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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甭穿了!(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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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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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卫玠不紧不慢地说:“在餐厅里,将手机递给魏小侯爷的人,是我。”

    丹青恼火道:“明明是我!你不讲理!”

    卫玠回道:“和不讲理的人,无需讲理。”

    丹青随手从晾衣绳上扯下一条布袋,用力扯了两下。

    卫玠不屑道:“怎么,你要上吊?“

    丹青回道:“上吊做什么?我要去裹小脚!”

    “不要!”卫玠惊叫一声,终于不淡定了。

    璀璨的阳光下,那如同玉做得的人儿,就那么站在院子里,自己和“自己”斗着嘴。

    大姐指使着魏忠贤,将大家的被褥都拿到院子里翻晒翻晒。

    魏小侯爷从院子里抓到一只蛐蛐儿,正逗得开心。

    霍去病喝着咖啡,说要忆苦思甜。

    我趴在藤条编制的桌子上,昏昏欲睡。

    小生活,很悠哉。

    第二十五章:混蛋有情人(一)

    最近这几天,我很清闲。

    每天除了洗漱,吃饭,如厕之外,就躺在摇椅上,将自己当成人R馅饼一样,前前后后地翻晒着阳光。小日子,何止一个爽字了得?!

    当然,人生不如意的地方,总是有的。例如,此刻我正躺在摇椅上,用笑脸迎接着太阳,耳边却响起嘎嘎喔喔咩咩等一系列不和谐的叫声!叫得我头皮直发痒!

    现在,卫玠不但在院子里种上了青菜,而且还养殖了三五成群的家禽走兽。

    说实话,我不是不让他养。关键是,养殖家禽你得喂饲料,扫粪便啊。种植蔬菜,你得上化肥,浇点儿水啊。

    卫玠倒好,直接抓把菜籽扔院子里,然后就准备等着丰收了。

    我气得差点儿翻白眼。

    我叫住他,问:“你不打算上点儿化肥什么的?”

    卫玠扫眼周围,淡淡地回道:“还用么?”

    我顺着他的目光环视一周,发现周围地下都埋葬着一堆堆的枯骨。呃……这个,能算化肥么?如果人类的枯骨能当化肥,那么种出来的菜,谁敢吃啊?

    我淡定了一下情绪,又问道:“那你是不是应该给家禽喂些饲料啊?”

    卫玠再次反问:“为什么要给它们喂饲料?“

    我皱眉道:“因为你想养着它们,想让他们长得膘肥体壮。”

    卫玠将目光投到那些饿得嗷嗷直叫的家畜身上,看了一会儿,这才回道:“谁说我想养着它们?我只是不喜欢吃肥R,所以想先饿瘦它们,然后再宰了烹调。”

    我在呆愣了片刻之后,突然打了一个寒颤,喃喃道:“饿死了,就不好了。”

    卫玠回道:“不是刚撒把种子出去么?饿不死。”

    我无语了。

    卫玠回过头,淡淡地扫我一眼,说:“今晚煲J汤喝。你……杀只J吧。”

    我向屋里眺望一眼,发现魏小侯爷正在打游戏机,而霍去病和魏忠贤则是在大姐的陪同下,上街体验生活去了。

    我想,以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叫魏小侯爷出来杀J,一定没啥希望。于是,我冲着卫玠的身体喊道:“丹青出来,丹青出来!”

    待丹青主导了身体的支配权之后,我对他说:“去,杀只J。”

    丹青立刻露出怯生生的表情,犹豫着不敢上前去抓J。

    我喝道:“这下厨房本就是 ……就是男人的活儿!你连为妻主杀只J都不肯么?!”

    丹青立刻攥紧了拳头,表态道:“好!丹青今天就为妻主杀一只J!”说完,咬着牙,张牙舞爪地扑去抓J。那模样,看得我险些笑抽过去。

    丹青抓了好一会儿,只扯了下了几根J毛。他有些气恼地对我说:“妻主,你进屋丹青要开车撞它!”

    我一听这话,笑得差点儿哭出来。忙站起身,劝道:“别别别,不用这么夸张。

    来,看我的。”说完,脱下一只鞋,照着那只公J砸去!

    嗷……正中目标!

