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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执着她的手,横了一眼:“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嗯。”
“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梓鸣温柔地看着她,两人四目相触,周围溢满了无限柔情。
站在中间的狐狸一把将林宇拉开,“天气太冷了,进屋去!”
默默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傅梓鸣若有所思。
清晨的微风带着阵阵药香从窗口吹入,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扇动了一下,床上的人儿渐渐苏醒。
“徒儿,快起来!”门外传来杀猪般的叫声,林宇轻轻皱了皱眉头,他就不能叫得温柔一点么,这声音比她以前用的人声闹钟还要恐怖,想必是穿彻山谷。
“喂,醒了没?”
“起床了!”为了避免那可怜的门再次被他踹坏,她大声回道,并赶紧起身着衣,都不知他着急什么。
走出房间,呼吸这清新的空气,林宇只觉精神舒爽无比,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她转过身,看到一派谛仙之姿的梓鸣和斜着眼风华绝代之死狐狸,她不禁莞尔道:“早!”
一阵清风袭来,带来远处阵阵花香,几片零落的花瓣在他们身旁飘落,这情这景让人恍觉闯进了人间仙境。
但这美妙平和的气氛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一人不合时宜地破坏了这短暂的沉静。
“徒儿,你去茅厕了没?”
“还没。”他会问这个,很正常,因他本来就不是一般人的思维,但好像她现在也不是很想。
“快去!待会解毒时间很长,你想去也没机会了。”
原来如此,难得他为她这么考虑周到。但她却还有疑问。“这毒到底是怎么解的?”他一直缄口不提,但她却好奇得要死。
“待会不就知道了!快去快去!你要是不想我可以让你想!”
“呃,不必了,我就去!”她不是不懂他的泻药的厉害,虽然他曾美其名曰大便也是排毒的一种方式,但她可是怕领教,要知道,他的配方经常变化,要制解药她不是一时半就会能弄好。
她回头看了一眼梓鸣,只见他也正温柔地看着她,脸上带笑,让她如沐春风。不去理会旁边狐狸那杀人的目光,她笑着跑向茅厕。哎,没办法,连上厕所都像是奔命似的。
“好了!”林宇回来时,梓鸣和狐狸已带上药箱,林宇想到待会将看到神秘莫测的解毒方法,感到异常兴奋。她走到狐狸跟前,“给我看看药箱!”
狐狸的脸上抽搐了一下,淡淡说了一声,“好!”
林宇伸出手,刚碰到箱子,却突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落在赶上前的梓鸣怀里。
令狐烨扯扯嘴,这傅梓鸣动作怎么总比他要快?忍着一股闷气,一转身便往后山奔去。
傅梓鸣抱起林宇紧跟着他。
穿过层层树林,在山石间飞跃,上了山顶后又下山,傅梓鸣仍紧紧跟随着令狐烨。走在前头的狐狸不禁气恼,他抱着个人都不嫌累吗?好歹也该换手了。他都拐了好几条弯道,却见他连气都不喘个,他是不否认他的武功比他高一点点,他的内力比他强一点点啦,但也没强到驮着个人翻山越岭都不皱个眉头的地步吧。难道,是徒儿太轻了?对!一定是这样!看她那瘦不啦机的身子,估计比他提过的小山J还轻。若林宇此时知道他拿她跟山J比,肯定是气得跳脚。
转了几圈后,令狐烨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梓鸣待到了目的地——月女池
这池子不大,也不深,走下去只及人肩,池子常年水温较高,是个天然的温泉,令狐烨将大量不同种类的药粉撒进池中,不一会,池子便变了色。
他撇了一眼傅梓鸣,见他仍抱着林宇不放,不悦道:“还不快把她带入池里!”可恶,这事该是由他来做的,看在他待会将成为她的药人的份上,他暂时可以忍。
傅梓鸣温柔地抱起她走入池子,只觉一阵阵热气从脚底侵袭而来。此时,除了头和颈,林宇下半身完全侵在了池水里,轻薄的衣物紧紧包裹着她,勾勒出那完美的身材。傅梓鸣想到那日在药房所见,不由心神俱荡,本来已抵抗住上涌的热气流,却因这一时的分神而使他全身灼热起来,欲有热火攻心的危险。
