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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认出你来了?”小妹半开玩笑说。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旁向我问寒问暖,父母亲向我询问了学校的一些情况后便开始聊起家常。一年的时间不见,我发现父母亲老了许多,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两个妹妹倒长高了不少。
不到一刻的工夫,母亲从灶房里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和一盘炒素菜放到我跟前问:“饿了吧,先随便吃点,明天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我津津有味地吃起母亲做的饭菜,一股幸福的暖流涌遍我的全身,我被这份久违的母爱感动得热泪盈眶,觉得米饭有点难以下咽,在父母亲和妹妹的鼓励下我,我好不容意将米饭吃干净了。
“觉得米饭还可口吗?”母亲问。
“太好吃了,我在学校无时不刻都想吃到你老人家做的饭!”我感慨着说。
“那再吃点?”
“不用了我觉得走路多了反而胃口不好,明天多吃点就是!”我说
“还是早点睡觉吧,明天你父亲还要去田地里收割稻谷!”母亲说
“儿子刚回来,你怕我们多呆一会儿不成?”父亲开始埋怨起来。
“明天有的是时间,大家还是睡觉吧,庆录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早该累了!”母亲抚摩着我的头说:“还怕我儿子跑了不成?”
“可不,上大学一年了,才回一次家?”妹妹说。
“我在家可要呆一个多月的时间呀,到时候你别嫌弃我欺负你们了?”我向最小的妹妹挤了一下眼睛。
“别东跑西跑的就行了!”妹妹推了我一把,就拉着姐姐的手回到了她们两人的房间。
“你也去睡吧!”母亲心疼地看着我,父亲从灶房里给我打来了一盆洗脸水。
“对了,哥哥呢?”我环顾一下四周。
“他去林城了!”
“去干什么?”
“做生意!”
“生意怎样?”
“不知道,好长时间都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母亲长叹一声,一串泪珠从她的眼角上流了出来。
“你怎么老是控制不住自己,他那么大的一个活人,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父亲责备道。
“儿行千里母担忧,手心手背都是R呀,我能不担心吗?”母亲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说。
“哭有什么用呢?”父亲叹息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妈,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就别多C心了。”我不知道到从那里来的勇气,居然安慰起母亲来,其实我对他的情况还一无所知,也为伴随自己一起长大的长兄分外牵挂。
我家的房屋是用泥土夯实成的土墙,房顶铺盖着无数张瓦铄,上面有几张玻璃瓦片是用来通光的。房屋共修有六间,堂屋设在屋子中央两边各有两间卧房,在堂屋后面开了一道小门,从小门进去就是灶房,茅房(厕所)和猪圈设在灶房隔壁。
堂屋除了摆设一张桌子板凳外什么都没有,每间卧室里各放有一张简易的木床,床垫是用稻草铺垫的,在稻草上铺上一张草席就可以在上面睡觉了,为了防止蚊子叮咬,床顶上用四根竹子支撑了一副洁白的蚊帐。
哥哥结婚后不久我便考上了大学。我离开家乡后他们和父母分了家。由于哥嫂不在家,我便住在他们的卧房里他们的双人床上。
房间低矮而潮湿,也不通风,显得有点闷热,汗水从我身上冒出来,沁染在很久没有使用过散发出霉臭味的床单上;大蚊子在蚊帐外飞舞,小蚊子钻进来不是侵袭我赤L的身体,我用一把竹扇不停地在身体上敲打,在扇子送来微弱的热风中,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渐渐进入了梦乡。
月光从房顶的玻璃瓦里透S下来,划出几道白光散落在屋子里,我的梦也显得宁静而安详。
二十
二十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几根粉红色的太阳光柱穿过房顶上的瓦片S进屋子里面,房间里显得非常明亮。
我光溜溜的身体还汗淋淋地,几处被蚊子叮咬过的伤口还奇痒难忍,我用手在那里捞了几下,皮肤上立即出现几条指甲印子,我撩开蚊帐仔细检查:原来蚊帐上开有几个小D,蚊子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有几只吃饱我体内血Y的蚊子依附在蚊帐上面,我用双手拍打,在我的手心里立即出现蚊子的尸体和一片殷红的血迹,那是蚊子从我体内吸出来的。
我穿上一件背心、一条短裤和一双塑料拖鞋起床,其他房间的房门半开半闭着,屋子里边空无一人。能听见屋子外面鸟叫和J鸣。
我将堂屋的房门打开,强烈的阳光就从门外照S进来。黑狗看见我出来,亲热地在我身上扑来扑去;我家院落被一排排竹拦栅围着,一群J在院子里边寻找食物满地都是J屎;院落的前面有一块不大的养鱼池,一群鲤鱼在水面上游动,它们在水面上掀起层层浪花。
鱼塘前面是一片开阔的稻田,我家后面是一坐小山,山上种满玉米和小树,绿色成荫,一片小竹林围绕在房子的周围。还有一条羊肠小道是通向镇上的集市的。
大妹蹲在院落的一角,在一只盛有开水的盆子里摘一只被杀的公J的羽毛、我近前问:“让我帮忙吗?”
