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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他…妈…地…憋P死我了!
我将盗版卫玠从地上扯起来,咬着牙,好脾气地说:“我……不 ……打 ……
你!”
盗版卫玠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见我真没动手,这才冲着我讨好地笑了笑,说:“妻主,你待我真好。”
我眨了一下眼睛,问:“你叫我什么?”
盗版卫玠试探着小声回道:“妻 ……妻主?”
我一脑门黑线,吼道:“谁是你妻主了?!”
盗版卫玠立刻缩起了脖子,喃喃道:“妻主既然没有杀了我,那便是要娶了我。
我……我会好好服侍妻主的。”
我咬牙道:“你服侍我?你不气死我就算我祖坟上冒青烟了!”
盗版卫玠用那双漂亮异常的眸子望着我,十分认真地回道:“妻主,祖坟上冒青烟,那说明先祖喜欢我,同意我们结成连理。”
我的嘴唇抽搐了两下,深吸一口气,堆起笑容,说:“我没听见先祖说喜欢你,还真不相信。不如,你去地下问问他们?”
盗版卫玠颇为认真地想了想,回道:“即使我问了,先祖同意了,我再转告给你,你也不会相信。不如,你自己下去问问吧。”
我攥紧拳头,吼道:“你耍我玩呢是不是?!”
盗版卫玠立刻做出小媳妇模样,说:“不敢,不敢。丹青不敢。”
我咦了一声,问:“丹青?你叫丹青?”
盗版卫玠怯怯地点了点头,回道:“妻主,你叫我青儿就可以了。”
我狂抖了一个,决定无视他。
说实话,如果有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男肯娶我,我早就带着嫁妆,背上行李卷,撒腿冲过去了。当然,如果他想嫁给我,我也是万分欢迎的。奈何,丹青这厮的想法与人有异,我若真和他好上了,还不得让他给活活儿气吐血了?
我这个人没什么容人的雅量,为了彼此的生命安全,远离他吧。
思及此,我对他说:“丹青啊,你也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穿越时空是有违常理的,是会被追杀地。你看我,我是一个十分宽厚仁义的人,真的不忍心杀你。但是呢,你也不能跟着我到处跑,这样很危险地。等会儿呢,你就装病吧,折腾的狠一些,最后能口吐白沫。等到晚上,你自己偷着跑出这里,就再也不要回来了。我呢,则会放出风声,说最近有人偷尸体。这样,也就万无一失了。”
丹青弯唇一笑,赞道:“妻主你真聪明。那丹青去哪里找你呢?”
我瞪眼道:“找我做什么?我不是告诉你,让你一个人隐居去吗?!”
丹青不语了,就用那双盈盈秋水般的漂亮眸子望着我,在无声中控诉着我的无情无义。
在对视了将近三十秒之后,我终于败下阵来。深吸一口气,我开始做垂死挣扎。
色味味地看向他,Y笑道:“想让我带你走,可以。不过,得先让我吃点儿豆腐!
揩点儿油!”
丹青含羞带怯地瞥了我一眼,然后招了招手,示意我跟着他进屋。
我的心又开始狂跳不已,忙P颠颠地跟了进去。
进屋后,丹青将我引到桌子边,然后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着的一碗小葱拌豆腐对我说:“喏,吃吧。”
我目光呆滞地望着那碗小葱拌豆腐,好半天都没有思想活动。
丹青见我发呆,以为我有些不满,忙抓起一个瓷瓶,拨开了盖子,将瓶口对准了我的手指,蹭了蹭,说:“这是香油。”
我攥紧手指,咬牙切齿地说:“我想亲你的嘴儿!”
丹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声道:“等……等你下完聘礼,丹青……丹青自然让你亲。”
我好脾气地问:“要多少聘礼啊?”
丹青说:“哦,看你衣着寒酸,能出个万八千的金子,就可以了。”
我仰天大笑,笑得眼泪儿都快出来了。
丹青眉开眼笑地说:“陛下说,谁取了丹青,做梦都会笑。果然如此。”
我立刻收住笑,恶狠狠地问:“如果我哭了呢?!”
丹青想了想,回道:“那就是感动得泪流不止吧?”
我捂住了胸口,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丹青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急切地问:“妻主,你去哪儿?”
