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资本的波动以及实体经济的反作用等三个困境,加之后续销售压力等因素,前景虽好,但也不容过于乐观。因为在这一年多以来,信贷环境发生了重大变化,整体的融资渠道在原本就比较窄的情况下,表现得更为恶劣。
跟私募基金合作不容易合作的根本就在于利率汇率的风险依旧存在,大宗项目的回报率仍比较低,私募基金的投资力度仍比较疲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能够跟他们合作,那么所要接收的条件也将是十分苛刻的。这点,我一直在犹豫之中。书包网 。。
第十六章 剑走偏锋
那么现在我是不是该作点走偏门的事情呢?这个偏门就是利用预售登记融资。事实上,被信托业界称为房地产信托贷款之“预售登记”交易模式的融资方式,此前曾被广泛使用,其中不乏知名公司,现在仍有一些公司利用这种方式融资。
“预售登记”房地产融资模式释义预售登记房地产融资模式是一种附买回约定的房地产交易;即信托公司以向房地产商低价购买期房的形式向房地产商提供融资;房地产商在约定期限内溢价赎回信托公司所购期房。这种融资交易模式属信托公司特有的创新业务模式之一,从前两年开始盛行。
我们现在来看看这种融资方式的交易结构。首先,信托公司购买房地产公司的部分期房,双方签订《商品房买卖合同》及《补充协议》,并到房屋管理局办理预售登记。约定期限内,经房地产公司书面同意,信托公司可以将房屋转让给新的购买人。这意味着,在抵押期内,资金流紧张的开发商仍可以卖房,每卖出一套房偿还一部分信托公司的贷款,但是必须由信托公司协助办理登记手续。也有一些开发商选择整体出卖的方式,偿还贷款解除限制后统一售房。
如果贷款期限已到,开发商溢价回购房屋,信托公司则退房,该信托计划结束。溢价部分为信托公司的收益,收益在信托计划前双方已有约定。如果发生到期不偿还贷款的情况,无需经房地产商同意,信托公司可以将房屋转让给新的购买人。所以通常情况下,信托计划上会显示,信托公司会以相比市场价较低价格购入房屋,规避风险。
这种模式被认为具有很多优点。首先信托公司以购买商品房的形式向房地产公司融资,是一种表外的融资模式,不会影响房地产公司的资产负债结构。另外,便于房地产公司进行销控,开发商可以将户型、位置较好的房子通过预售登记模式先预售给信托公司进行融资,在融资行为结束后进行销售,把好房子留到最后再卖是符合开发商一贯的销售思路的。
而信托公司更易于处置抵押房产,抵押模式下债权人获得担保物权,不会导致产权的变化。在预售登记模式中,预购方获得了房地产所有权的期待权,已导致产权的变化。如果债务人逾期不履行债务时,信托公司在预售登记模式下可以直接对外转让取得房产证的所购房产。因为房屋以转入信托公司名下,处置房产不需要经过司法拍卖程序,处置更为便利和快速。
而信托公司也被认为能够获得较高的投资收益。因为,在房地产抵押贷款模式下,抵押权人通过拍卖、变卖抵押房产来获得清偿,处置价款超过债权数额的部分归抵押人所有。而在预售登记模式下,信托公司有可能获得贷款本息以外的投资收益。由于信托公司以购期房形式融资时房价比较低,足以对抗房产贬值风险,因此预售登记模式下对外转让所购期房,即便扣除所有交易税费,仍可以获得高于贷款本息的收益。主要风险存在于优先受偿权风险以及到期无法竣工风险。但二者均可以在发放贷款前有所规避。
只是现在利用这种方式融资有些风险,原因就是银监会要求信托公司严禁向房地产开发企业发放流动资金贷款;严禁以购买房地产开发企业资产附回购承诺等方式变相发放流动资金贷款;不得向房地产开发企业发放用于缴交土地出让价款的贷款等。
可是,说是说,做是做。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很多企业还是利用这种方式融资。我该不该走这条路呢?本来我一直是想走银行这条路的,现在看来是不的不走预售登记融资这条路了。
我现在叫葛正红开始跟信托公司接触,希望能改变目前公司的困境。
可是,做这些事情我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困惑。我一直不愿意去做不合法的事情,守法为了什么?是为了使我们心安啊!半夜敲门心不惊!整天提心吊胆地生活有意义吗?