“不用!”
“爸妈和妹妹呢?”
“他们都出去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要杀J呢?”
“不知道,是母亲吩咐的,临走时她说杀只J来吃为你补补身体!”
大妹向我努努嘴说:“还是你的面子大,一回家就能吃上好东西,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上R了。”
我的心为之一振,脑海里边立即浮现我们小时候的一段情景:母亲将一碗热气腾腾的R端到外公的病床前,我抱着只有三岁的大妹,直盯盯地看着碗里的R,嘴里直流口水,外公用微弱的声音告诉母亲说:“将这R分给他们吃吧,我怕再也没有口福了!”。说完,便闭上眼睛离开了人世间。外公去世后我们的生活更家贫寒,全家省吃检用地供我上学,我们也很少吃到R。
“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我在想我俩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你还记得外公去世时的情景吗?”
“不记得了,怎么有什么感叹?”
“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呀,转眼间你都成为大姑娘了!”
“长大了有什么用处,还不是照样受穷?”妹妹有些感慨,眼睛也变得湿润了。
看着妹妹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呢!我心里清楚妹妹在学校的成绩一直很好,她是为了不影响我的学业她才缀学的,缀学后她就在家里帮助母亲做饭、洗衣服、喂养牲畜。
“别想那么多了,你后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我安慰她说。
“你就别取笑我好吗?还是回去吃饭吧,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她说着将我推进屋子里边。桌子上放有一双碗筷,她从灶房里端来一碗大米饭和一盘炒素菜。
“我们一起吃好吗?”
“我已经吃过了,这饭是特意给你留的!”
“那你们吃的什么?”
“我们吃的稀饭呀!”
我清楚知道:这碗米饭是从大家嘴里省下来给我的,吃起来还真于心不忍。
中午时分,火红的太阳将地面晒的得滚烫,热烘洪的空气里找不到一丝凉风。我家的J群钻进了笼子里;大黑狗蹲在Y凉处伸出自己长长的舌头半闭着眼睛,还不停地喘息;池塘里边的鱼儿也躲进深水处避暑,水面显得格外平静;一群苍蝇在屋子里飞来飞去,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父亲担着一担稻谷,从田间里边走出来,弯腰驼背地行进在田间小路上;母亲背着一筐用J蛋换来的食品,汗流浃背地从集市上赶回来;小妹妹在她身后一蹦一跳地往家奔跑。
“米饭做好了吗?”母亲进门便问。
“快了,就等你买回来的菜下锅了!”大妹从灶房里跑出来说。
“快把猪R从被筐里取出来,拿进去煮呀?”母亲边说边放下背筐,从里面取出一大堆菜出来。
父亲将罗筐里的稻谷倒出来,放在院落里边的坝子上,用一把木器将稻谷铺开让阳光暴晒。
“他爸,快进屋休息吧!”母亲手里拿着一块竹扇,站在房门口,对父亲喊了一声后,便走进了灶房。
父亲忙完活后也回到屋子里边,将他瘦弱的身子坐在一根长凳上,他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他那黑油油的皮肤下面暴露出无数条青筋,嘴里还不停地喘着粗气。
“先洗把脸,擦擦汗吧!”母亲从灶房里端来一盆水房到父亲身边,心疼地说。
母亲回到灶房后,我家瓦房下的每个角落里的闷热空气里散发着炒菜的香味。
不到半个小时的工夫,母亲和妹妹就端了一大堆菜摆放到桌子上面。
“快收拾一下吃饭,”母亲将一根黑色的擦桌布交到小妹妹的手里,小妹就用桌布将桌子擦得一干二净。
我们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跟前开始吃起午饭,午餐特别丰盛,J鸭鱼R样样俱全味道十分可口。母亲不停地给我夹菜;小妹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父亲面前摆放一个大酒杯,他正津津有味地喝着;大妹妹变得有些斯文,在她扎着两条小辫的头上还冒着豆大的汗珠。
“你做饭辛苦了!”我往她碗里边夹了一块R。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母亲问我。
“不知道!”我说。
“今天是父亲六十岁的生日!”她说。
“是吗?”看着父亲老态龙钟的样子,我心理感到一阵酸楚,于是斟满一杯酒端到父亲跟前说:“祝愿父亲生日快乐!”