    那只公J被我砸得晕头转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想要跑。

    我扑上去,一把攥住它的脖子,将其递给了丹青。然后,又从屋里抓出一把菜刀,也递给了丹青。

    丹青左手拿着刀,右手攥着J脖子,整个人都紧张得直发抖。

    他颤声问:“妻……妻主,你帮帮丹青,好不好?”

    我摇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丹青突然扬起了菜刀,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再次看向我,求情道:“它……它活蹦乱跳的,我……我不敢……”

    我瞪眼,不语。

    丹青的额头隐见汗水。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再次扬起了刀!可惜……仍然没砍下去。他欲言又止地望向我,双颊渐渐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嫩粉色,说:“妻主……

    丹青让你吃豆腐,好不好?”

    我的小心肝一抖,却一直绷着脸,不语。我倒要看看,他能让我吃怎样的豆腐?嘿嘿……

    又过了一会儿,丹青抿了抿唇,用十分复杂的目光看向我。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不知道他打算让我吃几级的豆腐?用不用打马赛克啊?哇咔咔……

    但见丹青颤巍巍地伸出手,将那只公J凑到我的面前,微微垂下眼睑,喃喃道:“一不小心,把……把它捏死了。”

    我瞧着那只被捏断气的公J,傻眼了。

    半晌,一拍额头,喊道:“卫玠,做饭!“

    卫玠立刻主导了身体,然后面不改色地拎着那只被丹青捏断了气儿的公J,走进了厨房。

    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觉得手感欠佳。伸脖看看,见魏小侯爷已经通关了,于是扯着嗓子喊道:“魏小侯爷,来帮我拆假发!”

    魏小侯爷头也不会地吼道:“等会儿!”

    我应了一声,便继续闭目养神。

    不多时,剪子剪断假发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叮嘱道:“喂,你小心着点儿哈,别剪掉了我的耳朵。”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问:“这么不相信我的手艺?”

    我微微一愣,忙回过头去,但见宁非白正手持剪刀,冲着我微笑。

    那个笑容啊,就好似清澈的溪水,缓缓地滋润着我的心肝脾肺;就好似冰天雪地里的一朵红梅,惊艳了我的眼睛;就好似午后的阳光,温暖了我的灵魂。而对宁非白,我觉得自己可以当个湿人了。呃……错了,是诗人。

    这一刻,我好像回到了十三岁那年,被他抱在怀中,感受着他暖暖的体温,安抚着我那险些破碎的灵魂。

    宁非白能找到我,我并不觉得奇怪。他可以从李青榕那里得到我的地址和电话。

    我只没有想好,应该和他说些什么。

    宁非白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我的头发,那动作,既像情侣之间的爱抚,又像是老朋友之间的亲昵。

    我转回头,闭上眼睛,扬起唇角,打开自己所有的记忆库,十分仔细地刻录着这一刻的美好时光。

    我们没有交谈,都沉浸在这种淡淡的柔情之中。

    直到头发剪好,宁非白才揉了揉我的短发,打趣道:“头发这么硬,还真不容易打理。幸好我的手艺精湛,要不然你只能顶着鸟巢头出去见人了。”

    我站起身,对着窗户照了照,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垂到了肩膀上,不得不感叹时间这个鬼东西跑得可真快。勾唇一笑,转回身,对宁非白调侃道:“你说这话就外行了吧?现在就流行鸟巢头,爆炸头,电线杆子头。”

    宁非白扬起剪刀,“那好办,我再给你补上两剪子,一准儿让你成为最超前的地垄头。”

    我摇头,“我又不是你家的试验田,可别拿我的脑袋练手。”

    宁非白勾唇一笑,说:“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曾经辍学了一段时间。那时候,兜里没钱,就去美发店里当小工。你要相信我偷学来的手艺。”

    宁非白见我没搭话,便问道:“怎么,你不相信?”

    我抿了抿唇,说:“我信。”继而反问道,“后来呢?你为什么离开了那间美发店?”为什么让我找不到你了?

    宁非白眼神复杂地扫了我一眼,然后神了个懒腰,淡淡地回道:“后来,我对生活投降了,滚回到老爷子的身边,乖乖地听他的安排,当个游手好闲的太子爷。”

    我一把攥住他的手,很用力,很用力。

    宁非白疑惑地看向我,问:“怎么了?”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厉声质问道:“对生活投降,就可以放纵自己么?对生活投降,就可以放弃理想么?”

