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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艳史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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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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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我听到她的叹息声:“晓男,你也不用这样不开心。其实呢,我也想通了。人生在世,人的生命总是有限的。我呢,作为一个女人,我做了许多男人,都没有做成的事。我也感到知足了。”她的话让我感到不安。她好象马上,就要跟我告别似的,让我的心里,酸楚难过。我望着她说:“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是个很坚强的人。你克服过很多困难。这次,你也一定能挺过去的。

    林心雨可能是听见,肖主任上楼的脚步。她轻声的对我说:“好了。道理我都懂的。咱们今天不说了。”我说:“好吧。我们多说开心的。”我的嘴上虽是这么说。我的情绪仍感到非常压抑。

    肖主任就从外面,买回了一堆东西。胡玉做的莲子羹,也味道极好。林心雨走到客厅,她说,她有点不想下楼。肖主任建议,干脆就在客厅吃夜宵。就是在我常说的“原始部落”中。胡玉和肖主任把夜宵,用几个小碟盛好。茶几上摆得满满的。

    林心雨坐在沙发上,她轻轻的拿起枣蓉饱。我一点胃口也没有。今夜的情景,让我想起,飞往南非的那个梦。只是眼前坐的不是陈露,而是肖主任。没有红酒,更没有晃动的烛光。

    我们消沉地吃着夜宵。过了一会儿,肖主任望着我说:“过去我听林总说,你的文章写的很好。”我知道肖主任她是想把气氛活跃起来。我说:“我那也都是写着玩的。还是胡玉写的诗比我好。”

    胡玉慢慢喝着莲子羹。她望向大家说:“这里要是论起才华,我看当属林姐了。刚才,我在楼下的书房,看了一眼。以前,我也只是听晓男说过。果真,是有那么多书!我怕是这辈子,也看不完呢。”

    她笑着对胡玉说:“我这些书,说是收藏比较妥当。有些书看看,随后也就忘了。更没有写过什么。倒是肖主任是个大才女。经常在网上发表作品。今天,我没事还上网,看过她才写的一篇文章。这会儿,我来了精神。如果,你们两人想听,我就对你们说说。”胡玉忙说:“林姐你就说吧,也好让我们欣赏一下肖主任的文采。”肖主任对胡玉说:“哪是什么文采,倒是林总让我在大家面前献丑呢。”

    林心雨望望我们大家。她此刻还有如此心情,真是难得。她许是想谈肖主任的文章。借题讲点什么。

    “原始部落”的灯光,依然是幽暗的。她的声音,象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向我飘来。她用很轻慢的声音,对我们默念道:“肖主任的这篇文章的题目是:心灵的对话'我想变只狼'千万不要认为我是一个妄想狂。晚上,我读着书睡着了。在睡梦里,我是羊群中一只饥饿的羊。被驱赶着跑向山冈,带着盲目的眼神,四处张望。我的理想呢?就是希望有一坡青青的草地。这样就能使自己强壮。我已没有了奢侈的愿望,在牧人的驱赶下跑向山冈。

    这是深秋的早晨,天空还有着一轮暖阳。风在吹动着,那些即将枯黄的树叶。在树影的摇曳中,我偶见到:在树丛的影落里,有一丛淡蓝色的野山花。可是,我没有听说过它的名字。只知道,它默默的在风的摆动着,给了我一种美的想象。我是多么想靠近它。可是,在牧人的吆喝声里,只有倦缩我的身躯。因为,牧人是我的主人。我只有顺从,才不会让皮鞭抽在自己的身上。

    在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对自由的向往。我的心早已经枯萎。我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我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长大,不要象我的父辈们……我不敢想象父辈们走向死亡时刻,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我天生的胆小,对未来充满着恐惧。我想,学会勇敢,可是,就连我们的叫声,都似苍白无力的哭泣!

