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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秦此时走到家中门口,站在大门前,一只手握着门把手,一只手握着钥匙,目光悠悠的出神,似乎在想着刚才的情景。
“如果……他当时答应了,会怎样?”周秦不禁一时间浮想联翩,贝齿轻咬,一副幽怨纠结的小女生模样。
但周秦也知道,李云东不可能答应,他虽然性格随和,平易近人,但周秦很清楚,这个男生骨子里面有着一种极为桀骜的东西,天底下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任何力量能够驯服他,他绝对不是那种体制下豢养的修行人。
事实也是如此,李云东毫无意外的拒绝了,但他拒绝得非常巧妙,丝毫没有伤及到周克强的脸面,也给周秦一个很好的台阶下。
“大隐隐于朝?”李云东当时忽然笑了起来“我这样的人才不适合隐于朝啊,我其实适合小隐隐于……”
周克强当时脸色一变:“你还想……小隐隐于野不成?”
周秦是个极聪明的女子,自然知道当时周克强的潜台词是什么,他本意是想说:你还想带着我的女儿小隐隐于野,带着她去吃这种苦头不成?
可周克强知道自己这一句话说出来,只怕自己女儿立刻就会跟他翻脸,事实上当时周秦的脸色也的确一下变得非常紧张,像一个竖起了自己翎羽的火鸟,眼中满是警告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周秦在门口站着发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她拧开了门锁,推开门走了进去,进了门后,背才靠在门扉上,松了一口气,目光幽幽的看着天花板,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起当时的情况。
“还好父亲当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否则……真不知道在师父面前怎么做人了。搞得好像是在威胁他一样。”
周秦心中暗自想着,嘴角却又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莞尔一笑,心中暗道:没想到师父这么高的修行境界了,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啊,真是……很好笑呢。
当时李云东怎么说的来着?
啊,对了,当时李云东看着自己的父亲好一会儿,才忽然一脸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周省长,你太瞧得起我了,小隐隐于野?那太不适合我了,我这样出生在城市里面的人,你让我到山野里面去定居,你不是要我的命么?要不这样,我小隐隐于……床,你看怎么样?”
小隐隐于床?!
这,这是什么鬼话!!
周秦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己父亲当时的表情真是精彩,嘴巴里面几乎能塞下自己的拳头,他肯定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生竟然敢这样跟他开玩笑。
好悬他刚才没有说“你带着我女儿小隐隐于野”这样的话来,否则,要是变成“你带着我的女儿小隐隐于床”,那可真是要跳楼去了,没脸见人了!
就在周秦倚门偷着笑的时候,李云东在房间里面扬声道:“喂,你爸爸走啦?拜托,别笑了,有那么好笑吗?”
周秦猛的回过神来,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容,走到李云东门口,轻轻笑道:“谁让你说这种话来着?你现在什么身份的人了,怎么能说这种话?”
李云东一摊手,指了指自己的床:“本来嘛,他们怕我出去捣乱惹麻烦,那我就干脆一天到晚在床上修行好了,那的确是小隐隐于床嘛!”
周秦眼珠一转,忽然问道:“是跟苏婵一起小隐隐于床吧?”
李云东顿时干咳了一声,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干嘛说得这么……怪怪的?双修可是修行中非常严肃正经的事情,和自己的道侣,一起小隐隐于床,也是人间乐事嘛!”
“道侣么?”周秦低下头来,她低声喃喃自语的重复了几遍这个话,忽然抬起头来,大着胆子问道:“那师父……我也算你的道侣么?”