一滴老泪从父亲眼角里流出来滴落在杯子里,勤劳、朴实的父亲二话没有说,将酒杯举起来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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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二十一
大家把我当成唯一能给村子里带来幸福、荣尚的使者。
我的亲戚、朋友、小时候的伙伴、曾经仇视和藐视过我的人都跑到我家来看我,试图从我的口里打听到外面精彩的世界以及城市的繁华。
在这个世袭以农业为生的小村子里,在这个大多数人没有见过火车,误把火车当成什么爬行动物的地方,村民们是很难有机会走出家门去看外面的世界的,他们所见到的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熟悉的村庄,连绵起伏的小山,春季里绿油油的庄稼、树木和竹林以及冬季里边枯黄的树叶、呼啸的寒风;播种和丰收是他们生活的喜悦,鸟儿的歌唱、公J的长鸣、狗的狂吠和牲畜的嚎叫所奏出的音符是他们生活的乐章。
他们走得最远的是几十里外的亲戚家和几里外的小镇。去土地庙烧香、奠祭祖坟是这里的风俗,他们唯一的渴求是希望来年风调雨顺,儿孙们岁岁平安。
金刚庆和我是比我小一岁的堂弟,和我是从小玩到一起的伙伴,他上学比我晚一年,所以我比他先毕业。
念小学时,我素来以调皮著称,他则比我老实多了,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后来我被老师调节好之后,变得很温顺,他则变得很糟糕。
他天生有一米七五的个头,和我这个一米六五的人相比帅多了,而且营养充足的他变得十分潇洒,很讨女性的欢欣,高一的时候就有不少女孩子给他写纸条,他是来者不拒的,只要有女孩子追求他,这个女孩子必然会被他弄得神魂颠倒,他的心思没有用在学习上,谈情说爱成了他最拿手的嗜好,所以他的成绩就不敢让人恭维了,高考自然没有戏唱,在预选的时候就被刷了下来,只好提前回家务农。
他和我是同一个生产队的,他的家和我的家背靠在一座小山下面,所以离得比较近,听说我回来了,首先来看我的自然是他,他来见我的目的一方面是向我问候一下借我这个大学生哥哥风光一回,另一方面是想让我去学校找老师替他说情回学校补习,来年再去高考。在母校他是进不了的,他谈恋爱的手笔早被老师和校领导厌恶,所以只有去找曾经帮助过我,在邻县当教导主任的远方表哥帮忙,进一所农村重点中学就读。
我们大队有七个生产队,我们是红旗七队,供销社在大队设有一个代购代销商店,售货员是一位漂亮的年轻姑娘,是堂弟初中时期的同班同学,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堂弟经常去看他,听说他们之间还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眉来眼去的。
一天,我刚吃过午饭之后,堂弟就来我家叫我让我和他一起去看一个朋友,顺便买点东西,我就和他一起去了。
大队商店离我家大约有两三里的路程,隔一片开阔田坝,我们只好穿过田间的羊肠小道过去。田间里的稻谷已经成熟变得一片金黄,小路两边种植着的高梁黄豆枝繁叶茂,在微风中摇摆着,骄阳从天空中直S下来,火辣辣地贴在头顶上,小路上被太阳光晒的滚烫。
当我们来到商店的时候,已经是大汗淋漓,我们穿的背心和短裤已经湿透,我穿的那双塑料凉鞋被汗水侵得很赃很湿滑。
一位身材苗条,身穿一套白色连衣裙、皮肤白祈、留着一头披肩发的姑娘笑眯眯地从商店里边向我们迎了出来,应声说:“欢迎光临!”,然后,将我们领进了商店。
商店是一间用土墙瓦房做成的平房屋子,大约有三十多个平方米,里面堆放一些小百货,在商店中央摆设一张玻璃货柜,上面放有一些零食、烟、酒、牙膏,牙刷、油盐酱醋等生活必需品;柜台后面有一个房间,据说是姑娘起居时用的寝室;柜台正对着两扇大门,大门的右边靠一堵墙,另一边的放有一个不大的空间,上面放有几张长板凳,是供顾客购买商品时候休息时用的,房间里边有两扇小木门窗,通风效果不好,所以里面显得很闷热。
“这么热的天难得你们来看我,”她一边安顿我们在一根长凳上坐下,一边给我们拿了两把竹扇,当她将扇子交到我手里的时候,突然问我:“这位大哥怎样称呼?”
堂弟立即接过口说:“连他你都不认识,就是我们大队唯一的大学生,我的堂兄金庆录呀!”,之后,向姑娘诡秘地挤了一下眼睛,说:“你可要好好地招待他哟!”
姑娘故作震惊地说:“原来是贵客光临,我真是有眼无珠,请你原谅哟!”