    我身边没有一个勇敢者的榜样。突然,一幕伟大的情景出现了。一只狼似一股灰色的旋风卷过来。在羊群的惊恐四散中,我看见牧人本能的虚晃着皮鞭。那是时常抽打我的皮鞭,碰到了狼的身上。狼震怒了,转身扑向了牧人。

    主人啊,我至高无上的主人。最终,选择了逃跑。跑向山冈……于是,我跑向了没有人烟的地方。我四处流浪,流浪在枯草遍地的山上。随意走进那即将败落的花丛。在不停的奔跑中,我有了一个愿望。如果我要是只狼,就不会被欺凌,也不存在父辈们的下场。”

    我想,这是一篇写的很好的散文。文章里是有寓意的,我不知道她向我们暗示什么。在第二天,我才似懂非懂了,她讲这个故事的部分含义。

    第四卷 情殇 第六章 安排后事

    我们聊天到很晚。望向窗口时,见窗外楼宇的边际,有了一丝弧光。林心雨执意让我们在她的别墅住下。她说是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还要和我们商量。她不想让我和胡玉跑来跑去的。把时间耽误在路上。

    我和胡玉还有肖主任,分别住在楼上的客房里。我和胡玉住在同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有点象宾馆,是她很要好的外地的朋友住的。房间干净而整洁。我见时间以晚,胡玉和我都被倦意袭扰着。我们分别睡在两张床上。胡玉悄声跟我道了声晚安。便翻身睡去。

    我很困,躺了会儿。可我怎么也睡不着。我想,我恐怕又要失眠了。这是南非之行,给我留下的纪念。让我学会了思考,和遇事就会失眠。胡玉给我买了,帮助睡眠的药物,可今晚我没有带来。我在胡思乱想着,我猜她跟我们商量什么事情?

    人总是希望自己强大、坚强起来。可如何达到,却是没有答案。我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做梦?我想起“听歌”一个网友,给我讲过的故事。一个人坐船遇到了风浪,他祈求上帝:让自己变成一条鱼,这样就可以不被淹死,他果然变成一条鱼。而后,他又遇到一条鲨鱼,接着又祈求上帝:把他变成一条鲨鱼。但是,当他遇到了捕鲨的渔人,他又想着变成人。当他再次变成了人以后。有一天,坐在一艘小船上,风浪袭来,把他卷入漩涡里。就再也没有漂上来。

    别墅的铃声,把我从朦胧中,拉回到现实。谁这么早来?事前,也没有个电话!我揉揉眼,朝睡在对面的胡玉看时,她人已不在了。床上的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我也赶紧翻身下床,把床胡乱整理了一下。我用双手理理,昏沉沉的头。我走出卧室。

    人干吗,非要改变自己?我不知,人和狼是不是同一个上帝!我在客厅,知道大家都早已起床。只我在睡懒觉。我独自走到凉台上。农历已经立冬。太阳斜挂在天空,已是冬阳。我被冬阳照得暖暖的。

    我感到,人生命的宝贵。

    林心雨的家,是我的人生转折点。我对她有着,谁也无法代替的感情。我喜欢她的漂亮、美艳!她身上散发出,迷人的气息。她的成功让许多的人,不可企及。

    我不得不屏息,静观人生。她作为一个女性,她的事业是成功的。作为一个女人,我曾说过:上苍给了她开启财富的钥匙;但却忘记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她在走向更加辉煌的历程中,她难道会被疾病击倒?我在困惑间,感到了人的悲哀,我对她的心痛。

    胡玉在凉台上找到我,她在大声叫着:“晓男,大家在等你吃早饭。你却跑到这里来了。”我答应着去了卫生间,我洗了一把脸。我慌忙下楼往餐厅走。我在楼道上,看见几个清洁公司的人,他们来打扫别墅。林心雨和一个清洁公司,定有包月清洁的合同。我认识其中的一个女工,她在这个保洁公司干了多年。她不仅自己干着,她还在不挥舞着手,指挥那几个清洁工。她让他们干得快点、干净些。她直起腰和我打过招呼,她便又忙着手里的活。

    我进了餐厅。看见林心雨和她们聊天。今早,她聊天的神情,有些轻松。她象往常一样,情绪饱满。我敢肯定她的脸,化了浓妆。也可谓浓妆淡抹总相宜吧。她象什么事情,也没在她身上发生过。她的这种情绪很让我感动。我心头的烦恼,顿时消散许多。

    我们与其说是早饭,还不如说是午饭。饭后,我们聊着天,等着清洁工打扫卫生。林心雨象是想等他们走了,再说一些事情。她站在别墅前的小花园里。她望着花园中,那些花残叶落的景象出神儿。在她四周只有冬青树,在冷风中抖动着绿色。

    我走到她的身边。她见我走过来。她看着我粲然笑笑。我过来探听她要说的消息。我望着她问着说:“你昨晚说,有事情和我们商量。可以对我说吗?”她说:“当然,可以。其实,主要也是要和你商量的事。我没想到你们昨晚会来。尤其是胡玉肯来看我。”我说:“还是她提出要来看你的。”她说:“这我已经猜到了。胡玉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我也看得出,她很在意你。你要好好待她。你不要辜负了,她对你的这份心思。”她把话题,转到了胡玉的身上。我以为她不想先告诉我。她接着说:“我说之前,你要答应,不拒绝我。”什么事情?还要我做出保证!我毫不含糊的对她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她笑了,她说:“狡猾。”我纳闷的问她说:“我狡猾吗?”

