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未婚爸爸驯爱记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正文 第 1 部分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状态:全本

    内容简介:

    没女朋友、没老婆,他是如何登上未婚爸爸宝座?

    不是他不爱做钻石单身汉,

    谁叫自家老妈想抱金孙想得紧。

    至於他的x子怎么和女人的x子相遇嘛……

    重金租个ZGhotel不就完成他传宗接代的任务。

    偏偏这个“邵跋晶”工作时不当他是老板,

    连他的家事都C手,居然教训他不孝?!

    行,就拐她来做个孝顺乖媳妇。

    浪漫约会perfect;kiss打啵very good,

    漂亮抱她上了床,

    想不到潇洒男性魅力最后却败给她的恐婚症,

    原来——宝贝儿子的亲娘竟是她……

    天下电子书txt版阅读;下载和分享更多电子书请访问:http://。。;手机访问:http://wap。。;e…mail:supp。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楔子

    孟园里。

    孟子颉站在大厅中央,低垂着头,一脸无辜的接受母亲邱蕙春的训话。

    厅堂内另外有两个恭恭敬敬的小伙子,一丝不苟地陪着孟子颉接受训示,不过两个人心里都已经憋笑憋得快内伤了。

    “我要你讨房媳妇,你却给我弄个孙子回来?”

    邱蕙春看看手中刚满月的婴儿,想起了孟子颉小时候的模样。

    “这真的是你的骨R吗?”是有那么点像啦!

    唉!邱蕙春叹了一口气。

    打从三十岁守寡至今,她是早也盼、晚也盼,就盼着早日替孟家留下一脉香火,别让她下了Y曹地府无颜见她的老伴儿。

    可偏偏这群死孩子一个个跟她唱反调,不是不婚,就是威胁她说他们是同性恋,没有一个肯早日实现她的愿望。

    好不容易总算盼到一个孙子,可……可是这孩子竟然没有娘?

    这……这教她如何接受?

    “老佛……”力挽澜大喘一口气,差点把背后尊称的名讳搬上台面。“妈,这真的是大哥的骨R,我们可以作证。”

    力挽澜是邱蕙春收养的义子,也是孟子颉的得力助手,是个非常懂得交际手腕的谈判高手,平日常代表孟子颉对外发言,让不喜欢曝光的孟子颉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作证?怎么作证?难不成人家小两口在亲热,你在旁边观摩兼加油啊?”邱蕙春没好气的瞪力挽澜一眼。

    老佛爷也太露骨了吧!

    这么限制级的话也当着一群未婚男士的面前说。

    “怎么?一个个都被剪了舌头啦!还是舌头被猫咬了?平常不是很会斗嘴吗?”邱蕙春心中一股气没法消。

    叫他们说什么好呢?好坏都让她一个人说光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妈,现代科技进步,我保证这绝对是我的亲生骨R,而且做过dna检验,错不了的。”孟子颉简单扼要的申明孩子的身份。

    “你……你是说这个孩子没有妈?”夭寿,一出生就成了单亲儿童。

    孟子颉知道母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这是唯一的折衷办法,让孟家的香火能延续,自己又不必为了传宗接代而结婚。

    “你不是一直担心孟家的香火延续问题吗?而我又对婚姻没兴趣,所以只好以代理孕母替孟家传香火。”

    “荒唐!荒唐!真是荒唐!孩子必须有个幸福、温暖、健全的家,你这么做是剥夺孩子的权利。”

    如果男男女女不想结婚都搞这一套,这世界会成什么样子?

    邱蕙春发了雷霆大怒。

    “听好!你们这些兔崽子,谁要有胆再做这种事,老娘就死给你们看,免得对不起你们的孩子。”

    这又关他们什么事?

    力挽澜和孟子凡觉得自己十分无辜。

    真倒霉,没头没脑的让散弹枪扫成蜂窝。

    “妈,不关他们的事。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孟子颉挺身挡住枪管当炮灰。

    好!这才是孟家子孙应该有的气度。

    “很好,有魄力,自己闯的祸自己搞定。我问你,你的种下在谁身上?”邱蕙春怒目圆睁。

    “妈,能不能稍微修饰一下你的用字遣词?”她说的可真难听。

    要听好听的是吧!

    也行!

