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矮瘦小个说道:“放心,等会儿会找地方让你们下船的。”唐风明白了矮瘦小个的想法,这帮家伙太精了,海上交易,目视距离开阔,一旦有船只靠近他们立即就能发现。警方根本就没办法抓捕,如果强行登船,那自己的安全可就悬了,这帮人身上肯定都带有家伙,这是一艘船,自己能往哪儿跑啊。而且交易之后他们完全可以驾船驶入公海,中国法律好像就管不着那边了。
唐风犯愁,苏晴更是犯愁,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脱离了警方的预估,在预案中根本就没想到这里来。
拖船驶离港口,海岸线逐渐模糊,矮瘦小个对唐风说道:“唐老板,现在可以交易了。”接着,他拍了拍手,他的一群手下从各个位置搬出来三十多个大小不一的纸箱,打开纸箱之后,三十多件文物被摆在了船舱的地板上。杀人越货是不会了,但他们要现场交易,道高一尺没有用,魔已高一丈。
唐风这边感觉棘手,苏晴那边感觉非常非常的棘手,最致命的一点是,他们的账号警方并没有掌握,这边一转账那边就可以提款。就算可以根据汇款方找到对方的账号,那边一旦出事,狗急跳墙之下,他们三个还有命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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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J中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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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杜甫他老人家真不愧诗圣之名,刻画的太到位了。这李适之生前嗜酒如命,死后也不忘杯中之物,唐风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位酒鬼的那套酒壶,一把银壶两个金杯,材质上佳、雕工精美。
“给我纸笔。”唐风做足了老板的样子回头对岳正说道;岳正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早就七上八下了,不是说好十拿九稳的吗?
唐风接过纸笔看一样记一样,廖永康和六子那边也没闲着,三十多件不同门类的文物看下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矮瘦小个问唐风道:“怎么样?”
“东西还可以吧。”唐风点了点,说道:“什么价钱?”
矮瘦小个说道:“放心,绝对让你大赚一笔,一口价,一千二百万。”
心中有鬼必自疑,人卖赃货价钱低,矮瘦小个这价钱开得还是比较实在的,唐风想了想,说道:“哥们,能不能少点?”
矮瘦小个说道:“唐老板,做我们这一行的不容易,兄弟们也要吃饭,这价钱已经很实惠了。这些东西只要能弄到香港,它起码也得卖个两千万,我们是没这个门路,只有看您财了。”
“这样。”唐风说道:“一千万怎么”
——不许动,警察!
十几个身穿船务公司制服的人拿着枪从两边冲了进来,其中一个亮出了证件,唐风没看清字,光看到警徽了。好嘛,包饺子了,不用问,矮瘦小个在外面望风的几个手下已经被拿下了。
“砰!”唐风身体一抖,是枪声!
矮瘦小个的一个手下才一有动作,胳臂上就挨了一枪。
廖永康、六子,包括苏晴、岳正和唐风等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一副手铐铐在了矮瘦小个的手腕上,矮瘦小个怒道:“六子,你***出卖老子!”
