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清楚她看似爽朗的性格下,其实有着纤细的心;她知道他虽然看似沉稳冷静,内心深处却有着火一般的热情。
她越来越常打电话和他聊天,有时一聊就好几个小时,她遇到开心的事会打电话给他,遇到不开心的事也会打电话给他。
他会听她说话,而且真的在听,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件事。
可惜,他只想和她当朋友。
她不只一次接受到这种讯息,每次她稍微越过那条线,他就会缩回去。
抽了条毛巾,把自己包起来,看着境子里的女人,屠欢故意摆了一个性感的姿势。说真的,她知道自己漂亮又性感,可偏偏她和他见的那几次面,这男人还真的不曾对她显示出任何朋友之外的兴趣,除了上个月那次在罗马……
罗马。
那一夜月好圆,那个意大利的小旅馆有个小小的庭院,庭院里栽满了花,连窗台上都有花儿探头,当她依依不舍的站在房门前,回首要和总是会送她回旅馆的男人道别时,只见月光下,那男人温柔的看着她,他眼里的神情让她心头一停。
他伸出了手,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的脸,她记得月光洒落他微卷的黑发,记得自己心跳飞快,在那短短一剎,当他倾身靠近,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要吻她,终于要吻她了。
她不是没被男人吻过,可那一秒,却好紧张,紧张得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
她能嗅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已经变得熟悉的味道,带着咖啡、汗水、刮胡水或牙膏的味道,他总是会疏忽掉那些不小心溅出,残留在他的下巴或衬衫的Y体,那让在平时做事严谨的他,看起来添了些人味,可爱许多。
因为紧张,她垂下眼,因而可以看见他脖颈上,那在皮肤下快速跃动的脉动,上下滑动的喉结,她猜他也紧张,不知怎,那让她几乎微笑起来。
她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会紧张,和她一样。
她等着他的唇贴上,无端莫名想知道他尝起来的味道,他靠得更近了,她只感觉脸上每一寸被他触摸的肌肤都因此而发烫,期待、渴望充塞心头。
可下一剎,他只在她颊上印下一个礼貌的吻。
温暖,有礼,但一点也不湿润热情的吻。
然后他退了开来,和她道晚安。
她不敢相信,但他就这样走了,当她那么期待他会更近一步时,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还退开了。
她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那让她怀疑他可能是个同性恋,没有出柜的那种。
或者他已经有老婆了——
这念头才浮现,她立刻否决了它。
不可能,他手上不曾戴过戒指,也没有戴过的痕迹。
她对着镜子吐了下舌头,吹干了头发,转身走回房里,坐在床上擦RY。
那该死的男人,搞得她心烦意乱的,他严重了影响她的思绪。
罗马的那一夜,她差点忍不住当场质问他,但那会毁了一切,而她真的觉得为了朋友是不是不想要她而毁掉一段友情很蠢,他不曾引诱过她,一切都只是她的绮思狂想。
可恶。
当她看见桌上的手机时,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想恶作剧拍一张出浴图的性感艳照给他看,不过那大概会让他吓得下巴掉下来——
陡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欢。
听到那叫唤声,她回过神来,起身去开门,门外是她家的小嫂子,红眼最可爱的行政助理兼管家婆丁可菲。
可菲姊,怎么了吗?
有你的包裹。可菲将一只国际快递交给她,道:你上网买东西啊?
没啊。她接过手,看见熟悉的字迹,忍不住露出微笑:只是个朋友。
说着,她心急的将它打开来。
包裹里有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她打开来一看,黑色绒布上,摆着一条缀着几颗小珍珠、一些小铃铛和一朵银玫瑰的银链,和一张小卡。
它让我想到你。
哇,好漂亮啊。可菲看着那银链,好奇的问:这是手链吗?
不是,是脚链。屠欢坐回床上,将那银链挂上脚踝,笑看着她问:好看吗?
好看。可菲跟着进来,坐上了床。你的朋友是男的还女的?
她话声方落,一道身影经过门口,听到这八卦问题,立时脚跟一旋,从门外晃了进来,抢着回答。
我打赌是男的。在红眼兼差的鉴识员梁铃红手捧着一杯兰姆葡萄口味的冰淇淋,一P股也坐上了床,边吃边说:只有男人才会送女人脚链。
为什么?可菲睁大了眼,好奇再问红红。
因为脚链很性感啊,而且链子有拴住的意思。红红倾身凑到屠欢面前,贼笑道:欢欢,你交男朋友啦?
