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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说道:“我能帮到你什么呢?”
林沐雨说道:“很简单啊,你以后去淘文物的时候叫上我就可以了。放心,我不会抢你生意的,我就是想跟着你,看一看真实的交易过程。”
“我很想帮你。”唐风无奈的说道:“可惜我实在是帮不了你。”唐风现在还处于试水阶段,身边的钱少得可怜,经不起折腾,要看准了才敢下手。如果带这么一个漂亮女人出去,是个老板都会借机宰他。
林沐雨说道:“我可以给你报酬的。”
“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没钱,唐风说道:“我根本就没打算去淘文物。”
林沐雨问道:“你真的没打算淘文物?”
“没打算。”唐风说道,他可不是出来为人民服务的。
林沐雨一脸的怀疑,她说道:“那你逛街也要带上我。”
我的天,唐风说道:“大宗的交易都是在幕后进行的,逛街根本就看不到,带上你也没有用。
林沐雨两手支着红木办公桌,一眼不眨的看着唐风,说道:“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帮忙。”
唐风耸耸肩,说道:“不是不肯帮,而是帮不了。”
林沐雨说道:“那就是说,如果你能帮得了我,那你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
唐风奇怪的问道:“在琉璃厂淘文物的大腕儿海了去了,你为什么单单找上我了。”
林沐雨呵呵一笑,说道:“我找过他们,他们也愿意帮忙,上午那两个人就是你所谓的淘文物大腕。但他们都是循规蹈矩的人,不是自己的交易决不会开口,我要看过程就得等他们交易。但这一行一直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如果要等他们交易,我的剧本也不用写了。而跟你就不一样了,三天不到,你就先后识破了一个局,两个赝品,在我眼里呀,你简直就是一个素材库。”
唐风明白了,说到底,就是多管闲事惹的祸,他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打听的呗。”林沐雨说道。
唐风再瞅了瞅林沐雨的漂亮脸蛋,嗯,是了,她要打听消息的确不难。
林沐雨说道:“说好了,帮得上忙的时候你一定会帮我的,这是我的名片。”接着,她将名片放到办公桌上,说道:“不许耍赖哦,拜拜。”之后,她给了唐风一个暧昧的微笑,以一个优雅的姿势转身离开了。
唐风有些纳闷,我答应过帮她吗?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唐风总算把琉璃厂附近弄明白了,嗯,村长说得没错,北京是要比唐家村大,等熟悉了道,也该出去试试身手了。这天晚上,唐风遛了一圈回黄家。
“呸!”他在手上沾了点口水,一边走一边接着街灯数着手里的一大摞有零有散的钞票,嗯,足足八百七十六块哟,还有一个五毛钢镚儿,来了三天愣是没捡着一个漏,这么多钱吧,在村子里怎么花都花不出去,太多,在北京也花不出去,太少。
他踹好钱走进院里,客厅的灯还没关,唐风准备去打声招呼,刚到门口,他停下来了,里边正在谈事儿呢。
“哎,唐大叔跟我们家老爷子当初好像不是说笑,我怎么觉得要动真格了。”这是黄培源的声音。
郑雅说道:“怎么了?我看那孩子就不错。”
黄培源说道:“可这都什么年代了?不能因为当初的一句戏言”
郑雅笑着说道:“哎,你说要是小风能到我们家来的话,你明白我意思了?”
“说什么呢?”黄培源说道:“我们家孩子还小呢?”
郑雅说道:“你现在C什么心呀?老爷子又没正式提这事儿,到时候再说吧,不行我们再找老爷子沟通一下”
虽然他们说的跟唐风有关,但他不大喜欢偷听别人说话,转身回屋了。等发了财,什么都好说,买房顺带就把售楼小姐一块儿领回家,买车就连车模一块儿买下,车留着,车模送人。
第三天上午,黄韬略从外边回来,黄馨儿沏好了茶端给他,黄韬略喝了一口茶,赞叹道:“嗯,不错,丫头越来越有手艺了。”他放眼四周,没有看到唐风,问孙女儿道:“你唐风哥哥呢?”
黄馨儿说道:“在后边呢,爷爷要找他吗?”
