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可是,两女的结局截然不同,谷姿仙在离开浪翻云之后,找到了乘龙快婿,成为风行烈妻妾中的一员。
虽然,在她的心灵深处永远有一个浪翻云,但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在这点上,左诗也是如此,而怜秀秀仿佛就要可怜多了,和浪翻云只有数月因缘,孩子注定生下来就没有父亲。
可是,怜秀秀真的可怜吗?至少,她自己不认为如此。
想那怜秀秀的身世,一个艳冠青楼的才女。
她颠倒众生的美色,天下无双的筝艺,令她注定是个孤单的人,所谓曲高和寡,在未遇见庞斑之前,有哪个男子能让她动心?
她不是言静庵,有左右天下动向的能力;更不是秦梦瑶,有虚无飘渺的天道追求。
无论秀秀怎样出众,在那个时代,她也只剩下了爱情这一个永恒的追求。
怜秀秀说过纪惜惜是她的偶像,因为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象惜惜一样为了爱情,抛弃一切跟着自己的男人远走高飞。
但看看人世间那些凡夫俗子吧,有谁能配上怜秀秀?
就这样,怜秀秀一直没有离开青楼,对于她来说,哪里还不是一样?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怜秀秀遇见第一个能使她动心的男人就是庞斑,那是个年龄可以做她祖父,且令江湖闻声色变的绝世魔头。
这时的庞斑,道心种魔大法只差一线就可全功,人世间的爱情,再不会放在心上,即使面对如怜秀秀般的女子,庞斑也只是止于欣赏而已。
这就注定怜秀秀与庞斑间永远不可能有结果。
你知道,这对秀秀来说有多残忍吗?想想你成天生活在一群猪的身边,等了半辈子终于发现了一个让你动心的异性,却发现他(她)是同性恋的情况吧。
西方《格列佛游记》中的格列佛从小人国回来后,要三个月才能对着他妻子粗糙的皮肤不再作呕。
《大唐双龙传》中的寇仲也说过,见过了宋玉致,李秀宁,云玉真这种级数的美女,就很难在乡下取妻生子。
怜秀秀的情况也是如此,试问天下间谁可以与?d3斑媲美?
就在怜秀秀每夜因庞斑无法入睡之时,浪翻云出现了。
他不但是个可以取代庞斑在她心中位置的男人,而且曾是她偶像纪惜惜的男人。
这个男人和庞斑一样,最大的追求不是爱情,可他又和庞斑的无情不同,他的情深如海。
浪翻云的出现,在怜秀秀的生活中不异于苦海明灯,给了他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又如何,至少怜秀秀为了自己的爱情追求付出了,而且她也得到了回报——个孩子。
即使浪翻云走了,她还有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与浪翻云爱情的见证。
在以后的岁月里,她爱这个孩子,就等于爱浪翻云的一部分。
但是,楚江南决定改变这一切,他已经改变了左诗的命运,也被双修府选婿心功选中,和谷姿仙的结合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去黄州府,怜秀秀这色艺双绝的倾国佳人正在黄州府等着他。
快马加鞭,绝尘放开四蹄,驮着不管道路如何颠簸都稳稳端坐马背上的楚江南,卷起尘沙在官道上,朝着黄州府的方向渐渐远去。
冬天清晨寒风刺骨,可是楚江南沿途却看见了许多有护卫镖师护送的商队。
年关马上就要到了,对于中国最最最传统的盛大节日,百姓都有购买年货的习惯。
所以,路上接连碰到不少规模不小的商队,楚江南也不觉得奇怪。
武昌府离黄州府有近五六百里,那可得要十天左右才能走到,最快的话,骑马也要两三天。
时近中午,路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远远望去,大道上顶着寒风赶路的商队可不少。
其中有一个身着白色锦缎华服的年轻人,他大约二十二三岁,长得丰神如玉,气宇轩昂,是个天下少见的俊美男子。
最让人难忘的是,那年轻人脸上的笑,那笑很奇怪,看上去像是在微笑,轻轻的淡淡的微笑;可看久了,就会发现那笑容中隐隐透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怪异,有些邪气。
年轻人的眼神也带着三分奇异,隐约中有着一丝的神采,十分迷人。
而且这个孤身上路的年轻人与结伴而行的旁人有明显的不同。
别人个个都是口鼻中喷着白气,可白衣青年却一点也没有,别人身上都带着仆仆风尘,而他身上却无一丝尘埃,真是奇哉怪哉!
