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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艳史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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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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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躺在床上简直是受罪。”

    “为什么?”

    “这床也太软了!”我几乎是在抗议。

    她躺在床上,用P股使劲地掂掂说:“这有多美,你还抱怨?”

    她是聪明的,含蓄的,她固执地钻进我的被窝……

    她的手又在我的身上漫游……她确是一个情场的老手。我在一个花心的女人面前,又一次的缴械投降……她满足地躺在我的胸前,无限感慨地说:“我现在也弄不懂自己。现实中找不到的东西,可以去虚拟中去寻找。虚拟中强求不来的,在现实中又会遇到。”

    “是吗?”

    “你听说过,一个叫琴桥寂影的人吗?”

    “怎么竟会是你?”

    “怎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就是让我感到意外了。”

    我想起她发到,我信箱的那篇《心如:梦絮,似雪》的文章。我也记起,那次去网吧,跟她聊天。我想了想说:““哈哈。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寂影。男人不喝醉,女人没小费。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男女不喝醉,大酒店没人睡!嘻嘻。”

    许静也学着我的口气说:“小姐小姐你真美,让我摸摸你的腿。小姐小姐你真S,让我搂搂你的腰。小姐小姐你真坏,让我和你做做A……这些我也会。不过……”

    我说:“不过什么?”我们相视地哈哈大笑。但那笑容非常滑稽。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胡玉打来的。我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是深夜三点。胡玉在电话中,语气强硬地说:“你真的是不想回来了吗?”

    “想与不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以唇相讥地回答她。许静怕我们闹僵。她抢过我手中手机说:“玉姐,是我。……对他在巴洛克小区,在我家呢?是呀,是呀。我从外面回来,见他爬在小区的山石上哭呢?你放心,他现在没事。酒也醒了……不谢。我一会儿,准保把他给你送回去。好了,一会见。”

    许静关掉手机,一幅老练的样子:“怎么样,感谢我吧。你说怎么谢我?”我嘟囔着说:“还是记者。刚跟我做过爱,说起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佩服,佩服。”

    “呵!我帮了你,也不说感谢。还在那挖苦人!”

    许静开我的车送我。她怕我开车,在路上出事。她说,把我送到。她就“打的”回来。说老实话,跟她在一起感觉不错。我靠在她身旁,望向她说:“说老实,要不是胡玉倒霉的电话。我真想和你一起,到天亮呢。”

    “你少跟我虚情假意的。”

    “信不信在你。哎,你什么时候喜欢L睡的?”

    许静开着车,望着前方,叹息地说:“我上高中那年。我爸和我妈刚离婚。他带回单位的一个女人。被我撞上了……就这么简单。我的回答你满意了吧。”我总觉得她嘴无遮拦。没想到她说起老爸,竟是如此。我长叹口气,庆幸没在醉意怒气中,把林心雨安乐死的事告诉她。

    “是啊,每一个人也都不容易。”

    第八卷 苦恋 第六章 暗影

    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我感觉头痛。早晨的阳光。把树影斜映在窗帘上。我懒洋洋地拉开窗帘,看见一只黄鹂鸟,在窗外的树杈上,跳来跳去。我听见它翅膀在空气中,煽动的声音。叫声非常的悦耳。胡玉和陈露已经走了。我在空荡荡的别墅中,感到一种空寂与无聊。

    昨夜,我回来时,她俩在客厅里等我,是要和我解释什么。许静没有跟我上楼。她离开时,给胡玉打了电话,她说:“人我给你送回来了。早上八点我有一个采访。改天见。”说着她招手“打的”走了。不过,她在上出租车时,没忘记跟我吻别。我上了楼,跟她们打了个招呼,我说:“我很累,头也很不舒服。我就先睡了。有事明天再谈。”这里的房间很多。我去客房睡了。这间房子是我和胡玉住过的。

    其实,我根本不想听她们的解释。林心雨已经安乐死了,我来翻后帐把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也没劲。现在,媒体整天闲着没事干。碰上这样一个离奇古怪事儿。还不炒遍,神州大地?再说,此事已经涉及到法律问题。把她俩弄个开庭审理,我的天!我的日子还过不过?

