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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结果张雨送过来的茶喝了一口,说,“我昨晚一晚没睡。”
我问,“项目搞的怎么样?”
他垂头丧气地说,“搞不下去了,没钱。”
我其实已经听范亿说了一些,只是我没在意,我觉得李自为受受这个打击也好,经历了这次失败,他人也应该学会脚踏实地了吧。
第十三章 即将破产
我问,“没留下什么债务吧?”
李自为叹了口气,我发现他端着茶的手一个劲儿地在抖。我又问了一句,“有债务?”
他点点头,说,“大概有六七百万吧。”
“怎么会这么多?你那里不是还没有开工吗?”我有些吃惊。
“天总,我太冒进了。我只看见你搞房地产很成功,也想复制一下你的经验,谁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李自为的声音也有些发抖。
“自为,这个可能也有运气的一面,但是,跟现在的市场环境也有关系。这样,不行你先停一停,等世道好了在重新开始。先找点工程做做吧,虽然利润低一些,可是,毕竟能让公司维持下去啊。”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有人对“哥们”和“朋友”做了个拆字游戏。“哥”字两个“可”,此也可,彼也可;“朋”字两个“月”,清如月,明如月。遇了事,哥们先想到的是个“义”字,这并不妨碍“义”的最深处是个“益”字;朋友先想到的是个“理”字,这也并不妨碍“理”的最深处是个“利”字。出了错,哥们问的是“怎么摆平”,朋友问的是“怎么改正”。
“兄弟,今天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说吧,我现在虽然很难,对你,我还是义不容辞的。”我说。
李自为摇摇头,说,“我不是找你来寻求帮助的,我只是有些话想跟你说。天总,我失恋了,方娜娜跟我那个合作伙伴搞到一起了。”
“就是那个台湾人?”李自为有个台湾人合作这个我知道,范亿跟我说过。
李自为点点头,说,“方娜娜太不给我面子了,就这么直接跟那个人搞到一起,叫我在朋友面前怎么抬头?”
我默然了,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这个方娜娜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他还是放不下,走到现在这怨谁呢?
对于我说,什么都可以宽容,但就是不能够宽容背叛;我谁都可以原谅,就是不能够原谅这个方娜娜。要不是李自为爱她,我早就不再理她了。
“自为,忘了他吧,你还年轻。前进的路上鲜花会不断地开放的。 ”我只能这样说,我也知道这很苍白。
“我做错了什么?她这样对我?”李自为的脸都有些扭曲。
我的心也有些痛,按理说,这事我也有责任,当时为了对付陈崇兰,是我我叫她主动去接近方娜娜的,开始本来是想弄一个美男计,谁想到以后居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个方娜娜有什么地方会那样的叫李自为恋恋不舍,我也更不知道方娜娜三番五次地背叛李自为,他为什么还是那样对她一往情深?有人说男人三十岁以后就不会去爱了,可是,在李自为身上,我完全没有看到这一点。
他接着说,“天佑,我真的不明白。唉,不说了,但是我真的只想逃,我只想离开对于一个人的绝望的思念,不管逃向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面对的必然都是痛苦了,对于快乐根本就不敢再奢望了。”
我坐在他的身旁,安慰着他,“我真是佩服你,怎么能够对感情盲目到这样的地步?”
“你不是一直建议我跟方娜娜分手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建议你分手,不想希望你继续跟她纠缠的身边,你觉得这个女人会让你更快乐一些么?如果没有这种感觉最好放手。”我轻声地说。
“原来逃避是要逃往可以让自己更快乐的地方,你怎么不早说呢?”李自为看着我,样子煞是可怜。
“你是白痴么,这是连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我站起身来。
“ 是嘛,那么看来我已经完全丧失作为一个成年人的智商了。”他若有所思地说。
我转过身看着他,“自为,你跟方娜娜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我的经验范围,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你是勇敢的面对还是逃避我不好替你选择。能直面最好,一了百了。而逃避,本身就是一种冒险,逃避未必能解决问题,逃避也许会带来新的问题。我不希望你是个坐以待毙的人,逃往别处,当作赌博也好,总算还有赢的希望。”
李自为站起身来,“天总,谢谢你今天的这番话,我先走了。”
当他快走到门口,我叫住了他,“等等。”
他转回头,问,“还有事吗?”
