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殿下,臣妾炖了雪梨燕窝汤,您趁热喝些,无论发生什么事,身体总是要爱惜的,不然就应了那些得势小人的诡计,您说呢,毕竟,您才是大燕国的储君。”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太子妃这边自然有耳目转达,她不好明说,只出言点拨,太子也是极其聪慧的人物,不挑明了,反而更能起到良好的效果。
果然,门缓缓被打开,太子的脸Y沉沉的,明黄的太子服饰也抓的凌乱,侧过身子为太子妃让出一条路,“进来吧,雅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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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梨燕窝汤再去火,也灭不掉太子心中积郁的怒气,这些日子以来,心上的那根弦绷直的几乎变了形,今天被颜朔玩了这么一手闪亮登场,就成了压倒骆驼的那根稻草,再也支撑不住而情绪崩溃。
吃了几口,太子口中索然无味,山珍海味也挑不起他的食欲。
把太子妃揽在怀中,太子忍不住以挫败的口气描述了今天在朝廷之上,颜朔是怎样大出异彩,并不露痕迹的将他的尊严践踏在脚下,狠狠的撕拧着。不过雅柔更关心的是颜朔究竟提出了什么建议,委婉的引导太子将她想知道的一切都说出后,雅柔疑惑道,“殿下您集思广益,身后有多位贤良的老臣相助,更不乏思路敏捷之辈,大家一起想了这么多天,都没办法找出解决的办法,这位三皇子,怎么就如有神助似的,把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全都给办到了呢?”
难倒三皇子身后的谋臣要比太子的还强大吗?不太可能吧,若是真有那么一套班底儿,以太子多年经营的人脉,决计不可能一无所知,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颜朔真的那么强,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隐忍到今天才发难呢?
太子夫妇心中所想类似,在彼此的眼中均看到了疑惑。
“莫不是三皇子最近才寻到了什么得力的助手,给他出了这么多好主意?”雅柔喃喃自语的猜测,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像是劈种了太子脑袋里的某根弦。
能在一夜之间,想出这么多妙计的,满朝文武,就只有那个人能做到,他已经用自身的实力,多次证明了他有这样的能力,只不过且不说那个人目前不在京城,即便是在,以他的性格也绝不会和颜朔这种人混到一起去。
可如果是真的呢?
那就太可怕了,那个人若真的站在了三皇子颜朔的背后,力挺他与他这个太子争宠夺位,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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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想出来是那个人有可能是谁了吗?”察言观色,雅柔大胆推断。
像个无助的孩子似地把头埋入雅柔温暖的怀抱,“我不确定,可是我很担心,真的是那个人。”
“能跟我说说吗?臣妾有些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人物。”雅柔的好奇心也被挑起了。
“你知道父皇的儿子之中,他最喜欢哪个吗?”不回答她的问题,太子卖关子,把话题扯到完全不相干的问话上去。
虽不明白太子的用意,雅柔仍旧乖巧道,“这个简单,自然是殿下您,还有那个连灭两国的七皇子颜曦了。”
雅柔脑中一下子闪过了颜曦的种种绰号,杀神、战神、用兵如神,还有,他被皇帝戏称为万能的老七,据说,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到的,至今为止,皇帝所有交给他的任务,不管难易,他都完美的交出了漂亮的成绩,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雅柔还知道,对这个弟弟,太子一向是有心亲近的,而颜曦的为人,孤僻冷漠,没听说他和哪家的关系走的特别近,前些年,三皇子颜朔送礼上门,还曾被七皇子颜曦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京城之内,这个笑话流传了多少年呢。
这样一个人,会改了性子在背后默默的支持颜朔与太子争宠吗?