善恶的标准比法律要严格(包含关系),法律是约束你的行为,善恶标准是约束你的心。您想改造命运,更要遵守法律了。
没几天,葛正红和对方谈出了个方案:我们公司取得赢家中心写字楼预售许可证后三十日内,除商业配套外的写字楼(建筑面积约为万平方米)出售信托公司指定的买受人,出售总价款约为人民币亿元。在信托公司指定的买受人签订商品房预售合同并办理登记备案等相关手续后,公司或其指定的第三方将与信托信托签订《股权转让协议》,由公司及其指定的第三方以人民币1000万元受让信托公司持有的我公司20%股权。
我特地把杨再田从天都叫回来,和南民敏葛正红一起开了个会,大家认为,合同的签署将增加公司的经营性现金流入,改善公司的现金流状况。我们认为这实际是一种买入返售型融资;配合了一个股权方面的安排。这种一般债权+股权的融资模式;可以理解为类似夹层融资;意在增加控制知情权以降低风险。在这种附买回约定的房地产交易中;信托公司在前期以向我们低价购买期房的形式向其提供融资;我们在约定期限内溢价赎回信托公司所购期房。很重要的一点;我们此次是用预售登记模式卖房;预售登记是可以解除的;因为没有过户也没有契税等税费。于是,我们决定与对方签署这份合同。
其实这样做我从内心里来讲是很痛苦的,首先,假如我们到时无法赎回,就等于贱价抛售物业。而即使是我们能够按期赎回,那财务成本也是巨大的。
利润=收入…费用,这是常识。费用大了,利润自然会有损失。这就是房地产公司为什么都强调销售而只有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采取融资的原因。通过降价刺激地产销售,好处是两方面的,第一是提高存货周转率,第二是降低融资成本。降价促销提高存货周转率比较容易理解,为什么降价促销的同时也降低了融资成本呢?因为销量增加,同时也意味着购房者的定金和预售款是增加的,定金和预售款不需要付利息。
一般而言,中小开发商不能发行公司债券融资,另外股权融资的成本要高于上市公司。这一点是中小房地产公司的无奈也是悲哀。开发商如果在办理预售证上不顺利抑或是工期控制不力的话,仅利息负担,就足够侵蚀大部分利润。开发商晚一年将房卖出,等于房价下跌10%。有的公司私募借款成本高达年利率40%以上。这个数字告诉我们什么?假如你融资一亿的话,每年单纯偿还利债主的利息就需要四千万元人民币。
从上一个“金九银十”,到这一个“金九银十”,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年里楼市持续调整,拐点效应持续发酵。今年来,房地产行业的最低温正在上空盘旋,整个行业初步感受到了寒冷的滋味。
在签署了合同那天,我对南民敏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应该明白,一个绳套已经套在了我们的脖子上,我们可能随时被它勒死。”
南民敏点点头,说,“我明白。现在,我们只能向前走,别无选择。”。 书包网最好的网
第十七章 斗法郭导
不久,郭俞凡的剧组成立。外景地主要就在s市,为了节约资金,有些外景自然就在我做过的一些项目进行。本来郭俞凡还想,去一些比较好的景点,但是跟他做协调工作的夏思云做了他的工作,他最后也勉强地同意了。
不过,没几天,夏思云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这个剧组是个松散的联合体,混迹其中的人员相当复杂,管理也非常混乱。剧组里面派系冲突频繁,有导演的人,也有制片主任的人,还有有摄影师的人,谁也不服谁,经常是找路子互相开人,再安C人。幕后人员中不乏狗仗人势之徒,欺压小演员的事情太普遍了,一般的群众演员基本得不到人格保障。
夏思云管理正规公司惯了,看到这种情况很是着急,总想理顺剧组的管理,将其正规化。
这天,他拿着一个整改报告过来找我。
我当时正跟唐立研究刚刚开标项目的设备进场的事,他就在一边坐着。
等唐立刚刚离开,他就很气愤地说,“这王市长给咱们安排这事儿真是个难事。”
我问,“怎么啦?好像很不开心一样啊。”
他说,“你不知道,这剧组里面简直是混乱的不得了。片子报批立项得花钱,而且花到哪里去就是一笔糊涂账;片子制作完成后审批、发行落地所需打理人际关系也是一个复杂的流程,咱们更是不好控制;再就是剧组里面的那些事情,简直是乱得不行,男女关系现在看来都是小事,他们连角色都敢卖。你看这是我搞的一个整改报告。”
我看了一会儿,想想,说,“咱们做这行本来就是外行,你这个整改报告里面提出来的一些问题也是很严重的,这样,你越一下郭导和制片主任,我跟他们谈谈。”
夏思云有些不解,“这种小事你还用亲自跟他谈吗?我自己处理,如果有什么过火的地方你再出面不久行了?”
