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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惜,以爱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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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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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阿德已经恼羞成怒了,见骆欣并不合作于是恶狠狠的说:“你身上流的也有所罗门人的血Y,不值得为一个中国人而伤害了自己,你要是不合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骆欣并未说话,甚至没有看塔阿德一眼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塔阿德头上青筋暴现,看上去是愤怒到了极点。

    拉扎达尔眼看不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走到骆欣跟前:“周。。。塞曼莎,我看你还是签了吧,签了就没事了。”

    “啪”——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印在了拉扎达尔脸上,骆欣猛的站了起来,扬手给了拉扎达尔一巴掌。

    “我们全家没当你是外人,你为什么要出卖周先生?”

    骆欣大声质问拉扎达尔,拉扎达尔一声不啃,捂着脸退到了塔阿德身后。

    塔阿德一把将拉扎达尔拽到前面,“拉扎达尔,这个女人已经不是所罗门人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和中国猪猡做A的婊子。你不是一直想搞她吗?现在把她当成一个下贱的妓女干死她”说完将拉扎达尔朝骆欣身上推去。

    拉扎达尔好不容易稳住脚步没有跌到,抬头看见面前的骆欣怒目而视后背升起一股寒意。拉扎达尔用颤抖的声音对塔阿德说:“不是说好不会伤害她吗?”

    塔阿德冷笑一声:“那得看她合不合作啊,你是不是也想和她一样成为所罗门人的叛徒?”说着塔阿德从另一个暴徒手中拿过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在拉扎达尔的脸上轻轻的刮着。

    拉扎达尔一阵恶寒,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塔阿德大哥,我怎么会,你知道我的,我不会。。。”拉扎达尔知道塔阿德的手段,他亲眼见过塔阿德将一个被怀疑泄露了组织秘密的人当场开肠剖肚。

    “那现在就照我说的做。你不是一直喜欢这个女人吗?就是因为那个中国人的出现才让你失去了心爱的姑娘,现在是你得到补偿的时候了,去啊,证明给我看,证明你是真正的所罗门男人”塔阿德又把拉扎达尔推了过去。

    骆欣眼里闪过一丝惊愕,随之又变成愤怒。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拉扎达尔骆欣轻蔑的说:“拉扎达尔,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这个懦夫,如果你敢动我一下你一定不得好死。”

    拉扎达尔顿了一下,回头看见塔阿德扭曲的脸,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冲上前将骆欣扑倒在沙发上,拼命撕扯着骆欣身上的衣服。

    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骆欣的奋力反抗,拉扎达尔撕打了半天还是奈何不了骆欣,脸上反而被抓了几条血印。

    “笨蛋”塔阿德大吼一声,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个五大三粗的暴徒冲上来拉住了骆欣,骆欣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

    塔阿德上前推开拉扎达尔,三下五除二将骆欣身上的衣物撕了个七零八碎,一具成熟女人的美丽L体呈现在快要流出口水的暴徒眼前。

    “还要我帮你脱裤子吗?”塔阿德恶狠狠的瞪着拉扎达尔。拉扎达尔努力抑制住身体的颤抖,手脚却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才将裤子解了下来,无奈胯下那玩意却软塌塌毫无反应,引得暴徒们一阵哄笑。

    塔阿德一把将拉扎达尔推倒在墙根脚,自己把裤子一脱,Y笑着走了过去。

    拉扎达尔蹲在墙角不住的发抖,他实在不明白,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的L体呈现在眼前的时候自己怎么会吓成这样?

    “妈咪。。。哇。。。”

    就在塔阿德尽情肆虐的时候两岁的奥斯卡从卧室走出来,被吵醒的孩子看着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得大哭起来。一个暴徒拦腰将奥斯卡挟起,一只手粗暴的捂住孩子的嘴。

    “不要——”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骆欣看见儿子出来一下晕了过去。

    四、

    “局势不容乐观,据可靠消息你已经上了暴乱分子的黑名单,我建议你还是先离开所罗门避一避。”

    赫尔曼拿出雪茄点燃吸了一口,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无奈。

    凌辕沉默着没有答话。刚才赫尔曼已经对他说了很多所罗门当前的情况。凭借在所罗门政界的关系赫尔曼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

