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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道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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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钱爷的世界。

    钱是无上的尊者,它统治着整个世界,甚至人的灵魂、思想、行为、爱恨情仇。无论是乞丐、流氓、盗匪、平民、官贵、商贾,还是与世无争的行人,无不屈服于它的Y威。

    这是钱爷的时代。

    钱代表着人的价值、身份、地位;代表着人的品位、能耐、尊严;甚至代表着人的发言权、领导权、舆论权。钱是一种权力,一种威信,一种行为,一种手段,总之,钱就是一切!钱决定着一切!

    所以在钱爷统治的世界,在钱爷主宰一切的时代,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没有真情,没有爱情,仅有的只是在钱爷的姬使之下所构建起来的、以自我为目标为中心为尊严的一种自我至尊的虚荣。

    这时代什么都没有,只有钱,只有钱决定着人的一切。

    这时代什么都有,唯独没有钱,人类纯厚的人性在对钱的争夺中退化。

    这是一个物欲横流的时代。

    这是一个借助钱的Y威以自我为中心的时代。

    然而人类所需要的生活并没是在钱的Y威下背离生活之道,它需要一种真实的、纯朴的、充满亲情友爱的融洽与和谐。

    于是时代便造就了一代肩负正义与人道的侠义之士。

    他们的侠义精神,堪与当年助弱仰强,扶危济世的武侠相比,他们是当今时代拯救人性的大侠—不服于钱爷之Y威的商侠。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二、狼 叹

    蜻蜓湖今天好热闹!

    易家发突然出手,逮住一只大黄蜻蜓,鼓起铜铃似的眼睛,睃巡那些热热闹闹的人群,捏住蜻蜓的三个手指头咔吱吱作响,嘴中的牙咬得格嘣嘣的叫。马仔机灵地跑过来,叫一声:发哥。回望一眼身后,低声说道:老大那边的人,出尽了风头。易家发冷声诘问:怎么不干脆说老大?马仔一怔,小心翼翼的问:发哥的意思,打算公开叫阵?他的话刚一落口,易家发已扬起那只捏碎蜻蜓的手,一掌打到了他脸上,这只手拳头又到,直击他的鼻梁,当第二拳又扬起的时候,却在半空中停住,随之缓缓垂下,沉重地摇摇头,从衣袋里了掏出一袋面巾纸,塞到马仔的手上,再掏出几张百元钞塞进马仔衣袋,抱住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对不起。

    马仔忙不迭的用面巾纸揩去鼻血,一面抠出钞票还给易家发,一面说道:发哥!我知道发哥心里窝火,你打吧,出个气吧,出个气你心里会好受点。易家发拍拍他的肩膀,紧紧地抱了一下,把他塞过来的钞票推回去,以极慈爱的口吻说:我想把蜻蜓湖所有的工仔工妹全部换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马仔立即接道:发哥放心。这些不能C之过急,而且要让老大炒出,让老爷子招进。易家发徐徐点头,问:听说老爷子今天招了一个工仔?看看对方神色,有力的点了几下头,嘱咐道:几事你看着办,小心应付老大。

    马仔点点头,看看身后。悄声说道:老大来了。你应该换一种心态。易家发点一下头,推开马仔,拉开大步,笑咪咪地迎向老大。

    大哥。易家发亲热的叫了一声,兴致勃勃的笑道:按我的猜度,大哥今天肯定是神采飞扬,没想到这么沉着,冷静,真有一种吞吐天地的胸怀。

    易家园为二弟乱用辞而发笑,苦涩的摇头而叹,幽幽地说;我真担心老爷子一口气缓不过来。易家发象也有这种担忧,他皱着眉头打量着那些散落在各处的建筑工地,沉重的摇着头说:这消闲别墅落成庆典活动似乎太早了点!望一望那些闹哄哄的宾客,感叹道:八千万啦!三妹这些钱到底从哪儿来的?

    易家园瞟了易家发一眼:这小姐很有融资能力。他感到易家发心头猛烈地震跳了一下,立即又说道:问题不在这里,而在于老爷子的承受能力。易家发不可自控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谁从老爷子手上抠出一分钱,他都会气得跳脚,而今天这个活动要花掉他五万块钱!

    这也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易家园忧郁地望着那些尚只是毛坯子的别墅,望着那些快乐的宾客,巡视着整个蜻蜓湖的山山水水花丛小树,沉重地说:明天,税务局的爷们就会找上门来。

    易家发被这话震得一个弹跳:我们一直以开发、建设蜻蜓湖为由,把财政做成赤字。并且拉下巨额债款。按照与区政府的协议,这样做就免于还税,但经过这一闹腾,如果税务局来查账,那我们的税款加罚款,至少得千多万!