“喂!别走火入魔了!”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傅梓鸣从慌乱深思中拉了回来。令狐烨麻利地在林宇头上几大X位处扎了几针,取出药瓶,递给了他。
定了定神,傅梓鸣接过,料想令狐烨给的东西也许会对他有些损害,但为了林宇,他没有半点犹豫,打开瓶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却没有发现狐狸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狡邪。
一阵冰凉的感觉席卷而来,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一刻钟后,傅梓鸣只觉池中的水已不再温热,深知这是药水在他体内起了作用,于是朝令狐烨点了点头。
身旁的狐狸执起他的手,对着血管在他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而下,他取出一个空瓶接下了他的血。待瓶子装满,他迅速点了一下林宇的X位,她的嘴便很自然地张开,他把瓶中的血灌了进去。
此时,傅梓鸣只觉脑中昏昏沉沉,身体也渐渐变得软弱无力,趁着还有一丝清醒,他立刻跃出池面,在池边沙地上盘坐调息起来。
气息紊乱,神志渐失,这很像是走火入魔的症状,但越是闭息调和,却越渐迷乱,傅梓鸣心下大惊,难道这药给他喝下是剧毒,但经他体内的吸收调和,给林宇喝下的血就成了解药?!难怪令狐烨要他帮忙,虽然能让林宇恢复他会不惜一切,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变成个废人。他恨恨地盯着他,现在林宇仍未恢复,他却不敢先对他动手。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令狐烨冷声道:“你不会死!”
脑中的意识渐渐混乱不堪,傅梓鸣只勉强说出了一句话:“怎么……恢复?”刚说完,气血突然直冲脉门,他大叫一声,双眼变得通红无比,最后的理智已荡然无存,如一头受惊的野兽般发狂地往山下冲去。
“你不会死,但也不会过得好!”令狐烨冷冷自语,抱起林宇走出池子。
他坐下来,抵住她的后背,深吸了口气,调理周身气息,伸出双手将体内真气输送给她。
一股股气流源源不断进入林宇的身体,她的脸色也由开始的苍白慢慢变得有一丝红润,感受到她身体的配合,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仍继续给她输入真气。就快了!再坚持几分钟,她就能恢复过来!到时候,她就会完全成为他一个人的徒儿。这么想着,他的嘴角不禁轻轻上扬。
突然,他感到身后有异样气流,眨眼间,后背已被拍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他立刻撒出毒药,趁机把林宇抱开几步,转身一看,他不由大吃一惊,“西域毒王!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哈哈!确实来的是时候!我一向运气都很好!”
令狐烨眯着眼,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无其他人,便问道:“你怎么来的?”他的毒障目前只有傅梓鸣能破,那还是他为了要他作林宇的药人好心提醒了他,他才制出解药的,他不相信这西域毒王能轻易破解!除非……
“我当然是破了你的毒障进来的!怎么,我比你毒术高明你不服气?”
“哼!想必这月女池有另外出口吧!”就算顺利走出毒障,身体必会带有毒气,但他却没有。见他眼神往林宇身上一晃,令狐烨厉色道:“说!你想干什么?”
“哈哈!上次交手后,我有数月没看到你了,想你了呗!”说着,他也不敢冒然走近,只与令狐烨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一阵血腥又涌上喉头,令狐烨哇的吐了一口血。趁着这个机会,西域毒王立刻欺身上前,狠狠的劈上一掌。
掌风袭来,令狐烨侧身回避,随即撒出毒药。
那西域毒王眼尖脚快,一个翻腾闪过,免受了毒药的侵袭。一回头,却见令狐烨已转身往山下奔去!“哪里跑!”他翻越崇山峻岭,就为的是要把他除掉,天下毒王只会有一个,他不甘心屈居于他之下!