黄韬略说道:“丫头啊,哥哥在,你也给他沏一杯茶呀。”
“哦!”黄馨儿点了点头,这边唐风正好进来,他说道:“不用了,我不喜欢喝茶。”
“年轻人都不喜欢喝茶,那算了,咦”黄韬略看了看唐风身上那套不太协调的衣裳,说道:“小风啊,你这衣服搭配不对呀,我跟唐老头情同手足,他的孙子也是我的孙子,你不要客气。”接着,他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黄馨儿,说道:“馨儿,带你哥哥到商场走一趟,现在的年轻人适合穿什么老头子也不太懂,你给帮忙挑几件,钱不是问题。”
唐风的衣服可是在县城买的,做工不错质量也不差,但四川一个小县城的款式怎么可能跟上北京的潮流。再说,一个乡下孩子初来北京,总免不了土气,这不是服饰能解决的问题。
唐风说道:“黄老爷子,这”
“这什么呀。”黄韬略说道:“我们两家那是过命的交情,当年要没你爷爷,就没如今的我了,我还能亏待你,年轻人别婆婆妈妈的,快点去吧。”
黄馨儿接过信用卡,对唐风说道:“唐风哥哥,我们走吧。”唐家和黄家是几代的世交,唐风拗不过,只好答应。
北京的大商场随处可见,黄馨儿带着唐风走进一家商厦,两个人逛了一会儿,黄馨儿不停的拿衣服在唐风身上比划。最后,黄馨儿给唐风挑了一套休闲西装和一件衬衣,让他进试衣间试穿。
唐风才进更衣间不久,另一边过来三个跟黄馨儿差不多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
一个女孩在黄馨儿背上拍了一下,说道:“喂,馨儿,刚才跟谁在一起呢?”
“媛媛,你要吓死人啊。”黄馨儿拍了拍心口,说道:“我没跟谁在一起啊。”
“还不承认,我们都看见了,你刚才还在跟他说话呢?”另一个女孩说道。
“刚才那个?嗯”黄馨儿回头看了看,离试衣间还有段距离,她说道:“刚才那个人我不认识,人问我试衣间怎么走,我当然要指给他看了。嘿,把我当服务员呢。”
媛媛说道:“哦,我还以为我们班的馨儿找了男朋友呢,原来是学雷锋给农民大哥指路。”她们都是黄馨儿的同学。
“怎么可能?你们也把我的眼光形容得太那个了吧?”黄馨儿希望唐风衣服不要换太快,要不他该生气了。
“就是!”另一个女孩说道:“那么老土,怎么配得上我们馨儿呢?”
一看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不能怪这几个女孩以貌取人,毕竟,现实生活中的人没有传说中的气质,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儿都能征服她人。社会风气就是如此,农民工走进大酒店一样有人高呼欢迎光临,但,其中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黄馨儿好不容易将这三位叽叽喳喳的家雀糊弄走,但唐风还没有出来,她来到试衣间门口,叫道:“唐风哥哥,你好了没有啊。”
“小姐,你要试衣服吗?里面没人。”一名服务员过来说道。
“怎么可能?”黄馨儿冲进试衣间,衣服叠得好好的放在凳子上,唐风已经不在了。
“唐风哥哥。”黄馨儿从店里一直找到门口,哪里还有唐风的影子。
“小姐,这是一位先生叫我们留给你的。”黄馨儿路过收银台,收银小姐递给他一张纸条,黄馨儿展开纸条,上面留下几排字。
黄爷爷,黄叔叔,郑阿姨,馨儿妹妹: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我不想生活在大人的羽翼之下,我要追寻自己的理想,再见。
“唐风哥哥!”黄馨儿跑出店门,车水马龙的街头人头攒动,哪里还有唐风的影子,黄馨儿知道唐风一定听到她刚才和同学的对话了,她的心痛痛的,身体缓缓的蹲了下去,唐风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所有的这些,能怪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吗?她只是不想在同学面前丢了面子而已。
Y霾的天空是灰茫茫的一片
国际化的都市在飞快的旋转
这是一个以光速往前发展的繁华都市,慌乱向前保持奔跑节奏的人群不会停留下来,没人在意那些怀着心事的落寞身影,不是成功便是失败,没有任何余地转圜,这,就是一个弱R强食的时代。
人群中的唐风仰望天空,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挥动着拳头,北京,你将以我为荣……#¥%*妈的,谁扔的香蕉皮!
