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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哥豪爽,明天中午我们在皇朝酒店给您接风洗尘!”
“一言为定。”赵辰逸轻轻点头。
“一言为定。”孟凡阳微微一笑。
第185章 凤鸣空谷!
清晨,微雨。有清风徐徐吹过。隐隐中似乎酷夏已经过去,天气有转凉的趋势。
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从碧树群山中穿过,如一道虹光魅影。乍然点亮视线,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夏文渊手中夹着一根烟,靠在自己军绿色的悍马车子一边,背靠着山间公路面向远处的山谷,偶尔吸一口,吐出淡淡的烟雾,清风一吹,便消散于无形。
红色的跑车唰的一声从后面的盘山公路上拐过来,速度骤减,然后在悍马车子的一边噶的一声停顿一下,接着尾部呲的一声甩了个漂亮的弧线,定在公路一边悍马的前面。
一道鹅黄的身影从车子里站出来,靓丽中透着几分娇艳。鹅黄色的尖领衬衣和纯白色的七分裤搭配在一起,让原本冷清淡漠的风轻看上去有几分糖果的味道。
“一大早的约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儿?”风轻从车里下来,并没往夏文渊身边走,而是靠在自己的车子上看着对面的夏文渊。
细雨蒙蒙,已经把他身上迷彩t恤淋的半湿,衣服紧紧地贴在健硕的肩膀上,更显他的阳刚之气。
“你的东西我给你送来了。”夏文渊说着,转身拉开车门,从里面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纸箱。走到风轻的面前后,把箱子递上去,“你看看,这件东西可是你要的?”
风轻接过箱子,放在跑车的车头上打开。便看见凤鸣筝安然无恙的躺在里面,她伸出手去触摸千年冰蚕丝制作的弦,那股熟悉的感觉从指尖传到心里,暖暖的,如同老朋友的问候。
“是她。”风轻抬头看着夏文渊,微笑点头,“谢谢你。”
“当不起。你们把前面的铺垫都做好了,我不过是按照这个小东西的指引去把东西取回来而已。”夏文渊说着,把那个黄豆粒大小的黑色侦探器递到风轻面前:“这个小东西做的很精致,是目前侦探器中的精品。花了不少钱吧?”
风轻淡淡一笑:“没有,这是我老家一个师兄随意做来玩的,我出门时带了几个,没想到会用得上。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夏文渊闻言又把那侦探器握在手心里,认真的问道:“你到底出自什么门派,为什么你的师兄个个儿都独树一帜?”
风轻摇摇头,微笑道:“不好意思,这个我不方便告诉你。”
“没事。”夏文渊并不失望,风轻的与众不同他早就领略,此时她拒绝回答自己的问题也在情理之中。转身看看山谷中的密林,和天空中见见细密的雨丝,夏文渊牵了牵衣袖,说道:“雨下的有些大了。回去吧。”
“空谷听雨,也是难得的清静。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回去?你帮了我一个忙,我如何谢你?”风轻回头看着夏文渊的背影问道。
夏文渊脚步一顿,慢慢的回头。看着雨中娇艳的鹅黄,心底处似乎有一种淡淡的惆怅在慢慢的扩张。她竟是如此急于撇清和自己的关系吗?他深深地吸了口微凉的空气,说道:“夏家欠你的很多,这一点小忙根本不值一提。”
“你还没听过凤鸣筝的声音吧?”风轻轻轻地抬起脸,让雨丝轻轻地滴在脸上,肆意的享受着大自然的浸润。
“若能有幸闻之,必是今生一大幸事。”
风轻依然淡笑,却低头看了一眼手下的古筝,叹道:“这里景色不错。这雨也下的正好。凤鸣筝沉寂了很久,今日终于回来,也应该长鸣一曲,解一解胸中的闷气了。”
“那里有一个凉亭,且处于山巅之上。”夏文渊伸手指了指远处的一座简陋的石亭,“是弹筝的好地方。”
“嗯。”风轻笑笑,把凤鸣筝抱在怀里,“我去了。”
夏文渊点头。
风轻飞身跃起几丈之远,然后足尖点着树木的枝丫迅速的往山顶飞去。一抹鹅黄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翠色之中。
夏文渊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银色的烟盒,打开后从里面抽出一根烟,衔在口中轻轻地点燃,却并不急着吸,只是看着那一缕轻烟慢慢的飘荡开来。
空谷中忽然一声筝鸣。圆润如珠,清脆如玉。余音犹自宛转,流水般琴韵已袅袅而起。
夏文渊夹着香烟的手指忽然僵硬了一下,然后把香烟慢慢的放入口中。
原来这就是凤鸣筝的声音!