“廖永康,你他妈不讲规矩!”六子转头怒视廖永康。
“不是我!”廖永康急忙辩解。
远处,几艘快艇迅速靠拢,穿着黑色避弹衣的警察,拿着微冲的武警快速赶到,第一批跑进来的三个人穿着警服,拿的却是摄像机。唐风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出现记的案现场都是十拿九稳的现场。他双目瞪向苏晴,苏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
“廖永康,除了你没有别人,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矮瘦小个的声音越来越远,他那边的人全部被带了下去。
六子、廖永康以及他的手下、唐风、苏晴和岳正也被戴上了手铐。
渤海海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u字形,拖船开始返航,一场抓捕秀在记的摄像机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明天又是头条,什么《案件聚焦》、《法制时刻》都是这样来的。
但是,三个穿着警服的记却没有将唐风和苏晴、岳正拍摄进去,唐风他们三个人都被拉到轮舱的一角。
另一边,廖永康和他的手下木然的望着满地的文物,记很巧合的也没有拍摄到他们。
反观其他人,都被拍摄进去了。
唐风明白了,不拍自己是保护卧底,不拍苏晴和岳正是保护警察,不拍廖永康他们只能说明一点,地下黑市和警方有种特殊的默契,出卖矮瘦小个的肯定就是廖永康。只有廖永康才能提供如此准确的情报,自己只是一个跑龙套的,苏晴和岳正只是陪衬。
猫养了一群懂规矩的老鼠,那些流窜的老鼠就是猫的功绩,甚至,这些野鼠就是家鼠勾过来的。
唐风转头望向远方,灰蒙蒙的天空笼罩在浑浊的海面,那海天一线的景色,真他妈和谐。
唐风一直挺傻,这一次他是真的装傻,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拖船靠近码头,警灯闪烁成一片,一群犯罪分子被带下了拖船。
船舱内,一个穿着白色警服的中年人亲手替唐风打开手铐,他笑着对唐风说道:“唐先生受惊了。”
苏晴在一边介绍道:“这是我们的方副局长。”
“方云军。”穿着白色警服的人向唐风伸出了手。
唐风不经意之间说出了一大堆客套话,他说道:“方局长客气了,配合警方破案是每个公民的职责”
方云军笑着说道:“我们欠唐先生一个人情啊,有事打声招呼,在不违反纪律的情况下,我们会尽量为你提供方便,谢谢!”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唐风皮笑R不笑的应承着。
曲终人散,岳正开着一辆普桑带着唐风和苏晴一起返回北京,到了林沐雨所住的小区门口,车停,唐风对苏晴和岳正说道:“再见。”说完,他打开了车门。
“唐先生。”苏晴突然叫道。
“怎么了?”唐风回头问道。
苏晴向唐风伸出了手,她说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在跟苏晴握过手之后,唐风也跟岳正握了握手,不管怎么说,这些天三个人的配合还是很默契的。
苏晴轻声在唐风耳边说道:“今天的事我真的不知情,等搞清楚了之后我会来找你的。”
唐风淡淡一笑,说道:“不必了,那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完成了这次任务,这就够了,再见吧。”
普桑载着两尊瘟神消失深夜的街头,唐风叹了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包已经皱成变形金刚的娇子。
昏暗街灯的光线不停的摇,过早凋零的黄叶在空中舞蹈,小白G在燃烧、烟在飘,但你可曾看到,因空气流动而产生的无形线条,把这一切主宰缠绕?
抽完烟的唐风将烟头扔在地上再狠狠的碾了一脚,然后,他转身走进小区。街灯,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似乎在预示着一个男人正在逐渐成长。
大楼之上,林沐雨的房间还亮着灯,能在都市的万家灯火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守望,也是一种莫大幸福,尽管她好像也不是那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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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拍卖行
—————前文略有修改————
在家的林沐雨正抱着抱枕在卧室看电视,听到门铃声,她匆匆忙忙的跑到大门口往猫眼里瞧了瞧,外面正是唐风。林沐雨甜甜一笑,准备开门,但她刚伸出手又觉得有点不妥,她缩回手整理了一番自己才将门打开。
“你回来啦。”林沐雨喜滋滋的说道。
“嗯,回来了。”关上门的唐风一把将穿着睡衣的林沐雨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也许是唐风刚从外面回来的缘故,他觉得她的身体好暖好暖。
“你怎么了?”此时的林沐雨就像《东京爱情故事》里的赤名莉香,嘴里在俏皮的问话,脸上却满是幸福的笑意。
男女之间的界限一旦被打破,说话也不再含蓄,唐风说道:“想你了。”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油嘴嗯”话还没有说完的林沐雨双唇一阵冰凉,唐风已经吻上了她。
良久,良久,唇分,林沐雨轻声问道:“那件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唐风说道:“堪称完美,明天就能上电视了,但不会有我这个跑龙套的戏份。”
“那是最好了。”林沐雨一边替唐风脱去外套一边说道:“你吃过饭了吗?”