楚江南嘴角微微翘起,一个略微邪异的弧度,纵马赶路,不多时少年就赶了三十五里路,来到一个路边的小酒铺。
勒马停在路旁,楚江南看着那小酒铺,正在这时,大道上这时远远传来一阵急驰的马蹄声,转眼间就到了身前,可见那马跑得多快。
楚江南正在考虑进酒铺去坐坐,喝口水,歇歇脚,就见两人飞驰而来,翻身下马,进了小酒铺。
夫妻两人都是武林中人,楚江南见他们岁数都不是很大,当然最让楚江南注意的是那个少妇人妻了,至于那个男人,直接无视了。
只是那男子携娇妻自身走过,楚江南想不看到对方都难,只见那男子一身儒服,可是意态轩昂,一点也没有文弱之态,看他的眼神,似乎内功修为不弱。
至于那女子,楚江南观察的就要仔细很多,她年岁大约二十五六上下,一身黄色衣群,格外显目;身材娇小柔弱,但眉目如花,微丰,身材合中,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气质高贵,神态雍容。
他们手中各持一把长剑,剑鞘做工华丽,一柄雕刻着张牙舞爪的苍龙,一柄镌刻着凤舞九天的火凤,剑柄镶金嵌玉,一看就不是凡品,楚江南背后井中月的卖相和对方一比,那实在是感觉有些上不了台面。
酒铺原本不大,只有四张破桌子,楚江南来时,就已经坐了三桌了,这时加上这突来的两人,就没有空桌了。
楚江南看着那黄色的身影,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嘴角微微扬起,深邃的眼瞳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气,隐藏在淡淡的微笑下。
慢步走进酒铺,楚江南看了其他三桌一眼,有两桌已经坐满了六七人,想找位子是不可能了,拼桌只能找另外那只坐了两人的一桌了。
楚江南看着正在大碗饮酒那两个中年人人,眼中精茫一闪,嘴角含笑,那是两个容貌古拙,四十多岁的蓝衣人,放在人群里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可楚江南却看出对方其实是武林中人。
走到微笑着两人身前,楚江南很客气地说道:“两位老哥可否行个方便,小弟想借个坐,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其中一人看了他楚江南一眼,眼神微微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
他咳嗽一声,轻声道:“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小兄弟不用客气,坐下喝两杯。”
“多谢两位老哥了,今天小弟做东,请两位老哥喝酒。”
楚江南伸手一招,向店小二道:“再来三壶热酒,两斤牛R,两个小菜。”
同桌另外一位黑衣人笑道:“小兄弟太客气了,来,我们先喝一杯。”
因为要的都是熟食,酒菜很快就端上桌,楚江南一边和两人胡扯闲谈,一边喝酒吃菜,他的眼光静静的看着那骑马而来的夫妻二人。
那黄衣妇人的容貌绝美,深深吸引了楚江南的目光,他心中不禁暗道:“看这女人的模样,真是人间绝色,而她身上那温娴的迷人气质,更是。她似乎武功比那男子还略高一些,应该是武林中有名有姓的人,可惜我不认识,不然嘿嘿……”
楚江南静静留心那两人的动静,那黄衣妇人看了酒铺中人一眼,眼神在楚江南身声停了一下,似乎也被他的绝世神采所震惊,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星空。
看着楚江南,黄衣少妇的心里不禁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不过却将楚江南的身影记在了心里。
没过多久,这夫妇两人就携手离开了酒馆。
离开的时候,那黄衣妇人又看了楚江南一眼,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不期而遇,那妇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羞涩,急忙避了开去。
楚江南也和同桌的两人道别,骑着绝尘,继续朝着黄州府方向行去。
第390章 白衣丽人
轻骑孤身,楚江南快马加鞭,绝尘放蹄奔纵,没过多久,黄州府城郭已然隐隐在望。
一路风景什么的楚江南都无心欣赏,他一直在找寻那位黄衣少妇的踪迹,他们和楚江南前进方向相同,可是一路行来却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不知是不是走到什么岔路,去了别的地方。
黄州府,楚江南下马,举步踏进黄州府城门,颇有点踌躇志满,誓必抱得美人归的美好感觉。
身上穿的是干净整洁的锦衫华服,背上斜斜挎背着的是绫罗绸缎包裹的井中月,袋里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白银,真是风光无限啊!