它有笛之清亮而无其单调,有箫之沉郁而无其缠绵,有琵琶之慷慨而无其粗豪,有古琴之风节而无其闲逸,有胡笳之凛冽而无其苍凉。
夏文渊听不出这是什么曲子。
别说他从小长在军营,接触的都是一些热血男儿,每天都接受非人的训练。就算是常在温柔乡摸爬滚打的萧寒若是在此,恐怕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曲调很慢,却并不忧郁。轻灵的音律中且透着几分潇洒。
山下几公里之外,便是风轻所住的名仕华庭别墅区。
云洁一个人立在阳台上,沐浴着山间微雨,凝神敛气,坚持做每天的早课。
微风送来飘渺的琴声,断断续续且如丝如缕。
微微一愣,他整个人便放松下来,站在雨中静静地聆听,却浑然不觉雨已经渐渐的密了。
孟凡阳早晨起床后,也习惯来阳台上活动一下筋骨,这次一出来便看见雨中发呆的云洁,不由惊道:“你这是什么神奇的功夫,却在雨里安静的淋着?”
云洁的心情被孟凡阳打断,便不满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你资质愚钝,听不见美妙的声音也就罢了。何必在这里大惊小怪?”说完,便转身进门,回自己房间去。
“喂——”孟凡阳想要说什么,却被云洁砰地一声关门声给打断。只好摇摇头,轻声嘟囔:“莫名其妙的,干嘛冲我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了?”程辉从房间里出来,看见露天阳台门口处孟凡阳莫名其妙的脸。
“没怎么……咦?怎么会有琴声?”孟凡阳忽然屏住呼吸,一脸欣喜的望着外边。循着琴声传来的方向,他的眼睛在不远处的山巅停留。
看不清楚山巅上有什么人,也看不见那座凉亭。只是隐约感觉到,这美妙的旋律定然是源自那里。
“这琴声真是美妙。”程辉走到孟凡阳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沉吟道:“莫不是老师在弹奏凤鸣筝?”
孟凡阳收回目光,看了看身边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轻轻点头:“你想的跟我一样。”
雨渐渐地大了。
哗哗的声音不绝于耳。琴声似乎被雨声压下去,飘渺不可闻。
孟凡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觉得很可惜。看着外边茫茫大雨,眼神也飘渺起来。
曲声终于湮灭在雨声里,在不可闻。
程辉轻叹了口气:“这么大的雨,却坏了这样好的琴声。”
孟凡阳正要点头,却忽闻一声嘶鸣破雨而来,如一道利刃切断了这连绵不尽的雨帘,带着一股凌厉的风,铮铮而响。一直侵入人的五脏六腑和三魂七魄之中。
说不出的豪情壮志立刻涌向心头,让人仿佛置身于千军万马之中,手握长剑亲自指挥一场空前的战争。
狰狞的号角声,冲天的呐喊声,混杂着这磅礴的雨声,声势*人而起。
音功?
孟凡阳瞪大了眼睛看向远处。然远处只是白茫茫一片,除了连绵的雨丝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连远山和绿树都被这苍茫的大雨给遮挡住了。
正是因为如此,声音就变得越发敏感起来。
孟凡阳干脆闭上眼睛,细细的搜寻着,聆听着,这澎湃雨声中那股肃杀的乐曲。并且敞开胸怀,任凭丹田中那股浩然正气在自己的四肢百骸之间一遍遍游走。
矮山之巅。
风轻盘膝坐在亭中的石桌上,膝头端放着那架古朴的筝。
素手如玉,十指纤纤。
一个个音符从筝弦上弹出,如一支支无形的箭,纠集成一股强劲的气流,穿过这铺天盖地的茫茫大雨,卷起漫天雨雾,在山谷里荡气回肠。
风轻体内的灵力,如缓缓溪流一般,一丝丝汇聚在纤弱的指尖。通过千年冰蚕丝的震颤,以激越振奋的曲声和瓢泼大雨相互抵抗着。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终究要在烈火中涅槃一样,琴声在雨声种狂烈的冲击着,一声高一声。
小小凉亭的四周,渐渐地形成一个气团。
这个气团如同一个大大的气泡一样,时而正圆,时而椭圆,随风请轻轻地摆动,却始终包围住这座小小的凉亭。大雨如注,却无法穿透这个气团,雨点遇到这团滚动的气流便如滴到玻璃上一样,飞溅着水花落到别处。
风轻一直端坐在亭中,双目轻轻地闭着,把所有的心神全部融汇到自己的手指和凤鸣筝的弦上。
天空中,乌云密布。这样大的雨却不能扯尽那浓墨般的乌云,分明是清晨,天却渐渐地Y暗下来。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山间碧树被大雨淋透,叶面闪着惨白的光芒。整个幽谷在这瞬间光华万丈。
筝声猎猎,如凤鸣长空。