我笑了一下,说,“这事要整顿,你不争取郭导的支持也是不行的,还有,那个制片主任在里面的角色估计你比我还明白。咱们是投资商,但是在处理一些事情上,还是要慎重一些才好。”
夏思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安排。”
估计也是郭俞凡自己心里有鬼,当天晚上我们就见了面。见面的地方就是在剧组驻地不远的一个小馆子里面。同行的是制片主任李立凡。
一见面,郭俞凡就跟我大倒苦水,说现在剧组出现这样问题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几个主要片酬过高,由此带来剧组其他关键岗位的滥竽充数。言下之意,希望我多加点投资他才能做好。
我没说啥,问李立军,“李主任,听说你在剧组里也是很辛苦啊?”
李立军说,“也谈不上什么辛苦,就是协调关系累心。剧组是个江湖,人员大多是临时组合,要想把他们拧在一起,需要很小心。最主要的是得小心处理和导演、演员的关系,制片部门想省钱,而导演总要追求艺术效果,执行制片人得在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由于制片的计划不到位,演员的安排有时会出现失误,可能到了之后无戏可拍,这样执行制片人还得安抚演员。”
“哦”,我心里想,你俩都辛苦,我就不辛苦?夏思云给我的整改报告里说到了一条,制片手中有一本真账,一本假账。真账是给自己看的,假账是给投资方看的。我天佑这些年赚钱不易,跟我玩这套你还嫩点。
我说,“李主任,这制片不好做啊,整个剧的成功与否,除了导演在艺术上把关,你也是责任重大啊。”
“哪里哪里,全仗天总和郭导看得起。”李立军道。
接下来,郭俞凡跟我大倒苦水,一个劲哭穷,我心里明白,他这就是想多揩点油水,根本不是用在拍戏上。
我不置可否地跟他们周旋着,心里琢磨从哪里下手,将他们拿下。
我问,“咱们这个剧能不能获奖啊?”
郭俞凡喝口酒说,“天总,别提这个,获奖里面的水太深,咱们拿钱玩那些干啥?”
我问,“怎么回事儿?”
李立军道,“说是评选票定谁获奖,可是最后还的是上面说了算。就说选票这个程序,想把一部片子玩进前十佳,没十万八万不行。即使是这样,评委们也得去搞,成本太大。”
“哦,是这样,原来这影视圈儿很黑啊。都说房地产黑,我看跟影视圈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我若有所思地说。
“那是”,郭俞凡得意起来。
于是,他跟李立军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娱乐圈里那些龌龊事来。什么男演员被女导演潜规则,女演员被男导演潜规则,什么同性恋,什么吸毒,等等。我和夏思云做出一副听天书一样的表情,不停地哇哇大叫。
我知道,越是这样,他俩越是放松,越能说出些我们感兴趣的事儿。
“潜规则”是吴思先生的创造,这个词语流传开后的命运却非发明者所能掌控。
以前曾经有过某剧组找到我,为融资公开承诺可以让女一号提供答谢回报,我当时拒绝了。
这次郭俞凡在王兆瑜那里估计也是玩的这一套,范梅梅本人没准儿也是事先同意的,因为这大概就是行规吧?她其实就死以实际行动去顺应影视圈潜规则。这样的事实,更是让人背脊发凉。
聊了一会儿,我发现他俩也差不多了,就把话题拉回来,我突然问李立军,“李主任,听说做你这行在剧组里面什么都得管,不然的话有些人就会给添麻烦是吧?”