啊,所以你最近一直讲电话,就是打给男朋友吗?听到红红说的话,可菲领悟过来,也移到屠欢身边:小欢,你何时交的男友?怎不带回来给我们看看?他长什么样?是做什么的?
带回来?!小肥,你开玩笑吧?你也不想想你家那口子多可怕,一听妹妹交了男友,不把人家祖宗八代都挖出来才有鬼。她要是把男人带回来,那铁定是不会有下文的。
哪、哪有,阿震才不会这样咧……可菲闻言红着脸抗议,但说着自己听了也心虚。
瞧你口气虚得咧。红红咯咯笑着调侃她,跟着转回头瞧着屠欢道:喏,欢欢,你听我的准没错,要是才刚开始交往,你可千千万万别傻到把他带回来,或是和你那几个哥哥透露口风——
你们误会了啦。屠欢笑了出来,摇摇头道:人家对我没有兴趣,就只是个朋友而已。
她话声方落,一个粉嫩嫩,满头卷发的小女孩抱着一个洋娃娃,探头出现在门口。
妈咪,我的冰淇淋呢?
宝贝,乖,冰淇淋在这。看见自家宝贝女儿,红红露出大大的笑脸,道:看到人要叫什么啊?
可菲姊姊好,欢姊姊好。小女孩乖乖的站在门口和两人问安。
你好。屠欢和可菲异口同声的一起笑着回答。
看见女儿照做,红红开心的道:好乖好乖,来,把嘴巴张开,啊——
小女孩开心的跑上前来,乖乖张开嘴。
红红笑着将冰淇淋送进女儿小嘴中,边转头瞅着屠欢笑道:没兴趣?你别傻了!脚链带有很强的性暗示,这男人绝对不是把你当朋友而已,我赌他八成想和你这个尤物上床。
听到她说的话,可菲惊呼出声,忙伸手遮住小女孩的双耳,可惜还是慢了半拍,只听小女孩仰着白胖胖的小脸,万般好奇的问。
妈咪,什么是尤物?
可菲红着脸,小声的又叫一声,倒是当妈的梁铃红处变不惊的拉开可菲的手,笑着凑到女儿面前,说:这个嘛,小乖,你现在去问爹地,爹地会和你讲清楚的。
噢,好。小女孩听了母亲的交代,一脸认真的点头,然后就跑了出去。
等一下——可菲惊慌失措的忙要伸手抓住那小丫头,却被红红拉住了手。红红,你做什么?
唉哟,严风可以解释的比我清楚啊。梁铃红睁大了眼,一脸无辜。
你怎么老找严大哥麻烦哪?可菲好笑又无奈的问。
你不知道,我是在增进他和我们家宝贝之间的父女情谊啊。而且他为女儿烦恼时的模样超认真超可爱的,她实在是百看不厌,真的忍不住啊。
严大哥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啊?屠欢笑得停不下来。
红红闻言睁大了眼,一脸自信的甜笑说:你这丫头,瞎说啥?是他上辈子到底做对了什么才是,否则哪娶得到我这种可爱的老婆,还能生下那么认真乖巧,和他那龟毛个性一模一样的女儿呢?你想想,如果没有我,那两个大小古板的生活会多无趣啊?
听了她这似是而非的谬论,屠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还真是一下子想不出任何反驳,只能道:ok,你说服我了。
总之呢,相信我,男人没事是不会送女人脚链的,他想要拥有你,把你绑在他身旁,所以才送你脚链。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那家伙想要你,而且铁定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你自己好自为之啊。红红说着摆摆手,甜笑的捧着冰淇淋下了床,尾随女儿的脚步去看好戏去了。
可菲好气又好笑的摇着头,跟着下了床,道:你别听红红胡说,我认为他送你这么漂亮的礼物很浪漫又贴心。
为什么这么说?屠欢好奇的看着嫂子问。
因为这条链子刚好能遮到你脚上的疤啊。可菲指着她的左脚,当你戴着这脚链时,人家就只会注意这条链子,不会注意到疤了。
是这样的吗?