强大的灵力冲天而起,钢筋水泥铸造成的凉亭顶子轰然倒塌,破碎的水泥块如烟花般绽放,零零散散落在四周的灌木丛中。
山腰里,一直站在车子旁边的夏文渊被这一声轰响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往山巅看去。
却见一股强烈的气流冲天而起,隐约如一直白色的凤凰一样,划破乌云,一直飞到九天之上。
“音功。”夏文渊剑眉舒展喃喃的叹道,“想不到她居然会用这招‘凤鸣九天’。”
一团白光冲天而起,宛若一只冲向九天的白凤。强大的气势冲击着雨中的夏文渊,却见他忽然跺脚,身形一跃跳到悍马的车顶上,双臂尽力舒展开来,对着那团裹着水汽的白光,仰天长啸。
宽大的迷彩军装早就被雨水淋透,此刻迎着风猎猎作响。
伴随着一声连绵不绝的长啸,夏文渊身边的雨丝也好像是收到了某种特殊力量的牵引,纷纷避让开来。
一股强烈的气势冲天而起,盘旋着,宛如一股小小的龙卷风,一路呼啸,直冲云霄。
天空中,乌云如墨。
白色的闪电宛如一道利剑,忽然间划破厚厚的云层,抖落铺天盖地的雨滴如珍珠一样漫天遍野的倾泻。
雷隆隆,如战鼓轰鸣。悲壮的歌声怆然而起,和着激越的筝声在雨中响彻四方。
剑,刺破青天锷未残。长伫立,风雪过千山!
剑,悲魂血影浑不见。鞘中鸣,霜刃风华现。
剑,三尺青锋照胆寒。光乍起,恍若惊雪绽。
剑,醉里挑灯麾下看。孤烟起,狂歌笑经年。
剑,风雨飘摇腰间悬。叹一声,清泪竟阑珊!
歌声,筝声,雷声,雨声,风声,松涛声……
天地间的声音交混在一起,震撼着山谷中的万物生灵。
直到风停雨住,山巅上的筝声和山腰里的歌声亦嘎然而止。
一道霞光从层层叠叠的云中透S出来,七色彩虹在天边逐渐清晰,白色的雾气在山间缭绕。鸟儿低鸣,山泉汩汩。原本平淡无奇的山谷竟入人间仙境,令人心驰神往。
风轻一袭黄衫从山巅飘然而下,如一只轻盈的蝶翩跹落在夏文渊面前。
夏文渊微笑,对风轻点头说道:“恭喜,凤鸣筝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更十分感谢你这一首《中天曲》,让我如醍醐灌顶,终于冲破关口,提升了自身。”
风轻微微点头:“你是当代墨者巨子?”
夏文渊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
“久闻墨家的‘龙黯四海’磅礴浩瀚,非一般武功心法所能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也长了见识。”风轻见夏文渊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
“没那么玄。墨家武学着重攻守之间的辩证。用在军事中往往会出奇制胜。所以我从小便喜欢它。至于‘墨者巨子’一说,不过是几千年前的话儿了。”
“墨家以门规严谨著称,你不承认,我也不怪你。”风轻笑笑,把凤鸣筝放回陈檀木的盒子里,然后竖放在跑车的副驾驶座位上。转身同夏文渊告别:“雨过天晴,我也该回去了。再见。”
“再见。”夏文渊点点头,斜倚在悍马车子上,看着风轻驱车离去之后,方转身上车,沿着来时的路疾驰返回。
第186章 初步协议
赵辰逸下飞机的时候,燕京刚好雨过天晴。
整个城市都湿漉漉的,呼吸到肺里的空气也带着湿润的气息,这在北方的城市里是十分难得的天气。赵辰逸在下飞机的梯子上一步步走下来,慢慢的做着深呼吸。一路上沉闷的胸腔里畅快了许多。
来接机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标准的职业装,手里举着写着赵辰逸名字的牌子站在大厅里,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算得上是中上等。
赵辰逸走过去报了姓名,那人很谦逊的笑道:“你好,找律师。我姓李,您叫我小李就可以了。风轻小姐叫我在这里等您,然后直接送您去她那里。”
“好的。那我们这就走吧。”赵辰逸点点头,本来他在燕京有自己的律师会所,但因为孟凡阳在电话里说过,风轻的事情比较急,所以他答应孟凡阳下飞机后直接过去找他们。
赵辰逸上了小李开的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小李也并不多说,发动车子离开机场,直接沿着环城高速往名仕华庭别墅区的方向开去。
路上,赵辰逸收到孟凡阳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小李的车上,孟凡阳方笑着说道:“原本还想等赵大哥一起用早餐呢,不想赵大哥到燕京时已经是中午。”
赵辰逸以玩笑的口吻同孟凡阳说道:“午餐不是比早餐更破费吗?”