李立军刚跟我们说完一个影视公司拉投资的事,想都没想就说,“那是,我最怕的就是那些盯现场的。”
我问,“什么叫盯现场的?”
李立军道,“凡是工作成果体现到影视作品中,瞬间被记录的,我都得小心伺候,这些人就是场工,比如有些细中的家具是花大价钱租来的,要是伺候不好,场工拿钉子划上几道,那剧组就得赔了。还有,比如说化装,为了给演员化装,化装师几乎每天都得凌晨三四点起床,但他的报酬和主演的报酬可以说相差上百倍。要是化装师心里有气,存心坏上一道,把演员惹毛不拍了,那剧组损失就大了。”
我嘿嘿一笑,“看起来,在剧组里李主任其实是比郭导还累啊,来我敬你一杯。”
李立军笑嘻嘻地说,“哪里哪里,我这都跟郭老师好多年了,没啥没啥。”
我把杯子放下,似乎很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我听说,有的制片主任手里都是两本帐啊?”书包网 。。
第十八章 整顿剧组
李立军一愣,有点张口结舌。
我道,“听说在剧组,所有演职人员的生活起居、吃喝住行都要从生活制片手中拿钱。似乎最普遍的现象就是吃回扣。拍戏要住宾馆、吃饭、坐车。承包剧组吃、住、行的单位自然就要给生活制片回扣。而生活制片还会克扣演职员的日常生活费用。最常见的就是吃饭问题。一般剧组盒饭标准是一餐10~20元,但到了生活制片手中就变成3~5元。有这事儿吗?”
李立军赶紧说,“没有的事儿,没有的事。咱们这么多年了,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
我笑了,“没有就好,你知道,我这人呢是做建筑的出身,干我们这行的走很粗,手下有些人也有些不大听话,很容易就干出点儿什么过格的事,我不希望咱们的合作出现什么不愉快。”
李立军赶紧说,“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我看着郭俞凡,笑了一下,“郭导,你是全国知名的艺术家,可能是只关心艺术不注意某些执行上的情况。但是我可是听说,制片的事一般都是有导演的支持的对吧?”
郭俞凡头上有些冒汗,连声说,“那是,那是。”
我见火候差不多了,就说,“郭导,你看,为了咱么合作愉快,我打算拍两个人去组里,一个做执行制片,一个做生活制片,你看怎么样?”
郭俞凡看看李立军,说,“没问题,没问题,我没说的。”
我笑了,“那就这么说好了,这个戏结束以后,我会按质量给二位包个红包儿的。你们二位都是名人,赚钱赚到明处,肯定不会赚那些没意思的钱是不是?”
夏思云不失时机地说,“那今天到这儿吧,天总,检察院的人还等着咱们去下半场呢。”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李立军,他马上说,“那二位老总去忙,要不要我派几个女演员过去陪陪酒?”
我看了一眼郭俞凡,他赶紧笑着说,“派几个,李主任,晚上的单你个人买单。”
夏思云笑了,“这就不必要了,单还是公司来买,只要大家以后精诚团结,把这个洗牌好,一不浪费,而还要在艺术上取得好的效果,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是啊,是啊”,李立军的笑容夸张的很,郭俞凡也好不到哪里去。
去夜总会的路上,李立军对我说,“今晚我叫的几个女演员那都是没得说,她们很懂事。”
我心里明白这很懂事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都叫谁了?别是把范梅梅和韩傲霜也叫出来了吧?”
李立军笑着,“这话你不是骂我吗?这种场合我哪敢叫她俩出来抛头露面呢?”
我看了一眼郭俞凡,意思是你是不是跟他说什么啦?
郭俞凡笑了一下,“天总,其实这样的事李主任看的多了,咱们这戏谁投资,为什么他心里明白着呢,他怎么会做叫范梅梅出来的蠢事呢?”
李立军回过头,“天总,这几个都不错,都怎么在特殊的环境中抓住男人的感情,一定能陪好检察院的朋友的。”
我心里有些发凉,从本意上讲我是不想这样做的,但是,反过来一想,我不这样做他们还会跟别人这样做。况且检察院这几个将来我没准儿还会跟他们打交道,何不顺水推舟?
