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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欢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挣脱了工头的钳制,扑到了小女孩儿跟前,她左手去探脉搏,右手去掀小姑娘的眼皮。然后不理会又开始啼哭的母亲,把小姑娘从对方怀里接过来,平放到了地上。
新一轮的人工呼吸开始了,那个母亲呆愣了半分钟才又要扑过来抢孩子。罗伊这个时候已经全明白了,他马上示意两个工头上去摁住那个女奴。他并不在乎小女奴的生死,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小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让死人复活。
又是十来个回合下来,小姑娘的胸腹开始微微起伏,她终于恢复自主呼吸了。林可欢这才松了口气,再次把上小姑娘的脉搏,仍然虚弱。林可欢站起身,旁若无人的快速跑到水桶边舀了满满一碗水后急速走回来,扶着小姑娘的头,一点一点的喂到她嘴里。当水全部喝下去,小姑娘又一次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似乎根本找不到焦距。
林可欢解开头巾和面纱,顺手把它们都摘下来,再次跑到水桶边,将舀上来的凉水全部倒在头巾上。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可欢,看着她用冰凉湿润的头巾,不断擦拭着小姑娘的头颈部、腋窝、以及全身。片刻后,小姑娘的体温有所下降,意识也完全恢复过来,她微微抬高手臂,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林可欢及时握住干瘦的小手,冲她投过去安抚的笑容。这是林可欢真正发自内心的喜悦而流露的笑容,和她以往每救助成功一个病患时所表露的情绪一模一样。
罗伊完全看呆了,除去遮掩物完全暴露在阳光下的容貌是如此精致美丽。黑而顺直的长发被一条手绢儿简单的束在脑后,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性感。白皙光洁的脸颊因为炎热和辛劳而透着红晕,额头缓缓流下的汗水不但不显污秽,反而更将肤色涤荡的几乎半透明。尤其是她的笑容,如此真挚、具有感染力,似乎所有见到的人,都会匪夷所思的跟随她一起微笑。更何况,她竟然拥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事。罗伊咬牙,绝不能让卡那个杂种独享,他对她势在必得。如果得不到,就宁可毁了她。
罗伊的双眸深沉起来,浓烈的欲望毫不加掩饰的泄露出来。他死盯着她,想就这么把她完全装进眼睛里、脑子里、身体里。偏偏这个时候,有个工头很不识趣的开始大声吆喝,驱赶呆愣中的所有女奴重新下地干活儿。
林可欢将孩子抱还给那位母亲,也匆匆起身往棉田里走去。罗伊强自忍住没有立刻拦住她,中午吧,中午再品尝她的美味。他现在要先通知仆人多准备点好吃的送来。根据以往的经验,对付奴隶,只要给她们少许的甜头,她们就会顺服。
因为挽救了一条小生命,林可欢的心情非常好,医生是她最珍爱的职业,即使现在她身不由己,不能做自己的主人。可是,她仍然可以在一切需要她的时候,来救治他人。也许这是目前艰苦状态下,唯一能让她感到欣慰的事情了。
中午很快就到了,林可欢拎着比昨天股囊几十倍的口袋去过秤。身旁的女奴们不再投以奚落和仇视的目光了,虽然仍算不上友好,而是多半儿带有点疑惑和谨慎的。林可欢已经觉得气氛令她舒服多了,她收敛着目光,直接走到了铁秤前。
距离达标还是差了一点,林可欢已经很尽力了,虽然有点小小的失望,但是还是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的。也许是因为上午的事情让这些人对她侧目,工头今天丝毫没有为难她。当然,也没有破例允许她吃东西,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回去接着采摘。
林可欢走回到田里,肚子咕咕直叫,林可欢坐在地上无奈的叹口气,轻轻摁压了一下胃部,默默的安慰自己:坚持一下,晚上回去就有好多东西吃了。不知不觉的就想起了刽子手昨天为自己按摩和喂饭的情景,他所作的一切,多么像苏毅啊。
一个人影儿走到面前,打断了林可欢的走神儿,是那个黑奴母亲。她蹲下身,把手里巴掌大的玉米豆饼掰了一半儿递给林可欢。林可欢微微惊讶,然后就涌上了感动。其实奴隶也是人,跟所有非洲人都一样,当你先为她作了点事情后,她马上就力所能及的回报你。
林可欢笑着摇摇头,先指了指那半块饼子,然后做了个抱孩子的动作,示意母亲把豆饼拿回去给她生病的女儿吃。奴隶母亲领会了林可欢的意思,她举起了另一半儿豆饼,指了指女儿的方向。林可欢还是不能要,她晚上回去可以吃很多东西,可是这些奴隶也许晚上什么也吃不到,这块豆饼对她们来说有多么珍贵啊。
见林可欢一再推辞,那位母亲有点误会了,她猜测林可欢是嫌她脏,于是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眼神也疏远了起来。林可欢一下就醒悟过来,她马上摇摇头,然后接过半个饼子,又从中分开,将不到四分之一的小块儿,当着面儿放到了嘴里,几下嚼碎了咽下去。另外的一大半儿,送到了奴隶母亲的嘴边。奴隶母亲也笑了,笑得很纯粹。她接过饼子又看了林可欢一眼就起身走开了。
豆饼的味道并不好,下咽时粗糙的似乎要划破喉咙。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林可欢真是不敢相信都二十一世纪了,世界上还有这么落后的地方,有这么多的人被沦为奴隶受到如此的虐待和剥削。自己还能回到祖国去吗?还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么?可以试着向刽子手请求吗?