    易家园接道:所以我担心,白喜事会不会接踵而来。易家发拍打着胸口,暴怒地嚷道:这七八懂别墅到完工以及配套环境设施,至少还得五六千万,易丹到底搞什么鬼!张眼四顾,又暴跳地吼叫起来:她怎么还不回来!

    易家园拍拍他的肩膀,抠出一支烟送到他嘴上,给他点了火,抱住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先去看老爷子。

    蜻蜓湖庄园的园主易翁坐在老式红砖瓦房堂屋中的沙发椅上,小眼瞪得象绿豆,嘴里鼓着气,好象是要把一口恶气吐出来,又好象是怕这口气吐出来之后断了气。嘴唇不停的抖动着,下颔不时地颤抖着。只教人担心如果他等的人这时不来,那只怕会永远错过。

    易家园不动声色的坐在他旁边,沉静的望着门外。易家发烦躁踏着碎步团团乱转。他的嘴角终于扯出了一丝说不清是什么怪味儿的笑意。急急忙忙迈向门外。易家园抬腕看了一下表:11点。他站起身,但只见—两个青春女孩夹着一股热风卷进门来,走在前面的女孩欢快地叫道:大哥二哥你们辛苦了。给易翁一个娇气的嗲笑,绕到他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娇滴滴的叫一声:爸!伸出粉玉似的嘴去她老爸脸上啄一下。易翁到此时方才把鼓在嘴里的那口气吐了出来。顺畅地吐纳几口气,瞪她一眼,转而望着随后进来的女孩。

    这女孩是他的三女儿易丹。先进来的是他的四女儿易珊。易珊朝易丹做个怪相。易丹没有理她。对易家园展眉而笑:大哥你好。谢谢你!转头对易家发轻声说道:你去照应客人。看易家发极不乐意的出了门,方才回身蹲在易翁脚下,拿起他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用那双贮满爱意的眼光去缓解老爸对自己的怨恨。

    这眼光是春天的阳光。在这种阳光的照耀之下,世上没有消融不了的残雪,没有破解不了的坚冰。易翁抖抖索索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易丹象是承受不住如此深厚的爱抚。她垂下头,把脸埋在老爸腿上。

    平生第一次,易翁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或者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这么漂亮。他轻轻托起女儿的脸来,望着那粉雕玉琢的丽质,望着那灵气汩汩的黑玛瑙眼,喃喃嘀咕道:接谁的代!啊?接谁的代?他突然运起掌力,一巴掌拍到易丹脸上,复又喃喃而语:女孩子不该长这么好看!我的丫头不应该长这好看!

    易珊欲用嬉皮笑脸来宽解爸的忧怨,却被易丹以眼神止住。此时,无言的亲情是对老人最好的安慰。她轻轻的抚摸着老爸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腿。感觉到老爸的心境渐趋于平静,她才缓缓站起来,朝门外一招手,一个女孩子走过来。把两箱参酒放在易翁脚边。易丹方才轻言细语的说:老爸千金贵体,别跟女儿呕气。女儿也不想过那种豪强人生,但时势造人。老爸白手起家。建起这么大个家业,女儿不想辱没了你的名声!

    易翁叹息一声,喃喃低言道:你要是个儿子就好!要是个儿子就好!他无力的挥着手。易丹不再多言,轻轻的退出堂屋。

    易珊疾走过来,很是不服气的叹道:如果我是个儿子,就算板垮了家业,老爸也不会这样生气。易丹急止住易珊,低言道:老爸其实是爱惜我们。他认为女儿应该在家享福才是父辈的荣光,而我们没有哥哥弟弟支撑家门,他认为这是易家的不幸。易珊说:老爸也是,当着大哥的面怎么能说那样的话!

    这是心理意识不可控制的自然流露。易家园走过来。让俩姐妹吓了一跳。易丹急忙说:不好意思大哥,老爸年纪大了,说话不捡点。易家园笑道;听了你们的话,我觉得我处于老爸那样的情况。也会有老爸那样了感慨。

    易丹娇嗔的瞪他一眼。风趣的说:你是我们大哥嘛,你应该让我们俩姐妹享福。易家园笑道;惭愧,惭愧。易珊立即接道,当然惭愧啦,大哥不定在什么地方藏着个好嫂子,乐得忘了我们俩个丫头了。说着话,三人一齐欢笑起来。

    三人边走边谈,到了湖边,易丹刷了一眼停在草坪上的那些轿车,问;来了多少客人?

    二十六家公司的头号人物以及他们的秘书,还有五家重量级的老板,总共大约有四十几个人。易家园言之未尽,易家发突然冒出来了:所谓重量级,是不是指融资目标单位?易家园亲切的一笑:你知道的,别墅完工,还得五六千万。前期工程,三妹已是倾囊而出,老爸的积蓄也已告罄,佳丽彩还要运转,蜻蜓湖的风光还要维持,不咬定几个融资目标,一旦有点风波,怎么办?

