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虽然他是蛮享受欣赏一旁依旧一副黑人装扮的龙云雷时不时瞟来别扭眼神的可笑样子,但是那些不停围绕他上下三路仿佛要视J他的目光真是让他恨到咬牙切齿,暗叹“女人”实乃弱势的动物的同时心中暗骂着“再看就废了你们的狗眼”的韩霁臣脸上虽保持着冷傲的微笑,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朝预定的一个地点走去,余光瞄到目标人物也无法逃脱的被自己吸引住目光频频朝这里张望,韩霁臣知道自己这身可笑的装扮已经起到应有的作用,心头的不快多少消下去了一点。可还没等落坐却突然听闻身后响起一道调侃之音。
“这位美人可真是艳惊四座啊~!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菲尔德家族最小的女主人诺玛小姐吗,请接受来自邓普斯最虔诚的祝福,我亲爱的夜之女王~!”
就算是熟识,听惯了男人一贯的恶心话语的韩霁臣在听出声音主人的时候还是好悬把隔夜饭吐了出来,回过头,看到那准欧洲式面孔的金发碧眼帅哥,韩霁臣几乎是皮笑R不笑的接受绅士的吻手礼——他借用的身份是已订婚的女人的,男人的这一动作,差不多让半数有女伴的男人放弃了竞逐的心,纷纷收回了视线。
面对男人的突然出现,韩霁臣心中的疑惑伴随着不好预感一同冒出。因此他邀请男人落座的同时,眼中已明显表示出他的疑惑。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当灯光稍暗时,韩霁臣用刻意改变了的中性声音发问,谁知对方听到他这“怪异”的声音回应的却是扑哧一乐。
被熟人瞧见此等可笑模样的韩霁臣心中虽恼,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焦躁,但了解他的人却能看出他那张微笑着的脸越来越没温度,就在他渐渐伸出魔爪准备给对方来下“狠的”的动作时男人及时收回笑容,附在韩霁臣身侧轻声说道:“我要是不来,不就看不到你这么动人的美艳装扮……哎哟!”没等男人说完,高大的白种男人邓普斯就感到脚面被对方细的可当凶器的尖跟狠狠扭转着踩了一下。
可是他哀叫过后非但没有收敛,反倒露出与那英俊的脸非常不协调的顽皮笑容暧昧的说了句暗示性的话:“这里说话不方便。”
然后突然起身,“请问诺玛小姐,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跳这支舞呢?”
韩霁臣仰望着这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笑容却如此阳光的男人,皮笑R不笑的咬牙应声:“哦,那……麻烦您带领了……”
两人共舞期间,邓普斯,也即韩霁臣此次任务的雇佣者向他透露,他的任务时限提前了,最迟后天午夜动手,人可以不必立刻解决,但东西必须到手。
韩霁臣皱眉望着眼前的男人,见其谈起这件事时眉宇间已不见了刚刚的轻松惬意,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如之前他没有过问这次任务的原由,箭在弦上的此时他也不会多嘴问时限变动的原因,作为枪手的他只要服从并想办法处理解决就可以了。
当邓普斯直接将他介绍给那窥视他多时渴望与他结识的迪夫时,韩霁臣算是知道了男人此行的任务——为他和目标牵线。
邓普斯与迪夫在明面上是常在赌场碰面的“赌友”,关系还算不错,但迪夫不知道的是这个看似花花公子只知道挥霍钱财的男人的另一个身份是美国黑暗帝国五根支柱家族之一——安德森家族的第五代继承人。不像孤陋寡闻的他,邓普斯却对迪夫另一个身份可谓了解甚深,而他在家族帮派中做过的某些令人不齿的事情也清楚的很,想要除掉这颗毒瘤,为了这一目标他多年来可谓费劲了心思研究其弱点……
这次借助好友的帮助,总算有机会扳倒这个男人,他自当是首当其冲的赶来观战顺道牵线,就算谨慎的韩霁臣因他大胆的行动多念了他两句他也不在乎了,因为除掉这个男人之后,他就可以公布自己的身份了,到时候他哪还会在意一个“参与暗杀某无足轻重之人”的罪名……
迪夫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两人是处心积虑想要他的命的索命使者,被面前这性感女王迷去了神智的他简直就如一只待宰的羊羔一般毫无戒备感。
韩霁臣兜转着眼神似有若无的“勾引”着这个上了年纪却依旧风采翩翩的中年男人,他多少知道自己在无形中自有股浑然天成的“女王”气势,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以这样的身份来接近这个男人的原因。看到男人眼中闪烁着可谓“变态被虐欲望”的眸光时,他脸上的笑容多了丝冷酷,那种目空一切的高傲让抚着他的手亲吻的男人差点就膝下一软跪倒在地。