我说:“哪里,你是堂弟的朋友嘛,我们来看你是应该的。”
这时候,我发现她用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的心为之一振,心想:“这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如此大胆呢?”
她甜蜜的微笑更让我如痴如醉,我的脸被涨得通红,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堂弟看出我的尴尬相,用手碰了我一下说:“怎么?见到小美人不好意思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反驳着说:“哪里,哪有的事情。”
还是姑娘见多识广,她謓责着对堂弟说:“去你的吧,没有正经的!”
然后象一只轻盈的燕子从柜台上取了两瓶饮料,交到堂弟手里:“还是先解解渴吧,好堵独你的嘴巴!”
堂弟毫不客气地打开瓶盖,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将饮料喝得精光,不停地说:“好舒服,好好痛快,再来一瓶!”
我不好意思地接过她手里的饮料,揭开瓶盖后也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来,心里觉得有一丝凉爽。
二十二
二十二
姑娘名叫何艳,年芳二十岁。自初中毕业之后接父亲的班来大队当了一名售货员,是吃国家供应粮的农村户口。
念中学时,她的学习成绩一直不好,没有考上高中就缀学了。堂弟是班上的尖子生,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他潇洒的外表征服了许多女同学的心,何艳是一个早熟的姑娘,她一直把堂弟看成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然而,初中时代是禁止谈恋爱的,她只好将自己一颗少女纯洁的心埋藏在心里,直到堂弟考上高中去了镇上之后,她才有点后悔没有向他表白自己的情怀。
一年后,何艳慢慢将自己对堂弟的那片热爱淡忘了。直到有一天,堂弟放假回家去商店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了她。小别重逢,他们恰似干柴遇见烈火,急不可耐地发生了肌肤之亲。
可好景不长,堂弟高中时代追求自己的女孩子很多,没隔多久他便另有所欢,逐渐疏远了何艳,何艳对他又气又恨。
自从与堂弟分手,经过一段时间短暂的痛苦之后,何艳生活变得不再检点。由于他独有的工作性质,很容易找到和男人的逢场作戏的机会的,在她商店工作的两年多里,先后谈过多次恋爱,最后都有始无终,还落个名声不好听的下场,她便破罐子破甩,与好多农村男性都发生过不正常性的关系。
大凡漂亮的女人在勾引男人的时候,都有一套独特的方式:首先对你眉目传情,继而半推半就地投入你的怀抱,她那若即若离的样子让你如痴如醉,在你用全部的热情投入到她石榴裙下的时候,她象扔掉一只旧袜子一样将你抛弃然后另找新欢。
何艳天生就是征服男人的料子,在男人堆里周旋两年多时间里,她有一套在男人面前买弄风S的经验,在她所献媚的男人中间,很少有漏网之鱼,大都被她弄得神魂颠倒,可这些农村人的素质不高,很容易满足的,他们把自己被女人玩弄当成是自己对她高不可攀的借口。
高考落榜之后,镇上那些曾经和堂弟要好的女孩子都已经和他断绝了来往。堂弟便无所事事地呆在农村,在自己情绪最低落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何艳,所以三天两头地往商店跑,试图与重温旧情。可现在的何艳已经不是曾经那个纯情的女孩子了,她已经变成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对堂弟始终是敬而远之。
商店房间里的空气不好,何艳不喜欢坐在柜台上卖东西,她时常坐在门口的凳子上,有顾客的时候她才回去替他们取货。
她将我们安顿好后,自己找了一张方板凳坐在我们对面,这样一来我可以看清她的像貌。
她穿着的连衣裙很薄,紧贴在自己丰满的身体上,她似乎没有戴R罩,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高高隆起的茹房上的两个小茹头,她的裙子很短,只能盖上大腿的一部分,露出的两条雪白的大腿和两只细长的胳膊在我的眼前晃荡;她的眼睛很大、很明亮,笑容可掬的小嘴下面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她身上洒过一种特制的香水,弥漫在整个屋子里边,让人感到很诱人刺鼻。