    邱蕙春撑着老脸装可爱。

    “儿子,请问一下,你的J子住在哪一家hotel?”

    “噗哧!”

    一旁的人再也禁不起这对母子折腾,宁愿挨骂也不愿意得内伤,爆笑出声。

    “妈……”有妈如此之宝,想生气都难。

    “又怎么了?还不够文雅?”

    邱蕙春低头沉思。

    有了!

    “你的x子和她的x子是怎么邂逅的?”这样够文雅了吧!

    “妈,什么是x子和x子?”在一旁迟迟不敢出声的孟子凡也忍不住发问。

    “看吧!跟你们这些老粗说文雅话你们也听不懂。就是J子和卵子啦!”亏他们都是三十出头的小伙子,一点前卫的细胞也没有。

    孟子颉看着不讲义气的兄弟个个笑到捧腹,恨不得敲掉他们毫不遮掩的白牙。

    “那是两千个应征者中选出来的佼佼者,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准大学新鲜人,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才生得出这么俊秀的孩子。”孟子颉看看邱蕙春手中的胖小子,肯定自己的眼光卓越。

    这倒是真的!

    邱蕙春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婴儿。

    瞧这孩子才刚满月,模样俊得让人爱不释手,说不是孟家的种她还不相信呢。

    “卵子跟怀孕的是同一个人吗?”最好是同一个。

    “是同一个。”他可是花了五百万才让对方点头。

    “你确定没受骗?”这年头骗术日异翻新,邱蕙春就怕孩子妈是个“everyday”,让她的孙子也成了“金蜜蜂冬瓜露”。

    “不会的!”孟子颉信心十足。

    负责动手术的医生声誉良好,不可能做出造假的事,何况“证据”已经抱在手上,证明是孟家出产,品质保证。

    “太好了!”邱蕙春高兴的大笑。

    大家被她的笑声骇住了。

    通常她会这么开心,表示有人要倒大霉了!

    “孟子颉听令。”

    邱蕙春拿出丈夫留下来的“训子令”。

    这是她的丈夫为了防止晚辈们对她不孝,特地交代的秘密武器,听说“训子令”宛如藏宝图,里面隐藏着极大的秘密,不过是真是假没人知道,说不定只是拿来吓唬人的!

    三个年轻人见到“训子令”,鸦雀无声地跪倒在地。

    “孟家子弟听令,限孟子颉在我孙子七岁前替孩子找个妈,否则我就带着孙子离家出走。”

    清楚明白颁布完命令,邱蕙春理都不理他们的反应,径自抱着孙子走进内堂。

    正文 第1章

    她一直是个倒霉文化下的牺牲品。

    从小她只觉得自己运气很背,总是诸事不顺。

    长大以后,她才发现每个团体或机构里,或多或少都存在这样的人,一种表面上大家习以为常,但骨子里却让人窒息不安的倒霉鬼文化。

    所有的不幸源自于她的名字。

    她出生的那一年,是她父亲有生以来,赌博输得最惨烈的一年,尤其是她出生的那一夜,几乎是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

    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当然得不到父亲的疼爱,而父亲最直接的报复方式便是把气出在她身上。

    在她满周岁时,父亲还不愿替她报户口,最后在亲戚们的威胁下,勉为其难的到户政事务所办理出生登记。

    她的父亲到了户政事务所报上“扫把精”三个字,让户政人员一时傻了眼。

    户政人员琢磨半天之后,总算找出让不识字的父亲觉得听起来像扫把精三个字的名字——邵跋晶。

    她有一个非常不健全的家庭,一对嗜赌如命的父母,刚愎自用、性格强烈的哥哥,不合群、不善社交的弟弟,还有一个不理会他人言论的妹妹。

    这样的异类家庭已经让人非常头痛,但家人把意识清楚、有自主人格的她视为异类,让她在这个家成为异类中的异类。

    从八岁开始,她就肩负起一家大小的饮食、生活起居,因为她的父母忙着打牌,没时间管孩子,没空理会孩子们吃饱、穿暖了没。

    过惯了辛苦的日子,性格中的孤僻早已经深深烙印在生活之中,让她缺乏自信,怀疑自我的能力,产生挫败及排斥的心理,虽然明知道自己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冷漠造成与家人的疏离感,但她还是无法改变。