屠欢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戴着银链的左脚,可菲姊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注意听,只随口应着,没多久可菲也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
她抚着那条精致的脚链,上面的玫瑰与珍珠确实将她脚上的旧疤遮住,也将她的皮肤衬得更白。
她不知道他曾经注意过她的脚,她不晓得可菲说的是不是对的,抑或这只是巧合?她也可能把脚链戴在右脚上,她可是有两只脚的,不是吗?
但她确实是反S性就把脚链戴到左脚上了。
那个男人有那么了解她吗?
一瞬间,心头微微悸动。
他想要拥有你,把你绑在他身旁,所以才送你脚链……
是这样吗?
她凝视着那美丽的银脚链,拨动上头的银铃,当它们发出低低的轻响,她不觉扬起嘴角。
所以,他不仅仅只把她当朋友?
罗马的月夜,悄然又浮上心头。
难道那……不是她的错觉?
她记得他在月夜下的神情,那专注的凝望着她的眼,
那么深、如此黑。
他是否真想吻她?想要她?
心跳蓦然又再加快。
说真的,她并不讨厌这个念头。
真的不……
第五章
枪声响起。
那记枪响如此大声,几乎要震聋她的双耳。
当她抓住那杂碎持枪的手时,她能感觉到那股子弹被击发时的震动,灼热的子弹从耳边滑过,她能闻到火药的味道,但她成功的将那王八蛋以一个爽快利落过肩摔摔倒在地,然后顺便以右膝击碎了他高挺的鼻子。
惨叫声和咒骂声几乎在同时响了起来。
该死的!小欢,你疯了吗?
她回首,看见阿浪哥火冒三丈的冲上前,一脚踩住那家伙持枪的手,精采绝伦的脏话如江河开泄般,从他的嘴里源源不绝的冒了出来。
抱歉。她起身将那倒地的家伙交给阿浪哥,露出微笑安抚他: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反S性动作。
阿浪弯身把那家伙的枪给卸掉,一边火大的说:我警告过你,不要单独靠近这变态的。
我没有啊,是他自己来靠近我的。她一脸无辜的露出甜笑,在阿浪哥把那王八蛋交给随之而来的警员后,才道:好了,你别气了,现在不是一切都很好吗?他亲口承认他杀了那个女人,我们结束了这件案子,你可以来得及赶上今天的班机,回去陪如茵姊待产,我呢也可以好好放个假,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阿浪着恼的看着眼前这胆大包天的丫头,拧着眉头道:你要是等一等,我会搞定他的。
他看见外头有动静,已经拿着枪对着门口了,如果我多等一秒,他会开枪S杀你的。她说着上前拍拍他的心口,亲吻他英俊的脸庞:但如果你这么坚持,我保证下次定会高举双手,让你结实挺翘的小P股被子弹开出一个D,ok?
她的话和那记吻,让他嘴角抽动,破坏了他严肃的表情。
拿她没办法,阿浪只能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这丫头,不要以为这招每次都有效。
屠欢轻笑出声,她清楚这男人就是吃这套啊。
可菲姊帮你后补到机票了,这是电子机票的代号。她笑着将写在便条纸上的号码塞给他:你得尽快赶到,否则就只能等明天了,快去吧。
他挑眉,你不一起回去吗?
阿浪哥,今天可是圣诞夜,每班飞机都客满了,可菲姊能弄到一张票就很偷笑啦!她好笑的说:我等过两天再回去就好了。
你有地方住吗?阿浪拧眉看着她问。
当然,我本来住的饭店还没退房啊。她笑着推着他的背,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去去去,快点去赶飞机,后续我来处理就好。
你确定?他仍有些犹豫。
确定,百分之一百确定。她故意看了下手表,快来不及了,你再拖拉下去,小心塞在路上,快去吧,我到住的地方后会打电话给可菲姊报备的。
听她这么说,他又交代:不要惹麻烦,回饭店后先好好睡上一觉,知道吗?