楚江南身形挺拔,面容儒雅俊秀,虎躯一震却又镖杆威猛,意态豪雄,牵着绝尘慢步而行,不时惹来惊羡的目光。
“想不到彭城这么兴盛热闹么。”
溜目四顾,审视林立大街两旁的酒楼门面,楚江南暗道:“自己若是再带上十来个跟班充门面,简直就是古代的纨绔子弟嘛!街上的俏姐儿也不少,嘿嘿……”
楚江南见他正向迎面而来的一群少女露出自己认为最有吸引力的微笑,而那群少女却一点不避他的眼光,还报以更具吸引力的微笑。
楚江南并不是第一次得到这种青睐,到少女们远去后,他微微一笑,转入了右方一间颇具规模的酒楼上。
人仗衣装,佛靠金装,现在的楚江南再也不是刚刚来到古代时那个穷小子了,现在的楚大官人算得上是超有钱的富豪了。
来到二楼时,伙计殷勤招呼,公子长公子短的请他到临街窗旁的台子坐下。
这个时候,二楼十多张台子,大半坐了客人。
随手打赏了伙计,点了酒菜,楚江南看着窗外楼下车水马龙的大街,想道:“刚才那几个甜妞儿的鼻子特别高,眼睛又大又蓝,该是胡女。自己来了古代,也算是见识过中原的绝代佳人了,不过这异域风情么,嘿嘿,暂时还没有机会体验。”
想到异域,楚江南不禁就想到了草原上各族的美女们,白发红颜花解语,画画艳后盈散花,当然少不了和她形影不离的秀色,塞外联军的美丽军师甄素善,女真公主孟青青,魔师宫座下金木水火土五将之一的水柔晶,塞外三大宗师之一的年怜丹随侍左右的紫黄二妃,色目美女邢媛,塞外呼儿族雁翎娜……
不过话又说回来,双修府传自塞外无双国,那谷凝清谷姿仙母女,谷倩莲,白素香,小玲珑不都是塞外女子么!想到激动处,楚江南差点连口水都流出来了,直到店小二送吃的上来,这才打断他脑海中越来越不像样的yy畅想曲。
酒菜送到,楚江南边享用美食,边计划着怎么把怜秀秀给拐走。
楚江南突然心中一动,他对视线的把握何其敏锐,锐目一瞥,发现左边那张台子,有个贵公子,正不住拿眼睛看他。
这人不会是喜好男风的吧!楚江南想到恶心处,不禁打了个寒碜。
隔了三,四张台靠近楼梯的一张大台处,坐了三个男子,其中一个穿青衣儒服,正打量着楚江南。
对方见楚江南回望过来,还点头微笑,就像是和熟识的人打招呼一样。
他像认识自己的样子,难道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楚江南想了想,貌似对方确实有点面熟,不过对于男人,他一贯是记不大清楚的,也懒得去想,对方反正也没有上来乱认亲戚,无视他好了。
对男人实在是兴趣寥寥,楚江南又伏案大嚼起来,当楚江南抬起头的时候,对方已经先行离开了。
酒足饭饱,楚江南召唤伙计付账,却被告知刚才已经有人替自己结过账了。
楚江南给了小二打赏的银子,刚站起身来,周围热热闹闹的人声突然安静了许多。
他刚转身想离开的时候,抬头不经意地往前边一看,不由目光一亮,左角离五丈许的楼梯处,感觉到一股幽伴随脚步声传过来的时候,只见有一位绝美的女子正步上楼来。
这如玉佳人实在长得太妖媚艳丽了,难怪楼上没有了刚才的喧闹,看来大伙看着绝色丽人的小脸,平常美味之极的饭菜倒也有些不知其味了。
一头乌黑秀润的青丝闪动着水波般的光纹,她穿着素白色的锦裙,有种难以形容的自然之美。
楚江南的目光落在她因莲步轻移而韵律动人的腰臀曲线,细腰处的衣裙被美丽的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肥。硕的臀R撑得光滑圆隆,隐在层层衣中的玉。R痕迹无比惹火,尽管被包得严严实实,但从被撑起的的衣裳隆起处可以清楚地体会双丸的形状。
此女容貌极美,如远山的柳眉,如水的汪汪美目,玉立琼起的精巧瑶鼻,巧夺天工的红润樱唇;但柳眉一颦一皱间仿佛刹那便融化了你的心,美眸一瞥一盼间便仿佛勾到了你内心的最深处。
樱唇微微启合间便勾你所有的欲。望,但精致美丽的瑶鼻起伏玉立的威严却让你望而却步,那张美绝人间的脸上添加了无数魔一般的魅力。
她本就如凝脂般的肌。肤此时仿佛比天下最好的锦缎滑腻千万倍,散发着的光芒和泌人的幽香,如山川起伏般的动人曲线更是让人有种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狠狠压在身下,恣意蹂躏的冲动。