    凌辕没有想到情况已经糟糕到了如此地步,这次的暴乱由于涉及到###,甚至还有不为人知的国际势力介入导致事态极为复杂。

    过去一直还算平静的uepi岛现时已是暗流涌动。虽然凌辕的公司从经济层面来讲微不足道,但由于他华人商会秘书长的身份以及与现政府的一些来往也引起了暴乱势力的注意,所以从霍尼亚拉秘密潜入uepi岛的暴乱分子与岛上本来就敌视华人的原住民势力勾结准备在uepi岛煽动暴乱,同时凌辕已经被列入暴乱分子要“处决”的黑名单。

    赫尔曼正是通过在霍尼亚拉相关部门的关系得知这一消息所以才找凌辕商量对策,同时也提醒他注意自身安全。

    “赫尔曼先生,那您有什么打算?”沉默半晌,凌辕抬起头问赫尔曼。

    “呵呵,我能有什么打算?本来我的祖父也是从所罗门出去的,我也是打算回来为所罗门的复兴出一分力,不过现在看来。。。。。。”

    赫尔曼摇了摇头,又吸起了雪茄。平时精神饱满的赫尔曼此刻看起来却苍老了许多,老人实在是很失望了。

    “不过这样的事我也见的多了,无论暴乱如何严重他们主要是针对亚裔移民,以此转移矛盾。对我他们不敢怎么样,至少人身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大不了也就是离开所罗门。”

    叹了口气,又说:“我老了,也该退休了。”

    凌辕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都还自身难保又怎么安慰别人呢?

    顿了顿,赫尔曼关切的看着凌辕:“我看你还是早做准备,这次他们针对的就是你啊,至少在uepi岛华人圈里你是他们最大的目标了。”

    又沉默了一会,凌辕站起身来对赫尔曼说:“赫尔曼先生,谢谢你提醒我。我现在就回去先做些准备。”

    赫尔曼点了点头,起身准备送凌辕离开。

    刚走到门口赫尔曼的管家迎了上来:“赫尔曼先生,是不是让罗德送周先生回去?”

    没等赫尔曼说话凌辕忙说:“谢谢,我的车就在外面,我自己回去就行。”

    “哦?可是周先生刚进来您的车就离开了啊?”管家奇怪的问道。

    凌辕打开门一看汽车果然已经不见了,忽然“嘭”的一声,天空中爆起一串烟花,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纷纷散落,在漆黑的夜空中显得极其突兀,凌辕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赫尔曼先生,那就只有麻烦您让司机送我一下了。”

    “好的,没问题,你快让罗德把车开出来。”赫尔曼一边答应凌辕一边让管家通知司机。

    两分钟后赫尔曼的那辆“林肯”从车库开了出来,凌辕与赫尔曼匆匆告别后急忙上了车。

    车刚拐出大门,凌辕和司机罗德惊得目瞪口呆,在不远的街口黑压压一群人排成与街道几乎同宽的队伍,手持各种标语正迎面走来。

    “暴乱分子?”凌辕和罗德不约而同的喊了出来。

    “后面也有”罗德叫了一声,凌辕回头一看,街的另一头也涌进了不少的人。

    罗德急忙倒车,庞大笨重的“林肯”一声怪吼退回了赫尔曼的官邸。

    赫尔曼也在窗前看到了楼下的情况,急忙指挥管家让佣人把铁门关好,接着近一周一直住在官邸的一个班的武装警察也冲了出来,在大院中做好了防备。

    五、

    凌辕跳下车掏出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却一直无法接通。

    “周,你先上来,下面太危险。”赫尔曼站在楼梯口对着凌辕喊道。

    凌辕向门口瞟了一眼,对赫尔曼点了点头,转身跟着他回到了刚才交谈的二楼客厅。刚坐下,凌辕稍一迟疑又掏出电话拨通了拉扎尔多的手机。

    电话半天没有人接,楼下已经传来暴乱者们的吼声,“交出周峰”、“把中国人赶出去”、“包庇中国人就是所罗门人民的敌人”。。。。。。各种各样的口号、谩骂不绝于耳。

    电话仍然没有人接,凌辕焦躁的站起来不停的来回走动。

    就在凌辕心急如焚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了起来但却没有人说话,凌辕焦急的喊着,忽然话筒里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周先生是吧?我是所罗门人民阵线的执法官塔阿德。”

    凌辕心中一颤,没来得及多想忙问:“你是谁?拉扎达尔呢?你们要干什么?”