这一句话实在太暧昧了,就连周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神使鬼差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也许是压抑得太久的情愫突然间从沉重紧闭的岩石中探出了根来,也许是此时房间里面空无一人,给了周秦一丝大胆的勇气,也许……这只是人的天性,一个女孩儿对另外一个男子深深的爱恋之心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但不管怎么样,周秦这句话刚说出来她便后悔了,这个骄傲的千金小姐低下了她天鹅一般高贵优雅的脖颈,羞涩和懊恼如同晚霞一般弥漫在她的双颊和脖子处。
出于少女特有的矜持和自尊,周秦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但是她却仿佛中了魔一般,双脚如同生了根似的,始终未曾一动一下,她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心中扑腾乱跳。
李云东同样也被周秦这一句话问得呆住了,他一时间不禁呆住了,这个名动天下的李无敌,他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的画面:曾经,自己还是一个青涩的男生,她还是一个高贵的千金时,她第一次约自己在学校凉亭中大胆的表白。
曾经,自己怒劈何少,被迫与苏婵分离,远赴西藏艰苦修行的时候,她为了自己宁愿跳楼求死也不愿意连累自己。
曾经,她在医院之中倔强而冷漠的拒绝着自己,可最终还是被自己逗得破涕为笑,流露出可爱俏丽的小女儿神态。
一幕幕画面如同走马灯一样在李云东脑海中闪过,他不禁茫然自问:是啊,周秦到底是我什么人?只是徒弟这么简单么?她对自己的心意,自己又哪能不明白?
她尚且如此,那紫苑呢?
李云东一时间的茫然让一旁的周秦心中紧绷,她觉得眼前简直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了自己心脏一般,*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周秦,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呢?
回过神来的周秦暗自低低的骂了自己一句,她很快抬起头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扑哧一笑:“师父,我逗你的啦,看你紧张的样子!”
李云东却目光复杂的看着周秦,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周秦却摆了摆手,笑得极为灿烂的说道:“没事啦,我先回房去看那本《补天秘法》去了,师父你自己忙吧,不打搅你啦!”
说完,她飞快的转身,将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只给李云东留下一个青春靓丽却有孤独寂寞的身影。
李云东呆立良久,不禁黯然一声长叹:“红尘多苦恼,世事何时了。欲往九界去,却忧知心少。”
李云东随口胡诌了一句打油诗后,很快又颇为自嘲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乃乃的,苏格拉底说,如果你娶了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为妻,你会过得很幸福;如果你娶了一个泼妇为妻,你会变成一个哲人。我如果见了苏格拉底,我要跟他说:如果你身边能同时跟着三个各有春秋的女子,你又谁也舍不得放弃,那你会变成一个……诗人!”
第758章 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男人总是贪心的动物,便是像李云东这样对苏婵矢志不移的男子,在面对紫苑和周勤的 感情时,也不禁左右为难。
他不愿意伤害这两个为自己几乎付出一切的女孩儿,因此便始终像鸵鸟一样躲避着不去面对这个问题,但李云东也知道,自己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要去解决这个问题。
但李云东更知道的是……至少不是现在。
就在李云东一个人纠结,苏婵、紫苑、克丽丝三人十万火急的赶往美国去的时候,在天南市大学中,学生会会长严华……不,应该说是严芳,她现在则更加的痛苦。
在办公楼学生会办公室中,许多学长们兴奋的聚集在一起,议论着学校里面曾经的风云人物,李云东。
但这一次不同的是,他们议论的人物中,多了两个人:曾经的学生会会长冯娜和她的铁杆闺密程程。
现在已经是马上要到放寒假的时候了,这些学生会大大小小的头头们也都没有事情可忙,他们大多也都是大三或者大四的学生,其他人都忙着复习功课备考,可他们却都是老油条了,根本没把考试放在心上,有时间便扎堆聚在一起传送八卦。
在众多八卦中,关于李云东等人的八卦是最受欢迎的,李云东虽然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但是这并没有减退学校学生们对他的好奇之心,反而更多了几分神秘和仰慕。
“哎,你猜现在冯娜和程程两个人现在月薪一个月多少啊?”
“不知道,我前两天刚去过李云东新开的茶楼,那生意真是太好了,我实在是想不通,那地三仙喝杯茶贵得简直要抵得过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却还有这么多人去喝,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我怎么看,这茶楼一天的营业额也有六位数吧!”
“啧,六位数?你太小看地三仙了!我听人说,前几天才叫厉害,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日本人,把茶楼的茶叶都全部喝光了,据说还在店里面祭拜烧香呢!”
“奇怪,日本人跑到中国的茶楼来祭拜烧香?吃错药了么?”
“嘻嘻,也许人家李云东标新立异呢?”
“唉,说实话,当初我跟冯娜程程去参加地三仙茶楼开张的时候,我就被当时来的那么多高官给镇住了,当时我就觉得李云东很厉害,可没想到李云东竟然这么厉害,面子大得日本人都专门跑到中国来捧场!实在是……太夸张了!”