“不大可能是七皇子吧,他和三皇子的关系,比跟您还生分呐。”雅柔安慰太子,这件事都是他们两夫妻在这儿瞎猜,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太子唯有苦笑,他并没有告诉雅柔,他曾经一把迷香误伤了颜曦的王妃桃小薇体内所怀的胎儿,也不能让雅柔知道,他对桃小薇的那一份斩不断的神情。
雅柔不知道的,颜曦却了若指掌,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或许都是生疏冷漠的,可是颜曦对他这个太子,也许是恨之入骨也不一定。
他猜不透那永远挂着冰霜寒气的表情的七弟的心思,所以,只要一想到,颜朔身后的神秘高人可能是颜曦,太子的心便七上八下,再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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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督促颜曦尽早的实现给桃小薇一个女儿的承诺,这些日子以来,单纯善良的小王妃变身为妩媚小妖精,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引着她家王爷,“舍身奉献”,辛勤灌溉。
爱妻若明的睿王爷对这样甜蜜的要求自然来者不拒,再次令桃小薇受孕的确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颜曦也就不再坚持。
五国联盟的对峙持续,既不出兵,也不退兵,大军堵在城门口,就好像他们每天都不用担心军需消耗似的。用颜融的话来形容,对面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联盟军,像趴在鞋子上的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原本的确是没什么啦,五家堵门,被堵的那个关起门来逍遥快活,两两对峙,倒是千里迢迢跑过来的五国联盟更吃亏了些,他们的补给线拉的太长,长此以往,国内势必会坚持不住的。
可惜现在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发生的,竹叶瞳怀孕了,颜融可不想让他的宝贝娃娃出生在战场上,一睁开眼看到的不是繁花似锦,却是军中的硝烟,再说,小瞳怀着身孕,等肚子渐渐大起来,万一哪天和对面开展,不小心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收了玩笑心态,颜融决定怂恿颜曦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战争,让对面那些碍眼的家伙们,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别蹲在这打扰他家贵子临门的喜悦。
颜曦这边存的心思与颜融不谋而合,薇薇想要生孩子,他不放心在这个时候让她身怀有孕,可是又拗不过小妮子的执着,就只好“委屈”了对面的乌合之众,原本还想多拖个几个月,再一举将他们击溃,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站在高高的城门上,居高临下俯视众生,颜曦和颜融的瞳孔中闪耀着相似的火焰。 战火即将燃烧。
。。。。。。。。。
三皇子的密函很快送到了九鼎手上,信中详细的将近日朝堂上的争辩诉述清楚,尤其太子吃瘪那段,巨细无遗,写的活灵活现。此刻,密函正被颜曦捏在手中,一目十行,看完后,又浑不在意的往桌子上一丢。
九鼎不敢正面直视颜曦冷冽的面容,尤其是那一抹被激怒时,不自然流露出的邪佞冷笑,更是令人心惊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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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属下当如何回?”虽然是以九鼎的名义与三皇子颜朔联络密切,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挡在前边的九鼎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幌子,在这位首席护卫的背后,站的是不喜与众家皇子结交的睿王爷颜曦。
过去,三皇子每月都会固定送来寒暄的信件,颜曦是一律不看的,或毁或烧,半丝情面都不留。却不知为何,前些日子,颜曦命九鼎用他的语气给三皇子回了一封信,言辞寥寥,透着股子若有若无的亲近气儿。果然如他所料,颜朔收到这样的示好,立即连夜修书派人送过来,信中虽然貌似与九鼎亲近结交,实际上,他写的字字句句,都是针对身后的颜曦的。
所以,每每在收到颜朔的信件后,九鼎也不拆开,直接送到颜曦的面前,等待他的决断,然后再按照颜曦的意思书写回信,他居间往来,俨然是个代理人的角色。
“九鼎,告诉颜朔,让他向父皇献粮。”
点点头,九鼎仍有一丝担忧,“爷,先前劫来的还有上次太子送来被我们掉包的粮食数目太大,三皇子突然之间筹集到了这么多的粮食,太子会不会起疑心呢?”
毕竟能收粮的地方都已经被太子刮三刮,成了不毛之地,若是三皇子在这些不毛之地上还能“凭空”变出粮食来,太子八成立即会察觉到先前的军粮被劫还有数万担军粮无故腐坏的事件必有问题,从三皇子身上顺藤摸瓜,不难查到颜曦身上。
九鼎随自信太子必定抓不到半点把柄,可是,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对颜曦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吧。
“无妨,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是我做的。”颜曦若无其事的说着能令某人喷出一碗鲜血的风凉话,“颜朔在朝廷之上大放异彩,太子的注意力现在全都在他的身上,无论是朝政解决主意还是军粮之事,他只会认为是我在背后力挺颜朔与他争皇宠,以夺储君之位,而这边还有五国联盟的事儿要我担着,太子是不会那么容易下定决心来对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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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不再多问,自小跟着主子,对颜曦的信任和崇拜根深蒂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颜曦做什么都是对的,无论颜曦想做什么都必能做得到,一切挡在主子面前的敌人,必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手底下不停,唰唰唰快速写出密函的草稿,捧过去给颜曦看,等主子修改完毕,九鼎这才重新展纸再抄了一遍,署下自己的名,装在信封里用火漆封严,交给颜朔派来送信的人,带了回去。
办完差,准备回去时被桃小薇唤了去,不知为何,九鼎总觉得最近王妃的笑容总是很诡异,美的不像话,就像是妖媚蛊惑的罂粟花,纠缠着欲罢不能的芳香。
连忙垂下眼眸不敢直视,“王妃,您唤属下有什么吩咐吗?”