唐风很夸张的说道:“没有,饿了几天了。”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林沐雨问道。
唐风一把将林沐雨抱了起来,他说道:“想吃沐雨。”如今的唐风再也不是那个青涩的大男孩,他已经是一个有女人的男人了。
唐风抱着林沐雨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他压着她的身体,色色的笑着说道:“你等着啊,我去洗澡。”说完,唐风一溜烟往卫生间跑去,小别胜新婚嘛。
清晨,暖暖的阳光泻入温馨的房间,唐风缓缓的睁开眼睛,林沐雨正安静的睡在他的怀里,唐风被她当成枕头的手臂已经麻木的失去了知觉,而他坚挺的关键部位到现在还被她握在手里。唐风的身体刚一动,林沐雨握着他下面的手就松开了,接着,他的手臂一阵颤抖,耳边传来了林沐雨的笑声,笑过之后的林沐雨说道:“你等着啊,我去给你做早餐。”
唐风说道:“还是我去吧。”
“不要啦。”林沐雨起身按着唐风的胸口,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昨晚辛苦,你多睡一会儿吧。”
林沐雨起身下床,唐风突然叫道:“沐雨。”
“怎么了?”林沐雨转身问道。
“那个待会儿”唐风欲言又止。
林沐雨奇怪的问道:“别吞吞吐吐的,你快说啊。”
“待会儿别忘了洗手。”唐风忍俊不禁的说道。
“去你的!”林沐雨转身走出了卧室。
餐桌上,两人共进早餐,林沐雨问唐风道:“那块笏板你是要拿去拍卖吗?”
唐风一边吃东西一边点头说道:“嗯,那东西只有通过拍卖才能体现价值。”
林沐雨说道:“我咨询过拍卖公司了,他们让今天拿过去看看。”她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她接听之后对唐风说道:“你的。”
唐风接过电话一听,是陈彦的声音,陈彦说道:“我的天,可找到你了,你的手机怎么老不在服务区啊?”唐风在做“卧底”期间把陈彦的号码设置了。
陈彦这么一说,唐风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把手机设置改回来,他胡诌道:“哦,我的手机出了点问题,现在已经修好了。”
陈彦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他问道:“兄弟,帮个忙成不成?”
“行,只要我能帮得上。”唐风跟陈彦处得不错。
陈彦说道:“前些天我弄到一拓本,你过来帮我断一断代。”
“可以,但上午不行。”唐风说道:“我上午要去拍卖行。”
“啊!”陈彦突然把声音分贝提高了几个档次,他问道:“你又淘到好东西了是不是?”
“什么叫‘又’淘到好东西了。”唐风说道:“就是上次那块笏板,你不都看到了吗?”
陈彦说道:“看到了但不知道它的价值啊,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另外,我这边又找了一个好门路,待会儿告诉你,你现在哪里?我来接你。”
唐风报完地址挂掉电话将手机还给林沐雨,他问她道:“你要一起去吗?”
林沐雨将写着拍卖行地址的纸条递给唐风,说道:“算了吧,你那个朋友找到的门路非外即邪,我去不方便,你回来别忘了跟我讲就成。”
唐风点头说道:“那好,我把这些天碰到的事情跟你讲讲。”
“嗯,听着呢。”林沐雨拿出了笔记本。
唐风讲完这些天的遭遇之后,陈彦的电话也来了,他拿起背包说道:“那我先走了。”
“你当心点。”林沐雨将唐风送出家门。
唐风走出大楼,陈彦的奥拓已经停在小区的门口了。
“哥们,好几天不见了。”陈彦笑着打招呼。
唐风跟他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他将拍卖行的地址递给陈彦,问道:“你知道地方吗?”
“那还用说。”陈彦说道:“咱可是老北京,甭管哪个角落,只要人能过的,就我没我不知道的。”
做为中国的文化中心,北京的拍卖业很兴旺,比较知名的有中国嘉德、北京翰海、朵云轩、朱记等。此刻,陈彦的奥拓就停在了位于朝阳区的一家拍卖行门口,唐风下车一看招牌,不禁摇着头问道:“怎么会是这里?”在他头顶的上方,有一块黑色的匾额,上面写着朱记拍卖行五个大字。
陈彦看了看林沐雨写的地址,说道:“没错啊,朱记拍卖行,就是这里,咦,这么巧?”陈彦想起来了,上次在天津,唐风趁机敲竹杠,把那张明朝奏折卖给了老朱家的人。
北京朱记和天津朱记的布置如出一辙,无论是主体设计还是细节布局都透露着明代元素。
“您们好。”前台小姐礼貌的接待二人,看来我们的唐风正逐渐的摆脱土气,至少没再被人当成送货的,他说明来意后,前台小姐将他们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接待唐风他们的是一个年轻人,他拿着笏板看了半晌都没有看出个结果来,陈彦不耐烦的说道:“我说,成不成你先回个话呀,我这哥们可是大拿,还忙着呢。”
年轻人将笏板还给唐风,说道:“麻烦您二位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他走后,陈彦摇着头说道:“这水平太高也不是好事儿啊,曲高和寡,这家伙铁定是搬救兵去了。”
一会儿,年轻人走了回来,他的身后还有一女的,这一照面吧,都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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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暴利行业
这个女人唐风和陈彦都见过,就是她从唐风手里买走了那张明朝奏折,她对唐风的印象相当的差。就纯商业的角度来说,唐风仗着奇货可居哄抬物价也无可厚非,但这样必然会降低他的人品值。
女子当然记得唐风,她说道:“原来是你。”
唐风说道点头说道:“嗯,可不就是我吗?”