走进那家台湾人开的夜总会,老板林水扁早就笑眯眯地迎上来。这个人跟我很熟,他是葛国治的朋友,在我做锦峰湖畔最艰难的时候,他曾经买过我几间商铺。我当时给他的价格很低,现在虽然市道不好,但是他也是几倍的赚钱,所以他一直挺感谢我的。最近,我一直想叫张小莹把他拉到赢家中心去开夜总会,他似乎是有些犹豫,我今天来一个是请检察院的朋友,再一个也有做做他工作的意思。
“阿扁,你现在有麻烦啊?”我满脸严肃地说。
林水扁一怔,“天总,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我说,“听说特侦组正在调查你洗钱的事,这麻烦还小吗?”
林水扁哈哈大笑,“是啊,我现在是麻烦不少。天总请。”
走进房间,检察院吴科长等几个人站起身来,我把郭俞凡和李立军介绍给他们。
这个吴科长还是我办李自为的案子时找过他,那是他很帮忙,不然的话李自为也不会判得那么轻。后来,在陈崇兰的案子上他也帮了一些忙,所以,陈崇兰现在还的老老实实地在号子里面做手工。
大家坐定,林水扁问,“老板们喝什么随便,今天我请客。”
吴科长叫了皇家礼炮。
有妈咪过来,问,“老板,要不要靓妹?”
我摆摆手,叫她出去。
我看吴科长明显有些失落,我伏在他耳边说,“别急,我给大家叫了几个演员来。”
他眼睛一下子泛起贼光,“真的?”
第十九章 群魔乱舞
李立军叫来的女孩子都很年轻,而且漂亮,说实在话,比夜总会里的女孩子看起来无论是气质还是身材都是强了很多。
吴科长也不客气伸手就把一个最漂亮的女孩子拉到了身边,不过,他心里毕竟也明白,这些女孩子是演员而不是小姐,不可上来就造次。他表面上还是很斯文,但是我看得出,他的眼神几乎可以把那个女孩子剥光。
我这里坐的是一个瘦瘦的女孩子,看着有点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李立军在我耳边说,“这就是周瑾啊。”
我突然明白了,这是女三号。
李立军有点煽动能力,不大一会儿,气氛就活跃起来了,大家开始你敬我,我敬你。
周瑾问,“天总看没看过我的戏?”
我其实看过她演的一个武打戏,但是还是说,“我平时不怎么看电视剧,对不起。”
周瑾道,“天总,有机会提携一下我呗?”
我笑了,“我怎么能提携到你?我对你们那一个圈子又不熟?”
她忽然伏在我的耳边说,“我跟田沐禾是朋友,我知道这戏是你投资的,是为了范梅梅吧?”
我有点警觉,尽管王兆瑜几次跟我说,可以有意无意地叫一些人知道我投资就是为了范梅梅,但是,我还是不想叫太多人知道。
看我的样子,周瑾道,“天总,你千万不要误会,田沐禾不是个八卦的人,她之所以跟我说这些,是因为以前我们俩在北京时一起合租过房子,关系非常好。”
我哦了一声,周瑾叹口气,“唉,我怎么就没有范梅梅那样的好运,能认识天总这样有实力的企业家,能在事业上帮帮我?”说完,将面前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说,“你这么努力,会有机会的。”
周瑾笑了一下,显得很勉强,说,“事情并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啦。我们想象这个世界应该怎么样,往往很难实现。像我这样的,只能是个漂儿,漂来漂去,漂上漂下,左右还是个漂,树欲静也风不止,人在江湖,无法不漂。”
我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有意思,主动地端起杯,跟她碰了一下,说,“不管咋样,都要保持自己状态的一种方式,即使方向暂时不那么明晰,但身体要好,某些基本信念要保持。就像村上春树的小说里,曾经说到一句话,保持弹跳力。”
这时,我看到,吴科长的手已经伸进了那女孩子的裙子里。
我不忍看下去,转过头看着周瑾,她道,“我发现你还真有点同情心,这种事在我们这个圈子太正常了,这些女孩子在一起研究的就是怎么抓住男人。她们怎么实现自己的价值?要成功就要站在别人的肩上,就是要抓住有钱的男人,男人都是坏东西,他们不可能爱上你,他们只想和你上床,这样你就有机会掌握男人,让他为你付出。”
我心里一冷,范梅梅跟我是不是也是这种心理?我说,“你很真实,来干一杯。”
人每走过的一步就是一个点,不管它落在什么方向,终有一天这些点会连成一条线,就是人生的轨迹。我怎么突然跟这样的一群人有了交集?这个王兆瑜,为了一个范梅梅,居然让我认识了这么一群人,想想也怪可笑的。
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来不想接,可是,电话却很坚决地打着,我接起来,却是王巍巍,“你怎么回事?总不接电话?”