“那倒是。”孟凡阳不置可否,笑了笑之后又说:“赵大哥,一会儿见。我去跟老师说一下。”
赵辰逸方知道,原来风轻并不知道自己何时到燕京。自己的行程只是孟凡阳在安排而已。
“小李,你是孟少的人?”赵辰逸律师出身,本来就喜欢喜欢推理,心中一有想法便去从身边的人身上去求证。
“不是。”
“哦?那你是程家的人?”赵辰逸觉得,风轻的身边除了孟凡阳自然就是程辉了。
“程家?燕京没听说有这样的家族啊。”小李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观后镜。
“你是燕京人?”
“不是,我是南阳人,和诸葛亮是老乡。”小李呵呵的笑着。
赵辰逸惊诧的笑:“哦,南阳?真是好地方啊。小李来燕京好多年了吧?你说话可听不出一点南阳的口音。”
“我在燕京读书,很喜欢这里的文化氛围。毕业后就留下来了。”
“学什么专业?”
“经济管理。”
“哦?很热门的专业啊。现在什么职位了?”
“没什么职位,只是跟着老板打打杂。”
“小李是风轻小姐身边的人?”
“呃……不是。”
“那你的老板是……”
“我老板是凌氏集团的大少。”
“凌宇天?”赵辰逸倒吸一口冷气,惊讶让他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
“是啊。”
“那你怎么会为风轻小姐做事?”
“呵呵,赵律师问的这个问题有意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过来接您,也是奉了我们凌少的命令。”
赵辰逸似乎有些明白,虽然他猜不透风轻用了什么方法,但如今她已经和燕京凌家合在了一起。就连接人这样的事情,都由凌少为她安排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真是要好好地斟酌一番。
小李的车技不错,燕京机场到名仕华庭的路也很畅通。不经过燕京市中那些堵车的路段,二人很快便到了名仕华庭五号别墅。
孟凡阳和程辉二人从大门口并肩走出来,站在车子一边微笑颔首。
赵辰逸推开车门下车,孟凡阳便伸出了右手:“赵大哥,欢迎你。”
“孟少,几天不见,你又英俊了不少啊!看来燕京的水土真是养人。”
“主要是燕京的文化氛围熏陶人。”孟凡阳潇洒的笑笑。
“赵大少。”程辉亦伸出手同赵辰逸相握。赵辰逸也是笑脸相对。几人寒暄了几句,便往别墅里面走。而开车送赵辰逸来的小李却只是点点头,同孟凡阳说了一句:“孟少,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先回去了。”
孟凡阳点点头,笑道:“回去替我像凌少说声谢谢。辛苦你了。”
“不辛苦,孟少客气了。”小李恭敬的点头,看着孟凡阳和程辉陪着赵辰逸进了别墅的大门,方开车离去。
赵辰逸进了屋门,却见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更没有传说中的风轻小姐。
“赵大哥,我们老师在上面书房等你呢。楼上请。”孟凡阳一眼看穿了赵辰逸的心思,没办法,自从那次和风轻欢好后到现在,他似乎看人的心思看的很准,只要人家眼神一动,他准知道人家想什么。有时候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但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赵辰逸随着孟凡阳上楼,心中不由自主的惊叹着这栋别墅的奢华程度,他赵辰逸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相反以他的背景,就算是在燕京也很少把谁看在眼里。但今天进了这栋别墅后,便一直都在惊叹。直到上了楼,踩着进口柏木地板环视楼道里的装潢时,他轻轻地摇摇头,感觉眼前有一些晕眩。
三人进了一间纯白色对开门的屋子。孟凡阳走在前面,向坐在米白色书桌边上的风轻汇报:“老师,赵大律师到了。”
风轻方从一叠卷宗中抬起头来,看见赵辰逸后,款款起身走到几人面前。微笑着伸出手:“赵大公子,好久不见。”
“风轻小姐,没想到分别几个月,竟然能在燕京相见。而风轻小姐所做的一切,更加让赵辰逸跌破眼镜。”赵辰逸伸出手,和风轻的手握住,温软滑腻的感觉从手心直接钻进心窝里,一时有些不舍的放开,然风轻早已经抽回手去。
“孟凡阳,去把资料拿过来。程辉,吩咐阿兰倒茶上来。”风轻吩咐完之后,又看着赵辰逸笑道:“赵大公子,今天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有事找我,我是必然会帮你的。只要我能做得到。”
“听上去很深情的话。不过你好像用错了地方。”风轻微笑着看了一眼赵辰逸,转身走到落地窗跟前的藤椅上坐下,又转头说道:“请坐呀,别那么客气。”
“刚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终于改变了些。这会儿才知道,原来除了身份之外,你什么都没变。”赵辰逸有点失望,但依然保持应有的风度,坐在风轻的对面,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双手扣在膝盖处坐稳,又接着说道:“还是那么冷淡。尤其是对我。”
风轻笑了笑,不在这个问题上与他纠缠。佣人端了托盘进来,半旧的两只青花瓷盖碗放在藤椅中间的圆几上,茶杯盖着盖子,已经有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飘逸。
“这茶杯不会是贵重的珍玩古董吧?”赵辰逸说着,伸手把自己面前的茶端在手中。
“不算什么好的古董。乾隆年间的青花瓷。”风轻不经意的笑,低头轻轻地吹茶末。
“真是奢侈。这在你眼里还不算什么?”