我问,“你现在经营上有没有困难,要不要在这里拿点钱应付一下日常的开销?”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用了,这些还能应付得来,谢谢你。”
李自为走了,在窗口我看到他走向路边,招了一辆出租,心里有些纳闷:他怎么没开车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十四章 无奈无奈
跟官员们打交道,又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为他们买单。比如说他们来客人来?打个电话给你,你就要P颠P颠去给买单;他们的老婆孩子出国了,你也要全程陪着;至于他们包二奶或者去夜总会叫你买单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就拿每年春节的天价年夜饭吧,吃的人几乎都是官员们,可是,买单的又是谁呢?百分之九十九是企业。高价年夜饭的消费群体中,没有一份是个人掏钱包来享用的。高价年夜饭均被企业以赠券形式赠送给有业务往来的单位、主管部门以及上级单位的领导们了。我每年有几桌年夜饭是必买的,王兆瑜、姜春河、丁辰、卿至泰、许侃。至于别人,要看当年在做什么项目,具体情况具体处理。一般的情况下都要在十桌以上。至于普通的年夜饭我是不订的,我只是给有关人士一些消费券或购物卡就ok。
至于平时,这样的事就数不胜数了。比如为了生意做成,不惜出钱让对方关键人物出趟国开开洋荤,以此换取一张又一张“大单子”。这类出国,有的是让对方跟团走,这还好;有的甚至另派人陪同,不仅陪游,还要陪玩,陪购物(当然要为之买单),一趟下来,真叫一个“高消费”了。
我平时打交道这几个人除了一般还是很照顾我的,轻易不打电话给我叫我买单,他们管的面也大,随便叫谁买单都没问题。有时候我觉得过意不去,就跟他们说,有事尽管说话,可是,他们还是很少让我破费。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丁辰。自打他去了区里以后,可能是为了给区里留下一个好印象吧,他提出来整顿大吃大喝现象。可是,人一旦当了官,这迎来送往总会有的,比如丁辰,他以前部队的战友啊,同学啊,老乡啊,一波一波的不断地来看他。他提拔得太快,以前又没有什么工作经历,跟一些企业关系也不深,所以这种事情他一般都叫我处理。因为以前我们有第一购物的事情和现在赢家中心的事情,我替他买买单也正常。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我有些受不了了,他来的人越来越多,招待的档次也越来越高,动辄就几万,弄得夏思云都常跟我唠叨,说丁辰已经把我们这里当成他的提款机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办法,对夏思云说,“没办法,招待吧,毕竟咱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协调。”
夏思云不服气地说,“我就觉得他那咱们不识数,他给咱们办的事有王市长多吗?”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情况不同嘛,王市长跟他比起来,面广一些,所以也不会总啃咱们一家。”
尽管我这样安慰他,有一天回来他还是气愤已极,将一叠票子扔到我的面前,说,“你看看,太不像话了。”
我问,“怎么啦?”
他说,“这个丁辰,叫来了十个战友,可能是为了显派自己的能力吧?上的菜都是最一流的,鲍鱼都是三头鲍。那些人光三斤装的轩尼诗xo就喝了五瓶!完事在夜总会又喝了一些,最后每人都玩双飞,最可气的是连他们带的司机也双飞。”
我也觉得有些过分,但是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就强颜欢笑地说,“算了,算了。”
我不能惹他,也没有必要去惹他。财富在权力面前那就是一件瓷器,只要是权力想消灭财富,财富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按卢梭的理论,财产产生权力。但是,现实生活中,有好多原本是平民的官员,却几年时间家产万贯。官员变富人的要比富人变官员的多得多!一个毫无政治权力的人,它的私有财产也是毫无保证。
但是,丁辰这样的做法也让我感到委屈,我可以去适应大大小小的规则,但是,你不能拿这些规则欺负我。
我把这些事跟王兆瑜汇报了一下,他思忖了一阵子说,“有机会我找他谈谈。”
中国的传统文化核心是礼法,强调权力的差序和等级分明,生前死后都不可逾越。虽然这样的老皇历早已被打破,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也成为过滤不文明用语,干部的理想追求,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实生活中官本位给官员带来的种种好处,以及传统皇权文化的影响还是相当深远,乃至于使一些人想象着能够把权力和荣华富贵也带进Y曹地府。这种以俗间的规则想象死后世界的思维和信仰架构高级官员中已经大为改观,但在中国的民间社会中似乎从来没有改变。我们整个社会都应该深刻反省:除了财富和权力,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什么更高远、更与社会和谐进步、个人自由发展合拍的价值?我们的制度和文化,是否提供了这样的价值观和方法论?