    毕竟,冷漠是她对家人最大的容忍。

    她的家庭几乎连温饱都称不上,父亲一面做工一面赌,时常到了领薪水的日子还积欠了一P股赌债。

    母亲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成衣厂的工作是三天捕鱼五天晒网,领的薪水都不够塞牙缝,而且还三不五时打打小牌,收入当然轮不到家用。

    幸好乃乃三不五时会拿些白米过来,也教会她在自宅后园的空地上养J鸭、种蔬菜,勉勉强强能度日。

    她收回思绪,站在玻璃帷幕前,看着窗外的霓虹灯热情的闪烁着。黑夜笼罩着台北的夜空,恍如她这个被纸醉金迷包围的人,徘徊在入境随俗与坚持己念的十字路口举棋不定。

    不是邵跋晶有多高尚,而是她不想再为那个家出卖自己。

    有一个毕生难忘的Y影埋藏在心中已经够了,她不想再累积痛苦。事业不会跟随她终生,回忆却会伴着她走过每一分、每一秒。

    人要生存,更要生存得有意义;生命是活的、真实的,更是有限的,她不想再把未来浪费在一个没有救的无底D里。

    每个人的生命都应该是闪亮、动人的,但她的生命就如黑夜中的星光,一旦黑夜转为黎明,那明亮的星星瞬间就变得黯淡无光,然后消失在灿烂的阳光下,而她永远是一颗见不得光的星星,只能在黑夜里虚荣地炫耀自己。

    去?还是留?

    未来的路还那么长,她必须选择。

    老实说,她恨透了被金钱主宰的生活,讨厌自己被称之为善良的懦弱无能的性格。她有着莎士比亚写不出来的矛盾、爱因斯坦举证不出的无奈、牛顿找不到的忧虑源头、贝多芬奏不出的悲哀……

    没有人能懂,就连她自己都不懂……

    为了避免让自己陷入更混乱的思绪,她决定当机立断。

    邵跋晶将辞呈放进皮包里,缓缓的收拾自己座位上的私人物品。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向不喜欢谈恋爱,觉得男人是负担,孩子是麻烦的她,现在居然有些冲动的想找个人结婚?

    此刻她竟羡慕起外头那些有丈夫、有男朋友的人。如果有个关心她的人,他会放任女友被上司S扰吗?

    这几年,她为公司付出所有的心血,开创品牌、开发市场、一个人几乎抵三个人用地拼命工作,只求能与男性站在同等地位。

    好不容易终于有机会升任副理,却流言四起,还让上司吃豆腐,真是愈想愈呕。

    小时候总想着,如果有来生,她一定不再当人,就算成为一片飘落的枯叶,短暂的生命成为天地间不起眼的过客也好。

    也许身为人,是老天爷最严重的惩罚,人类的世界并不如想像中美好,她宁愿既瞎、又聋、且哑,也不愿意在人世间虚度。

    人真的是天地间最可悲的生物!

    她提起皮包,锁上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外,展示部门仍在加班,为了展览会而战战兢兢的打点。

    不过这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她决定离开这个让人厌烦的工作场所。

    “威宣”的另一名副理落选人游芬妮踱到她身边,语带嘲讽的说着祝贺词。

    “恭喜你啊扫把精,荣升副理!”那口气就差没咬牙切齿。

    若是在今天之前,她会与游芬妮唇枪舌战一番,不过现在却没那个心情,就连平常她最在意的绰号,此刻听来竟也不痛不痒。

    游芬妮见她不答腔,心中的不悦更浓。

    邵跋晶的存在是她难以启齿的痛,说得愈尖酸,胸中鼓涨的气愈多;每发泄一句,她就多积了一点气愤。

    “还没就任就端起架子来了?”

    邵跋晶仿佛在游芬妮身上看见自己从前的影子。现在她学会多一分沉默,就多一分冷眼旁观的权利,因为她害怕被看穿,因而选择逃避隐藏自己。

    “我并不在乎这个职位。”

    游芬妮轻嗤一声。

    “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可以为升迁拼老命,为钱献身。”

    她没有反驳。游芬妮说的虽然不是事实,但是她一向把事业摆在第一位,从来不管别人对她的评价。

    在这个有钱是大爷、金钱当道的社会,名誉似乎被摆在最后一位。

    有人说,眼神可以看出人们的各种情绪,在她眼中,邵跋晶看到既冰冷且毫无感情的斗争。每天浑浑噩噩的生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追求名利之外,可还有其它?