提到古玩,北京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琉璃厂,而是潘家园。潘家园古玩市场是北京最大的古玩市场,占地四万八千五百平方米,市场分为工艺品大棚区、古旧家俱区、古旧字画书刊区、古玩区等四个经营区,共有三千多个摊位。
下午,怀揣八百多块家当、背着新买的包的唐风出现在了潘家园古玩市场,半个小时,他已经将地摊兜一大半了,没有任何发现。至于里面的店铺,先不说有没有检漏的机会,就算有,也不是他兜里的钱所能企及的。
一个小青年靠向唐风,低声说道:“哥们,想淘好东西吗?我们那边儿有,就在京津交界的地方,高速个把小时就到了,有专车接送,保证不会使绊儿。”这家伙盯唐风好久了,一开始唐风还以为他是小偷,结果是地下黑市的形象代言人,嗯,很符合他那猥亵的气质。
唐风摇着头说了声没兴趣,马上走开了,出门在外可要提防着一点儿,北京可乱着呢。地摊上货色多,只要你想得到的古玩就没有落空的,唐风还看到有人在公开叫卖《清明上河图》。
唐风不禁大大的摇头,这不光是在侮辱智商了,简直在侮辱人格。价值连城的一级文物称之为国宝,我们国家的国宝只有六十四件,《清明上河图》就是其中的一件,除非国务院特批,否则国宝是不能公开展出的。所以,这些《清明上河图》无一例外都是假的。
前边儿出现一个足有三、四个平方的大地摊,唐风跑过去凑热闹,摊贩卖的是古币,摊子都摆满了,从战国到民国都有。
“哟,您这还有大顺钱?”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老者指着中间的一排古币问道。
摊贩点头说道:“呀,您老岁数上去了眼力可不差呀,这都能看见,这可是正宗唐朝的大顺通宝。”
老者摇着头说道:“我瞅着不像,怎么看都像明末李自成、张献忠那会儿的大顺通宝。”
第七章 J中有J
唐风明白,古币的价值首先跟材质有关,铁钱、铜钱、银币、玉币、金币,价钱一路上走,贵金属铸造的钱币价值肯定高,卖废铁的价钱还不一样呢。
其次就跟发行量有关,越不值钱的金属所铸造出来的钱币面值就越小,面值小,为了保证流通,发行量就跟着增大,发行量大,存世量肯定就多,物以稀为贵,那就不值钱。
第三跟发行的国家和年代有关,国土面积小,流通范围肯定就小,发行时间越短,发行基数也小,其价值就会高。这三者相互佐证,再参考一下存世量,基本可以确定一枚古币的价值。
如今每枚价值接近二十万的大泉五千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三国时期吴国发行的,有五六枚就是百万富翁了。
唐风拿起一枚铜钱放在手里看了看,这枚铜钱正面印着繁体的大顺通宝四个字,反面什么都没写,巧也是巧了,以上两个时期的大顺通宝都有正字光背款的,不能从反面印证年代。
摊贩一听张献忠这三个字,立马说道:“这怎么可能是张献忠发行的大顺通宝呢?绝对是唐朝李晔发行的大顺通宝。”
古代人起年号不注意,弄得现代人扯皮,张献忠的大顺通宝发行在明末农民起义时期,存世量不多,也能值个几十块的。但公元唐昭宗李晔改年号为大顺,那时候发行的大顺通宝却更值钱,这不光因为那时候诸侯割据,中央政府发行的铜钱在地方没办法流通,导致发行量减少。还因为唐朝的大顺年号只维持了两年,发行量极少,所以价值达到六七百。
都是方孔钱,也都是大顺通宝,但其中价值的差距可不小,难怪摊贩较真儿这年代问题。
唐风一连换了几枚大顺通宝在手里掂了掂,最后选中了一枚,他说道:“确实是唐朝的大顺通宝。”他指着上面的方孔说道:“这个D,张献忠的小一点,李晔的大一点。”
“哈哈!”唐风身后传来一阵哄笑,这话说的,在比什么东西大小呢。
唐风没工夫说笑,他问道:“老板,这多少钱?”
看唐风那身穿着,摊贩根本没把他当成目标客户,随口说道:“800一枚,不还价。”
“成交,这枚我要了。”唐风没有讲价,直接将那枚铜钱揣进兜里,然后拿出那一摞钱数了二十多张给摊贩,不是给小费,而是钱太碎。
摊贩这价钱开得有些离谱了,没想到这土老帽连价都不回,他马上满脸堆笑的问道:“我这儿总共有十枚呢,您就要一枚?”只要有钱,土老帽就是爷!
唐风点头说道:“嗯,就要这一枚。”
“小伙子。”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你那枚字迹已经模糊了,品相是十枚里面最差的,我看你还是看仔细一点,换一枚吧?”