堂弟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在耳边悄悄说了句什么,他们两人立即笑了起来。何艳便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我,堂弟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附着我的耳朵问:“她长得怎样?”
我不不置可否地点了一下头。
“要不我把她介绍给你?”
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了,便说:“别开我的玩笑了,好吗?”
何艳用一双深情的目光看我并问:“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我机械性地回答。
“上大学好耍吗?”
“和上中学一样,只是没有中学时期学习紧张。”
“那你的生活一定很浪漫了?”
“不,我每天都和教室、宿舍和食堂打交道。”
“没有找女朋友吗?”她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感到一阵脸红,赶忙说:“那有的,工科大学的女孩子很少,有也轮不到我呀。”
这时候,我和夏梅分手时候的情景在眼前一闪而过,我感到有点茫然。
“就是说你还没有谈过恋爱?”她的眼神更加热烈。
何艳有意用手撩起自己大腿上的裙子不住地扇来扇去,嘴里唠叨着说:“好热的鬼天气!”
在她抖动裙子的时候,我看见在她雪白的大腿根部穿着一条白色的短裤,可以看见窄小的内K里边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我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女人的隐S处,心里感到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同时感到有些不安。
还是堂弟替我解了围:“别难为他了,不瞒你说,我哥还是个处男呢!”
何艳用惊讶的口吻问我:“真的吗?”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只好点了一下头。
堂弟悄悄地对我说:“她已经喜欢上你了,要小心哟!”
说完他问何艳:“你们的厕所在哪里?”
何艳从板凳上站起来,向他指了不远处村民的一间茅厕说:“去那里解吧。”
堂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出了门。
当房间里剩下我们两人的时候,我感到有点紧张,她这时候走过来和我同坐一张板凳,无意识地用身体靠近我,我能感到她身上的热度和香味,有点神智不清的感觉,汗水不停地流了出来。
“看把你热得,”拿起一把扇子朝我的方向扇了几下,说:“你要不要去房间里边擦把脸?”
我说:“不用了!”
“没有关系,你还可以参观一下一个独身女子的卧室呢!”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手软绵绵的富有弹性。
我象中了邪似地跟在她的后面,往她的卧室里走,眼前却呈现出她那苗条的身姿和被裙子紧裹下晃动的丰满的臀部。
何艳的房间很简陋,一张装有玻璃镜子的梳妆台紧靠在一堵墙上;一张单人床放在屋子中间,与梳妆台平行;床上的花布床单很干净,被子被叠得很整齐;一个装衣服的衣柜放在床的另一侧;一个洗脸架放在进门的一角。除了这些,房间里边没有其他摆设,并显得很拥挤,没有更多的空间,她让我坐在她的床沿上。
“你看我的房间好乱哟!”她将水瓶里的水往脸盆里倒的时候说。
“你先洗洗脸好吗?”她将一块干净的毛巾放进水里,然后将其拧干递到我的手里边。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从床上站起来,由于房间很狭小,在我们侧身走过的时候,我的身体正好贴在她性感的胸脯上,我的心便砰砰直跳。
“一个孤身女子住这样的房间会很害怕的,今天晚上你能过来陪我吗?”在我洗脸的时候,她试探性地问我,我抬头看见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对她的请求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所以无从回答,便不置可否地说:“到时候再说吧!”