抱着林宇,又受了重伤,令狐烨只觉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但身后越来越近来的呼喊声,使他不敢怠懈。
如今之计只有进入毒障,但他此刻受伤又顾及林宇未完全恢复,他们不能在那里久留,看来是要离开这药谷一阵了。他咬咬牙,抱紧林宇往谷口毒障区方向跃步而去。
“哈哈!你跑不了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心下一凉,西域毒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一晃眼,他的人已跃身到他眼前。怎么他这么快?他沉住气,手放入袖中,打算跟他拼死一搏。
突然,只听“砰”的一声,一颗大树应声而倒,西域毒王惊恐地转过脸,只见一个白衣人站在他身后,长发飘散,双眼发红,提着剑定定看着他,那样子,像是一只准备发动攻击的猛兽。
是傅梓鸣!令狐烨心中大惊,看他的眼神,想必此刻是恢复了三成的神志。
“你是谁?”西域毒王沉声问道。
却看到他突然举剑向他刺来,速度之快令他来不及闪开,只能立即撒出毒药。只听“嘶”的一声,他的手臂已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混账东西!拿命来!”西域毒王厉声一叫,撒出身上带的剧毒。
哪知傅梓鸣并不躲,仍杀出狠招,不顾身上因毒药而起的阵阵剧痛,一心只想把阻碍林宇的人除掉。
令狐烨咬住唇,傅梓鸣!我会带你好好照顾她的!趁着两人激斗之时,他立刻抱紧林宇向前冲。
“你往哪里逃!”西域毒王狠狠撒出毒药,见傅梓鸣的攻势不再凌厉,他知自己的毒药至少起到了一丝作用,深深感慨此人武功内力高强,他不想再与他纠缠免得浪费时间,他提气也朝着令狐烨的方向奔去。却没想傅梓鸣仍不怕死地跟来,只要他有稍微的缓神,傅梓鸣便会冲到他跟前与他激斗,就这样,他在路上不断纠缠着他,直到毒障前西域毒王停了步。眼看着令狐烨走进了毒障,可他却冒然不敢进去,他转身看着浑身是血赶来的傅梓鸣,愤恨之情全部爆发,都是他!坏了他的好事!他要他生不如死!
他使出全力狠狠地劈出一掌,傅梓鸣革剑一挡,但因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宝剑被他的掌风震开落了地,没有了兵器,神志只有三分清醒又身受剧毒重伤,此刻的他必死无疑!
傅梓鸣咬咬牙,一狠心冲进了毒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死之前,他还想再看一看林宇。
“自寻死路!”西域毒王冷冷一哼,咬牙切齿地看着毒障里一瘸一拐步伐蹒跚的傅梓鸣。
药谷出口,令狐烨抱着林宇逃了出来,他深深舒了一口气,把了把林宇的脉,发现她的脉象已经恢复如常,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徒儿,我替你解毒了!你就得答应要永远跟着我!”
“我看未必!”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现在他眼前,一身的霸气掩饰不了他领袖的地位,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气息沉稳,一看就知道是武功高手,他紧紧盯着林宇,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让令狐烨心中一颤。
正文 皇后
“你是谁?”令狐烨冷声问道。
男子森然一笑:“要你命的人!”说着手势一摆,身后几人一拥而上,团团围住他。
该死!他的毒药已不多,身受重伤又抱着林宇,此种情况下绝不是这几人的对手。当下只有逃!但抱着林宇他肯定逃不出他们的追缉,只有……
他心一横,冷不防把林宇向后一抛。
“不好!”男子一声惊呼,飞身跃起,在林宇落地之前抱住了她。
一转身,却发现令狐烨的身影已在百米之外。好快的轻功!他眯起眼下了死命令:“把他杀了!”
“是!”晃眼间,几个人影已紧随其后。
令狐烨拼了命往前冲,还不时往后放毒药,以阻止他们追缉的步伐,但哪知他现在力道不够,撒出的毒药还不及人身,他们就巧身避开,仍紧追不舍。几个人似乎很有预谋地只与他保持一定距离,不近也不远,这说明他们对付他是绰绰有余。令狐烨意识到这情况时,却发现自己已到了绝路!
前面的路已中断,在往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追缉的人很有默契地把他一步步*到崖边,但似乎顾及到他身上仍有毒药,都不轻易上前,鹰隼般的眼死盯着他,似要找准时机对他进行致命的攻击。
噗!一口鲜血吐出,令狐烨神色惨然地怪声大笑,“哈哈!……难道今日就是我令狐烨的死期?!”