    她见清洁工人走了,她往回走着说:“我不和你单独说了。”

    林心雨很严肃地,坐在她的“原始部落”中。客厅经清洁工人的清洁后,就象小雨过后的森林。空气潮湿和清新。我坐在一边望着林心雨,她把自己装扮一番,她很象一个酋长。也许,她小的时候就有这个梦想。所以,她建立了一个现代化的公司。不过,她已经病了。她是在考虑她病以后,她的公司如何再发展下去。这才是她打电话告诉我们病情的真正原因。她的样子很庄重。她所说的一切,都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也体现她办事的风格。她望着我们大家说:“我们是多年的朋友。许多的话,也许简单的说,更奏效。我得了病,而且很重。公司和外界,暂时还不知道。我必须争取时间,把公司的事情料理好。我把这些事情安排好,我就去住院……作手术,化疗。我即使是能活下去。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能工作。如果,我闯不过这道鬼门关。那么,我不想我的公司,随着我的消失而破产。我希望,我的公司继续的发展下去。所以,我就有了一个计划。首先,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是一个孤儿,没有任何的亲人,这样我的财产,不存在继承权问题。晓男,我对你是了解的,我信任你。你知道哪些,是属于你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从不去多想。”

    我朝着她点头承认道:“是的,这也是我的行为准则。”她喝了一口可乐,她接着对我说:“我以前就发现了,你的这一点。肖主任不是外人。胡玉你也不要介意。一个男人,如果具备了这一点,他是很不容易的。男人的本质里,有很贪婪的东西,让女人感到恐惧。而你却没有。童汐风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很多。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想尽了办法去救她。也许,这是喜欢你的女人,认为你的为难得之处。所以,我准备把我的公司,授权给你经营。”

    我连忙推辞说:“这可不行。我根本不懂得,房地产的经营。还有,我的那个公司,正忙着弄股份制呢。这你是知道的!我哪忙得过来这么多?”她盯住我说:“你希望我的公司跨掉吗?”我说:“这和我来经营这个公司是两码事。”她寸步不让地紧*我说:“你要我的律师找你吗?”

    我用乞求的眼神望向胡玉,我希望她能帮我几句。可胡玉只当没注意到我。肖主任对她的决定也很惊讶。这毕竟是非常重大的事情。假如说,这是一笔交易,这可是我毫无投资的,受益上亿资产的问题。她在我惊呆中,继续对我施加压力。她继续说:“你要同意了。我会很快住院,进行手术。”

    我无奈地争辩道:“我的公司怎么办?”她说:“可以让胡玉来帮你。你在南非时,你不是一再对我说,胡玉是很有能力和主见吗?”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胡玉的身上。胡玉显得很镇定。我真想不到,胡玉竟然一口答应下来。她说:“既然,林姐这样说了。我别无选择。如果,我推辞帮晓男的话,就是等于给林姐出难题。我在这个时候,希望林姐,你能够尽快的住院治病。”

    林心雨对胡玉的话很满意,她舒心的笑笑说:“我不会看错人。那就这么定了。我马上让律师在最短的时间,帮我办好法律手续。”

    第四卷 情殇 第七章 人也命也

    初冬的天气,很象淘气孩子的脸,说变就变。上午太阳还暖洋洋的,一股寒流过后,气候骤变。我从林心雨家里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我给陈露打电话。陈露只是知道,林心雨这几天不舒服。她可不知道林心雨,得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病。她听我说了林心雨的病情后。陈露对我说:“你放电话吧。我马上过去。”

