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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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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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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考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田老师耳朵里。他为此对我大发了一通脾气。

    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里复习补考功课的内容,二妹田莉敲开了我们宿舍的门。

    “我父亲让你去一趟,他在家等你!”

    “你知道他让我去做什么?”

    “不是很清楚,好象是询问你的学习问题,你是不是有一门功课不及格?”

    “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我父亲在吃晚饭的时候提到此事,好象很生气,不过你要小心哟!”

    “你能陪我去你家一趟吗?”

    “可以!”

    于是,我和她一前以后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们说话很少。二妹自从考上我们学校以后,他们的教室离我们宿舍不到一百米远的距离,除了在她家经常见面外,我们上课时也能碰到,我们之间也比较熟悉,说话也随便多了。

    她比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丰满了许多,人也变得更加成熟起来,她有时侯戴上一副低度近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庄重而内秀。

    自田老师升为系主任后,他家的住房条件得以改善,从学校分配到了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显然比原来宽敞了许多,添置了不少家具后,房间更为井然有序、温馨十足。

    看见我们进屋,田老师在客厅里边赶紧替我让座,他的爱人刘老师替我泡一杯茶放在茶几上,亲切地问:“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我简单回答道。

    我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显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二妹向我挤了挤眼,示意让我少说话。完毕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姐呢?”我问(每次来他们家时我都这样称呼)。

    “她去学校给学生补课了!”刘老师回答说。

    田老师坐在一旁,替我削了一个苹果,交到我手里说:

    “据说你这学期考试成绩不错嘛!”

    我意识到他是用反话激我,便坦率地回答说:”不怎么样,有一门功课不及格,要参加补考。”

    “有进步!”,他开始用挖苦的口吻说话了:“你居然有能耐参加补考了,确实值得庆贺!”

    我感到有口难辩,便低头不语。

    田老师突然站起来,开始大发雷霆了。

    “像你这种成绩怎么能熬到大学毕业,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和经常给我写信让我关照你的胡老师,怎么能让我在毕业分配的时候说上话,还向留在金城呢,没门!”

    他激动得满脸通红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我还是第一看见他这样发火,不由得一阵慌乱,手里吃过几口的苹果也一下子滚到地上。

    二妹从房间里跑出来,替我拾起地上的苹果,回答说:“补考就补考嘛,有什么了不起,考试通过不就行了吗,何必发那么大的火?”

    “滚到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要是参加补考的话,看我怎样收拾你?”

    二妹低着头,委屈地站在一边不吭声了。我更是被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

    “老头子,消消气,让他补考一次长个记性也好,以后好好学习就行了!”,她将田老师扶着坐下来说。

    过了片刻,田老师气消了许多,口气也变得缓和起来:“为了不影响你的学习,你还是将学生会副主席的工作辞掉,别搞什么杂志编辑了!”

    原来,他根本不知道我是因为追求女孩子,因为失恋引起的,我于是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二妹向我使了个脸色,示意让我赶快离开,我趁机站起来说:“田老师,刘老师,我一切听从你们的教诲,以后绝不再有补考的事情发生。”

    “其实田老师也是为了你好,他就是这个脾气,过一阵子就好了,今天的事情你也别放在心上!”刘老师安慰我说。

    “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有生气的道理?”

    说完,我向田老师告辞说:“让你老费心了,打扰你了!”

    田老师说:“没关系,以后注意点就行,要经常来玩哟?”,我发现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二妹将我送出门口,我对她抱以感激的一笑,她的脸却绯红。 。。

    五十九

    五十九

    爱情是什么?就是两人用情感堆积起来的游戏,有时幸福,时有苦涩。

    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感情折磨,我潜在的意识里已逐渐形成了这样一条崎型哲理:男人在得到爱情的时候,就应该想方设法地享受它,应该强烈地表现为对女人R体占有,只有这样才不让你失去爱情的时候后悔,因为女人是世界上最为多变的动物。

    什么道德呀、良心呀、理智呀,都是人们用以粉饰太平的外衣。玩弄R体比玩弄感情最为现实,R体是感观上最直接的东西,感情是心理上最狂热的刺激。

    夏梅的背弃,廖敏的冷漠,使我对爱情彻底失望了。经历两次“失恋”后,我清醒了许多,没有爱情的烦恼心情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我一门心思用在学习上,遵照田老师的教诲,辞去了学生会副主席的工作,也不去参加什么《喷博》杂志的编辑工作了,这样一来,我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