“再好的古董珍玩,如果不能物尽其用,也是枉然。”风轻浅浅的喝了口茶,“你薛城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一团乱麻。我早就知道我根本不适合经商,却想不到自己会这样没用。”说道薛城的事情,赵辰逸立刻有些颓然,慢慢的低下头去,看着杯中碧绿的茶叶一片片舒展,轻轻地叹了口气。
风轻明白,薛城的事情主要是来自政府方面的阻力太大,所以赵辰逸很多事情都不顺手。杜思哲想整赵家和曹家。他想把薛城各方的势力都重新洗牌,自然不会给赵家太大的机会。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或许能帮帮你。”
“我正是因为这个,才飞速赶到燕京来。”赵辰逸点点头,只是短暂的一瞬,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原本的自信:“打官司是我的特长,你把你的事情交给我,我把我的麻烦交给你。”
“好。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恢复赵家在薛城的地位,还是保住赵家更多的资产,以待将来?”
“什么地位?地位是人家给的。赵家的人在政界没有嫡系,出事之后原本靠着赵家发财的人一个个不是被降职外调,就是和赵家撇清了关系再不往来。地位只是一些虚浮的东西,对我来说甚至都不如一碗米饭一个馒头来的重要。”
“你看的很透彻。”风轻微笑点头。
“这些天的亲身体验,就算是傻瓜也该想明白了。”赵辰逸想想自己的家人,入狱的入狱,翻脸的翻脸,死的死,走的走,原本赫赫扬扬的大家族说败一下子就败了。这不是一个人的责任,爷爷没错,父亲和二叔也没什么大错,至于赵浩宇几个赵家的少爷小姐们……燕京城有多少少爷小姐比赵家的那些人还嚣张?若说该死他们都该死一千次了。
水满自缢,月满则亏——万物发展的规律罢了。
风轻听赵辰逸这样说,便轻轻地摇头,说道:“事情也并非你想的那样糟糕。善恶因果,很多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既然你想要尽量可能的保住赵家现有的产业,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最直接的方法。”
“什么方法?”赵辰逸认真的看着风轻。
“你可以把赵家先有的产业折合一下,作为股金入到骏扬国际。这样,你就是骏扬国际的一个股东,骏扬国际负责运营,而你则只等着年底分红。剩下的时间,你尽可以放开了手脚,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当然,如果你信不过骏扬国际,也可以不这样做,或者你去选别人入股,或者你说要我调过去多少人去帮你管理。都随你的意思。只不过,调人过去帮你,并不是长久之计。而把产业和别人并在一起,恐怕你暂时还找不到能吃下你们赵家那些产业的人。薛城就那么大一块儿地方,外来的人可不敢冒然去趟那一洼水。”
赵辰逸听风轻说完,沉思片刻后轻轻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不急,你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毕竟我请你过来不是谈这件事的,我这里有比你的事儿更急的需要你去处理。”风轻说着,回头看早已经等在一边的孟凡阳。
孟凡阳上前把一摞资料放在赵辰逸的面前。
“这就是有关路易斯的音乐公司和那家保险公司的全部资料。事情的经过想必你也通过网络或者媒体略知一二。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们么有旅行约定,弄了一架假的凤鸣筝哄骗我。当然,他们都不承认那架筝是假的。但如今凤鸣筝的真假已经不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我们充分掌握了他们互相勾结,真假兑换的证据。只是,这是一场国际性的官司,很多事政府出面太多,反而会成了他们的把柄。而我又不想就这么算了。所以特地请你过来。”
“没问题。这个我有数。你放心交给我好了,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赵辰逸自信满满的点头。
“好,那我就全部交给你了。你需要我这边做什么,尽管说。我不在的话,你找孟凡阳。”
“行。”赵辰逸点点头,把手中厚厚的资料在圆几上戳整齐后,放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
风轻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欧式座钟,说道:“既然初步协议已经达成,这会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好,多谢。”
……
第187章 情不自禁!