第十五章 到处如此
关于我要不断地给官员们买单的事情,偶然的机会,我跟骆霞说了我的苦恼。我以为她会讽刺我,没想到,她居然说,“这是没办法的事。”
我很奇怪,问,“你怎么会这样看?”
骆霞道,“你可能不知道,前一阶段我那么忙就是在核查招待费的问题。”
我问,“怎么样?”
骆霞拉起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指尖凉凉的,她说,“纪委为了控制招待费的增长,给每个单位下达了招待费指标,规定凡突破部分将给予突破额一半的罚款,以期依靠重罚来抑制招待费的增长。于是,开始了全面核查。核查的办法是,分成三个组,二个组负责100多个区直单位、一个组负责10个街道办事处,单纯看年度财务报表和会计帐薄上列支的招待费数额,再抽查部分会计凭证,以检验财务报表和会计帐薄上的数字是否准确。你知道吗?全区一年的招待费仅科级以上的单位是多2个亿元。如果把那些学校、社区、街道办和区直各局各种名目的独立核算的站、所、办加进来,恐怕会超过3个亿。”
我有些吃惊,问,“这么多?”
骆霞道,“一个区的招待费有这么多,有人认为是特例。其实不然。因为省、市的部门经常批评我区:你们的接待水平不如别区。一个不如别区的招待费就有这么多,那些接待水平高的区该有多少招待费?一个国家又有多少个区?全国又该有多少接待费?”
我恨恨地说,“这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啊,都是我们纳税人的辛苦钱啊。这难道不能降下来吗?”
骆霞笑了,“通过这几年的核查,我区的招待费总额降下来了没有?并没有降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在中国,吃喝再浪费也构不成犯罪,尽管共产党人的第一代领袖——毛泽东说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何况,如今的招待费还非常的有理由:上级来了不招待行吗?招商引资不招待行吗?跑项目、跑资金用的费用不用招待费列支行吗?再者,招待费用多了不也就是对单位罚点款吗?而纪委的工作经费,在我们这里的区一级,财政是没有保障的,全靠纪委自己的创收。这不正好为纪委开辟了一条创收的道路了吗?如果没有单位的透支,纪委又哪里来的款罚呢?从去年起,区政府还要按照招待费的发生额收取2%的物价调节基金。招待费的发生额越多,收取的物价调节基金也就越多。所以,如果站在利益均沾的角度上说,纪委与政府还巴不得招待费的额度突破多和多发生些。如果真是这样,这样的核查又怎么能够抑制招待费的增长呢?”