    我想,陈露劝说林心雨尽快住院,会比我们有力度。我和陈露刚通完电话,我就接到一个会计事务所的电话。魏律师她是某会计事务所的所长。她受了林心雨的委托,要和我进一步的接触。她是依照林心雨的要求,受理我来担任林公司的总经理之事;还有我的公司股份制的评估之事。魏所长在电话里对我解释说:“本来,她委托你担任总经理的事,是律师事务所的事。因为我和林总关系不错。就代为办理了。将来,总是还要公证的。你哪天能让我开展工作?”我说“哪天开始都可以。”

    我和魏所长约定,她们第二天来三、四个人到我的公司。好在胡玉答应来帮我,这能让我喘口气。我把这一切安排停当了。我就把副经理叫到,我的办公室里,我对他说:“请你把人都召集在会议室里,我要给大家开个会。”副经理说:“人不全,有几个人去跑业务了。”我问:“下午,能把人召集齐吗?”副经理说:“下午,可以。”

    人都渴望成功。可要做成点事真累。

    中午,我在公司吃过了工作餐。我躺在沙发上,想起,我父亲的一辈子。他可是真正的一个无产者,工人阶级。我在的印象中,他很少在外面吃饭。也许是城市小,他上班很近。我母亲又跟他在同一个工厂。真是,高高兴兴上班去,高高兴兴回家来。几十年如一日,直到退休。生活虽然不是很富裕,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在想想自己,三十多岁,我还没成家。我还在这感情的旋涡中,转不出来。

    前一阵,我拖人打听了,白志东那小子。听说,他输了那场官司以后,两口子正闹离婚呢?我心里说,他妈的活该!他们都是自找,怨人家谁去?最倒霉的还是童汐风,她一个人在上海,就象初冬的一片落叶。她任凭风吹飘着,没有个着落。

    下午,我在公司给大家开会。我十分感慨。我把公司将要发生,重大变化的事情,跟职员们略说一遍。我没讲自己要去,哪个房地产公司。我也没有讲去的原因。我只是说,明天胡玉来公司接替我,希望大家给予支持。我说到这儿,小会议室中,爆发了一阵掌声。

    我看到全体的职工,在为胡玉的到来欢欣鼓舞。这是我所没有想到的。我一时不知是大家欢迎胡玉来,还是更希望我走。或许,是我在南非时,他们与胡玉相处过。这总比来一个新人接替我,他们感觉好。总之,我最后说我会很快离开公司。我更希望大家都能可尽职守,安心工作。这样的变动,不存在减员问题。公司带来商机,也会给职工带来机会。

    我正讲得津津乐道的时。陈露给我来了电话。我让大家先讨论,我回办公室去接她的电话。陈露对我说:“我上午去看了林心雨。她对我说,她把公司的事安排好,她就去住院。那要多长的时间哪?我看了她的病历,我认识其中的一个专家,他很好的外科专家。他是大学医院的“第一把刀”。我跟她商量了,如果需要手术,就找他就可以。问题是,如何让她马上住院?”

    我很着急地在电话里问她说:“你没有说服她?”陈露说:“没有。看来,只有你先接替了她。她才会去住院。她把这次的病,看的过重。”我说:“你说怎么办,”

    陈露说:“这样吧,晚上我们在一起吃饭。我们先商量商量,然后再去说服她。”我说:“行。那我们在哪个饭店见面。”她说:“随便,选离林心雨住处,近一点的地方。”我说:“那就在别墅小区附近的火锅城吧。”

    陈露说:“可以。我们六点见。还有,你别忘了把胡玉带上。林心雨对她还很好感呢。也让我瞧瞧这位胡女士。”她说完轻声的笑了。我无言。怎么事情发展的到,这种地步?我始料不及。天下也竟然把不可能的事情,在我这儿顺理成章了?

    人也,命也。我就差呜呼了!

    我们在火锅城,也没琢磨出高招来。还是胡玉说了句,一切也只能顺其自然。算是为这次的晚饭,作了结束语。胡玉她在这两天,把她这几年,谜样的两个女人。一天一个的全认识了。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管她呢,反正心里不是滋味的,也不会是我自己。说到底,我们还是因林心雨得病,我们才有可能会,很自然的聚在一起。这也与我们的世界观相一致。

    昨晚,我和胡玉有一段对话,很说明我们如何对待这些关系的。我和胡玉是很少看电视的。她没有事就独自看书。我呢?要么,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应酬。我偶尔在家吃饭,我就和她聊天,要么。我们就是上网,一起恶作剧。上网聊天,如果发现对方是男的呢?胡玉就跟他聊,是女人呢?我就上。总之,依照我们那套同样的小手段,非让对方,向我们吐露些什么。比如,失恋了呀;老公有了外遇了呀;苦闷呀;烦恼呀;孤独寂寞呀……后来,胡玉制止了我们的这种游戏。胡玉说,这是对对方感情的不尊重。我说,谁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呢?