“要不怎么说他是我们天南大学的骄傲?哦?对不?”
最后这个学生说话间,眼睛却不停的对不远处的严芳挤眉弄眼,似乎是想要说给她听。
李云东跟“严华”有过节,这已经几乎是天南大学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了,李云东“义助”冯娜参加学生会选举,最终击败“严华”一举夺魁,这可是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事情,当时到场的每一个人都认为,如果不是李云东,冯娜便是再多长几张嘴巴也抢不赢“严华”。
而且李云东刚开地三仙的时候,“严华”就曾经一次无意间在他们面前说地三仙必定生意惨淡,将来会关门大吉。
可现在看来,“严华”真是一巴掌扇在了自己嘴上。
严芳自然也知道这些学生说起这些是说给自己听的,她不由得心中越发的躁怒异常。
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听到自己的仇人过得无比惨淡,同样,这个世界上最郁闷的事情莫过于听到自己的仇人混的风生水起,而自己则扑街潦倒。
但更加让她烦躁的却不是这些学生在自己耳旁的呱噪,她好歹也是一个前辈修行人,曾经也是阳神顶级境界的高手,离金身只有一步之遥,而且她为了报仇,潜伏在狐禅门之中,一潜就是九年!
她要是与这些学生们呕气,那她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真正让严芳郁闷躁怒的是,她虽然占据了自己侄子的R身,在她看来,以自己的修行知识和修行天赋,再加上自己又是过来人,占据了一具这样好的男子七宝之身鼎炉,想必修行起来肯定会突飞猛进,就算不能突破金身境界,那也肯定可以很快回复到阳神顶级境界。
人也只有失去了以后才知道珍惜,阳神顶级境界虽然说起来在当今修行界也并不算什么很了不起的境界,可如今严芳自己连阳神顶级境界都不是了,这简直让她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痛苦,恨不得立刻就能重新回复以前的力量。
但是,修行这件事情却是欲速而不达的,严芳越急,修行就越没有成效,相反的是,她的修为反而在不断的下降!
最让严芳感觉到痛苦的是……自己原来的元Y之气与严华体内的元阳之气每天都在不停的争斗,仿佛两股水火不容的势力,天天在体内打来打去,最重要的是,自己体内这Y阳二气每次一打架,自己就开始邪念频生,想那些见不得人的男女之事,她每天几乎所有的修行功课都浪费在控制这些邪念,不让自己走火入魔的内耗与内斗之中。
严芳知道,自己这样下去别说重新恢复功力了,就算是想要保住Y神之身也是天大的难事。
可偏偏自己放着眼前这个难题又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这哪能让她心中不躁怒?
此时又有这些小P孩在一旁讥讽自己,严芳越发的有些怒形于色,她扭过脸来,目光凶狠凌厉的瞪了他们一眼。
这些大学生们也不过是图个嘴巴上快活,又哪里能和严芳这样的修行人相抗衡,她目光一扫来,众人只觉得心中一跳,仿佛被铁烙烫了一下似的。
他们不由得立刻收回了目光,一时间转移了话题。
严芳在这房间里面呆了一会儿后,只觉得这里烦闷异常,简直不能呆人,她便焦躁的冲了出门去。
可来到外面,身处在这静谧祥和的校园之中,严芳依旧无法让自己躁动愤怒的心灵安静下来。
由于之前她跟随克丽丝等人前往天都峰,随后约翰被自己陷害,严芳虽然之后也曾经Y神出窍去寻找过约翰的尸首,但怎么找都找不到,她惊怒之下不得不开始做起第二手打算:约翰没死,自己的身份将被泄漏出去。
惶恐不安之下,多疑的严芳谁也信不过了,她切断了一切对修行界的联系,忐忑不安等待着消息。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一切都风平浪静,周围的一切似乎没有任何的异状,除了她从这些所谓的“同学”口中听说了地三仙茶楼生意火爆的消息外,她甚至连修行界现在发生了什么大事都不知道。
“也许是时候去地三仙试探一下?”严芳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胸口又翻滚起来的元阳之气压了下去,心中冒起了这么一个念头。
但她很快便自我否决了,因为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去探对方的底细,万一被对方察觉出来,那自己真是自寻死路,自投罗网了。
最少要恢复到阳神之身,那样就算打不过还能逃。
想到这里,严芳又不禁烦躁了起来。
阳神之身要到猴年马月才能重新修炼到?只怕这辈子都无望了吧?