洗完脸后我感到很紧张,便说:“我们还是出去吧,金刚庆该回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屋外的堂弟在喊:“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还不出来,外面有人买东西。”
我的脸被羞得通红,赶忙从她的卧室逃了出去,何艳走在我身后,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我让你哥去洗脸擦汗,有什么问题吗?”
堂弟指着门外的一个小姑娘说:“人家都等了好半天了,你却不来招呼一下,是不是在忙什么大事情?”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和堂弟坐在一起,堂弟笑嘻嘻地问:“感觉怎样?”
看着他神秘的样子,我感到更加慌,张何艳却开心地笑了!
小姑娘买了一些糖果之后,一溜烟地跑出了商店。
二十三
二十三
如果说我对何艳没有什么感觉的话那是一句天大的谎言。我天生是一颗多情的种子,有着强烈的征服欲望,有着对女人天性的敏感和渴求,尤其是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面前,这种欲望更加强烈,时常会对她们想入非非。何艳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深深地吸引着我,她那美丽的面容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萦绕。要不是堂弟在场,我们当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做出什么样的傻事,说不准我的童贞就此断送在这个女孩的石榴裙里。
我忘记自己是怎样走出她的商店的,也忘记烈日下的火热的阳光,我满脑子全是她的影子。我和堂弟一前一后地沿着回家的田间小路上走着,各自怀有自己的心思,我们说话很少,我仿佛觉得田间里的稻谷在对我点头微笑,我全身轻飘飘的,周围一切仿佛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我希望黑夜早点来临,我幻想着与何艳约会时的情景,直到我的脚被横跨在小路上的一根高梁杆划破身子被拌倒在田间里,感到田间里的水湿透我的全身,粘着满身的泥浆,堂弟将我扶起来的时候,心里才停止了对她的幻想。
“摔伤了没有?”他关心地问,
“没有!”我回答道。
“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想什么呀!”
“别瞒我了,你是在想何艳?”
我一时语塞。
“这样的女人玩玩可以,千万不要当真哟!”堂弟警告我说。
“为什么呢,她的名声不好吗?”
“是的,别看她年纪不大,和好多人都睡个觉呢!”
“是吗?”我感到有些蹊跷。
于是,堂弟眉飞色舞地向我讲述了一些关于何艳的桃色新闻,从他口中得知:与何艳有关系的男人不计其数,在他们之中有大队、生产队干部,民办教师,开车的司机,壮实的农民。有的人还为了她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为了形容她的风流和美貌,人们送她一个外好叫‘露水西施’。
听完堂弟的简述后,何艳在我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渺小起来,我还真为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感到惋惜,希望这些并不是事实。
“她怎么会这样呢?”我问。
“还不是贪图虚荣、贪图享受呗!”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造成何艳现状的罪魁祸首与自己无关似的。
他一直将我送到家门口,便告辞回去了。他行走在我家背面山坡上的小路上,不一会儿,他那潇洒的身影在小路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堂弟的用意并非让我去结识何艳,是想带我去寻找乐子?”回家之后我的心空荡荡地,感到无比的烦躁。