我越听越生气,甩开骆霞,说,“别说了,睡觉。”
“天佑,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反常,怎么,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呗?”骆霞一脸无辜。
我觉得有些内疚,说,“对不起,我可能最近的压力太大了。”
“要不咱俩喝点酒,放松放松吧?”骆霞起身,打开音响,是一曲郎朗的《翻身的日子》。
我转过身,正看见骆霞斜靠在酒柜旁边。说真的,很久以来我没有注意过她的美了。我看了一眼服务员,挺漂亮的,又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心中开始遐想,装着看向别的地方,趁她不注意又回头看了一眼,的确挺漂亮的。
“来,你这里只有这种低档红酒,改日我过来,给你带点好的。真正的法国波尔多。”
呷了一口,有一种特别的香味。
“你知道吗?葡萄酒中的果香就是葡萄酒中的灵魂,少了灵魂的酒,将不再是美酒。”骆霞幽幽地说。
“葡萄酒种类有千余款,味道也就有千余种。”我回答。我举起杯跟她碰了一下,干掉。
骆霞脸上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柔和,眼帘有一道美丽的曲线,我忍不住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她轻轻地依偎在我怀里,“天佑,你最近怎么又在走神?我每次跟你在一起,你总是心不在焉。”
我说,“我现在很生我自己的气。”
“为什么?”怀里的她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面对着眼前的一切,我居然无能为力,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说。
“嗨,你就是太好强。现在生意不好是大环境,不是你不努力,你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她轻声说道。
我沉默了,也许她是对的。我抚摸着她的背,柔软细腻的布料从手上滑过,很温暖的感觉。
我在骆霞的发际吻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我。那一刻,我原来冰冷的灵魂忽然融化了。她的表情是这样的奇特,我不出那个笑起来的嘴角的角度或者眼神里面的东西,只能感受她,然后静静地体会她,臣服于她。一个表情胜过千言万语,那回眸一笑,消除了我们之间的全部距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十六章 密谋拆迁
当我再想去吻她,我发现,骆霞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水粼粼的眼睛波光四S。我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没有什么热度,只是她的脸蛋泛起了红艳艳的光泽,我顺手摸了摸,骆霞的脸蛋确实光滑,摸着手感很好。再看看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由得在我的心里起了一股怜香惜玉的感觉,将右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她抬眼看了我一下,小鸟依人的将头靠在了我的怀里。我轻轻地搂着她,细细的闻着她头发上散发开来的香味,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疾跳起来。骆霞的温情莫可名状的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由的再次用手捧起了她的脸蛋,她抬眼瞟了我一眼,又轻轻的闭上了,嫣红的嘴唇向前突出。我感到心里一热,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燃烧过后,我疲惫地伏在她身上。
半晌,她幽幽地问,“感觉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感觉到人似乎虚脱了。
她慢慢地将我仰放在枕头上,我感觉到她的头发湿漉漉的。
我说,“骆霞,你说,我是不是跟你不是一路子的人?”
“你为什么这样问?”骆霞的脸离我很近,我感到很模糊,就是这样,离你太近的东西你反而看不清。
我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骆霞,在你面前,我总感觉到是个罪人。”
“傻瓜,你瞎想什么呢,我接受了你,也就包括你的缺点。”她拿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
“我在想,哪天你办案子办到我身上,你会怎么样?”我看着天花板,那里正有一只壁虎在爬来爬去。
“我又不是没办过你?”骆霞笑着。
“说真的,你觉得我对付你们纪委水平怎么样?”我看着骆霞。
她伏在我身上,想了一会儿,“说不怎么样,比如上次靳守坚的事,我就觉得你有问题。”
我问,“那你为什么把我放过了?”
骆霞显得很无奈,“你以为那是我的意思啊?那是上面的意思。靳守坚的案子背后有很多事,领导就画了道线,就办到某个地方,再往下办,说不上牵扯到谁,搞不好会有很大的领导呢。”
我笑了,“你们纪委原来也是贪赃枉法啊。”
骆霞笑了,“不准你这样笑我”,说着,开始搔我的痒。
闹了一阵子,她忽然哎哟一声,我问,“怎么了?”
她的脸蛋上泛起了鲜艳的红云,眼睛却不住地瞄着我的下身。
我的往下一看,脑袋尤如裂开了一道缝,又像喝醉了酒似的迷糊起来。
我的心头一阵热浪翻滚,又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的两只茹房紧贴在我的胸前,我一用劲她浑身的骨头格格的响了起来。我感到抱累了,便将她放到了床上,我整个人仍压在她的身上,她的两腿自然的分开,我趴在她的两腿之间,我们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一起。她吃吃的笑道,“你坏,你坏。”我被她的娇憨逗笑了,回答她道:“柏杨说了,男人坏就是好。”
当我将灯拉灭之后,整个世界便一下进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这天,王兆瑜忽然来到了我办公室。我看他脸色很难看,就问,“你怎么啦?”