知道,我发誓保证,绝对会好好休息的。她嘻皮笑脸的说着。
闻言,阿浪这才放心的转身去赶飞机。
等他人走了,她才转身应付那些警察。
半小时后,她离开那栋高级大厦,回到自己住的饭店,谁知她在几十公尺外,就看见那大楼的前门挤满了记者和狗仔,甚至还有sng转播车。
好极了,看来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她是可以想办法挤进大门,但接下来几天她都别想得到清静了。
翻了个白眼,她拉紧了外套,转身穿越斑马线,走进对面的中央公园。
公园里因为下雪,来往的行人比平常少了许多,她走在步道上,掏出手机,试着查询哪里还有空房间。
但在圣诞节这种假期,这实在是个艰困的任务。
天越来越黑了,片片的飞雪开始飘落,她站在街头,然后打了电话给那个男人。铃声响了许久,对方没有接,她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往前走,随便找了间餐厅坐下。
因为习惯,她点了杯咖啡,但她清楚自己在过去几天,已经摄取了太多的咖啡因,她不应该再喝下更多,所以她让咖啡冒着烟,蜷在格子上,看着窗外的行人发呆。
对面的街上,霓虹灯不断闪烁,她偶尔还能看见一个圣诞老人开车或走路经过,三不五时的,会有小家庭提着大包小包走过,还有情侣依偎而行。
正当她决定冒险打电话给模特儿同行借住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你找我?
听见那男人的声音,她松了口气,道:我不想麻烦你,但我的饭店被狗仔包围了,你在纽约有认识的旅馆或饭店吗?我需要一个休息过夜的地方。
圣诞假期,饭店或旅馆应该都客满了。
她苦笑,说:我想也是。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在纽约有间公寓。
真的?她一愣。
嗯。他告诉她:不是很大的房间,但基本的家俱都有。
他的房子?也许她应该要介意,但她只感到松了口气,道:我只要能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她累到都快在这间店睡着了。
钥匙在管理员那里,我会打电话通知他你会过去。
他和她说了地址,那一区她知道,坐地铁就能到。
杰克,谢了。她感激的说。
不客气。他顿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还好吗?
这句问候,让她不自觉扬起嘴角,哑声回道:还好。
他又停了一下,再道:没人知道那里,不会有人去那里找我,你想住几天都行。
她闭上眼,轻言浅笑: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我会记得的。他说。
这一句,让她又笑,只道:bye。
bye。
她按掉了通话键,深吸口气,振作起精神,搭地铁过去。
因为太累,她差点坐过了站,幸好及时回过神来,匆忙下了车,走了几条街,才来到他说的那个地址。
公寓的管理员一看到她,确认了她的身分,就把钥匙交给了她。
他住五楼,她搭电梯上去,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所有的家俱都套了防尘的布,看来他也不常待在这里。
她没力气撤掉所有的布料,所以只拆了罩着床的。
他的门上有三道锁,都是从内上的锁,显然他虽然把钥匙交给了管理员,可也不是真的信任楼下那看来有些散漫的家伙。
她先检查了门窗,确认了安全,开了暖气,才把自己拖到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爬上了那张大床。
三秒后,她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她在恶梦中辗转。
那是梦,她知道。
她总是知道自己在作梦,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却很难做到,她的梦总是如此真实的重复白天的事,有时甚至更加恶劣,知道真相之后,它们会自行添加她原本不清楚的细节,在梦里重新上演那些罪行。
黑夜沉沉,她热到汗如雨下,床单有如蛛网般纠缠包裹着她,而恶梦只让一切变得更糟。
满地的鲜血,冰冷的尸体,锐利狂暴的刀伤。
她追查着那个变态,愤怒和恐惧充塞她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
当那个人吻她、触碰她时,她只感觉恶心想吐,她用尽了所有的心力才忍住想痛扁他的冲动。
她套着他的话,假装成和他一样的人,诱哄他说出犯下的罪行。
然后枪声又响,只是这一次,她没有来得及阻止他,灼热的子弹划过她的脸,穿过阿浪哥的身体。
她听见自己喊了出来,几乎在同时她清醒过来。