“谢谢您老提醒。”唐风报以一个微笑,说道:“要的就是这古朴。”
唐风不多话,很快离开了,老者对摊贩说道:“还有九枚,你开个价吧?”
摊贩说道:“您老也看到了,800块一枚,总共
老者低声对摊贩说道:“大家都是行里人,明人不说暗话,剩余九枚1000一起走,怎么样?”
“你开什么玩笑,那不行!”摊贩马上摇头。
老者在摊贩耳边说道:“你以为把方孔做大,再浸入加入硫酸铜的醋中,最后入土埋藏能骗得了人吗?我是看在你以古改古的份上开的价钱,一百块一枚,你已经够赚了。”
摊贩看了看老者的神情,低声说道:怎么样?”
老者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最后一个价不行就只有不行了。”老者说完之后,起身就走。
他才走出几步,摊贩就叫道,哎哟,亏本给您了,就按你说的价!
众人一看这情形,明白了,那乡下人上大当了。
但凡卖古玩的店铺同样也会收购古玩,低买高卖,奇货可居是古今通用的商道,唐风走进街拐角另一头的一间小铺子,老板抬眼瞧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唐风说道:“老板,您收古币吗?”
“你有?”老板来了精神,这种外地人一看就没什么钱,您别指望他能买东西,但他是来卖东西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这种人不懂行而且缺钱,往往有机可趁,低价买好货。
唐风拿出那枚铜钱说道:“天顺通宝您要吗?”
“天顺通宝?真的?”老板马上站了起来。
老板接过铜钱,拿着放大镜看了又看,之后,他坐到电脑前,移动鼠标调出图片,仔细的与实物做对比。最后,他将那枚铜钱还给唐风,说道:“这是唐末的大顺通宝,不是天顺通宝。”
唐风轻轻松松的说道:“你如果真的不识货,我可以到别家,但要欺负我不懂行就大错特错了,不懂行我敢入这一门吗?虽然这天字的一横已经跟钱沿腐蚀在一起,模糊得快看不清了,但那一撇笔锋略钝,绝非自然腐蚀的效果。”
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没有,老板听完唐风的话,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唐风说道:“都是行里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板微微一笑,点头说道:“高手,果然是高手,你是从一堆大顺通宝里面拣出来的吧?”商人的脑子活,虚的蒙不了人,那就来实的。
唐风耸耸肩,说道:“这个就无可奉告了,您要吗?”
“你开个价吧。”老板说道。
“这个数。”唐风伸出了两根手指,然后他说道:“老板不会不知道近期的行情吧,转个手就赚两千,已经不少了。”
唐风并没有直接说出数字,但这位老板却没有细问他,他摇了摇头,说道:“这枚天顺通宝腐蚀严重,两万块贵了点吧,最多一万五。”
靠文物吃饭的都是行家,如果不是腐蚀严重,这枚天顺通宝怎么可能落在唐风手里。好在那位打眼的摊贩看到这枚“大顺通宝”的方孔已经自然腐蚀扩大,没有画蛇添足再进行“加工”,要不这枚天顺通宝就废了。
唐风想了想,说道:“虽然有所腐蚀,但主体还是完整的,只要稍作做一下修补,品相绝对差不到哪里去,一万九。”
老板说道:“修补费时费力,也不是一件轻松活,一万六。”
唐风说道:“讨个彩头,一万八,少了我就换别家!”
“成交!”双方心理价位不断接近,老板总算爽快了一回,他直接从下面的保险柜里拿出两摞还有封条的红色人民币,在抽出20张之后,他将钱递给唐风,说道:“以后有东西尽管拿过来,一回生二回熟,只要大家有的赚,保证货款两讫。”
“没问题。”唐风接过钱仔细数了数,确定够数无假币之后放进了背包。
凡事都有例外的,明朝的正统、景泰、天顺出现了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三朝两帝现象。明朝正统年的皇帝是明英宗朱祁镇,朱祁镇在正统十四年的时候御驾亲征北蒙,结果惨败被俘,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土木堡之变。
之后,明代宗朱祁钰即位,改年号为景泰,本来这事就算完了,但蒙古人却将朱祁镇放了回来。而朱祁钰也没有处理好“善后”,结果养虎为患,景泰七年,朱祁镇用被子捂死重病中的朱祁钰,自己又做了皇帝,改年号为天顺。
诡异的人造就诡异的年代,诡异的年代出诡异的事。所以,正统、景泰、天顺这三朝也诡异的没有一件官款瓷器传世。同样,天顺时期的天顺通宝的存世量也很少,每枚天顺通宝的价值高达元也就不足为奇了。
无商不J,摊贩将价值几十块的明末大顺通宝以古改古弄成了价值几百块的唐末大顺通宝,但他做梦都想不到,这一堆大顺通宝里面还混杂着一枚明朝的天顺通宝。
他以为以800块的价钱卖给唐风自己赚大了,在他偷笑的同时,唐风也在偷笑。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J中还有J!