我说:“我出去转转。我怕自己脾气上来后,会揍你。”
丹青忙松了我的手,小声道:“妻主,不如你闭上眼睛吧。这样,你就看不见丹青了,也就不会想要揍丹青了。”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扑向丹青,照着他的嘴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对于我这个没啥实战经验的人而言,吻,就相当于嘴贴着嘴。但狠狠地吻,那就不一样了,那就相当于用牙齿狠狠地咬着不放!
丹青呜咽着想要推开我,我却用力压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甩开我。丫虽然是个男人,但却是
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书生,哪里是我这个身经百战的流氓对手?
丫被我*急了,竟然开始用牙齿咬我!
我俩“唇枪舌战”地咬来咬去,皆痛得呲牙裂嘴,最后不得不在气喘吁吁中分开彼此那伤痕累累的嘴巴。
我痛得直吸气,忍不住骂道:“C!你当自己是“贞洁烈夫”呢?”
丹青冲到床上,C起那又长又硬的枕头,照着我的脑袋便是一顿猛砸!
我抱头鼠窜,东躲西藏,最后竟然一头钻进了丹青的袍子下面,与某物撞了个对脸,当即怪叫一声,“呀!你咋不穿底裤咧?”
丹青那修长笔直的双腿在颤抖,就连声音都变了调儿。他说:“你……你出来!”
我的脸其实早就红透了,但仍旧硬着脖子喊道:“就不!”
丹青又喊:“出来!”
我抱住他的双腿,耍起了臭无赖,“别吵!否则把你的小毛象咬掉!”
丹青的双腿颤得更厉害了,最后竟然带着哭音说:“妻主,丹青错了,丹青再也不敢了。”
我咧嘴一笑,照着他那美玉般的大腿摸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从他的袍子下钻出,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床边,后仰,躺下,翘着二郎腿,色咪咪地看着丹青。
丹青干脆转过身,不看我。
我觉得自己有点儿玩过了,但却不想认错。毕竟,我可是救他一命的人,他怎么能抡起枕头砸我的头呢?就算我咬他的嘴巴了,他不也咬我了吗?
我瞪了丹青一眼,坐起身,将丹青吃剩下的早点儿吞进肚子里,然后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对丹青说:“喂,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到时候,如果你还想跟我一起走,我便带着你。”走到门口时,回过头,“不过,丑话我们说在前面。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你受了委屈,可别后悔!”转头,抬腿跨出门槛,趟过花海,利索地翻过围墙,走入集市,制造谣言去鸟。
第十六章:男色,邪性(一)
入夜,我绕着卫府转悠了一圈,然后来到了一处十分僻静的位置,翻越上墙头,鬼鬼祟祟地观察了一会儿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跳进了卫玠的院子。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丹青一见到我,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小声说:“丹青已经将那些下人打发出去了,妻主你怎么才来?!”
我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招了招手,示意他跟我走。
丹青从床头拎出一个包裹,背在身上,然后猫着腰,像一只小猫般跟在了我的身后。
走到墙头下时,我挽起了柚子,对他说:“我推你,你先爬上去。”
丹青却向后退开一步,淡淡地说:“姑娘,你自己回去吧。”
我愣了一下,觉得眼前的丹青有些异样,但具体异样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我皱了皱眉,问:“怎么?你不想和我走了?”
丹青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屋里走。
我以为他打算独自隐居,便不再强求他和我一同离开,于是自行爬上了墙头。
不想,那丹青没走两步,便停下脚步,转回身,对我说:“妻主,你下来推丹青上去吧。丹青和你一起走。”
我又愣了一下,然后一边爬下墙头,一边对他说:“喂,你这主意变得也太快了吧?”
丹青看了我一眼,很冷淡地说:“你走吧。别再回来。”
请允许我再次呆愣一下吧!我皱了皱眉毛,骂道:“你这个人有病吧?!滚回去!
别再叫我!”我气呼呼地一转身,再次爬上了墙头。
刚要往墙外跳,就听见丹青叫住我,说:“妻主,别走,带上丹青啊!”
我忍住暴打他一顿的冲动,低声吼道:“你这回给我想好了,再变卦,姐姐我扒你裤子!”