“九鼎哇,咱们是不是朋友?”有事相求,桃小薇先打温情牌,套套近乎。
“属下不敢,您是主子,九鼎是奴才,不配给王妃当朋友。”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九鼎心里可是暗暗高兴起来,虽然他自嘲的没错,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地位有别,不过被自家王妃当成了朋友,心中却不可抑制的暗爽。
“你别和我打官腔,我最讨厌你这么说话了。”撅起嘴,桃小薇翻白眼给他看。
“那属下不说。”九鼎无奈道,“王妃若有事,尽管吩咐九鼎,无论什么,必定尽心尽力,赴汤蹈火。”
摆摆手,说的也太严重了,她既不会赶他上刀山,也不会踹他下油锅,瞧那一脸的视死如归,桃小薇郁结。立即休整被九鼎打乱的心情,俏王妃笑的那叫一个和蔼可亲,“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莲步漂移,款款而行,来到他的正对面,眨巴眨巴眼睛,带着一丝讨好,“你经常跟在王爷身旁,对他的事儿了如指掌吧。”
九鼎有了不好的预感,王妃这个模样,怎么有点像大街上“拍花”的人贩子诱哄小孩儿似的,笑的好假哇。不过,却不敢不答她的问题,“回王妃的话,知道是知道,不过了若指掌却谈不上,爷的心思不是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能猜测的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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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最近身体怎么样?”桃小薇真诚的问。
身体?挺好的吧,还没见着他家主子生过病呢,长年习武,身体自我调节,连九鼎自己都做得到的,颜曦自然比他做的更好。“王爷一向健朗,王妃不必担心。”
“你就没有撞见过他偷偷的喝药汁?”
还真没见过,九鼎诚实的摇摇头。
“那药丸呢?他有没有偷偷的跑去找御医说话?”锲而不舍的追问,桃小薇想到了每一种可能。
九鼎还是摇头,最近王爷忙着巡查军务,制定战策,应付京里边的烂摊子,到了晚上,还得准时的回到大帐来哄王妃开心,脚不沾地的忙着,哪有时间去找御医说话呢。
桃小薇笑颜如花,这次的笑容比方才真诚多了,显然她是真的开心,双眸闪闪,令人无法拒绝的眼神锁住九鼎,“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在我心里,从来都没用把你当成下人看过,这点你能看得出来吧?”满意的看见九鼎的点头,女主子总算说出了真正的目的,“现在,我遇到了很严重的问题,虽然无法详细的告诉你,不过,在这军营之中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您说,九鼎干效犬马之劳。”他还有别的选择吗?若是不答应,王妃恐怕不会放他离开这间屋子吧。
还是不要挣扎,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吧。连王爷都搞不定的女人,他这个小小的王爷的首席侍卫,载的半点不冤枉。
“从今天起你帮我监视咱们王爷。”
九鼎立即咽下一口唾沫,喉结咕噜噜紧张的滑动,监视。。。监视。。。王爷?王妃也不想让他活了是不是?呜呜,他又要成弃子了。
眉飞色舞根本就没注意到九鼎的惊恐,桃小薇神秘兮兮道,“你给我盯紧了点,如果王爷偷偷喝药汁、吃药丸、或者服用一些神秘的东东你都要偷偷的来告诉我,对了,还有如果他去找御医说话,你也要找机会来通知我哦!~”
。。。。。。。。。
ps。今日更新结束,嘎嘎,本来昨天过了12点就该更的,可是,我一不小心睡着了,电脑都没关,呼呼。
开门红1
九鼎背负着桃小薇赋予的艰巨任务,故作镇定的出了门,猝不及防的在门口撞见颜曦面部表情的脸,才落下的心又嗖一下的提起来。
王爷在这儿?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进去,而是默默地站在门口偷听呢?
不等他发问,颜曦微乎其微的摇了摇脑袋,转身便走。九鼎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主子是不想在王妃的门口质问他,免得不小心被她听到,唉,该来的躲不过,一路跟着颜曦来到办公的军帐,脑子里还不间断的转悠着刚才在王妃面前他可曾失言许下不合时宜的承诺。
“九鼎?”