“哟,真是巧啊,想不到在天津碰过头还能在北京见着面儿。”陈彦这话就差一个后缀——缘分啊。
女子微微一笑,不无讽刺的对唐风说道:“这一次您又上了多大的当啊?”在一个地方偷一次那是初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是流窜的惯犯了。
有好东西还怕找不到下家吗?大不了换个地方就是,唐风现在一门心思钻钱眼里了,他没搭理这位看他不顺眼的女子,直接问那个年轻人道:“这生意你们接不接?不行我换别家了。”说完,他起身就要往外走,陈彦看到他要走,也跟着起身。
什么叫品?那是三张嘴,吃饱了喝足了才有力气讲“品”,唐风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讲“品”的高度。
女子想不到唐风如此小气,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就要走人,看来这个人不但没人品,而且还没度量。哼,这样的生意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她也没有要留他们的意思,离了他们朱记就要关门吗?
眼看着双方就要不欢而散了,门外又进来一个人,这人唐风上次在贾德旺店里碰到过,就是那个把《国史通典》拿去拍卖的中年妇女,她说道:“开门迎客哪有不接生意的道理,两位请坐。”接着她转向那位女子说道:“小月,你去倒两杯茶给这两位先生。”
“嗯。”被叫做小月的女子乖乖的点头答应了。
唐风算是看出来了,你说这两位吧,分开来看也感觉不出什么,凑一块儿就不难看出她们有许多相似之处,即便不是母女,血缘关系也不会太远。
中年妇女看到他们还没有落座,忙客气的说道:“两位先坐下吧,生意上的事情慢慢再谈。”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以礼相待,唐风也不好意思说换别家的话,他和陈彦一起坐了下来。中年妇女轻声跟年轻人交流了几句之后走到唐风这边,她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说道:“真不好意思,由于我们的员工拿不准,耽误您二位的时间了。”
唐风接过名片看了看,这位中年妇女是北京朱记拍卖行的总经理,名叫朱碧薇,他笑着说道:“没事,不耽误。”农民到底是淳朴,人家客气,唐风也客气。
朱碧薇说道:“麻烦,再把东西拿过来看看。”
唐风将手里的笏板交给她,她将笏板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之后问唐风道:“您是什么判断的?”拍卖行业门道多着呢,他们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判断来,如果说出来人家不委托,岂不是免费给人做一回鉴定。当然,他们更希望委托人不识货,这样最好不过,他们可以自己拿下直接捡漏。
唐风说道:“应该是清朝道光年三庆班的象牙道具笏板,既然是道光年三庆班的,那肯定就跟程长庚有联系。”唐风这边说完话,跟唐风过不去的那位女子奉上了茶水,陈彦和唐风也不会真跟她计较,齐声道谢。
“先生好眼力。”看到唐风判断准确,朱碧薇才点着头说道:“是三庆班的象牙道具笏板肯定没有错,但这并不是程长庚使用过的直接证据,因此,这东西的委托佣金可能会高一点,因为我们还要去寻找能证明这是名人遗物的证据。”
看着小月似笑非笑的表情,唐风明白了,这回要轮到自己被敲竹杠了,他问道:“多少?”
朱碧薇说道:“百分之十五。”
“啊?”陈彦说道:“百分之十的委托佣金已经很离谱了,您居然要百分之十五?”