虽然他没有真的那么做,但从他那被俘虏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了他想要对女神膜拜一番的驯服信息……
韩霁臣很满意男人的表现,邓普斯的意外出现让他提前接近了目标,而在接下来的两天内搜出他身上的东西并杀死他,这并不会让他感觉有多困难,以他的身手甚至可说是绰绰有余,可是那前提是没有扰人的苍蝇……
不悦的回头去寻找那自他出现就一直粘在身上的恼人视线,才大致转了个方向就感觉那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迅速消失,心知肚明的韩霁臣感应到之后在心底冷笑数声——果然,那个难缠的sp也跟来了……
正文 魅惑
自从上船之后他就一直在想,那个人,究竟会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在这艘船上?而当视线里出现那个似是而非的身影时他真的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
一款黑的发亮的露背晚礼服宛若人的二层肌肤一样紧紧的贴在那凹凸有致甚至称得上是火辣的窈窕身段上,衬得那蜜色的健康肤色更加的诱人,乌黑的长发被随意但却格外有味道的挽起在脑后,由一条白色的珠链绑住,露出优雅的颈项和背后大片诱人的肌肤。
没认出对方之前刑风厉甚至有些本能的多瞄了那个高挑的东方女人几眼,可就在瞄到对方那张神似的脸和一贯高傲冰冷的眼神时,他不自觉的瞠大了眼,惊愕的微张开嘴。
震惊程度连叼在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身旁友人见他这副蠢相好笑的调侃,“是什么人能让鼎鼎大名的堡垒露出这么夸张的表情啊?”
身着白色西装,留着一头银色过肩长发的绅士男子见好友这副失了魂了样子调笑着顺着男人的眼神望去。
看到那美艳如冰霜的美人后了然的微微一笑,但英俊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疑惑,这样的女子虽然少见但刑风厉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曾经也有机会碰上过几次,但也都没失了仪态露出过这样无防备的表情。“怎么,一个美丽的女人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男子随手将空了的杯子递给经过的waiter,搭着刑风厉的肩纳闷的也跟着紧盯着那个女人不放,想仔细瞧瞧对方哪里能让身边这个稳重的男人看到呆掉。
“他……不是女人……”刑风厉听到好友的问话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了句,视线没有收回,但脸上表情却已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眉头在看到那人与一个高大的白种男子共舞时不自觉的紧紧皱了起来。
“什么!?”银发男子一听心下受到不小的震撼,他看了眼一脸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友人侧脸,转而又回过头去看那个“不是女人的女人”,“不是女人难不成是人妖?你别告诉我他是男人就行……”
刑风厉听到此话撇了撇嘴没回答,只是斜眼看了身旁男子一眼之后又专注的盯梢。
“不会吧!怎么可能!那个、那个人,明明……身材……怎么能是……”看到友人默认的样子银发男子显然受到不小的惊吓,都有些语无伦次,他也跟着去看那个不论举手投足都带着十足女人味的人,可横看竖看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在那里与那老外共舞的,明明就是个可以迷惑任何男人的性感尤物……但他竟然是男人!?太扯了吧,这易容术不论怎样总有个边界吧,*真也有个限度啊……
“难道……他就是你感兴趣的那个……那个?”银发男子几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有着迷样性别的人了,他只能有些失礼扬扬下巴示意自己说的是谁。
“对,果然技艺出神入化,若不是先前做了功课我可能也不敢肯定。蝴蝶,别看了,他已经开始注意这边了,我们先撤吧,我还有事安排你……”刑风厉看对方在那个白种男子的引荐下开始跟迪夫接触了,心下不无意外。
他本以为以对方谨慎的性格可能会至少过个两三天再准备动手,可是他可没有忽略伴在韩霁臣身边那个白种男人眼中偶尔闪过的精光。虽然不敢肯定,但刑风厉似乎可以预料,事情似乎起了变化,看样子对方随时都能行动。
既然这样,那他也必须加紧脚步布局,为了引起对方对他存在的足够重视,他这次必须做的漂亮些……
如果没有什么人来阻拦,韩霁臣觉得这次任务会跟往常一样没什么挑战性的结束,正因为自己清楚有了对手他才会格外的警惕小心。