    她忽然心血来潮,从皮包里拿出辞呈。

    “芬妮,你不是一直想坐上副理的位置吗?要不要我给你一个建议?”

    游芬妮惊愕的看着她。是她说错了?还是自己耳朵有问题?

    “你……说什么?”

    邵跋晶把她拉到一旁,将辞呈递给她。

    “这是我的辞呈,你只要交给吴总,顺便告诉他你愿意做我不愿意做的事,副理的位置马上就是你的了。”

    游芬妮一头雾水。

    “你不愿做什么?”

    她神秘的一笑,莫测高深的走向电梯,留下一团迷雾让加班的人有话题可谈。

    游芬妮握着邵跋晶的辞呈,望着她不熟悉的邵跋晶走进电梯里。

    什么因素让热爱权力、金钱的邵跋晶做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

    邵跋晶回到住处,一幕刺激她的香艳剧情正在客厅上演。

    她的同居人王于婷正和她的男友陈克彬演出儿童不宜的画面。

    “你们没看见我回来吗?能不能稍微避一下?”虽然她已经年满二十八岁,但还是不习惯这种火辣辣的场面。

    “是是是!纯情小晶晶。”王于婷一向这么昵称她。

    “脸色不太好喔!”陈克彬观察入微。

    “怎么了?工作不顺?还是升迁无望?”王于婷坐到邵跋晶身旁。

    王于婷和邵跋晶是大学同学,也是唯一知道她所有遭遇的知己,对她当然多了一分关心,有时陈克彬都忍不住要吃醋。

    像现在,一看见邵跋晶不对劲,王于婷又将男友抛诸脑后。

    “工作很顺利,副理我也升定了。”但是她心里毫不雀跃。

    “那还有什么不开心?”王于婷不解的望着她。

    “陈克彬,如果王于婷有机会升上副理,却必须受上司S扰,你有什么反应?”男人的想法也许会有所不同。

    “我当然反对到底!钱可以不赚,升迁机会可以不要,工作可以辞掉,就是别委屈自己。”陈克彬说得激动。

    “如果那个人是我呢?”她想知道角色不同,是否结果也不同。

    “如果升副理的人是你,总经理是我,我想怨会这么做。”陈克彬很坦白。

    “陈克彬!”王于婷生气地大声吼他。

    “先听我解释嘛!”

    陈克彬拍拍差点被震破的耳膜。

    “男人天生就是贱骨头,爱看漂亮的女人,如果有机会一亲芳泽更好,所以只要有机会,大多数的男人都有可能做这种事,只是有的人后天修养够,不敢做这种事而已。”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王于婷气急败坏。没想到自己会爱上这种人渣。

    “喂!你搞清楚,是我这样有为的青年才肯说实话给你们听,否则什么天花乱坠的甜言蜜语我不会说?”笨女人!

    “晶晶长得漂亮有罪吗?”王于婷很不服气。

    “漂亮当然没罪,问题是漂亮容易引人犯罪。”陈克彬说得很直接。

    “晶晶,难道那个‘无天良’真的这么要求你?”

    邵跋晶点点头。

    “你答应了吗?”王于婷没把握她会怎么做,毕竟这么多年来,晶晶的眼睛里容不下除了钱以外的东西。

    虽然晶晶是为了她那一大家子而牺牲,但是所做的牺牲太过离谱了,让她有点儿看不下去。

    “你说呢?”

    “当然是辞职不干,否则你也不必垂头丧气。”陈克彬一副胸有成竹。

    “聪明!”邵跋晶十分称赞他的观察入微。

    “以后有什么打算?”王于婷替她担心。

    “走一步算一步。工作这么多年我也累了,先休息一阵子再说。”邵跋晶转身进房,把客厅留给他们继续未完的动作。

    王于婷愣了一下,这是视钱如命的小晶晶吗?

    邵跋晶进了房间,灯也没开的躺在床上沉思。

    八年了,她到底在追求什么?

    为存款簿里增加的数字吗?