    宁非白喧笑道:“你激动什么?你又哪里知道我有什么理想?理想那种东西,我早就戒掉了。”

    我被堵了一个哑口无言。心痛,开始蔓延。曾经,他不是这样的。

    宁非白见我有些异样,便收起了那些满不在乎的笑,十分认真地说:“傻丫头,我不知道你想在我的身上看到什么,找到什么,但是,我现在很乐意配合你。”

    我喃喃道:“我不需要你以此为报答。”

    宁非白暧昧地眨了眨眼睛,说:“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介意‘人债R偿’。

    只是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也许,我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相信你,相信你能从我的身上挖掘出一些还算真城的感情。”

    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这一刻,我的眼圈红了。

    宁非白笑着摇了摇头,将我抱入怀中,在我的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傻丫头……”

    这一刻,我的心中涨满了从未有过的幸福感。

    下一刻,我的心中却充满了难言的苦涩。因为,霍去病回来了。

    他像一座石雕般矗立在院子的门口,手中提着两个纸袋,直视着我和宁非白相拥的身影。

    他的眼睛十分深邃幽暗,就好似深不见底的湖水,在山野间静静地陈述着只有他一个人能听懂的寂寞与伤痛。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缓缓地站直身体,想伪装轻松地吹声口哨,冲着霍去病打声招呼,却支持颤抖了一下唇瓣,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第二十五章 混蛋有情人(二)

    宁非白握住我冰凉的手,对霍去病说:“这场感情的追逐,我不再独自一个人奔跑,会和元宝并驾齐驱。”

    霍去病没有搭话。

    宁非白不在乎地笑了笑,然后拉着我的手,向院子外走去。

    跑过霍去病身边的时候,霍去病突然伸出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宁非白眯起了眼睛,冷声说:“放开。”霍去病却完全忽略了宁非白的存在,而是直视向我的眼睛。

    这一刻,我……我竟然孬种了!我垂下眼睑,不敢去迎视霍去病的眼睛。

    眼见着战争一触即发,大姐和魏忠贤十分及时的出现在了院子的大门口,并指挥着送货公司将新购买的上下铺搬进客厅。

    大姐看我们三个堵在门口,便随口喊道:“让让,让让!怎么都跑这儿来当门神了?!”

    魏忠贤贼笑了两声,然后背着手,跟在大姐的身后,P颠颠地走进了屋子。

    魏小侯爷推开窗口,瞪着杏眼吼道:“元宝,你干什么去?赶快给我滚回来吃饭!”

    卫玠端着饭锅走出屋子,淡淡地扫了我们三个一眼后,转身回到了屋里。丹青主导了身体后,,立刻从屋里冲出,扑倒在我的面前,竖起食指给我看,“妻主,你看,丹青的手烫伤了,你帮我涂一些药膏,好不好?”

    我咬了咬牙,同时挣开被宁非白和霍去病攥着的手腕,然后抓起丹青的食指,塞进了……丹青的口中,“含一会儿就好了。”转头对魏小侯爷说,“我不在家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吧。”再转头,一鼓作气地对霍去病说,“对不起!”语毕,一把拉住宁非白的手,飞快的跑出了锦绣公墓,坐进了他的跑车。

    跑车迎风飞驰,我却总觉得心口发堵,浑身不舒畅。

    宁非白一个急刹车,将跑车停在路边,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一边看向我,问道:“想回去吗?”

    我摇了摇头。我摇了摇头。我和宁非白之间,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些进展,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退缩?

    宁非白身子前倾,想要吻我,我却下意识向后退开。

    宁非白自嘲地一笑,说:“第一次献吻不成功呐。”

    我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这样的第一次,是既难得又可贵的。同志,你要珍惜啊。”

    宁非白哈哈大笑,让跑车再次飞驰了起来。

    我们出去吃饭,我们去看电影,我们去听海浪唱歌的声音,我们像一对儿普通的情侣那样拥抱彼此,一起数天上的星星。

    躺在沙滩上,我问宁非白:“你快乐吗?”

    宁非白回答:“快乐是一个十分笼统的词儿,但在这一刻,我却可以给你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我很快乐。”

    我又问:“你能想象到,我们可以向普通情侣那样,一起吃饭看电影数星星么?”