迪夫是个不难对付的人,虽然男人在帮派例外混的都满成功,但这次他们可是瞧准了他的弱点才下手的,算不上卑鄙,只能说知己知彼才能无往不利的去完成任务吧。面对自己的软处,男人的警戒放松了许多。
迪夫很感激邓普斯给他与自己心目中完美女王认识的机会,纵然对方是个有未婚夫的女人,他连有夫之妇都敢搞哪还将区区一个未婚妻的头衔放在眼里,于是毫不迟疑对心仪的女人展开热烈的追求,那些在通常人眼里的浪漫却成了韩霁臣不屑一顾的恶俗手段,但他不能表示的丝毫的反感,还要装出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真是锻炼他的理性。
就在韩霁臣偷闲的来到甲板上,凝望大海思考着怎样才能找到迪夫藏匿东西的地点时,过于敏感的神经几乎是立刻感应到那股熟悉的窥视感觉,厌烦了那人的躲藏,韩霁臣估算好大致的方位猛的回过头。而这一次,男人却没有丝毫闪躲的意思,就那样居高临下与迎上来的犀利眸光对视。
一如自己调查到的资料,男人的长相早已在头脑中烙下不灭的印象,相应的,他身上那种危险的充满挑衅意味的气势也凌厉的让韩霁臣忆起初见到他照片时的震撼。
他曾承认,自己最不擅长应付一个类型的人——就是那种看似忠良实际上却满腹坏水的伪装者。这种人不论遇上什么事都像个永远冷静不会慌乱的旁观者,自始至终都会用那双不怀好意的邪气眸子暗暗的观察猎物……
猎物?对!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虽然很不合适,但对方那样张扬毫无遮掩的暴露自己的存在和急于狩猎的目的,韩霁臣当下能联想到的就只有这么一个词。
他背靠着船头的围栏迎着风,抬头注视那位于甲板三楼斜上方侧坐在围栏上的男人,脸上寒冰一片,没有什么表情。
这一个多月来,虽然两人暗下有过几次交手,但却均素未谋面,所以此时此刻,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式的对峙。
韩霁臣微眯狭长的眼,眼中迸S处无温度的寒芒与对方凛然投S过来的无畏视线相碰撞,而他从那深沉的眼神中读出的却是一种只有猎人碰上心仪的猎物才会露出的亢奋眼神。
韩霁臣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心中却禁不住暗骂,这个吃撑没事做的闲人!竟然不惜浪费时间、金钱、体力下了血本也要和他对抗!?他着魔了不成!
也许是桀骜的眼神透漏了自己的情绪,原本自在盯着他的那个男人在看了他半晌后竟然一勾嘴角笑了,那副与他那身装扮极为不符的邪气痞子样当真有一瞬让韩霁臣气急。直想什么也不顾了几步窜上去抓花那人自在笑着的脸。
可是……韩霁臣到底没有那样冲动。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一贯惬意的态度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就半点都没有了,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焦躁感屡屡在与这个男人有所交际时涌上心头,他只得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拳头抑制令浑身都为之颤抖的怒火,咬牙强撑下来。
要知道,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人用那样的眼神定义过他的价值呢……
猎物?
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自己慢慢走来,韩霁臣满腔的怒火在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局面后突然间转化成浓浓的嘲讽。
姑且不论他们两人谁是谁的猎物……当前他们用来决胜负的猎物倒是已经被他牢牢的掌握在手心了呢……
一身西装革履的迪夫走到心仪的佳人面前,轻声细语的唤着韩霁臣的伪名同时伸出一手做扶持的绅士状,韩霁臣看着眼前已经完全臣服于他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想要杀死这个男人,对他来说简直比捏死个蚂蚁还要简单……
挑起眼扫上那个到现在都还没有动作的男人,韩霁臣想看到的是男人的焦虑,可却见那人一脸兴味盎然的半拄着下巴歪着头,瞪着一双深邃的眼趴在栏杆上目送他们,韩霁臣被男人那种稚气而又邪气的行为惹的微微皱了皱眉,对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他一时气愤很不理智的回过了头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在迪夫没有察觉的角度对着刑风厉比出了一记中指。
——干!这个皮痒欠抽的男人!他发誓绝不会轻饶这个多管闲事的sp!!