    不!看见那些冰冷的数字她毫无快感。可是她却做牛做马的替她的存款卖命许多年。

    真是可笑!到头来她给人的印象竟是……为了职位、为了钱,可以出卖灵魂的女人?

    天知道她所赚的每一分钱,没有一分一毫花费在自己身上,除了几套上班必须的行头之外,她身上穿的永远是地摊货,出门没坐过计程车,三餐永远是阳春面、卤R饭……这么刻苦的过日,换来的竟是视财如命,为金钱出卖身体?

    不!她不是!

    除了八年前她为了替父亲还赌债所做的事之外,这些年来,她不曾再出卖过自己,她所拥有的一切全是靠实力努力赚来的。

    但是,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一点一滴的失去自己,找不到生活的目标,迷失了生活的方向,所有的所有在今天完全变了样?

    ☆☆☆☆☆☆

    孟园里乱成一团,原因是,老佛爷和小少爷失踪了!

    没有留书,没有带走衣物,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整座庄院都找过了吗?”孟子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些年来他将母亲和儿子保护的滴水不漏,生怕七年前母亲的话应验,但是,这么严密的防护网怎么会让祖孙两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会不会偷溜出去逛街?”孟子凡不改冷静本色。

    “不可能,逛街应该会告诉我们。”孟子颉否决这个想法。

    力挽澜一副欲言又止的痛苦样。

    孟子颉注意到了。“你想说什么?”

    “大哥,义母恐怕犯了七年之痒了。”

    “干嘛!新婚夫妻啊,还七年之痒咧。”冷静的孟子凡开始紧张,没打招呼地敲了他的头一下。

    “你敲我干什么?”真倒霉,排行老三就得受欺负吗?“自己迟钝还怪别人说错话?”力挽澜一面抚着头一面说。

    孟子颉恍然大悟。“离家出走!”

    该死!

    他疲于奔命地应付近年来异军突起的服饰界新秀,还得仔细注意商场上处处潜伏的危机,以致忘了母亲要他替儿子找娘的事,没想到一晃眼七年就过去了。

    “挽澜,赶快查出他们祖孙的下落,绝对不能走漏风声,以免让有心人士有机可乘。”他妈真会替他找麻烦,什么时候不好离家出走,偏偏选在他腹背受敌的时候出走?

    孟家的企业体庞大,觊觎眼红者众多,想扳倒他们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明的、暗的,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百出,令人防不胜防。

    “找到了要不要‘请’回来?”加重请的语气是因为老佛爷不容易请得动,而且她身上的“训子令”也让他们投鼠忌器。

    “如果你‘请’得回来,我没意见!”孟子颉深知母亲的脾气,不完成她交代的事,她是不会轻易回来。

    “现在我能不能报告一个比较happy的消息?”力挽澜不忍心看大家愁云惨雾。

    “这种时候什么消息都不算好消息。”孟子凡代替大哥回答。

    “老大可以安心去找老佛爷了。”力挽澜卖关子的停顿不说。

    孟子颉不动声色地等着他的下文。

    “威宣服饰的台柱辞职了。”力挽澜等着他们狂叫。

    不过他们的反应是,不可能!

    “喂!太藐视本人的专业了!”想他力挽澜是混什么吃的?好歹他也是堂堂一家征信社的老板,敢说出口,绝对是千分之千、万分之万的正确消息。

    “她为什么辞职?”不是孟子颉不相信他,而是威宣服饰的台柱一直是个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神秘人物,威宣为了保护资产,甚至从来不曾让她露过脸。

    “据内部的可靠消息来源指出,原本今年度要将台柱升为副理,可是威宣的老总吴天良觊觎她的美色,以做他的情妇为升迁的条件,可惜台柱宁愿挂冠求去也不愿出卖自己,所以就递上辞呈。”

    这不符合外界对她的描述。

    传闻,她是个视钱如命的奇怪女子。为了钱,她可以不要一切,所以她能容忍自己所设计的服饰冠上吴天良的名字,只要能给她满意的金额,她可以不要名气。

    “现在她人呢?”孟子颉想纳她入公司。

    “在家休息。”力挽澜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很好!”孟子颉露出满意的笑容意。

    “大哥想三顾茅庐吗?”力挽澜怀疑他会这么做。

    “不会!”孟子颉不愿透露他的作法。“把她的资料给我。”

    他转身进自己的房间,很快的,资料已经出现在他的电脑上。

    姓名:邵跋晶

    年龄:二十八岁

    学历:大学毕业

    资历:威宣服饰首席设计师,五年。

    备注:二十岁那一年行踪成谜。

    孟子颉不禁对这个女人产生兴趣。

    消息灵通如力挽澜,竟也无法得知她失踪的原因与下落?太不可思议!

