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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东知道这燃指钵既然没有落在严芳手里面,他也定下了心来,双手接过茶杯,礼貌的对这位貌美的女秘书笑了笑,然后尝了一口茶,微微颔首称赞道:“不错,汤色清洌,幽香四溢,好茶!”
杜飞呵呵一笑,对一旁站立等候吩咐的秘书点了点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女秘书最后好奇的打量了李云东一眼,托着茶盘退了下去。
杜飞等门关拢后,他自己也坐在李云东的对面,一拍大腿,微微感叹道:“这件事啊还得从以前说起。你也知道,这法海的燃指钵因为机缘巧合落在我的手里面,当时佛门很多的修行高手想找我来换这样法器,我都没答应。可我自己又是修行道法的,无法使用佛门法器,因此拿着这个燃指钵也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前些日子我知道李真人你得到了人元金丹,因此便动了拿三件东西跟你换两件东西的想法。可没想到,时也运也,我杜飞到底没有得到这人元金丹的命!”
杜飞喟然而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中满是落寞和苦涩:“我杜飞虽然是全真龙门派的大师兄,可我资质比其他人较差,又不是根正苗红的内室子弟,只能是一个外室弟子,怎么练都没办法得到师父的青睐和真传。如果不是我能赚钱,只怕这全真龙门派到现在都不会有我现在这个位置!”
李云东见杜飞说得沮丧悲戚,便忍不住开口劝诫道:“杜真人,每个人各自造化不同,而且张三丰张真人也是老来得道,大器晚成,他尚且如此,你还是正当年,又何必这样沮丧难过呢?”
杜飞精神微微一振,他对李云东笑了笑,说道:“李真人你说得对,只不过有时候我看着你们这些比我年纪小很多的修行人,一个个都修为极其惊人,我心里面就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知道你李真人修行竟然半年左右,就修炼到了阳神境界!这等修行速度,实在是骇人听闻,前所未有!”
杜飞对李云东竖了一个大拇指:“李真人,你修为之高,修行速度之快,是我平生仅见!依我看,你以这样的速度修练下去,过不了几年,你就会成为天下第一人,直追五百年前我们道家的张真人!哈哈,古有张真人,今有李真人,这也是美事一桩嘛!”
李云东呵呵笑了笑,摆手道:“杜真人太客气了,你这可是太捧了。正一教的张真人们听见了,那可是要有意见的。”
杜飞嗤笑了一声:“诶,我说的可不是正一教的张真人,我说的是张三丰张真人!正一教历代天师虽然厉害,但比起张三丰真人起来,那还是有差距的!”
李云东见杜飞诋毁正一教,他也不知道是在套自己的话,还是教派之间的互相龌龊使然,他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只是静静的喝茶。
杜飞知道李云东与正一教素有罅隙仇怨,他见李云东竟然能忍住没对正一教口出恶言,心中不禁对李云东的看法又高了一层:这李云东年纪轻轻修行斗法如此厉害,那倒也罢了,可没想到竟然城府也如此深沉!按理来说,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又修为了得的年轻高手,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的?我那小师弟一天到晚鼻孔朝天,连我这个大师兄都不放在眼里!这李真人不仅平易近人,态度温和,更难得的是心机也颇为老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炼出来的!了不起,了不起!
杜飞思如电转,他见李云东不接自己的话,便又笑道:“话说得有点远了,我们言归正传吧。李真人你知道法海是哪个寺庙的高僧吗?”
李云东想了想,说道:“上次我记得我事后翻过相关典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法海是在江苏省镇江市的金山寺成名的,这金山寺原名为泽心寺。法海在泽心寺降服了千年白蟒,又在寺后的山中挖出了大量的黄金,法海将黄金上缴给镇江太守李琦,而李琦将此时上奏给唐宣宗(注1),唐宣宗便将黄金赐给了法海,让他修缮庙宇,并赐名为金山寺。不知道杜真人,我说得可对?”
杜飞颔首点头称赞道:“李真人广闻强识,佩服佩服!”