    网络本来就是虚拟的吗。

    一天,我在外面吃完饭回家。我躺在沙发上,我把头枕在胡玉的腿上,我问她说:“我有点想不通,那天,你为什么要提出去看林心雨。你心里一点也不嫉妒?”

    胡玉放下手里的小说。这两天她在看《胡雪岩传》。她望向我说:“你想我怎做才好?我知道你想的过去。再说,我们没有回避过去。你和我是生活在,真实的坦诚之中。起码,目前我们没有欺骗对方。你看现在,有几个不偷J摸狗的呢。那天,我在菜市场看见两个卖菜的,两个人吵了起来。我听了几句,最后,也没听出来,到底是谁勾引了谁的老公。”

    我吸着香烟,往烟缸里弹着烟灰。赞同的说:“有道理。”胡玉接着又说:“还有,就是在我们善良的心地里,有着洒脱的人生理念,和对世俗偏见的一种超越。我和许静是好朋友。她的故事也很多。她就认为,爱的越深,就会产生出女人的妒忌。我对她说,如此类推,人不就产生仇恨了吗?作为社会之中的人,还觉得烦恼还不够?她对我就很不理解。所以,我对她说,你不理解我,就像我弄不懂你一样同样的困难。但她至今也没遇到纯洁的爱情。”

    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在人的情感中,也许还有许多不为我所知的感情世界。我望着胡玉说:“郑板桥为什么说,难得糊涂呢。”说到这里我禁不住的笑起来说:“不是有首歌就是叫糊涂的爱吗。”

    “瞧美的你。我这话说到你心坎子里了。”

    第四卷 情殇 第八章 梁祝乐曲

    这是一个梦境。我在飞往南非途中的梦,与今夜如此的相同?我们到了林心雨的别墅,她知道我们要来,她让肖主任今夜回家了。在别墅的客厅,就只有我们四个人。为什么?难道这是天意吗?我想去楼下点只蜡烛,那就和那梦,没有丝毫区别。不过,我没那么做。她很高兴见我们同来。她在她的“原始部落”里,反复播放着《梁祝》的乐曲。在这柔情的乐曲里,陈露说着我公司扩股的事。

    她知道我们的来意,可不见我们有谁提起。她说:“我很感谢的是胡玉。她接了晓男的班,是帮了我的忙。我的公司不是一个扔不掉的烂摊子。说人选呢?我公司也不是没人。可是,如果我死了。我可不愿这样的交给他们。至少,我们还有多年的情分。”

    我说:“哪会那样惨?”

    她叹了口气说:“人到了这种时候,就由不得自己,不胡思乱想。陈露也是我多年好友。你在政府部门工作,熬到现在也不容易。让你来管公司可惜了。再说,你在政府里呆着。对晓男也有个照应。马斯洛层次需求学里讲到,在人满足基本的物质需求的时候,就会上升到更高的精神上的需求。你们也不要认为,我这是安排后事呢。这对任何人也是很残酷的事情。但人迟早要面临这一天。我又不是讲人怕有这一天,就无为。什么也不去做。俗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说穿了,人生在世,无非就是要干点什么。这一切我已经做了。就说我的病吧。我也想到了安乐死。死亡,人对它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我也一样,如果说让我放弃所有的财产,可以换取我的生命。我宁可放弃所有的一切。可这不可能。我也就只好按照世人的做法,来安排今后。”

    我听到她讲到这儿的时候,胡玉和陈露都流出了眼泪。人的生离死别啊,让朋友们怎样的面对?我如果不是在这里唯一的男人,我会放声大哭。我极力的强制自己忍着。我想,人都对自己的生命有种眷恋。有许多难以割舍的东西。我真是泪眼饱含。涕而无声。

    我惟有在心中祈祷,但愿林能康复。我站在她的面前说:“你不要说了。你说我什么时候,到公司报到?”她说:“这也不急。我住院也不在这一两天。明天,魏律师不是到你公司去吗?”我说:“是的。我接到了魏所长的电话。”她很有信心的望着我说:“我想信你能把公司管理好。”她说着站起身来,她望着我们说:“现在时间还早,我在家也憋了两天了。我们到外面转悠,转悠去。”