林可欢站起身,目送那个女奴离开,然后看见一个工头大步向她走过来。林可欢赶紧蹲下身子,做出采摘的样子,却不料那个工头走近她直接拉她的胳膊把她拽了起来。
林可欢被一路拽出了棉花地,拽到了农场外围十几米处的一个土屋前。工头推开门,示意林可欢进去。
林可欢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脚底被门口处的一双男人的厚木头底儿拖鞋绊了一下。室内四壁空空;只有地上铺着一张大草席,草席偏里面的位置是张旧地桌;桌上摆满了散发香气的饭菜,地桌后面坐着那个穿淡蓝色长袍的男人。男人的眼神依然那么犀利和赤LL,林可欢瞬间绷紧了神经,再也不肯往里走一步。
罗伊盯着林可欢,向她招手说:“过来吃点东西。难道你不饿吗?”
林可欢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摇头。
罗伊又说:“不用怕,你那么漂亮,我不会伤害你的。相反,我会好好照顾你。只要你跟了我,我从此再不让你作苦工,天天都让你享清福。你看看这些菜,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你不想尝尝吗?”
林可欢看他的手势,知道可能是让自己去吃菜,可是她不能过去,对方太危险了,她有种直觉,这个男人和军营的士兵是同一类人。
罗伊又说了几句,可是林可欢除了摇头再没有别的反应。罗伊失去了耐性,他Y沉了脸霍的站起身,干脆直接走过去抓林可欢。
林可欢一直都戒备着,看到对方凶恶的向自己*近,迅速扭身去开门,想赶紧逃跑。罗伊的腿脚不利索,可是动作仍然比林可欢快了两倍,直接扑上来用两只强壮的手臂从背后紧紧抱住她的身体,并且借助惯性,把林可欢狠狠抵在了门上。
林可欢被撞的生疼,开始试图挣扎。可是罗伊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把她薄薄的身体完全卡在了中间,动弹不得。罗伊用一只手紧紧钳制住了她纤细的双臂,牢牢拉过头顶压在门上。另一手则快速从林可欢的裙摆处探进罩袍和裙子里,肆无忌惮的从下往上抚摸林可欢的身体。
柔软光滑富有弹性的手感,令罗伊流连忘返。从小腿到大腿,从臀峰到小腹,最后停留在了胸前的小珍珠上,毫不留情的使劲一捏。
林可欢痛呼着,屈辱的使劲儿扭动身子,可是能够摆动的幅度始终在魔掌的控制之下。罗伊的胯部正好顶在林可欢的腰间,随着林可欢的挣扎扭动,他的欲望越发的坚硬肿胀起来。
罗伊的呼吸开始沉重,他Y靡的含住林可欢的耳朵,在她的耳边说:“想要了吧,你的茹头很有韧性,瞧,它居然挺立起来顶我的拇指呢。”林可欢激烈摆头挣动肩膀,死咬着嘴唇,眼泪纷纷掉下来。罗伊把手滑向林可欢的腿间:“还有这里,天,这么滚烫,你在发烧吗?让我看看里面,是不是更要开锅了。”粗大的指节猛的戳进林可欢的私密处。
“唔……”林可欢猛地一颤,身子立刻绷紧了。罗伊开始叹息,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男性的汗味儿喷到了林可欢的脖子上:“这么紧窒,我都要以为你是个处女了。难道我的堂弟还没有碰过你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哈哈哈……”
罗伊大笑着,粗糙的手掌用力摩擦林可欢的下T,拇指甚至试图探进林可欢身后的那个密X里:“这里呢?那个杂种有没有进去过?恩?让我看看,你还有多少让我惊叹的地方。”瞬间G门有种被撕裂的疼痛,林可欢尖叫起来,身体绷紧了向上一挺。
“嘘……呆会儿再叫,我更希望在享用你的时候,听到你美妙的声音。来吧,我知道你已经等不及了。”罗伊箍着林可欢的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向右侧将林可欢扑到在地。