我笑了,“天啊,你终于跟我联系啦,你回国这么久怎么不跟我联系?”
她问,“你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我说,“在一家夜店唱歌。”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去这种地方?”
我切了一声,“应酬。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你别管,明天有人去找你,你要帮我个忙。”她声音有些含糊。
我说,“你说吧,我一定尽力。”
她说,“来人见面跟你说,这样吧,对了,我可提醒你,别老去那些地方,对身体不好,也会影响你跟骆霞的感情。她跟我不一样,我能理解你,她不一定。”
“你怎么变得跟我妈一样啊?”我问。
“我要是你妈,我得天天骂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本来一个好孩子,现在整个一J商。”没等我回答,挂了电话。
我摇摇头,“这个王巍巍,搞什么鬼?”我不由得自言自语。
一抬头,周瑾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嫣然一笑,“我猜这一定是你的前女友打来的。”
“为什么?”我问。
“看你跟她说话的那种随意,我能看出来。”她微微地笑着。
“我看你当演员是瞎材料了,你应该去当克格勃。”
“这么说我说对了,来,为你的前女友喝一杯。”她眼神怪怪的。
“为什么要为她喝一杯?”我有些不解。
“你能那样跟她说话的证明她其实还在你心里,你已经把她当成你自己的一部分了。”
“就不能是朋友?”我问。
“你觉得你的前女友真的能成为你朋友吗?”她问。
我还真的一时语塞,正想说什么,一条信息:我的R体漂浮于精神之外。
我的心一阵刺痛,范梅梅又跟王兆瑜约会去了。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个念头:我要跟她上床!
然而,这个念头也吓了我一跳。你为什么要这样?一个声音问我。另一个声音告诉我,送上门来的菜,不吃白不吃。前一个声音问我,你不觉得这样很可耻吗?后一个声音回答,什么叫可耻?逢场作戏而已。
心里争斗着,我看见夏思云正皱着眉头翻看自己的手机,不时地往我这边看。
我走过去,问,“有事啊?”
他说,“后天是卿太的生日啊,送什么礼物?”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章 关系网络
我原来有个商务通,里面记满了关系网内所有人的电话、生日和爱好。我每天都会去看一遍,然后嘱咐莫小平提醒,今天到谁生日了?该送什么?这个人喜欢什么?这就是我这么多年的一个好习惯,可以不记得莫小平、王巍巍乃至骆霞的,但是像姜春河、卿至泰、王兆瑜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必须记得。而且这里最不能忘记的就是黄奕章,我现在保持每月看他一次的频率,他人虽然坐牢了,但是朋友的感情不能忘。他在牢里不容易,我走了很多关系,叫他当了文化教员。这两年商务通不时兴了,我就叫夏思云帮我记着。
我问,“你问柳妮她这个生日准备怎么过了吗?”
夏思云说,“你知道,柳妮现在跟那个当兵的搞的火热,这事我也找不出机会问她啊?”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一个细节,卿太那个钢琴有些旧了,他家住的房子又有些小,你看?”
夏思云道,“我明白了,我处理好了,叫葛正红带她去一次就好了。”
我说,“好,给她一把钥匙,一切还是公司的,她应该不会拒绝。”
夏思云道,“好的,我一定安排好的。”
我正打算回到座位,夏思云拉了我一下,“对了,有个事你应该考虑一下,听说杨总现在在天都每天都在应酬,你是不是考虑把彭敏仪也派过去?”