    陈露随声附和说:“好啊。”林心雨对我们说:“那我们就走的远一点。开车去。”

    她让我开着那辆白色的宝马,驶出别墅小区。我们朝着黄浦江的南岸,疾驶而去。汽车穿过繁华的大街,我在林心雨的指引下,往她开发的一处楼盘开去。

    她在路上望着我说:“不用将来。也许两三年以后。上海就会变成,房地产开发商的乐园。浦江两岸,“翰城”、“之城”、“蓬家园”、的楼价,就会从现在的几千元一平米,上升到万元。这是大多大的利润呀。”我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林心雨的话,我的心里不禁,为她十分的惋惜。她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令我肃然起敬。胡玉和陈露坐在后排,她们默不做声的听着,她在讲上海的房地产。

    我以前很少的听到,她给自己这么系统地,讲述上海的房地产。她说,在上海几千家房地产开发的企业当中,民营、外商投资的力度在加强。尤其是,我们民营资本,当一旦和外资,联手入房地产市场时。就能使我们开发商,在投资决策时更趋于理性。我们就会对市场,有一个清晰的产品定位。我们会把世界上先进的建筑、设计理念,引导进来,从而领导时尚潮流。我们能够不断地调整,规划设计、以及营销策略。使我们的楼盘,从销售和物业管理,更加具有人性化的特点。

    当我们站在蒲南,新建的小区时。我和胡玉都惊呆了。在灯光的照S下,似乎在上海,也再找不到象这样的地方。这个小区将公园,家园,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使每一所建筑,都显出灵韵。把家居和现实生活中,时尚完美结合。

    我知道这个辖区,属于陈露他们管辖。我想,她肯定是来过的。那么,我就知道她们的关系更加不一般。反正,我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知道。我在心里很快就打消了好奇的怪念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我悠然的感到了,一种无形的东西向我袭来。我真的怀疑自己的心脏,是否有这种承受力?我也弄不明白林心雨,她以前为什么不带我到这里看看。她丝毫也没有察觉我脸上的变化。或许,是在夜里光线的原因,掩盖了我脸色的苍白。

    她边走边对我解释说:“这是巴洛克式的建筑。盛行于西欧,源于古希腊。它最为显著的特征就是半圆形、圆顶、柱廊。到了近代法国、德国、英国已经达到顶峰。”我感觉这个小区已经完工。绿化是准备春天开始。胡玉和陈露在前面走着,她们在轻声聊着什么。

    我情不自禁的望着林说:“如果明年这里栽满法国的梧桐树,在这那幽静、典雅、华贵的小区里,播放上一首优雅的古典音乐。最好是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我真的愿意让自己的灵魂在这儿,蕴涵百年文化的家居中永存。谁不愿意在这里过上浪漫的一生。”我说完,就又觉得这话不妥当。因为,我忘了她还在重病之中。

    我放慢脚步走着,听见她在低声说道:“但愿她的价值永恒。”

    她说完这句,令我永难忘记的话后,她就接着介绍起,这小区先进的设备系统。什么法国进口adles中央通风系统,以及中央除尘系统;医疗健康服务系统;酒店式访客可视对讲系统。总之,我已听不进这么多的系统。

    我的心里久久回响着,她的声音:“但愿她的价值永恒。”

    第四卷 情殇 第九章 学会宽容

    胡玉早上从浴室里出来,她不停地在客厅,走来走去的。她让我看着眼晕。我呢正在穿衣镜前,扎着领带。我在镜子里看到,这几天的忙碌,带来明显的效果。我瘦了,人们都在忙活着减肥,我看来是不必去健身房了。刚才,刚量过体重,今天又轻了几斤。

    人哪,忙!