罗伊开始解自己的长袍和裤子,林可欢哭叫着拼命往前爬,罗伊一把拉住林可欢的双腿将她翻过身来,强劲的膝盖压住她踢蹬的双腿。罗伊粗鲁的撕扯林可欢罩袍上的死结,对林可欢捶打过来的双臂丝毫不予理会。衣结打开了,林可欢的双腿被强行分开到最大,罗伊的身子压了上去。
罗伊拿着自己的粗大的欲望顶在了林可欢的身体入口处,身子一挺的同时,俯头强行要亲吻林可欢的柔唇。林可欢哭叫着把头侧向一边,泪眼朦胧中看到了身侧有一只厚重的木底儿拖鞋,她想都没想一把抓起来重重挥在罗伊的头上。
身上的野兽停止了动作,不敢置信的盯着猎物,身为奴隶竟敢袭击主人!林可欢也呆怔了两秒,惊骇的看着对方怒目圆睁的脸,然后惊惧指数再次上升,不管不顾的又是重重一下。
罗伊终于软绵绵的垂下身子,即使闭上了眼睛,仍然是一脸的不甘心,一道血流从罗伊的额顶处蜿蜒而下。林可欢的心脏怦怦擂动,大口大口的喘息,拿鞋的那只手颤抖的一塌糊涂,木头鞋咣当砸在地上。林可欢惊骇混乱了两分钟,才迟钝的推开罗伊沉重的身体,虚软的爬起来。罗伊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林可欢摒住呼吸,轻探他的鼻息,还算平稳。林可欢又犹豫的看了一下罗伊头顶仍然出血的伤口,伤口并不深,林可欢放下心来,放弃了为这个禽兽包扎的念头,快速打开门跑了出去。
门口空无一人,所有工头都在农场那边。面前的小路可以绕过农场一头与回宫殿的道路相交,另一头却不知道会通向哪里。林可欢犹豫不决,脑子又是一片混乱。她想起了军营的遭遇,想起了刽子手说过的话。最终她只能往宫殿的方向跑,她知道凭自己一个人根本逃不掉,现在只有刽子手能够庇护她。
正值中午时分,道路上零零散散的会有当地人经过,他们都奇怪的看着从身边跑过的奇怪的女子。有些散乱的黑发,白白的皮肤。身着贵族罩袍,却又没带头巾和面纱。即便是罩袍也穿的很怪异,两个袖子都是系在手腕上的。
林可欢视而不见,只是一味的往回跑,即使已经气喘嘘嘘,胸口疼痛的要爆炸,即使双腿已经沉重的快抬不起来,可是她不敢停下来,她必须坚持到见到刽子手,她才有可能安全。多么可笑啊,曾经愤恨剥夺别人生命的刽子手,如今却又被自己当成了保护神。
农场边的土屋里,罗伊昏了大约十几分钟后,悠悠清醒过来。他皱眉诅咒着,用手摸了一下头上的伤口,立刻呲牙咧嘴的倒抽口气。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脚伸进该死的拖鞋里,打开门踉跄的往农场走。
很快,一个工头扭头看到了罗伊,他跑着迎过来,看见罗伊狼狈的样子,惊讶万分。罗伊恶狠狠的问:“那个女奴回来了吗?”工头摇摇头:“没有,罗伊少爷。您这是……”罗伊冷笑:“叫两个人跟我去族长宫殿。另外再找俩人在附近好好给我搜。”
罗伊气急败坏的坐在车里,咬牙切齿的想:该死的奴隶!看我抓到你怎么收拾你!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居然是被一个女奴给打破了头。真是偷J不成蚀把米。一同坐在车里的两个工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罗伊少爷的脸色,他们想帮他包扎一下头部,也被凶狠的拒绝了。
林可欢终于远远的看到了宫殿的影子,她停下来大口呼吸着,然后半拖拉着步子,一点一点拉近最后的距离。宫殿的士兵看到林可欢的样子,在她跑到跟前的同时拦住了她。林可欢焦急的摇头,试图推开横在面前的两只交叉着的长枪。
巴拉急步走出来,怒视着林可欢,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如此不知好歹的亵渎罩袍不说,还敢不戴头巾和面纱,公然披头散发的给哈雷诺家族脸上抹黑。
他命令士兵把林可欢抓起来,拖进宫殿去。这时罗伊的车子也赶到了。巴拉先扔下林可欢上前迎接罗伊,看到罗伊怒气冲冲还带着血迹的脸,巴拉大吃一惊:“罗伊少爷,您这是出什么事了?”