    楼下餐厅里。保温箱里,放着温好的牛奶。餐桌上摆着,面包、油条、和两个煎J蛋。我在餐桌上,看见胡玉,写给我的一张纸条:昨夜,你让我们很伤心,也很失望。我们低估了,你对林姐的感情。

    我看完,苦涩地笑了。我吃了几片面包和一个煎J蛋。我喝着热牛奶。牛奶喝着还挺新鲜,我又加上一小勺白糖。我感觉味道不错。吃过早饭,我才觉得胃舒服许多。我想,胡玉一定是去了早市。胡玉是个体贴男人的女人。她这点让我欣慰。不过,浪费也是她的一大特点。来这住一夜,弄这么多的东西。

    哎,消费既是浪费,她在不停地促进生产力。

    我往公司打了电话。肖主任说,桃园小区的方案设计,已从设计院取回来了。我说,我马上过去。

    天空Y沉,车流如河,如川。我心情空旷起来。冬天,即将过去。我清晨听见了鸟啼。在一年四季中,我喜欢春天。春天的季节,春天的花草,春天一样的心情。春天,会在使空旷的天空,多些云彩。我在林心雨患病、去世,这段很长的时间里,身心慵懒、落没、疲惫。我无论怎样的挣扎,也没摆脱烦恼。

    我在办公室,看过桃园小区的整体设计方案。我哪里对这些在行。只是凭着知觉,看这次的效果图,好看……花园、假山、假湖……点缀其中,带江南特色的灰砖红瓦,尖顶房子……让我喜欢。下午,我召开了董事会。根据财务的报告,目前公司资金充裕,开工不存在资金压力。这些,不讲我都清楚。这一切都得益于,林心雨的宏才大略。

    董事会讨论的重点,是请哪家建筑公司施工。林心雨当时没有定下,是继续让建设巴洛克小区的施工单位,还是另换一家,搞传统建筑的公司。不可否认,原来的建筑商,有很强的施工队伍。他们跟公司有过很好的合作。请新的建筑商,跟公司还有磨合的问题。这些都不是问题的问题。我想,关键是谁能把小区建设好。不出现质量问题,这才是我关注的。

    好在,这件事也不是很快,就能决定的。为着公司的利益。我想按照国家规定,实行公开招标。我不想搞暗箱C作。之所以这样做,不是我清正廉洁,而是私企公司没必要拿回扣,搞提成。

    林心雨虽在遗嘱中,她提到公司的董事会,要让魏金燕律师和陈露参加。让她们共同监督公司运行。魏金燕律师参加没问题,她自己开着一个律师事物所。陈露参加就不妥当了。她是区城建局的局长,她参加私企公司的董事会,这是要出问题的。我弄不懂林心雨是怎么想的。按照昨夜胡玉和陈露的说法。搞出这样的遗嘱,让我大惑不解。

    魏律师正点准时的提着文件包来了。她坐在我身旁,她很少发言。在涉及相关法律的时,我问一问她。她的解释很在行,让我满意。她对这个董事也很热心和认真。

    我打电话通知的陈露。她接到我的电话时,她的声音很疲倦。她好象是一夜没睡好觉。我想主要原因是,我和她们打闹了一场。她听到我的邀请时,她在电话中没好气地反问我:“你说,我参加这样的会议合适吗?”

    “我觉得也不合适。可谁知道,你们是怎么编的那份遗嘱?上面写了你,我也只好按遗嘱上的要求,通知你。”

    陈露说:“晓男,我告诉你。什么事情,也不要没完没了。昨晚,你也折腾了,也闹了!就差动手打我了。”我说:“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

    男人嘛,在这个时代,没法和女人较真。工作上还好办,就是涉及到情感,男人往往是被动的。是没道理可讲的。我在跟朋友们喝酒的时,也谈到过这个问题。男人们更多的也都表示出无奈。男人,动不动就会受到指责。可还很少有辩驳的机会。

    法律明文规定,保护妇女和儿童。男人呢?悲哀!

    “你酒喝多了,就可以借酒发疯?”她果真对我不客气了。我想想说“可能我有许多误解的地方。好了,你既然不能参加董事会。我挂电话了。忙过这两天,我再找你。”说完正经事,我忙把话题差开,我问她说:“你现在再哪?”

    “你还有关心的必要吗!”

    “看看,你又来了不是。好了,宝贝!如果我做的过分,我向你道歉。告诉我,你在哪?我好去看你。”

    “不必。我过两天就出院。”

    “这不就告诉我了,你在医院?”