    听筒里传来塔阿德令人毛骨悚然的Y笑:“周先生也知道怕啊?那么多问题,我得一个一个回答你。我现在在你府上,拉扎达尔在我身旁。至于我要做什么,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执法官,自然是代表所罗门人民来惩罚你们这些中国异教徒的。哈哈。。。”

    “拉扎达尔在哪里?我要和他说话。”凌辕没心思理会塔阿德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只是急切的想知道家里的情况,甚至还没有想到拉扎达尔已经出卖了自己。

    塔阿德微微一笑,把电话递到拉扎达尔面前,拉扎达尔面带惊惧不敢伸手去接。

    塔阿德目露凶光:“你难道不想和我们的敌人说点什么吗?”

    蹲在地上的拉扎达尔看着凶神恶煞的塔阿德几乎就要崩溃。他也只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混混,被塔阿德灌了点迷魂汤就被所谓的民族大义烧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成天臆想着成为所罗门人的民族英雄把自己一直只能仰视的女人从别的男人手里抢过来,却没想到做坏人也是要有资本的。

    看着面前杀机已现的塔阿德,拉扎达尔知道自己要是还不表现的坚定一点恐怕今晚就要成了塔阿德的刀下鬼。想到这里拉扎达尔定了定神,把牙一咬伸手夺过电话就没头没尾的嚷了起来。

    “周峰,你这个中国杂种,我就是拉扎达尔,你杀了我父母,霸占我的女人,今天我要报仇了。。。。。”

    看着拉扎达尔语无伦次歇斯底里像条疯狗似的泼妇骂街一旁站着的几个暴徒都露出了不屑和厌恶的神情。塔阿德眉头一皱,一把夺过电话,顺便一脚将拉扎达尔蹬回墙根脚,接着拿起电话对凌辕说道:“拉扎达尔因为过于愤怒已经没办法说话了。现在我代表我们的组织宣布,由于你对所罗门人民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将没收你的财产,并且处决你。至于你的太太,她已经背叛了所罗门人民所以我们将惩罚她。本来你可以亲眼看着这个背叛自己民族的下贱女人是怎么被所罗门勇士们干的高C迭起的,可惜你溜走了,不过你可以听一下现场直播,哈哈哈。。。”

    说到最后塔阿德完全没有了刚开始那种装腔作势的义正词严,纯粹就是一个荒Y无耻的流氓嘴脸。凌辕拿着电话脑中一片空白,这一切的剧变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直到电话中传来“啪”的一声他才觉得肝胆欲裂。

    “喂,喂,你听我说,你不要动我的家人,你要什么我全部给你。。。。。。我马上回来。。。。。。你住手。。。”凌辕拿着电话大声喊着,可是听筒里只传来塔阿德无耻声音:“把这个婊子给我弄醒,让那个中国猪猡听听。。。”接着就是暴徒们肆无忌惮的狂笑和女人凄厉的惨叫。

    凌辕一把扔了电话起身向着楼下冲去。赫尔曼从刚才凌辕与塔阿德的对话中已经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凌辕要冲出去赶紧示意管家和罗德阻止凌辕。几个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才抱住凌辕,但凌辕显然已经散失了理智,嘴里一边叫着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老婆,一边拼命挣扎。赫尔曼无奈之下叫来自己的家庭医生给凌辕打了一针。

    凌辕的身体终于软了下来,视线逐渐模糊,街道上嘈杂的口号与谩骂似乎远去。隐约中,一个酒瓶从窗口飞了进来,玻璃碎了一地。。。。。。

    第四十七章 天涯归途

    一、

    “贝贝,来爸爸抱抱。”一个小女孩笑嘻嘻的跑了过来,凌辕伸开双臂可是怎么也抱不到孩子。

    “爸爸,你看妈妈和弟弟”小女孩伸手指着凌辕身后。凌辕猛一转身看见两个美丽女子牵着一个小男孩有说有笑的走来,但却对自己视而不见。这两个女子是谁?感觉是如此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

    “周先生,周先生。。。”

    凌辕艰难的睁开眼睛,面前是赫尔曼老人慈祥的脸,旁边坐着的是刚才唤醒自己的金斯敦医生。

    “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48小时了,我还以为自己一紧张给你用错针水了呢。”金斯敦见凌辕醒了过来小小的幽默了一把。

    凌辕微微挤出一丝笑容回应了金斯敦这个不怎么好笑的幽默。

    “周,现在局势已经好多了,昨晚我才接到消息,澳洲和新西兰的维和部队已经控制了霍尼亚拉的局势。今天维和部队就会登陆uepi岛,登陆舰在过一两个小时就该到了吧,那些暴乱分子可能也得到消息散的差不多了。前两天很危险,所以我只好把你转移到地下室,空气差点但安全。 ”