罗伊根本没有理会巴拉的问话,一跛一跛的走到惊恐颤抖的林可欢面前,上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林可欢的脸被打偏到一边,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已经感觉不到这些了,再次见到罗伊,她只剩下极度的恐惧,和必死的绝望。罗伊马上就要再来第二下,却被巴拉给拦住:“罗伊少爷,您先消消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罗伊恶狠狠的盯着林可欢说:“这个狗奴隶勾引我,被我拒绝后,她竟敢趁我不注意把我打昏,然后逃跑。巴拉,我问你,打伤主人并且敢逃跑的奴隶,按照族规应该怎么处置?”
巴拉大吃一惊,这两个罪名都不小,符合任何一个都应该被活活打死的。可是这个女人是卡扎因少爷带回来的人,如果被罗伊打死了,依着卡扎因少爷的性子,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巴拉看着颤抖哭泣却没有为自己辩白的林可欢,一时也无法开口。
罗伊一挥手,命令两个工头:“把她给我带回农场去,今天我要好好立立规矩。”两个工头上前,点头哈腰的想从士兵手里接过林可欢。两个士兵并没有立刻放手,而是看着巴拉,等着他发话。
巴拉不得不开口了:“罗伊少爷,这个女奴真是罪大恶极。只是,她毕竟是卡扎因少爷带回来的人,我看就在宫殿里由族长亲自处置她吧,也免得日后小少爷误会您。再说,您头上的伤也得马上包扎一下,您快随我进去,我马上安排。”
罗伊本意不是真的要林可欢死,只是想把她带回农场毒打折磨一顿,迫使她屈服,然后好好品尝她的美味。可是巴拉的话句句都合情合理,显然是不让他把人带走了。罗伊再一听到卡扎因的名字,更是妒嫉愤恨的要死。心念一转,也好。既然自己得不到,索性就借族长的手杀了她。他倒是也想看看,卡扎因眼睁睁看着这个小女奴被打死在眼前时,会是怎样的精彩画面。
德里斯父子三人也是刚一起吃过午饭,此刻正围坐在家族议事厅的长地桌边一边传阅最新的战报,一边商议何时动身前往首都。罗伊和巴拉一先一后的走进来。德里斯一看见罗伊的样子,立刻惊讶的问:“罗伊,你的头怎么了。”罗伊一脸的委屈:“大伯父,我今天去农场巡视,你们新送到农场的那个女奴居然勾引我,求我放她走。我怎么可能答应,她就趁我不注意,用石头把我打晕,然后逃跑了。……”
卡扎因一下就跳了起来:“你胡说!”他的小猫乖巧胆小,怎么可能做那么不堪的事情。
德里斯严厉的瞪了卡扎因一眼,然后温和的问罗伊:“她逃跑了?”罗伊接着说:“我们又追到并且抓住了她。按照规矩,这个奴隶应该被打死的,可是,我想是大伯父送过去的人,还是应该交由大伯父处置,就把她带来了。”
卡扎因听到罗伊说“应该被打死”,立刻双手紧紧握拳,额头青筋暴露,几乎要冲过去揍他,却被扎非死死拉住。
德里斯点点头:“人现在在哪儿?”
巴拉上前一步说:“就在前院儿的院子里。”
话音刚落,卡扎因已经挣脱扎非的手,率先冲了出去。德里斯和扎非也起身向外走。罗伊跟在后面,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林可欢老老实实的低头跪在宽敞的院子里,依然害怕的要死,眼泪一直掉个不停。两个士兵站在她的身后。
卡扎因几大步就从议事厅跑到院子,真的是他的小猫。卡扎因放慢步伐,一步一步走过去。小猫的头巾和面纱哪儿去了?罩袍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仿佛有心灵感应,林可欢慢慢抬起头,一看到卡扎因,马上就要站起来,却被身后的士兵用力一压,又跪了回去。
卡扎因怒视士兵,却也不便立刻允许小猫起身。他蹲下身,小猫楚楚可怜的望着他,眼睛里又惊惧、又委屈、更多的还有求助。卡扎因很快又看到红肿着的半边脸,清晰的五道指痕印在上面。卡扎因的火气噌得冒上来:“这是谁打的?”不等林可欢开口,卡扎因已经愤怒的扭头,盯着正跟随父兄身后走过来的罗伊。一定是这个混蛋!
德里斯看见林可欢的打扮也是满脸厉色,看来罗伊的话不假,这个奴隶的确是想借助自己的容貌勾引他。德里斯不再多说什么,开口问巴拉:“按照族规,应该怎么处置她?”