李云东哈哈一笑:“我也是这几天恶补一下才知道的,前几天我还不知道呢。”
杜飞也哈哈笑了起来:“李真人真是真性情,可佩,可敬!你说得一点也没错,法海正是江苏镇江金山寺的著名除妖法师,而他的法器也因为机缘巧合落在了我的手里面。前一阵子金山寺的住持前来找我,想从我这里换回法海的法器,可被我婉言拒绝了。当时我以为事情就过去了,可没想到,昨天西园寺的主持普仁又受金山寺的住持之托,找我商议借燃指钵的事情。”
李云东奇道:“为什么是借呢?”
杜飞嘿嘿一笑:“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不会换的,他们手头上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李云东哑然失笑:“杜真人,你在商界,估计是修行第一,在修行界,估计是经商第一!你这算盘打得好啊!”
杜飞哈哈大笑了起来:“李真人见笑了,我们全真龙门派虽然势力遍布全球,但盘子太大,入不敷出,如果不是我在小心谨慎的支撑着,只怕一帮老少爷们早就都喝西北风去了。”
李云东笑了笑,他又好奇的问道:“可杜真人你为什么要借给普仁呢?普仁大师又借这个法器做什么?”
杜飞此时收敛了一丝笑容,他说道:“普仁大师说,他要借这样法器和八方降魔大阵来降妖除魔。天下间欺世盗名的高僧不少,可真正的有道高僧就那么几个,普仁大师正是其中一个。他说要降妖除魔,那一定是要降妖除魔,绝对不会骗我!因此,他要借,我就借给他了,他也绝对不会刘备借荆州,有借无还!”
李云东不禁神色肃然,拱手道:“杜真人好豪气,好心胸,佩服!”
杜飞苦笑了一下:“李真人就别埋汰我了,你要想找我换燃指钵,还是等普仁大师先把燃指钵还给我再说吧,你看我嘴上说得豪气,其实我心里面也直打颤呢!”
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云东笑道:“杜真人,那既然燃指钵不在你这里,那我就先不叨扰了,我到普仁大师那里去看看。”
杜飞也拱手笑道:“李真人,今天让你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哪天要找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我名片上面有联系电话的,我亲自上门拜访。”
李云东微微摇头,笑道:“那可不行,有求于人,自当礼下于人,哪里有又求人,又让别人送上门的道理?”
杜飞呵呵一笑:“李真人年纪轻轻,办事可老辣稳重得很,佩服佩服!”
李云东笑着起身告辞,可等他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身问道:“对了,杜真人,你知道不知道你楼下有一位李太太想见你,可预约怎么也排不上?”
杜飞一愣,随即有些吃惊的问道:“李太太?难道是李真人你的夫人?哎呀,竟然有这样失礼的事情?这卫卿在干什么?竟然连李真人你的夫人都拦着不让见?她……咦,不对呀,李真人,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李云东一开始还能忍着笑,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摆手笑道:“杜真人,你别开玩笑了,这李夫人可不是我的夫人。天底下姓李的女人没有几千万也有几百万,难不成都是我夫人不成?”
杜飞也明白了过来,他哈哈一笑,自己走到桌前,按下了电话键,拿起电话与前台的卫卿询问了一下这件事情,等他放下电话后,杜飞笑呵呵的说道:“我知道了,是沈万才的小老婆。以前沈万才在她生孩子的时候,来找我批过命,那时候我还小,胡乱给他批了一卦,说他会有一个儿子,但这儿子将来继承不了他的家产,然后就让他回去了。事后这沈万才不相信我的话,很长一段时间赌气都没联系过我,但不知道这一阵怎么让他小老婆又来找我来了。”
说着,杜飞神情倨傲的哼了一声:“不信我的时候,便弃之如敝屐,现在有求于人了,又P颠颠的上门来,这不是犯贱么?让她等着吧!而且,这女人我也知道,自私刻薄,贪婪寡恩,让她碰碰钉子也好,省得一天到晚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我杜飞要求他沈万才么?开玩笑,从来只有当官的经商的来求我们修行中人,什么时候我们修行中人去求过他们这些浑身铜臭腐朽味道的俗人了?”
李云东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道:“杜真人一身傲骨,这话说得我爱听,呵呵,改天有机会为这一句话也要喝上一杯!”
杜飞哈哈大笑了起来,拱手笑道:“好说好说,李真人你什么时候结婚摆酒,我杜飞一定光临,到时候不醉不归!”