崖边的风呼啸着,吹得他的衣袍鼓鼓而起,他的发带已被风吹落,樱红的薄唇因鲜血染得更加绮丽,黑如夜的眼中闪烁著吊诡的光芒,充满了魅力与邪气,绝艳容颜在随风飘散的长发下显得凄美无比,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冷不防毒药一撒,周围的人立即闭气闪过,令狐烨站在崖边起身一跃,身子便跟着坠落而下,众人赶上前,只见那急速下降的身体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山崖里,山谷间回荡着他那决然的声音:“从来没有人能杀得了我!要死我也得死在自己手上!哈哈哈哈……”
那边,男人怀抱着林宇,将她带到了当地一间客栈。
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他的眼神变得柔和,六个月零二十天,他等了她半年之久,今日,终于可以得偿所愿。
“皇上!这姑娘想已无大碍,待会就可醒转。”随行御医惊讶于皇上的表情,跟着皇帝这么多年,还没看到他对一个女人如此担心的模样。看来,这女人不简单呢。
“你下去吧!”
“是!”
御医轻轻合上门,留下两人独处。
她醒了之后,要怎么才让她乖乖跟着他呢,曹晟贪婪地看着床上佳人,陷入深思。
过了一会,只见佳人那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曹晟心里一紧,她那双明亮的大眼渐渐睁起来。看到眼前的人,心中一阵疑惑,“你……你是谁?”
他沈敛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定定审视着她,“你记不起来了?”
佳人摇摇头,她只知道前世的母亲将她带来这里,成为司马家一个不得宠的女儿——司马月尘。而且那个司马月尘以前还是个傻子,其他的事情她却一无所知。
眼前这俊逸的男子,眼神那么暧昧,看得她心湖一荡,但她却一点都记不起他。
“我是你未来的夫君。”
是么?她在这古代竟然有个未婚夫?“你,你知道我是谁么?”她不甘心地试探他。
看出她眼神中的疑虑,他微笑地握起她的手,“娘子,你不记得了么,你是司马凌风第五房夫人生的女儿司马月尘啊,你父亲已答应将你许配给我,我们回去就要拜堂成亲了。”
不会吧!她都还没搞清楚他是谁,而且她也才第一天认识他,以前的都不算,虽然她不否认这男子是长得不错,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别担心,我会对你很好的。”曹晟很喜欢看她现在这副迷惑的模样,以前的她对他都有一些防备,现在不同,她的心中还没有进驻任何人,他可以肆意掠夺。他的脸渐渐靠近她,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有意识地回避,却发现被他牢牢困在臂弯里,她慌乱地偏过头不敢看他,要吻她了?不行不行!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消化。
意外的,他却只在她额上蜻蜓点水似地落下了一个吻,“好好休息吧,我们明日启程回京。”
傅梓鸣好不容易走出了那毒障,却不知令狐烨到底带着林宇去了哪里。此时,他所中之毒已侵入全身,再加上内外伤之痛,本来支撑着他走出去的信念在看不到林宇的身影后忽然崩塌,砰的一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荒芜人迹的旷野中,有一群狼嚎……
“月尘!你可回来了!”司马家族一群人列队欢迎,这种仗势,让司马月尘有一丝错觉,就好像她是他的掌上明珠一样。但仅存的记忆中,她可是一直被他冷落的。如果不是要嫁给皇帝,他可能永远都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冷哼一声,刻意忽略掉这一干演戏的人,她侧身而过。
“呃……”司马凌风尴尬一笑,在看到身后一身便服的皇帝后,吃惊地跪下:“臣……臣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
“免礼了。”真是一出很有意思的戏,他幸庆自己没有错过。早知道月尘在这里不得宠,要不她也不会逃出去。不过,以后她不必受他人冷眼了,他会给予她最高的荣耀。当然,对于那些欺负过她的人,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朕今日要带她回宫。”不容反对的语气,宣誓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走过往日母亲带过的那小小院落,司马月尘很想从这里找回她失去的记忆。但很无奈,她只想得起小时候被司马家欺负的事情。她醒来时所待地方离京城很远,皇帝说是带着她一起微服私访。但她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被她遗忘了?空空的院落,没有小航的身影,管家解释说她半年前就已不知去向。
心中疑虑重重,但不能让曹晟发现,她跟着他进了宫。
“在想什么?”曹晟撩起她的发丝,在掌心揉捏。
“我似乎对这皇宫有熟悉的感觉。”
“你小时候曾来过这里。”
“哦。”
他定定看着她,灼热的眼神不离她红艳艳的唇,很久很久没有采攫她的芬芳了,他着了魔似的俯下身,却冷不防她往后一退,“皇……上,有……外人!”
“哪有?”他坏坏一笑,搂住她纤细的腰肢,那手感出奇的好!