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再次往墙头上攀岩。
结果,当我的手刚触碰到墙体,就觉得身后有劲风袭来,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后脑勺一痛,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
待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团抹布,而身体则是被捆绑成了R粽子。
我费力地抬起头,环视一周,发现自己竟然置身在一间书房里。而书房的地面上,不但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还有两只灰溜溜的小老鼠在顽皮地嬉闹着。
它们完全藐视我的存在,不但在我的面前溜达来溜达去,还不时地耳鬓厮磨一番,真他妈气死个人!
我想支起身体,然后压死那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老鼠,但考虑到这种行为的恶心程度,只好作罢。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情景让我想起了大妈给我发来的一条短信。她说:卫玠喜欢在在书房里留出一角,终日不打扫,让其积满灰尘,然后看着老鼠跑来跑去,在灰尘上留下细细足印的样子。再无聊时,他会采集茶叶,或者收集昆虫翅膀。
我开始怀疑,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卫玠的书房。
好吧,不管是不是他的书房,我都要想办法逃离这里。
哎……这次丢脸丢大了,竟然被一个文弱书生摆了一道!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转过身,想看看身后有什么锋利的东西能割开绳子。不想,丹青那个家伙就蹲在我的身后,十分认真地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由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质问他为何背信弃义绑了我?
结果,他对于我的激动情绪视而不见,只是蹲着看着我,仿佛陷入到了一种沉思之中。
这时,我才发现,此刻的丹青与我最初见到的丹青,有些不一样。当然,这里的不一样并不是指长相,而是指气质和行为。
我最开始见到的那个丹青,虽说看起来有几分女子的羞涩和娇气,但那脱线的脑袋,绝对能气死个人!而我眼前的这个丹青,虽说看起来也有些不正常,但他却给人一种文艺片的感觉,让你看不懂,摸不透,最后还不得不装一把有文化的人,赞一声好!
我联想到丹青昨晚的诡异,突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说,此刻在我眼前的人,并不是丹青,而是 ……卫玠?
大妈和我说过,有时候,两个人会共用一个身体!
当卫玠病重时,丹青的灵魂飘进了他的身体里。也许是因为丹青的灵魂不够强悍,所以并没有将卫玠的灵魂挤出身体,而是二个灵魂共用起了一个身体?!
所以,昨天晚上,丹青才会变得反复无常!
是啊,一定是这样!丹青不熟悉这里,想要和我一起离开。然而,卫玠的家人和朋友都在这里,他又怎会甘心和我去另一个地方?
但是,按照历史的发展,卫玠在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难道说,是因为丹青的灵魂进入到了卫玠的身体里,起到了冲喜的作用,莫名其妙地救了卫玠一命?
哈!这样也能被我想到,我真是个天才!
思及此,我又开始对着丹青……哦,不对,是对着卫玠猛眨眼睛,示意他取掉我口中的抹布。
卫玠又看了我半天后,这才用那种十分轻柔的语调,幽幽地叹息道:“人为什么在睡醒觉之后,会有眼屎呢?”
我华丽丽地囧了一个。
卫玠站起身,步伐优美地走到椅子旁,坐下,然后望着窗外的一片花红柳绿,再次陷入到沉思当中。
如果,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一定会为他那飘逸若仙的气质所倾倒;如果,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也一定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他的侧影,欣赏着他那绝美的外表!可惜,我只是一个阶下囚,十分想要摆脱自己被捆绑的命运。我挣扎着,呜咽着,像一条被扔到土里的泥鳅那样扭动着。
当我将脑袋撞到书架上的时候,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卫玠看向我,微微了一愣,然后快步向我走来,略显歉意地说:“姑娘是想和我说话吧?”
我猛点头。暗道:原来,卫玠就是一个天然呆啊!
卫玠将我口中的抹布扯掉,我立刻大口喘息了两下,这才对他说:“卫玠,你知不知道你早就应该死了?”