他坐在沙发上,心神不宁地说,“你在中心城的那块地准备什么时候启动?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拆迁进行得不是很快啊。”
他说的这块地是他临升迁之前帮我搞的,这事做的很秘密,表面上看我只是跟旧改办和村里的人打交道。实际上,这事王兆瑜给我做了很大的工作。说白了,叫我公司参与拆迁这块地本身就等于是我的了。
为什么,因为,在我跟政府的拆迁协议里有这样的条款。将来一旦这块地走拍卖程序,那么出让底价中已经包含了拆迁方的拆迁成本和部分收益,如果是底价成交,则将开发商拆迁成本返还,余下归政府;如果以溢价成交,政府除扣减拆迁成本外,还会就溢价部分向拆迁方返还一定比例,以弥补后者在拆迁过程所承担的巨大风险,而返还比例是1:9,政府拿1,拆迁方拿9。
看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吧?实际上,我参与了这次拆迁,我就稳赚不赔。因为拍卖的底价里包含着我的所有成本和应该赚的部分。而拍卖时超过低价的部分,我分给政府一成就行了。
也就是说,假如这块地将来被我拍下,若按此计算,假如拍卖出的的地价是20亿的话,溢价10亿,我光溢价部分便可以拿回9成约9亿元,如果再加上在底价中扣除掉不菲的拆迁成本和利润,我最终实际支付的成本铁定不到10亿;如此下来,将来即使真的拍卖,我以地王价买下来,我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个地块所实现的地王价其实也都是假的,实际上我仅仅需要向政府支付很少的一部分钱就好了。
假如这块地没有被我拍下来,被其他公司拍走了,还按20亿的低价来算,光利润和返还的溢价部分,我至少赚十亿。我一块砖头没有往那块地上扔就赚十亿!这就是王兆瑜给我办得好事。
我听他这么问,我回答,“我之所以那里拆迁不快,有三个原因:一是,丁辰不大配合,总刁难我;二是,我经济紧张,尽管那里大多少业主都是要房子,但是,还是有一部分要现金,如果速度快了我怕应付不过来;第三嘛,我是担心,如果这块地流拍会砸到手上。最近市里几块地不都是流拍了吗?”
第十七章 拆迁猫腻
王兆瑜想了想,说,“丁辰那里是个麻烦,我找他谈了,他口头也答应了,但是实际怎样不敢说。第二点你要抓紧,现在市里对那里进展比较慢有些微词,你不要让我不好做人。至于第三点你不要怕,到时候,你的经济实在有问题,我就找两家国企来给你抬轿子。”
我说,“王市长,你先别说那么远的,你的赶紧给我安排一个工程做,我现在可是等米下锅了。”
他皱皱眉头,说,“你怎么搞得?”
我说,“有些话就不说了,你也能明白,赶紧给我个事做,有点现金才能度过眼前的难关啊。”
他想想,说,“要不我把你分给我的那些拿回来用吧?”这一点,他比丁辰强多了,丁辰总是觉得不足,而王兆瑜总是觉得太多的钱没什么用。
我说,“算了,好不容易才把那些钱倒到安全的地方,别瞎折腾了。你就给我安排个工程我有些现金流就好了。”
“嗯,我想想,可是,安排工程不是那么快的,你现在这段日子咋办?销售还是不见起色?”他问。
我说,“咬咬牙吧,这个你就别担心了,一旦是挺不过去我再跟你说话。”
“那中心城那块旧改你要抓紧,有人对我有些微词,说我跟你有猫腻,还好,我在市里应付过去了。”王兆瑜道。
“你怎么解释的?将来有人问起我也有个说法。”我问。
“我在常委会上解释说,开发商在拆迁改造中实际上也支付了很多成本”,王兆瑜说,“我还解释到深圳旧改拆迁难度大,遇到钉子户,一拖能拖很多年,所以,很多开发商宁愿到公开市场买地”。
“你那样解释说服力不强,你应该说,其实很多人不了解旧改,现在这些地都卖掉了,而且都超额卖掉,大家便开始说开发商获利了,但有谁想过,开发商在拆迁过程中承担了多大的风险?旧改的风险要远超公开市场拿地,就在于其风险不可预估,主要在于拆迁风险、政策风险等。这些年里,如果市场好了,你不能卖楼,如果市场差了,你也不能回笼资金保命。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政府给予旧改项目比较大的安全边际,才会有开发商愿意继续做旧改。”我看着王兆瑜说道。
他笑了,“嗯,这样解释更有说服力。”
我点点头,“这样你对上对下都容易解释。”
王兆瑜似乎轻松了一些,他站起身来,对我说,“那好,我先走了,对了,晚上有个私人会餐,你带个靓女来,给我做作陪衬。”
我问,“带余巧柔行吗?”