想到这里,严芳不禁有些绝望,她一路茫然的在校园中乱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是走到了自己的家中。
她下意识的开了门,走进家中的时候,却看见严华的母亲正在客厅之中看着热播的《笑傲江湖》,其中正讲到任我行与令狐冲谈起自己当时将葵花宝典传给东方不败的那一段。
严华的母亲一眼瞧见“严华”回来,站起身笑道:“小华回来了?要不要妈给你去做点吃的?”
可“严华”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严华的母亲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严华”这一阵的态度,她轻叹了一口气,似乎生怕吵着自己孩子似的,将电视声音关小了许多。
可她虽然将声音关小,但是其中一句经典台词还是钻进了严芳的耳中。
这一句话顿时听得严芳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句话仿佛洪钟齐鸣,大吕齐响,振聋发聩一般在自己脑海中嗡嗡作响!
这句话便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
金庸的武侠小说中有一些关于武术、修行的描叙是小说家杜撰,与实际历史并不相符,譬如中华国术的巅峰是在清朝末年民国初期,而不是他书中提及的“越古代越厉害”、天下武功也不是出自少林寺、另外尹志平也不是玷污了小龙女的恶人,现实历史中的尹志平是全真派历代掌门中修为极为高深的大修行人。
但诸多偏差中,“欲练神功,挥刀自宫”这一句看似荒诞的话,却是修行界中一句极为经典的至理名言。
五代十国中,南汉皇帝刘继兴颁布了一个中华五千年历史中,最为荒诞的一个法令:任何想要做官的人,都必须阉割!甚至和尚道士,想要与他坐而论道,也必须阉割!
南汉虽然偏安于广东广西以及越南一部分地区,但它也算得上是五代十国中历时较长的一个朝代,但不幸的是,这个朝代的人遇到了刘继兴这样的一个大变态,一时间整个南汉几乎都变成了阉割之国。
许多人为了当官,不得不挥刀自宫。而一些为了传道的道家和佛家修行人,也不得不咬牙自宫。
但当他们自宫后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以往俗尘中的那些烦恼,自己似乎一下变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了起来!
说来这也是废话,蛋蛋都被割了,还有个P的追求?
可偏偏修行最难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心,俗话说:老不习武,少不修道,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年老的人筋骨已经老朽,再习武那就是自讨没趣,而年轻人气血旺盛,最是浑身精力没处发泄的时候,尤其是一些精力极为旺盛的,整天除了女人之外就没想过别的事情,这样的人要是修道,不走火入魔那才是咄咄怪事。
阉割虽然残忍,但从理性角度上来说,的确是断绝了杂念和欲望,对于修行人来说,的确是大大有裨益的。
刘继兴颁布的恶魔法令在南汉催生了一大批的阉人,但他同样也间接造就了一大群法力高深的修行人。
这群自我阉割的道士与和尚,他们一个个心无杂念的修行之后,修为突飞猛进,引起了其他修行人的注意。
什么,你比我厉害就是因为割了自己的蛋蛋?有没有搞错?好,你割我也割!
在这一段时期,修行界的“阉割派”大为盛行,其中最为有名的便是王重阳的弟子,全真龙门派的长春真人丘处机。
丘处机创立龙门派之时,定下教义为“苦修”,提倡灭绝欲念,灭绝情念,不仅自己以身作则,挥刀自宫,而且六年不合眼,不曾有过睡眠。
但“阉割派”在修行界中毕竟是非主流,许多道家人士还是要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哪里肯轻易的割掉自己的蛋蛋?尤其是到了明清末期,整个道教都为之衰落,道家修行人的救亡图存成了最重要的事情,传宗接代才是首要任务,道士们因此更加惜身了起来,不再干这等阉割的事情。
也正因为这样,“阉割派”慢慢消失于历史红尘之中,为修行人所遗忘。
严芳自己虽然饱读经典,但她自己也是女子之身,虽然占据了自己侄儿的七宝之身,但道家主流思想中“惜身”、“惜命”却占据了她的主要思维,哪里想过要“挥刀自宫”?