天色很暗,她心脏狂跳,搞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甚至一瞬间搞不清楚她在什么地方,然后在看到那些覆盖家俱的白布时想了起来,她爬下床去喝水上厕所,看了下时间,是下午三点。
她睡了十几个小时,但依然觉得很累。
窗外飘着雪,恶劣的天候让她完全提不起出门的兴致,只是再次爬回床上继续睡。
恶梦依然不肯放过她,可她也不愿意认输爬起来。
她在梦里挣扎着,然后下一瞬间,她后颈寒毛倏然竖了起来,屋子里有人,当她意识到这点,几乎在同时,她强制将自己从梦中拉了出来,抓出枕头下的刀,朝那站在床边的家伙挥了过去。
黑暗中,那人拿某种金属挡住了她的攻击,她抬脚踹去,反手又是一刀、再一刀,接二连三的,完全不给对方反击的机会,但那人很厉害,闪掉了她挥出去的每一次攻击,甚至挡下了她在黑暗中从奇怪角度砍去的一招。
然后他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她没有和他争,她让他抢走那把刀,趁他松懈时,旋身一个扫堂腿,将他扫得倒地不起,那男人伸手撑住了地板,试图滚出她的攻击范围,她没有给他机会,直接一脚跪在他胸腹上,将他压回地板,同时用藏在左手的锋利刀刃抵住了他的喉咙。
别动。她警告对方,冷声道:否则我宰了你。
男人没有动,连一根指头都没举起来。
这家伙是个男的,她在和对方过招时她就知道了。他的体型高大,肌R结实,闻起来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让她愣了一下,她飞快伸手摸向他的颈项,上面挂着一条项链,她送的那条。
嗨。他说。
杰克。
她松了口气,哑然失笑:你怎么进来的?我检查了所有的门窗。
防火梯。他告诉她,道:你忘了厨房那扇窗。
我以为那扇窗是封死的。她歪着头说。
它没有,只是看起来像是封死的。他无辜的道。
你不该在我睡觉时接近我。她看着他,以冰冷的刀刃压着他颈上跳动的脉搏,我可能会伤了你。
我不知道你醒了。他一扯嘴角,开玩笑的说:下次我会记得先开灯,然后离床三步远。
她轻笑着从他身上爬起来,他跟着起身,打开了灯,回头只见她顺手把刀C回绑在大腿外侧的刀鞘皮带中。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有点过大的灰色t恤,t恤的长度要长不短的,只刚刚好恰恰遮住了她的臀部,露出她修长雪白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的长腿。
一抹银光,在更低的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盯着她脚踝上的那抹银,心头无端抽紧,然后狂跳。
她戴着他送的脚链。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不知道你在美国。她双手叉在腰上,瞅着他问。
这句话让他回过神来,强迫自己看着她的脸,镇定的道:你没有接电话,我刚好在附近,所以过来看看。
眼前的女人看起来累坏了,她有着足以和熊猫媲美的一双黑眼圈,长发散乱得像稻草一样,原本白皙的左脸上还有着明显的淤青,美丽的黑眸里更满是掩不住的疲倦。
可即便如此,她看起来还是美的,尤其当她笑起来的时候。
手机没电了,我太累了,忘了充电。她解释着,边笑看着他,问:你在附近?有多附近?
他看着她绝美的笑颜,面不改色的转移话题,道:你饿了吗?我外带了中国菜。
说着,他还不忘走到沙发前的桌子那儿,搁下手中从她那儿夺来的匕首,和汽车的钥匙圈,打开刚刚事先放好的纸袋。
屠欢挑起眉,百分之百确定他没有在附近,至少昨天晚上不在,他是特别赶来的。
他已经脱下了大外套,身上只穿着一件简单的毛衣,看起来像是刚从大卖场里买来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她确实是饿了。
所以她没再*问他,只是走上前,在他已经拆下防尘布的沙发上盘腿坐下。你带了什么?
宫保J丁、粉蒸排骨、开阳白菜、白饭。他边说边把装着食物的纸盒递到她面前。
太好了,我饿死了。她接过手,像个饿死鬼般,毫不客气的开始进食。
他陪着她吃了一些,然后去替她洗了些水果,削了皮、切成块送上。
她有如秋风扫落叶般将那些食物一扫而空,然后帮着收拾清洗餐具和回收的垃圾。
等吃饱喝足,她忍不住又开始打起呵欠。
他见状,只开口交代:坐下。
她没有抗议,她累死了,补充完热量,只让她更加想睡。所以她往后靠坐在他厨房里的餐桌边。
他将剩下的餐盒收拾干净,然后从上方的橱柜拿出一只医药箱,摆放在她身边,打开来拿出碘酒替她擦伤的右额擦药。
屠欢看见他在做什么,但她没有阻止他。
你怎么伤的?他边替她上药,边淡淡的问。
这里被人甩了巴掌。她指着左脸,然后笑着指着右额:这里是被甩巴掌之后,撞到了吧台。
她轻笑着,好像那是什么有趣的事情,但他一点也不觉得。
他直视着她的眼,然后伸手轻触她右边的肋骨。
这里呢?