卫玠蹲在我的面前,淡淡地回道:“不知道。”
我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再次与他沟通道:“你前几天生了一场大病,按理说,应该死了。但是,另一个灵魂进入到了你的身体里,奇迹般将你救活了。你要知道,历史中可不是这么记载的。所以,你必须死,这样才不能让历史扭曲了。”
卫玠干脆席地而坐,不紧不慢地回道:“历史不是由人谱写的呢?我活着,历史自然要改写,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再次被噎了一下,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能耍起了无赖,喊道:“我不管!反正你早就应该死了,别弄得自己跟借尸还魂似的出来吓人!”
卫玠反问:“姑娘,你又如何能判断,我早就应该驾鹤西游去了?难道说,你在奈何桥上见过我的灵魂不成?”
我知道卫玠是个辩论高手,只是没想到,丫竟然是个辩论高高手!
我气得牙养,干脆向前一扑,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卫玠的身子一抖,忙开口求
饶道:“妻主妻主,痛……”
我咬着卫玠的大腿R,含糊地问:“你是丹青?”
丹青赞道:“妻主真聪明。”
我松开口,对他说:“赶快把绳子给我解开。”
丹青立刻站起身,找来一把剪刀,将捆绑我的绳子剪断。
我掺着手臂站起身,皱眉问:“你和卫玠到底是什么回事儿?”
丹青弯下腰,帮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柔声道:“丹青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却能感觉到,他在我的身子里。”苦涩地一笑,“不,应该说,丹青在他的身休里。我经历过的事情,他都能感受到。他说得话,办得事,我也知道。但是,却控制不了。总之,丹青现在很乱,很乱……”伸手抱住我的腰,将头倚靠在我的颈窝处,喃喃道,“妻主,你不要抛下丹青,好不好?”
美男在侧,我自然要将自己的形象无限膨化,当即许诺道:“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伸手,在他的P股上摸了一把。
丹青的身子微微一颤,然后直起腰,轻声说:“那我们收拾一下,赶快离开吧。”
我转头四处看看,“有什么好收拾的……啊……”后脑勺再次被击中,我……颤巍巍地扑倒在地上,鼻息间萦绕着阵阵墨香。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丫是用墨盘砸我的脑袋!
谁说卫玠淡泊名利?谁说卫玠是花样美男?丫简直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凶兽啊!
我很愤怒,很想跳起来拧断卫玠的脖子!但 ……最终还是昏死了过去。
妈地!到底谁是卫玠,谁是丹青啊?啊!啊!啊!
第十六章:男色,邪性(二)
醒来后,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我还被卫玠算计,我就自己一头撞死在他的身上!
我愤恨地瞪向卫玠,卫玠却C着一把剪刀就向我扑来。
我吓得够呛,拼命向后躲。
卫玠扬起剪子向我的胸口刺去!
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亲吻。
然而,想象中的刺痛并没有从胸口处传来,但剪刀剪绳子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到我的听觉系统。紧接着,一双细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被勒红了的手腕,细声细语地询问道:“妻主,你还疼么?”
我这一腔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啊,瞬间暴涨!我张开眼睛,想要一脚踢飞丹青这个蠢货,可当我看见他眼中的心疼痕迹时,立刻觉得自己有迁怒人的嫌疑,所以忍了又忍,终是保持了沉默。
丹青将我搀扶起来,脸色惨白地说:“妻主,我们马上走好不好?丹青……有些怕。”
我一边椽着后脑勺,一边问:“你怕啥?怕鬼啊?!”
丹青微微垂下眼睑,声音沙哑地说:“丹青怕自己会突然消失。”
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卫玠的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没准儿谁将谁挤了出去。不过,据我观察,这两个灵魂貌似都不彪悍。卫玠是个天然呆,动不动就陷入到了沉思。丹青呢,性子柔弱,胆小怕事,有个风吹草动就会躲起来。依我看来,卫玠并不在意他的身体里多出了一个灵魂。而丹青呢,虽然怕自己会突然消失,但却从来没想过要独占卫玠的身体。所以,我几乎敢断言,这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应该会相安无事。但是,但可是,可但是,就苦了我了!
一个丹青都能气得我吐血,再来一个卫玠,我觉得自己已经离死不远了。
哎……如今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伸手拍了拍丹青的肩膀,微扬着下巴,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你不会让你轻易消失的。”我这话说得有些大。但是,谁在美男面前,不想澎湃一下自己啊?