正文 对决(上)
艾娜索菲号与蓝色王者号在出航的第二个深夜十时,在远离港口的广阔海上同时分别举行了一场小规模的拍卖会,拍卖品包括远从几个文明古国偷渡而来的文物,沉船非法打捞上来的皇家宝物,以及搜罗来的民间收藏。
本来,韩霁臣对此并不感兴趣,料想换作副业盗帅的隐君也许会心动的一网打尽,可对于有着良好职业C守的专职杀手的他来说,目前没有什么比完成任务更重要。可是,经过一天的相处,那个彻底迷上他这个死神的傻鸟迪夫偏要打肿脸充胖子,要与人竞标夺下一条项链送给他。当对方献宝一般将那条价值近千万的英国皇室流传出来的钻石项链送到韩霁臣手上时,他看着目光中明显流露出其企图的男人简直就是啼笑皆非。
这个愚蠢的男人不舍得花百万雇佣能保他性命的保镖,反倒花大笔钱财在他这个想要他命的“假女人”身上,保命的钱却用来泡妞……
韩霁臣冷笑着任凭男人将那串耀眼的项链戴上他的脖子,感受着那金钱的分量的同时,感觉到身后人灼热的呼吸喷到自己的颈间,对方那似有若无的性暗示让他知道时机已渐渐成熟了……虽然他并不排斥与目标发生关系进而达到猎杀的目的,但他目前的身份可是个女人,隐君也告诉过他易体术的缺点,他自然不会因对方的激进而破坏了计划,当对方的手环过他的腰肢摸上他丰挺的臀部且渐渐上移时,他佯装情动呼吸混乱的拿出邓普斯事先的约会作为挡箭牌婉拒他的“暗示”,用着他也无能为力但却也很惋惜的口吻,而迪夫在这方面不想冒进,小心谨慎的很,见佳人对他有意就已经欣喜若狂了,旅途漫漫倒也不急在一时,所以故作大方的又放任那柔荑从手上滑过。
韩霁臣故作流连的与男人厮磨了会这才离去,他已多次进入迪夫的私人套房,不论是男人带领他还是他私底下擅自闯入。而经过几次的勘察他已经大致确定了物品藏匿的地点,几乎可以说那东西已经半到手了,剩下的就是怎么让它真正到手和如何不动声色的解决它的主人。
而早在上船之前,韩霁臣就已经有了几个备选方案,迪夫虽然不再雇佣克莱德保全公司的人,但他身边还是有着8名职业保镖跟随前后,虽然避开那些人杀掉他并没有多大难度,但要如何在不惊动船上任何精锐的保全人员的情况下从这浩瀚广袤海上全身而退,这难度却不小。找来邓普斯,与龙云雷一起再次确认计划严密性,对如何突围尚存在的一些问题进行最后的讨论和部署,对如何分散保全人员的注意力这一方面,韩霁臣在忆起白天那令人不愉快的“初次见面”的情形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沉思半晌后,他突然露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然后勾手让那两个因为他意外一笑而有些不寒而栗的男人靠过来,交代他灵机一动的巧妙脱身计划……
是夜,却无月,漆黑的海面下暗潮涌动,汹涌澎湃,但表面看起来却那样的平静。
在又一次的香槟宴会之后,终于,最后的时刻来临了。
面对迪夫不厌其烦的又一次暗示,佯装不胜酒力有些头晕站不住的韩霁臣踉跄着跌进男人的怀中,以行动表示他已对他“投降”了,迪夫在这之前不知道碰了多少次钉子呃,下了血本追求所爱却不见这冰山女王有任何答应的意思,本有些急躁起来,却不成想在今夜得到女王的首肯,看着跌入怀中散发着阵阵幽香的性感胴体,那张美艳的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的样子简直差点将他的理智打垮。
男人几近贪婪的搂抱着这具温软的女性身躯,体内涌起的情欲混合着一种难以启齿的冲动一齐冲向脑际,他搂着美人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刚关上门将几名保镖隔绝在外,便抵住美人在门板上低下头来索吻。
然而就在即将吻上那吐息着红酒味道的红唇时,他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推开了,同时伴随着的还有女人那略带沙哑的娇斥声,“谁准许你吻我了?”
一双微醺却不失丝毫威严的狭长眸子傲气的瞪视着面前因索吻不成而略显焦躁的男人,谁知男人听到“她”挑衅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在看到女人歪着头舔舔红艳的唇,像个高傲的女王踩着略显漂浮的高贵步子,扭摆着腰肢朝那金色的大沙发走过去翘起一腿侧坐在其上时,他却因对方那种绝对女权的样子心中迅速蹿生出一种近乎变态的渴望,那种仿佛是本能驱使的冲动让他难以抑制浑身的颤抖。
他喃喃的说着,“等一下,您等一下,我、我……”没等交代清楚迪夫便抢先一步闯进自己的卧室在衣柜中一通翻找,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拿在手中连滚带爬的奔出来,一下子跪倒在心目中完美的女王身前,用着一种类似于祈求的语气说道:“请,请您穿上这个,一定,一定穿上给我看!”