    “啊,波……”

    “呵呵,网络语言。”

    我在电话里又安慰她两句,我放了电话。我可没时间跟她胡侃。下午开完董事会,我想请找律师去吃饭。顺便把胡玉和陈露叫上。大家聊聊天,也缓和一下情绪。谁知,魏律师说,他老公病了。他一个人在家,她要回去做病号饭。

    办公室窗前。夕阳,在大厦的群落中撒下黄昏。城市在这景色间显得苍劲。远处,黄浦江在黄昏中跳动和绵延……我爬在窗台,俯看下面。街面上的汽车和人群,仿佛是来回穿梭的蚂蚁和甲克虫。让人想不出他们忙碌什么……我在停车场,看到了一个白色的斑点。那就是林心雨的宝马车。我请了专门的清洁工人,定期的前来保洁。我想让它在那里放着。我很少去动它,因这是她给我的纪念。我在她世后,我去书店买了九七年,最新版本的《普希金全集》。在这位伟大诗人的诗歌中,那首《是的,我曾经幸福》,最能感动我。

    是的,我曾经幸福,是的,我曾经享乐,曾在平静的欣悦中陶醉,也曾尽情快活……

    可那匆匆的欢喜日子,今在何处?它飞逝而去,有如一场梦境。昔日享乐的娇艳,也已凋零。我心笼罩着,一片暗影,寂寥而愁苦!我在与她那种“曾在平静的欣悦中陶醉,也曾尽情快活……”的时光不在。我内心的伤痛,在这暮色的黄昏中漂浮……有时,我觉得她已离我远去,有时,也产生一种错觉,她就象我在王冠酒店,她在美国和我通话的那个夜晚。她在一个遥远的彼岸……在这黄昏中,我鸟瞰一条条匆忙的大街,大街上,只有我横亘的心……我能搜寻到什么呢?除了那些记忆,还有在这个城市中,气恼我的两个女人。

    当我冷静下来时,我想她们不是笨女人。那么,她们在处理林心雨的问题上,肯定有我所不知的原因。也许,她们更有苦衷。我真的需要,听听她们的解释。我无奈,拨通了胡玉的电话。我问她说:“你晚上有安排吗?”胡玉也是气哼哼地说:“干什么?”

    “我想请你和陈露吃饭。”

    “没时间。”

    “胡玉,我求你了。咱们总还没红过脸吧?”

    “那是我一直迁就你。可你,越来越不象话了。你知道陈露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要是你,不跳楼才怪。”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

    我在电话里的口气软了,便检讨自己说:“胡玉,你也知道,在许多方面我是很幼稚的。”

    “好吧,我跟程晨商量一下。看看她能不能原谅你。”

    我紧提的心放下来:“谢谢,还是你能理解我。”

    “嗨……你这个冤家!”

    谁又不幼稚呢?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业主,能跟大人物比吗?想想,伟大的诗人普希金,为了一个女人去决斗。他的这种行为……哎!

    第八卷 苦恋 第七章 潇洒诗人

    我等着胡玉的回话。在大厦中走动着匆匆下班的职员。我打开电脑。我依旧是忧伤、无奈的人。我想上网聊天,可又想不起谁?我虽有时髦的qq号,我在上面,没几个可以聊天的人。许静——“琴桥寂影”。在现实中,我认识的一个女人。她先发来一篇很好的文章,来诱惑我。她约我聊天,我还去了网吧。我跟她聊得不开心,还说了些色情话,我对她选择了放弃。她在现实中,轻易地俘获了我。人需要去掉多余的装饰,撕掉虚假的面具。哪怕面孔是狰狞的。

    我是宿命的。我为这宿命的情感,感到惶恐。人,是否应该和许静一样,赤L些好?毫无羞涩的面对人生?使人本身变得原始,轻盈而优美。活得洒脱!她是一个记者,文笔很好。我在电脑里,找出那篇《心如:梦絮,似雪》的散文,我重读起起来。在她优美、飘逸的文字里,我看不到在现实中,她赤L的身影。我很久没写东西了。猛然,我来了灵感。我匆匆写下几行字。

    肖主任敲门进来。她探着头问我:“李总,您还不下班?”我抬抬头对她说:“我在忙。”我不想让她打扰,我此时的心境。我继续打字。只听肖主任说了声:“你忙吧?”我应了声,她已关门离去…

    《我以自己的方式爱你》

    这是一种荒唐的方式,

    我试图用一首廉价的诗感动你——

    打动,爱我的女人。

    我想带着你,

    在我的诗行中旅行;