虚荣的女人是利用自己漂亮的脸蛋和性感的形体来征服男人,在得到最基本的物质和精神享受的同时,她们需要寻找更高层次的荣耀和赞誉。为了获得心灵上的满足,她们在男人面前卖弄风情,甚至牺牲自己的R体。有的男人天生好色,他们把追逐漂亮女人并得到她们的欢欣作为衡量自己魅力的标志,他们把对女人的爱恋当成一段时间生活的全部内容,想方设法地与女人接近,向她们大献殷勤,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有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倾家荡产,有的人为了一个女人失去自己的权利和地位,有的人则为一个女人盗窃犯罪。当他们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女人却离他而去,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何艳便凭借自己漂亮的外表,以她天性的风S的性格,在这些男人堆里穿梭。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晚,我没有如约去何艳那里,但是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感。于是便拿着一根凳子独自去田坎上乘凉,我隔着空旷的田野往大队商店的方向望去,发现在黑敖敖的小山脚下,何艳房间里边的灯光象一只莹火虫在静夜里一闪一闪的,仿佛她正在这些萤火虫的闪耀下恭候着我的到来,期待着一个浪漫故事的开始。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难以平静的,我一次又一次地设想着何艳等待我焦灼的样子,我不知道是自己理智战胜了情感还是对世俗偏见有着天生的恐惧。说实话,让一个漂亮姑娘倍受等待的折磨,我是于心不忍的,怜香惜玉是我的本能,可我始终无法面对一个风尘女子假腥腥的柔情。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商店里闪烁的灯火,直到它熄灭为止。
月亮拖着自己苍白的脸高挂在黑暗的天空,忧伤地注视着苍茫的大地,几颗孤零零的星星在它身边流浪,它象一个倦怠的老人已经看不清大地的景色,漂浮的云彩不时遮盖了它的眼睛,只能听见草地上蟋蟀的长叫和田野里青蛙的嚎哭……
是夜,我做了一场梦,梦见一位酷似何艳的姑娘在我前面行走,我追上前去,姑娘却一阵小跑,我们始终保持一段距离。我们走过田野,穿过树林,来到一座大山上,前面没有路了,山下是万丈深渊,在我们离到不到一丈距离的时候,姑娘便停止了脚步。
在一道白光之后,我看见姑娘雪白的躯体赤LL的站在悬崖边上,我立即跑上前去将她抱住,她的身体软弱无力,象一根面条似地紧贴在我的胸口上,我感到她热烈的心跳,自己也感到无比的亢奋,有了一种占用女人的原始冲动。
我突然发现大山的路不见了,四周都是悬崖绝壁,我脚下的高山逐渐下沉,我们的身体轻飘飘的悬挂在空中,我的脑海里一阵晕旋,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一会儿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紧紧地抱着床上的被子,全身已是大汗淋漓,我感到口感舌燥想喝水,N道里边却涨鼓鼓地想排N,可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用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的内K,却发现被一片热乎乎粘滑的Y体湿润了……
二十四
二十四
次日清晨,太阳从东方升起来悬挂在天空,用它那明亮的光辉涂抹在大地上,金黄色的阳光投洒在我家的房顶上,房间里边的光线也逐渐明朗起来。
母亲来到我的床前催促过我好几次起床,我的脑袋却嗡嗡作响,充血肿胀的眼睛始终睁不开。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半闭着眼睛请求母亲。
“昨晚你是不是偷牛去了?”母亲拍了我两下。
我在床头翻了一个身,用后背和P股对着她。
“懒虫!”母亲无奈地走出了我的房间,“饭放在锅里,赶快起来趁热吃下!”
说完,她担着一担箩筐,带着两个拿镰刀的妹妹下田收割稻谷了。
大约十点左右,我家的狗在门前叫过不停,随后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
“屋子里有人吗?”一个人在门口大喊。
我翻身起床,开门时看见中学时的两个同学于富贵和弓长富站在门口,另一个陈学礼则用一根G子在和我家的黑狗对峙着。
“你们怎么来了?”我惊呼着让他们进了门。
黑狗见主人让他们进屋子后,尴尬地摇了几下尾巴,知趣地走开了。
“你家的狗还真厉害!”在一所石油学校上中专的陈学礼抱怨说,他的个子不高,胖胖的、四方脸、偏鼻、有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这牲畜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见生人就咬。”我抱歉地说。
“别老是站着呀?”我搬来两根板凳让他们坐下后,进厨房去要了三碗开水,放到堂屋的桌子上说:“将就喝点水!”
老同学相见格外兴奋,一阵寒喧之后,我高兴地问:“你们怎样找来的?”