    凌辕点点头,四周看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这里光线暗淡,全靠一盏可能也就25w的小灯提供照明。

    “对了,赫尔曼先生,我家里人怎么样了?有消息吗?”凌辕忽然想起那个噩梦般的夜晚,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赫尔曼深深叹了口气把头低了下去没有回答。

    凌辕把目光转向金斯敦,金斯敦拍了拍凌辕:“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什么都别想,先恢复一下吧。”

    凌辕唰的一声坐了起来,鞋子都没有穿就冲了出去。赫尔曼和金斯敦不及阻止只好跟在凌辕后面也离开了地下室。

    “周,你冷静一点,现在外面还很乱,出去不安全。”

    “不行,赫尔曼先生,我必须回去看一下我太太。”凌辕一边走一边说。

    。。。。。。

    “周,其实你已经知道结果了,对不对?”赫尔曼犹豫了一下问道。

    凌辕身子一震,停下了脚步。

    赫尔曼从凌辕身后走上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振作,别忘了你是个男人。”

    凌辕怔在原地。半晌,他冲上前抱住赫尔曼的肩膀:“赫尔曼先生,你告诉我我太太怎么啦?”

    赫尔曼摇摇头:“你告诉我是不是什么情况你都能挺住?”

    凌辕松开赫尔曼沉默了一会,缓缓的点了点头。

    二、

    “你跟我来”赫尔曼说完便向着楼上走去,凌辕赶紧跟上。

    原本富丽堂皇的会客厅变得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碎玻璃,四周的墙壁还残留着燃烧后留下的黑痕。而一股汽油混杂着酒精的气味不时钻入鼻孔。

    凌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也能猜到这就是这两天暴乱分子们留下的杰作。而且想必是因为自己才使赫尔曼也受到了牵连,想到这里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赫尔曼先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凌辕急于知道骆欣的情况,对赫尔曼让他上楼觉得很茫然。

    赫尔曼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向了窗外。

    凌辕快步走到窗前,向外看去。uepi岛最高的建筑物 —— 一座法式钟楼上吊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其中一具是女性尸体,尸体的头部被散乱的头发遮住已经看不到死者的面容。两具尸体都赤身露体一丝不挂,女尸的胸前有两个碗口大的创口,周围的血Y已经凝固成乌黑色,显然茹房已经被暴徒割去。两具尸体所遭受的创伤令人不忍目睹,凶手之残暴,用散失人性亦不足于形容。

    由于凌辕所处位置与钟楼尚有较远距离因此并未能看清更多细节,但远远看见寒风中悬挂的尸体他的心已经痛到扭曲,但面部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凌辕慢慢转过头看着赫尔曼,赫尔曼沉重的点了点头。凌辕面向窗外,如同一尊雕塑。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感觉,单单一个痛字如何能够表达那种碎裂如粉末又溶于神经末梢的折磨。

    从这一刻起,他产生了一种自己都未必意识到的变化,一种由仇恨、无奈、悲哀、痛苦。。。。。诸多种种这世上与快乐、幸福、怡悦相反的Y面的复杂感觉混合而成的无形力量缓缓注入躯体。而这一切所带来的却是没有表情,没有眼泪,甚至没有知觉的表征。

    赫尔曼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悲痛欲绝以为凌辕承受不了巨大的打击而精神崩溃。老人走到凌辕身旁,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将手搭在凌辕肩上重重拍了两下。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给他传递一点力量吧。

    “谢谢你,赫尔曼先生。我没事,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凌辕平静的对赫尔曼说。

    赫尔曼点点头,展开双臂拥抱了凌辕,然后转身下楼,留下凌辕一个人站在窗前,面对满目疮痍的小镇长久的站立。

    从这一刻起这个男人似乎产生了某种变异,或者只是一直隐藏在本性中从未显现的某些元素在刺激下开始呈现。

    三、

    所罗门逐渐平静下来。

    虽然霍尼亚拉的街上还是冷冷清清,虽然满地的垃圾和燃烧的残骸向人们倾吐着这个美丽的太平洋岛国刚刚经历了一次残酷的浩劫,但包括uepi岛在内的整个所罗门局势确实像赫尔曼说的那样已经稳定了下来。