他摇摇头,说,“带她不行,晚上是新人,你最好也带新人。”
这种场合带骆霞肯定是不合适的,可是,我身边现在已经没有类似的女人了。怎么办?我有些犯愁。
王兆瑜说的很明白,不能带余巧柔,说明这个女人不想让余巧柔知道,因为她一知道也就意味着柯楠知道。自打上次柯南的弟弟柯杨给他惹了那个祸以后,王兆瑜开始渐渐地疏远了柯楠。为此柯楠还找过我几次,诉说心中的苦恼,我明白王兆瑜的心理却不能说破,只能应付她。柯楠自知理亏,也不好跟王兆瑜多纠缠,只好任由王兆瑜去了。
可是,王兆瑜今天的这个要求却叫我犯了难,这样的场合就是让我打掩护,不带个女孩子肯定是不行,可是总不能去夜总会拉一个吧?
我打开电话号码簿把我认识的女孩子一个一个地列出来又一个一个地pass掉,唉,无论是我认识的地产记者们,代理公司的女孩子们,广告公司的女孩子们都不适合这个场合。因为,在这个场合,这个女人不但要落落大方,而且还要嘴严。谁能胜任呢?
正想着,有人敲门。我抬头一看,却是张小莹。
她脸上有一点笑意,我问,“怎么了?似乎很高兴?”
张小莹道,“我们搞定了两个山西人,开煤矿的,他们现在跟我们谈要卖两千平方内铺,现金,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求要九折,才能成交。”
我说,“那你还犹豫什么,马上成交啊?”
张小莹说,“我觉得他们背后还能有人能买一些,所以,想放放长线,就说,这事得老板特批。”书包网 。。
第十八章 军地改民
我看看她,这是一个很小的销售技巧,以前常用,但是,那都是在销售好的时候,现在这个时候,用这个也太冒险了。
我问,“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张小莹说,“等下我把他们俩带上来,你跟他们谈谈,装成很为难的样子就好了。” 笑容里似乎有个哑谜。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给你当托儿,有了成交你要请客啊?”我的心顿时爽朗起来。
张小莹嫣然一笑,转身离去。我感觉到她的脚步是轻盈的,快乐的,一种难以言喻的美丽和冲击力。我忽然有了一个念头,想跟她说,但是她已经出去了。
两个山西人很快就被我和张小莹搞定,当一纸箱的现金搬到我的办公室来作为定金的时候,我有些诧异。现在这种时候谁还用现金?可是,这两个人居然这样做?
我知道,公司的危险暂时解除了。
其中一个山西人叫胡大海,手里拿着合同不住地看着张小莹,有些期期艾艾地说,“张小姐,晚上我能不能请你吃个饭?”
这要是在平常张小莹肯定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现在有客户请吃饭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是,她居然看了我一眼。我形容不出那个笑起来的嘴角的角度或者眼神里面的东西,但是,我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我对胡大海说,“胡老板,能不能明天,今天公司有个会,明天张小姐一定赴约。”
胡大海显得有些失望,说,“那好吧,明天就明天。”
送走胡大海,张小莹来到我办公室。我感到她起伏的胸部是热烈的。
“小莹,谢谢你。你这可是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她似乎尽量在压抑着什么,尽量平静地说,“没什么,我只是尽我所能而已。对了,我晚上请你吃饭?”
我忽然下了决心,说,“不,我今晚要带你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场合。”
“什么场合?你一般参加什么场合可是从来不带女孩子的,怎么?今天破例了?”我觉得她的表情变了,似乎有一种失望。
“你下午放假,回去弄套好一点的衣服。回头拿发票给我,算我送你的。”话一出口,我就知道错了。
果然,张小莹的脸上立刻挂上了一层霜花,“我还买得起一套衣服,就凭今天的提成,我都能买好多衣服。”
我忽然感到一阵窒息,想解释什么,可是,她已经转过身去。
我说,“六点,我在锦峰湖畔大门口等你。”张小莹的背影抽动了一下,默默地走开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骆霞,告诉她今晚的约会取消。
她问,“为什么?”