    五月一号是李欣十八岁的生日。这是我大学生活中最后一学期,也是我和她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次难忘的时光。

    我正忙于毕业设计。她的生日是在五一前写信告诉我的,让我陪她去郊游照几张照片作为她生日留念。

    五一节那天,学校放假,我早早地起床,在同学那里借了一个照相机后匆忙乘车去旅游学校的。我敲开她们宿舍的门时,发现只有李欣一人在房间洗衣服,盆子里的洗衣粉形成的泡沫水溅了一地。

    看我进来,她感到无比兴奋,立即将盆子里的衣服拧干后放到另一个盆子里。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妹妹过生日,哥哥哪有不来的道理,只是今天堵车。”

    “其他人呢?”我问。

    “放假出去和老乡一起玩了!”

    “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我没有告诉她们我今天去郊游。”

    “那你赶快洗衣服吧,我等你!”

    “不用等了,我们现在就走!”

    李欣边说边将装衣服的盆子塞到床下,手用一快毛巾擦干后,说:“这些衣服已经洗好了,等我们出去玩了回来在透水。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换件衣服就出来。”

    我出门站在房间门口的走廊里边,发现有几个小女生从其它房间里探出头来看我。

    过了一会儿,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毛衣、一条黑色的长裤子、一双运动鞋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留着一头短发,脸圆圆的,皮肤白净,她的身体微微发胖,显得比以前丰满多了,全身散发出一个妙龄少女的青春活力。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想。

    从校园门口出发,我们乘车去金城市郊的东岗区。

    一条柏油马路从这里出发向郊区外延伸,穿梭于被黄土覆盖着的群山之间。

    下车后,我们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走,经过一片低矮的平房建筑,穿过两座山坡的交汇点,就再也看不见城市的影子了。

    前面群山盘绕,杂草青青,微风吹起阵阵黄沙敲打着山顶上稀疏的小树,金色的阳光投洒下来沐浴出一片茫然的生机。一个垂暮的老人头顶上系着一张白色的毛巾,端坐在远山的土坎上,在他周围是一群欢快的羊。

    我们一边走一边欣赏周围大自然的景色。李欣是一个活泼的姑娘,在我前面一蹦一跳的,摆弄出不同的姿态,我不厌其烦地替她拍照。

    “我们就此上山吧?”我问。

    “好呀!”

    在一座山脚下,她拉着我的手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往山顶上爬。逐渐地,远方的群山低落下来,金城的全貌被我们一览无余,黄河伸出手臂向我们召唤。

    我们行至半山腰时,李欣一累得精疲力竭了。

    “还上山吗?”我问。

    “上呀!”她开始呈能了。

    “你已经走不动了呀?”

    “你背我呀?!”她笑着说。

    于是,李欣将两只手放在我的肩上,我用双手扶起她的大腿,将她放在后背上,感到十分沉重,我艰难地往上爬行。没走几步,我也是满头大汗。

    她那富有弹性的身体在我的背上一动一动的,我感动十分舒服,内心也逐渐产生了说不出的冲动,同时萌发出想占有她的念头。

    我于是将她放在一个土坎上,看看四周没有人,便大胆地将她搂在怀里,用嘴热烈地亲吻她粉红色的脸,她的两眼微闭,厚厚的嘴唇呈紫红色,就像秋日里飘落的枫叶。。。。。。

    我正准备将自己的身体压着她的当儿,她突然坐起来,双手捂在两腿之间,夹得紧紧的。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眼睛里滑落下来。

    “不行!”她拿出吃奶的力气大喊道。

    “怎么啦?”我沮丧地问。

    她无声地站起来将裤腰带系好,我用一双疑惑的目光看着她,也将自己的裤子穿好。

    过了一会儿,她拼命地往山脚下跑,我追上前去,一把将她拉着。

    “对不起!”我道歉着说。

    “没什么!”

    她摇了摇头,却始终不敢看我的眼睛,我一手将她的一只手握住,她也不再反抗。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她说。

    她还有点惊慌失措,我们于是默默地一起在路上走着。

    过了好久,她终于恢复了平静,我们还是象来时的样子,但她不再那样活泼了,而是用一只手挎在我的胳膊上。

    下山后,我们在一个小餐馆吃了一顿饭,算是她的生日午餐。

    继而,我们搭上一辆公共汽车进城。

    下车后,她用力地捏了捏我的手,算是与我告别了。

    几天后,我将照片洗出来寄给她,她从此没有给我来信,这是我大学生活中最难忘的一天,在这一天里我差点夺去了一个少女的贞C。

    回校后,我收到王静波的来信,她告诉我夏梅出事了。

    第二天,我心神不安地起床,径直去了金城商学院。

    夏梅拖着病态的身体替我打开房门,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显得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你怎么啦?”进门时,我关切地问。

