笑领着呼衍康进了主帐。
跟在他们身后的娜拉却一直嘟努着嘴,眼神一直不离呼衍康。
主帐内,呼衍康坐在主位上,提着酒杯,眼神不时扫着四下,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的旁边是被他强迫陪伴的林宇。他们的下首分别坐着扎伊汗及他的手下。
扎伊汗举起酒杯,大声喝道:“我代表扎耶部族敬三皇子一杯!祝愿三皇子洪福齐天!”
呼衍康亦高举酒杯,环顾四周,笑意盎然,一饮而尽。坐下后,他便夹了一块眼前的羊R至林宇碗中。
感受到周围的人眼神都不时盯着自己,那些眼神中或有好奇或有惊异或有嫉妒,林宇冷冷看了一眼呼衍康,不客气地提箸尝起了眼前的美味。她确实很饿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对不住自己的肚子不是。不管周围的人怎么看她,她只盯着眼前大餐,品尝着漠北国的佳肴。漠北人口味稍重的菜式一点都不影响到她的食欲,每道菜中微微带辣的风味反倒让她胃口大开。只要她的眼神在一道菜上微微一作停留,那菜就马上会出现在她的碗中,负责这项服务的人当然是她身边的呼衍康。当然她不会因他这个体贴的行动而对他心存什么好感,因为她发现不远处一道似怨似嫉的目光投S而来,如果眼神能害人,估计她不止死了一次。
身边的呼衍康不时举杯与前来敬酒之人对饮,不时转脸看她,虽然她吃得不慢,但在他眼中她吃饭的动作都那么优雅闲适,带动着他也增进了食欲。
众人吃喝得正欢时,扎伊汗起身笑道:“我们来点歌舞助兴吧!”在呼衍康的点头赞同下,扎伊汗拍拍手。这时,帐内响起了一阵美妙的胡弦音,伴着乐曲,一个盛装丽人跳着欢快的舞步闪了进来。林宇抬眼一看,正是那个刚刚对她放S凶光的美女娜拉。
她舞动着柔细的腰身,扑闪着明亮的大眼,身体随着乐曲不断变幻着不同的姿势,渐渐向呼衍康走近,她娇媚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这会的她,就像是个欢快的精灵,诱惑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漠北国的女子真是大胆开放呢,林宇挑起眉,带着看好戏的心情,斜眼观察呼衍康的反应。只见他单手托腮,眼睛微眯,以一种审视的眼神,毫无顾忌地回视娜拉。惹得舞蹈中的娜拉都不禁红云扑面,还不时挑衅地扫一眼林宇。
林宇觉得这好像是某个选美场景,参赛的美女们卖力展露着自己的身材美貌才艺,又频频对评委放电,而评委们则以看似挑剔的眼神光明正大地对美女们进行所谓的“评审”。只是,身旁的这个“评委”似乎不为所动。
一曲舞毕,呼衍康拍了拍手:“没想到一年不见,娜拉妹妹竟有如此舞技啊,呵呵!想当年,你还是个追着扎西四处跑的野丫头,这一年的时光,竟变成个娇媚的大姑娘了。”
“康哥哥,我可不是野丫头!”娜拉端起了一碗酒,递到呼衍康跟前,嘟哝道:“你说错话了,该罚酒!”
呼衍康接过酒杯,笑道:“好,我喝!”
这时,扎伊汗起身道:“听闻三殿下未曾娶妻纳妾,您看我女儿娜拉可否入得了您眼?”虽看似无意提起,他的眼神却无比认真,定定看着呼衍康,不容拒绝。
“阿爸!”娜拉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面提出自己的亲事,她羞愧地瞄了一眼呼衍康,转身跑了出去。
“哈哈,这孩子还知道害羞啊!”扎伊汗捋了捋胡子,眼光不离呼衍康。
呼衍康厉眸一闪,提起酒杯,笑道:“我也很高兴能成为扎耶部族真正的亲人!”
扎伊汗眼睛大亮,哈哈一笑,这时,帐内立即响起了阵阵欢呼声。
林宇冷冷看着这一切,想必他此行是早料到会有此一遇,或者,他们早已商量好,今夜只是演一场戏给别人看而已。部族联姻,真是壮大他自身势力的好机会呢。
酒足饭饱,看着众人仍纵情喝酒嬉笑,她轻轻拉了拉他桌下的手。
他欣喜地低下头,却听她道:“我困了。”
她没有兴趣看别人演戏。
他看了看林宇的脸色,见无异状,便点点头,对身后护卫吩咐了几声,让他们带着林宇出了大帐。
洗浴完毕后,侍女给林宇换上了一身漠北国服饰,桃红衣装衬着白皙的肤色,微湿长发自然垂于脑后,用一根细红绳松松绑住,她静静坐着,默默翻看一些漠北国医书,不时做些笔记,就像个遗落人间尊贵幽雅的仙子,那么从容淡定,引得一旁侍奉的侍女都不由得暗自赞叹。
当呼衍康走进时,正看到这个场景。他轻轻对侍女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让她退下。轻轻走近她,闻着她沐浴后散发的独特体香,不由心醉其中,不忍打搅这一刻似真似幻的宁静。
感觉到有酒气袭来,林宇懒懒地抬起眼,看到一张柔和俊逸的脸,如果不是边城一劫,她恐怕要误以为他是个温柔体贴之人,但事实证明,外貌不能说明一切。她没有说话,站起身,想远离他。
他一把搂住了她,擒住了她的下巴,在她唇上重重一吻。
她的贝齿抵住了他长舌的深入,他不得不退离,却不甘心似的转移到她的脸颊上。他不停地轻吻她的脸,她的眼,口中重复念着她的名,眼神逐渐变得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