司马月尘环顾四周,哪里还有半点人影,而身子又被他紧紧圈住,她深知越反抗越会激起他的掠夺之欲。于是闭上眼,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让一个年轻有为又威严俊雅的皇帝轻薄一下也不算是多大的损失吧。
曹晟好笑地看着她一脸就义的表情,轻轻咳了一声,“下个月你就将成为我的皇后,我想你不该不知道皇后是拿来做什么的吧?”她真是一点自觉都没有。
她睁眼,好奇地看着他,只觉此刻的他跟一般人没什么两样。九五之尊的皇帝,其实待人也蛮和气的。趁着她打量他的这一阵,他的唇突然重重地覆了上来,唇瓣微启,一股灼热探入她的唇里,席卷丁香小舌,搅乱了她的心。他满意地看到了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灵魂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她,深知深宫不是人待的地方,那个皇后位置就像个烫手山芋,她可不想要!不管她的离开是否会牵连她的那一大家子,她只知那司马家族的人对她来说只是陌生人。但到底怎么离开,她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皇帝就好像个贤良的丈夫一样,每日下了朝后都会光顾她这里一下,有的没的拉起家常,天文地理无所不聊,很好地贯彻了一回生两回熟的原则,把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在交谈中,他惊异于她丰富的学识,她则敬佩他无所不能的才华。她注意到他看她的眼神有时候深情款款,有时候亦会灼热万分,特别是在有一次她准备脱衣睡觉时他突然闯进,他定定看着她眼中深切的欲望昭然若揭,幸庆他们尚未完婚,按规矩他还不能动她,也因此她得以一个人独睡,暂时摆脱被他吃掉的危险。感受得到皇帝对她的深情厚爱,但待在这里越久,想离开的心思越强烈,她骨子里就讨厌皇宫。
深夜十分,床上的人儿呼吸逐渐平缓,进入梦乡……
睡梦中,一个恍若谛仙的男人神采奕奕地握着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柔情,温润的声音响起:“若能与你一道,共游天下,广施医德。以尔等之力,定能救治更多百姓。不知你,以为如何?”……
是谁?司马月尘睁开眼,梦中出现的那人到底是谁?为何她一想到他就觉得心里有很舒服的感觉。她努力地想,尽量地想把内心深处的东西挖出来,却觉得仍一片空白,无奈地摇摇头。哎,希望她这失忆症是暂时性的,能梦到以前的人也许是恢复的开始。
“在想什么?”曹晟眼尖地捕捉到她眼中的迷惑。这几日早膳时她都有些心神恍惚,令他不免有些担心,他担心她会想起一切,他担心他抓不住她。
“没有。”她灿然一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将心底的那丝失落很巧妙地掩饰下去。
黑夜再次降临,那男子又再次出现在她的梦中。
他轻轻一笑,顿首间,在她的唇上留下了一浅吻:“一个姑娘家,可不许在外留这么久。”……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她脸上眷恋地抚摸着,“林宇,你既知我心意。我现在只想知你的心意如何?”……
……“梓鸣,我喜欢你!”……
“梓鸣!梓鸣!”从梦中突然惊醒,她反复地念叨着这个名字,原来他叫梓鸣,而他叫她“林宇”。如果他们两真的是相互喜欢,那么为何现在却要分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挠挠头,却想不起来。该死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就这样,在每日片段的梦中,她渐渐知道了傅梓鸣这个人,也想起了与他在一起的一些琐事。这些零零星星的记忆每天都絮绕在她周围,提醒着她还有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存在着。但现在的她,能找得到他么?或者,他会不会来找她?再或者,他是否已经……一想到此,她的心中只觉紧紧一揪,不敢再猜测下去。
就在这不断做梦不断努力回忆联想的日子里,一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皇帝的婚礼即将在三日后举行。
“皇后娘娘,请更衣。”
“册封大礼还没开始,请不要叫我皇后!”
“是!”贴身奴婢本想讨好这位皇帝的宠妻,却没想到吃了冷羹。
已走到门口的曹晟听到她们的对话,眼神变暗,当他的皇后就这么让她觉得难堪?袖子一挥,冷声道:“今日我们要去寒清寺一趟。”
“好!”司马月尘转身笑道。
曹晟看出了那笑中的敷衍,强压下郁气,拉起她的手,“走!”