李云东呵呵一笑:“那可说定了!”可他心里面却不禁想道:结婚?苏蝉这小妞有户口,有身份证么?她只怕是个黑户吧?能结婚么?我是人,可这丫头是妖精来的啊,要是真结婚,和我生出来的是什么?莫非是……人妖?
李云东心里面暗自偷笑的想着,杜飞热情的将李云东一直送到楼下,并吩咐了一辆车将李云东送往西园寺,直到车走得远了,他才慢慢的回身走了回去。
李云东坐着杜飞安排的专车,一路大约二十分钟车程便来到了西园寺,下了车后,他客气的与司机道别,然后走到门口知客僧处,正要与他说话,却见这位知客僧盯着他自己瞧了一阵,然后忽然笑道:“是李云东施主吗?”
李云东奇道:“你认识我?”
知客僧微微一笑,侧了侧身,做了一个手势:“李施主,我们住持吩咐我在这里等你。”
李云东大奇:“普仁大师竟然知道我要来?这么巧?”
第448章 燃指钵入手!
听见李云东的话,知客僧呵呵笑了笑,单手成礼,笑道:“李施主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李云东双手合十还礼道:“还请带路。”
知客僧点了点头,转身便在前面带路。
李云东见这天既不是周末,又不是节假日,可依然有不少客人前来西园寺游玩,观看名胜古迹,大雄宝殿前香火袅袅,不少从日本韩国慕名前来的客人,在寺庙前拍照留念。
李云东看在眼里,心里面却暗自感慨:到底是八百年的古刹,根基深厚,非其教派能比。正一教、龙门派、阁皂宗等等门派,虽然势力庞大,根基深厚,大多祖庭都衰落得厉害,如果比香火旺盛的话,却是远远比不上这佛门古寺的。
李云东心道:改日我若是重返天珑山,有机会可得好好经营自己的祖庭,可不能把根本都丢了。
可李云东想到这里,又不禁忽然间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我没当这狐禅门的掌门人,也不知道将来我会加入哪门哪派?如果哪门哪派都不加入,岂不是一个没有组织的孤魂野鬼?自己这狐禅门掌门人当得虽然艳福齐天,可不管怎么样都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而且刘烨又没死,也不知道哪天他回来,那时候他如果回来,我这掌门人是让给他,还是不让给他?
李云东这一路上不禁想得有些痴了,直到一旁的知客僧笑着说道:“李施主,已经到了,方丈请你进去呢。”
李云东这才如梦初醒,他与知客僧一礼后,自己迈步进了普仁大师的后院禅房之中。
一进门,李云东便看见普仁大师正盘膝坐在如来佛祖的神龛像下面,他用手指了指身前的蒲团,眼帘低垂的呵呵笑道:“李真人眉头紧锁,好像满腹心事啊?”
李云东恭敬的弯腰一礼后,盘膝在蒲团上坐了下来,问道:“人活于世,人浮于事,谁能没有心事呢?”
普仁大师呵呵笑道:“李施主这可是要与老衲打机锋?”
李云东也笑了起来:“不敢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不过,我刚才听知客僧说,普仁大师你好像已经知道我要来了?”
普仁微微点了点头:“是!”
李云东有些肃然起敬的笑了笑:“佛门宿命通的功夫果然厉害,竟然什么事情都能未卜先知吗?”
普仁哈哈一笑,他不答反问的说道:“李真人,你知道我们修行界为什么会没落吗?”
李云东有些奇怪普仁的这个问题离题万里,但他还是回答道:“据我所知,是因为满清入关后,藏传佛教对中原佛教打压得厉害,道教也是如此。而到了清末以后,国家动荡,又适逢五四运动爆发,随后又是大跃进,破四旧以及可怕的十年动乱,在这段时间内,修行界无论佛道,都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而且,佛道两家的文化土壤几乎荡然无存,根植在这片土壤上的修行文化自然也很难再生存下去。是这样么,普仁大师?”
普仁微微一笑,说道:“你只说对了其一,却不知其二。”
李云东恭敬的问道:“还请大师解惑!”