我说,“有个重要的应酬。”她没在问什么,在这一点上,她很乖。也许这跟她的家庭背景有关,该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她,不该知道的,她问我也不说。
葛正红走进来,拿着应付账款一览表,问,“天总,你看,这笔钱该怎么分配?”
我想了想,说,“尽量保天都和中心城拆迁的用度,其余的,等到修路的工程款拨付下来再给付,你看怎么样?”
葛正红想想,说,“下月是中秋节,有些必要的开销是不是也提前列支出来?”
“嗯,你去处理吧。”我说。
“对了,柳妮又去葵科海边了,这事你知道吗?”葛正红问。
我当然知道,她是谈恋爱去了,不过这个恋爱有些特殊。原来,她的这个对象是武警的一个管后勤的。他们在葵科办事处海边有一块地,前些日子卿至泰说可以帮我搞下来。
那块地是所谓的军事用地,卿至泰准备以政府建设需要的名义征下来,然后调整给葵科办事处使用。具体办法就是,以政府的名义收回一块地,再批出去一块军事用地,双方做互换。部队没少什么,政府手里却多了一块具有商业价值的土地。
按理说,军事用地无法转变为商业用地,因为军事设施用地只能由政府无偿划拨或者无偿收回。国家也有规定,国队不可以从事商业活动,也就是说这块地即使调整给葵科办事处,他们也不能作为商业开发。作为军事设施用地的地块能变成商业开发用地的唯一合法途径是,必须先由政府无偿收回,再经过公开招标拍卖程序才可能由企业接手。但是卿至泰告诉我,他可以不经拍卖程序,将这块军事用地变成我名下的土地,而且价格十分公道。
柳妮的男朋友成志刚就是主管这块地的,本来,这人是丁辰的战友,跟他合作我有点不是很乐意。因为,像丁辰这样的转业干部,他们在部队渴了很多年,一到地方,如果能把握住诱惑还好;可是,一旦把握不住,他们对金钱的贪婪那是更厉害的。这就像一块海绵,潮湿的吸水就少,干燥的吸水更多。
后来,卿至泰跟我说,这个人跟丁辰不一样,他在部队管后勤这么多年,比丁辰那样的纯军事干部还是实惠的多,再者,这个人也很谨慎,可以交往。
于是,我跟他谈了两次,觉得还可以,再加上他刚死了老婆,跟柳妮正打得火热,利用一些也没坏处。
现在,他和部队的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卿至泰的C作了。
怎么才能把军事设施用地悄悄变为商业项目,并且不经任何拍卖手续变更到我公司名下呢?
据财政部、国土资源部、解放军总后勤部及广东省政府的严格规定,1998年以后军事设施用地要改变为商业开发用地,必须首先由政府无偿收回,然后进行公开招标拍卖。
那么,叫上面领导来批?肯定不行,那么多领导,工作没法做。那怎么办?政府收回葵科办事处管理的两块军事用地,实际上是无偿收回过去无偿拨出的土地使用权。按有关规定,政府收回军事设施用地所要补偿的只是针对在该军事用地上因建设营房、军事设施等附着物所投入的成本,即拆迁补偿费。国土凤岭分局只需就收回的军事用地上的建筑等附着物给予评估、补偿即可。
这点,柳妮的男朋友成志刚已经在部队内部协调好了。只要给部队一千五百万即可。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九章 C作手法
拆迁补偿是历届政府头疼的大问题,因为拆迁补偿费需要由财政支出。此次政府要补偿给军队的一千五多万元拆迁费并不是一个小数字。于是卿至泰向上级领导们建议:军队有另外一块历史用地。这块历史用地就是我们要搞的指地块。注意:卿至泰在这里很巧妙地1998年才划拨的军事用地偷换成了历史用地,并且有意隐瞒了该地块按其商业开发面积所应补缴的实际市场地价。他同时告诉领导,这块地需要补交一千五百多万元的地价,你们领导只需签字同意将应补缴的一千五百多万元地价与补偿给军队的一千五百多万元的拆迁费相互冲抵即可。