    宁非白摇头笑道:“不能。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一个女人一起躺在这么柔软的沙滩上,并排仰望着星空,而不重叠在一起,做一些成人运动。”

    我一骨碌从沙滩上爬起来,用沾满细沙的手,抚摸着宁非白的脸颊,认真道:“宁非白,我一直想把自己给你。”

    宁非白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又性感的要命,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这话对于男人而言,是一种极具诱惑力的邀请?你又知不知道,一个女人一旦轻易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价就会暴跌?”

    我如同着魔般喃喃道:“宁非白,因为那个人是你啊,所以,我不怕身价暴跌。没有你,还会有我么?”

    宁非白一把把我抱入怀中,沙哑道:“傻丫头!”

    我仰头问:“你到底要不要?”

    宁非白微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哪有你这样的?搞得自己好像要英勇就义,义务献身似的。”

    我抗议道:“喂,我那是执着好不好?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

    宁非白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用沾染了春色的眼睛凝视着我的脸,缓缓地低下头,吻上了……我的眼睛。

    他说:“元宝,别这么看我,我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我的口中泛起苦涩的味道,却强撑着笑脸,说:“喂,你别埋汰人好不好?我好歹也是道上混的人,哪里需要你什么承诺?两个人在一起,全看心情。”

    宁非白伸手拍了拍我的脸颊,用调侃的语气说:“难得我也有心慈手软的一天,你就别总想着要将自己洗干净,扔上我的床了。”

    我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骂道:“滚!搞得这么煽情做什么?!不就是一层膜的事儿么!”

    宁非白眨眼道:“啧啧……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是个思想豪放的老处女。”

    我抿了抿嘴唇,斜眼看向宁非白,“你找揍是不是?”

    宁非白无赖的笑道:“说实话,你打不过我。”

    我照着他的腰眼就是一拳,“不试试,怎么知道?!”

    宁非白闷哼一声,企图抓住我的双手。我挥舞着拳头,与他扭打到一起。

    晴朗的天空下柔软的沙滩上,两个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并不时发出

    那些引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唔……你来真的?!”

    “啊!轻点儿!”

    “不行了不行了……”

    “嘶……别碰那里!靠之!”

    。。。。。。。。。。。。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偷偷摸摸地回到锦绣公墓。

    走进院子,来到房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见没有什么一样,这才小心翼翼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很好很好,客厅里,魏小侯爷睡在下铺,魏忠贤睡在……呃……他睡在沙发上,上铺是空闲着的。看来,习惯是个十分奇妙的东西啊。

    我伸手拧开大屋的房门,然后摸黑走到床边,在大姐那霸道的鼻鼾声中,将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

    一切,安好。

    我嘘了一口气,三下五除二地扒掉自己的外衣,然后掀起被子,坐到了床上。

    就在此时,意想不到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我的被窝竟然被人放了一层拔凉凉的细碎冰块!

    我被冰的嗷唔一声,一不小心惊醒了大姐。但见她胳膊一抡,照着我就狠拍了过来。

    我往后一躲,直接躺在了床上。结果,后脑勺却磕碰到了某个十分坚硬的物体,导致我发出一声惨叫。

    大姐瞬间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抬起了较为粗壮的大腿,照着我的胯部就是狠狠的一脚!

    我被她踹飞出去,跌坐在地上,痛得差点儿泪水横流。想要惨叫,却怕再次惊扰了大姐,只能可怜巴巴地用户手捂住嘴巴,硬挺!

    眼见着大姐又重新闭上了眼睛,我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从床头柜上找到一张纸条,但见上面写着:怕你体温偏高,特赠送一层冰块降温——魏小侯爷。

    我咬着牙,将纸条撕碎,向枕头的位置看去。

    软软的枕头不知道被他们藏到哪里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十分坚硬的石头。石头上,还留有一张纸条,写着:卫玠说软软的枕头睡着不舒服,要换成硬的才好。这块石头是丹青从公寓里找到的,希望妻主睡个好觉。

    借着月光,我细细打量着那块石头,简直是越看越觉得心惊R跳。丫的,他竟然把公寓里废弃的一小块墓碑给我扛来当枕头!实在是……太狠了!

    我……我不就是出去约个会,调个情吗?我连小嘴都没亲上,就已经沦为众叛亲离的下场!这些人,太不拿我当一家之主了!

    我悲愤了!