    易家发可没动这个脑筋。敬佩中不无嫉妒的瞥一眼易家园,冷冷的说:大哥对三妹的事业真是鞠躬尽瘁。易家园接道:死而后已。立即又加一句:你们谈吧,我先走。

    易家发没听懂易家园的话意,易珊却不笨。她冲易家发吼道:什么意思你!又朝已走开的易家园喊道:大哥!易家园没有停步,手举在头顶作势拜拜。易珊恼怒的转向易家发,强咽了一口怒气,冷然说道:你够什么资格说这话?啊?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大哥来追三姐。

    易家发冷笑道:也许是他要照顾你自尊心吧。你们俩“兄妹”之间,谁知道是什么内容!他这话意在要让易丹明白某种机密,那会去顾忌易珊的心理承受力。易珊给气得芳唇乱颤,倏然一指点向易家发的鼻尖,怒道:畜牲!你追三姐不过是想继承蜻蜓湖的遗产。这蜻蜓湖光一个湖就一千多万哩!你想要?做梦!她甩身跑了。

    易丹只觉得胸腔里被一把棘刺刷了一下,煞是难受。笑容背后就是嫉恨,这话用在易家四兄妹身上恰如其分。她退后几步,靠在一棵树上。易家发急上前搀扶,易丹沉声道:走开!易家发悚然惊退一步,不敢看她的眼光,垂下头,喃喃而语:我、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易丹冷嗤一声,依然是那种透着威严的嘲弄:你是怕我的势力太强大了吧!

    易家发急忙说:这是什么话,三妹!

    三妹?易丹又冷嗤一声:是的,我是三妹!我还一直以为我是谁!哼,算了吧,你何必再装。蜻蜓湖的债务额高达一千二百万。但这是为了应付税务检查而设的假债。实际债务不足两百万。但蜻蜓湖的存款却高达二个亿,这个款子只有易家园才能提得出来。你分明知道,我是在曲意奉承,目的在于从他手上挖出这笔巨款,现在我倒是怀疑――不,是确信,你跟大哥合谋侵吞这笔巨款,所以才在我面前演这曲戏。易丹以指头止住易家发C话,接着说:易家园掌管财政大权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谁查过他的账,他到底贪了多少钱,没人知道。你收入不上账,往黑蒌子里面丢了多少钱,也没人知道。龙叔从老爸手上借走了多少钱,同样没人知道。龙叔借去的钱都落进了他干女儿四妹的腰包,这是她的敛财之法。易丹沉痛的摇摇头,又说:我把她拉在身边无非是一旦我的佳丽彩陷入困境的时候,好哄她拿钱出来给我解围。现在,你把我的希望掐断了。消闲别墅没有完工的希望,佳丽彩已拉下了百万多元的债务,你不必再担心我这个惹眼的女孩仗着财大气粗,去给你找一些竟争对手。我完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把我拿去吧。

    这一席话把个易家发炸得傻头傻脑的。呆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一把抱住易丹:易丹,我真的不是有心要伤害你!易丹决然的推开他,依然以那种平缓的语调说:不管是真是假,我现在不想再见到你。易家发倒退几步,猛一转身,快步离去。

    易丹靠在树杆上,仰目扫视了一下天空,转眼看着那群欢闹的宾客,自语道:蜻蜓湖经营权争夺大战已经拉开序幕?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片刻之后,一人女孩拎着手机快步跑过来,礼貌的问候一声:易总您好!

    易丹点点头,问:来了多少服务员?女孩答:三十几个人。易丹再点一下头:照顾好每一个客人。还有,你查一查,这些客人中谁是易家发的老爷子。

    不用查了。女孩诡秘的一笑:他老爷子叫欧阳琪,一个蛮有魅力的小姐。她拿出一张名片接着说:易家园眼里,不装几百万块钱的小老板,所以,从他丢掉的这些名片来看,春阳商贸有限公司不是个值得他当回儿的小玩意。

    易丹看着欧阳琪的名片,瞟一眼女孩手上其它的名片,她把名片装时坤包,望住女孩。女孩知她心意,接着说:我认为欧阳琪之意,无非是蜻蜓湖的钱财。易丹微闭了一下眼目,略一思忖,说:易家园背后也应该有老爷子,我想这可能是一个棘手的对手,你转告郭槐让他查一下。