    三三两两的澳、新军人和不时能见到的装甲运兵车让人的神经不由自主的绷紧,但对于华人和移民们来讲这些异国军人是他们最大的保护神。

    凌辕手里提着小小的黑色皮包,风衣搭在他的手臂上与一大群华人站在霍尼亚拉海港的9号码头等待着那艘来自“中华民国”的客轮。

    在相关势力的左右和干涉下杰尼斯达尔总理还是解散政府流亡南美了,反对党的本杰明如愿坐上了总理宝座。以本杰明极端民族主义的政治背景新政府上台后移民的日子肯定还是不好过,就算这几天维和部队控制局面的情况下仍然发生了数起针对华人的袭击事件,而从政府对此类事件敷衍的处理态度就不难看出他们与暴乱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了。

    为了自身安全,华人们顾不得在这里用血汗累积而来的财富只好被迫离开所罗门。无数的财产被付之一炬或劫掠一空,银行资金被无限期冻结或被现政府以各种理由占为己有。面对一个合法的强盗政府就算是那些大企业也只能忍气吞声,何况这些移民不久,大多数也只是刚起步的华人小业主呢?

    凌辕安葬了妻子和儿子后拒绝了赫尔曼一同前往新西兰的邀请,只是妻儿的骨灰放在所罗门不太安全,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居无定所也不方便带走只好托赫尔曼先带往新西兰,将来在取回。

    杀害骆欣和奥斯卡的凶徒据赫尔曼了解因为砸抢商店已经在与维和部队的交火中被悉数击毙。这让凌辕稍感欣慰,至少这些暴徒没有逍遥法外。

    赫尔曼搭乘新西兰海军军舰直接从uepi岛回国,告别赫尔曼后凌辕也来到了霍尼亚拉。面对这次暴乱两岸政府都做出了反应,但由于中国政府和所罗门没有邦交所以只能通过第三国驻外机构进行撤侨行动。中国政府克服了种种困难,国家元首数次与相关国家领导人直接通话并指示驻外机构妥善安排侨民,在外交部的积极交涉与努力下中国政府派出的撤侨包机一周前就已经到达霍尼亚拉。包括港澳台甚至其他国家国籍的华人大部分都乘坐中国政府的包机安全离开了所罗门。

    这令凌辕又激动又悲哀,Y差阳错的经历了异国的一场政治动荡后看到来自祖国的飞机,那种亲身感受到的因为祖国强大而带来的自豪是绝对不可言传的。可是,做为一个中国公民却无法堂堂正正去拥有这令人激动的国民待遇,而这却是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这不能不让凌辕感到悲哀。

    相对中国政府,对岸与所罗门有着正常“邦交”的“中华民国”在撤侨工作中所体现出的效率就让人不敢恭维了。先是传来要侨民们自己承担撤侨费用的怪论,在舆论的强大压力下作罢后却又说是找不到承担任务的合适船只而一拖再拖。

    四、

    今天已经是一周内第三次传来船只靠岸的消息了,天知道会不会又被“政府”放了鸽子。岸上等船的人不是特别多,多数的台湾籍华人都搭乘中国政府的包机离开了所罗门,而留下的大多是政治上支持“###”的顽固绿营分子和及其“仇共”的###人士。

    凌辕对这些人并无好感,对台湾当局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经过这次的撤侨事件更是对即将前往的台湾充满了厌恶。可是,自己却必须前往。

    自从知道骆欣和奥斯卡的死讯,凌辕闭上眼就会想起那噩梦般的一夜。凌辕每天都在自责中度过,自己本来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骆欣可能自己已经死了。可是因为自己的出现却毁掉了一个本来可以拥有平静幸福生活的女人,甚至在某种意义上也加大了对uepi岛上华人的打击。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本来以为终于在这里有了家,有了亲人,有了事业,可以重新开始,但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世上最残酷的噩梦。

    凌辕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哪里,刚到霍尼亚拉他就去了达古原住民助学基金会的办公室,看能不能和阿华他们联系上,不过见到的却是大门紧闭,看来他们也受到了###的影响。

    想找到阿华其实并不难,但凌辕并没有下定决心。潜意识里甚至没有向阿华求助的打算,也许是觉得已经麻烦别人太多,也许是不愿去牵扯过去的麻烦,总之凌辕不但没有把希望寄托在泰国方面,而且还有些回避。

    和从前一样那种迷茫的感觉又一次包围了他,不同的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害怕,也许有些事是必须面对的,逃也逃不掉。所以他拒绝了赫尔曼,虽然新西兰可能会有他一周前所想的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的生活。

    现在的凌辕,除了“中华民国”还能去哪里?