因为疼痛,她黑眸收缩了一下,轻喘了口气,微讶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就连阿浪哥都没看出来。
你攻击我时,右手比较不灵敏,左手的动作快上了一倍,但你是右撇子。他淡淡的告诉她,然后问:断了吗?
没有。她再扯了下嘴角,看着前方眉头微拧的男人:只是瘀青,我自己检查过了。
说着,她故意掀起t恤,给他看那块瘀伤。
一瞬间,他屏住了呼吸。
她的肌肤很白,如凝脂一般,而那身侧的青紫,在对比之下看来十分触目惊心,可让他心跳加快的,却是那被遮掩在衣下那一抹柔软。
他垂着眼,感觉心跳莫名跳快了两下。
顺便一下吧。她笑着说。
他帮她脸上的擦伤上了药,没道理不能处理她身侧的。
她等着他退缩,他却淡然的替她那处瘀青也抹上了药膏,然后闲聊般的说:这是我的t恤吗?
她瞅着他的脸,扯着嘴角道:抱歉,我需要一件睡衣,只好和你借一件,我没办法穿那东西睡觉。
他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一袭缀满着夸张亮片的小礼服挂在他的椅背上。
我昨天本来要陪人去参加电影首映会。她补充。
那个电影金童。他点点头,转身收拾着药箱。
她轻笑:我不知道你看八卦杂志。
我是不太看,但我认识你。男人一耸肩,跟着笑:而你和他是娱乐大头条,占据了这阵子的报纸和杂志封面。
她再笑,封面拍得好看吗?
他轻松的笑着回答:你美到冒泡。
因为我塞了钱给狗仔。她说。
他一怔:你塞钱?
没错。她看着他,狡狯的笑着道:我塞钱给狗仔,要他们把我拍美一点。
他笑着摇了摇头,随口再问:你和他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这么问?
她又歪着头看他了,好像他是个什么有趣的事物。
他压下被看透的感觉,只再扯着嘴角,忍住想闪避她澄澈的双眼,哑声道:我记得他在纽约有豪宅。
那里不是给人休息的地方。她瞅着他说:是拿来炫耀的。
她没有真的回答他的问题。
所以,她和那漂亮的小白脸是认真的吗?
他感觉胸口莫名的闷,他不该再追问或评论下去,那是她的隐私,但那句话就这样反S性的冒了出来。
所以他也拿你来炫耀?
这一句,让她黑眸中的笑意,消失无踪。
抱歉,我不该这么说。他垂下了眼,扯着嘴角道歉,试图淡化他造成的伤害。我不认识那家伙,我想我只是开了太久的车,看了太多八卦杂——
她伸出了食指,压在他说话的唇上,阻止了他继续下去。
杰克,你嫉妒吗?她问。
他僵住,一瞬间无法动弹。
杰克,看着我。她抚着他的脸庞要求。
他抬起了眼,听见自己的心跳在耳中隆隆作响,看见她美丽的黑眸,映着他因为倦累而泛着血丝的眼。
他张开嘴,却只觉喉咙干哑。
她抬起另一只手,捧住他渗冒出胡碴,万般粗糙的脸,凝望着他,望进他眼底,悄声再问:你昨晚在哪里?
他屏住了呼吸,整个人像被吸进了她那有如一汪幽泉的黑眸里。
告诉我,我打电话给你时,你在哪里?
她靠得那么近,几乎就在他怀里,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发上的香……
在哪里?她凝望着他,追问。
迈阿密。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屠欢心头一紧,迈阿密不是附近,那有一千多公里,她清楚所有的机票都早已销售一空,那表示他是开车来的,而那几乎要开上一整天的车,更别提还遇到可怕的圣诞假期。
他整天都没睡,一直在开车,所以眼里才满是血丝。
不管他表现出来的是什么样子,那家伙想要你……
红红姊说的话悄悄浮现,她凝望着他,再问。
为什么?