冷冷的声音将首席侍卫的注意力抓回来,他低声恭敬的应,“爷?”
“若是敢在王妃跟前乱嚼舌头,仔细你的皮。”
九鼎背部泛凉,珍惜的隔着衣服抚摸那还长在他身体上的皮肤,郑重的点点头,“属下明白。”
只能对不起王妃了,爷的事儿本来就没他这个下人C手的余地,虽然不明白王妃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不过,如果王爷想做,他就必须无条件的站在主子的一旁,暗中监视,给王妃做间谍,打小报告这种事儿,他可不敢做,尤其现在还被主子听到了全部的对话,他觉得自己仿佛要被架上了火堆被反复炙烤,又在颜曦能冻死人的目光中冷却下来。
“五国联盟堵在门口都快小半年了,这样安安静静的做邻居多无趣,今晚儿上,你带人去他们那儿逛逛,不需要死拼应打,吓唬吓唬就成。”
嘎?刚才不是还在审查他的忠诚问题吗?这会怎么又迅速的下达了偷袭命令,幸好九鼎早就适应了颜曦的节奏,错愕了一瞬间,他恭敬的接令,摩拳擦掌,出去点齐了手下的内侍营,准备为颜曦唱上一场开门红的好戏。
。。。。。。。。。。。。
三皇子在坐立不安中徘徊,终于,八百里加急的密函被带回,他像珍宝似的捧回书房,将门落了锁,小心翼翼的拆开,睿王府首席侍卫九鼎那称不上优美的字体看在颜朔眼中,成了一副动人的图画。
开门红2
早朝,太子与三皇子并排站在众臣的最前边,中间隔着空荡荡的距离。
前线的催粮信一日紧过一日,最开始是写给负责此次军粮筹备的总负责人太子殿下的,可是太子较劲了脑汁也再想不出筹粮的好办法,这二日一封的告急书也只能摆放案头,一筹莫展。最后夹在七皇子与太子之间的粮草总管游本昌无法,只能暗中向皇帝求救,再加上颜曦也写了密函,阐述了近日要出兵抗敌的意思,他说时机已到,只不过,粮草未足,恐怕等了几个月的一次大好战绩要失之交臂。
颜曦的信中并无责怪太子的意思,三次筹备粮草,只有一次运抵边境,虽说是意外,可怎么说都和太子脱不了干系,念在多年的父子之情,太子又是储君,皇帝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带头闹事儿,就尽量假装忽略了太子在这里边所要承担的那份责任。他心里也暗暗盼着,太子可以尽快想出弥补的办法,再给颜曦送些军粮过去,等日后大军凯旋,也就可以免了太子督管不利的责任。
这日,收到了颜曦要进攻的奏报,皇帝也暗暗有些心急了,算算大军抵达边关数月有余,只靠威名震慑五国联军不敢冒犯,却是一战都未打。那五国联盟又没有退兵的意思,七皇子颜曦亲自担任主帅,皇帝是知道他的脾气的,军事上的事儿连催促都不敢问,免得那边又说他在瞎指挥。好不容易盼到颜曦说寻到时机要出兵了,这粮草又成了问题。
“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要给朕拿出一个主意,大军在前线抗敌,总不能叫他们饿着肚子吧?”皇帝沉声呵问,伶俐的目光在垂着头的大臣身上威严巡视,可惜,还是没有人敢抬起眼来,一个个都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当缩头乌龟。
“太子,你是这次粮草补给筹备的总管,现在前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难倒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皇帝的眼中已露凶光,此次出击事关重大,他已经过够了这种惴惴不安,吃不好睡不香的生活,如果仅仅是因为粮草问题而把战机延误了,他绝不对不会放过那些耽误大事之人。
即使那个人是太子,他的儿子,国之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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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皇帝失望的是,过了这么多天,太子竟然还是没有一丝对策。他憋的满面通红,最后用没有底气的声音怯怯道,“启禀父皇,办法嘛儿臣倒是想出了一个,只是,这代价有些大,如果处理不得当,很可能。。。”
话语戛然而止,太子垂下头。
皇帝平日里最讨厌这种话说了一半调人胃口的,没想到今日在朝堂之上,明知道他心急如焚,太子竟然不一口气把该说的话都讲出来,还在那门里一脚门外一脚,想说不敢说,不敢说又说出一半,气的他砰砰砰连拍三声桌案,头上戴的龙冠都要被根根炸立的毛发顶起来了。
怒发冲冠,不为红颜,为的是这不争气的儿子。
太子一哆嗦,他终于又在惊吓中记起了皇帝的脾气,吓的流了半身冷汗,事到如今,不管那个主意有多糟糕,也得说出来试试运气了,于是硬着头皮故作镇定道,“父皇,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策,儿臣想好了,可将京城周边三省二十一县的存粮一并缴上来,送到边境作为军粮。”
皇帝脑海中划了个大大的问号,三省二十一县的存粮不都刮过三遍了吗?如果要还有,为什么早不拿出来?非要等到*的没法了,才又改口说有粮食?