    好的。女孩答应了一声,却没有转身离去,似乎有话想说。易丹朝她点一下头,女孩鼓起勇气,说道:易家园,易家发两弟兄,都象当年引清兵入关的吴三桂,所图无非是借用外力的干扰,以谋求独占蜻蜓湖。不同点在于:易家园挟数亿元巨资而自信满满。易家发则有点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味道。女孩说到这儿,望住易丹,在得到了鼓励之后,她接着说:由于对自己缺乏自信心,加之受人言的盅惑,他确信,如果你要挑男友的话,非易家园莫属。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同样是一个潇洒出众的男人,同样是蜻蜓湖庄园园主的养子,一个人拥巨亿的资产,并且能拥有一个才冠当世,色欺群芳的富姐,而另一个却一无所有,这种残酷的结局别说易家发,大约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另一方面,淳扑、厚道、极具创业精神的易家园自知不可能与心智高鹤的你组合成一个完美的家庭,因之,易家园的策略侧重于把水搅浑。而易家发却是真心的爱你,并希望联合你的势力将易家园逐出蜻蜓湖。他不遗余力的借用外力,既达到他的目的,也想让你对他的策略刮目相看,但他忘了。清兵久有入主汉室的野心,这个野心家,即是欧阳琪,据说欧阳琪的春阳商贸公司极有社会背景,但,她也有一个致命的对手—日本京都电子株式会社。

    京都电子?易丹讶然惊奇。

    女孩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说:京都电子的总裁佐佐木,也就是那位汉学家、你老爸的谋士佐佐木先生,据说他在中国拥有三家公司,总资产大约八千万美元。这次是据密探所报告的信息而专程赴蜻蜓湖“考察”的。

    易丹心中称奇,脸上却不动声色。她瞟了女孩几眼,徐徐开口问道:那么,易家园的老爷子会是谁呢。

    拥有庞大的财经实力而且具有雄才大略的易家园,绝不可能把自己吊在一棵树上。他知道同时与多家实力雄厚的老板套上交情会起到什么样的制约作用。女孩说完这些话,眨了眨眼眸,定定的望住易丹,似乎在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易丹略一思忖,神情严肃的说:娟娟,从今天起,你离开总经理助理座,专事情报工作。听着,你的工作必须保证:蜻蜓湖绝不能落入别人的手中!

    叫作娟娟的女孩精神为之大振,回答也十分干脆:好的。

    听着她坚定有力的脚步声,望着她那勇士出征般的豪迈英姿,易丹微眯了双眼。眼光从她的脚步上移,越过她的头顶,望向那些狂欢的宾客。良久,她在心低沉重的叹息一声,收回视线,眼光在周围的树木上转来转去,似乎想找一棵壮实的大树靠过去,但是她失望了。又一声轻微的叹息,她打开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当手机里面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的时候,她劈口便问:你给我的人呢!

    易珊轻轻走过来,抱住她姐姐,靠向一棵树干。易丹终于感到一种实在感。但两姐妹的力量还是太弱了点,而且这棵树也似乎无力承载她们的忧郁。易珊悄悄的问:他不来吗?

    易丹放眼四处搜寻着可疑目标,说:他已经来了。易珊亮了一下眼睛:也许他混在客人之中,微服私访,我们分头去找。她斗志陡起,又说:我想看看他是怎样一个怪物!

    易家发绝不想今天就跟易家园翻脸,而且绝没想到会因此伤害了易丹。他并不是想利用易丹以满足私欲,而是,确确实实的,他想拿出一点不同凡响的大手笔,来取悦易丹的芳心,谁都不知道他多爱这个三妹。

    他知道他的口才无法把心理话说个清楚明白。他认为离开是缓和矛盾的最好办法。现在,他只想找个什么物件发泄一通。脑中一转,吹出一声口哨,刹然间便有一条大狼狗跑过来,象个献媚取宠的女子一样,嗲前嗲后的嗲跳着,易家发含一口怒气,从哨棚中抽出一把二尺多长的尖刀,在吐出那口怒气之同时,猛一刀捅向狼狗背部。这狼狗诧然惊奇,心说:么吵?主儿,你没搞错吧!它凄厉地惨叫着的同时,把一双怒目瞪着它的主人,似乎是向主人提出严重的抗议。易家发可不管这些,挥刀朝狼狗乱砍,狼狗负痛之余,心说我不能这样让他乱砍,再这样乱砍我准没命了。这主儿今天准是发疯了,我得提醒他一下。于是狼狗张口一咬,咬住了易家发拿刀的手。狼牙一合,这易家发痛得难受,心头那股无名烈火如同浇了一桶油似的一下串起十万八千丈,咬牙切齿的骂道:狗哇狗哇,你真是个养不家的野种!这手接过刀子,运足腕力,照准狗眼猛戳进去,狼狗这时也不认主人了,摇头一摆,易家发就势举臂上提,这手一刀真奔狗的咽喉。

    凄惨的狗叫令马仔打了个冷战,举目四望,立即朝易家发跑过来,边脱下衬衣边急切的问:发哥,怎么回事?也不待易家发回话。撕开衬衣包住他那只受伤的手。易家发表示感谢的拍拍马仔的后背。平淡的说:我想杀狗待客,不想反被狗咬。你去把曾姨叫来。

    马仔关切的嘱咐他注意清洗伤口,别忘了换药之类的话,转身而去,易家发突然喊住他,悄言说道:我想让你投靠老大。你愿意吗?马仔初听此言,猛吃一惊,继之说道:我明白发哥的意思。你的事就是的我事。

    曾姨来见易家发的时候,他已换掉了血衣,洗净了身上的血污,正悠闲自得的哼着歌儿,缓步向别墅的方向走去。曾姨见他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态,不禁有些不高兴,不冷不热的问:这么忙。你找我什么事?