唐风刚走出店铺,迎面就碰上了一个人,这个人还真是冲着唐风来的。
唐风笑了笑,说道:“哟,这么巧?是你呀。”
第八章 土气也装*
唐风一出门就碰上了林沐雨,林沐雨瞧了他一眼,轻笑着说道:“瞧你那小样,又发了一笔小财吧?”
“小财?”唐风连忙低头四下查看,嘴里问道:“哪里哪里?”
林沐雨掩嘴而笑,说道:“别装了,我早就看到你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收眼底。”
“哦!”唐风一拍脑袋,说道:“我还有点事,失陪了。”
“哎,别急着走啊。”林沐雨拦住唐风,说道:“你可说过,如果你能帮得了我,那你一定会帮我的。如今你已经开始淘文物了,那就是可以帮得上我了,你去哪里
都要带上我的。”
哎,真麻烦,唐风说道:“我这样小打小闹的游击战不适和你。”如果带上她,唐风就失去了机动灵活性。
“哎!”林沐雨说道:“你怎么老想撇开我呢?”
唐风说道:“小姐,我的水平没你想的那么高。”
“我不是高估你。”林沐雨说道:“而是低估了你,你有意穿这么老土出来是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对不对?”
唐风这不是装低调,他完全就是一个土老帽,而林沐雨却偏偏以为他这是高姿态的腔调。
“天色不早了,我真有事。”唐风又要走。
“你倒是听我说完呀。”林沐雨说道:“我可以给你报酬的。”
“报酬?别动不动就提钱,那多俗啊。”唐风一副视金钱为粪土的样子,说道:“君子爱财,取之哎,那个你给多少?”
“呵呵。”林沐雨笑着说道:“又装上了吧,知道你不差钱,意思一下而已,每天一百块,怎么样?”
每天一百,一个月就是三千,那得养好几头猪呢?唐风心下一想,反正捯饬文物也是饱一顿饿一顿的,不如顺便带上她,起码有个经济上的保证吧。他故作无奈的说道:“唉,助人为乐,那好吧。”唐风虽然刚刚小赚一笔,但状况依然不容乐观,饱暖思Y欲,这还没保暖呢,哪里有功夫在美女面前装清高。
“嗯,谢谢你。”林沐雨说道:“那就从今天算起吧。”
“那好。”唐风说道:“不过我今天另有要事,明天出来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嗯,那好。”林沐雨点了点头,拿出一款纤薄的苹果手机,说道:“你的号码是多少呢?留一个。”
唐风说道:“我还是四川老家的号呢,明天买了新号再给你。”
林沐雨从包里的名片本里拿出一张名片,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你可不许耍赖。”然后,她上前一步,轻轻拉开唐风上衣的口袋,将名片放了进去。
“好。”唐风说道:“那就这样了。”
唐风今天是真有要紧事,衣食住行,他的住地还没有解决呢,初来乍到,当务之急就是找房子。
真正意义上的北京市区是指二环路以内的东城区、西城区、崇文区和宣武区,这四个区是传统上的内城区。随着城市的扩张,朝阳区、海淀区、丰台区和石景山区也被认为是北京市区。
一个城市的房租,越靠市中心越贵,越靠郊区越便宜。唐风坐上开往郊区的公交车,每当看到房子差一点的地方他就下车去找中介公司,外地人都不相信中介公司,唐风是去看房价的,这一路下来,他就离党中央越来越远了,最后找到了通州区。
北京有一句俗语,要问神仙都住哪儿,胡同儿里边儿四合院儿,唐风就沿着神仙的足迹走进了一条小胡同。功夫不负有心人,唐风终于看到了一则有房出租的广告,七拐八弯之后,他走进一个四合院。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这规矩人都懂,狗也懂,一条大黄狗就龇牙咧嘴冲着唐风不亦乐乎,乡下长大的唐风才不怕这瘟症,他突然蹲身之后起身空手一挥,大狗呜呜呜的跑开了。
听到狗叫,里边有人出来了。
“哟,哥们,是您呀!”说巧还真是巧,唐风碰到的居然是上次差点买到假古玉的眼镜兄。
唐风微一点头,问道:“外面的广告是你贴的?”