    拉开抽屉,找出一包摁钉,抱起小块墓碑,拉开房门,大步走到魏小侯爷的床边,先将那些摁钉悉数洒在他的拖鞋里,然后转身走向小屋,拧开房门,抱着小块墓碑来到丹青的床前,刚准备动手,就感觉到黑暗之中有两道十分具有穿透力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顺着感觉望去,但见窗户旁站着一个人。他打着赤膊,光着脚,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沙滩裤。他那常年征战的身体,就如同一柄战刀,有着顶天立地的力量,和致命的吸引力。他披散着一头长发,如同一只猎豹般,悄然无声地站在窗前,凝视着我。

    我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责怪道:“你光着膀子站在窗前,搞行为艺术呢?”

    霍去病扫了我一眼,然后……又扫了我一眼。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着极其凉快的三点式!妈妈咪呀,丢人了!

    我立刻将小块墓碑挡在胸前,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霍去病一把拉住我的手腕,问:“你真的那么喜欢他?”

    我的心脏抽痛了一下,再也无法用嬉皮笑脸武装自己。深吸一口气,沙哑道:“霍去病,对不起。他……是我的一个执念。”

    霍去病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似乎都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丹青在睡梦中含糊地喊了一声“妻主”,霍去病才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将小块墓碑往他怀里一塞,撒腿便跑。

    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去猜想霍去病此时的心情。

    我是个混账!我知道。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一)

    一夜辗转反复不能眠。我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七点左右,忽然听见一声惨叫从客厅里传来,我的嘴角扬起,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醒来时,我看见一个人像只小猫咪般卷着身子,侧躺在我的身边。

    他穿着浅蓝色的睡衣,衣领敞开着,露出了奶白色的颈项,和十分别致的锁骨。他的嘴唇微张,脸颊泛着诱人的粉红色。他紧闭着双眼,但睫毛却像两只蝶翼,静静的颤抖着。

    我不知道丹青怎么会跑到了我的床上,但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喂,想什么呢?”

    丹青缓缓张开那双漂亮异常的凤眼,略带羞赧地望着我,然后像一条美女蛇那样,载着诱惑的气息,一点点儿向我靠了过来,柔情似水的唤了声,“妻主……”

    我的骨头就好像被滚烫的色拉油狠狠地炸过了一遍,立刻酥麻香脆了。

    丹青伸出了修长白皙的食指,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轻轻地挠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睑,一颗颗解开那浅蓝色的睡衣扣子,扯露出一只洁白如玉的肩膀。他轻颤着睫毛,微垂着眼睑,小声道:“丹青的胸口有些痛,妻……妻主,帮……看看……

    我的脑袋里发出嗡的一声响,就好像所有的血Y都涌上了头部,并在里面撞击出了无限回声。

    此刻,我的鼻子发痒,眼睛发涩,喉咙里发干,手指发抖,全身上下都呈现出异样。

    这……这是什么状况?

    我告诉自己要理智,但偏偏我的手是个造反派,竟然背叛了我的思想,率意一步抚摸上了丹青的胸口。

    丹青由喉咙里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吟,整个身子便依偎进了我的怀里。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了,宁非白捧着一束蓝色妖姬出现在了房门口。

    四目相对,他的笑容从脸上消失了,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立刻高举双手喊道:“我强烈要求一个解释的机会!”

    宁非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丹青,嘴角再次扬了起来。他大大方方的走进屋子,将蓝色妖姬放进我的怀里,然后低头在我的鼻尖上轻轻一吻,说:“懒虫,应该起床了。”

    我盯着自己的鼻尖,练习着对眼。

    丹青像一只愤怒的小猫,掏出手帕,使劲儿擦拭着我的鼻尖,并冲着宁非白吼道:“出去!出去!狐狸精,不需再亲我家妻主!”

    宁非白似笑非笑地对我说:“你怎么养了一屋子的怪物?”

    我精神恍惚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还没等抬腿下地,就见魏小侯爷从宁非白身后蹿出,暴喝道:“元宝,你丫给我盖好被子!再敢走光,小爷我扒了你的皮!”

    我忽然清醒过来,忙缩回到被子里去,冲着一屋子的人嚷道:“出去出去!都出去!”

    丹青马上跟着我喊:“对!都出去!都出去!”

    我转头看向丹青,吼道:“你也给我出去!”