    去读高山的险峻,

    欣赏随江而下的轻舟。

    去看,岁月的樱花;

    把星月点缀在你的衣裙……

    我同你在角落里,约会。

    你要我,付清情感的帐单…

    太阳出来,

    野花的露珠,

    折S着七彩。

    我从饥饿中醒来,

    我丢失了你的密码——

    看不到你的留言。

    野外,

    草原荒芜,

    只剩几处炊烟。

    我溜回繁华的城市,

    我穿着乞丐的衣衫。

    面对,别墅和奔跑的汽车,

    我再一次的无言。

    走上,

    摩天大厦的台阶,

    我打开收音机,

    听着播放,我写诗章——

    《我以自己的方式爱你》。

    女人们,

    从我的身边走过,

    都说这是一首好诗,感人。

    我大声地朝着女人们嚷道:

    我就是这个诗人!

    于是,

    我在女人的眼里,成了疯子。

    我流浪街头,

    用仅剩的零钱,

    买来彩票——

    我就富有了。

    跑进最奢华的酒吧,

    找到最时髦的女人。

    倾听我的诗歌,

    陶醉的女人和我拥抱、接吻。

    人们,为我的方式欢呼,疯狂!

    《我以自己的方式爱你》,

    我的诗,

    流传在大街小巷。

    女人,

    对我不再冷漠和绝望。

    说我的诗,感人!

    女人,终于找到——

    最潇洒的诗人。

    我的方式:

    诗文+金钱=爱你的资本。

    呵呵,我又看了一遍。我感到满意。这么几行字,用去了整整半个小时。我找到许静的网址,给她发出去。有什么目的吗?我弄不清。人嘛,在许多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做了,想做的事又做不成。

    许静,我梦里的一絮扬花。她让我迷失。我躺在她的怀中,我却不知道,是否,可以在她的遮盖中疗伤。我更不想让,这个大小姐,跟随我:漂泊、流浪。“忘记,季节。忘记,曾经心痛。让风把漫天的飞絮,飞扬。”许静写的这几句话,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态。我站起身来,时间已过了四十分钟,胡玉的电话还没有打过来。我心里烦躁,吸着香烟。心里不住抱怨……何必!

    我这几天,也没了黄队长和曲律师的消息。他们在我需要放纵的时,看不见他们的影子。在我忙得不亦乐乎的时,来S扰我。

    胡玉正在我怨天怨地的时,打来电话。胡玉在电话里,语言过简:“说好了。去东方大酒店。”我刚想再问点什么,电话里传出了盲音。

    冬末的晚上。街上的灯光,使我几多茫然。我的世界颠倒了,白天上班是有序的,忙碌的……晚上,是无序的,盲目的。因为这夜色太诱人!我喜欢这夜色的斑斓,这种夜色,可让人充分享受她的温柔……我开车去东方大酒店。在路上,我忽然间想到一个问题,这是谁都会无法回避的一个现实。繁华的上海之夜,象滚滚东去的黄浦江……人,一代一代地的匆而过。这里情丝依旧,不管你是否在意时光的流逝,人会很快就会老去,时间会毫不留情的带走一切。理想、信念、生活的激情,乃至生命……

    东方大酒店的雅间,她们默不做声的坐在那儿。她们吸着香烟。透过香烟的烟雾,我看她们的眼神,露出对我的抱怨。我不是局外人,站在她俩的面前,是自己的孤单。

    我吸着香烟。无言的坐在餐桌旁。直到,雅间的女服务员进来。她让我们点菜,才打破这种沉静。我把菜单交给胡玉说:“你们想吃些什么,就随意点吧。”胡玉接过菜单,她望了我一眼,她把烟在烟缸中熄灭。她望向女服务员,点菜。尔后,她要了两瓶干红葡萄酒。

    酒菜上齐。我让女服务员退下。我给她们斟酒。我给她们道歉。我说:“昨天,我酒喝多了。伤了你们的心。这杯酒我就先喝了,算给你们陪个不是。”说着,我几口喝干一杯干红。我看她们仍没有反应,重新倒满一杯干红,把酒杯端起来说:“不理我也罢。我一直喝到,你们开口为止。”我说着要喝。胡玉憋不住,她先笑了,按下我的酒杯,她对着陈露说:“好了。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放过他吧。”陈露说:“下午,他还在电话里,为林姐遗嘱的事,跟我纠缠呢。”

    她们都说了话,我想她们的小把戏,不过如此。我为了缓和气氛。把自己来时,在路上的感受,和她们说了一遍。我说:“在那时候,不听你们解释,就先闹起来,肯定不对。不管怎么说,她人已经走了。重要的还是我们活着的人……将来,不管我们谁先去了,总会留下一个孤单的人。那时,再蓦然回首……”

    陈露不爱听我这份感慨,她打断我的话说:“将来如何?我弄不明白,当初,林姐为什么不同意,让你搞那个文化传播公司。”

    “搞文化传播公司怎么啦?”