今日的寒清寺,因有贵客来访而变得戒备森严,御卫早早地守护在寺庙周围,隔绝了外人的探访。
“见过皇兄!”魁梧挺拔的身材,狂傲不羁的个性,配上那绝美的面容,使得昱王天下第一美男的称号名声在外。而这些年常驻关外,又让他多了几分男子汉的成熟和沧桑。
“嗯。怎么今日没带你的娇妻过来?”皇帝笑道。一个月前他亲自给自己的亲弟弟赐婚,对象是漠北的公主呼衍颜珠,虽然牺牲了弟弟暂时拉近了两国的关系,但他这个作哥哥的还是有些担心。听说那位可是草原上第一的美人,他正想打听一下他们俩过得如何。
“她……身体有恙。”虽然她人身体没问题,但他却不想带她来,殊不知这个决定正合了某女心意,这不,这个时候某大公主正在逍遥地逛京城呢。
昱王侧着脸,明知日夜牵挂的佳人就在跟前,他却不能上前与皇兄争夺。今后,他就要改称她皇嫂了,但,他能叫得出口么。希望,她跟着皇兄能过得快乐。
司马月尘好奇地观察着眼前这男子,很熟悉!很熟悉!昱王……曹昱……边关!记忆的匣子顿然打开,她震惊地差点叫起来。强压下不平静的心湖,低首埋头,咬住牙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心中不断念着:“梓鸣,你在哪里?”
正文 寒清寺
一望无际的旷野,阵阵狼嚎让人听而生畏,这是它们发现食物的兴奋叫声,它们正在呼唤着更多的同伴来分享这个猎物。
杂乱的草丛中,躺着一个已失去知觉的男子,他的身上伤痕累累,鲜血直流,血腥味随风飘散,吸引着山野中的野兽接踵而至,最先发现他的正是那群野狼,它们顺着气味,很快发现了他,并召来同伴,一步步向他*近,就在它们快要接近他时,为首的野狼突然奋起一跳,它要一口咬住男人致命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野狼一心只有眼前诱人的猎物,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呼”地闪到跟前。一个凌厉的掌风如狂风般呼啸袭来,只听“砰”的一声,那狼首被震出几丈之外。看到首领奄奄一息的样子,众狼一时慌了神,这一眨眼,又有几只狼被震了出去,众狼恐惧万分,“呜呜”叫了几声便向树林中逃散而去。
“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的阳寿未尽,不该命绝于此。”
三年以来,云森一直云游在外,看山看水看人间,从中悟出了佛理真谛,也为不少人指点迷津,使他们走上正途或平步青云,他的名声也变得越来越高。这个身份特殊的高僧,虽属于京城的皇寺——寒清寺,但因他长期在外且行踪不定,要拜访到他只能靠运气。
这天,云森大师竟然回到了寒清寺,这让全寺僧徒都高兴万分。这下,又可听大师讲解佛理了,经他指点,他们的佛性会更上一层。
“大师,这男子……”僧人指着躺在马车上昏迷不醒的人问道。
“把他抬到西厢房去吧,他的重伤未愈,你们需小心一点。”
“是。”
入夜,结束了一天的讲经作法,云森匆匆赶到西厢房,给他把了脉,又给他喂药,过了半会,床上男子渐渐转醒。
“感觉如何?”
“还好。大师,我师傅他……”
“傅公子,我已差人去寻了,只是他现已去南方买药,可能要数月才能回,你就安心在我这养伤吧。”
“那真劳烦大师了。”
“呵呵,你我相遇即是缘。何况,我既救了你,相当于救了诸多百姓啊。”云森捋着长胡,笑容可掬。
“济世救人自是我行医之理,我定不负大师重望。”
“好!好!”