巴拉看着卡扎因犹豫了一下,轻轻说:“打伤主人并且逃跑,应该被活活打死。”
卡扎因一下就急了:“不可能,她不可能会伤害别人的,更不可能会逃跑。”卡扎因扭头盯着林可欢的眼睛:“告诉我,罗伊的头是不是你打的?你有没有想逃跑?”
林可欢眼泪快速掉下来,声音里都打着颤儿:“是他要……要……要强暴我,我才……才……我没有想逃跑,我只是跑回来找你……”。后面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卡扎因倏地站起身愤怒的几乎要用眼神杀死罗伊,他咬着牙说:“是罗伊先要强暴她,她也没想逃跑,她是跑回宫殿来找我的。”
罗伊冷笑:“如果不是她先摘掉头巾和面纱勾引我,我怎么会有兴趣去上一个奴隶。再说,一个奴隶既然把主人的欲望挑逗起来,就应该好好伺候主人到满意,否则,难道让主人自己忍着吗。更何况在任何情况下,奴隶都绝对不许跟主人动手的,就算主人要她的命,她也得乖乖受着,可是你们看看我流血的头。伯父,你可以问问她,是不是她自己摘掉的头巾和面纱,就知道我有没有在撒谎。如果这样忤逆犯上的奴隶都能留着,哈雷诺家族还有什么尊严和脸面?”
不等德里斯开口,卡扎因已经快速蹲下身子,有点急切的问:“头巾和面纱怎么回事儿?是你自己摘掉的吗?还是被那个混蛋扯掉的?”林可欢抽噎着点点头:“是我自己摘的,当时我急着用它们……”看着卡扎因瞬间暴怒的脸,和睚眦欲裂的表情,后面的话给生生吓了回去,根本没敢说完。
卡扎因早已经被罗伊一再的挑衅激的失去耐性,这会儿一听林可欢的前半句,立刻如同导火索点燃了炸药包一般,失去理智的爆发出来,又急又气之下,他使劲儿抓着林可欢的双肩用力摇晃,怒声训斥她:“谁让你摘掉的!那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是告诉你了,绝对不许在外面摘掉头巾和面纱,更不许脱掉罩袍的吗?!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林可欢被如此大的手劲儿摇的直头晕,好像脖子都快晃断了,她也是一头雾水,又委屈又害怕的拼命回想,他说过吗?什么时候说的?
卡扎因被林可欢无辜委屈的样子刺痛了心,他无力的放开手,就那么对视着小猫泪汪汪的眼睛,找回来一点理智。是了,他想起来了,刚到宫殿的那天晚上,是他着急把小猫拉到二楼,抑制不住强烈的欲望,狠狠的要了小猫两回,然后罩袍才被仆人送过来的。当他教给小猫怎么穿,并且嘱咐她罩袍的禁忌时,小猫早就疲倦的精神涣散,几乎睁不开眼睛了。她总算记住了怎么穿戴,可是剩下的话只怕听都根本没听进去。
卡扎因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充满无力感的心也降到了冰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按照族规,只要对着陌生男人摘掉头巾和面纱,就是Y荡和不容宽恕的。罗伊执意诬蔑小猫勾引他,小猫没有丝毫可以辩白的机会。更何况,事情还远没有那么简单,小猫打破了那个混蛋的头。尽管自己更想一枪狠狠爆了那颗狗头!