此时她猛然间听见这样一句话,不啻于黑暗之中看见了明光,迷雾之中摸索到了去路!
“对啊,我每天被这阳气折磨得要死要活,为什么干脆不把这阳气之根割断了,一劳永逸?”严芳心念一动,立刻两眼S出一道坚定的目光,她是一个心志坚定,极有魄力的女子,刚想到这里,便找来了一把锋利的小刀,自己脱得赤条条的,口中咬着一条毛巾,在准备好了止血工具,并将小刀消毒后,严芳猛一咬牙,一刀从身下的子孙袋上一撩!
严芳浑身剧震,痛得几乎晕死了过去,鲜血不停的顺着腿往下流淌。
谁也不知道,她这一刀下去,现代中国的第一个东方不败……诞生了。
第759章 离魂咒
就在严芳挥刀自宫的时候,苏蝉、紫苑和克丽丝已经抵达了遥远的太平洋彼岸,哈里斯堡。
相比起美国其他著名的大型城市,哈里斯堡虽然贵为一州首府,但城市规模却要小得多,除了闻名全国的号称“培养企业家最出名的大学”的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可以说这个城市几乎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几万人居住在这块地广人稀的地方,就像是向一锅汤里面撒了一把胡椒面,什么也看不出来,除了社区和主要城市能看到人,其他地方几乎看不到人烟。
苏蝉和紫苑没有护照,自然是不可能跟着克丽丝大摇大摆的上飞机的,但她们也不可能一直跟着飞过去,几万公里飞下来,就算不吐血也要累得要死要活。
因此苏蝉和紫苑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在那延天女印的掩护下顺利登上了从上海飞往哈里斯堡的飞机。
哈里斯堡不算很有名的地方,去的人不也不多,航班也很少,飞机上很多地方都是空位,苏蝉和紫苑混上飞机以后,随便找了个地方便安安心心的坐了下来,或者静心养气,或者闭目酣睡,反正飞机起飞了也没有什么半路再上来乘客的说法,不用担心自己被发现。
三人下了飞机后,克丽丝拦下了一辆计程车,也不回家,首先便直奔哈里斯堡医院。
这所医院相当于中国的市一医院,有四百个床位,算是设施齐备的一流医院。
克丽丝心系自己乃乃的安危,一路上也顾不上和苏蝉、紫苑介绍哈里斯堡的风土人情,只是归心似箭的看着窗外,魂不守舍。
苏蝉则好奇的打量着窗外,外面的景色与中国城市中到处是人,到处是楼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首先入目的便是极为宽阔的草地,仿佛置身在草原之中,等计程车开了许久,慢慢进入市区了,周围的建筑才渐渐的多了起来,但高楼也不算多,与苏蝉预想的相差极远。
开车的司机是一个黑人,一路上这位黑人同志不停的借着后视镜偷偷瞄着紫苑和苏蝉,这两个东方来的美女姿色各异,但都是人间绝色,实在让他惊艳无比。
黑人嘴巴碎,一路上他几次与苏蝉、紫苑搭讪,可她们两人不懂英文,又不愿意在外面露怯,便都各自扭头看着窗外,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黑人同志搭讪不成,便只好退而求其次,扭头向克丽丝搭讪,克丽丝心中烦躁,忍不住喝骂了一声,这黑人才老老实实的开起自己的车来,只不过没过多久,他又开始放起黑人的蓝调音乐,嘴巴里面不自觉的哼哼唧唧,实在是让苏蝉等人烦不胜烦。
一路上哈里斯堡宽阔空旷的柏油马路上,一辆计程车飞快的行驶着,车窗中时不时的飞出一阵阵节奏明快的说唱音乐。
这样一路开到了哈里斯堡医院,苏蝉等人逃亡似的从车上跑了下来,苏蝉拍了拍胸口,对紫苑苦笑道:“紫苑姐姐,这外国人也太能说了吧?一路上他嘴巴就不停啊!我好想点他的X啊!”