外行人不知道,拍卖行业绝对暴利,不但卖家要支付最终成交价百分之十的委托人佣金,买家还要支付成交价百分之十二的买受人佣金。这还不算,如果流拍,拍卖行也要收取委托人拍卖底价百分之三的佣金。说直接一点,如果一件拍品的底价定为50万,那拍卖行起码就有1。5万的收入。如果最终成交价是100万,拍卖行将收取卖家10万佣金、买家12万佣金,加起来22万。这还是国内的佣金比例,国外大型拍卖行的佣金比例最高可达百分之二十,鬼谷下山元青花大罐的成交价折合人民币为2亿出头,加上佣金才是2。3亿,再加上委托人佣金,拍卖行仅这一笔业务收入就差不多能达到5000万人民币。
朱碧薇笑着说道:“两位请放心,我们是不会乱开价的,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可以在委托合同中另加一条豁免条款,如果您二位能够找到直接证据的话,我们就按照百分之十算。”
唐风当然不希望钱都让拍卖行赚去了,但他也没有办法,拍卖行有一套成熟的C作手法,他们会摆出各种噱头大肆炒作,以达到吸引目标客户上门的目的。所以,尽管唐风很勉强却还是点头答应了,他说道:“没问题。”
双方谈妥,朱碧薇开始拟合同,查看合同、核对身份、验看实物等好一番忙碌后,双方分别签字,所有程序都走完,朱碧薇向唐风伸出手说道:“唐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唐风伸出手跟她相握。
签了委托拍卖的合同,东西就留在了朱记拍卖行,唐风跟陈彦回到他的奥拓车,上车之后,陈彦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跟唐风说道:“喂,哥们儿,刚才那尖果儿盘儿可真够靓的。”
“唉。”唐风同情的拍了拍陈彦的肩膀,说道:“她靓不靓已经跟你没关系了,回家抱老婆哄孩子去吧。”陈彦他老婆唐风见过,典型的北方妇女,身体健康、发育正常、不算半老徐娘、也凑合中等偏上。
汽车发动,两人一路前往通州,车上,陈彦说道:“她叫柳月,杨柳岸上的晓风残月,够诗意吧?”看来这位是耗子撇左轮,起逮猫心肠了。
唐风笑着说道:“哟,您这就瞄上了?连名字都问到了。”
“嗨,就她那清高样,我才不会自找没趣。”陈彦说道:“刚才顺便跟前台小姐打听的。”
唐风说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这方法是用对了,但也得小心后院起火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耗着时间,半个多小时后,奥拓到了陈彦他们家的胡同口。
到了陈家,陈彦他老婆热情的招呼唐风道:“哟,唐风啊,快请坐。”接着她又是挪椅又是端茶忙得不亦乐乎,她越是这样客气唐风心里就越是发毛,他连忙客气一番。唐风跟陈彦他老婆碰过几次面,但她从来就没有搭理过自己,今天一见面突然变这么热情让他很不习惯。
趁着陈彦去里屋拿拓本,他老婆说道:“唐风兄弟啊,我可得好好谢谢您呀,谢谢你上次帮我们家二子淘回来的官印,行家看过了,是真的。”
“呵呵,应该的”唐风嘴里一直说着客气话,心里却在暗叹,这人啊,活着真累。
“唐风,就是这折本,你给看看。”陈彦兴冲冲的从里屋拿出一本十六开、封面呈古旧蓝色的折本递给唐风,唐风双手接过折本,折本外表看起来就像书,但它的每一页是连起来的。
唐风这边在看,陈彦在一边介绍道:“这纸肯定是古纸,我拿去检测过了,就是具体年代难以判断,卖家说是明清时期的。”
唐风展开折本的第一页,前两排赫然写着:大唐西京千福寺多宝佛塔感应碑文,此折本拓的是颜真卿的《多宝塔感应碑》的开篇题款而不是全文。
唐风看了半晌之后点着头说道:“陈兄,运气不错呀,虽然不能确定具体时间,但这东西肯定是真的,好好留着吧,绝对有收藏价值。”
陈彦他老婆一听这话,喜上眉梢的说道:“唐风啊,您先坐,我先出去买菜。”
唐风点头说道:“哎,嫂子您忙。”
陈彦他老婆刚出门就折了回来,她对陈彦说道:“二子,一定要把唐风兄弟给留下,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
陈彦捡了个大漏,心里难免有些得意,说话底气十足,他不耐烦的说道:“这还用你说,我知道了,你快点。”
老婆才一走,陈彦这家伙就开始摆谱了,他大言不惭的对唐风说道:“这倒霉媳妇,她要敢不听话,我立马休了她!”。
“我说,您千万别!”唐风立马跟他划清界限,他可不想被他老婆追——还拿着菜刀。
“您还真信啊,我这也是随便说说,我可以换个老婆,但孩子不能换亲妈呀。”陈彦总算说了两句人话,不过,他的得意劲还没过,很快又开始自夸起来,他说道:“我这人没其他优点,就是心态好,你别看我光跟着你,我一直在学呢,我晃一眼这么一看,它就是明清时期的。”
“还明清时期的?”既然他说自己心态好,唐风也就直言不讳了,他说道:“这就是清明时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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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寻宝
“啊?”陈彦立马就乐不起来了,他张大嘴巴问唐风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刚才还明清时期呢,怎么一转眼就变清明时期了呢?”