男人的近乎疯狂的眼中透露着一种病态的渴望,他拿着东西的手都禁不住强烈的颤抖起来,声音中更是透着股神经质的执着。
早在男人抢步进入房间之时韩霁臣便料到男人会有此举动,因此他毫不推脱的接过男人递来的黑色服装盒,打开之后,一件加工繁琐遮的没露的多的黑亮皮制情趣女王装展现在他眼前。
虽然料到有此一劫,韩霁臣将这件明显偏向*m的女王装拿在手中时多少还是老大不乐意的。
妈的,他这次牺牲色相真是牺牲到姥姥家了!
没二话,为了接下来的计划韩霁臣不得不顺着男人的意,他要迪夫等下,进了洗手间之后却对着那件跟泳装没什么两样的东西深吸了好几口气,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
待他一从洗手间出来亮相时,那迫不及待守在外面的男人看到之后几乎是被定在当场,眼中的亢奋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狂热,男人膝下一软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急促的呼吸让他看起来就像条挣扎在岸上的鱼,傀儡一般呆滞的眼神定定的望着眼前仿佛从他幻想中走出的女神。
韩霁臣多少会觉得男人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想到邓普斯说过迪夫是个很严重的masochism,也没当回事,当下赤着脚走向沙发,却看到沙发上突然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到不陌生,只是令他有些嫌恶的皱起了眉。
鞭子,手铐,蜡烛和各式各样的束具,还真是一应俱全。韩霁臣随意的用手指勾起一条皮质的束缚绳,转过头看了那个一脸扭曲欲望的男人一眼,想想这东西还算好用,当下进入角色拿着绳索和黑色的短鞭朝男人走了过去……
老实说,虽然他很喜欢虐待别人,但却还是头一次以sm的方式来体会,感觉并不怎么样,说句题外话,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扭曲提高性A情趣的方式。
韩霁臣用了个非常花哨且牢固的结绳法将全身赤L的男人五花大绑起来,而那还没发觉死神脚步已然临近的傻鸟光是被绑就已经兴奋的一塌糊涂了。
甚至不等“女王”的调教鞭子落到他的身上他竟然就已经泻出了一些在对方的脚面上。
韩霁臣嫌恶的将那浑浊的Y体甩到男人的身上,男人见状挪动双膝下贱的凑上前来舔他的脚面。那种让人浑身汗毛直竖的湿粘恶心感,让本来玩兴正浓的韩霁臣顿时没了兴致,他本来就有很重的洁癖,这变态的男人已经让他的神经忍耐到极限了。
眼中的暴戾已无心再遮掩,韩霁臣一脚踹开男人,扬起手一鞭子狠狠抽上男人的肩,尖锐的疼痛刺激着男人嘶嘶的吸着冷气,可短暂疼痛过后他的呼吸却变的更为急促,同时用有些发娘的声音渴求的大叫着“再来!再来!继续——请尽情的蹂躏我,我的女王!!”变态的吼着,男人凑到对方的腿边用自己已然勃发起来的欲望磨蹭起来。那无法抑制自壮硕顶端溢出的肮脏粘Y蹭了韩霁臣一腿。让洁癖男顿时火冒三丈,应了男人的要求刷刷几鞭,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猛抽。
妈的,这个肮脏的贱男!