“您还要租房子?”眼镜兄的眼镜片子差点掉下来,这可是古玩界的大拿呀。
唐风刚想说话,眼镜兄就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知道了,您是来掏老宅子的。”有年生的老宅子多文物,指不定门槛就是花梨木劈出来的,唐风这样的“大拿”到这种四合院,眼镜兄当然以为他是来掏老宅子的。
唐风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他说道:“我是来找房子的,你们这儿有空房吗?”
这什么年月呀,土气硬要被人以为是装*!
唐风苦笑一声,锤子,眼看到起自己就要露宿街头了,还掏个狗P的老宅子。
眼镜兄说道:“本来我们家只租女客的,但如果是您要掏老宅子暂住的话,肯定没问题。”
瞧这家伙一脸猥亵样儿,还tm只租女客,指不定晚上就有人揭瓦**,唐风强忍住抽这家伙的冲动,说道:“多少钱一个月呢?”
“您快别谈钱了。”眼镜兄客客气气的搂住唐风的肩膀,说道:“里边儿请,只要哥们以后多指点,我倒给你房租都成”
“只要有您在,方圆十里之内的古玩骗子都不敢从这门前路过,得嘞,到了。”眼镜兄推开门,唐风看了看,虽然到北京还没怎么“捡漏”,但这回可真算见识什么叫“简陋”了,房子一间、厕所外边,除了一张空床一个柜,桌子一张,椅子两把之外就什么都没了。
眼镜兄笑着说道:“嘿嘿,小地方,我去给您准备东西,您先暂时委屈一下,明儿我陪您去掏老宅子!”他就记得这么点破事儿了!
唐风说道:“不用准备东西了,我自己去准备。”
“还不知道您的高姓大名呢?”眼镜兄伸出手对唐风说道:“我叫陈彦。”
唐风伸出手跟他相握,说道:“唐风,很高兴认识你。”
陈彦说道:“哥们您放心,这周围住的都是北漂,全跟您一样,文化人儿。”
第九章 掏老宅子(一)
唐风花了足足两个小时准备生活必需品,这一圈兜下来,眼镜兄他们家周围的情况都摸透了。
当前形势一片大好,不能说这边是贫民区,顶多只能叫旧城区。这边布置房屋和院落讲究南北轴线对称,坐北朝南,东南角开大门。唐风从这些院落的装璜、雕饰、彩绘看的出来,这边的房子大多都是明清时期的建筑。怪不得陈彦会以为自己是来掏老宅子的,老宅子就好比是装“人”的大型容器文物,甭管什么吧,只要年生长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日常用品都有可能是文物,说不定随便串串门,**下面就能挨上老红木凳子。
没想到误打误撞跑到了旧城区,与其跟那帮J商尔虞我诈,还不如到这边来碰碰运气,唐风想好了,明天得仔细转转。
老宅子这边很多房子都住着北漂一族。北漂是指非北京户口的、在北京生活和工作的人。由于这些人来京初期都很少有固定的住所,搬来搬去的,给人漂乎不定的感觉,所以才叫北漂。“漂”这个字儿还是比较诗意的,因为北漂几乎都是青年人,而且多数人都具有一定的知识技能或较高的文化素养,他们追求理想的成分更多一些。从这一点来说,唐风也算是北漂,但和那些衣着光鲜的北漂比起来,他就略显寒碜了点,好歹北漂很多人白天都在王府井那边的写字楼出没的。
一夜过来,虽然条件差点,但唐风睡的却挺香。第二天早上,他端着脸盆出门洗漱,刚弄好不久。两个貌似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就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开口叫道:“陈老板在家吗?”
唐风倒想不到眼镜兄还是个老板,陈彦匆匆忙忙的跑出来,说道:“哟,是您二位啊,快请进。”
一群人走进了堂屋,陈彦招呼老婆上茶,自己走到唐风这边,他对唐风说道:“唐风兄弟,说不定这两个人待会儿就会去掏老宅子,你去不去?”
掏老宅子这事吧,还真不好一个人去,总不能看见老宅子就往里闯吧,人多好办事,唐风点头问道:“能一块儿去吗?”