走在素白衣裙的绝色美女身侧的是一个身着白色玄衫的白衣俊童。
尽管隔了几丈远,楚江南凝神细看之下,发现那白衣俊童其实不过是个西贝货。
白衣俊童眉目如画,长的极为精致乖巧,肌。肤玉润,光嫩地一掐都会出水,她虽然摘了耳环,但耳垂有孔,颌下无须,喉间无结,而令人特别印象深刻的是她除了“俊秀”的俏脸上嵌着那对灵动的大眼睛外,就是下面的两条长腿,使她扮起男人来有种挺拔的神气。
见到楚江南要走了,白衣俊童道:“小姐,这里有位置。”
她说话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听便知是女儿身,就这本事也想女扮男装?楚江南心中好笑。
易容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像薛明玉那种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混在大街上,完全不被人察觉,那才是真正的易容。
眼前这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不是人一样,胡子都不肯贴上点,而且喉结这个致命点也没有考虑进去,实在是大大的失败。
见楚江南站在原地不动,白衣俊童皱眉道:“你怎么还不走?”
楚江南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咳嗽一声,四下又望了眼,声音平缓道:“这位小……哥,你可是在和我说话?”
白衣俊童脆声道:“这里只有你和一张桌子,我不是和你说话,难道还是和桌子说话不成?”
话音刚落,白衣俊童身旁素裳佳人轻笑一声,声如珠玉,俏脸笑意微浮,缠缠绵绵地留恋在脸上,让二楼上一群食客同时咽了下口水。
这群没见过美女的笨蛋,楚江南对于那些吞口水的人极度鄙视,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我和你们素不相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衣俊童一挑弯弯柳眉,冷声道:“你吃完了就快离开。”
楚江南四下望了一圈,指着一旁地空桌子道:“小哥,那里有张空桌,你们……”
“哼……”
白衣俊童上前一步,漆黑的双瞳尽是寒意,她伸手指着楚江南道:“我家小姐要坐靠窗的位置。”
白衣丽人微微一笑,嫣然妖媚,娇甜的声音轻柔响起,“打扰公子了。”
“不打扰,不打扰,不过没被小姐这般国色天香的美人打扰,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楚江南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笑道:“我已食毕,这就要离开了,你请自便。”
白衣俊重两眼S出森寒的杀机,压低声音,用只有楚江南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挥手制止了看来是她侍婢的白衣俊童,白衣丽人轻声道:“这位公子请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楚江南看着白衣丽人黑白分明的美眸,声音仿佛目光般刺入她心灵深处,说话之后,也不理对方的反应,大步走下楼去。
步出酒楼,寒风吹来,酒意更增两分,楚江南牵着绝尘走出酒楼十多步后,看着街上人车争道的热闹情景,突然一拍额头,道:“刚才只顾着和那美女调情了,忘记问店小二这小花溪怎么走了?”
本着嘴巴就是路的原则,不耻下问的事情楚江南最喜欢做了,他朝着一个路过的行人,笑着问道:“请问这位大叔,请问小花溪怎么走?”
那个被楚江南拦着的是个中年书生,闻言一怔,皱眉问道:“什么小花溪?我没听说过。”
“小花溪你都不知道!”