    丹青缩了一下脖子,用看负心人的眼神扫了我一眼,然后一咬嘴唇,光着脚跳下地,蹬蹬蹬地跑了。

    我这个憋屈啊!

    明明是他和魏小侯爷联合起来算计我,想让宁非白误会我,这会儿他委屈个P啊?!

    我很恼火,气恼地对宁非白说:“误会!懂吗?”

    宁非白露出一副高深的表情,说:“第一次发生,是算计促使成了误会。如果第二次还发生,那就只能说明我守不住自己的女人。”

    我的心跳开始加快,只为了那五个字——自己的女人。

    宁非白并没有留给我yy的时间,紧跟着便砸来一句话,“既然你这里的不安定因素这么多,我还是留下来守着你吧。”

    我以为自己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于是问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宁非白挑眉一笑,解释道:“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住在这里,守着你,防止你被别人吃掉。”

    不待我回答,门口又探进两颗头颅,与魏小侯爷异口同声道:“不可以!”

    宁非白看向魏小侯爷,魏小侯爷跳脚骂道:“你凭什么来住我们家啊?滚远点!看着你就烦!”

    宁非白看向杀猪大姐,大姐说:“你来了,我住哪啊?我可不想搬走!”

    宁非白看向魏忠贤,魏忠贤看向大姐,说:“她不同意,老夫自然也不会同意。”

    宁非白看向我,我回道:“既然大家都不同意……”

    宁非白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冲着我竖起了两根手指,说:“要么,我住在你这里。要么,你搬走,住到我家。”

    “不行!”客厅里同时传来两个十分坚决的声音。我能分辨得出,这个二重奏是由霍去病和丹青共同演绎的。

    宁非白看向我,信心十足的等着我表态。

    我想了又想,想了再想,最后毅然决定,杀他一记回马枪,指了指周围,问:“你看看这儿,哪里能住得下你这位大神呢?”我十分不想让宁非白住进我家。第一,霍去病等人的身份容易曝光,第二,新住户和旧住户之间会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第三,宁非白明显不怀好意。

    宁非白勾唇一笑用暧昧的眼神儿扫了扫我身下的大床。

    我非常淡定的说:“如果你不怕睡到半夜被人分尸,现在就可以爬上来。”

    宁非白飞出一记媚眼,“我还不想成为你的邻居。”转身,向屋外走去,“你先换上衣服,我四处转转,总能找到一处栖身之所。”

    我望着宁非白的背影,觉得他此刻的行为,十分有示威的嫌疑,外加凑热闹的成分。

    我匆忙套上了t恤和短裤,趿拉着拖鞋跑到客厅,正好看见宁非白转悠到了小屋门口,于是忙充当起解说员,“这间屋子里住着丹……卫青玠,他睡下铺,霍豹住上铺。”

    宁非白疑惑地扫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客厅里的上下铺。

    我立刻解说道:“下铺是魏小侯爷,上铺是魏贤。我和大姐住大屋。”

    宁非白看向堆放在沙发上的被褥,问:“这里呢?”

    客厅里边的鸦雀无声,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宁非白走到沙发上,坐在了霍去病和丹青中间,十分自然的说:“这个位置不错。我下午买张沙发床,以后就住这儿了。

    魏忠贤立刻说道:“这沙发是老夫的。”

    宁非白看向魏小侯爷,狐狸样的笑道:“那以后我们就是上下铺了。”

    魏小侯爷十分不给面子的骂道:“一边凉快去!小爷我可不喜欢你在我上面。”

    宁非白说:“你想在我下面?也不是不可以。”

    听着这十分恶搞的对话,我忍不住邪恶的笑了。”

    魏小侯爷冲着我吼道:“你笑个P?!”

    我回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笑个P。”

    魏小侯爷呲出了犬牙,眼看就要向我扑来。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

    我趿拉着拖鞋,P颠颠地跑去开门。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二)

    门外,站着李青榕和另一个我并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大约有四十多岁,全身上下都是响当当的名牌,看起来就是一个款爷。

    我虽然有些纳闷二人来此的目的,但还是冲着李青榕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进来说话。