    五、

    船终于靠岸了,凌辕从皮包里拿出骆世达当年为自己准备的“中华民国”护照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准备登船。忽然,人群一阵S动,接着有人大喊:“抢劫啦,抓住他。。。。。。”

    凌辕扭头一看,顿时呆住了。

    一个穿着已经快要分不出颜色的西装,又黑又瘦的所罗门年轻人提着一个女式坤包从人群里冲出来,飞快的向着码头出口跑去。那不是拉扎达尔是谁?

    凌辕气血一阵上涌,甩掉手里的东西飞身追了过去。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凌辕几步就追了上去,一个前扑将拉扎尔达扑翻在地,接着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老拳打得趴在地上的拉扎尔达口鼻流血眼冒金星。

    在码头维持秩序的澳洲维和士兵闻讯赶到拉开了狂怒的凌辕,凌辕怒吼着:“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地上的拉扎达尔已经起不来了。

    在随后赶来的失主配合下维和士兵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凌辕告诉士兵拉扎达尔是参加暴乱的暴徒,正在叙述着,地上的拉扎达尔却突然爬起来一把勒过旁边一个小女孩,然后用匕首顶住女孩的脖子。

    突生的变故令人群再次S动起来,很明显,躺在地上的拉扎尔达迷惑了所有人,他不但没有伤得动不了,而且还乘大家没有注意观察了周围情况并且把身上的匕首拿到手上才跳起来挟持了人质。

    训练有素的维和士兵鸣枪示警迅速控制了局面。四周人群已经疏散,拉扎尔达挟持着小女孩退到了墙角,士兵们跟着缓缓合围上去,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居然没哭。

    凌辕也被挡在警戒线外,看着面部表情已经扭曲的拉扎达尔,凌辕心中一阵剧痛,骆欣和奥斯卡就是死在了这个人渣手里。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走开,走开,不然我就杀了她”拉扎达尔用变调的声音嘶吼着,手下一用力,刀尖划破了女孩的皮肤,鲜血流了下来,女孩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噗”的一声闷响,不停吼叫着的拉扎尔达额头正中多出一个血D,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根本就没有一点经验的拉扎尔达露出了太多的身体,给了澳军狙击手太好的S击条件,解决他对于狙击手来说也许比平时训练还要简单。

    士兵们迅速将小女孩抱了过来,一个中年女人忽然嚎啕大哭。她是女孩的母亲,刚才一直压抑住自己的情绪,现在女儿得救了她却反而在一瞬间崩溃了。

    “你好,我是理查德中尉,请周先生在这里签个字”一位白人军官递过来一个文件夹。凌辕拿起笔在理查德指定的位置签上了名字。

    “谢谢合作,这是您的皮包和护照,请您收好”理查德中尉收起笔录,从旁边一个士兵手里拿过凌辕的皮包和护照。

    “祝您好运”

    “谢谢”

    凌辕接过护照和皮包,看了一眼拉扎尔达的尸体转身登上了轮船。

    生命,有时很卑贱。

    第四十八章 孤悬海外

    一、

    狂风挟裹着巨浪怒吼着撞击在崖壁上,又狠狠的弹开来去,化作千百万洁白的水滴随着暗涌的漩涡卷入深沉黑暗的大海深处。

    一切物质在自然的狂怒咆哮中无力抗拒瑟瑟发抖,3号“里窝那”台风终于登陆高雄。

    窗户被风吹得梆梆作响,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沿上发出的声音与所有的自然之声交织成一种充满力量而又令人烦躁不安的交响。

    凌辕手里拿着笔,坐在写字台前写着自己的“简历”。桌上和地上已经被他揉了好几团写废的纸。骆世达给凌辕办护照的时候也给他编了个身份,不外乎是孤儿院长大,高中毕业后去了所罗门淘金。编个简历对凌辕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就算要写繁体字照着买来的字典依葫芦画瓢也足以应付。但是今夜他却总是心神不宁,一种说不出来的忧郁烦躁笼罩着这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

    来到台湾已经一个多月了。船是在高雄靠的岸,下了船,望着这个陌生的海港城市凌辕不知该去哪里。对台湾,这个在各种传媒上被拟次提起的地名凌辕并不陌生,对中国人而言,这个至今还孤悬海外的小岛有着重大的政治意义。