    易家发一如平日的常态,尊重的口吻,说:老爸找你。曾姨问:他找我干嘛?易家发道:日你。曾姨诧然色变:什么话?你想死!易家发冷笑一声,抠出一支烟来,点了火。一口青烟,轻轻飘飘的吹向曾姨的面孔。又听他说:那么,易家园也是找死吗?曾姨羞红了脸颊,愤然骂道:你个死狗日的,今天在发什么酒疯。

    易家发冷哼一声:易家园也要日你。曾姨羞愤难当,怒斥道:你个畜牲!我是你后妈!易家发以捏着烟头的手指捏住曾姨的下巴,冷声说道:我也想日你。曾姨悠然扬起手来,易家发迅即抓住她的手,励声责骂道:你个臭婊子!你作我的后妈是出于什么动机我不管,你以后妈的身分和我大哥通J我也管不着,可是你不该C手易家的家庭纠纷!你帮着你的情夫侵吞老爸的钱财我不管,你嫉恨易丹修建这些别墅,破坏了你和你的情夫图谋蜻蜓湖的计划我也管不着,可是你不该愚弄我,说易丹爱上了易家园。你个烂婊子,你把我害惨了!

    易家发猛地一推,曾姨立足不稳,踉跄而退,收势不住,摔倒在地上。嘴皮被一块石头磕出血来。曾姨抹了一下嘴上的血。撑起身子,愕然瞪视着易家发,悔恨道:我真没眼水,怎么想到要去扶助这个没用的东西!她爬起来,恨恨的怒道:你真是你妈个糊涂宝。我恨死了你!

    曾姨悄悄的洗去了嘴上的血迹,整理好发式,衣衫,拿出一种吻合今天这个喜庆日子的神态,喜气洋洋的走进厨房,一面嘱咐厨师、杂工尽心尽力做好每一道菜。一面关照酒宴的安排及诸般事宜,她看到有一个杂工手很生,便走过去问:你是今天来的新工吧?杂工很拘谨的答道:是的。曾姨很和气的说道:哦,不会做慢慢来,别紧张。来,我来教你。她挽起衣袖,接过杂工的刀子,边用刀背砍着鱼鳞边说道:这种大鲤鱼不会破皮,你尽管用力的砍,注意别砍到手上。

    杂工被曾姨的热心冲淡了拘谨,他壮着胆子问:这么大的鱼,要养十几年吧?曾姨笑道;这鱼二十来斤,不算大吧,也不过养了几年。杂工讶然惊奇:那么十来斤的鱼只能算鱼苗了。那这鱼怎么做菜?曾姨笑道:蜻蜓湖的鱼都是精养,所以鱼长得很快,而且鱼质鲜美。怎么做菜,你往那边看。

    蜻蜓湖之特,特在一切都是特制的。那个条盘有多大?一米宽,两米长,陶制品。要这么大的条盘干什么用?厨房前面有一个巨大的灶台,灶下烧的是碗口粗的干木。灶上是一个摇篮型的大炸锅。这一、二十斤重的大鲤鱼打了鳞,抠了腮,摘了内脏之后,还是活蹦蹦的。将这活蹦蹦的鱼从一个入口里面塞进大炸窝,立即封住入口,那鱼在沸腾的油锅里面蹦跳,不亚于一只巨大鲸鱼在海里撒欢。磁啦磁啦的沸腾声老远就能听见。诱人的鱼味把那群宾客的眼光吸引了过来。

    杂工看着这夺人魂魄的菜肴,禁不住的目瞪口呆。方想起厨师调制大钵调料的用途。他小心翼翼的问曾姨道:这一道菜卖多少钱啊!曾姨诡秘的一笑:蜻蜓湖之所以是蜻蜓湖,靠的就是这些别处难觅的特色。

    杂工点着头表示明白,转眼向另一边。那边的灶台一如炸鲤鱼的灶台一般,也是烧的碗口粗的木材,不同的是,灶台上面是巨大的蒸笼,蒸笼里面蒸的是鳖鱼,每只鳖鱼足有米筛那么大。还有螃蟹、武昌鱼、鳜鱼等。杂工想这鳖鱼只怕也养了十几年,只不知道它怎么住在蜻蜓湖里不跑。

    曾姨看他那一脸惊疑的神色,笑道:这蜻蜓湖整个湖底湖岸都浇了一层混凝土,抹得象房屋的地坪一样,鳖鱼想跑也跑不了。杂工叹道:我的妈也,这造价怕不得好几千万!那么那莲花是怎么生长的呢?