    狭小的客厅里,仍然是人满为患。除了宁非白穿着一身十分得体的名牌之外,我们这些人悉数穿着宽松肥大的廉价睡衣,如同宅男宅女般无所事事的闲置在家。

    李青榕比较了解我们的待客之道,所以干脆自己动手,从客厅的角落里拎出两把塑料凳,放到沙发前面,招呼那个男人坐下。

    我想,李青榕在领着那个男人来之前,一定给他打过了预防针,所以那个男人才会表现的相对镇定。但是,当他看见身穿廉价睡衣的我们,完全无视一身名牌的他的时候,终于有些不淡定了。

    他皱了皱眉,不肯坐到塑料凳上,怕折辱了身份。

    对此,我真的无计可施。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骠骑将军和慈国的殿下,以及向来不将任何人看在眼中的大少爷宁非白,床上,坐着魏小侯爷和杨贵妃。九千岁这样的大人物,只能斜倚在床的一边,连个座位都没混上。我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硌的P股生疼。

    你丫的来到这里,有把塑料凳坐,就已经是国家领导人的待遇了,知道不?!

    很显然,他不知道。

    男人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李青榕硬拉着坐到了塑料凳上。

    李青榕先跟我们闲话家常,然后用眼睛若有若无的扫了宁非白,似乎在向我询问,有些话是否可以当着宁非白的面讲。

    我相信李青榕可以拿捏讲话的分寸,于是点了点头。

    李青榕直接步入正题,“我的这位朋友,是金融界的名家,方岩国方先生。他这次来,是想拜托各位一件事情。”李青榕环视一周,见我们无人搭话,便接着说道,“方先生想追讨一笔债务。这笔债务一共是一千万。事成之后,他会按照江湖规矩,拿出一百万,给大家当酬劳。”

    李青榕见我们仍然保持着沉默是金的风格,只好再次将目光锁定在我的身上,用十分诚恳的态度询问道:“元宝,你意下如何?”

    我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回道:“不怕讨债的是英雄,就怕欠债的是真穷。”

    “扑哧……”一屋子的人,除了方岩国之外,都笑了。

    方方岩国似乎有些恼火,但却可以压制着。他试图用比较平缓的语气说:“我听青榕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身患绝技的能人。今日突然拜访,确实有些唐突。然而,大家在这个社会上走动,总有相互打交道的时候。互相帮帮忙,应该是一件愉快的事。我们合作,互惠互利。”

    沉默,仍然是沉默。

    方岩国尴尬了。

    李青榕合起双手,冲着我拜了拜,苦哈哈地说:“元宝,你给个话吧,接还是不接这个活儿?”

    我探头看向坐在我身旁的霍去病,丫却干脆没鸟我。我看向宁非白,丫送给我一个“你自己做主”的眼神。看向丹青,哦,不对,从我走进客厅开始,丹青便躲了起来,此刻坐在宁非白旁边的人,是卫玠!看向卫玠,卫玠压根儿就无视我!

    转回头,看向魏小侯爷和大姐,前者是瞪我一眼,后者忙着拆洗枕套。轻叹一声,看向九千岁魏忠贤。

    丫还算上道,在我锐利的目光下,摸了摸自己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胡须,老神在在地对方岩国说:“此等催讨债务的小事,应该不需要阁下亲自登门拜访我们“金诏书”。如果你做不到坦白,那就请回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幸好征求了一下魏忠贤这个老贼的意见,否则就得跳进方岩国的圈套里去。九千岁,果然老J巨猾!

    方岩国见我们齐刷刷地看向他,只能十分不情愿的坦白道:“其实,一千万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但是,我不想继续被他们敲诈!”

    我一听有内幕,立刻来了精神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方岩国轻叹一声,说:“他们对我使用美人计,设计陷害我拍了一些照片。如果这些照片被我老婆知道,她会和我离婚,至少会分走一半的家产。更何况,我是过错方,如果走法律程序,我得到的会更少。最重要的是,我老婆家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果她恨我,想报复我,我将会身败名裂。

    我不想离婚,不想让老婆知道这件事,却也不甘心总是受他们的敲诈!