你没有接电话。他眼角微抽,语音嗄哑的说:那家伙在纽约有房子,你不应该还需要住饭店……
他以为她和那男人分手了,所以他才从千里之外而来。
她几乎要笑了,心头却莫名紧缩着,因为眼前这浑身紧绷的男人。
他是那么累,却还是只顾着要照顾她,却还是不畏风雪和恐怖的交通而来,那一定代表着什么。
也许她不该在这时*迫他,可是在经过昨天那一切之后,她需要感觉人体的温暖,需要感受一些更好的东西,感受一点不是那么邪恶的情绪,只是纯粹的、简单的,让人温暖的事物……
像是他。
她需要他承认,即便只有那么一点,承认他对她不只是朋友,不只是关心,还有更深的,别的什么……
抚着他因天冷而变得干燥的皮肤,看着他Y郁的双眼,她忍不住,靠得他更近了,近到嘴唇几乎贴到他唇上,悄悄再问。
杰克,看到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会嫉妒吗?
他应该要退开,但他能尝到她的呼吸,感觉到她的体温,甚至她柔软的肌肤,香甜的气味……
他只想她是朋友,他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来,不应该对她起心动念,可他忍不住,当她在电话中听起来那么疲倦、如此孤单,当他知道她接受了他的提议,当他晓得她就在这里,就在这地方,在他的屋子里,他忍不住就想过来,想看看她,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属于另一个男人——
过去这段日子,关于她的那些八卦绯闻几乎要搞疯他。
他知道自己不该在乎,他只想和她是朋友。
朋友能是永久的,情人不能。
何况他不应该也不能和任何人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但他就是在乎,当他看见这个女人几乎半L的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当他看见她笑得如此开怀,当他看见她在杂志里洋溢着幸福的模样,他完全无法思考。
那个电影金童不可能懂得她的好,不可能知道她有多聪明,不会欣赏她美丽面具之下的强硬性格,那个空有一张脸皮的男人只会看见她魔鬼般的身材和绝世的美貌——
这只是他的偏见,他知道。
他嫉妒那个男人可以拥有她,可以匹配她,可以站在她身旁。
但他还是需要过来,他需要看看她,需要亲眼确认这一切。
他需要知道她爱上了那个家伙,而且确实过得很好。
然后,他就能死心。
他会让自己死了这条心。
可是,她却站到了他怀中,近在他眼前,用那红唇,哑声轻问。
你嫉妒吗?
他黑眸一黯,再张嘴,想否认,我……不……
嘘……她没给他机会,她的手指再次压住了他的唇,制止了他。嘘……
他喉咙一紧,只能看着她。
她黑眸深深的看着他,以食指来回轻抚他的唇,然后那可爱的指尖往下,画过他的下巴,溜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滑到了他的胸前,轻轻揪住了他的衣襟,他感觉到她的额抵上了他的,柔软香甜的红唇在他干涩的唇上低语。
你应该说,是的,我会。
她轻柔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美丽的黑眸里透着些许的脆弱。
告诉我,你会……
他无法拒绝,不能否认。
当她这样看着他时,当她那样眷恋不已的抚摸他时,他没有办法掩饰他的渴望,而他清楚她已经知道,早就明了他有多想。
他不能说谎,也骗不了她,这女人早靠得太近,近到他的身体因她而发烫,火热的欲望无法控制的抵着她,急切的想嵌入她的柔软甜蜜。
是的,我会……嘶哑的字句,滚出唇瓣,他看着她那双水漾的瞳眸,喑哑开口承认,我会嫉妒。
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笑了,低低的笑声,像银铃那股响着,温暖的手指抚过他的下巴,滑上他的眼角,接着他的脸庞,嫩白的双颊,染上了让他心跳飞快的色彩。
我很高兴你会嫉妒。她悄悄说着,唇角带着迷人的笑,沙哑的说:我喜欢你会嫉妒……
然后,她微微扬起那小巧的下巴,吻了他。
她的吻,像玫瑰花瓣,轻轻飘落在他唇上。
他黑眸变黯,不自觉轻抽了口气,她的味道也像玫瑰,那触感如此柔软。