夜渐渐深沉,喝了药的傅梓鸣又进入了梦乡。
窗外阵阵清风吹来,缓缓睁开眼,傅梓鸣伸出手想撑起身子,但发现每使出一点力都觉得很困难,咬住牙一点点地用力,当他终于将身子撑起,躺坐在床沿时,已是气喘吁吁。
“施主?”小僧有礼貌地敲着门。
“我在,进来吧。”
小僧推门而入,却在看到傅梓鸣一头汗水的样子时吃了一惊,“施主,你怎么起来了?”这些日子都是他在照顾着傅梓鸣,他很清楚他的状况。
“我躺在床上已有数十日,很想出去走走。”
“施主,今日我寺有贵客来访,寺里已戒严,不准任何外人进来,大师请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好的。”傅梓鸣笑着点了点头。
不知是怎样的贵客,能让大师如此重视,但他没有任何兴趣,吃了早饭及药汤后便拿起医书看了起来。
“皇上,王爷,请随贫道进来,请皇后这里歇息一会。”
林宇点点头,因寺庙地位超然,只让皇帝、昱王和她单独进来,其他人等都在寺庙外守候着,也使得她能在寺庙内自由行动。
林宇在寺院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恢复了记忆的她一脸茫然,梓鸣是否平安?狐狸又去了哪里?走着走着,竟走到了寺庙深处,这里很幽静。远处淙淙流水声,取水的竹筒撞击石头的清脆响声,鸟儿兴奋的叫声,都让人不由沉醉,忘了自己身处何境。
几个厢房错落有致地立于地上,院落中有一个小亭几个石凳,背靠着如画卷般的青山绿水,感受着如此美景,林宇不禁感叹,这样一个清净之地,真的很适合修身养性。也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
屋内的傅梓鸣此时正看着书,但武功高强的他很快察觉到有人在外面走动,细听外面人的动静,他判断出他(她)没有武功。也许是小僧说的贵客吧。但为何他的内心却有着隐隐的悸动?他自嘲地一笑,不可能是她。她现在应该是跟着令狐烨在一起,她会来找他么?一想到这里,他的胸口不由一痛,一股血腥涌上嘴边,哇的一下便吐了出来。他无力地摇摇头,虽然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一定要静心,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她。林宇,你到底在哪里?
林宇轻轻叹了一口气,该面对的东西总得面对,再过几日便是大婚之日,但无势力无武功的她如何能逃脱?
“阿弥陀佛!女施主何以惆怅于此?”
林宇转过身,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僧人正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她微微回礼,问道:“大师,您有过烦恼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傅梓鸣手中的书落了地。
“有,而且很多!”
“那么您如何把那些烦恼消除?”
是她么?难道真的是她!傅梓鸣想喊出来,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音量如低吟,他知是药汤起的作用,便强行翻身而下,却因身体无力而倒在了地上,但他忍着痛,不放弃地仍向着门口爬行。
屋外,老僧人一边捋着胡须一边看着林宇,“佛说,即烦恼是菩提。烦恼只是个虚妄的东西,我不会妄想着要把它消除殆尽。我只要皈依,皈依自心的觉性、正念、清净本性,这便是即烦恼而菩提的解脱方法。”
“但是,身为尘世之人,又如何皈依?”
“呵呵,要无贪无爱无念无欲,施主可否能做到?”
“这,我……”
“不必苦恼,施主只需坚持已念,排除他扰,敢于面对,总有一天能实现你心所想。”
林宇定定看着老僧人,忽觉一切豁然开朗,笑道:“多谢大师指点!”
“娘娘,您怎么在这里!皇上找您找不着正要大发雷霆呢,快跟奴婢走吧。”
林宇微微作揖,与大师道了别,转过身,跟着那女婢离开了院落。
已爬到门边正打算伸出手推开房门的傅梓鸣,在听到“娘娘”两个字时,伸出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一动不动,是她么?不会是她吧?听着她们离去的脚步声,纷乱的思绪在他脑中不断乱飞,“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正文 无名宫(上)
“月尘,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一回到皇宫,曹晟便听太监报说她要见他。赶紧批完奏章,他便急匆匆赶到日华殿。
“皇上,我想见我以前的贴身侍女小航。”林宇双膝跪下,淡淡说道。
“你都记起来了?”曹晟赶紧上前将她扶起,却没想她往后一退,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是的,过往所有的一切我都已想起。”
“不要妄想离开我!”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生怕她会凭空消失似的,“除此之外,你的要求我都可满足。”
“皇上,我……”
未等她说完,他便用唇封住了她,她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他那傲视一切的王者气息如狂风暴雨般包围着她,像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入他的身体里,令她呼吸不能。以至于当他离开之后,她的脑中仍久久回荡着他的话:“不要离开我!”
“参见娘娘!”
“不必多礼了,起来吧!”
小航抬起头,“姐姐!真的是你!”
林宇微微一笑,“你过得还好么?”
