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问题的方式各有不同,有时强硬粗暴并不能使人信服,解决问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往往能把人说得心服口服。w w. vm)秦忠良给熊猛夫妻戴上了高帽,果然奏了效,使情况有了转机。潘高芝瞪着熊猛:“你是上门女婿,和儿子一样有继承权,为什么同意把爸的一份地同意给一个没有尽到赡养义务的人去种呢?你还是可怜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无奈地又回到了大秦庄,同情她是咱豹子香梅的生身母亲,同意给她耕给她种,给她拉给她打,现在怎么又反悔了呢?别管怎样还得问她的事。做人都没有宽容之心,仁爱之心,你仇恨我,我仇恨你,置之死地而后快,世界就没有了温暖,没有了爱,没有了关心,变得冷漠,残酷、漆黑一点没有光亮。咱俩也都是走过弯路的,犯过错误的人,不是忠良哥等人不计前仇,把咱们介绍到一起,能有咱现在又白又胖的二豹吗?也没有人关心和照顾两个大孩子的生活和学习?你也不能安心工作,生产。听忠良哥和欢庆弟弟的安排,先问问她什么想法,咱再做出最后的决定。”
潘高芝的话合情合理,又结合了现身说法,熊猛想想秦灿灿现在也确实够可怜的,答应秦忠良、秦欢庆在做秦灿灿的工作。秦灿灿离开了大秦庄十多年,她曾经也是土生土长的农民的孩子,也知道饿了要吃饭,渴了呀喝水,什么时候忙什么时候闲,各种想法掺杂在一起,混乱如麻,使她理不出头绪,看不到今后的希望,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可睡在床上仔细想了想,大部分过错是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别人,已经让豹子和香梅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罪,再让二狗无依无靠,一个做母亲的心也太狠了。我不能让天下的人都骂我秦灿灿,我得起来管理庄稼收粮食,不能坐吃山空把身上的几个钱花光,我也要像大秦庄好多坚强的女人学习,通过努力改变命运。这样想着,秦灿灿下了床。秦忠良、秦欢庆的说服工作做得很顺利,严厉的批评和指责秦灿灿也都承认接受了。秦忠良建议秦灿灿先把二狗供养到入学的年龄再去打工,交到学校有个看管,干起活来也放心。秦灿灿做人的良心尚未泯灭干净,对秦忠良、秦欢庆的关心表示感谢,帮着潘高芝下地干活,洗衣做饭,开始了振作的生活。
项目部的郑经理发现孙小狭和秦灿灿的私情后,及时作出了妥善处理,减少在工人中造成的不良影响。在征得孙小狭夫妻的同意后,赔偿秦灿灿一万元损失费,治好伤,结清了工钱让她回家,紧接着撤销了孙小狭领班职务,撵出了建筑工地。孙小狭是靠女人王拼的衣裙提拔上去当上领班工头的。王拼死了丈夫,带着儿女,遵姨夫姨妈之命改嫁给孙小狭,本认为他会爱着自己,恩爱终生,没想到在给他生了一个半精不全的儿子大狗后,他却被郑经理的重用冲昏了头脑,和王拼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包养了秦灿灿。真相大白之后,王拼好孙小狭离了婚。先前的两个孩子由王拼抚养,后来的大狗归了孙小狭。天有不测风云,大狗在当年的夏天在河边玩水时溺水身亡。失去老板信任,又赚不到大钱的孙小狭,后悔自己贪恋美色失去了机会,加上丧子之痛,他悲痛欲绝。想去找王拼复婚,已经没有了机会。因为在他和王拼离婚后不倒一个月的时间里,郑经理已另外为其找到了配偶,并且经济条件好自己上千倍,人高马大,是一个项目部的副经理。他于是想起了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多年的秦灿灿。他知道他对秦灿灿母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既违背了天伦,也不符合常理;既不相认多年的情人,又不认下自己的骨肉血脉,太薄情,太寡义,太狠心了。他想秦灿灿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让二狗认下自己这个父亲,难以决定该不该来找她们母子,也不知道到大秦庄的结果如何,矛盾和痛苦的选择,处于一种两难的境地。最决定扮成乞丐带走儿子,使孙家的香火延续下去。孙小狭乔装改扮成一个要饭的在大秦庄挨户乞讨,谁也没有注意到,谁也没有发现,谁也想象不到,到了门前,对蓬头垢面端着要饭碗的讨饭人,别说还婶子大娘的喊着,就是个哑巴,谁又不给他往碗里添点饭,往手里递个馍呢!孙小狭一边要着吃喝,一边在注意这秦灿灿和二狗。他知道他们娘俩仍住在大秦庄,也知道秦灿灿原来住的大概位置,可是,他在大秦庄曾经到过的地方寻找,却没有发现秦灿灿母子的踪迹,还能是秦灿灿又带着儿子外出打工去了吗?她又会到哪里去呢?孙小狭感到失望,一筹莫展。就是他绝望的时候——确切地说是在他丧失希望的时候,却在一群孩子的玩耍中,见到了二狗的身影。“那不是二狗吗?那不是儿子吗?!”孙小狭突然发现了正在和一群 孩子在一块玩的二狗,虽然二狗满身是泥,还是被孙小狭认了出来。“二狗”孙小狭喊出声来。从声音中,二狗并不感到陌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转脸看了看要饭的人,精神呆滞,愣了一会:“你是爸爸吗?”一种久违的想念,一种被同龄孩子欺负的二狗,从变了妆的假象中认出了亲爸,跑上前去拉着孙小狭:“爸……我想你了!”一种亲情,孩童的纯真,二狗扑向孙小狭的怀里。“儿……我的二狗,我是你的爸爸,快快来吧,快让爸爸抱抱你,想死我啦!”
“滚!你是哪来的破衣烂衫,要饭的东西!你是谁爸?我还是你爸呢?别黄鼠狼死在麻道——冒称大尾巴驴!我不认识你!”二狗有点认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