普仁笑道:“自古以来,要想传递信息,要么是快马,要么是信鸽,而我们修行人则可以通过修炼到神游出窍的境界,使魂魄飞天遨游,瞬息万里,将一个信息以极快的速度传递到另外一个地方,又或者,我们可以通过特殊的法宝,实现信息的传递。”
“但要想修炼到Y神出窍的境界,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到的,一定要下苦功,要有天赋,要有机缘才能办到!”说着,普仁枯瘦的手从袖子里面取出了一台手机,晃了晃,接着说道:“可现在任何一个普通人都能够通过科技的力量做到这一点!”
普仁将手机放在跟前,他微微感叹道:“现在的科技力量极其发达,尤其是各种武器的出现,已经让我们修行人最引以为豪的法宝逊色了许多。你说,你们道家修行人辛辛苦苦十几年修炼到飞剑境界,可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应该算很厉害了吧?可现在的人,手中有一把枪,照样也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甚至有的人按下一个遥控器,遥远的地方便会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这,这可比我们的法宝厉害多啦!”
普仁目光紧紧的盯着李云东,他问道:“李真人,你说我们辛辛苦苦修炼一辈子能做到的事情,其他人练都不用练就能做到,那你说,他们为什么还要修行呢?”
李云东听得一愣,心中暗自觉得普仁大师说得极对,他喟然长叹道:“普仁大师你说得对,不仅是修行界如此,中华的武术,医术也是如此!修行一道,无非武、医!医以载道,武以卫道,可惜的是,现在都已经失落得差不多了!”
普仁立刻追问道:“那李真人,既然普通人不修行都能做到我们能做到的事情,你说,我们修行人还修行干什么呢?我们干脆也都不要修行算了!”
李云东想也不想,立刻反驳道:“不然!我不同意这句话!”
普仁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他问道:“为什么?”
李云东说道:“佛家讲修行,讲究的是修炼的过程,而不是最终的结果,重在一个‘行’字,行的意思就是行走,体验的意思。佛家的修行是在不断的修行过程中实现自我的突破和超越,从而超凡入圣,返璞归真,最终立地成佛!同样,道家的修行也称修真,重在一个‘真’字,讲究求得真我,去伪存真,那什么是真我呢,什么是伪,什么是真呢?这些天来,我修行的感受就是:阳神乃是真我,其他一切皆为虚伪!”
李云东面对德高望重的普仁大师,侃侃而谈的说道:“普通人不修行却能做到我们修行人能做到的事情,但那是指杀人的手段。我们修行人选择修行或者修真,却不是为了学习杀人的手段而修真,我们是为了超越这世间的束缚,跳出生老病死的禁锢才修真的!普通人只会困顿于兴衰荣辱,生老病死,而我们则早就超越了这一点,我们的阳神只要存在一天,我们就与天地同齐,与日月同辉!”
“超脱生老病死,超脱世间凡尘的困顿,这才是我们修行人的目的!”李云东说到最后,声音激昂铿锵,神态间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当真是顾盼神飞,雄姿英发。
普仁大师听得高声连连赞叹,拍掌道:“好,好,说得好!”
他一拍掌,从禅房后厢此时又转出一个人来,同样也是一个身披金色袈裟的老僧,这老僧一脸的皱纹,眉毛极长,眉梢花白几乎垂到了颧骨。
普仁大师对这位老僧笑了笑,说道:“现在放心了吧?这样法宝可以放心交给他了吧?”
这位老僧笑了笑,并不回答,双手合十的与李云东一礼,问道:“李施主,请问,如果是你,将来你要如何帮助我们修行界重振昔日辉煌?”
李云东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还礼,他微微一笑,说道:“广结善缘,遍种良因,来日自然可以巍然成荫,善果成林。”
这老僧见李云东的回答模棱两可,滑头得紧,他呵呵一笑,又问道:“那李真人你将来如果遇到邪魔歪道想坏我们修行界,你又该怎么办?”
李云东毫不犹豫的说道:“自然是除魔卫道!”
老僧眼睛一眯,问道:“可如果这个人是你的熟人,你该怎么办?”
这一句话顿时问得李云东凛然警惕了起来,他扭头看向普仁大师,反问道:“这位大师是?”