我说,“那怎么能行?彭敏仪这边自己是一大摊,怎么会离得开?”
“万一?”夏思云问。
“你怕出现第二个李自为?不会的,杨再田这人我太了解了。”我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袁莉和房震现在都有点担心。”夏思云看着我。
我看看他,“夏总,你我兄弟一定要学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杨总的原则性很强,不会怎么样的。哦,对了,明天你给他们几个一个通知,每月可以回来两天,费用公司报销。”
夏思云笑了,“你啊,怎么忘了,公司有个休假制度,可是,天都那么忙,他们根本就回不来。”
我正想说什么,门口突然进来一个人,吴科立刻呵呵笑起来,“你小子来啦?”
我定睛一看,这人我认识,正是那年折磨了我很长时间的猪嘴苏科。他怎么来这里了?
吴科嚷嚷着,“来来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天总,这位是新调来的苏检。”
我问猪嘴苏科,“怎么,还认识我吗?”
猪嘴苏科,不对,应该叫苏检了,哈哈笑着,“怎么不认识?钢铁战士吗。”
吴科有点意外,问,“怎么回事儿?你俩认识?”
猪嘴苏检道,“老相识了”,却不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忽然明白了,前几天有人说检察院调来一个副检察长,感情就是猪嘴啊。
李立军更有点发毛,赶紧把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小演员推到猪嘴苏检的面前,介绍说她都拍过什么戏。苏检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上下其手。
我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个人素质太低,你毕竟是副检察长,怎么见到女人就这样呢?
现在很多官员,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他们的素质表现在生活作风上是这样。上级与下属下赌场,这是什么样的干部素质?而且官员中的赌博现象成为风气,这其中有很多政府官员,就是利用赌桌来同他的下级和商人合作伙伴进行暗中交易。还有的赌出瘾,赌到境外。官员嫖娼现象也并非个别现象,从立案被查的*官员身上看,几乎都有这样的行为,有的生活非常糜烂。很多官员利用公款吃喝浪费现象非常严重,一桌酒席上万元很正常,浪费就是一种素质差的突出表现。某些干部聚众喝花酒,扮土匪。这些现象我们真的不敢相信是领导干部做的。
还有的官成了地痞恶霸型,恃强凌弱。这说明,对官员同样要有严格的法律制度约束,他们暴露的这些“素质”,从人的本性上来说,与那些社会角落自我放任的“渣滓”之流,没有什么区别。并且,他们依仗手里的权力会更加肆无忌惮。现在某些政府官员与社会黑恶团伙沆瀣一气,成为金钱与*的奴隶。从这一方面来说,“领导也是人”,官也是人,不应当把他当作高素质的领导看,不要依赖于这个身份,也不能依赖于德。要靠严格的制度和法律来约束他们,这样才能体现他们的素质。胡长清临刑前有个反思,抱怨媒体没有好好地监督他。如果中国官员能被媒体更加有效地监督,当然会有利于官员的素质。
我平时很不愿意跟公检法的人打交道,这些人素质普遍很低。我跟猪嘴苏检喝了几杯以后,觉得他素质特别低,心里就有点不大痛快。特别是他张口就跟我说自己刚调过来,还没有房子,问我能不能便宜一些卖给他一套,我说,“苏检,你为凤岭稳定做出了这么大贡献,我们也是十分敬佩,这样,给你个八五折吧”,他居然说,“五折吧”。我笑了,说,“这已经是成本价了,别的我做不到”。他想想说,“你再免我五年物业费吧”。我心里虽然不痛快,但还是答应了。书包网 。。
第二十一章 心神不宁
猪嘴苏检有去跟他的那几个手下去喝了,看着他们群魔乱舞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恶心。本来还有把周瑾上了的想法,让他这么一闹我也兴趣索然了。
找了个机会,我告了辞,他们几个居然只是摆摆手,继续跟女演员们搂搂抱抱。
我很反感猪嘴苏检这样的人,总觉得自己手里有点权力就到处大咧咧的要这要那。总觉得别人像欠他们的一样,或者天生就该尊敬他们讨好他们,什么东西?