    “省得让你这么多酸溜溜的浪漫情C,没地方发泄!”

    “当时,你们没一个人同意呀。这能怨我吗。”胡玉笑着说:“你以为,靠你那两下子,就能在上海文坛立足?”

    “起码,混饭吃还可以吧?”

    陈露说:“混饭也看怎么混法。你以为,你就可以独闯天下?”

    “好,好。我这是关公战秦琼。咱们还是喝酒吧。”

    “喝酒?你不摔酒杯了?”

    我也急了说:“那你们到底要我怎样?这回你们倒有理了。”胡玉宛尔一笑,逗我说:“你瞧,你怎么连玩笑话,也听不出来。你是越活越抽抽。”我想想,反驳说:“是了,是了。你们既然拿我开涮。那我也来两句,说给你们听听。说,明明知道,我却一再流连;为了逃避生命的单调,我站在女神面前。为了寻求生命的自由——我想续上,前世的尘源。天空,突然下起大雨,雨后彩虹一片……”陈露打断我的话说:“得,得。你这不湿不干的,胡诌些什么呀。”胡玉却说:“让……我想不出来。”我得意起来:“你俩要能猜对我这谜。这桌上的酒,我都喝了。”胡玉说“你就别卖关子了。”

    我说:“那好。我们先喝个酒,我保准儿说。”陈露赌气的说:“喝就喝。”我看她们正喝酒,我便说:“我告诉你们吧。那是撒N啊!”

    胡玉想了想“扑哧”一声笑了。陈露说:“你瞎说。你撒N还能彩虹一片哪?”我说:“我在楼上撒N,你在楼下看哪……”陈露也忍俊不住跟着胡玉笑了……她朝我骂道:“你没病吧。”我看她们对我缓和如常。我说:“咱们也闹了,也笑了。言归正传。我还真想听听,事情经过……”

    第八卷 苦恋 第八篇哭干泪

    陈露望向我,她长长叹息道:“昨晚,经你这么一闹,我却有些不想说了。现在,对我来说,说与不说,已无大碍。或许,在你宣泄的时,我心中压抑许久的东西,也宣泄出来了。今晚,也难得这么开心。不如,暂且把这件事放下。有时间,让胡玉再告诉你。”我不满地说:“你们把我的胃口吊起来了。又不说了,让我憋得难受。”胡玉说:“我看这样吧,我们边吃、边喝地聊。这样气氛会轻松些。”

    陈露讲出来的事情,让我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天下的事,竟如此的复杂。她重新点燃一只香烟,思索地望着我说:“你还记得有一天,林姐单独和你讲过珠海的事吧。”

    “是的。她对我说,她珠海的一个朋友,给她来了一个电话。说田云峰被检察院抓了。我并不知道田云峰这个人,听林姐的解释,才知道他就是在深圳的,那个银行的营业部主任。后来调去珠海当了行长。起初,还为这事暗暗为她高兴。我说,忘恩负义的家伙,他出了事,活该。可她的脸色很不好……”

    陈露接着说道:“所以,林姐知道这件事以后,她很紧张,她找我过去。她和我商量这事该怎么办。我劝她,你正在手术的恢复期,即使是田云峰有事,检察院找到你,他们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象你这样一个病人,法律也是会讲人道主义的。你不必担心,放心的养病,身体恢复了再说。她脸色Y沉的对我说,许多的事你是不知道的。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们从银行往外弄钱,开始是做生意。后来他的胆子越来越大。把银行的钱,干脆在外面做了帐,让它烂掉……”

    我说:“当时,我怕那小子胡说八道,把她拖进去。我说呢,她当时叹息地对我说,我怎么没一点干系呢。她还说,原始资本的积累,很多是带有罪恶的。看来事情是很严重。”