老僧微微一笑,说道:“这位是金山寺的心澄住持。”
李云东施礼道:“心澄住持,不知道你说的这个熟人是谁呢?”
心澄笑了笑:“是谁很重要吗?”
李云东心中越发的警惕了起来,他心道:这丫该不会是挤兑我,给我下套吧?要是对付其他人那也算了,要是挤兑我到头来对付小妞,那我可抽你丫耳光!
李云东皱眉道:“当然重要,若是我至亲至爱之人,那我可是万万下不去手的,而且我相信我至亲至爱之人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算如果她要做,我也会阻止她的。”
心澄呵呵笑了笑:“没这么严重,李施主你多心了,谁不知道你李施主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情痴?老衲只是问如果这个人是你认识的人,你该怎么办?会不会徇私情包庇他?”
李云东想了想,说道:“我会先查清事情的真像,如果真有这种事情,我自当秉公处理!”
心澄满意的笑了笑,扭头向普仁点了点头。
普仁呵呵一笑,从袖子中取出一个紫金色的琉璃钵,他说道:“李施主,刚才杜飞打电话给老衲,说了你的来意。老衲虽然不知道你要这琉璃钵有什么用,但老衲相信你人品贵重,心性善良,不会拿着这件法宝做伤天害理之事,而且你这么急着要用,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因此便将这法宝转让给你先用。”
李云东大喜过望,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了这件佛门法宝,他接过了之后,又想了想,说道:“可是,普仁大师,我还有一事相求。”
普仁微笑道:“李施主不妨直言。”
李云东说道:“我还想向普仁大师请教八方降魔大阵如何布置!”
普仁微微一惊:“八方降魔大阵?李施主,你可知道,这可是我们西园寺的镇寺法阵,八百年来,绝不外传的!不过……”
李云东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法器倒是到手了,这法阵却又出了问题!这可怎么办……
可他听到普仁最后一句不过,又好像有了转折,他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第449章 大魔头!
普仁目光打量着李云东,他缓缓说道:“……不过,老衲还是想听李真人你说一说,你为什么要学这个八方降魔大阵?”
李云东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不将理由说清楚,就让对方教自己这么重要的法阵布局,那无异于痴人说梦,而且他自己也没指望对方能教自己这么重要的法阵,只要对方肯帮忙在自己想要的地方布置一个就好了。
李云东便将狐禅门与严芳的恩怨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打算,最后说道:“普仁大师,正所谓真人面前不打诳语,严芳我是一定要抓到的,但我不会伤她性命,而我想来想去,只好有求于普仁大师,请你教我八方降魔大阵,困住严芳,日后我必有重谢。”
普仁低垂着眼帘,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他沉吟了许久,才说道:“李施主,你所说的事情,老衲已经了然。不过,这八方降魔大阵关系太大,老衲可做不了这个主,不能将它传授给你。”
李云东料到了这一点,他也不气馁,便说道:“那可否请普仁大师调动八方降魔大阵,助我抓住严芳?”
普仁依旧摇了摇头:“不可。”
李云东眉头一皱,追问道:“为什么?”
普仁说道:“严芳是道家第一教派正一教分支派系灵宫派的内室子弟,她成名极早,天下老一辈的修行人都知道她的名讳,也算是道家修行界的名人,如果我调动八方降魔大阵去抓她,那便给了正一教以口实,到时候佛道两家又会频起争斗。如果只是争斗倒也罢了,万一惹来国家C手,那可不是修行界之福。”
李云东一脸失望:“那难道坐视这个严芳无法无天不成?”
普仁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这件事老衲也无法帮忙,不过,李施主,你大可不必担心,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手中已经有了燃指钵,想必真到那个时候,一定能有奇招妙想来对付严芳的。”
李云东心中暗自苦笑:开什么玩笑,阳神逃窜的速度不仅快,而且迅速化为无数神识四处逃散,漏了其中一个都是失败,又哪里有什么奇招妙想来对付严芳?这老和尚不肯借也就算了,居然拿这种话来搪塞我。
普仁见李云东脸上满是失望和苦笑,他想了想,又说道:“李施主,其实你应该想想,为什么老衲会在这个时候借这个燃指钵?”