大臣之中站出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那是管理农业的许大人,他面带惊恐,连连摇头摆手,“皇上,使不得呀,这些存粮乃国之根本,绝对不能动哇。”
“为什么?”皇帝不解的问。
太子脸色青黑,许大人本是他太子阵营中的,怎么今日居然敢跳出来拆他的台,只不过皇帝看着,他不好当场发难,只是看向许大人的目光,充满了怨毒。“许大人,边关告急,守军无粮,难倒要我们的将士饿着肚子抵抗外辱吗?若是因为军粮补给而挡不住五国联盟,你可能承担这个责任?”
许大人万万没料到太子一张口就把这么大一顶帽子先给他扣在了头上,顿时气的七窍生烟,颤巍巍的身子更显佝偻,“启禀皇上,三省二十一县库中仅存的粮食乃是精选出来的良种,那是明年的希望,没了这些,来年这三省二十一县将再无一粒粮食能从里生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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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只是满朝文武,连龙椅上端坐的皇帝都无法再保持镇静,咬牙切齿的从唇缝中挤出一行字,“朕的太子,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应急之策?”
“启禀父皇,儿臣也知道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不过,当务之急是保证前线的军粮能得到供应,至于明年的种子,可以从比较偏远的省县来调集,时间上是足够的。”
许大人立即双手抱拳,高声反对,“陛下,臣主管农业,对这些田里的事儿最是清楚,三省二十一县所种之作物与偏远省份大有不同,就算是把他们的种子运来,也很难保证明年会得到很高的产量,这粮种是认生的,移一块地儿他就长不出好苗子,陛下,此时绝对不可行,须另想良策哇。”
另有一人站出,却是始终始终支持三皇子颜朔的权臣李钟李大人,他是三皇子最小的娘舅,皇亲国戚,刚才看到了颜朔的手势,于是跳出来火上加油的,“陛下,许大人所说极是,再说即使是把全国的粮种都集中起来,也是杯水车薪,无法将大军之危机彻底解决,另,粮种甄选极为不易,用来吃,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如果五国联军打进国境,即便这些粮种再珍贵,明年还有下种的机会吗?”太子忍不住反唇相讥,不等他说出更多,高高坐在台阶上的皇帝突兀的一声暴喝,
“太子,修要再胡言乱语。”手颤抖的指着他,这个曾经最最倚重的儿子,今日,却着实令他灰心失望之极。
这便是他选出来未来继承皇位的太子储君吗?遇急则乱,昏庸平凡,将来,把大燕国交到这样一个人手里,真的是正确的吗?
三皇子始终低垂着头,听到此刻,唇角无声的撇出一抹笑容,一闪即逝。
朝堂上撕裂的情绪已经酝酿成熟,也该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轻轻的咳嗽一声,颜朔缓缓抬起头,自信的眸子对上皇帝怒火熊熊燃烧的眼,丹田运气,底气十足道,“启禀父皇,儿臣有筹粮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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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惊雷霹雳,轰的在颜朔周围炸开。
太子露出不自然的惊愕神色,愣愣的望着他,头脑中一片空白。
身后的群臣窃窃私语,嗡嗡嗡低声交换着意见,皇帝在上边什么也听不清楚,只看见了一群不漏声色的交头接耳成一堆攀谈的大臣们。
“都给朕闭嘴!!!”这是皇帝近些年来第二次在金銮殿上高声怒喝,第一次就在刚才用在了太子身上。他一辈子都研习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御臣之术,板着脸让朝臣分看不出他的心思,却没想到今日连续破例两次,刚一吼完就后悔了,暗叹今日脾气实在暴躁,居然把一贯的原则抛诸脑后。
颜朔听话的低下头不吭声,仿佛被吓到的模样。
皇帝立即换上和蔼的表情,尽量抑制住激动,用温和的声音道,“三皇儿,父皇刚才听你说,你有筹粮之策禀报吗?”