楚江南心中暗骂了一声,详尽描述道:“嗯,小花溪可是黄州府最有规模,最多漂亮姐儿的青楼。”
中年书生听了楚江南这般露骨的混话,脸上不禁露出鄙夷之色,“呸”的吐了一口痰,不顾而去。
“哎!我又不是要去考科举,怎么找了假道学问青楼妓院怎么走?找花街柳巷要拣些二世祖,花花公子,阔少爷,富二代模样,一眼看去便知是酒色过度的人来问才在行。”
楚江南暗自纳闷,感觉自己今天总是犯低级错误,“难道刚和美女接触了一下,导致自己的智商变低了。”
环目四顾,刚好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楚江南身旁停下来,下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酒楼里替自己结账的那位贵公子。
刚才和他同桌吃饭的两个随从身饰长剑,对周围来往人群露出戒备神色,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保镖的架势。
那贵公子态度恭谨,微笑着说道:“楚公子,燕京一别,没想到,会在这里相见。”
楚江南微微一怔,脑中稍微一回想,旋又明悟过来,已经忆起了在何时何地见过对方。
向远志,楚江南去燕京的时候,在妙玉坊中见过他。
第391章 银龙玉凤
忆起了对方的身份,楚江南心念电转,面上微微一笑,即使在寒冬腊月也给人仿似春风拂面的感觉,亲和力指数超高,男女通杀,当然美女才是他的目标,男人,只是误杀。
虽然向远志在妙玉坊中并没有介绍过自己,但是剑僧不舍曾提及此人,看来他在江湖上也肯定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
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抱着这种想法,楚江南笑着招呼道:“原来是向公子……”
“燕京一别,楚公子真是风采依旧啊!”
向远志见楚江南态度友善,更是热情无比,主动搭话道:“刚才我听楚公子寻人问路,不知楚公子想去哪里?”
猿粪,猿粪呐!上次是在燕京最著名的妓院里碰的面,现在黄州府道左相逢,却又要问别人小花溪在哪里?楚江南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他凑近了些许,低声道:“我想去小花溪见识一下江湖十大美女之一怜秀秀小姐的绝世风采,若是向兄知道小花溪所在,还请告知在下。”
听了楚江南的话,向远志楞林了一下,他神色有些诧异地看着楚江南,语带疑惑道:“小花溪我是知道的。怜秀秀姑娘天香国色,铮技天下无双,在下曾有幸见过一面,只是楚公子所言什么江湖十大美女?这……江湖何时有过十大美女之说……”
不是吧!没有江湖十大美女?楚江南闻言吃惊更甚,怎么会没有呢?为什么会没有江湖十大美女?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江湖十大美女之说,最初是范良极这老贼头告诉韩柏的,他说是听怒蛟帮范豹说的,而这江湖十大美女是“新”选出来的。
这个“新”是指两年之后,也许是一年,总之不会是现在。
天天把江湖十大美女挂在嘴边,没有想到,竟然摆了这个大一个乌龙。
现在这个时候,江湖十大美女压根就还没有评选出来,哎!你说八派年青一代的弟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怎么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对得起千千万万《覆雨翻云》的读者们。
其实,这个也不能怪他们。
要知道,秦梦瑶这个时候还留在慈航静斋随言静庵学艺,没有下山。
庞斑修炼“道心魔种大法”也还在寻找适合的鼎炉,靳冰云如今应该还在魔师宫里被人当仙女供着。
“花花艳后”盈散花也还不知道进入中原没有?虽然她身份神秘,行踪飘忽,但是肯定也在中原出现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才会被选入江湖十大美女。
至于她排名较低,那是因为她的“作风”问题,不然会是排第几还真不好说。
誓问这三位身居江湖十大美女首位、次席、不确定位置的三大绝色美女都还没有在世人面前展露仙颜,江湖上那些好事之徒哪里有这酒余饭后的谈资。
就算有人满天下传,秦梦瑶,靳冰云,盈散花三女国色无双,倾国倾城,男人作为视觉动物,没有亲眼目睹,肯定不会相信。
“不过,若是真的评选江湖十大美女,怜秀秀小姐必定榜上有名。”
向远志说话的时候,似乎想到怜秀秀绝世之姿,声音充满感慨,神情不禁有些痴了。
并不准备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的纠缠,楚江南打了个哈哈,随口问道:“年关将至,不知这寒天冻地的向兄风尘仆?/p》透侠椿浦莞鍪裁矗磕训浪迪蛐质腔浦莞耸浚俊?/p》“楚公子,在下乃苏州人士。”
向远志回过神来,对楚江南有些唐突的问话一一作答,“家父在这边有些采办了一些货物,而恰好我姑姑和姑父在这里访友,和他们会合之后,我们就要赶回苏州了。”
两人说话间,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传说。
“远志……”
不远处,两个见过一面的男女渐行渐进。
男子大约三十岁年纪,一袭白衫简洁明了,仪表不凡,面带微笑,显得平易近人,周身透着飘逸出尘之气,谈笑之间儒雅之气油然而生,虽佩着长剑,却是少了一些凛然英气。