“没问题。”陈彦说道:“走,到我家喝杯茶,大家认识一下。”
唐风回屋换了身衣服和陈彦走进堂屋,陈彦应该是做装饰品生意的,家里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根雕作品。一个中年人看完这些根雕作品,摇着头说道:“陈老板,最近好像没出什么精品吧?”
陈彦说道:“没有好的树根原料过来,我这边儿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位是”他抬眼看了看唐风,陈彦立即走过来介绍,两个人中,先说话的那位名叫刘书南,是做装饰品生意的。另一个叫赵永世,开着一间古董店。
陈彦介绍到唐风的时候说他是淘文物的,唐风跟此二人先后握手,三人嘴里都很客气,但刘书南和赵永世的眼神中多少露出了一些不信。
一番寒暄之后,陈彦说道:“今儿大家都有空,咱们再去掏一趟老宅子?”
赵永世毕竟是做古董生意的,他马上点头说道:“嗯,那就跑一趟吧。”
“哈哈,好久没有掏老宅子了,今天去碰碰运气。”刘书南表示同意。
赵永世说道:“不过,到了路口,可要劳烦你们先等一下了,我的一个朋友也要到这边来。”
四个人一起走出陈家,穿过胡同来到公路边,唐风这时候才想起林沐雨,他拿出名片走到一边用手机拨通了号码。
刘书南奇怪的问陈彦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看他那范儿不像是玩收藏的料吧?”
“哎。”陈彦说道:“我也搞不懂,但他的眼光确实很毒,可能是故意装的吧。这一行,太显容易被宰。”
这一等,时间可够长的,赵永世一打电话就没有停过,二十多分钟后,他才挂了电话。他指着远处开过来的奔驰不无得意的说道:“那是我很铁的一个哥们。”
陈彦问唐风道:“你也有朋友要来吗?”与赵永世的焦急等待不同,唐风对林沐雨来不来并不是很关心。他点头说道:“嗯,应该快到了,不到的话也无所谓,我们可以先去的。”
赵永世似乎以这个开奔驰的朋友为荣,看他那春光满面的得意样,好像自己也开上了奔驰一般。他的朋友是一个三十岁左右、家底颇为殷实的男人。
唐风本来没怎么注意那个男人的,但他那身装备勾起了自己家传的职业病,那男的衣着光鲜自是不用说。他的耳朵上挂着铂金耳钉、脖子上戴着粗壮的黄金项链,左手腕有翡翠佛珠,右手腕有金表,仅有的十根手指就有三根戴着价值不菲的戒指。还没完呢,他的皮带上还挂着一块玉,末了,他手上还拿着一款诺基亚镶钻手机。好嘛,这身儿就是一移动珠宝展览会。
在唐风那乡下人的认知中,除了蜈蚣有可能这么戴之外还有一种人也这么戴,那就是躺在古墓中的“人”。
移动珠宝展览会给几个人都发了名片,唐风看了看那张名片,上面写着星球集团世界公司大中国区总裁江源,霍,又是星球又是世界,这谱摆的真够大的。
这边还没玩,一辆红色甲壳虫开了过来,唐风对着甲壳虫挥了挥手。
两个人都有朋友来,一个开着奔驰一个开着大众甲壳虫,相比之下的结果显而易见。但是,当甲壳虫停在路边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赵永世的喉结有蠕动的迹象,那是一个吞口水的动作。
车门开,首先出现的是一条穿着白漆皮高跟鞋的美腿,那R色透明丝袜在阳光的照S下泛起格外诱人的色泽。而且,这条腿露出大半截之后还没有出现遮盖物的迹象,两条腿在快要相交的地方——被一条粉色印花超短裙给没收了。
林沐雨头一低,走出了甲壳虫,在她抬头之际——“嗯。”不知是谁吞口水吞出了声音,做女人真的挺好。
“林小姐,你好!”首先走过去迎接的不是唐风,而是移动珠宝展览会,好嘛,这边人全给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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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掏老宅子(二)
“江先生你好。”林沐雨向江源打招呼,人却在朝唐风这边靠,她来到唐风身边轻轻牵起他的手,左右摇了摇,娇滴滴的说道:“对不起,人家来晚了。”
啊,这就是她所谓的唐风淘古董时带上她?城里人都是这么玩的吗?别看唐风在唐家村的时候老跟其他狐朋狗友炫耀,说自己经验如何如何丰富,只要认真泡就没有泡不到的村姑,但那些都是在吹牛,他顶多也就是一土拨鼠,趁着人家不注意才敢偷瞄几眼,偶尔也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但他这个人骨子里特别腼腆,此刻,受宠若惊的他扭扭捏捏的说道:“哎,没没什么。”
“哎,我跟你说。”林沐雨说着说着,就将小嘴附在唐风的耳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这个江源很讨厌的,帮我一下。”
原来是tm这么回事,唐风抬头看着这边三人的眼神,感觉自己就是一张挡箭牌,面向林沐雨的这边完好无损,另一边却已经千疮百孔。
江源客气的对林沐雨说道:“林小姐今天也是在为剧本寻找素材吗?”