李云东顿时心中一动,问道:“普仁大师,莫非你们也要……”
普仁转过脸去与金山寺的住持心澄大师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一笑,普仁弯腰施礼道:“阿弥陀佛,李施主好悟性。只不过,你是为了了解门派恩怨,而我们则是为了抓捕一个大魔头!”
李云东试探性的问道:“两位大师,请问你们是抓哪一个大魔头?”
普仁摇了摇头:“李施主,法不传六耳,这件事情可说不得!不过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云东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请问是什么时候?”
普仁想了想,说道:“下个月初八!”
“初八?”李云东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心中一动,又问道“那采莲大会是什么时候?”
普仁和心澄又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一笑,齐声喧了一声佛号,道:“正是下月初八!”
李云东顿时一惊!
这两老和尚,难不成是想在采莲大会上去降妖除魔不成?
不对啊,采莲大会参加的都是道家各门各派的修行人,这两老和尚去抓的哪门子的妖魔鬼怪?
该不会是去抓我门下的狐狸精吧?
李云东想到这一点,心中微微一惊,但他很快又想道:应该不是吧,要抓早就抓了啊,干嘛等到采莲大会去抓?
李云东忍不住又问道:“两位大师,你们莫非是要到采莲大会去抓什么大魔头?”
普仁眼帘低垂的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李云东忍不住气得笑了出来:“普仁大师,你这么神神秘秘的,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普仁依旧摇头道:“正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李施主,你不要再问了,你既然已经有了燃指钵,就应该放心才是。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携手共同降妖除魔!”
他说完,自己又喧了一声佛号,拍了拍掌,一会儿走廊尽头走出一个知客僧来,普仁说道:“法见,你带李施主到客房休息去吧,老衲有些累了。”
好嘛,下逐客令了!
李云东无奈,只好弯腰与普仁和心澄大师告别,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八方降魔大阵虽然没有讨得,但总算这燃指钵到手了,到时候抓捕严芳的阳神,总算有了一点把握。
可李云东一路跟着知客僧返回的时候,他心中一直很是困扰: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很显然是金山寺和西园寺联手一起准备抓捕一个大魔头,可这到底是什么大魔头呢?
从自己之前闯入西园寺,放走两条大金蛇来看,这些和尚似乎很不能容纳异类?要不然为什么要炼化这两条大金蛇?
这两条蛇妖又关他们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这些大和尚要跟这两个蛇妖过不去?
既然蛇妖都不能容于世,那苏蝉这样的狐狸精呢?是不是也不能容于世间?
按理来说,纵观上下五千年,狐狸精可比蛇精更祸害世间一些!
可从自己与西园寺的普仁大师接触来看,他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对苏蝉等人的抵触情绪,反而劝自己导之向善。
而且,苏蝉又算哪门子的大魔头了?
不过,如果这些大和尚真是要抓苏蝉,怎么办?
李云东想到这里,一下站住了脚步,脸色出奇的凝肃。
在前面带路的知客僧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问道:“李施主,有什么事情么?”
李云东寒着一张脸,眉宇间满是煞气,他声音发寒的说道:“没什么,你先走吧,我一个人看一下这四周的景色。”
知客僧见李云东面色不善,他有心问两句,却又为李云东*人的煞气所迫,不敢张口,但他又担心李云东闯出什么祸事来,便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匆匆赶往后院,向住持汇报情况。
李云东不知道这位知客僧心中所想,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出奇的冷峻。
之前在他脑海中浮现起的这个问题,李云东并不是为帮不帮苏蝉而纠结,在他看来,天底下不管是谁想对自家的小妞不利,那可不管是如来佛祖还是观世音菩萨,自己都是一个字:打!
但问题是……如果对方到底是想抓谁?这个大魔头又是谁?很显然,不是严芳!
如果抓的是狐禅门其他人,自己又该怎么样?如果真抓到苏蝉头上来,这又是为什么?
这些问题纷纷扰扰的涌入李云东的脑中,只让他心里面一时间有些沉甸甸的,四周虽然是古色古香的宝刹,风景也秀美雅致,可李云东却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
他正心中思绪万千之际,却忽然间听见不远处有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传来,说话的内容一下引起了李云东的注意。
“哎,夏夏,你这次带的团咋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啊?我见过古怪的日本人,可没见过这么古怪的日本人。你说,拿着摄像机不拍景致,反而对着这些树林中的符箓猛拍,然后又使劲拍这大雄宝殿里面的和尚,你说古怪不古怪?”