丹青眼含感激地望着我,然后用食指轻轻地勾了一下我的手背。
我浑身一抖,立刻向后退开一步。
丹青紧张地询问道:“妻主?”
我打哈哈道:“没事儿没事儿,你让我想想,我们应该怎么办。”说实话,我有些怕他。这个他吧,也许是丹青,也许是卫玠。反正,我是有点儿怕。每当我想揩丹青油水的时候,卫玠就会冒出来。我现在都怀疑,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轮着枕头海扁我的人,是卫玠,而不是丹青。或许,是丹青也说不准。哎,我混乱了。
丹青见我长时间不语,开始催促道:“妻主,你想好了么?”
我说:“要不然这样吧。咱弄点儿血,你含在口中,装出口吐鲜血的样子。我出去找个郎中,打点好他,让他说你命不久矣。然后呢,我扮演一位老道,去找卫玠的父亲,就和他说,如果想让卫玠活命,就必须跟我走。但这件事儿不能告诉任何人,就当卫玠已死。他定然不信。届时,我便会要求见你一面。到时候,你配合一些,说在梦中见过我,然后给我磕头,叫我道长,请我救你一命。依我看啊,这件事儿差不多就能成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你可给我坚持住了!如果再让卫玠重新夺回身体的主动权,我可就不管你了!”
丹青连连点头,赞美道:“妻主好计谋。”
我得意地一笑,冲着他伸出了手。
丹青略显羞涩地扫了我一眼,然后慢慢地抬起手,将那只柔若无骨的玉手,放在了我的掌心。
我在沉默了片刻后,说:“其实,我是想要点儿银两。”
丹青的手一抖,忙转身走向床头,扯出一个包裹,从中敢出两锭金元宝,塞进了我的手中。整个过程,他都是低垂着头,看都没看我一眼。但我却看得清楚,他的脸一直红扑扑的,就好像是一朵盛开在红霞下的睡莲,美得令人忘乎所以,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偷个香。
当然,我也就想想,不敢。
不是宝姐我胆子小了,而是那卫玠出手忒黑了!专往人后脑勺上打!如果我再让他打上几回,一准儿变成寿星脑形。
我又和丹青商量了一些具体细节,问清楚最近给他看病的是哪家大夫后,便直奔而去。
找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大夫后,我直接扑到他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老大夫被我哭得不知所措,一个劲儿地说:“姑娘清起,姑娘清起,有事儿好说。”
于是,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他讲述起一段关于我和卫玠版的爱情故事,其大概内容是—— 我和卫玠相爱了,但卫老爷却横加干涉,棒打鸳鸯,导致卫玠痛不欲生,一心求死。
我来此的目的呢,就是想请老大夫帮个忙,说卫玠命不久矣,让卫老爷心疼心疼儿子,放过我们这两对儿苦命的小鸳鸯吧。
上面那段话概括起来很简单,但其中的剧情却汇聚了五千年来最感人肺雕、最催人泪下、最狗血的爱情故事。听得老大夫是泪眼横飞,鼻涕直流。
尽管如此,丫还是没答应帮我这个忙。
不得已,我只能使出杀手锏—— 送上一锭金灿灿的元宝。
老大夫的眼睛亮了一下,手指动了一下,嘴角抽搐了一下,却仍旧没点头。
我一狠心,又掏出一锭金元宝。
老大夫轻叹一声,将两锭金元宝
收入袖口,感慨道:“想来你们二人也实属不易,老夫就帮你们一把吧。”
我明明心疼得要死,却还要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以仰视英雄的目光望着老大夫,和他协商了一下具体细节。
这块儿搞定后,我又去找道袍。
打听过后才知道,离这里最近的道观也要走上七八天。
我有些郁闷地走在街上,结果眼前一亮,竟然看了一位算命先生!丫身上穿着的,不正是一件道袍么?