这第二次的见面,楚江南的注意力仍然没有在他身上。
吸引住楚江南目光的是男子身旁的黄衣少妇,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冰肌玉骨,肌。肤晶莹剔透,光彩内涵,容润含蓄,艳光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纯洁无暇。
她身上穿着一件淡黄色罗裳娟裙,云状的秀发挽成发髻,横着一支碧玉凤钗,耳坠黄美玉,阵阵迷人的幽香从她身上发出,沁人心脾。
初见之时,楚江南记得她并没有佩戴任何饰物,想来是因为在外奔走,多有不便的原故。
“姑姑,姑父……”
向远志看清来人,神色有些激动的和两人打招呼。
待到夫妻二人走到近处,向远志急忙给楚江南介绍道:“楚公子,这是我姑姑云裳和姑父向清秋。”
云裳!向清秋!楚江南感觉世界真是小,或者说是自己和正道八派联盟真是很有缘,居然在这里又遇见了白道蓄意栽培的两位种子高手,“书香世家”的向氏夫妇。
难怪他们的佩剑那么拉风,一看就不是凡平,原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银龙”“玉凤”向远志姓向,而且家在苏州,书香世家不正是位于苏州么?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向清秋的侄子,真是太巧了。
看《覆雨翻云》的时候,虽然里面对于云裳的描写不多,寥寥数语,但是却给楚江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反而是向清秋楚江南是完全没有印象,只知道他胆子不够大,武功不算好,风花雪月凑合,血拼斗狠不行。
向远志很是热情的想要将他们介绍给楚江南,可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只是知道楚江南的姓氏,至于名讳,却是未曾听闻。
“在下东溟派楚江南。”
楚江南自报家门,免去了他的尴尬,“二位难道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银龙玉凤?”
东溟派,楚江南六字入耳,向清秋和云裳同时面色一变,虽然很快掩饰过去,可是却怎么瞒得过楚江南一双锐目。
夫妻二人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色,向清秋道:“楚公子客气了,那些都是江湖上朋友抬爱罢了!楚兄弟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吧!”
向清秋仿佛和楚江南很熟一般,说话亲切自然。
想和我称兄道弟?兄弟,你资格够么?要知道,楚江南称呼浪翻云都是叫的大哥,向清秋能够和浪翻云相提并论么!整个书香世家怕是都不够资格吧!
楚江南忿忿不平其实只是因为向清秋找了个貌美如花,善解人意的好老婆,他也不想想,自己独霸了多少美女,典型的只准主角放火,不许龙套电灯。
“既然如此,那小弟就高攀了。”
楚江南把他们的转变看在眼里,感觉自己不吃亏,随口便认了大哥。
楚江南和向清秋认了兄弟,向远志的辈分岂不是比楚江南低一辈,他的身份可就尴尬了。
不过,这似乎不是楚江南需要担心的问题,就留给向远志去头疼吧!
“好,楚兄弟快人快语……”
正在此时,站在向清秋身旁的云裳用她娇柔悦耳的声音,略微含嗔道:“哪有你们这样的人,堵在人家酒馆门前说话,也不嫌失礼。”
楚江南的注意力很自然的从说话的攀谈的对象转到了说话的云裳身上,刚才这么近的距离,虽然她有色心有色胆,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愣愣的欣赏嫁为人妇,为人妻的云裳。
现在自然不同,楚江南不便直接看向云裳,他的目光先是落到她握着名剑“玉凤”的纤手上,只见兰花纤指根根如玉,自然垂落,视线向上移动,惊心动魄的艳丽空绝尘寰,雾气蒙蒙的美眸似有还无,高贵典雅的气质无与伦比。
美艳绝伦的玉靥,精雕细琢的秀美轮廓,秀美雪白的玉颈,刀削似的香肩,微微隆起的酥。胸,盈盈一握的柳腰,修长的,构成了一幅完美的曲线。
明明就在身边,触手可及,可是云裳的美丽却给人一种就仿如那镜中之花,水中之月的感觉,让人看不透彻,想要仔细琢磨,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清秋这才醒悟过来,用手轻轻一拍头,笑道:“看我都糊涂了,真是失礼之极,楚兄弟和我先进来再说。”
从他们初闻自己的名字就有这么热情的反应,楚江南猜测他们应该是在什么地方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不用多想,他已经知道,肯定是剑僧不舍透露过自己的“底细”给他们知道,不然书香世家虽然是在白道八派联盟靠后的位置上,向氏夫妻生性和善,没有自高自大的傲气,可是也没有必要对于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这般客气。
还是不要多和他们纠缠了,楚江南虽然垂涎云裳美色,可是他这次来是有很明确目标的,在主要目的没有达成的前提下,嗯,次一级的目标还是先放一放好了,毕竟锅里的鸭子是不会飞的,没见他连客栈酒楼里那两位妖媚绝艳的白衣丽人都放过了么?