“兰兰,你还没见过更古怪的呢!你看见刚才那几个日本人对西园寺的藏经阁指指点点了吧?”
“看见了。”
“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我日语又学得没你好,听不太懂。夏夏,你说来听听?”
“嘿,那几个日本人对他们带着的小女孩,一边指点藏经阁,一边说道:橘稚子,你看,这可是南中国佛教寺庙保存最完好的藏经阁,里面藏经品种之富,版本之全,冠绝南中国,便是在整个亚洲也是名声赫赫。然后那个小女孩说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你快说嘛,别老卖关子!”
“那小女孩问道:可为什么其他比西园寺老得多的寺庙,藏经都没有西园寺丰富呢?”
“对哦,这个小女孩问得很有意思嘛!西园寺虽然老,可我们国家有比这老得多的寺庙啊!”
“你听我说完嘛!然后那老人说:橘稚子,这个国家四十年前发生过一场可怕的浩劫,这场浩劫丝毫不亚于秦朝时期的焚书坑儒。在这场浩劫中,中国大陆许多的寺庙和道观都遭到了摧毁,大量经书典籍被焚烧,而西园寺当时的住持明开法师率领僧众奋起反击,日夜守护庙门,这才保护住了西园寺的藏经。”
“啧啧,这日本鬼子对我们国家的历史了解得还挺多嘛!我都不知道这些事情。”
“是啊,这西园寺我经常带队来,连我都不知道,他们几个日本人却如数家珍,你说奇怪不奇怪?而且,还有更奇怪的呢!”
“还有?快说快说!”
“嘿,那个老人又说:再过一阵,就是中国大陆道家大名鼎鼎的采莲大会了,到时候我们可得去看看,会一会道家的修行高手。兰兰,你说这几个日本人到底什么来头?我在住处好像还看他们有人穿着僧袍来着。”
“啧,什么是采莲大会?这几个人太稀奇古怪了一点吧?”
李云东越听越是奇怪,越听越是心惊,尤其是当他听到采莲大会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走到这两个小声交头接耳的女人身后,沉声道:“你好,请问……”
他一开口,顿时吓了这两个女人一跳,她们两人同时回头,三人目光一对,同时都是一惊,李云东和这两个女子齐声脱口道:“是你?!”
第450章 东洋鬼子
站在李云东跟前的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曾经勾引过李云东的导游刘夏和她的朋友兰兰。
刘夏猛一眼看见李云东在她身后出现,她也吓了一大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是鬼么?走路没声音的?”
兰兰也拉了拉她的胳膊,紧张的小声说道:“夏夏,这家伙该不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吧?”
她声音虽小,却逃不过李云东的耳朵,李云东眉头一皱,问道:“什么算账?算什么帐?”
兰兰自从上次看见过李云东那非人类的身手和表现后,她就对这个神秘莫测的男生恐惧有加,再加上自己曾经撺掇过刘夏将视频发到了网上,原本想曝光李云东,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们的视频曝光上去没几天就被自动删除了。
为了这件事情,兰兰甚至还去找过视频网的客服,可她的投诉和资讯都如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一来二去的,兰兰和刘夏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个李云东很有可能非常有背景,因此曝光他的视频都被迅速的删除了!
原本以为自己惹到了不得的权势的兰兰整天里都过得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对方找上门来把自己给跨省了。
可过了一阵,兰兰却发现自己的生活依旧风平浪静,而她也慢慢的淡忘了这件事情。
可突然间兰兰发现这个男生竟然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了,这让她如何不惊恐?
兰兰抓着刘夏的胳膊,色厉内荏的冲着李云东大声道:“视频是我发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夏夏的事情!”
李云东奇道:“视频?什么视频?”
兰兰和刘夏一听,顿时暗自叫苦:坏了,不打自招了,原来这家伙不知道视频的事情啊!
李云东也很快想了起来,敢情上次有人把自己和法空大师斗法的视频发到网上去,就是这两个娘们做的啊?