眼看着暑假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新的学期即将开始。风轻掐指算了算这两个多月的时间,自己在燕京师范大学上课的次数总共不超过十次。
这种表现,别说什么三好学生,恐怕连合格都很难。
可风轻是风轻,不是一般的学生。研修班还没有结业,燕京师范大学的罗院长便亲自拨通了她的电话。
此时风轻正在同赵辰逸一起吃饭,陪在身边的是孟凡阳和程辉二人。
因为不知道这个陌生的号码是师范大学罗院长的私人手机,所以风轻把手机给了孟凡阳。孟凡阳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便听里面有个老者迟疑的问道:“我打错电话了吗?难道这不是风轻小姐的电话?”
孟凡阳忙说:“你好,这是她的电话。她暂时有点事儿,请问你是哪位?”
罗院长自报家门后,孟凡阳赶忙把电话捂住,对风轻悄声说道:“老师,燕京师范学院的罗院长找您。”
“哎!看来是我旷课太多了。惊动了最高领导,要把我开除了。”风轻无奈的笑笑,接过孟凡阳手中的电话,礼貌的同罗院长打招呼。
罗院长呵呵笑,一边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来回的走着一边问道:“风轻小姐,是这样的。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时间宝贵也不跟你绕弯子了。鉴于你的优异才华和在我们学院进修时的突出表现,我们学院想破格录取你为音乐系的初级讲师。当然了,这个级别只是暂时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是中级讲师,高级讲师甚至是教授了。师范学院只要有我在,就一定不会亏待你。风轻小姐觉得老朽的建议怎么样?”
风轻听了这话的确有些小意外。不过没怎么想就明白了其中的玄奥。
很简单,只那一场同路易斯的pk,很多人便从其中猜测到了很多东西。
华夏人的优良传统就是茶余饭后喜欢凑在一起对某人某事集体yy。
想来这个罗院长也不意外,一定是觉得风轻有着极其深厚的背景,能把这样的一个人拉入自己的旗下将来定然是好处多多。再说了,风轻已经把pk赢来的那架价值数十万欧元的假凤鸣筝送给了学院,凭这一点,学院给风轻一点好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然,罗院长也是名利圈里摸爬滚打几十年,八面玲珑四处逢源的高手。懂得放长线钓大鱼的深刻道理,才会给风轻打这个电话。
风轻淡淡的笑笑,委婉的拒绝:“对不起罗院长,我想我不怎么适合在燕京久呆。很遗憾不能接受您的邀请。不过您有其他地方需要风轻为您效劳的话,尽管说好了。风轻定然会为学院出力。毕竟我也算是您的学生了。”
“不敢当,不敢当啊!风轻小姐虽然在名义上是我们学院暑期修习班的雪上,但我们的讲师并没有教给你什么东西。相反我们却从风轻小姐的身上学到了很多。说起来真是惭愧啊。”
“院长客气了。”
“这不是客气话,这是真心话。既然你不愿意留在燕京,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我的初衷不变,燕京师范学院的大门也随时为你敞开。”
“多谢罗院长。”
“好了,不耽误你的正事了。等你们结业的那天,我会去给你办法优秀结业生的证书。”
“不敢当,不敢当。”风轻依然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挂了罗院长的电话。
孟凡阳笑道:“昨天张校长还给我打电话,说老师估计不会再去薛城那个小地方了。我说不会的,她还不信。早知道这样,我就跟张校长打个赌了。”
赵辰逸也跟着笑:“你现在打电话跟她立赌约也来得及。我给你当见证人。”
“来不及了,那个罗院长恐怕这会儿已经把电话打给张校长了。”孟凡阳笑着摇头。
风轻却并不在意的举起酒杯:“不管他们了,来,我们喝我们的酒。”
同饮一杯,程辉放下酒杯笑道:“老师还是少喝点。您可是属于那种典型的有酒品没酒量的人。待会儿喝醉了,到让我们为难。”
风轻笑骂:“胡说!什么叫有酒品没酒量?你这是笑话我呢吧?”