    但是,当脚真正踩在台湾的土地上时凌辕才发现熟悉的只是“台湾”这两个字。虽然我们一直认为这个岛屿仍然是中国的一部分,但站在这里你感受到的只有陌生,和真正意义上的外国又不同,这里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也许这是两岸敌对太久的缘故吧。

    凌辕甚至觉得说话都有障碍,以前憋两句那种软绵绵的“国语”似乎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却感觉不那么自信了。

    二、

    在码头呆站半天,直到有警察走过来凌辕才慌不择路的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去哪里?”万幸司机没说闽南语,也许是看出凌辕是海外来的吧。

    “能不能帮我找个便宜点的旅馆?”凌辕硬着头皮,憋出一句“国语”。

    司机笑笑没说话,发动车子走了。

    “先生从哪里来?听你口音不像台湾人啊。”走了一段司机开口问道。

    凌辕心里一惊,是不是被他听出什么来了。别的地方都好说,但是在台湾出现大陆人还是比较奇怪的。

    愣了愣赶紧说:“是啊,是啊,离开很多年了,口音都改了。”

    怕他接着多问,赶紧转移话题:“我想找个便宜点的小房子,够我一个人住就行,你知道哪里房子多吗?”

    司机想了想说:“先生要求不高的话我倒是有个房间还空着,就是条件比较差,比较小。”

    凌辕一听,意外之下心中大喜。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最主要自己的大陆腔很容易被人怀疑,能少接触人就少接触吧。

    “没问题的,你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吧,要多少钱?”

    这下轮到司机意外了“先生这么着急?我看还是先找酒店,我准备一下明天在带你去看房子吧。”

    凌辕立即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一点,搞得这位老兄有点疑惑了。想到这里凌辕趁机把自己的经历略说了一遍,当然主要是在所罗门的遭遇了。末了,凌辕告诉司机自己一切证件都齐全,只是身上钱不多了,而且在台湾也没有亲人,所以想早点租到房子也能省下住酒店的钱。

    司机姓卢,祖辈都在台湾,绝对的台湾原住民,本来听凌辕口音不太对,还是有些疑惑的。像他这样的原住民在近些年###当局的灌输下还是比较仇视大陆的,但听了凌辕的遭遇后一点疑惑也没了,而且还挺同情他。

    就这样,来到台湾的第一天凌辕就有些戏剧化的租到了房子——一间只有12平米的平房,当然房租也不贵,每个月800新台币,这是卢师傅打了折的。

    三、

    所罗门的一场浩劫令无数华裔辛苦创造的财富毁于一旦,凌辕也不例外。

    72小时内所有物业被洗劫一空,本来凌辕的公司就正处于投资扩张阶段,现金本来不多,而有限的银行资金也被所罗门新政府冻结或没收。所幸凌辕随身带的一张信用卡是属于澳洲一家银行的,里面所剩的3000多美金也就成了凌辕带到台湾的所有财产。

    约合不到十万新台币的现金也不算很少,但坐吃山空也禁不起消耗。转眼来到高雄已经三个月了,除去半年的租金外,吃吃喝喝虽然很节约但带来的钱也花去一大半了。

    在这里凌辕人生地不熟,也没有台湾承认的学历,工作确实不好找。当然,凌辕对“家乡”所知甚少,一口的大陆普通话令他与别人接触时总有做贼心虚的感觉,这也是限制凌辕找工作的一个原因。有两次邻居也问起过,凌辕只好说是在所罗门与大陆人接触太多搪塞过去。

    眼见钱一点点减少,这样下去生存迟早是一个问题,凌辕不由得着急起来。

    就在几年前凌辕还是一个公司的老总,虽然算不上很成功但也有车有房,娇妻爱女,其乐融融,在国内也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可是人生忽然拐了个大弯,这是传奇还是梦魇?

    一个人的战斗是悲壮更是悲哀,什么责任,什么理想,什么复仇,什么目标,在生存面前一切都是狗P。一分钱憋死英雄汉啊。

    掐灭最后一支“长寿”烟,凌辕颓然倒在木板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在胡思乱想中昏然睡去。

    一阵风吹来,窗户噼啪作响,扬起桌上一张白纸,上面有凌辕的信笔涂鸦: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浪费了一堆纸,那个简历,还是没有写好。

    四、

    下午6点多,凌辕爬起来,随便梳洗了一下,穿上拖鞋到门口的士多店买了两碗公仔面,回到房间刚泡上就听见卢师傅——卢宝根在叫门:“峰哥,在吗?”