她伸舌舔着他的唇瓣,他无法控制的张开嘴,将她柔嫩的唇舌纳进口中,低头品尝她诱人的小嘴。
她轻喘着,揪紧了他的毛衣,如猫一般的美目微眯,但她没有退缩,只嘤咛一声,张开了嘴,让他攻城掠池,和他唇舌交缠。
天啊,她尝起来无比甜美,温暖、潮湿,如蜜一般,比过去两年的每一次想象都要好上千万倍。
他贪婪的将她紧拥在怀中,让她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的,无法相信这一切正在发生,可她没有消失,她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胸膛,热情的响应着他,好像他是一块甜糕,而她已经饿了千万年。
她的右手探进了他的毛衣里,抚摸着他,左手紧攀着他的后颈,将他拉得更近,像是怕他会溜掉。
就算他想跑,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可能在这时抽手。
他想要得到她,需要得到她,需要和她在一起。
他脱去了她身上的t恤,她顺从的将手抬高,让他替她撤去那碍事的衣料。她没有穿内衣,他早已看了出来,但当那雪白迷人的酥胸呈现在眼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屏住了气息。
她的身材很好,他早就知道,她不像一般的模特儿那般纤瘦,她有着教人血脉偾张的丰满双峰,雪白、浑圆,还有其上诱人又性感如莓子一般粉嫩的娇点。
他想伸手触摸她,但她已抢先扯去了他身上的毛衣,将它扔在一旁,小手袭上了他发烫的皮肤,爱抚着他因她的触碰而收缩的腹肌,和因吸气而鼓起的胸膛。
她的黑眸闪着光芒,掌心压在他挺立的R尖上,再上前亲吻他。
那一对诱人的酥胸直接压了上来,抵在他胸膛上,她的肌肤感觉起来很好,像上好的丝绸,又滑又暖,她的唇舌则如醇酒花蜜一般。
他再无法压抑,一把捧着她还穿着内K的臀,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她轻呼一声,紧攀着他,长腿反S性的环住他的腰,他感觉她胸前的浑圆挤压揉蹭着他的胸膛,感觉到她腿间的柔软隔着布料抵着他发烫的勃起,那感觉太好,让他浑身一僵,黑眸微眯,难忍的屏住了呼吸。
天啊……
她笑了出来,再次捧着他的脸,热情的亲吻他。
他需要带她去床上,这里是餐桌,不是做A的地方,但她不肯放过他,她的手指揪紧了他的发,长腿紧紧的夹着他,还本能的弓身在他身上磨蹭。
怕被她弄得失去控制,他只好伸手到她的真丝内K里,抚摸她敏感的甜蜜热源,她娇喘一声,反S性的瑟缩颤抖着。
这是个坏主意,她既湿又热,非但紧紧的包裹住他的手指轻颤着,还柔嫩得不可思议,全身上下都因为渴望他而泛红。
玫瑰般的嫩红,万分渴望的战栗。
很难想象她会如此渴望他、需要他。
那感觉真好,太好了,他想和她在一起,他没有办法抗拒,无法等到上床,他会在半途失去控制。
所以他将她放回餐桌上,扯去她身上仅存的最后一小块布料,拉开自己的皮带与裤头,释放那火热的硬挺,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保险套,用牙齿撕开封口,快速帮自己套上,急切的挺进她甜美紧窒的蜜源里。
她抽了口气,将他拉得更近,环在他腰上的长腿圈得更紧,然后用无比的热情亲吻他。
她紧得不可思议,他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埋得更深,让她将他完全纳入身体里,和她合而为一。
她像一团火,活着的火焰,燃烧紧裹着他,毫不掩饰的渴望、要求、需索着。
他无法自已,当她戴着他送的脚链,拧着眉头,难耐的在他怀中娇喘、轻吟,甚至轻咬着他的肩头、紧攀着他,一再急切的迎合着他时,他完全失去了控制,只能屈服原始的冲动,一次又一次将她固定在桌上野蛮的冲刺着,再三埋入她迷人火热的身体里,然后完全释放自己。
第六章
怀中热气蒸腾的男人尝起来有海的味道。
他的汗水和她的交融在一起,她可以感觉他激昂的心跳如她一般狂跳着,像战鼓,似夏季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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