手中的鞭子虽是皮制,但因为鞭身刻意编制的很松懈,所以不论胳膊甩出多大的力道都很难发挥出原本的威力,韩霁臣狂甩鞭子抽的男人哇啦哇啦大叫,爽翻了的样子真是让他脑侧黑线一排排。
看对方不退反倒渐渐凑上来的贱样韩霁臣没了耐心,瞄一眼手表看时限临近,他扔掉手中的鞭子,毫无预兆的以一记不留情的手刀劈在男人脑后,就见那兀自兴奋着的男人白眼一翻没来得及喊叫什么便就此昏死过去。
韩霁臣看也没看这堆死R一眼,从洗手间的洗衣篮里翻拿出自己刚刚换装卸下的爱刀,从刀柄后倒出一粒事先准备好的特制“药囊”,谨慎塞入倒地的迪夫嘴里。
此药囊是经过一些特殊手法加工过的,仅有0。3mm厚的囊状物中盛装着足以在几秒内让人毙命的氰化钾Y体,那包皮经过特殊处理,遇水不会溶,但是遇到人分泌的唾Y或胃Y却会很快的溶解。
确定男人已经将夺命药物吞下去后,韩霁臣当下迅速窜进迪夫的卧室,寻找到保险箱后轻松的撬锁取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在转身欲走间突然发现房间门口赫然站了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形如鬼魅。
看到来人,被抓包的韩霁臣没有丝毫的惊异,虽然暗自钦佩对方步法的轻盈让他没有察觉,却没表现出过多的兴趣,只是非常奇怪男人为何来的这么晚,按照他的预想……最起码,男人应该会在他动手前出现的。
“你来晚了……”韩霁臣摇摇手中的东西向对方示意。
然而对方却不置可否的靠在门旁无谓的耸了耸肩,表情无丝毫不妥,仿佛对此一点也不介意,但那虎狼一般犀利的眼神却自始至终没从韩霁臣的身上移开过。
韩霁臣顺着对方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装扮,意识过来后懊恼的咒骂一声。他竟然忘了自己现在这副可笑的样子,愣在这里任由对方那戏谑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换作平时执行任务,他就算光着身子在街上L奔都不会产生什么排斥的心理,可是不知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竟会有种荒唐的羞耻感。
不等男人对他解释“迟到”的原由,已经顺利完成任务的韩霁臣不打算多留,于是当下横起刀子身体略向前倾脚下猛一蹬地,像一只优雅猎豹一样矫健跃起恶狠狠的扑向挡路的敌人。
刑风厉见对方不客气的出手了,当下不含糊的抽刀接招,只是面对对方凌厉的攻势却只守不攻,且战且退那种富有余力的样子让韩霁臣心下甚为不满。同时心底渐渐生出一丝疑惑。
难道,他不是来阻挠他的?
拆招三十余次之后见一时半刻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韩霁臣干脆收手敏捷的跳离男人五米远中间隔着沙发对峙,两人在打斗间已经离开了那施展不开手脚的卧室来到了厅中。
韩霁臣望了沙发旁卧倒在地一动不动的迪夫一眼之后,又冷冷的望向那个临窗而立,站在翻飞的纱帘中的男人,见对方无意阻拦当下不想再逗留。
在对峙的紧张气氛中出乎意料的面对男人露出一抹邪气笑容,下一个动作却是非常野蛮的扯坏自己身上的女王装,任胸前那丰挺的两团假R半露出来,然后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用女人的声音尖叫起来。
虽然对方不按常理出牌让韩霁臣有些迷惑,可是他不认为对方这是放弃的表现。因此他稳住心神按照计划好的……施展栽赃手法。
高分贝的尖叫声果然效果惊人,不但刑风厉被震得两耳发麻略有些呆滞,那门外忠于职守却不免有些昏昏欲睡的保镖听到这绝对不是正常叫床声的尖叫声后瞬间清醒了过来。
反应到室内发生状况当即决定砸门的保镖同时呼叫其他的同伴,但却没料到那房门突然自己向内打开,旋即一个黑影疾速冲撞入怀,令拔出枪支的男人们呆楞当场的是怀中的美艳女人那衣衫凌乱的凄楚惊慌模样,殊胸半露、发丝凌乱的美人在看到他们之后手指着门内用颤抖的令人心疼的声音大叫着:“那个人,那人杀了迪夫——!他还想对我——!”