    不久前,他们从我这里敲诈走了五千万。紧接着,又要走了五百万。昨天,他们打电话过来,让我再给他们一千万。我厌恶这种永无止境的敲诈!我想给他们一个教训。即使要不回那一千万,我也不想继续遭受他们的敲诈和勒索!如果你们能帮我找回那些照片,并且交给我全部销毁,我会多给你们一百万。”

    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卫玠竟然开口说:“其一,如果他们有钱,他们不会敲诈你。很显然,那一千万不可能全部都收的回来。其二,你说你不在乎那一千万,想拿回照片,不让你的老婆与你离婚,这才是真正的目的。那么你给我们多加一百万,与你即将遭受的损失一比,实在不值得一提。”

    卫玠的一番话,让让方岩国愣住了。估计,丫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那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的卫玠给训斥的哑口无言。好半天,他才回过味儿来,心虚的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卫玠用看笨蛋的目光,轻轻地扫了一眼方岩国,没有回话。

    方岩国颇受打击地看向李青榕,李青榕却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了我。

    我只能做出捻钱的手势,说:“他的意思呢,很简单,就是说你给的钱太少了,不值得我们出手一回。”

    方岩国大概没有想到,像我们这群穿着睡衣懒散在家的男女老少们,竟然还敢嫌弃他给的钱少?!

    丫,被雷到了。

    我站起身,踱步走进小屋,抱出那块小块墓碑,对方岩国说:“从你的表情中,我看到了不信任。虽然我们合作不成,但来者便是客,“我们金诏书”还是要送二位一个见面礼的。”掂了掂手中的小块墓碑,“这是我们这儿的特产。你们一人一半吧。”说完,将小块墓碑递给了霍去病。

    霍去病拿着小块墓碑,像是掰蛋糕似的,十分轻松地一掰,将其一分为二。

    我将两半的小块墓碑分别递给李国荣和方岩国。

    李青榕看向方岩国,方岩国立刻表态道:“只要各位能将我的照片悉数拿回,销毁,你们能讨回多少万,我方某人全部赠送给各位!”

    要知道,听到这话之后,我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跳起来大声欢呼!

    此刻,我的眼前好像飞过了无数的金元宝。它们裂开了诱人的小嘴,冲着我甜甜的娇笑着。

    我好像陷入到世界上最美好的幻境之中,简直无法自拔。

    第二十六章 男人斗艳妆(三)

    等我回过神儿的时候,方岩国和李青榕已经走了。我眨了眨眼睛,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子里乱窜着,口中还碎碎念叨着,“快快,我们得动作快点儿,争取拿回一千万!哇咔咔……一千万啊,那是多少的R包子啊?!有了一千万,我要怎么花呢?买下一家包子铺?还是找个师傅,专门负责给我蒸包子?完了完了,我混乱了。行动,行动,赶快行动!”

    我。我这边又是着急,又兴奋,差点一溜烟跑出屋子,去抓那几个敲诈犯。

    结果,一回头,却发现大家都十分淡定地收拾着碗筷,准备吃午饭呢。

    我攥紧拳头,大吼道:“都给我住手!事出紧急,我们的赶紧行动!”

    魏小侯爷双手端着盘子,用脚踢了我一下,喝道:“一边去!别挡道儿。”

    我向右退开两步,十分成功地将自己挤进了角落里,然后……然后小声问:“你们不觉得,咱们应该马上行动吗?”

    卫玠回过头,用一句话就搞定了我。他说:“资料没拿到手,你想去对付谁?”

    我撇了撇嘴,耷拉着脑袋,倚在角落里。

    宁非白笑不可支的站起身,将我从角落里拉了出去,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打趣道:“早知道你是个财迷,没想到竟然是这个财疯。”

    我轻叹一口气,说:“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要为中华而奋发图强!”

    宁非白诧异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么爱国的人。”

    我推开他,走向饭桌,“你不懂。一包中华,很贵的。”

    宁非白笑惨了,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等他笑过了,走到餐桌旁,却发现这里压根儿就没有他的座位。

    等我为他搬来一把塑料凳的时候,又发现没人为他准备碗筷。等我为他拿来碗筷的时候,再次发现,每个人的碗里都有一个大馒头,却偏偏找不出第七个馒头来拿给宁非白吃。

    我愤怒了!

    先不说宁非白和他们的交情如何,就说宁非白是我的客人,他们也不能这么蔑视它的存在,挑衅我一家之主的面子吧?!

    我瞪着眼,环视一周。却十分杯具的发现,那五个人吃得十分嗨皮,压根儿就无视我那极具穿透力的愤怒目光。

    最后,我只能冲着做饭的卫玠开炮,“你怎么搞的,就不能多蒸一个馒头?”

    卫玠十分爽快的回了两个字,“不能。”

    我气的险些动粗!我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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