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果真不假,秦灿灿在家也帮着盖过房子,出外更是没少干这种活,可是那都是出力不需要操心的,至于潘高芝问到的需要的哪些料子,需要多少,她真的心里没有谱,犯难了:“真的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我先找忠良哥给我找好地点再说,省的买料来了翻来搬去的。w w. vm)哪样材料能需要多少,让他给我写在一张纸上,我照着数字去买。”秦灿灿又一次找到秦忠良说出了盖房的打算。秦忠良也觉得她和熊猛一家人长期在一起住下去不合适,给她选了村东头紧挨着秦长宇住房的一点分剩的地,让她去那里盖,虽说是村头把边,有时不太安全,秦灿灿也只好答应了,因为土地已经分到了户,调整起来比较困难,谁又会把自己的宅基地让出来给她盖屋呢?她请求秦忠良在大秦庄找会干瓦工活的人把屋给她盖起来,并愿意支付工钱。在向钱看的今天,谁都想点子发财致富,又务工白使人,我也没有这个面子了!根据你的经济情况,能给就给一点,实在有困难,我再向兄弟们解释开,谁又能不遇到难处呢?不会让你带着孩子在露水地住着的。”秦忠良告诉她盖三间房所需要的各种建筑材料,并起身去找负责建筑队的秦欢庆。
按照秦忠良说的数,秦灿灿到镇上的建材市场,一趟又一趟地带人带车往宅基地上运材料,忙得连饭也顾不得吃,水也顾不得喝,蓬头垢面,焦头烂额。一连忙了几天,把所有的材料都买齐了。
万事俱备,不刮东方,也烧不了战船啊!秦灿灿买来了建材,一天把房子盖起来都嫌晚,找到秦忠良让人动工。秦忠良光膀子抗秫秸——夹皮哪!几次找到秦欢庆说到秦灿灿的难处,让他带着兄弟们把房子给她盖起来,都遭到了拒绝:“你心地善良,你有菩萨心肠,宽宏大量,不计前嫌,你同情她,可怜她,你去给他盖房子去,我接下的活儿多着呢,没有时间!我也不想挣那样人的钱!”对于秦灿灿的作为,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他没看起过任何人,在秦大海专横跋扈的日子里,她认为自己是大秦庄的第二个人物头,走路趾高气昂,把头抬得高高的,谁和她说话都爱理不理。高兴了用鼻子哼一声,不高兴,声都不出,音都不发。在秦大海“触电”后,她仍想让熊猛把权力夺到手,遥控指挥,做着垂帘听政的美梦。不得人心的夺权计划,在秦高和楞头的反戈下没能得逞。在男人入狱后,她吃不了苦,受不了罪,认为外面处处是金银,处处是财宝,弃老丢少离家出走,离开了大秦庄。如今带着一个分不清爹的孩子回来了。秦欢庆和众人感到是姓秦的耻辱,不想原谅她。
“欢庆,我的弟弟。”秦忠良说话的声音低沉,带着同情和无奈说,“谁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原谅灿灿那时候还不成熟,做错了事;现在她居无定所,和讨饭的乞丐没有两样,她和咱毕竟都是姓秦的儿女呀……不能太较真,得让她能生活下去。”
看着秦忠良的泪眼,听着他悲切的说话声,秦欢庆的眼中也掉下了泪水,气愤地说:“我就是不能原谅她!这次,我就是不听你秦忠良的!随便你怎么安排,你自己给她盖房子!”
秦灿灿认为付工钱就有人能把房子给她盖起来,实际生活中,金钱不是万能的,金钱可以买来财和物,可是买不来真情、爱情、信任、人心。亿万富翁不要说,百万富翁谈何论?有钱的老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快乐的吗?他的男人或者是他的女人,对他,对她就那么爱意无限,忠心耿耿吗?不一定。也有偷情的日子,也有分开别离的场面,有比他更富有,更帅气的男人,有比她更富有,更漂亮的女人,世界如此之大,无奇不有。秦忠良把所有的话都说尽了,连他和秦灿灿近房同亲的话也说了,秦欢庆就是不答应给秦灿灿盖房子,秦忠良火了:“行!你不给盖我给盖,我一个人把她的两间房子给盖起来!我一天摆十块砖,也给她盖起来!一个月不够,两个月,一年盖不起来,明年接着干,愚公都能挖平山,没有你秦欢庆,他的房子就盖不起来了吗?!”秦忠良离开了秦欢庆的家,直奔秦灿灿的造房处,一个人开始放线定桩挖地基。看着只有秦忠良疯人似的挖土甩土,秦灿灿知道也没有找着愿意给自己盖房子的人,心里十分难受,“忠良哥,不能盖就不要盖了,盖房子不是一个人能盖起来的,我还住在老地方,受吧。”
秦忠良走后,秦欢庆仍然怒气未消发着火,在出工看不下去了,对丈夫说:“欢庆,是你和灿灿姐亲近,还是秦忠良和秦灿灿亲近?你们同祖同宗,同是一个爷爷,同一个***孩子,你就忍心不问她的事了吗?”她落到了这一步,忠良哥都能原谅她出手相助,你怎么就不能帮她把房子盖起来,让她有个住处呢?赶快安排人给灿灿下地基把房子盖起来!”
秦灿灿对同一个奶奶同一个爷爷的姐姐秦灿灿没有一点好感,他恨她不走人间正道,,专走歪门邪道,真的不想问她一分钱的事。和秦忠良怄了一会气,在妻子的劝说下扛着锹带着皮卷尺很不乐意地赶往秦灿灿盖房的地点。
秦忠良只标着秦长宇的后墙放了一道线就开始挖了起来,也没量尺子,也没有拉对角线进行校正,秦欢庆赶到后,两人又重新量了一下,以后墙为基准,按照宽六米,长十米三间的要求校正成一个长方形,把下面的线都放了出来,撒上石灰,然后开始挖下地基位置的土。秦欢庆带气走后,左虹找到瓦工队的工人让帮着把秦灿灿的房子给盖起来,大家都摇头叹息,不愿接受,在知道秦忠良和秦欢庆都去干了时,一个个才懒洋洋地扛着锹和锨慢腾腾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