    陈露喝了一口酒,她无奈的接着说:“我对林姐说,事出了,担心也无济于事。这样吧,我在珠海也有几个朋友。我亲自去一趟,摸摸情况再说。这样,我就连夜开车去了珠海。我找了个酒店住下。天一亮,我就先约了林姐的那个朋友。他是公安的,他对我说,他的消息绝对可靠,他的哥们就在专案组里。他说,田云峰这个人很怕死,胡说八道。他咬出来不少人。其中,他听到了林姐的名字,他这才给林姐打了电话。”

    “我把他送走,我就直接去了检察院。我找到我的关系,核实了一下情况。果真,事情很严重。检察院已准备,对涉及田云峰一案的人进行审查。这样,我只好拜托她,在中午把检察院的人约出来。让她了解与林姐有关的情况。当然,我是不能参加的。我在宾馆里等着她的消息。下午,她找到宾馆。她对我说,涉及林姐的金额,大约有二三百万。她说,这只是田云峰的个人交待。现在检察院的人手少,怕一时顾不过来,暂时林姐也不会有事。检察院也知道,林姐手术住院的情况。”

    我说:“这还不好了解,一个电话打过来不都清楚了?”

    “你别傻了,你以为检察院办案,象你说的这样简单吗。我弄清情况以后,我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我对林姐说了珠海那边的情况,林姐情绪沉稳许多。她问我说,咱们是多年的姊妹,对吗?我回答她说,是。那么,我们谁也不许说假话。我说,可以。你根据我的病情,你说,我能够恢复健康吗?我当时听到她这样问时,我心里象被针扎一样的痛。我没敢直接告诉她的病情。她对我说,其实,我们都是明白人。我知道我的病情。我患得是,低分化R腺癌,而且已经扩散。这在医学上,死亡的概率是极高的。一般是半年至多一年。那么,我在这一年之内,会非常痛苦的活着。我每天要需要大量杜冷丁,缓解疼痛,用药物维持生命……我还要面对法律……据,我对田云峰的了解,他会被判死刑,或是死缓。我呢,也要无期至二十年。我的公司也会垮掉。我也会牵连上海的许多朋友。在我的性格中,有某种毁灭的东西存在。假设,我没病很健康。我可以面对一切,包括自己的这些行为。可我现在成了一具僵尸,没有力量来毁灭它,也包括我自己。我需要你的帮助……假设,你珍惜我们友谊的话,我请求你,帮助我解脱困境!”她说到这儿,她又点燃一支香烟。

    我们三人都不停的吸着烟。

    “我当时不敢对她承诺什么。我问她,这件事,我要要想想。我哭着对林姐说,林姐,你知道吗,这在法律上是谋杀!?是犯杀人罪的!林姐,她很绝望痛苦的对我说,连你都不肯帮我。我只有从这病房中跳出去。我看着她面带倦怠,这种倦怠不是憔悴,她是彻底的跨了。她真的已经绝望,她失去信心和希望……她已没了困惑,她很坚定自己的信念。我在劝说她无效的情况下,我提出,要再找一个人商量商量。她说,那你就找胡玉吧。我说,为什么不找晓男呢?林姐说,我怕他太脆弱……”

    胡玉接着陈露话,看着我说:“我接到林姐的电话以后,马上赶到医院。我见她坐在林姐的病床旁。她俩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使我心里很害怕。我坐在林姐的身旁,见林姐的脸上,挂满泪珠。我以为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但林姐告诉我,陈露刚才所说的那些情况,我很震惊。我和晨姐一样,我想和她再商量一下。我更想知道,林姐的病情,是否,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假设,没有一线希望了,选择安乐死,也不是什么很耻辱的事。如果,病情没那么严重,那也不能这样做。我和陈露找了几家医院的专家教授,他们根据我们提供的病情资料,认为能够生存下来的希望很渺茫……”

    我问:“这样,你们就帮她找来冬眠灵……”

    陈露回答说:“是的。”胡玉接着说:“是林姐一直坚持,不要我们给你透露半点风声。我看得出,她是真不想让你来承担什么。陈露在林姐去世后,她整夜的做噩梦,她无法摆脱这种自责。我呢,许是和林姐关系远些,或是,我这人更冷酷。”在我听完这一切的时候。泪水从我的脸上滑下来。如果林姐已下定决心,她拉着我的手,求我来帮她呢?我能做到这一切吗?我找不出答案。我仿佛看见,一张黑色的幕布,在眼前张开,罩住我的全身……

    竟然,有这样复杂的惨痛死别,在我的身边发生。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无言地揩干泪水。我对坐在身旁的两个女人,感到了一种恐惧。我感到对于一个人,爱你的人,和你所爱的人,你能了解多少呢?