说出鉴定结果有时候也要看情况的,有陈彦他老婆在,唐风真的不方便直说,他要说了,当时肯定没事,但他一走可就是《第一次宅世界大战》了。但这种事情没办法隐瞒,迟早是要穿帮的,唐风拍了拍陈彦的肩膀,说道:“知道你心态好,刚刚你老婆在,我不好直说,但这东西肯定是假的。”
陈彦很是沮丧的说道:“我不是不信你,你重要给我讲讲原因吧。”
唐风点头说道:“那是当然。”他说完之后,将整个折本打开摊在茶几上,颜真卿的《多宝塔感应碑》开篇题款字数不多,上面写着——
大唐西京千福寺多宝佛
塔感应碑文
南阳岑勋撰朝议郎
判尚书武部员外郎琅
琊颜真卿书朝散大
夫检校尚书都官郎中
东海徐浩题额★原文古体,从右往左竖字,无法在起点显示★
《多宝塔感应碑》全称《大唐西京千福寺多宝佛塔感应碑》,立碑于唐玄宗在位时的天宝十一年四月,是目前已知颜真卿的书法中书写时间最早的碑刻,它反映了颜体早期书法的风貌。此碑碑文结体严密,字体严谨、秀整,笔画粗细变化不大,是颜真卿继承传统的作品,风格接近欧阳询。
中国古代的碑刻很多,但历经数百年的天灾**之后流传下来得却很少,所以,碑刻拓本的行情一直居高不下。民刻石碑大多都放置在露天的开阔地,难以避开风雨雷电的侵袭,大多官刻石碑虽筑有亭台,但同样会被风化。天灾不可拒,**最可惜,不谈历代战火、无数“运动”毁碑无数,有的人利欲熏心,在碑拓若干份后不惜毁碑,因为没有原碑的拓本就是孤本,身价将会倍增。
碑刻都是石质的,立碑之后就无法转向,但风向却在随着季节的变化而改变,由于石碑本身受力点不同,加上字迹简繁、笔画粗细、石质变化等原因,时间一长,同一平面的碑刻就会发生不同程度的风化。反应在碑拓上的直观感觉就是有的字迹清晰有的字迹模糊,同一碑刻在不同时期的拓本字迹相差都很大,有的缺字有的缺笔画。
唐风说道:“你这个拓本的问题就在于字体呆板,没有颜体的神韵,而且字迹清晰与模糊之间的差异太大,完全没有自然过度的感觉,风又没长眼睛,一阵风吹过来怎么也不可能光吹一个字吧?所以,这肯定是从翻刻石碑上拓下来的,说清明时期那是玩笑,说不定是谷雨时期的。”陈彦这人挺豁达,唐风努力的制造一点轻松气氛。
陈彦摸着脑袋说道:“可我都拿去检测过了。”
唐风摇着头说道:“大哥,拓本不能光看纸的好不好,作假者完全可以用古纸碑拓嘛,虽然成本高了点,但相比假拓本的暴利,这又算得上什么?你这个啊,就跟上次江源买的那个假地契一样,老瓶装新酒。”
陈彦气道:“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到你这儿就捡漏了,到我这儿就剩下打眼了呢?”
唐风说道:“我从小学的就是这个,就是死记硬背,我爷爷认识省城博物馆的一个老馆长,每隔一年都要带着我到他那儿考试。每个人的专长不同,叫我来玩你的雕刻艺术我不会打眼,只会傻眼。”估计又是一个盗墓的,解放后都改行了。
“哎,您就别提雕刻了,说起来我还是吃这行饭的。”陈彦说道:“我一开始也怀疑来着,但那卖家说颜真卿那时候的书法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我觉得应该是这个理儿,总不见得一出来就是一书法家吧?”