    曾姨抿嘴而笑,瞥他一眼,说:这湖水深四米,能长莲花是很奇怪的,是吗?湖中梅花阵的布局。做了三米多高的夹层墙体,墙体中空,最上面灌了一尺多深的淤泥。平面以带孔的水泥板盖住。栽种的莲藕莲叶就从孔D中长出来,与整个布局的莲花莲叶连成一片,就成了莲花阵。你看,那许多的靓男倩女正玩得好开心呢。

    杂工放眼望去,那莲花阵中,荷花摇曳,荷叶飘浮,笑声哄然,彩旗缤纷。想必有十多只小舟在阵中赌输赢。象是灵思偶现,杂工兴奋的说:我想,那布成莲花阵的所有墙体,肯定有一张钢丝网覆盖在上面,水体中就养着柴鱼,鳜鱼这些R食性鱼类,是不是?那么,那个莲花山又是怎么搞成的呢。

    曾姨先给了他一个赞赏的一瞥,继之以那种笑人少见多怪的眼光瞟他一眼,说:这假山以水泥模具制成无数个空心分体,叠成盘龙形,空心里面灌了淤泥,植了莲藕,所以假山上的菏叶荷花就象一条巨大的盘龙。山顶象征龙眼的两朵荷花就不是真的荷花了,那是特制的荷花灯。整个一条盘龙。都用七彩灯光装饰成龙形,到了晚间灯光一开,这景象就非常美了。

    曾姨颇为自豪的瞥了杂工一眼,又说:这分布在整个湖面的七个喷水池,你只能在都市里见到吧,这盘龙彩灯只怕在都市也见不到!

    杂工带有马P意味的道:蜻蜓湖的建造者真是杰出的设计大师!

    曾姨自得的微露一丝笑意,说:蜻蜓湖本叫饿死港,意思是谁拥有这块地谁就会饿死,那时沼泽里油草长得一米多厚,淤泥几米深,中间只有几个水凼子。开始养鱼时只挖出了一口两亩多的鱼塘,因为年年冬季干溏,年年都用好几部推土机挖深,拓宽,这一干就是十六年,如今,光那个大堤就占地一百五十多亩!那些土和做房子的这块平地上的土,全是用推土机从湖中推上来的。八百亩水面啊!全是易家人开出来的!

    曾姨长嘘一口气,又说:蜻蜓的儿女,一个比一个有能耐!你看,这陆地上的六栋豪华别墅!还有湖中的那两栋。那两栋各分四层,水上两层,水下两层。水下面全是水晶玻璃幕墙!真正的龙宫!只有真龙天子才够资格享用的龙宫!曾姨望住杂工,颇为自豪的说:这是我们三小姐和四小姐的大作!我们三小姐和四小姐,是女人中的男子汉!令水货男子汉汗颜的真正的男子汉!她放眼巡视着整个湖光山色,满怀希望之中透出几许忧虑,自言自语的说:这别墅一旦完工,蜻蜓湖的风光又会大增春色!

    杂工偏着头,定定的端详着曾姨。曾姨脸上的那种沉醉交织着憧憬与忧郁的表情,让他心中暗暗惊异。他转身扫视着整个蜻蜓湖。

    八百亩水面的蜻蜓湖蜿如一钩新月,月弓是几近二十米高,堤面宽达十几米的大堤,堤脚的岸边是两米多高的水泥坡面,临水栽着一排垂杨,三排水杉树,水杉树大约有七八米高。水泥坡面以上直至堤面,被植鱼饲苏丹草。苏丹草是一中高杆禾科植物,繁殖力极强。此时堤上的苏丹草已长到一米多高,从堤外面,你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蜻蜓湖的景色的。

    月弦是一块面积近四十亩的山坡。山坡是园林式建设,花坛绿树,青草芳丛自不必说。临湖有两排红砖瓦的民房,一排是私宅,一排是宾馆—这是曾姨的风趣说法。房子座北朝南,背山抱水。六栋别墅就象棋坪上据关守隘的棋子,散布在整个陆地的各个关口要道。陆地背后是一座郁郁葱葱的山,山不高,大约百多米的样子。山上的鸟类很多,各种各样的鸣声纷至沓来,颇能让人诗兴横飞。除了野J、野鸭这类人工投食,自由飞栖的一类生灵之外,还有野兔、山羊。、茵场、酒房等等等等。

    杂工正看得心摇神动,猛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兽叫。这是一种让人很熟悉,但绝不可能亲耳听到的声音。他讶异的抬头望向山顶,这一望,不由的吓得他倒退三步。