紫苑面露微笑:“我也想,不过,也只能想想,这里可不比国内,稍微惹出一点点事情来,都都有可能酿成大事。”
苏蝉点了点头,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时克丽丝付完了钱后,来到她们身边,拍了拍苏蝉的胳膊,说道:“来,你们跟我来,在这边。”
苏蝉和紫苑跟着克丽丝往哈里斯堡医院里面走去,进了住院大楼后,克丽丝询问了值班护士,便直奔自己乃乃的护理病房。
克丽丝家族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名门了,因此林国瑛住的是专门的特级护理病房,单人单间,宽敞明亮,有专门的高级护士负责照料。
克丽丝刚进门的时候,便见到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坐在林国瑛的床边。
这年轻女人正是克丽丝的亲生姐姐,叫做柯特,她旁边的男子正是她的丈夫。
柯特一眼瞧见克丽丝,顿时站了起来,面露惊喜之色,朝她走了过来,双手张开,一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噢,克丽丝,宝贝,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吉姆说你在遥远的中国不愿意回来了……”
克丽丝拍了拍她的背,与她做了个吻面礼,然后又与柯特的丈夫拥抱了一下,这才声音沉沉的说道:“乃乃她怎么样了?她身体不是一向很好的么?为什么突然就……”
说着,克丽丝一眼看去,却见往日能够在一人高梅花桩上腾挪跳跃,矫健犹如青年人的林国瑛现在正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嘴巴里面C着连接呼吸机的呼吸管,鼻子里面C着输送流质食物的鼻饲管,她眼睛紧闭,浑身一动不动,皮肤呈现出一股极为不健康的苍白色,如果不是旁边的心电监测仪上显示她依旧有一丝生命迹象,克丽丝简直以为林国瑛已经死了。
看见自己最亲爱的乃乃变成了这样,克丽丝眼眶中顿时满是眼泪。
一旁的柯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乃乃她前几天在木桩上练拳的时候出的问题,应该是从木桩上摔下来了,等家中的仆人发现,她已经昏迷过去好几个小时了。等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医生说是突发性脑血栓导致了瘫痪并发症,现在她已经是一个植物人了,不知道能不能醒。”
柯特从小在外寄读,与林国瑛之间也谈不上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只是林国瑛在家族中地位超然,她出了事情,作为小辈自然应该回来看看。
她低声介绍了一下情况后,目光向紫苑和苏蝉看去,示意克丽丝介绍一下:“克丽丝,这两位是?”
克丽丝抹了抹眼泪,强作镇定的对柯特介绍道:“姐姐,这是我在中国的两个好朋友,她叫苏蝉,她叫紫苑……”说着,她又对苏蝉和紫苑介绍柯特和她的丈夫。
两边依照礼节互相礼貌而矜持的握手后,紫苑目光不由得落在了林国瑛的身上,她仔细看了一阵后,忽然眉头微蹙,伸出手往林国瑛的手腕上摸去。
柯特的丈夫在旁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想阻止紫苑的动作:“嘿,小心,在你眼前的可是一个重病患者!”
紫苑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这一眼只把柯特的丈夫看得一呆,险些当场为紫苑惊人的容貌而失态,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尴尬的耸了耸肩膀,示意自己不再阻拦。
一旁的柯特见紫苑用手按了按林国瑛的脉搏,又探了探她的脖颈处以及心窝处,她不禁将克丽丝拉到了一旁,低声道:“克丽丝,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
克丽丝目光一直盯着紫苑,眼中满是希冀,仿佛下一秒钟便渴望能从紫苑的脸色中看出一丝好消息,她随口说道:“她们都是非常厉害的……医生!嗯,也算是医生吧!”
柯特一拍额头:“见鬼,什么叫做也算是医生?嘿,克丽丝,我知道你从小就非常迷恋中国,但你也不用这种事情都把中国人给招惹来吧?”
苏蝉和紫苑的美貌是极为惊人的,是超越了任何种族偏见和国界的,即便是再强烈的种族主义者见到了紫苑和苏蝉,都会为她们惊人的美貌所震惊。
柯特自然也察觉到了自己丈夫魂不守舍的异状,她自己也算是一个容貌颇美的女子,陡然间看见自己丈夫被这两个人间绝色迷得神魂颠倒,她自然是极为不爽,心中大起反感之心。
克丽丝心系自己乃乃的安危,没有多留意自己姐姐的心思,她随口说道:“没事,让她们看看吧,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了。她们应该有办法的。”
柯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但是她心志坚定,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她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很难改变。
她心中不爽,小声嘀咕了一句:“哼,这些愚昧的中国人除了卖假货,除了会耍功夫,还会什么?”