“字体差别只在细微,这翻刻水品还是挺高的,你留着吧,挂墙上挺好。”唐风说道:“哎,对了,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陈彦有些紧张的望了望大门口,小声说道:“六千八。”
唐风也跟着望向大门口,他问道:“嫂子还不知道吧?”
“什么话呀,大老爷们还能怕老婆。”陈彦大言不惭的说道:“我这是让着她,万一她要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让街坊们知道了多不好。”
“六千八还算好,没亏多少,想办法捞回来就成了。”唐风突然想起陈彦上午在电话里说的话,他问道:“哎,你不是说你找了一个好门路吗,哪儿呀?”
六千八确实不算多,上次唐风帮他淘的那方李适之的官印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个数,陈彦说道:“在密云,那边要修路,刚好要穿过一个有年生的道观,马上要拆了,我估摸着能有点东西,过去看看吧。”
唐风真佩服陈彦那耳听六路的本事,这种消息也能收到,他问道:“文物国有,我们这样不违法吧?”
“违法?多新鲜呢。”陈彦说道:“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四不反党,违什么法?他们反正都是要拆成建筑垃圾的,我们这是替他们减轻负担。”
唐风说道:“成,那下午我们就跑一趟吧。”
这时,陈彦他老婆回来了,她拎着一大堆菜笑着对唐风说道:“唐风兄弟啊,您先坐一会儿,我给你们做饭去。”说完,她乐滋滋的走进了厨房。
“千万别让她知道!”陈彦跟唐风异口同声。
密云县位于北京东北部燕山山脉脚下,历史悠久,山清水秀,被古人誉为“燕国天府”,密云的旅游资源丰富,长城呈圆弧状围绕密云东北部,著名的长城景观有司马台长城、古北口长城、卧龙山长城、蟠龙山长城、滴溜山长城。
吃过午饭,陈彦和唐风从通州区一路赶往密云县古北口镇,古北口镇是燕京门户,战略位置突出,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他们所到的河东村离京通铁路、京承高速公路、古北口长城三线交汇的地方不远。
大路走过是小路,小路走过是山路,现在的唐风和陈彦正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陈彦摇着头说道:“唉,那小子的消息真***扯淡,这鬼地方哪来的道观啊。”
“道观我倒没有看见,但我看到文物了。”唐风眼望着前方,很有把握的说道:“而且还是无主的文物。”
“哪儿呢,既然是无主的,那我们就搬回去。”陈彦循着唐风的目光向前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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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考古专家
“开什么玩笑!”陈彦远远望去,只看到位于远方山脊之上的巍峨长城,他说道:“这玩意儿就算能搬都没地儿放。”
唐风说道:“我不是说长城,我是说前面那座石拱桥,绝对的文物。”他们所走的乡村小路的前面,有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山下有一座石拱桥。
“果然是无主的,就是搬不动。”他们现在离那座小桥还有二十米,陈彦看着那座不起眼的小桥,问道:“你离这么远就能肯定那是文物?”