    人与人的所有信任,你睁开眼睛,在彼此相互的凝视中,在那长久的、温暖的信任中,你能看到对方的内心世界吗?

    我心里是一种复杂的情结。这事让我痛苦?感动?还是愤怒?!是的,当我们把这人命关天的事,摆在桌面的时候。我能有何选择呢?无疑,我已成为她们的同谋。假定,这是个最佳选择的话。我也会这样做。

    爱的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恋人、乃至夫妻,当她离你而去的时候,不是痛苦吗?人在生活中,爱是一个过程。对人生而言是短暂的。我有过许多的感动,更多是被女人所感动。但这感动能持续多久呢?我抬起头,端着酒杯,望向她们说:“我这人不迷信,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但我相信命运。既然,我们能聚在一起,就是一种缘分。该过去的会过去。过不去的我来扛。”

    胡玉望着我说:“这些年了,终于听到你这样一番话。”她喝完酒,百感交激地哭了。陈露也很感动,她和我碰着杯说:“就凭这句话,林姐也真没看错人。她也不枉把公司交给你。”我想想说:“我想,事情也不会就这么简单地了了。珠海那边就这么算完了?”

    几个月以后,陈露对我说:“田云峰的案子已经结了。他被判了死缓。还有几个被判了十年、八年的。这边,林姐已经安乐死了。她是身患癌症。许多事情,只是田云峰自己讲,他根本提供不出林姐的证据。”

    我感慨地说:“是啊,林姐她人一走。也带走了许多的事情……”

    第八卷 苦恋 第九章 勾引者手记

    晚饭后,我看时间还早。我问她们还想去哪里?胡玉提出想去歌厅唱歌,大家轻松一下。陈露呢?她想带我们去打宝龄球,她说,她的朋友新开了一个宝龄球馆,邀请了她几次了,她还没去过呢。主意都不错,到底去哪儿?我也没注意。她们又问我想去哪?

    我想想说,如果是想放松,还是去外滩。我一说出,她俩一致同意。都说有好长时间,没晚上到过外滩了。于是,她们分别开车,跟在我的车后。我们向外滩驶去。东方大酒店,离外滩不很远,我们很快就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外滩是情有独钟。再有就是东方明珠塔了。也许,这两个地方,她能更能代表上海。一个是自然的,一个是建造的;一个是历史的,一个是现代的。

    我看着她们把车,停在我的车旁。我感到一种自豪。两个现代的女人,她们拉手走在外滩的路上。她们衣着得体而时尚。她们能从生活的Y影中走出来。她们的脸上,在灯光的辉映下,意气风发。

    是啊,春节就要到了。黄浦江的外滩,在历史和现代的折S中,把迷人的冬夜,点缀给我们。它泛着诱人的奢华。她俩在我前面相拥的走着,她们不时回过头看向我。这情人的天堂。我成了多余的人。她们慢慢的走着,不时传来轻声的笑声。我听不见她们聊着什么。可我知道是林心雨使她们成为生活中的死党。

    我刚到上海,就放弃了童汐风。放弃了我的初恋。我曾站在窗前,手摸着脖子上戴的那块褐色的玉坠。鸟瞰,这里的江水涛涛,船舶往来……

    那时,林心雨的卧室中,有着梦幻般的柔光,她令我如醉如痴。她是我的女神。她是一个有着西方自由观念的女人。她对我没有表现出,歧视与偏见。她在自己的独立王国中,给了我一个位置,是她改变了我人生的观念。她现在依然影响着我,和走在我前面的两个女人。

    情感到底是什么?她象这身旁的黄浦江水一样,流淌着,弯曲着……是属于你的、也属于我的;或是,象东方明珠塔闪烁的光……我对自己所结识的女性,无比信赖。所以,我至今无法在她们间进行比较和选择!我还没有成功,但我背后有好女人。我敢肯定说,世界上人与人之间,都是宿命的,轮回的。在星光陨落中,岁月是无痕的。

    黄浦江岸的冬夜,依旧是浪漫的。在这风情中飘溢着放荡,在这华丽中弥漫着夜色的颓糜。在来去匆匆的过客中,谁不感慨人生……现代是个急功近利、浮躁的社会里。在林心雨去世以后,我觉得是人们急功近利和浮躁。匆忙的寻找着自己的位置。在金钱与权力,灵魂与R体中,寻觅属于自己的东西。