    “我生病了!”,夏梅用微弱的声音告诉我。

    说话时,我发现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起来,眼泪也流出来了。我赶紧扶他到床上坐下来。

    “你男朋友呢?他怎么不来照顾你?”我问。

    她开始抽泣起来说:“他因嫖娼被公安局抓走了,公司因偷税、漏税也工商局被查封了。”

    我疑惑地问:“不会吧,他不是作风很正派吗?”

    “正派个鬼,他原来是一个衣冠禽兽!听说和他发生关系的是一个年龄不满十六岁的女孩子,法院还要以QG罪判他几年有期徒刑呢!”,夏梅咬牙切齿地回答说。

    她的话更让我大吃一惊。

    “什么时候被抓走的?”,我惊愕着问。

    “上个月!”

    此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有点半信半疑。

    于是问:“那你是得的什么病?”

    夏梅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支支吾吾地不出声,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说:“我怀孕了,上个星期才做了人工流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嗡地响了一下后,直盯盯地看着她。

    夏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继续说:“学校知道我做人流后,也将我开除校藉了!”

    说完,她扒在床上悲痛欲绝地哭个不休。

    我想:“俗话说:‘男人有钱便学坏,女人变坏才有钱!’而夏梅呢,一切都付出了,还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为她感到惋惜。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曾经深爱过、痛恨的姑娘会是这样悲惨的结局。尽管我曾经诅咒发誓不要再见到她,看见她如此伤心的样子我又有些于心不忍,开始同情她的遭遇了。

    我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劝慰她,便坐在她身边让她哭了个够。

    “别太伤心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有困难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我说。

    这时候,夏梅从床上坐起来,装出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样子说:“以后你可别看不起我哟?”

    “怎么会呢?”

    我回答得很坦然,夏梅破泣为笑,我知道这种笑容是装出来的。

    我去外面替她买了些水果、罐头、补品之类的东西后,学校下课的铃声响了,室友门陆续回到房间。

    我趁机和她们告别说:“你好好休息吧,我星期天再来看你!”

    夏梅对我报以感激的一笑。

    王静波送我去车站,一路无语,我们心里清楚:夏梅落到如此地步是他咎由自取的,着实很可怜。

    “夏梅就拜托给你了。”

    临走时,我告诉王静波说。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关心她,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老乡嘛,不成朋友也不是敌人呀?”

    “恐怕不单是老乡那么简单吧?”

    她半开玩笑着说,我心情很沉重,一时语塞。

    星期天,我再次来到了商学院,发现夏梅已经离开了学校。

    王静波告诉我:“她是偷偷搬走的,谁也不知去向!"

    六十

    六十

    在经历了四年大学生活后,我们终于迎来了大学毕业。我以全班第十名的总成绩顺利地拿到了一张大学毕业文凭。

    当我们就要离开大学校园时才感到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校园的一草一木是那样的熟悉和亲切。

    在我们毕业典礼的那天,全班同学站在学校C场上照了张毕业纪念照后,相互在大学毕业纪念册上留言。

    在我毕业纪册上至今保留着王静波这样一句留言:“大西北的风沙陶冶了你的情C,让南国的雨露去滋润你这颗情种!”

    (每次翻阅它时,我都是对这位大学时代的异性朋友是那样的忘怀。)。

    尽管如此,大家真正关心的是自己的毕业分配。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我们一生的前途。

    有的家长跑到学校托关系、送礼、请客,希望自己的的孩子能分配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单位;没有关系的学生只能龟缩在房间里守候命运的安排;有分配指标的单位来学校点名要人;没有分配指标的单位则提着上万元的现金来学校和系领导讨价还价地要人。

    这时候,四川有一个偏僻的小型机械厂一口气向学校交纳四万元钱,准备在我们班提走五名毕业生,美其名曰:引进人才!

    “凭我和主管毕业分配的田主任的关系,是不会去这样的小厂的。”,我一直心存这样一个侥幸的心理。

    一天,班长扬林将五十元钱交到我手里说:“这是田主任给你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问:“这是什么钱?”

    “他说是你替他买烟的钱!”

    我突然想起来了,是两年前我从大港实习后,从林城回来哥哥让我带来送他的两条“黄果树”卷烟。

    “我几乎每个星期都去田主任家,这件事他怎么没有提及,反而让扬林将钱交给我呢?”