我当即小跑过去,一P股坐在木凳上,刚要开口说话,那算命先生却先我一步,将手一摆,示意我别说话。他抚了抚胡须,抬起一双仿佛能看都世事的眼睛,定睛看了我一会儿,这才说道:“姑娘,如果贫道看得不错,姑娘一定有关乎生死的大事,想来求贫道,对不对?“
我微微一愣,忙点头,“对对对。”
算命先生眯起眼睛,开始掐指一算,半晌,说道:“姑娘这件事儿,很棘手啊。如果想要事成,必然要费些周折。”
我立刻点头,“我知道。所以才来求道长么。”
算命先生露出一脸挣扎的神色,犹豫道:“你可知,如果贫道助你完成此事,你虽然会逢凶化吉,但贫道可是要遭霉运的。”
我的眼中闪烁起了崇拜的小星星,气势如虹地吼道:“道长,你说得太对了!但是,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现在,请你随我一同去看看吧。至于金银那些身外物,对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算命先生的眼睛一亮,轻叹一声说:“好吧,贫道就随你去看看吧。“我领着算命先生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巷子里,然后转过身,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第十六章:男色,邪性(三)
算命先生立刻捂住衣领,颤声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舔了一下有些爆皮的嘴唇,贼笑道:“你不是算出来了么?我需要你的帮忙。”拔出西瓜刀,眯起了眼睛,恶狠狠地说,“把衣服脱下来!”
算命先生目露悲怆,伸手拉住自己的衣带,感慨道:“贫道自知此生命犯桃花,一生之中将有数不尽的风流情债,却不想,即使自己遁入道门,竟然也逃不开着这滚滚红尘。天啊,为何我命运如此多厄?”说着说着,一把扯开了衣带,露出了那干瘪的胸膛,破釜沉丹道,“来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姑娘,你尽管过来吧!”
我必须承认一点,我被雷到了。尽管我被雷得外焦里嫩,但还是迈着坚韧不发的步伐,走上前去,在算命先生撅起那土灰色的厚嘴唇时,扬起了手中的刀鞘,将其……拍昏了。
换好道袍后,我用从算命先生身上摸出来的几块碎银子,买了一个假胡子贴在了脸上,然后P颠颠地跑回到卫府门口,藏身在一棵榕树下,偷偷地现察着情况。
不多时,有两名丫头眼含泪水地将老大夫送出了卫府。
我见时机成熟,立刻整理仪容,端起架势,向卫府走去。
因为我自称能治好卫玠的病,所以卫老爷亲自接见了我。我再次运用起自已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卫老爷忽悠得晕头转向。
刚开始,卫老爷还怀疑我的性别,直说我的声音很特别。
我憋了一口气,有意无意地抚了抚自已的长胡子,露出了喉结给他看,这才消除了他的疑虑。
经过一番试探,卫老爷终于开始相信我就是世外高人,并请我去看看卫玠。
说实话,我除了卫玠这个不稳定因素外,对自已的这个计划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提着心,和卫老爷走进了卫玠的房间。
幽暗的烛光中,卫玠脸色惨白地躺在了床上。他的衣襟上染了大片的鲜血,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他看见我进来时,微微一愣,随即挣扎着坐起身,冲着我气喘吁吁地喊道:“道长,我最近经常梦见您来救我。您这可是来带我走的?”
我心中一乐,暗道:没想到,丹青这小子还挺会演戏的么。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鲜血,看起来可够*真的。瞧瞧,瞧瞧,连嘴角上都有血迹咧。
我装摸作样地走到丹青的面前,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你且放心,贫道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救你。”随即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指一谈他的脑门,问,“现在,你感觉如何?”
丹青无比配合地说:“多谢道长,我感觉好一点儿了。”
卫老爷激动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我忙一摆手,说:“卫老爷不用谢贫道。贫道说过,贫道与贵公子有缘。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帮助他度过劫难。当然,如果卫老爷真想让贵公子活下去,就必须像我刚才说得那样,让贵公子跟我走。而世上,从此再也没有卫玠这个人。”
卫老爷陷入到痛苦的挣扎中。
我给丹青使了一个眼色,他立刻转过头,一顿咳嗽,然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吓得卫老爷惊叫一声。
我忙说:“事不宜迟。卫老爷还是尽快做决断的好。”
卫老爷眼中含泪,最后还是一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说:“好!小儿就托付给道长了!曾经有位高人对老夫说,说小儿虽然不久于世人,但福泽绵长。这话,本就十分矛盾,老夫又怎会相信?试想,一个短命之人,又怎可能福泽绵长?如今看来,一切早有定数啊!”