“是的,父皇。”
有了太子的前车之鉴,皇帝倒是没忙着先夸奖,他怕一会又从另一个儿子口中听到贻笑大方的主意下不来台,“说与朕听,也让众臣参谋一二,如果真能解决了大军缺粮的问题,给你记下首功。”
“启禀父皇,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气,功劳什么的孩儿真的不是很介意。”几记不漏痕迹的表功之词奉上,颜朔一边偷瞄皇帝的表情揣摩圣意,一边缓缓道,“儿臣知道现在朝政最当务之急的就是解决军粮和京城储粮不足的问题,所以,连夜去找了儿臣在民间的一位朋友,他是个慷慨仗义之人,又有爱国尽忠之心,一听说缺粮,立即哈哈大笑,和儿臣说,别的事儿他可能还真的帮不上忙,如果是粮,只要有银子,无论多少,他都有把握弄到。”
皇帝揪着他那几根稀疏的胡须,一不小心,把最长的一根给拔掉了,心疼的他龇牙咧嘴,不过,颜朔所言倒是唤起了他的希望,话刚一停下,皇帝便连忙追问,“这个人是谁,三皇儿说出他的名字。”
抬头,与皇帝对视,颜朔自信满满,“沈三桥!!!”
开门红6
沈三桥!??那是谁??皇帝的头顶冒出一个好大的问号。
沈三桥!??那是谁??皇帝的头顶冒出一个好大的问号。
他久居宫中,民间的消息却不是那么灵通,可是立于金銮殿中的朝臣可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沈三桥,那个祖上三代行走八国,由一个挑着小担子的卖货郎发迹到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的大商户吗?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虽然不在官场,却是手眼通天;身居燕国,可是他的生意却是遍布六国,最难能可贵的是,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连最排斥外族的五蠹部落都有他的商铺,把各国的特产千里迢迢的运来运去,从中赚取巨大的差价,迅速累积起海量的财富。
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笑脸迎人,却绝不与任何人深交,做事走一步想十步,步步小心。官场上的人,自是结交的,每年的孝敬不少,该花的银子一分都不会省,可是若真的想与这位沈三桥再做进一步的接触,却是难上加难。他的产业遍布六国,行踪不定,就光是逮到他的人影,已经算是了不得,更别说是说服他出手相帮了。
商人重利,沈三桥那可是商人中的大商人,没有利益驱使,他怎么会出手帮忙?
这个三皇子颜朔,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说服这个人出手相助。
“父皇,这个沈三桥儿臣也去找过,他向朝廷捐献了大批的粮食,数量着实不少,儿臣更亲眼去他家的粮库参观,他确实是把储藏应急的粮食都拿出来以救国难,这样一个爱国的好商人,三弟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又*人家站出来,即便再殷实的大富之家,也拿不出可以供应三十万军士所需的军粮吧?”太子自认为是抓到了颜朔的把柄,不等他出口,立即将前情陈述清楚,就知道他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这个沈三桥他岂会想不到,早就去过了。没想到颜朔又想把他推出来大做文章。
“父皇,沈三桥自是拿不出供应三十万大军的存粮,可是,这个人可是可以在六国中畅行的红顶商人,他已经答应儿臣,冒大险在六国大量收购粮食,并可先行垫资,等朝廷过了危难当口,再慢慢的还他这笔银钱。”得意的瞟了一眼太子,颜朔缓缓道,“他还说,如果国家因为战乱而筹不出这笔银子,此事也可暂且搁下,沈家还有口饭吃,不着急把冷冰冰的银块搬回去买米下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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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心中急迫,早已经忘记了此处是朝堂不可与颜朔做意气之争,他有些气急败坏的接口,“三弟,你能不能不要太天真,现在是五国联盟成军来欺我燕国,即便这个沈三桥再手眼通天,他真的能把那些粮食都筹备到吗?好,就算他可以,从五国运过来又是一道难题吧,即使能运过来,最少也得一个月才能送到边境的军中吧,你难道不知,现在边境已经缺粮缺到了有上顿没下顿的地步吗?”