从表面上看,这一方案可以减少一千五百多万元的拆迁财政支出,这对那些天天替s市市民紧捂着钱袋子的各位领导来说,何乐而不为呢?而且领导们的审批仅仅是将军队的历史用地尚未补缴的一千五百多多万元地价款项稍微地改变一下支付程序而已,这样国土凤岭分局也不用支出一千五百多万元的拆迁补偿款了,何况人民军队的事哪有不支持的呢?于是,参加会议的领导们就签字了。
但领导们如何知道,这项请示和审批还暗藏着巨额的私利和莫大的行政风险,国土凤岭分局局长卿至泰是在有意地推卸审批土地用途变更的直接责任,巧妙地设套由上级领导们批复并承担违法责任。一旦上级领导批准了这个用拆迁款冲抵地价款的报告,卿至泰就可以将职能部门的行政审批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将该地用途的变更公开说成是上级领导们批准的。当然,有了这份领导办公会议集体批准的用拆迁款冲抵地价款的会议纪要,我们就可以赚到土地价差了。这一切都是在军民关系鱼水情、地方政府积极支持军队建设的名义下进行的。当然了C作方只是卿至泰和他未来的连襟加上我而已。
然后怎么办呢?我再跟葵科街道办沟通一下,就能绕开了政府规定的收回和拍卖的程序,由我的公司向葵科办事处支付一千五百多万元地价款后,就直接变身成为我们的商业项目。
如果走正常的招标程序,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是承受不起这块地的低价的。现在在卿至泰的策划下,我们实际上只支付了十分之一的地价。至于差价的问题,这里不好透露。
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地块符合1998年以前解放军总后勤部所规定的历史遗留的军转民用地的政策,那么这块的地价差价收益应由总后勤部收取;如果该地块不符合军转民用地的规定,其拍卖的地价收入,应全部由政府收取。
我肯定是付了比一千五百万更多的钱,只不过是房子,也就是说我不用付现金,我付给谁了,佛曰:不可说。
*过程和现象大致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掌握行政审批权的当权者直接利用权力为自己谋利益,譬如公务员直接收受某人的好处,或直接利用职权给某人批出一块法规不容许开发的土地。这种*过程比较明显,容易暴露。过往和眼下的许多*大案就属于此种类型,涉案者似乎不够聪明。
另一种是极为聪明的*者,他们精通审批过程,熟知有关政策,但他们不会直接收受别人的好处,也不会直接使用审批权,而是巧妙地把审批责任转嫁到领导身上,“瞒天过海”而实现自己的利益。这种*者隐藏得很深,因此很难发现其破绽。
葛正红是只知道柳妮经常回来报销一些费用,但是,却不知道她的恋爱给公司带来怎样的利润?我没想到,当初那个古惑女一样的柳妮,现在成了公司的摇钱树,时也,运也。
现在,我正叫南民敏准备与葵科办事处委托公司考卡实业和国土局委托的代理公司建鹏咨询的合同。考卡实业投入全部开发建设资金的5%,在投资权益中享有34%的比例;建鹏咨询在合作中只收佣金而不占项目收益权。
这里面的奥秘就不说了,明眼人能看出,这个考卡实业先是运作有关方面以军事设施用地的名义征用这块土地,然后再迅速以军转民用地的方式,绕过了政府和军队的一系列监管,巧妙地获得了价值亿以上的项目收益权。不能不说这是一个煞费苦心的设计,设计的要点就在于充分利用了军队与地方政府的相互信任及双方在管理上的衔接不足。考卡实业及其合作者一方面在政府面前扮演军队的角色,另一方面又在军队中扮演政府的代表,在军地两头通吃。
从表面上看,好像我是冤大头,实际上不是。我非常清楚这块地的市场价格是多少,更关键是,仅凭正常的市场途径,在市政府已经严令禁止开发东部沿海地段的情况下,我这样的公司根本不可能拿到这块土地。也就是说,即使在项目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