“不敢不敢……”程辉嘿嘿的笑。
“她喝多了有什么好为难的?这里有我们三个大男人,难道还没办法把她扶回去?”赵辰逸笑笑,一招手吩咐侍者给几人加满了酒。
“赵大哥有所不知。”程辉神秘一笑,心想你若是敢碰碰我们老师,至少有三个人会找你算账——明的暗的都少不了,恐怕以后你在燕京很难混下去了。
“不知什么?”赵辰逸用他律师专业敏锐的目光捕捉住程辉眼睛里的一丝狡猾,于是盯着他的眼睛,微笑着问。
“呵呵,时间久了,赵大哥自己就能悟出来了。有些事儿,别人说的不如自己悟出来的更加深刻。”程辉不吃那一套,你爱盯着我看就盯,反正被你看两眼也少不了一根毛。
孟凡阳举杯,单独同赵辰逸喝酒。风轻则专心对付盘子里的牛排。
一顿饭吃下来,几个人也算是欢声笑语,畅所欲言。赵辰逸以后的工作也更加明确清晰了。
风轻的确喝了不少酒,虽然没有大醉,但双颊绯红,一双明澈的眼睛里泛起氤氲的水汽,目光也有些朦胧。一副娇艳动人的笑容把赵辰逸和两个少年迷得七荤八素。赵辰逸从心里想了一千遍要把这个可心的女人搂在怀里,但又一千零一遍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最后还是孟凡阳扶着风轻进了车子。
回别墅后,风轻便回房休息。事实上从酒店开车回家的路上,风轻已经靠在孟凡阳的肩膀上小睡了一会儿。当时把赵辰逸给羡慕的要死,却又不能做些什么。
程辉只负责开车,别的一概不问。
赵辰逸原本想要回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的,但孟凡阳说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要同他讲。所以只好留下来。
孟凡阳从风轻的屋子里出来,和赵辰逸在客厅沙发上坐定。
“孟少,还有什么要说的?刚才喝了点酒,我这会儿也有些醉了。”赵辰逸说着,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红酒虽然不醉人,但赵辰逸面对佳人却早就自己醉了,这会儿风轻回房去睡觉了,他也不想和孟凡阳坐在这里闲聊天。
“等一下,不是我找你。是骏扬国际的月总裁找你。”孟凡阳说着,看了看手中的手机上的时间,“在等五分钟她就该回来了。”
“哦,月总裁,也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想不到今天有幸,两位绝世佳人都能见到。”赵辰逸嘴上虽然在调侃,但身子依然懒洋洋的。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许是——他的眼前还晃着风轻的影子。
孟凡阳见他心不在焉,也不多话。只吩咐佣人泡了红茶送过来。
赵辰逸忽然坐直了身子,尴尬的笑问:“不好意思有些内急,请问孟少洗手间在哪里?”
孟凡阳看了看大厅洗手间门口正在打扫的菲佣,客气的说道:“你去我的房间吧。楼上左拐第三个房间。程辉在屋里睡觉。要不要我带你上去?”
“好,不用了,谢谢。”赵辰逸起身,冲着孟凡阳点点头抬脚上了楼梯。
二楼的楼道里光线有些迷离,楼道尽头的窗户亦有炫目的阳光照进来。赵辰逸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按照孟凡阳说的话敲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敲了三声,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动静。
赵辰逸皱皱眉头,伸手抓住门上的球形锁轻轻地转了一下,嗒的一声,门开了。赵辰逸抬脚进门,来不及细看便进了一个相对窄小的门口。凭着经验,他知道那儿一定是洗手间。
果然不假,洗手间十分干净,比五星级酒店有过之而无不及。赵辰逸解决完问题之后又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沁凉的感觉刺激着大脑,一时间感觉精神恢复了不少。
长出了一口气,看看镜子里英俊潇洒的自己,赵辰逸满意的笑笑,转身出了洗手间。
“赵大少?”程辉从外边进来,看见赵辰逸从洗手间里出来有些意外。
“哦,我上个洗手间。刚才敲门你不在,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嗯,没关系。老师叫我有点事。”程辉点点头,“过来坐坐?”