李云东哑然失笑,他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对方竟然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也算解了自己心头一个疑问,他故意一板脸问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行为是侵犯他人隐私的吗?”
刘夏眼神怯怯的,脸上却故意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说道:“那视频后来不是被删了嘛?”
李云东瞪了她一眼:“你知道这视频会给我带来什么麻烦不?”
兰兰个头虽然不高,但性格却颇为泼辣仗义,她双手叉腰,挡在刘夏跟前,大声道:“干什么?有权有势了不起啊?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喊非礼了!”
李云东打量了她一眼,却见这位女导游相貌虽然不错,可比起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差的太远了,自己平日里美女环绕都尚且洁身自好,难不成在这佛门寺庙倒要对她动手动脚?那岂不是太荒谬了?
李云东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也没心思跟这两位导游纠缠,笑了一阵便问道:“我不追究你们这件事情,不过你们得告诉我,刚才你们说有几个日本人在私底下说什么,对吧?”
刘夏和兰兰互相对视了一眼,她们两人见李云东不追究自己的麻烦,反而气势一下弱了下来,刘夏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你刚才偷听到我们说话了啊?”
李云东哈哈一笑:“你们两个说话声音那么大,我想不听见都不行。”
刘夏有些恼怒的推了兰兰一下,小声道:“都是你,那么大嗓门,这下好了,把这家伙都招来了!”
兰兰也恼道:“我声音很大吗?一直话最多的是你好不好?”
刘夏嗔道:“还不是你先说起来的!”
李云东见这两个女人竟然互相吐起槽来,他赶紧问道:“你们别着急吐槽,先告诉我那几个日本人在哪里,或者你们带我去看看。”
刘夏一脸警惕的看着李云东:“你想干什么?我们做导游的,有义务要保护游客的隐私。”
李云东看了刘夏一眼,他一直对这位有些崇洋媚外女导游没什么好印象,但此时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采莲大会是我们中国道教四年一度的盛会,下个初八就要举行,这几个日本游客说要去采莲大会,我想他们可能没安什么好心,你们好歹也是华夏子孙,总不至于帮着小鬼子吧?”
刘夏想了想之前这几个日本人的表现,心里面对李云东说的话已经是信了八分,她眉毛一扬:“你想找他们做什么?”
李云东微微一笑:“不做什么,看一眼而已。”
刘夏和兰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点了点头,兰兰看了李云东一眼,有些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你不是愤青吧?不准动手打人啊!你打人是痛快了,老娘我可就倒霉了!”
李云东呵呵笑了笑:“只要对方不惹事,我干嘛去找事儿呢?”
兰兰嘴里面小声嘟囔了一句,然后转身在前面带路,刘夏也对李云东点了点头,说道:“你跟我来吧,一会不要说话,想知道什么,小声告诉我,我给你打听就是了。”
李云东笑了笑:“放心,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刘夏这才放下心来,快步追上兰兰与她并肩而行,两个女导游小声的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看李云东,可等李云东目光向她们看过来的时候,她们两人又飞快的躲闪开来。
李云东一路穿过白墙黑瓦的走廊,来到罗汉堂跟前,果然看见四个人正在罗汉堂之中指指点点,其中有三个男子,一个女孩。
李云东一眼看去,只见这三个男子中,一个老者身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胸前系着一条赭色领带,胸口系着一朵金丝樱花,他两鬓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极深,眉宇间威严极重,显然是久居上位之人。
在他旁边还有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身材略矮,虽然穿的是一身混搭衣服,但衣着华贵,气质不凡,这人手中捧着一台掌上摄像机,对寺庙中禁止拍摄的标语置若罔闻,不停的四处拍摄着。
在这位男子旁边则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这个男子背对着李云东,正在与小女孩交谈着什么,让李云东看不清他的相貌。
可李云东只从这个人的背影看去,便觉得这个男子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座巍峨高山,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凛然之气。
李云东目光刚落在这个高大男子背上,这个男子便背脊一耸,立刻敏感的转过身来,侧脸向李云东瞪来。
这一瞪可了不得!
李云东猛然间有一种错觉,像是自己在丛林中遇到了一头凶猛恐怖的野兽,他浑身汗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