突然顿住话头,女人仿佛受了大惊吓一般无法抑制的嘤嘤哭泣起来,那两人一听她的话,当下冲进房内……
手段虽然很不入流,但效果惊人啊。
韩霁臣看着因他那声尖叫渐渐聚拢过来的人群,在看到“及时赶来”的邓普斯时她佯装受到惊吓需要安慰的一头扎进男人的怀中,男人心疼的将自己的衣服披到美人身上,韩霁臣在一片混乱中将到手的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递到男人手上,然后两人相视一笑之后他借着人群掩护悄然消失……
正文 对决(下)
刑风厉再一次感到意外,为韩霁臣的不按常理出牌而意外……
看着越来越多举枪进入房间的人,他举手示意“投降”稳住对方不要激动走火,脚下却缓缓挪着步子渐渐退到窗口……
他不想被这些人绊住,托韩霁臣那两句暧昧的话的福,他要是不暂时离开一下恐怕会被人当现行强行抓起来,等这群人冷静一下他再来解释吧。想到此,刑风厉趁一群人被沙发旁的尸体吸引去注意力稍一分神的空当,突然朝窗外的阳台抢出一步,闪电般的伸手倒扣住上方的窗沿,脚下用力一踏护栏,借着反向力向上一个翻越——干净利落的落在正上方的房间阳台上。
楼下那些人对男人这大胆的行为一时不察,没反应过来,连枪都没来的及放,见人突然不见都开始叫嚷着奔向阳台。刑风厉轻松甩脱一行人当下抓住机会不多留,动作时分迅速的奔出房间(来时路),然后大步朝楼顶奔去。
在大海上如何施展逃生手段?刑风厉几乎是本能联想到对方会出现的地方。
而等到他一口气奔上游轮的最顶端,刚刚踏稳在甲板上,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围栏旁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男人。
“你输了。”冰冷的语调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韩霁臣的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从眼中迸S出的眸光却无比的犀利。
然而韩霁臣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上表现的那样无所谓,不然他怎么会冒着被捉的危险在这里等着对方。
可是……不是他多心,他总觉得这场胜利来的太过简单……
但硬挺着等到男人到来,已经是愚蠢的不理智行为,紧迫的时间和不利的状况容不得他思前想后的寻找到底哪里让他觉得会出现纰漏。韩霁臣最后不安的扫了一眼那个迷样的男人一眼,之后咬牙单手一撑护栏突然跳跃围栏飞入大海的怀抱……
韩霁臣只给了刑风厉一句话的反应时间,他还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回答,没料到对方竟然突然动作,跳海逃生!
想想那超过五十米的高度,刑风厉只觉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随着对方那个跳海的动作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一般,呼吸也随之窒住。下一瞬,他狂奔到栏旁,探出半个身子紧张的四处张望。还没等视线先习惯黑暗,听觉却已率先告诉了他答案。
他并没有听到落水的声音,而靠近围栏他才后知后觉的听到那阵阵巨大的海浪声中混杂着一些并不清晰的引擎声……
他是待对方的小艇驶出了一段距离才勉强看清,那个让他生平第一次心跳紊乱的男人正仰躺在游艇尾部放置的一个巨大的气囊上,利落的起身之后,有些迟疑的回过头望向他的方向,但只是淡淡的一瞥,之后,他又转过了头。修长的身形站立在船尾,随着船快速的在海浪中穿行渐渐的与黑暗融成一体——特制的黑色小艇借着黑夜的掩饰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漆黑的海上。
视线随着消失的船只被扯远了,心跳慢慢又恢复了往常的节奏,刑风厉看着那仿佛要侵蚀掉人的灵魂一般诡谲的黑暗,心中感慨,似乎……大海也在帮他的忙啊。漫天厚重的云层几乎遮住了海上所有的光芒,暗涌的波涛却无丁点风雨欲来的架势,这无月夜海,真是非常适合打掩护。
只可惜……
要不是他抢先他一步布好局的话,那个迪夫恐怕逃不过这狡猾狼儿的索命。
“我输了……?
不对哦……
雪狼诺曼,这一次——是你输了才对。”
刑风厉兀自望着已经空无一物的大海喃语着,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在终于送走了那个“死神”后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只可惜——那已经走远的人无法听到他自负的言语……
刑风厉目送走了煞星后“主动投案”的回到了事发的地点,当然还是从“窗户”进入(不良习惯==,后面章节也有这个小习惯,夜探情人的时候,哦吼吼),因为迪夫的房间已经被人群包围的密不透风了。
刑风厉的突然出现让精神上已然陷入恐慌的人们很是惊异,但他实在不想解释过多。于是在几个起落间迅速的收走那几保镖的枪支,之后,看着愣住的人们,以异常冷静的声音说了句“死的人不是迪夫本人,本尊……在这里。”