白衣丽人和白衣俊童的绝色搭档,对于这两女的身份的猜测,楚江南心中已经隐隐有底,只是没有最终确认罢了,不过他如今的眼光多么毒辣,两女都是完璧之身,这点是难逃他法眼的。
“向大哥,小弟刚从这家酒楼出来”楚江南伸手一指刚用膳的酒家,声音歉然道:“大哥,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小弟还有事要办,就不叨扰你和嫂子了。我们有缘再见。”
向清秋闻言脸上露出讪讪之色,张嘴想说什么,云裳轻轻拉了拉他的袖子,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眼中露出惋惜之色,似乎对于楚江南的拒绝有些遗憾。
果然是心思玲珑的俏人儿,楚江南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对着还在为自己凭空比楚江南矮了一辈而懊恼的向远志笑了笑,拱手告辞,转身离去。
第392章 名妓秀秀
夜色昏暗,月亮被乌云所遮掩,寒冷夜风袭来,云随风散,露出只有几颗星星闪耀着的漆黑夜空。
家家户户关紧了门,纷纷沉入好梦之中,在这样的深夜,除了打更的人之外,大街小巷里毫无人影,整个黄州府更是一片寂然无声。
当然这里的整个并不绝对,虽然古代没有网吧迪吧,但是夜总会却是光明正大,打开门做生意的。
所以,在专门划分给妓院集中做生意的花街柳巷,灯火通明,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小花溪’就是其中一家,‘小花溪’并不是黄州府最大的一家妓院,一个街口外的‘尽欢楼’便比它大上少许,更不用说规模更甚的沉鱼阁,碧月馆,落雁斋,羞花坊……但‘小花溪’却拥有这附近七省色艺称冠、卖艺不卖身的青楼才女怜秀秀。
小花溪主楼二楼的厢房里,帮怜秀秀一身白色素服,身材妍婷,气质妍丽丰逸,高贵华美,举止清秀幽淡,雅丽舒徐。
怜秀秀站在房间的窗口,容貌美艳无双,晶莹的眸子闪烁着动人的神采。
倘若男人看过一次她这样的美丽笑颜,绝对会朝朝暮暮的思念这如花似玉的佳人。
怜秀秀打开窗子,寒风呼啸灌入,她却伸出如玉的手臂,仿佛是在迎接这凛冽的寒风,纤纤玉手和露在云鬓香肩之间的一截玉颈,当真是凝脂白玉,引人入胜。
华灯初上,‘小花溪’每晚都是人山人海,有富有的达官子弟,有贫穷的渔樵翁农,皆闻名来见名妓怜秀秀一面,只是想见的人多,但是真正见得到人却是少之又少,因为她每日只接见一个到两个客人,便早早休息。
每个月怜秀秀会有三天在主楼正厅,弹奏三曲,至此她筝艺天下第一的名声得以流传开来。
这点天下名妓倒是都差不多,程水若那小妖女在燕京妙玉坊栖身的时候不也定了这么个规矩?
人骨子里其实都是犯贱的,越是得不到,越是难得的东西,越是稀罕。
后世那些亿万富翁个个泡明星,要说那些明星人人美赛天仙?其实并不见得,大街上许多美女,容貌气质都不一定就比那些所谓的大明星差,她们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明星的光环而已。
若是遇到哪个不识相的大老粗,在‘小花溪’前大骂这个规矩制度不合理,不劳‘小花溪’的打手出来,就会有急着挣表现的名人商贾,侠客乡绅好好的教训对方一顿,所以这个规矩一订下来,更显得怜秀秀“奇货可居”她的身价不降反升。
据传怜秀秀羞涩一笑,都会让百花因惊见她的美貌而羞愧,并且不到一日的时间就凋谢了,而且她既温柔又善解人意,她的柔情似水能让铁石心肠的男子汉化为绕指柔,自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少文人雅士既爱她的美貌筝艺,更爱她的才气,因此她常与一些文人豪士交游,只不过再怎么自喻风流的才子,或自比潘安的公子,谁都不曾一亲芳泽过,更别说与她同床共枕,于是怜秀秀卖艺不卖身的消息远传,人人都在猜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投怀送抱,又是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拥有这温柔如水、娇美如花的美丽佳人?