除了扎非能够大概听懂一点对话外,其余的人都不明白卡扎因和林可欢说了什么。可是他们看到了林可欢的点头,看到了卡扎因愤怒的发火,也看到了卡扎因后来的难过。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罗伊并没有撒谎。
德里斯冷冷的吩咐巴拉:“去把绳索和鞭子拿过来。”
卡扎因听到这句话激烈的站起身,张嘴却找不到合适的辩白之词。德里斯则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他:不要再激怒我。
德里斯看着卡扎因,小儿子的焦灼、愤怒以及痛惜全都写在了脸上。小儿子心里想什么,他也一清二楚,甚至因为父子连心,他能够深深感受到儿子的心痛。只是,这次不同于在基地或者任何一次只是他们包括扎非在内父子三人之间的争执,这次牵涉的是罗伊,是哈雷诺家族旁系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换句话说,是在家族里拥有仅次于他们父子的尊贵身份和无上特权的人。别说被奴隶打破了头,即便有奴隶敢稍微不敬,都会受到严惩。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女奴实在是死有余辜,无法赦免。
自己不但是族长,还是罗伊的亲伯父。不论以哪种身份处理这件事情,都没有立场仅仅因为心疼小儿子而偏袒一个奴隶。他以前已经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做了很多次的让步,可是今天,当着外人的面,他无法顾虑小儿子的感情了。
林可欢惴惴不安的看着所有沉默站立的人们,过于静默的环境令她嗅到了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的危险。看不到刽子手的脸,让她更加的绝望。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巴拉就拿着拇指粗的绳索和一条粗黑的浸过盐水的皮鞭走回来。
林可欢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冷汗沿着背脊涔涔而下,不需要有人告诉她,她也明白,这个残酷刑具针对的人非她莫属。
巴拉沉默着站在一边,德里斯看了一眼儿子,扭头温和的对罗伊说:“罗伊,这个女奴竟敢打伤你,实在是罪无可恕。我现在把她交给你惩处,你不必管她死活,只要解气就好。”
“父亲!”卡扎因上前一步,“我请求您……”
“够了!”德里斯掉头怒喝着打断卡扎因后面的话,“我真是对你失望透了,堂堂哈雷诺家族的子孙,竟然为了一个区区奴隶变得如此没有分寸,恣意妄为、行为不端!枉我从小谆谆教导,你把家族子弟应该信守的传统全部丢在脑后了!今天我先惩罚这个奴隶,他日,必然清理门户,免得日后辱没我哈雷诺家族上百年的尊严。”
罗伊的汗也下来了,德里斯的话看似句句都是教训卡扎因说的,可是仔细一琢磨,为了这个奴隶‘恣意妄为、行为不端’的‘家族子弟’也分明包括自己。大伯父是多么厉害的人,自己的毛病哪里能躲过他犀利的眼睛。这一番严词棘厉的下来,分明连自己一起教训了。即便罗伊脸皮再厚,连自己父母都不怕,整个家族里,却从来只怕族长也就是大伯父一人。
罗伊也神气不起来了,他并没有直接接过巴拉递来的皮鞭。他思忖着,伯父说的是‘不必管她的死活,只要解气就好’,而并非‘按照族规,将她活活打死’,这分明就是拐着弯儿的留下余地了。既然不能如愿让那个女人死,自己白白做这个恶人还有什么意思?可是要是就这么算了,则又不甘心。罗伊心念一转,总归不能便宜了那个杂种,非得让他痛苦难受死一回。你不是心疼她吗?我就让你的心疼死!
罗伊恭敬的说:“谢谢伯父心疼侄儿,给侄儿出气的机会。可是那个奴隶是卡的人,要教训也应该是卡教训。我下手万一没轻重,只怕日后堂弟会记恨我。”
德里斯点点头:“巴拉,把鞭子给卡。卡,族规你是知道的,你的奴隶由你亲自处置。”
卡扎因咬牙怒视着罗伊,一动也不动,拳头握的死死的,这个混蛋!
罗伊的心情大好起来,有点得意忘形的恶意大声吩咐士兵:“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卡扎因少爷把奴隶吊起来?记得先把罩袍扒下来,一个奴隶也配穿罩袍?把她扒光了吊起来,唉呦……”
卡扎因的拳头已经砸在罗伊的脸上了,卡扎因忍无可忍之下突然发难,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神速冲到罗伊面前的,听到罗伊的惨叫时,他已经被打倒在地,鼻子流出血来。
卡扎因扑坐在罗伊身上,就要挥拳继续打。扎非早已经冲过来制住卡扎因的胳膊,急切的说:“住手,卡。”你这么做只能让事态更严重。这句是扎非在心里说的。
卡扎因试图挣脱大哥的钳制,力气之大,扎非几乎要抓不住他了。罗伊知道自己现在占到理了,丝毫不还手,只是捂着鼻子痛叫。
德里斯气得大声命令士兵:“你们给我抓住他!”
那两个士兵方醒悟过来,快速从林可欢身后跑过来,帮助扎非抓住卡扎因的胳膊反剪身后,从罗伊身上拉起来。卡扎因还在挣扎,士兵迫不得已只能把他死死摁在地上。
德里斯一气之下从巴拉手里夺过鞭子,两步来到卡扎因身边,对着仍然不服的小儿子抽了下去。
卡扎因抽搐了一下,马上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扭头瞪着父亲。德里斯直接又给了他两鞭子。
罗伊已经被扎非和巴拉连拽带扶的弄起身,仰着脖子让巴拉帮他止血。
德里斯冷声说:“跟你堂兄道歉。”
卡扎因倔强的紧闭着嘴。鞭子又落到了身上,他忍不住皱眉,绷紧了身子。
德里斯沉声说道:“一切都因这个奴隶而起,她是罪恶之源。巴拉,你去执行族规,将她打死。”
卡扎因惨然的看着父亲,大声说:“不,父亲。”德里斯不再理会卡扎因,把鞭子递给巴拉。
巴拉接过鞭子,走向前去。
林可欢被粗绳牢牢紧缚双手,脚尖将将着地的吊到了院子里的橡树下。宽大的罩袍脱掉后,紧着丝裙的身体显得那么瘦小单薄,就如同一片随风摇曳的枝叶飘在半空中。她紧咬嘴唇,骇然的颤抖着,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刚刚所有发生的事情,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刽子手也救不了她,而其他人显然是不想放过她。
脸部面向橡树的吊绑,阻断了卡扎因投过来的痛心的眼神,林可欢却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刚刚痛殴了那个流氓,然后被鞭子抽打,所有这一切都深深震动了林可欢,她无法再称呼他为刽子手了,即使在心里。即便他冷酷残忍,即便他屠杀妇女儿童,可是,在这个野蛮暴戾的环境下,还有谁能为她做到这些?