我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定数?嘿!不对啊!如果都是定数,那大妈还让我来刺杀什么穿越者啊?看来啊,那位高人不是一个信口胡诌的神G,就是一个能窥视天机的真正高人。得,这话是废话,算我没说。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高人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咧。
我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对卫老爷说:“您放心,贫道一定会照顾好贵公子。”转身,示意丹青穿好衣服,随我离开。
卫老爷似乎想对卫玠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丹青虽然不是卫玠,但却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给卫老爷磕了三个响头。
卫老爷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忙转开头,哽咽道:“你……照顾好自己。”
丹青应了一声后,站起身,就要和我走。
卫老爷从衣服兜里掏出两张银票,走到我面前,说:“这位道长仙风道骨,一定视金钱如粪土,老夫在这里,就不拿此等俗物来丢人现眼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攥紧了自己的手指,才没让自已扑上去,将那两张银票抢到手里。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对卫老爷说——其实,姐就是一只鲜花,专靠粪土养着呀!
卫老爷将粪土……哦,不,是将银票塞进了丹青的手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这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后脑勺突然遭袭,被某物砸中。
我转过头,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看向卫玠,然后摘掉了头上的帽子,掏出帽子中塞满了的棉花,扔到了卫玠的脸上。
不给卫玠反攻的机会,我Y沉沉冷飕飕地一笑,从袍子里掏出刀鞘,照着他的脑袋狠拍下去!
敢打我?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元宝姐的厉害!
一刀鞘
下去,卫玠华丽丽地昏死了过去。
我逞完威风后,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 貌似我要背着他走出卫府?看来,是的。
……
当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卫玠背出卫府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当我看见一家钱庄,准备顺手拿走卫玠身上的银票,减少他的负担的时候,丫终于醒了。令我感觉到无比欣慰的是,此次醒来的是丹青,而不是卫玠。
我先是指使丹青进入钱庄,将银票兑换成金元宝,然后十分自然地伸出手,准备接管他的财产。
不想,丹青竟然抱紧了装有金元宝的包裹,对我说:“妻主,这些很重的,还是让丹青抱着吧。”
我想想也是,便同意让他出任苦劳力一职。
我雇了辆马车,将我两送到寒风凛冽的断崖边上,然后指了指断下面,问丹青:“让你跳下去,你怕不怕?”
丹青很聪明,竟然反问我:“妻主,你跳么?”
我一挑眉峰,“那是当然。”
丹青解开腰带,就我和他捆绑在了一起,“那就一起跳。”
我笑了,暗道: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不是普通的精明。他怕我骗他去死,所以干脆将我们两个人绑在了一起。我想,他一定看得出,我绝对不会轻易轻生。
我按下“时空路由器”,说:“丹青,闭上眼睛,我们要跨越时空了。”
丹青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却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将眼睛瞪大了几分,说:“妻主,我想看着,可以么?”
没想到,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然这么勇猛。我瞥了他一眼后,点头,大声喊道:“那就看着吧!嗷 …”抱住他的腰,和他一同跳下断壁。
第十七章:混居的开始(一)
回到现代时,仍旧降落在我那张十分结实的双人床上。
丹青压在我的身上,睁着一双非常迷人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透过我的眼睛,看清楚这个不可思议的过程。
我拍了拍他的脸,戏谑道:“傻啦?”
丹青眨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十分乖巧地“嗯”了一声。那个小样子呦,看得我是要多怜惜就有多怜惜,真是恨不得将他抱进怀里,好好儿地揉搓一番。咳……其实,我也就是想一想。毕竟霍去病、魏小侯爷、杨环都在旁边看着咧。
对于我和丹青的突然出现,那三个人只是象征性地呆愣了一下,然后便将目光悉数投在了丹青的身上。
大概过了十多秒后,霍去病走到床边,解开了将我和丹青捆绑在一起的腰带,并将丹青从我的身上提溜起来,扔到了床的另一侧。
丹青立刻爬回到我的身边,抱住我的胳膊,将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小心地问:“妻主,他们是谁?”
呀!糟糕!忘记和丹青沟通一下,让他别叫我妻主了!虽说听他那么叫我,我心里甜得都开始往外冒蜂蜜,但毕竟我还是霍去病名义上的小妾,被丹青这么一叫,岂不是要坏菜?