“不,孟少找我还有事。我下去了。”
“好。你们忙,我可要先睡一会儿了。”
“嗯,再见。”赵辰逸从程辉屋子里出来,不由得笑笑,摇头自言自语道:“哎,上个洗手间也跟做了什么坏事儿似的。”
赵辰逸在楼道里走了没两步,不经意间看见一侧的房门半开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动静。往里细看时,恰好看见一身白裙的风轻斜靠在象牙色的沙发上,手里的一份文件放在胸前,人已经睡着了。
赵辰逸只觉得心口忽然被狠狠地拧了一把,呼吸滞涩,脚步早就停留在原地。默默地想着,如果就这样离开,或许能依然和她保持着原有的距离。做一对合作伙伴,或者说是很纯洁的朋友。那样的话,二人的交往可能会长久的维持下去。
但那绝不是自己想要的。
自从看见她第一眼起,他便从内心伸出渴望着靠近她,哪怕只能拉着她的手也好。
原本以为,家族的毁灭会让自己十分的恨她。
可当孟凡阳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自己她需要一个律师的时候,那些原本刻意积攒在心中的仇恨立刻烟消云散。他像是一只扑向火苗的飞蛾一样急切的飞回燕京,只是为了能够见到她,为她做点事儿。
片刻的迟疑后,赵辰逸终于下定了决心。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放轻了脚步走到风轻的身边。然后慢慢的蹲下身子,看着她因酒醉而熟睡的娇颜,又忍不住轻声叹息。
事实上,风轻已经在赵辰逸进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动静。只是她因为喝了酒而全身发懒,一动也不想动,继续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想着不过是佣人进来打扫卫生而已。
不想耳边忽然一声轻叹,男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请我做律师没问题,我也可以保证让你如愿以偿。不过律师费嘛……”话未说完,自己的双唇便被两片薄唇紧紧吻住,猛然睁开眼睛,看见阳光般的笑脸近在眼前,映着晨曦,明艳无比。
而风轻确如看见一只魔鬼,挥手拍过去,胸前的文件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亦顾不得自己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走光的身子,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骂道:“流氓!”
第188章 你可不要太自信了!
赵辰逸被风轻拍了一巴掌,脚下不稳坐到柔软的地毯上,倒也没怎么样。只是风轻领口一粒扣子不小心挣开,性感的锁骨下一片诱人的色泽让他无法别开目光。
风轻生气的看着赵辰逸,骂道:“你们做律师的也这么流氓吗?”
“轻轻,我是真的喜欢你,从遇见你的第一天就是,你是明白的。”赵辰逸无辜的坐直了身子的同时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没办法,他喉咙里好干,也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我不希望你再纠缠下去。原以为这么久了你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你再这样,我们恐怕连合作关系也维持不下去了。”风轻说着,从沙发起身,蹲下身子拾起落在地上的文件,转身走开。
一切都如赵辰逸预想的那样。她的拒绝来的如此干脆。
好吧,也只有这样了。
赵辰逸慢慢的从地毯上站起来,弹了弹西装上的褶皱,点点头:“好吧,我明白了。我们会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风轻站在书橱边,缓缓转过身子,微笑点头:“但愿如此。”
赵辰逸出门,随手把房门关好。屋子里恢复了原来的安静,风轻却再无睡意。刚要进洗手间冲凉换衣服下去,却听见手机从某个角落里响起。
风轻从门后的包里翻到手机,看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过号码很拽,位数是五个9。这年头很少有人这么张扬了,那些大人物反而都喜欢普通的号码。所以风轻皱了皱眉头接听电话:“喂。哪位?”
“风轻小姐。我是炎曦云。”
风轻哦了一声,心里有些意外,不过却并不慌张。风轻以为,炎曦云找上门来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她能忍这么久倒是让风轻感到意外。
“炎小姐,找我有何吩咐?”
炎曦云十分客气的说道:“不敢。听说风轻小姐即将结束燕京之游。不知我可否有幸请你喝杯茶?”
风轻几乎可以从这个骄傲的女人的口气里感觉到她在微微的笑,是那种极尽优雅的,内敛却又不失身份的微笑。
“能和炎小姐坐在一起喝茶,当是风轻的荣幸。”
“那,待会儿我们在云龙茶庄见面?”
“好。”
风轻挂掉电话,看了看书桌上的那份文件。
那是师叔淡月刚刚从凌氏集团拿回来的股票授权。凌家三分之一的产业折合华夏币约二十六个亿华夏币,若是再加上廖家的,那将是一个令人震惊的天文数字。要知道廖家虽然不声张,但他们的财富绝对比凌家还多。他们的资产大都在国外,廖家在华夏主要是从政,表面上不敢在商界有太大的动作。
风轻也知道自己这次有点狠了。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对人家不狠,人家就会要你的命。最好是一拳下去之后,让对方永远怕你永远躲着你走,这样晚上走在大街上才会更安全,晚上也可以安稳的一觉到天亮。
当然,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