这件事是绝密,只有皇帝和太子知道,并未向众臣宣布,颜融原本不只,现在太子当众一说,他也就知道了,不仅如此,身后的朝臣也倒抽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事情危急,但是的确没几个人有那个敏锐的眼光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皇帝现在的心情用愤怒来形容已经不贴切了,如果他手中有一柄利剑,定会毫不犹豫的朝太子撇过去,C死这口没遮拦的笨蛋算了,他还嫌京中不够乱,非得金銮殿也跟着闹起人心惶惶才满意吗?
颜朔安静的等太子气急败坏的说完,确定他没什么后续之词后,才不紧不慢的仰起头,似笑非笑的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让皇帝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贵喜将之转呈,“启禀父皇,筹措军粮这等大事,非十拿九稳儿臣不敢胡乱承诺,今日也是得到了沈三桥的亲笔回信才敢说出。今年五国皆高产丰收,农户家中有余粮,沈三桥于是低价大肆收购,用在我国不值分文的调味品和胭脂换回了大批的粮食,且藏于往来之商船中,近日已经运抵边境,这会儿,七弟他们大概已经吃到了我们送去的粮食吧,路途遥远,交通不便,父皇在三日后即可得到粮荒解除的捷报。”
太子瞬间石化,被呛的一个字都说不出,脑中有个声音大喊,这是假的,他在胡说,一定不可能被这个平日里只会谄媚的三皇子占得头筹,先给解了前线缺粮的窘境。
开门红8
皇帝面带惊喜展开沈三桥的亲笔书信,还未看下几行,殿外跑进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直接跪倒,“皇上,城门外忽然来了一队人马,说是送粮的,带头的人是江平沈家的总管沈笑,他没有圣旨还自称是奉了皇命,筹措到了给百姓的救命粮,臣见那车队一眼望不到头,不敢私自放入城中,所以冒死闯进金銮殿,请陛下圣裁。”
一叶轻飘飘的薄纸从皇帝手中滑落,他缓缓的站起来,目光锁住脚下所跪之人,认出了他是京城的守备,“京城所需之粮也送到了?”
“恭喜父皇,贺喜父皇。”颜朔屈膝跪倒,口中宣,“万岁万岁万万岁。”
事实胜于雄辩,如今,京城的粮已到,一切怀疑都不作数,他赢了,漂漂亮亮的打了一场翻身仗,将太子压在脚下,颜朔头叩地面,听着身后跟随他一起跪下来的大臣们随他一起高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激动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
那是几近三十年梦寐以求,如今,终于实现。
“哈哈哈哈!”皇帝的大笑声弥漫在金銮殿上空,“众爱卿平身,来人,速速派人去接粮,江平沈家,朕记下他们的这份情啦。”
太子只觉得脚下一软,踉跄的用脚尖支撑住,这个时候他不能倒下,绝对不可以,否则,这金銮殿上,怕是再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早朝什么时候结束的,太子已经不记得了,怎么走出金銮殿,他也没有印象,脑海中一片轰鸣声,眼前的路也是模糊的。几个太子的近侍看出了主子的不对劲,连忙搀扶着回到轿子里。
当夜,皇帝接到了太子府上报的急讯:太子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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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桃小薇又在研究她的软皮面具,这次总算是作出了一张年轻男子的面容,不再纠结在异常丑陋的老妪面孔中无法自拔。
颜曦枕在她的腿上,阖眸抿唇,仿佛睡的正熟。
开门红9
“夫君,如果我们能生出个男孩儿,你教他武功好不好,让他像你一样,威风凛凛,谁都不敢欺负他。”桃小薇自言自语,把假胡子掏出来往面具上比划,努力的寻找出更适合脸型的胡须形状,“如果是个女孩儿呢,就教她学我的‘绝学’,易容术也是门高深的学问呢,可惜我也是刚刚入门,不行,我得努力研究,回头当娘亲了也有真才实学的和孩子们炫耀。”
颜曦张开眼,厌恶的看着她手中当宝贝似的玩的爱不释手的所谓‘绝学’,“女孩儿家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你喜欢的未必她会喜欢。”
他才不会让宝贝女儿沾这种奇怪的东西,媳妇儿管不住已经很悲惨了,女儿这边坚决得抓住主动权。
“女儿的事儿当然要做娘的说了算,我喜欢的她一定会喜欢。”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笑眯眯的俯下身,在颜曦的眉心送上一记口水之吻,桃小薇敷衍道,“男孩儿嘛就要归你这个当爹爹的管了,这样才能从小的培养出男子气概,夫君,薇薇说的对不对?”