我陪着笑脸,看向霍去病。不想,霍去病却十分淡定,反倒是魏小侯爷暴跳如雷地冲着我吼道:“妻主?!他他他叫你什么?!”
我嘟囔道:“你不是听清了么?”
魏小候爷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狼崽子似的,冲着我挥舞着锋利的小爪子,呲牙裂嘴地吼道:“元宝,你他妈去了趟魏晋南北朝,回来后竟然带回来这么一个东西!你说,他为什么叫你妻主?你娶他了?!”
霍去病转过看向魏小侯爷,问:“妻主的意思,就相当于娘子?”
魏小侯爷恨恨地点了点头,“不止!你没看过那种穿越小说么?有些女尊国,都是女子为尊。那里的男人,要嫁给女人,才能有生活保障。”说着说着,微微一皱眉,“不对啊,魏晋南北朝不是女尊国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霍去病将那双黝黑的眼睛转向我,我立刻觉得周身冰凉一片,好像被冻出了冰碴。
原来…这厮才知道“妻主”二字是个嘛儿意思。
我舔着脸,说:“工作需要嘛。”
魏小侯爷杏眼一瞪,指向我的脑门,“工作需要?!你的工作是让你杀了他!你将他带回来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慈善家了?”
我拍掉他的手,打着哈欠说:“我自小就心地善良,看见老鼠都不忍心将它一脚踩死。”一般来讲,我看见老鼠,都是踩着它的尾巴,看着它胡乱挣扎,最后将其活活儿吓死的。
魏小侯爷见从我这里问不出话,便转向丹青,冷声问:“她为什么带你回来?”
丹青往我身后躲了躲,小声道:“妻……妻主说,我让她吃豆腐、揩油儿,他就带我回来。”
我……吐……血……了……
我颤巍巍地回过身,看向丹青,用瞬间苍老了三十岁的声音说:“你……不要……误导 …”
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小侯爷戴住了。但见他一把将丹青从我的身后扯了出去,然后凶神恶煞地*问道:“你说……咦?你的嘴巴怎么了?”
丹青抬起白玉似的手,十分乖巧地指向自己的嘴巴,轻声道:“她咬的。”
我立刻举起双手,向床头靠去,“我可以解释,真的可以解释…啊…杀人啦!”
魏小侯爷呲着锋利的犬牙,嗷地一声向我扑来。
我上蹿下跳,拼命闪躲。眼看着就要跑出门外,却被霍去病一把抓住了后脖领子,像是抓小J一样,拎进了小屋。他说:“我们谈谈。”
我说:“大哥,能给我留口气儿不?”
霍去病居然幽了我一默,说:“看你交代的情况而定吧。”
我目露悲怆,在小屋门关合上的前一秒,冲着魏小侯爷喊道:“为我准备棺材吧!”
门关上的后一秒,霍去病直接将我压在了门板上,用那双如同黑豹捕猎时的目光*视着我的眼睛,然后轻轻地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梢,问:“工作需要?”
我明白他是指丹青,所以狠狠地点了点头。
霍去病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就那么毫无预警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炽热,凶悍,强势,野蛮,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氧气统统地跑出了体外。
他的软舌好似一条蟒蛇,以不容小觑的力量闯入我的口中,然后紧紧缠绕上我的小舌头,用力地吸吮着,搅挥着,吞咽着……
我觉得,他想要吃了我!
此时,我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而他却像是一片波澜壮阔的大海。
我呜咽着,挣扎着,胡乱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想要*退他,让我可以大口地呼吸。
霍去病放开我的唇瓣,向后退开一步,转开头,看向窗外。
我舔了舔被啃破了皮的嘴唇,先是低头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脚尖,见霍去病始终不曾开口说话,便又抬起头,用脚尖踢了他一下,说:“喂,你别搞得自己很惆怅、很委屈、很无奈的样子,好不好?”明明是他强吻了我,怎么搞得好像我强吻了他似的?
霍去病突然回过身,双臂一揽,将我抱入怀中,沙哑道:“我可以用行动表明,自己并不是很惆怅,很委屈,很无奈。”
我一把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