说着,将那几把枪扔到角落里,旋身一记漂亮的侧踢将一旁的一个衣柜踹开,然后从里面拎出了一个人,扔在了地上,那人低垂着头正昏睡着,听到如此大的响动都没有醒来,浑身上下被绑了好几道绳索。
人群中有人看见男人的侧脸惊叫道:“那是——那是迪夫!可是那、那个死人……?我的上帝,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男人的一声大吼让众人都不自觉的盯着地让人的脸开始辨认起来,迪夫在美国上流社交界还有着不小的知名度,经男人提醒,人群中逐渐有人认出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确实就是迪夫。
人墙之后有的胆小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女人从缝隙中看到又一个“尸体”倒在地上,吓得尖叫连连。刑风厉懒得出声安抚那些乱凑热闹的疯女人,自顾的解释道:“这个才是真正的迪夫,而那个……只是个替身,他的身份目前是一个在逃人犯,我只是将他扮成地迪夫的样子当影武者来迷幻职业杀手的眼睛而已。”补充他的话的是他从死者的脸上揭下一张非常薄的“假面皮”,看着他的动作众人反应各异,有人惊叹这神奇的化妆术,有人却觉得很恶心捂着嘴别过了头。
“就算这个人是个罪犯,可他也不能代替迪夫被杀害啊,你没有权力指使他这么做!”一旁负责验尸的中年船医指着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大声控诉。
眼前发生的事情似乎超出一般人能理解的范围,但是他听男人的解释敏感的意识到这一切肯定都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密切的关系。他检查尸体的时候听旁人说有个女人亲眼看见他杀人,因此,这船医一开始便认定这个有些邪气的东方人手脚不干净。
听到男人的话,因为事关人命而不得不出面的艾娜索菲号船长也觉得这个年轻人似乎嫌疑非常大,于是下意识的往前站了一步,看着男人的眼睛问道:“请问您是哪位?是何身份?跟克利福德先生是什么关系?我这样问可能会有些失礼,但因为事关重大我请您想清楚后郑重的回答。”
就料到会有此一问,刑风厉心中乐得对方提问,不等他对此作出答复,一旁等待他多时终于轮到自己出场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扬声说道:“威尔弗雷德先生是我的客人,是我请他上船的。”
一身洁白的西装衬托男人的身段格外修长,银白色的过肩发几乎都成了他的标志——英国王室圣安德鲁斯伯爵最小的儿子,社交圈中有名的翩翩贵公子肯特男爵。而他隐藏的另一个身份是世界顶尖的心理医师,行内人送称号“银蝴蝶”,最擅长用那双异色的眸子施展诡异的催眠术。同时还是刑风厉的知心好友之一。
他的出现立刻引发出一阵议论声,银蝴蝶见状微微一笑,一金一碧的两色眸子盯住老船长严肃的眼,补充说道:“威尔他曾经担任过克利福德先生的保镖,却因为一些误会被对方辞退了,但他并未因此怀恨在心,因为收到有人要杀害克利福德先生的消息,他才联系我冒着生命危险上船来暗中保护这位先生,而那位在逃人犯因为曾经受过克利福德先生的恩惠是自愿做影武者的,他也知道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在上船之前跟他详细的解释过,是他硬要跟来的,说要报恩,我们也很为难,虽然答应尽力保护他左右,但实在没想到……杀手竟会易容成诺玛小姐来接近他,等意识到不对劲时……却已经晚了,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死于非命,这种情形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不愿意见到的,毕竟……威尔的职业是保护人,没能尽到力他也很不好受。等到船靠岸时我们会详细的跟当地警局解释这一切,而现在,我想请你们不要再让我的朋友接受这种不友好的盘查了,杰斯船长,可以吗?”
银蝴蝶的嗓音非常的柔和,是非常悦耳的男中音,他的一席话显然让那紧绷的紧张气氛得到了有效的缓解。而他高贵的身份也具有很强的感染力,有很多人甚至喃语“原来是肯特男爵的朋友啊,那应该没错了。”这样非理智的“人情”话。
而老船长对男人的话本还有很多质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接触到对方那温和谦逊的目光时却发觉脑子有些迟钝了,反复回想男人的话,觉得对方说话很有分寸,也很说得通,便不再紧盯那个东方男人。两个小时后船会临时靠岸,介时,这件事还是交由警方处理妥当。他只要控制好局面就好了,因此他叫船员们疏散人群。可是就在派人给迪夫松绑之际又想到一个问题,转而回头去望那走到门口的两人,轻声问了句:“肯特先生,容我最后问一个问题,不是盘查,只是本人单纯的疑问。”
两人听到杰斯船长的话后顿住了脚步,银蝴蝶转身看到对方那清醒了的眼,心中虽讶异但没表现出来,笑脸迎人的回应:“什么问题,请说。”
“失礼了,请问你们为什么要绑住克利福德先生呢?既然是要保护他,那就不应该这样对待他吧。”
对方那怀疑的眼神,似有所暗示的语调让刑风厉也难得的来了兴趣,这位老人还真是不简单啊,能抗住蝴蝶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