巴拉站稳脚步,抖开皮鞭,在空气中扬起然后又快速落下。女人凄厉痛苦的尖叫声瞬间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
撕裂皮R的剧痛从肩膀一直贯穿到腰际,同时也撕裂了林可欢所有的感官神经。唯一感受过的那次皮带的抽打,与这个相比,简直就称不上是惩罚。没有喘息的时间,鞭子不停的落下,力道一次比一次更重,方向和角度也是随意和残忍的变幻着的,整个儿后背全部灼痛的令人窒息。
林可欢哭喊着,直到喉咙沙哑。剧痛不断的吞噬她的肌肤甚至浸入骨骼,理智和尊严早就粉碎在了无情的皮鞭下。她徒劳的摇晃头部,身躯不受控制的扭动著、抽搐着,手腕也在绳子里开始挣扎,破皮瘀青……
丝裙早已变成了碎布条,随着鞭风四处飘散,林可欢皮开R绽、血痕狰狞的后身L露在所有人的眼前。德里斯和扎非面无表情的看着。罗伊不再仰头止血,而是象一匹恶狼一样,被强烈的血腥味刺激起了伴有嗜血快感的欲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白嫩的肌肤被撕裂、被纵横交错的鞭痕包围,被鲜血浸泡的精彩绝伦的画面,如果可以,他真想上前舔吻那些鞭痕,吮吸那伤口流出的鲜血。
卡扎因几次差点挣脱了士兵的压制冲过去,眼底的痛惜和绝望完全淹没在刺目的伤口和鲜血里。他明知徒劳却又无法停止大喊:“住手!快住手!…… 是我错了,父亲,是我做错了。住手,求您让他住手……”
又一记重力的抽打,林可欢的身体在空中旋转了180度,前身转向了众人。一道凌厉的鞭痕随即划破浑圆的胸部重重停止在小腹上。早已疼的眼前一片昏暗的林可欢再次发出动物一般的凄厉嘶鸣,小腹内部蓦然传来尖锐十倍的疼痛,大量鲜血从两腿间泉涌而下。
这个意外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扎非没有父亲那么能沉得住气,马上大喝一声:“住手。”事实上,巴拉在抽完那惨重的一鞭后,也早已经停了下来,几乎不敢再看林可欢大量涌出鲜血的下身,和被红色Y体频频冲涮的两条大腿的内侧。
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卡扎因几乎掀翻了制住他的那两个士兵,顾不上如同脱臼般疼痛的双臂,他冲到林可欢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
林可欢脸色雪白,紧咬的嘴唇上也没有一丝的血色,布满冷汗的脸上粘着濡湿的长发,说不出的脆弱。内外交困的疼痛已经模糊了她的意识,可又偏偏不肯放任她彻底昏死过去。腹部的绞痛一波重过一波,已经远远超过了背后的重创。失神的眼睛虽然半睁着,却已经全然失去了焦距,除了痛苦的呻吟和出于本能的极力想蜷曲痛到抽搐的身体外,对于卡扎因的声声呼唤没有一丝的回应。
巴拉快速解开绳子,卡扎因牢牢抱住他的小猫,用肥大的袍袖掩盖住她不断出血的身体,再不理会旁人,一脸悲愤的疾步往后院儿走。
德里斯在小儿子的身影消失后,才对巴拉说:“让阿曼达准备药汤马上送过去。另外多准备一些补品送到卡的房子去。我们今天做了件错事,但是我们事先并不知道,真主会原谅我们的。”巴拉点头,叹息着离开。
罗伊万万没料到会出现如此大的转折,本来女奴受刑的R体,和卡扎因痛苦欲绝的样子都令他极度兴奋和快意。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了。谁知,那个贱奴隶竟然会怀上了孩子。按照伊斯兰教义而制定的哈雷诺家族法规,对于怀有家族男人骨R的妇女有着详细的保护条例,首先要保证她们的生活供养,其次即使她们触犯了族规和刑律,如果是在怀孕期间,也不得对她们实行惩罚,以保证婴儿顺利出生。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那个女奴没有被打死,逃过了这一劫,但是她怀的孩子却没有了,对于这个结果,罗伊还是挺高兴的。只是他现在万万不敢再表露出有一丝的喜悦之情。罗伊看着德里斯深沉无波的脸,更加小心翼翼的说:“伯父,我也很难过。卡也是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们大家那个奴隶怀孕了呢?”