“好,他对我很好,我们就等着姐姐回来。”
“嗯”注意到她仍扎着未婚少女的发髻,她不禁问道:“你们还未成亲?”
小航脸上一红,“我们是要等你回来才成亲。”
“好!明日你把严青带来,我得见见他。”
“姐姐……”
林宇莞尔,“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要跟妹妹私下讲。”
“是。”
见一干人等都已离去,她将小航拉至内室中。
“姐姐,你真的要嫁给皇上么?那傅公子他?”
林宇摇摇头,一提起梓鸣,她只觉心中一痛,但此时并不是感怀伤神的时候,她定了定心神:“小航,我不想当皇后,我要离开皇宫。”
“姐姐……”小航惊异地看着她,随即担忧地摇摇头,“皇宫戒备森严,怎么离开?”
“这需要靠严青的帮助了。”
“对呀!我怎麽没想到,他曾是大内侍卫呢。”
虽然她不想连累他人,但如今之计只能依靠严青。“所以,必须保证他只忠于我们。”
“姐姐,这点你放心好了,他现在是一心一意跟着我的。”
林宇点点头,“明日你和他进宫来,我会将详细计划跟你们说。”
“好!”
夜幕降临,曹晟正在华冼宫中批阅着奏章。
“今日她有何异状?”
“启禀皇上,娘娘的妹妹小航来探望,两人聊了一个时辰,娘娘想明日召她的妹夫——严青进宫。”
“嗯,继续监视日华殿一举一动。”
“是!”
合上奏折,曹晟走出殿门,遥看天上明月,虽心系佳人,但他不着急去见她。他有耐心,等到后日他们成婚之后,她将成为他正式的妻子,天下独一无二的皇后。他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
远处的钟声响起,告示着重大仪式即将举行。
日华殿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娘娘,再过几个时辰便是大喜的日子了,您今夜可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可有累的呢。”宫女小华一边忙着给她卸妆一边道。
“你们今天也忙坏了,都退下吧,养好精神,免得明日出差错。”林宇转身遣退其他侍女,“剩下的,小华、小航服侍我即可。”
“是!”
看着镜中的自己,林宇那双明亮的眼睛从未有如此的坚定过,一定要离开,不成功则成仁!
“娘娘,夜已深沉,让奴婢侍候您就寝。”
“好。”林宇躺上床,见小华放下了帷幔,而小航则直立在内室门口,似乎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呀!”
“娘娘,怎麽了?”
小华探头伸入,突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歪便倒在了林宇跟前。
林宇赶紧将她拉进帷幔中,迅速把她们俩的衣服换了换,然后给她易容,将她安放在床上,盖好薄被。
小航紧张地看着换了装的林宇走下床,又见她在铜镜前弄了一下,不一会,一个俏丽的小华便出现眼前,小航往外探了探,见无任何异状,不由松了口气。
“娘娘已歇息,我们走吧!”林宇走到小航跟前,轻声道。
“嗯。”点了点头,两人便迈步走了出去。
她们顺着出宫的方向,不急不缓地往前走着,偶尔经过一些守夜的侍卫,那些侍卫看到她们的穿着,便知是皇后寝宫里的丫鬟,碍于身份他们没有阻拦。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一想到快要回到那自由的天空,林宇的心渐渐变得兴奋起来,就算是遇到什么特殊情况,还有严青保护着,她们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这么想着,她不由加快了脚步。
远处的华冼宫仍亮着灯,想必皇上还在秉烛办公,他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但这一生,她必定是要欠着他了。
“站住!”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她心里一沉,但不得不停下来,转过身。
他眯着眼看着她们,眼底写满了怀疑,冷冷问道:“你们是皇后宫里的?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大人是掌管后宫女眷的么?我们要干什么非得要向你禀报?!”林宇不客气地回敬他。
男子眼眉一挑,没想到皇后娘娘身边还有这一号人物,在他面前能直言以对的女子,除了他老娘就只有她了,不怒反笑,他定定看着她道:“在下御前带刀侍卫白珏,虽然不管后宫之事,但夜已深沉,两位姑娘应该在房里好好休息而不是随意乱走。”他只想好好提醒她,皇宫重地可不能随便散步。
御前带刀侍卫?他是皇帝跟前的人!她定了定神,千万不能掉以轻心露出马脚。微微作揖,笑道:“白大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