    我突然意识到:“这老头子把我卖了,他是借扬林之手证明自己的情白,证明自己大公无私!”

    我于是将钱一把从扬林手里拿过来,二话没有说跑到他家。

    他家坐了一大堆人,大概是来找关系、送礼的。

    田主任让我先在自己的卧室等他,我顺手拿了一张凳子,闷闷不乐地坐在他床前。

    过了一会儿,其他人已经走了,他让我走进客厅。

    “扬林将钱给你了吗?”

    “给了,但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必须回四川!”

    “没有其他办法吗?”我心一紧,无奈地问。

    “有,除非有单位出钱买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反而轻松起来。

    我一口气跑到真空设备厂辛书记家,说明来意后,辛书记安慰我说:“别着急,我会替你想办法的!”

    他于是拨通了厂长家电话,经商量后,他从厂里要了一部小车和我一起径直田主任家里。

    此时,他们一家正在吃晚饭。

    田主任将我们在客厅里边安坐下来,他和辛书记一阵寒喧之后,马上进入了正题。

    “据说,你们学校领走一名学生要交钱?”

    “是呀,主要四大学四年的培训费!”

    “交多少钱呢?”

    “八千!”

    “我们想让金庆录去我们单位,看在我以往的同事和你一起从东北过来的学生胡开红的面子上能不能少点?”

    “那就六千吧?!”

    “四千行不行?”

    田主任看着我一副急切的样子,便爽口答应了。

    “既然如此,我明天就通知我们厂财务来你们厂办手续怎样?”

    “好吧,明天上午十点见!”

    “好,一言为定!”

    我静坐在他们跟前,就像一头牲畜在交易市场上任随买卖双方讨价还价。

    直到事情谈妥后,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刘老师面无表情地坐在我们对面,她大概对这样的事情已经司通见惯了;大姐田鹃在一旁点头向我致意;二妹田莉一直站在我们跟前,用着一双大眼睛默默地注视着我,待我们向她父亲告别时,她对我会心的一笑。

    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尊重的田老师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家伙,第二天,他委托班主任老师欧阳告诉我:四川这家用人单位要的人员不够分配,作为四川来的学生,必须回四川,不能留在金城了。

    我美好的前程就这样被田主任葬送了,不难想象今后去文化交通都比较落后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

    田老师对我大学四年的照顾是让人感激的,他葬送我的前程是让人憎恨的。我初次感到人与人之间的虚情假意,人世间的Y险毒辣。全班除了我们四川藉的三个人被分配到四川一个偏远的小镇外,其余同学都到了各自来的省城。

    周伟得知叶兵被分配到了四川小镇,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后也提出和他分手了,叶兵是带着失恋的痛苦离开学校的。

    我们离校前的一天晚上,宿舍其他室友都忙于打点行装准备起程。我却象一个泄气的皮球,灰溜溜地在房间里边来回度步。

    看我忧伤的样子,被分配到吉林长春的姜峰实在看不过去,劝我说:“认命吧,读好书不如一个好父亲,以后谁也别去相信,多靠自己!”

    宿舍的门被人敲了几下,我不耐烦地说:“门开着的,进来吧!”

    二妹田莉探进半个头进来问我:“可以和我出去走走吗?”

    “可以!”

    尽管对她的父亲有意见,我还是接受了她的邀请。

    我们并肩在学校C场上转悠了几圈后,在一块石台阶上坐下来。

    “你真的愿意回四川,到那个偏僻的小镇吗?”

    “是的,有你那位掌权的父亲‘关照’,我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一提起她的父亲,我就觉得窝火。

    这话虽然不是冲她来的,可田莉自觉惭愧,于是低头不语。

    我两眼直视前方。

    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她终于开口了:“如果有人把你留下来,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但谁又能把我留得下呢?”,我长叹一声说。

    看着我忧郁、无可奈何的样子,田莉有些于心不忍,她默默地站起来伸出一只手握住我。我感觉从她纤细的手里传出来的一股久违的、迟来的、幸福的暖流迅速涌遍我的全身。

    她穿着一条洁白的连衣裙,身材颀长,微风吹拂着她飘逸的长发;教学楼里的灯光投S出来照在他粉红色的脸上,我依稀看见她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我们手拉着手对视了很久,彼此似有千言万语要向对方倾诉。然而,面对她那双纯洁、可爱的大眼睛,我却始终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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