    卢宝根算是个热心人,房子是他表哥的,表哥在台北做事,卢宝根就把空房租出去也算捞点外快。卢宝根单身,老家在台南,中学毕业没事做混到高雄包了辆出租车开,和凌辕混熟了知道凌辕年龄稍长也就峰哥峰哥的叫开了。

    “老卢,怎么啦,有事吗?”凌辕打开门把卢宝根让了进来,自己端起面坐在床上吃了起来。

    “峰哥,我要离开高雄了。”

    凌辕一愣,抬起头来:“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哦,我表哥在台北开了个洗车行,让我过去帮忙,我今天已经把车退了。”

    散了根烟给凌辕,卢宝根自己点上火,吸了一口又说:“峰哥,你有什么打算?”

    凌辕看了卢宝根一眼没有说话,低头哧溜把面划进嘴里大吃起来。

    “我是想你老这样也不是办法,我和表哥说了一下,如果看得起我那我们一起去台北,你那么久没回台湾,也不熟悉,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凌辕把空面碗往垃圾桶里一扔,头也没抬:“什么时候走?”

    卢宝根说,那就明天一早吧。

    五、

    花莲火车站,上午8:57分。9:00从花莲发车的“自强”1052次列车只差3分钟就要出发了。列车是从台东始发经台北最终到达树林。

    车站里秩序井然,看不见大陆火车站那种人潮汹涌的“盛况”。台湾的铁路建设极发达,铁路基本连通多数主要城市,主干线已完成环岛建设,通过铁路出行对台湾人来说比大陆民众乘坐高快大巴往返于高速公路通达的周边邻近城市还要方便。

    乘车的人已经陆续上车坐定,赶时间的旅客不停看表希望列车尽快出发。一个女孩这时才匆匆忙忙提着一大兜购物袋从进站口跑了进来。这时列车已经鸣笛启动了,女孩吃力的提着包上了12号车厢,然后拿出车票找到位子坐了下来。

    好在列车不是很拥挤,座位空的也很多,在女孩座位的旁边是一个30来岁穿西服的年轻人,看她拿的东西多,对面座位还空一个位子于是主动坐了过去。女孩感激的对他笑了笑,顺手把东西放在年轻人让开的坐位上,然后坐了下来。

    夏靖宜是从香港来台湾旅游的,如果仅从她的打扮来看绝对看不出她的身份。一件白t恤,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随便扎了个马尾,头上戴个太阳帽,配上窈窕的身姿加上清秀亮丽的样子那也就是某个大学的漂亮mm吧。不过170美元一盎司的艾佩芝(arpege)香水虽说不算最贵,但这种香水的淡淡幽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显示出她的真实身份并不像她的打扮那么普通。只是多数人不会对香水有那么专业的研究罢了。

    列车已经开出了一段距离夏靖宜这才完全从赶火车的激烈奔跑中恢复过来,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还没有来得及擦去,映衬着光滑的前额、精致的五官显得极可爱。

    夏靖宜从包里拿出一瓶果汁拧开喝了一口,打量了一下对面坐着的三个人。除了给自己让坐的年轻人外还坐着一对情侣,两人显然正处于热恋之中,抱得紧紧的,头对着窗外,沿途的风景在他们的眼里似乎比名山大川犹胜,不时的低语两句,沉浸在爱情的甜蜜之中。而穿西装的年轻人正在低头闭目养神,他手里还抱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像是政府办事员一类的角色。

    夏靖宜本来还想找人聊聊天,一看这种情形也就作罢。回头一看自己一人却占了三个人的坐位,脸上不觉发烧。看来台湾人民还是比较友善啊,毕竟是同根同种的中国人,血浓于水,###?做梦吧。

    也没有深究自己这种幼稚的想法,夏靖宜把那些购物袋拿到行李架上放好,便也把头偏向窗外欣赏起宝岛的景色来。

    夏靖宜在法国梅斯大学读书,从小她就对法兰西的文化和艺术有着特别的好感,所以上大学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法国,加之家境不错自然很容易就实现了自己的愿望,现在她已经是梅斯大学戏剧专业三年级的学生了。

    这次放假本来是要回家的,连上学法语的一年在法国四年时间自己一次家也没有回过,每次放假不是和同学在学校排新剧就是一个人全世界疯跑。夏靖宜喜欢一个人旅游,不受束缚,自由自在。

    妈妈在夏靖宜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所以老爸把这个最小的女儿视为掌上明珠,对女儿的要求是百依百顺,不过也让夏靖宜养成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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