克丽丝飞快的看了她一眼,也没心思在这里跟自己姐姐斗嘴,她走到紫苑身边,低声问道:“紫苑,我乃乃她怎么样?”
紫苑收回了手,对克丽丝看了看,有些顾忌的飞快瞟了柯特和她丈夫一眼。
克丽丝知道她的意思,飞快的用汉语说道:“没事,他们听不懂中国话,你直接告诉我吧。”
紫苑点了点头:“克丽丝,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以及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克丽丝毫不犹豫的说道:“先听好消息!”
紫苑微微一笑:“好消息是……你乃乃并不是得了脑血栓,只是症状很像而已。”
克丽丝喜上眉梢:“对啊,我乃乃身体好的很,病发之前还在练拳呢,我姐姐说她是从梅花桩上掉下来才发病的。”
“梅花桩?”紫苑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林国瑛,说道:“原来是练梅花拳的。难怪你乃乃年纪这么大,但是身体五脏却非常健康强壮,在老年人当中,她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克丽丝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好消息听了,该说坏消息了。”
紫苑见她好像一个忐忑不安的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不禁微笑安慰道:“别那么紧张,事情还没那么坏。这个坏消息就是:你乃乃其实并不是得了病,而是被人下了咒。”
“啊?”克丽丝和一旁的苏蝉同时一惊,苏蝉连忙一下扑到林国瑛跟前,翻开她的眼皮看了一眼,又伸出手去在她经脉上试探着。
一旁的柯特看着眉头直皱,有心出言打断,但是碍于克丽丝的面子又不好开口,只好生着闷气瞪着紫苑和苏蝉。
苏蝉飞快的看了一下,惊讶的回到紫苑身边,对克丽丝说道:“是离魂咒啊!这是道家的法术啊,你乃乃得罪了什么修行人了?”
克丽丝一脸茫然:“不会啊,我乃乃深居简出,又向来与人为善,怎么会得罪人呢?”
紫苑微微摇了摇头:“现在我来说这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吧。你乃乃中的这个离魂咒很厉害,非高手不能施展,这算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但不坏的消息是,要维持这个法咒,肯定不能离得太远,也就是说,最远不会超过在哈里斯堡附近。而且,你乃乃现在还活着,那就说明,这个施法人还在哈里斯堡!”
克丽丝满头雾水,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在遥远的美国地面上,竟然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来历不明的道家修行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向自己乃乃下手?
第760章 冤家路窄
克丽丝一脸疑惑,不禁向紫苑问道:“这个离魂咒到底是个什么法术?”
紫苑拉了拉克丽丝的胳膊,示意让她走到林国瑛跟前,轻声说道:“在道家修行人看来,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和命魂,也称胎光、爽灵和幽精;七魄则是天冲、灵慧、中枢以及气、力、精、英,也称吞贼、尸狗、除秽、臭肺、雀Y、非毒、伏矢。”
说着,紫苑指了指林国瑛,说道:“你乃乃现在浑身只剩下三魂中的命魂,也就是主管五行的爽灵,而七魄之中只剩下一魄,即维持人体新陈代谢的除秽之魄。其他六魄都被人驱散,不知所踪。”
克丽丝焦急的说道:“那怎么样才能救我乃乃?是要找到施术者才行么?需要把他杀了么?”
紫苑摇头道:“如果只是巫蛊之术,杀了施术者自然法术就解除了,但是我们道家的法术可不是这样。这个法术虽然需要维持,但是它之所以需要维持,就是因为它一直要控制着这个法术,让受害者的三魂七魄不至于在天地间跑散,再也召唤不回来。”
“能够施展这个法术的大多都是高手,而且这个人如果真跟你乃乃有仇,那他完全可以将你乃乃的三魂七魄一次性全部震散,不用将你乃乃弄成现在这样像植物人一样,死不死,活不活的。”
克丽丝也是极为聪明之人,她眼睛一亮,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并不想要我乃乃的命?”