    人的情感是多元的。

    林心雨曾对我讲到过,马斯洛层次需求学。其实,原则很简单。人在满足基本的物质需求后,就会上升到更高的精神需求。但她的精神满足了吗?她进入了一个失落的世界。让我忘记她是很难的。我可以不去想,摆脱感情中的痛苦。眷恋其中是可怕的。世界上,什么是真实的呢?虚伪和真实的区别在哪里呢?幸福与痛苦是一对孪生姊妹。人在失落的世界中,不会找到它的平衡。

    我们漫步在外滩,陈露的手机响了。他老公的同事,打来的电话说,她老公酗酒过量,他已经昏迷。现正送往医院。她很无奈地苦涩一笑,对我和胡玉说:“我得去医院。”她匆忙的开车走了。她和老公已分居。可在法律上,她是对方的夫人,照顾对方是她的责任。想来,她这年也是过不好了!。

    胡玉用肩膀靠着我,她问我说:“你说,人们喜欢现代的生活方式。可是这种方式,给我们带来什么?”

    “我想更多是物质的。”

    “为什么不可以,也是精神的呢?”

    “高科技永远无法用软件,编出自己行为的程序。人情感世界的程序,也无法靠密码来解读。刚才,你和陈露在我前面走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的事。”

    “你想通了吗?”

    “没有。”我取出香烟问她:“你也吸一只吗?”

    胡玉摇摇头说:“我们那时烦恼透顶,瞎吸。在这儿,让路人看见,还想我是妓女呢?”我吸着香烟笑了,我说:“有那么严重吗?”胡玉指着一个,朝着我们走来的摩登小姐说:“你看她那吸烟的姿势,多象电影《马路天使》中的妓女。”我说:“她可比那时的妓女性感多了。”胡玉挖苦我说:“你就对女人的茹房感兴趣。”

    “哎……”我听她这样说,长叹一声。她的话使我想起了林心雨。胡玉见我这样,她岔开话题说:“咱俩这样久了,我想让你见见我父母,你也不乐意去。明天星期六,我妈的生日,你总要去了吧。”我答应说:“好吧。我一定去。”

    “你好象还很勉强呢。”

    “不是。我想,不如咱们请他们出来吃。在家里忙忙活活的。”

    “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我还睡着懒觉。胡玉就起了床,她忙活着,喊醒我:“赶快起来吧,你不是说,还要去商场买东西吗?”我睁开惺忪的眼睛,爬起床。我从卫生间从来。我看见胡玉已准备好早餐。我在湿漉漉的卫生间,知道她刚洗过澡。她在餐厅里等着我。她还在随手翻着,放在餐桌上的那本《勾引者手记》。

    我嘲笑她说:“看来你这本书,要看到明年了。”她放下书,看着我“哼”了一声说:“我现在才体会到,资本家是怎么剥削人。”

    “这话怎么说?”

    “我整天为你打工,没日没夜的。还嘲笑我书看得慢。”

    “今天伯母过生日,我好好表现一下,好好补偿你”

    当我从她身边走过时,连声说:“好香,好香……”胡玉抬头疑惑地望向我:“什么好香?每天不都是吃这些吗?你也没说过香啊。”我说:“我是在说你好香。”

    “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她在披肩的长发上,束起发卡。微微的香气,从她的衣领中散出。发卡钩起她的黑发,暴露出她柔嫩雪白的后颈……我对她说:“我说的是真话。”

    临上街前,她站在穿衣镜前。她露出颈脖和锁骨,她脖子上戴着,我在她生日那天,送给她的项链。项链款式新颖,做工精致。我看的出她很喜欢。她尽可能使自己穿的衣服少一些,使她肩膀和胸呈现出质感的,温润的线条……她望向我问:“我漂亮吗?”

    “你很美!”

    她从内心发出了微笑。今天,她不仅是为我在一家很著名的大酒店,定了几桌丰盛的酒席。为她妈妈过了生日。我还要她和我一起,今年回我父母哪儿过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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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万点妩媚》童汐风的诗词

    那天,我偶然整理过去的信件时,发现了她写给我的一封信。在信中有一首诗,让我看了好长时间……

    《误佳期》

    广宇星寒九转,

    忍负芳春笑看。

    相思泪眼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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