唐风用手指了指石拱桥边那颗树冠巨大的银杏,对陈彦说道:“那棵树可以证明这是文物。”银杏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树种之一,最早出现在3。45亿年前,被称为活化石,这种树的寿命长达千年,中国现在仍然存活的银杏距今已有3500多年的历史了。
由于石拱桥就在这颗银杏树下,银杏的根系已经扎进了石拱桥的石缝,一看那根最粗壮的树根的直径就不难想象这座石拱桥的历史有多长。
两人走到石拱桥的桥边才发现桥下是一条滩多水少的小溪,浅草没路、小桥流水,如果老树再停上一只昏了头呱呱直叫的乌鸦的话,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悲凉萧瑟感觉就出来了。
但他们并没有看到乌鸦,却看到了一位美女。唐风跟陈彦来到石桥边才发现这边挺热闹,有好几个人坐在桥下小溪边的石滩上。
“差不多了,开工吧。”一个中年人招呼着同伴。
唐风和陈彦两个人的眼睛同时聚焦在一位身段窈窕的女子身上,运动鞋、牛仔裤、夹克衫,马尾辫露在棒球帽外,女孩子也可以英俊潇洒的(春哥纯爷们,不归此类),她的五官精致的无懈可这时,她那冰冷的目光望向了唐风,唐风宁愿遇见一只昏了头呱呱直叫的乌鸦也不愿意遇到她。
她就是柳月,其实唐风也就看了几眼她的背影,但偏偏就跟她的目光相遇了,柳月愣了愣之后突然掩口而笑,转过头去了。
陈彦立即用胳臂撞了撞唐风,说道:“她刚才对我笑了。”看这家伙的样儿,估计心里早就开始重新评估自己的魅力值了。
唐风一看这些人手里的测量仪器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在进行考古,大工程之前文物部门都会召集考古专家对拆迁地进行一番地毯式的搜索,以防有文物遗迹被破坏。
七八个考古人员从溪边的石滩走上岸,然后一起围在一块石碑周围你一言我一句的谈论,陈彦对唐风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唐风跟陈彦一起走了过去。
古人认为修建桥梁方便行人是大善积德之事,因此,桥边都立有桥碑,用于歌功颂德。这块桥碑高约半米,宽30厘米左右,桥碑正面的中间竖刻着“积善桥”三个楷体大字,这是桥名。桥名的下面还有两排楷体小字的落款,分别写着横山郡,大宋宣和七年,前者是指地名,后者是指修桥时间。
唐风拿的还是比较准的,密云地处北方,上面的大宋肯定是指北宋。北宋宣和年的皇帝在中国历史上也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了,正是他大力提倡收藏,促成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收藏热。不过,他的大名鼎鼎并不是因为这个,因为他是历史上最窝囊的皇帝之一——宋徽宗赵佶,宣和七年也就是公元1125年,距今差不多有九百年。
桥碑的背面密密麻麻的刻着一些小字,上面留有捐资建桥人的姓名并附上了一些歌功颂德的话。由于密云地处偏僻,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名人,所以,这块桥碑没有太特别的地方。
“这桥不对啊。”一个考古人员说道:“宣和七年怎么可能出现横山郡的字样呢?”
古代密云隶属于檀州,后晋天福元年也就是公元936年,臭名昭著、认贼作父的后唐大将石敬瑭将幽云十六州割让给契丹,这其中就包括檀州。幽云十六州的拱手相让让古代中国彻底失去了北部的屏障,长城几大要隘,山海关、喜峰口、古北口、雁门关皆落于敌手,汉民族漫长的苦难史拉开了序幕。
北宋宣和五年,就是公元1123年,金国将檀州归还给宋朝,宋徽宗改檀州为横山郡。公元1125年,也就是宣和七年,金国又侵占横山郡,再次将横山郡改名为檀州。
这座桥修建于1125年,那么当时的地名就应该叫檀州,既然是檀州那就属于金国,谁那么大胆子还敢留横山郡、大宋宣和七年的字样呢?正确的落款应该是檀州、大金天会三年。
“是啊。”另一个人也说道:“这不符合常理呀。”
“我倒是觉得完全符合常理。”唐风老毛病又犯了,好在这不是文物交易,为首的中年人问唐风道:“这位先生可有依据。”
唐风说道:“那时候交通闭塞,中央政府的通告很难及时的传达到普通老百姓耳中,虽然已经沦陷了,但老百姓并不知情,所以他们还以为自己是大宋子民。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座石拱桥是跨年度完成的。造桥立碑前,这里还叫横山郡,等到这座桥完工时,这里已经改叫檀州了,巧就巧在这座桥修建于1125年,恰好撞上了。”这个跟前面的孟法师碑拓本不一样,当时的孟法师碑立于长安,长安的老百姓第一时间就能得到改年号的消息,但这座桥地处边疆,老百姓不知道局势变迁也是有可能的。
“嗯,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说话的是柳月,柳月说道:“本来立好的桥碑应该被官府勒令整改的,但由于这个地方实在太偏僻,官府没注意,老百姓也就得过且过了。”老百姓才不管哪个政权上台呢,他们最希望过好日子,最怕折腾。
唐风觉得奇怪,柳月是拍卖行的,她怎么有资格进入考古的行列呢?他心里想着,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她,她的的胸前挂着一块牌子,牌子上面写着:中国国家博物馆实习研究员柳月。啧啧,真看不出来啊,她还是一位考古学家。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唉”中年人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