    山顶树林间,盘踞着一只斑澜猛虎,那猛虎似是小试一下虎威,因为它正蓄力作势,行将腾跃。

    曾姨看杂工一副惊魂飞魄的样子,笑一笑,看着山上的猛虎说道:别害怕,虎不会吃你的。山上有一个面积五百平方,高十米的的大铁笼。铁笼全是用螺纹钢烧成的。那边山脚下有一个养猪场,养的猪就是用来喂虎的。

    杂工点着头,心说:我说嘛,这漫山遍野的野J野鸭怎么没人偷猎,原来这蜻蜓湖是一个虎踞龙盘的兵家之地!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狼 生

    杂工正自喟叹,又听得曾姨说道:闲话说得太多,该专心干活了。你跟我来。

    曾姨带杂工来到东边的湖角。马仔已在两个土灶里面生着了火,燃柴是竹筒,烧起来有一股清淡的竹香味,同时还有一股醇和的酒香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杂工四顾不见酒缸,把眼盯住灶台上一坨一蛇的泥团。耳中听得一个很潇洒英俊的人对另一个打工模样的人低声冷语道:别瞎说,当心我揍你!

    曾姨狐凝的看一眼那说话的人,回头对打工模样的人说:马仔,你到厨房去打下手,这新来的伙计不会做厨房的活,我来帮他烧J。

    马仔懒洋洋的答应一声:好吧。扔掉手上的铁钩,拍拍手,朝杂工挑起大拇指,怪异的一笑,朝厨房走去。

    曾姨问那人道:家园,马仔跟你说什么?

    易家园漫不经心的说:他说老二想一个打工妹。曾姨拂然作色:已所欲为转嫁于人,这混帐东西,太不道德!

    易家园望住山顶的那只猛虎,说:野J和醉鱼已经烧出了一半,其它的菜都已做好了。

    曾姨接道:那就开席吧。

    这个灶上面架着一面铁架子,架子上摆着一层泥巴坨子。浓浓的酒香味就是从那泥巴坨子上散发出来的。杂工禁不住好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曾姨皱眉看易家园进了宾客集居的别墅,信口答道:如果你听说过叫花子J,那你就该知道蜻蜓湖的这道特色菜叫富贵J。她回过身来,拿起铁钩扒拉着泥巴坨子,说:马仔已把柴填满,你只需象我这样随时拨动泥团,让它烧均匀,烧透,烧到泥坨爆出一条条的裂口子,喷出一股浓浓的R香味,这J子就烧好了,你把泥坨捞下来,趁热搞散,剥开泥块,连同J毛一起拉掉,送到厨房就完了。

    杂工愣笑道:这真是富贵J。这泥坨是用酒调和的吧?

    曾姨答道:先把粘性黄泥巴晒干,打成粉,然后用米酒和成泥巴,包住灌了米酒的活醉J,丢在这上面烧。她放下铁钩,拍拍手,说:我已经把这些泥巴坨全翻了一遍,等一下你再翻一遍,到这儿来。

    杂工随她来到另一个灶台前。这个灶烧的是竹筒。搁在灶火上面烧烤的也是竹筒。每个竹筒都只有两节,每节一尺多长,内空直经大约七寸。从那扑鼻的酒香中,可以断定竹筒里肯定灌满了米酒。果然,曾姨说:这是爆竹醉鱼。每节竹筒里面装有两条鞋板喜头鱼,灌满米酒,两头用粘胶密封。你只需不停的转动这些竹筒,让它受火均匀,当竹筒爆裂开来,那里面的米酒就已经烧干了,烧出来的鱼味道美极了。

    她动手示范了一遍,然后说:你以后专门做这样一些不用出力的事,力气活让那些后生仔们去干。好了,你把这个灶照顾好,开席了,我去照应一下。

    目送曾姨健步离去,杂工心中说了一句:这女人!便去翻动泥巴坨,转动竹筒。过了没多久,就有竹筒爆裂开来,腾起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夹杂着鱼香味的热气。杂工急忙挑出爆竹,带上帆布手套,撕开竹筒,倒出醉鱼来。他偿了偿味道,看了看烧得焦黑的竹筒,自忖道:也许我的手艺太糟了。于是他更勤的转动竹筒。接二连三的,又有几支竹筒爆开了。原来爆竹醉鱼挺有窍门的。爆得好的醉鱼,竹筒会象刀劈开一样,裂开一尺多长,两头都爆开,只有中间的节节不爆。杂工挑那爆得最好的醉鱼吹凉了,四顾无人,吱吱啦啦的三两口。便把一条一斤多重的醉鱼嚼得鱼头都不剩。他沉醉的换一口气,收拾好醉鱼,来到烧J灶。

    烧J和烧鱼一样,也讲究一个“烧”字。烧得好的J,整个泥坨都爆出纵横交错的裂纹,两掌一击泥坨便散了,用手一扒拉,粘在泥上的J毛随着泥块一起脱落,白嫩嫩香喷喷的富贵J便出来了。