自怜秀秀出道半年多来,没有任何人敢夸口怜秀秀是他们的红颜知己,于是她的真实面貌被传言传得愈加的崇高神秘,简直是人间女神的化身。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想过用强,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文人雅士,黑道人物做起事来少有顾忌,尤其是美女动人心。
不得不说‘小花溪’的老板察知勤,还是很有些办法的,这个小花溪的后台大老板,在这一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是一个帮会的龙头老大,在黑白二道里非常吃得开,否则也不能在这半多年来,保住怜秀秀清白之身,但为此他亦得罪了很多人,很多来头不小的人。
一位骑着高头大马黑色宝驹的青年,来到黄州府首屈一指的青楼‘小花溪’门前。
大院中门大开,两排娇女分立两旁,迎来送往。
翻身下马,抬头看着正门牌匾上‘小花溪’三字,两年后庞斑问了一句,不知这‘小花溪’三字,是否是怜秀秀手书?今晚不知能否揭晓答案。
绝尘自己有人照顾,楚江南在一名妙龄美女的引领下,进入林木婆娑的院落里。
环目四顾,楚江南赞叹道:“如此温柔之琅,小中见大,大中见小,芥子纳须弥,怜秀秀不愧青楼第一才女。”
楚江南的运气似乎不错,他运气一直不错,今天正值怜秀秀一个月中献艺三次的时间。
楚江南捧着一杯极品铁观音,看着自己被安排的座位并不靠前,甚至都快要出大门了,不禁感叹美女的魅力实在是太巨大了,自己花了五两黄金买来的座位,居然就在这个旮旯里?
大楼正厅,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历年历代名人所作的美人图,或抚琴下棋,或采菊东篱,或素手植梅,或醉眠芍药丛……构思精巧绝伦,既无一丝俗气也无一丝亵,堪称乐而不,果然决非一般青楼可比。
这个时候,似乎马上就要进入主题了,而一楼也已经是人满为患,后面来的兄弟已经没有位置,这‘小花溪’还是很有道德的,他们不卖站票。
这个晚上,怜秀秀给小花溪带来的收入绝对不会少于五百两,她的号召力真是大的惊人。
怜秀秀在一个清秀女婢的陪同下姗姗而迟,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她仍然犹蒙纱巾羞遮面。
众人一见佳人身影顿时喝彩声雷鸣彻霄,全场轰动,连原本那些坐着的人都站起来表示自己的敬意,如此声势恐怕就是黄州府首府亲临也没有吧!
一身白色玄裳,勾勒出纤细却又透出的身段,黑发如蜀州特产的乌缎般垂下,额外衬托出颈项的雪白如玉和浑圆肩头的曲线,自然散发着一股怯生生的纤弱,伴着那长及小腿的青丝,更加显出令人生怜的凄艳神态。
怜秀秀的风采并非以艳丽妖媚取胜,而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尤其弹得一手好筝,气韵高洁,恍如九天仙子。
日后搅乱整个武林的‘邪帝’楚江南,第一次见到坐在百美图中的怜秀秀时,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上追玉殿嫦娥女,下愧三春粉芙蓉。”
虽然有纱巾蒙面,可没有人怀疑怜秀秀的绝世容貌,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已经被柔媚似水的气质所折服。
就连见惯绝色的楚江南也是看得失神良久,惊为天人。
不过他却是最快一个从怜秀秀绝世魅力中的恢复过来的,她拿着一杯酒浅饮慢酌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和淡雅。
怜秀秀从婢女手中接过古筝,说实话,楚江南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乐器,和七弦琴很象,却又不完全一样,它音箱边框以红木制,面板以桐木制,总共十二根弦,比七弦琴还多出五根来。
怜秀秀把筝轻轻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案台之上,然后端坐在椅子,就象一个虔诚佛教的信徒一样,一丝不苟。或许对于她来说,筝就是她的生命,所以她在筝的面前必须虔诚,必须要庄严。
随着怜秀秀的手指拨动筝弦,流水般筝声洒开。
时而如山高山上的细水长流,空旷幽远,时而又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好象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流转舒缓。
众人都象入了魔一般的,被怜秀秀的筝声吸引得如痴如醉,竟似都忘了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