倒是那些真正有实权的单位的官员人家办事总是考虑怎么能为企业办事。比如卿至泰的副局长刘达,人家在市里要提大配套收费标准之前给我批了10万米指标,一米省了100块,这种情况下,我跟他说想送他套房子,结果他说,“你送我我就是受贿了,这样,我单位有几个新来人还没房子,你给他们一个团购价吧。”
还有就是税务局朱局长,每年都在税收问题上给我们很多的减免,可是,这么多年除了收过我们一些台历之类的小礼品没伸过什么手。这些人才是公务员里的精英,只是太少了。
有一次我跟王兆瑜聊天,他那时刚从美国考察回来,我问他,“你去美国有什么感受?”他想了想,说,“美国的官员很清廉”。我问,“他们为什么清廉?”他回答:“首先,美国的州长、市长没有市政建设和办公物品采购的决定权,涉及财政支出的所有项目均由州、市议会集体讨论、审议和决定。州长、市长只有执行权而没有拍板权,他想*也没条件,这就在制度上彻底堵死了他们以权谋私的门路。其次,美国实行司法独立,法院不被任何政党或政府负责人所领导,任何人贪污受贿,均没有任何保护伞。克林顿总统搞了莱温斯基,不属于以权谋私,仅是不道德的婚外情,同样要被检察官揪出来!还有,美国实行新闻自由,政府官员整天被媒体监控着,只要一碰高压线,马上身败名裂,谁也不想因小失大。”
我又问,“难道中国就不能像美国一样吗?”
王兆瑜想了想,对我说,“世上的人都是一样一样的,在本质上,美国人并不比中国优秀半分,美国的官员并非不想贪污*,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并非不想殴打小商小贩,。。。。。。,其实,他们也很想,但他们不敢。美国的开国*们深刻地D察了人性的贪婪和美好并存,他们精心设计了一套政治制度来扼杀人性的丑陋,张扬人性的美好。”
作为王兆瑜,他也是很羡慕美国的公务员的清廉,我相信很多中国的官员也有同样的心理,可是为什么他们在中国就不能做到清廉呢?
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回答,“从经济方面考虑,清官是很难当的。国家的正式制度惩罚清官,淘汰清官。硬要当清官的人,在经济上必定是一个失败者。整个公务员阶层已经把工资外的收入列入了每年每日的生活预算,列入了十年八年甚至整个生命周期的预算,没有工资外收入的生活和晋升是不可想象的。按理说,公务员们的收入跟事业单位乃至某些白领差不多,但是,他们的应酬也多。勉强去做,当然不能保证相对体面的生活,不能让老婆孩子不数叨,不能留下像样的遗产,弄不好还有头朝下被领导吊起来的危险。另外,在开支方面还有一个比较的问题。人总会留意自己的相对地位的,都有不比别人差的好胜心。而他们每年的那些收入,并不比普通强出多少。手握重权的社会精英们,能心甘情愿地与老百姓比肩么?”
我相信王兆瑜的话是发自肺腑的,他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可是就是没办法。
开车往家走,忽然范亿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
我说,“我正想回家,怎么有事啊?”
他似乎心神不宁,说,“那我到你家门口儿牛R店等你。”
我刚刚喝了一肚子酒,也还真有点饿了,于是就说,“好啊。”
到了那家牛R店,范亿正面对着面前的牛R火锅发呆。我在他对免坐下,问,“怎么,有些话要说?”
“我要跟你借点钱”,他开门见山。
我问,“借多少?多了没有,一两百万还是有的。”
“三百万,不能再少,否则我撑不过去。”
“怎么搞的?弄成这样啦?”我问。
“还不是被自为拖累的?他现在是一了百了了,我还在受罪。”他叹口气,喝了一口古岭神。
“怎么,那个台湾人还没把钱给你?”我问。
“咳,我现在搞不懂了,这方娜娜不知道怎么弄的,又回到公司了,那台湾人现在也基本不露面,方娜娜在清理那台湾人的人,可谓是心狠手辣啊。”范亿回答道。
“她采取了什么手段?又夺回了公司?”我问。
范亿摇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内部的事情我现在不大清楚,她只是跟我说,现在钱肯定是没有,让我先挺一阶段。我问她多长时间,她说至少三个月。三个月,到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