“不是。”林沐雨挽着唐风的臂弯,说道:“我是专程陪我男朋友的。”
唉,眼瞅着一朵鲜花C在牛粪上,三人倍感惋惜。
但眼镜兄似乎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说道:“正事要紧,我们走吧。”
眼镜兄陈彦对他们家附近的居民很熟悉,一行人往村东头走去,陈彦边走边介绍道:“咱这边儿不如门头沟那边的明清建筑群,往八辈儿以上走也没出过什么大户人家,但也因为我们这地儿都是贫下中农,成分好,文革时期没怎么折腾,好几拨儿文物贩子过来都能弄点东西走,今儿能不能成点事儿,就看诸位的眼光和运气了。”
到了村东头的一户人家,陈彦扯开嗓子喊道:“冯大爷?在家吗?”刚才陈彦提到过这位冯大爷,老伴儿先一步去了,儿女都在外地,老房子就他一个人看着。以前有文物贩子去过他们家,也看上过东西,但这老头就是不肯卖,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上门去问了。前些天听街坊们说这老头现在有了要出手的意思,所以陈彦今天才带人过来。
“谁啊?”冯大爷是一老实巴交的矮瘦老头,一看年纪肯定是七十朝上,连看林沐雨的眼神都只剩下慈祥了。这老头衣着破旧,脚步蹒跚,他的目光在诸人身上扫过之后停留在陈彦身上。
“哟,是老陈家的二小子呀,啥事啊。”冯大爷说话有些含糊,嘴里没剩下的几颗牙齿关不住风。
陈彦笑着说道:“嘿,这几位是博物馆的,想到您家里边瞧瞧,看看有没有值得国家收藏的东西。”但凡是北京人,没一个不能忽悠的。
“您小子就别跟我饶了。”冯大爷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说道:“我这边儿也不是第一次来人了,来的都是客,您几位请进去看看吧。”
冯大爷这四合院要比陈彦他们家小很多,大概是长时间人气不足的原因,这四合院有点Y森森的,换了晚上估计都没人敢进来。而且这院子长年失修,显得异常破旧颓废,难怪连租房的人都没有。
如此压抑的氛围,让诸人都有点渗,谁都没有说话,整个院子里只有林沐雨高跟鞋踩在石质地板上的声音不停回荡。脱离时代的老旧房子,神秘的独居老头,几个外来人的闯入,活生生的恐怖片场景。
林沐雨轻声问唐风道:“这里能淘出什么东西来呢?”
唐风环顾四周,说道:“这是明朝时期的老房子,如果当时使用的家具能够保存到现在的话,还是具有一定的价值的。”
到了堂屋,冯大爷指着堂屋中间的那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来了,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家里有点年生的东西都在这里,早些年就有人来看过,多多少少也出过价,但当时我总想着给儿女留着,坚持着不卖。现如今,我老了照顾不过来,儿女们也肯定用不上这些,你们要是看得上随便给点钱拿走吧。”下乡收古玩就有这么点好处,这些东西的主人大多不懂行,有些东西就当处理品给卖了。当然,时下全民收藏热,跑这条路的人越来越多,行情也就跟着上去了。不像早些年,完全是收废品的价格。
江源礼貌的拿出一根软中华递给冯大爷,这边的陈彦急忙上火,冯大爷也不客气,点上烟吸了一口。赵永世看这老头挺好说话,借机问道:“您老祖上什么时候迁居到通州来的呢?”
冯大爷想了想,说道:“我们家有族谱,好像是什么永乐年吧。”
永乐年是明成祖朱棣的年号,正是他,将明朝的首都从南京迁到了北京,唐风很有兴趣的问道:“大爷,能不能把你们家的族谱拿过来瞧瞧。”
冯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