“你的名气好大哟,我们要找你还不容易?”于富贵笑着说。他就读于一所地质学校中专,他身体单薄,戴一副近视眼睛,很有书生气。
“其实是我们自己找来的,我在你们大队工作。”弓长富直言不讳地说:“前几天,我来过你们村,听说你回来了,就约他们来了!”
“你不是其他乡的吗?”我凝惑地问。
“是呀高考落榜后,我参加了区上招干,结果考上了干部,就分配到你们大队,够巧吧?”他笑着说。
他身材魁梧,皮肤坳黑,一脸小胡子,一副霸气十足的样子很有一副当官的派头。
“原来是你们早有预谋的,想给我一个惊喜是吗?”我说。
“不,我们是来搞突然袭击的。”于富贵神秘的样子很好笑。
没过多久,我们开始谈论起了高中时代的生活琐事,谈谈起了同学之间的友谊,谈起了同学毕业后的去向。
“你知道吗,我们毕业之后有两个同学都结婚了!”
“哪两个呢?”我问弓长富。
“刘强和张淑芬,其实他们的结合还是你的功劳呢!”
“与我有什么功劳呢?”我笑着问。
弓长富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笑着说:“你还记得你的同学郑淑芬吗?”
“记得呀!”
“你毕业的时候,不是给她写过一封信吗?”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我不是让陈学礼交给她了吗?”
我看了陈学礼一眼问:“是吗?”
陈学礼点了点头。
“可是信没有落到她手里,却交给了张淑芬!”
“怎么回事情?”我迷惑地问。
“你问他吧!”弓长富指了指陈学礼。
一阵窃笑之后,陈学礼开始说起了当时交信的经过:“当你让我将你的信交给郑淑芬的时候,我不好直接交到她手里。于是,让弓长富转交,他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从小一起长大,我觉得比较合适,没想到你的信封上只写着‘淑芬’两个字,弓长富误将信交给了另一个同学张淑芬。”
弓长富端起碗喝了一口水,补充说:“张淑芬在接到信后非常兴奋,她以为是自己钟爱的男同学刘强写的,于是约他去河边,两人互相表达自己的真情后,没多久就确立了恋爱关系。后来张淑芬知道该信不是刘强写的,才把信退给了我,当这封信落到郑书芬手里的时候,你已经考上大学走了,你的这信虽然Y差阳错,却结成了一段姻缘!”
“呵呵,你们的故事真够浪漫的呀!”于富贵笑着问我:“郑淑芬可是学校的校花呀,追求她的人很多,给她写信,我真佩服你的勇气!”
“别嘲笑我了,”我无可奈何地说:“最后还不是石沉大海了?!”
我们都觉得这样的故事很滑稽,大家一起笑了,我的脸却红到了耳根。
念中学时,郑淑芬是我的同桌,我们被安排在教室的前排,我靠进门的位置,她坐在我里面。看黑板时,我可以看见她的半个身子:她喜欢留短发,瓜子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眉清目秀的样子甚是可爱,看见她微笑时的两个小酒窝,令人联想起“沉鱼落雁”之色,“闭月羞花”之貌。
她喜欢穿蓝色的衣裙,上面洒有淡淡的香水,她身材匀称,亭亭玉立的样子就像山野里一只含苞欲放的花朵,她那朗朗的读书声是那样的甜美,就像一只唱歌的百灵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她的每一个神情,以及她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的脑海里边徘徊,每次看见她的时候,我都不由自主地感到脸红,她不在我旁边的时候,我又感到莫名其妙的失落,我从来没有和她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黑板的勇气都没有。
为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不被老师发现,我在上课的时候只好埋头翻阅讲堂上要复习的内容,我为她彻夜难眠过,我始终不敢表达自己对她狂热的爱恋,甚至连一个字条都不敢写。这样的情感一直折磨这我。
临近高考的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去了住在镇上的陈学礼家里,和他一起解决一道数学难题。
他突然问我:“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爱上一位姑娘了?”
我辩解道:“不是!”
“别骗我和你自己了,我就坐在你后排,你什么事情可以瞒到我?”他很自信地说:“你是不是爱上你的同桌郑淑芬了?”
我只好痛苦地点了点头,神色有点慌张。
“这有什么难的,向她表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