    这蜻蜓湖真他妈的富得出格呀!杂工喟叹看,投眼向湖面。建在水中的两栋别墅的阳台上,有十数人在垂钓。有一钓翁扯起了钓竿,但钓上来的不是鱼,而是一个美人。但见那美人从水中一跃而起,蹦出水面之后一个空心翻,以双掌C入水中。好美的身姿呀!怪不得那些几十岁的成年人也乐得象个顽童似的手舞足蹈。

    那一位提起竿,也是一个小美人。这小美人的耳环被钩住,被拉出水面,但她不象刚才那位一样来个鲤鱼翻花,而是平浮在水面,板脚板手,似乎极不甘心被人钩上来。

    这些人是钓客,而不宾客。虽然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们也同样有丰盛的招待,但他们必竟是另一个档次范畴的。尽管这些人之中也有数百万元的老板。

    眼看着那浪里翻花的美人鱼,耳听着别墅宾客推杯换盏的嘈杂声,杂工定定的望着湖中的盘龙假山,那分明是潜藏已久,适时而出,腾空而起,欲直上青云的蛟龙,那鳞次枳比的荷叶龙鳞,那粉红色荷花蜿如映S着朝霞的水珠。美啊,荷花青龙!怕只怕它将翻江倒海!再回头看这山顶的猛虎。你说它困在笼中?你看它那双眼!你看它那四只抓地钢爪!你看它那挫身蓄势的雄姿!铁笼吗?恐怕困它不住吧!

    杂工托着一个泥坨在掌心溜溜一转,一掌击碎泥坨,扒掉J毛泥块,扯下一个J腿,自言自语道:龙将腾,虎将跃,我也该填饱肚子。

    马仔转过来,见那个新来的杂工扯着富贵J吃得津津有味,不由的妒火陡升,妈的,老子也没享用过一只全J,你他妈的一来就放胆!他气势汹汹的奔过来,一掌砍去,杂工猝不及防,跌到了一堆火热的碎泥中。杂工被烫得难受,急忙往外一滚,虎跳起来,拿桩站定,皱眉看定马仔,到底他还是忍住了。呼出一口气,收势作罢。

    马仔以为他老实可欺,赶上一步,提拳便打,破口便骂:你妈的敢跟老子翻样?他耍威风耍得正起劲,突听曾姨喊道:别打人。

    马仔住了手,回身对走过来的曾姨说;这狗日的,偷吃了一条醉鱼,又偷吃了一只富贵J。曾姨看看杂工,对马仔说:贪口福,是人最基本的欲求,所以偷吃不算犯法。

    马仔扯动嘴角冷笑一声:情欲是人生最基本的生活动因,那么偷情算不算犯法呢?

    曾姨极力压制住了她的冲动,微眯了眼打量了马仔足有几秒钟,尔后平静的说:如果你有婚外情,我会说服你妻子坦然面对这个事实。

    马仔张嘴欲语无言。又听曾姨说道:蜻蜓湖风高浪急。如果你确信你能找到比蜻蜓湖更好的打工地,你可以为所欲为,否则,就不要滋事生非。

    马仔象是从不曾认识曾姨似的,瞄了她半天,才说:你的人品,我不想说。你的胸怀可以作我修行的楷模。他横一眼杂工,飘然而去。

    易丹俩姐妹走过来,很亲热的叫道:曾姨你好。易丹加一句道:曾姨忙坏了吧。曾姨慈善的笑着说:做事的人多哩,那有我忙的。她撕开一只富贵J递给易丹易珊。易丹接过J子,以两指尖儿撕开了一点送进嘴里,说道:这么大个家业,以及蜻蜓湖的形象,全靠你C持,真谢谢你。易珊一把扯下J腿,张口撕下一大块JR,边嚼边说道:曾姨跟我姐姐一般大的年龄,把这样一班人调理得这顺当,你真有治家本领。

    曾姨笑道:是你们弟兄姐妹顾家,那是我的本领。她转向易丹,低声说道:易丹,我们都是女人,有句话我想跟你说说。易丹略一思忖,笑道:曾姨有什么话想说还用得着这么拘谨吗。曾姨笑一笑,说:易家发浑朴,实在,虽然远不如易家园聪明、灵光,但一个家庭,总得有一个人守家。

    易丹微微一笑:曾姨认为妹妹能嫁哥哥吗。曾姨笑道:这么说来,我不应该跟你老爸一起过?易丹说:这是两码事。曾姨说:你们俩兄妹没有血缘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屋檐下长大。退一万步说,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你应该做到不让易家发多心。如果两兄弟闹起来,这蜻蜓湖就会落到外人手中了。

    易丹点头应道:曾姨放心吧。这样的事也让你C心,真不好意思。

    易珊甩掉J腿骨,说:我也有一句话想跟曾姨说说。易丹急忙一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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