    胡玉这时停住了脚步,她望着我的时候,她清秀的脸对我莞尔一笑。她是穿着注意考究,也是个重视仪表的女人,自打她正式上班以后。就更有过之不及了。她提臀收腹。我看着她修长的大腿和臀部,格外显得挺拔和紧凑。

    我知道她今天先去公司,然后去医院看林。

    我则是要去房地产公司开个例会。我到林的公司上班的程序很简单。那天,林心雨让肖主任把公司的几个高层,召集在一起开了个会。她的脸上打了粉底,把面部涂抹得依旧红润。她还是不想让,大家知道她的病情。

    她深情的望了一眼,在座的同事。他们都已跟随她创业多年。林心雨用她很简洁的方式,把我介绍给他们说:“李晓男,他是一个医药公司的总经理。他主要的业务在非洲。我把他介绍给大家。他将接替我的总经理职务,我仍然是公司的董事长,今后希望你们能支持他的工作。现在,就请李总给大家讲几句话。”

    我知道她的公司中人才济济。我没有和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接触过。在这些人诧异的眼神里,我感觉自己对他们来说,我是一个来自太空的人。他们不知道公司里发生了什么。只有肖主任知道事情的始末。我是打肿脸冲胖子。我坐在林心雨身边的椅子上,觉得心虚。我很想吸烟,胡玉在我来时,特别关照说,我在公司开会,千万不要吸烟。这会破坏我的公众形象。我当时反驳了她。我说,我一个临时帮忙管事的大管家,有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不过,我坐在她的身旁。我觉得这种的气氛和场合,我拿出烟来吸,也确实有伤大雅之堂。

    我憋着烟瘾,望了一眼林心雨,又匆忙转向大家说:“我没有从事过房地产的业务,是个门外汉。但我懂得勤奋和敬业。我相信我能和各位精诚合作。把公司的各项业务搞好。不辜负林董事长的信任。”我哪想到过,能有一天,我坐在这里,给她公司的高层讲话?我在大家不断的掌声中。我想不出,自己将如何展开工作。我的脑海里,只有巴洛克式的建筑群。会议很快就开完了。这无非是个见面会,走走过场。几个高层也略表,愿意合作的态度。私企就是有这个好处,没有那么多的烦琐事。

    老板只要乐意,把自己的企业,交给个傻子也没人管。其实,我这只是个比喻。大凡有成就的私企老板,是很精明的。他们最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也都走过坎坷、艰辛的路。

    林心雨等那些高层回去以后。她又和肖主任陪着我,在各部门走一圈。我看她有些累了,但她还是硬挺着。我转了几个部门,我说什么也不再走了。肖主任也劝她说:“就由我陪着李总吧。”她说:“算了。你跟我回家。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梦,人生如梦。对我讲是最正确不过了。

    我送走了林和肖主任以后。哪也没去,就直接回到我的新的办公室。我从办公室的窗口,就可以直接看见,我自己公司所在的那栋大厦。这让我很惬意!我坐在豪华和宽敞的办公室里,我在烟雾缭绕中,想起我初次见到林心雨的情景。当时,我没想到在若大的公司中,董事长竟是个女人。她漂亮而有气质,还似小鸟伊人的那种女人。那时,我还弄不懂,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她如何能领导这么多精英?她令我不可思议。事隔几年,因为她患病,我接替了她。这令我如梦!

    我的接替工作,尽管有些匆忙。她还是坚持跟我签了,相关的法律手续。她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她如果不是患了癌症,我接手她的工作。我会说自己是个窃贼。

    我想,一个人不干则已,要干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肖主任拿来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相关文件。这些文件堆满写字台。我要看这么多材料,真是令人头痛的事。可我必须尽快的看完。

    胡玉那边也不比我清闲。她也有许多的事情等着办。好在,我的公司人少,她也熟。她那边也在陈露的协助下,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股份制。我也把我的股份,给了她百分之三十。

    林心雨已经住进医院。她经过诸多的检查后。最后,几个专家还是选择手术。陈露说的那个专家,他姓李与我同姓。我也打听到,他确实是某大学医院的“第一把刀”,还是外科主任。我根据朋友提供的住址,去了李主任的家里。我给他放下了三万块钱。我总觉得这个三字,是个吉祥数。李主任开始推辞,我说:“你不收,我心里不塌实。”这件事,我对胡玉简单说了。胡玉说,应该。

    这将是多大的手术啊,“刮骨疗毒”对人的生命考验。我和医院旁边的一个鲜花店,定了协议,我对花店的小姑娘说,我们很忙,顾不上给林心雨来按时买花。我请她代劳,让她每星期给她送两次鲜花。当然,我是要提前先付费的。这事让林心雨很高兴。