紫苑微微点了点头:“没错,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想借你乃乃来胁迫你,或者胁迫你的家族。”
一旁的苏蝉忽然开口道:“也有可能是想借这个机会接近你呢,比如说假意给你乃乃下了法咒,再帮她解开,让你因此而对他感激不尽,信任有加。”
克丽丝一听,不由得心中一颤,她面孔Y晴不定,咬牙低声道:“你们说得有道理,很有可能是这样。不过,会是哪个修行人要这样对付我,或者我们家族呢?我们又没得罪他们。”
苏蝉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紫苑说道:“紫苑姐姐,你知道国外有什么比较厉害的修行人和修行门派么?”
紫苑摇头道:“不清楚,国内的修行界和国外的修行界在三四十年前还有着一丝一缕的联系,可慢慢的两者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少,渐渐变成了两个流派,都说自己才是正道,互相指责对方才是末流,谁也不服谁,甚至国外修行界高喊出了:高手在国外的说法,对国内的修行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苏蝉也微微点头,应和道:“是呀,我前一阵看见玄天派和正一教内讧,当时也觉得玄天派势力很强大呢,好像有不少高手的样子。对了,紫苑姐姐,你说会不会是玄天派?”
紫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应该不是。”
她们两人小声交谈着,一旁的柯特两眼瞪得溜圆,满头雾水,茫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她一把拉住克丽丝,不悦的说道:“克丽丝,你跟你的中国朋友说什么呢?”
克丽丝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姐姐,她心中思如电转,很快便有了一个主意:“她们说乃乃这是不治之症,她们也没有办法。”
柯特哼了一声:“这是显而易见的!她们要是能治好乃乃,那才是怪事!”
克丽丝想了想,说道:“姐姐,我想举办一个宴会,就以为我乃乃祈福的名义举办,你看行么?顺便联络一下大家,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好办法,集思广益也是好的。”
柯特犹豫了一下:“宴会?”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林国瑛:“乃乃现在这个样子,不太好吧?”
克丽丝说道:“所以才是以祈福的名义召开,你通知一下我们的亲朋好友,再通知一下附近社区里面的其他人,你看怎么样?”
柯特依旧在犹豫着,倒是一旁她的丈夫忽然心中一动,认为既然要开宴会,说不定克丽丝的这两个美如仙女的中国姑娘也会参加,到时候自己就有认识她们的机会了。
这个念头一动,柯特的丈夫便在一旁说道:“柯特,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柯特哪里知道自己丈夫的心思,被他一劝,也不再坚持,只是说道:“我得回去听听父亲和母亲的意见。”说着,她便拿起手机拨打号码起来。
克丽丝不置可否,在她看来,就算父亲和母亲不同意,她也要以自己的私人名义举办。
等柯特走到一旁打完电话后,她走回来对克丽丝笑了笑:“克丽丝,父亲和母亲他们同意了。”
克丽丝笑了笑,转头对紫苑和苏蝉又用汉语说道:“现在行了,我召开了一个宴会,如果真有人在背后算计我,他肯定会来参加我这个宴会,并在宴会里面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的。”
紫苑颇为赞许的点头道:“这个办法不错,好手段。”
苏蝉也笑嘻嘻的说道:“这个人肯定料不到,我们站在你的背后!”
三人相对一笑,仿佛已经看见对方计谋被揭穿后的震惊和惊诧。
但苏蝉和紫苑也万万没有料到,在这个主谋者的背后站着的究竟是谁……
西方人独立自主的意识非常强,许多人在成年之后,只要有了经济能力,便选择搬出去住,克丽丝也是如此,她虽然经常去坐落在花园之中的林国瑛家中玩乐,但她自己的家却是在不远处的一块宽敞的绿草坪中。
克丽丝自己有一栋三层楼的小别墅,相比起普通人家可以拆开运送的木质结构房屋,她住的别墅通体都是石质结构,前院是宽阔平整的草坪,草坪中央种着一圈鲜花,一个亚裔中年女子正透过着布巾,跪在花坛旁边,精心的修剪整理着花卉。
克丽丝带着紫苑和苏蝉回到自己家中时,先扬声与亚裔女子打了割招呼:“王婶,我回来了。”
这个亚裔女子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克丽丝,说道:“克丽丝,你怎么回来了?我听吉姆说你不回来了呢。”
克丽丝勉强笑了笑:“乃乃生病了,我当然要回来看看。”
美国的社区之中几乎没有高楼,邻里之间的往来非常密切,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