嘴一撇,颜曦翻了个身,不爽道,“我不喜欢男孩。”
“我生的你也不喜欢?”桃小薇危险的眯起圆眼,完全不能接受颜曦毫不掩饰的诚实。
“薇薇,我们说好了的,是女孩才让你生。”颜曦的敲敲她的脑袋,做人要有诚信。
“可是我喜欢男孩哇,像你一样,站成一排,从大到小,帅到天翻地覆。”桃小薇撅起小嘴,不满的拿手指戳戳颜曦的胸,“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梦想吗?再说,是男是女是老天的恩赐,哪里那么多说法挑三拣四的。”
颜曦不说话了,随手把放在床边的书拿过来,静静地看着。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还是等待真的有了孩子以后再讨论吧。
桃小薇把面具放到一旁,低下头捂着肚子,“夫君,你真的没再喝什么避孕药汁吗?”
开门红10
颜曦冷眸瞪着她,大巴掌放到她面前,“薇薇,今晚你都问了五次了,我也回答了五次,没有!”
“那为什么我还是没有怀孕呢?”今早还把张御医请来诊断过,在桃小薇的恳求下,足足检查了三次,也没给她一个令人高兴的答案。
难倒真的是因为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所以伤到了小腹吗?桃小薇管不住老是往坏处想的脑袋,唇角的笑容渐渐收了,小脸皱成了一团苦瓜。
颜曦一搭眼就瞧出了她的想法,无奈的捏捏她柔软的脸颊,“薇薇,还不到一个月,即便真的有了,最快也得两个月才查的出,你现在担心的是不是太早了?”
对哦,张御医好像也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却是她太心急了。不好意思的吐舌笑笑,桃小薇的小脸凑到了颜曦的胸口,听着他噗通噗通镇定有力的心跳声,像小野猫似的拿鼻尖蹭了蹭,“好想两个月快点过去哦,唉,到时候,二嫂的肚子都像颗球似的了,我就是再着急也赶不上了。”
又在说傻话了,颜曦摸摸她的脑袋。
不远处隐隐传来打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传出老远,桃小薇身子一僵,“夫君,是不是对面的人攻过来了?你听,好嘈杂的声音。”
这里安宁了几个月,气氛和谐到了几乎不像两军对峙的战场,桃小薇早就忘记了最初到这儿的紧张感,这突如其来的喊杀声,让她找回了最初的记忆。
“没事的,是九鼎带人在放火呢。”把她的身子拉回到怀中,颜曦的唇凑上来,重重的一记深吻,直到桃小薇的眼中露出熟悉的迷醉光华,他才放开,让她可以顺畅的呼吸。
这是一贯的精神转移大法,在桃小薇身上,特别的管用,屡试不爽。
果然,小王妃挂着红扑扑的脸颊,忘记了恐惧,“夫君,九鼎为什么要放火?是去对面的五国联盟里边放吗?”
开门红11
颜曦点点头,这可是九鼎和内侍营那群兄弟的拿手好戏,在夜色的掩护下,搅他个天翻地覆。
桃小薇觉得很奇怪,对面打得热火朝天,怎么这边的主帅还可没事儿人似的和她并排靠在床塌之上耳鬓厮磨,即使不必亲自上战场,至少也要在议事的军帐内坐镇指挥吧。
颜曦,他是太有自信了,还是根本就不关心这次偷袭的结果,那一干多年跟随在他身边的内侍营的死活,他难道也不在意吗?那些可都是在最危难的时刻宁可舍弃到一切也愿意追随他远遁海外的忠诚之士。
正胡思乱想着,一个熟悉无比的男声在军帐门前恭敬道,“爷,我们回来了,内侍营全员未损,属下让他们自行休整了。”
原来竟是九鼎带人返回燕国军营,速度比预计中的要快一倍。
颜曦用手指勾住书卷,小心翼翼的翻了一页,津津有味的继续往下看,仿佛没听到似乎的。
“爷,属下等烧了几个仓库,里边装的是五国刚刚运来的冬衣,看来他们的确是有长期对峙的准备,本来还行一并把粮草烧掉的,可是偏巧属下看到了一个熟人,属下等自认不敌,鲁莽相斗只会折损了我们的人手,于是私自下令退了回来。”说这番话时,九鼎心中忐忑,尤其是帐内明明感觉到了主子的气息,偏偏他却不肯回应,难道是恼怒他私自撤回,在想着怎么惩罚他吗?可是,临行前,王爷可是吩咐过他,此行是纯粹的惊扰疑敌之计,以己方最低耗损的前提去让五国联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