    人就是这样,钱不一定需要花很多。只是在细微处,体现出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一种情感的伴随。我现在,依然记得她那时的样子很开心。她躺在病床上望向我说:“没想到,你还挺细心呢。”我在临近手术的,前一天下午,又赶到医院。我把车在停车场停好。我就先到鲜花店,买花。那小姑娘说,我上午才送去呢。我说,我还是想再给她买些花带去。我根据花架上的介绍,我选择了探视病人的马蹄莲、素色苍蓝和康乃馨,还有看望情人玫瑰和蔷薇。小姑娘边为我扎着鲜花,边说:“谁有你这样的朋友,才是个福气呢。”

    下午不是探视的时间,因我认识李主任。所以,我没费什么口舌,就上了电梯。这里,提供宾馆式的病房设施,有多名专家教授组成的专家组,和一流的医疗设施。优先治疗、优先手术、优先检查;点名门诊、会诊、点名手术。这里能提供最人性化的医疗护理服务。当我捧着鲜花,悄悄推开病房的门时。她正躺在病床上看书。她见是我,她把书往身旁一放,微笑着对我说:“小姑娘,上午刚送来那么多的鲜花。你这是有钱没处花了。”我把鲜花放到她的鼻子前面,让她闻闻说:“可我这次买的花有意义啊。”

    她问我说:“是吗?这我到要听听。”我把鲜花放到窗台上,坐到她近前的椅子上说:“马蹄莲、素色苍蓝、康乃馨,是探视病人的,玫瑰和蔷薇是看望情人。”她一听又笑了,她说:“亏你还想的出来。”总之,她又笑了。这让我也很开心。我觉得看望病人,就是要带给她一种愉快的心情。其他,可以和医生去讨论。我又不是医生,问这问那,只能把病人的心情搞坏。我跟她讲了讲,我在房地产公司的感想,和自己的一些想法。她慢慢听完我的那些设想,她想了想说:“你就看着办吧。公司对许多事,都有它的一个机制,只要你不太离谱。就不会发生问题。”我起身,给她的盛着阿胶的水的杯中,我又倒了些开水。我把热杯递给她。她接过水杯,突然的问我说:“你说,钱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对她的提问,竟然张口结舌。我一时间找不出来,更为准切的词,来形容钱。她望着我说:“先前,我在珠海的时候。我也曾问过一个人,他是个银行的行长。也象你一样,想了好一阵儿,也没回答上来。他反问说,你说是什么。我对他说,我觉得它更象鸦片,它让人有瘾。让人头脑发昏,让人挺而走险。他听了以后,禁不住哈哈大笑。最后,他也不得承认,我的话有道理。他还说,要不,咱们伟大领袖一生都没摸过钱。看来,钱这东西是沾不得。可我们是俗人又离不开它。”

    我茫然,想不出她的这话,与我或者与她之间,有何关联。这时,她让我拉开床头柜的,一个小抽屉。让我拿出一个镶着一张旧照片的镜框。照片里,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她坐在海边礁石上。我想,这就是她小时候的旧照。我和她曾有过约定,就是不讲过去。可她现在患了病,马上要手术。所以,她想讲给我听。她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她望着我说:“那个照片中的小女孩,她出生和生长都在一个海滨城市。她家离海边不远。她是满人的后裔,虽说不上是名门望族,但也是书香世家。她爷爷在那史无前例的运动中,因有海外关系被打成特务,被*自杀。她爸爸也因此,长期受牵连,在她上初中那年病逝。她的妈妈在父亲去逝后,身体每况愈下,她妈妈主要是精神不太好。她的妈妈,时常单独跑到海边,在礁石上发呆。望着大海,望着海的深处……她也无声地坐在母亲的身旁,许久的拌着自己的母亲。她的童年是在,海水的潮起潮落中度过的。她是贫寒的,她们唯一的经济来源,是她母亲的几十元的病退金。她家里也很简陋,两间不大的小屋。每当海风骤起的时候,她都觉得那小屋,都随时会被刮起的危险。在这时,在深夜里,她钻进妈妈的被窝,她把头扎在妈妈的怀里。这使她才感到安谧。可她家有书,是祖辈留下来的几箱遗产。她只有在埋头看书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她总有一天,终有那么一天,她会象那自由飞翔的海鸟。在海浪间,在海峰间,发出她悦耳的啼鸣。她天性聪颖,可是因为成份问题,她进不了大学。她为了照顾母亲,也为了今后的生计。她四处找工作。突然有一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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