德里斯温和的说:“罗伊,你也回去休息吧,你还带着伤呢。你们堂兄弟从小一块儿打闹着长起来的,今天的事情也不要放在心上。我会替你教训卡的。”罗伊赶紧点头答应着,一跛一跛的讪讪离开。
院子里只剩下父子二人,德里斯不再掩饰自己的担忧:“扎非,这几天你多找时间和卡聊聊。我真是对他没办法了。”“我会的,父亲。您别太担心。”扎非安抚的握住父亲有些颤抖的手,自己心里也是异常的忧虑和没底。他知道小弟对父亲只会怨恨的更深了。
卡扎因穿过木门就一路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子,身上的白色长袍早已经被小猫的血浸透了。他一脚踹开门,鞋也顾不得脱,就一路跑上二楼的卧室。卡扎因万分小心的把林可欢侧身放到床上,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马上用两个大松软枕头垫在她的胸下。林可欢紧闭双眼,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冷汗、泪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迅速打湿了床单。
卡扎因快速取来一件宽大的袍子,一边轻轻的给林可欢往身上套,一边轻声安慰她:“小猫,坚持一下,我知道你疼。就忍一下,马上就好了。穿好衣服,我立刻带你离开这里,我带你去看医生,我带你去巴黎,我们永远都不再回来了。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我保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心里抽痛的无以复加,不知道小猫能不能听的见,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楼下的门被人打开了,脚步声急促的上楼来,卧室的门随后被推开,卡扎因连头都没有回,直接怒声骂道:“滚出去!”压抑了大多的愤怒和痛心,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再也不要见这里的任何人。
一个年过四十的黑人妇女叹口气:“卡扎因少爷,她得马上喝药,她还需要止血。”卡扎因停下了动作,扭头盯着阿曼达,冷冷的说:“不劳你费心了。我会带她去治疗。我们马上就离开。”
阿曼达摇摇头,不赞成的说:“整个庄园里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懂得怎样照顾小产妇女的人了。就算你离开庄园,也不一定能马上找到可以帮助她的人,难道你还想带她回基地吗?我知道基地有医生,可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她的血就已经流干了。先让她把这碗汤喝下去,一定要马上喝下去。”
卡扎因完全是急糊涂了,阿曼达的话点醒了他。他将穿了一半儿的袍子又褪了下来,轻轻覆盖住林可欢的下身,然后咬牙接过阿曼达递过来的碗,动作极度轻柔的揽过林可欢的头,哄诱着尝试让林可欢喝几口:“小猫,乖,张嘴,喝点药就不疼了。”林可欢紧咬牙关,药汤顺着嘴角全都流到了脖子上。
“这样不行,卡扎因少爷,让我来吧。”卡扎因恢复了理智,当前不是泄愤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救小猫,他侧身让开了一点。阿曼达上前就着卡扎因还扶着林可欢的头,双手熟练的掰开了林可欢的牙关,然后示意卡扎因把药灌进去。
卡扎因小口小口的灌,林可欢并没有被呛到,可是苦涩难咽的味道刺激了她,她皱紧了眉头摆头,可是不知道阿曼达怎么捏住的她的下巴,始终都无法再闭上嘴巴。似乎很漫长,药水才全部灌进去。几分钟后,林可欢慢慢睁开了眼睛。
肚子似乎不是那么疼了,可是后背的伤又开始撕扯她的神经,似乎只要有心跳,神经就跟着一跳一跳的抽痛。她无法集中精神听清楚卡扎因在她耳边说什么,只模模糊糊的看得到他脸上的忧虑和内疚。
林可欢试图再看的清楚一点,可是腹部再一次的绞痛起来,她立刻再次蜷缩成一团,难耐的低声呻吟,冷汗涔涔而下。正在为林可欢身下铺厚棉垫的阿曼达立刻上前,轻轻按压林可欢的小腹,她知道,药汤正在慢慢起作用,它可以周期性的帮助ZG逐渐加大收缩力度,尽快使小产后的残留物排出来。
疼痛越发的剧烈,林可欢已经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忍耐了,她开始不顾后背的严重鞭上,挣脱卡扎因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