    孟子颉在电脑上打下几行字:

    风动国际服饰公司

    征首席设计师一名

    拥有独当一面,创立品牌的能力。

    年龄二十五岁至二十八岁,三年以上的经验。

    年薪一百二十万起薪。

    他随即将征人启事传入自家的报社。

    接下来他可以专心寻找离家出走的老小了。

    正文 第2章

    邵跋晶逛了一整天回到住处,一开门,很意外的发现,原本应该去度假的情侣,此刻正席地坐在电视机前观赏世界不朽名著改编的电影,悲惨的剧情让王于婷哭得唏哩哗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直往陈克彬身上擦。

    温馨感人的画面使得她在门口呆杵着,不想进门破坏这感人的一刻。直到她轻咳一声,才让处于悲伤气氛中的情侣发现她的存在。

    “小晶晶你跑哪儿去了?”哽咽的语气。

    “你们小两口不是去度假吗?怎么又回来了?”她岔开话题。

    王于婷急忙拿出报纸,指着一整版的广告。

    “你出头的日子到了。”

    邵跋晶接过来。

    原来是“风动”在征才,条件她都符合,薪水也超出行情,的确吸引人。

    “风动和威宣是死对头,我才辞职就去了风动,背后不知道又会让别人说出什么难听的闲话。”

    “我觉得你变了,年纪愈大顾忌愈多。”王于婷不赞同的抢回报纸。“去不去随你,唉!枉费我牺牲度假回来说服你。”

    她变了吗?邵跋晶在心中自我琢磨。

    一直以为她为了父母出卖自己,已经是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所以这些年来从不与家人联络,即使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也因为时间的转移而变薄、变淡。

    也许吧!

    在冷漠社会中看多了站在工作岗位上恪尽职守的人,他们不也是凭一己之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她当然也能摒弃自己以往愤世嫉俗的观念与想法,抛开种种不愉快。

    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外在的种种因素也因人而易,对人生的诠释全然有所不同。悲观的人认为世界非常黑暗,对任何事都无法提起兴趣,生活自然就显得枯燥乏味;乐观进取的人对人生充满希望,有充沛的活力追求理想,不会被挫折绊倒。也有主张中庸之道的人,不似乐观者的积极,也没有悲观者的消极,却抱着个人自扫门前雪的态度,将人生当作是一种必经的过程。

    而她该如何度过往后的人生?

    得到好不容易盼来的重生,她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她该不该努力去抓住往后的每一刻、每一瞬?以宝贵的生命,有限的时间,去发掘她从未体会过的幸而好?

    人生不能倒带,不会重来,如果不积极把握,何苦寄望未来?

    从今天起,她要改头换面,洗刷自己只爱钱,不善人际关系的污点。经历太多的封闭的日子,她要重新接纳人群,不再辞群索居;人总要学会改变自己,才能让自己更爱自己,然后别人才会更爱你。

    “浙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生命珍贵而短暂,她已经浪费了二十八年,能不能珍惜往后所有的悲欢离合吗?

    在生命的扉页上,她不曾留下灿烂的足迹,在渺小的生命里,她不曾开启过万丈光芒。世间万物都是闪亮的,唯独她,从来不曾珍惜过自己,把握过今天!

    ☆☆☆☆☆☆

    走到“风动”门外,邵跋晶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吸引她的不再是高薪,重要的是她想找回自己。

    在人生的旅途上,她不断地追求金钱,却忘了去品尝追求目的的过程。

    在这个男人当道,父权猖狂的社会,女人你的名字是弱者。

    不是女人自暴自弃,而是社会始终没有给予女人应有的平权。

    在职场,长得抱歉、工作能力平平,就注定默默无闻过一生。

    换言之,如果身材好、脸蛋漂亮,那就会有所改变吗?

    很对不起,就算你有再好的才能、再高的智慧,男人的眼光始终放在你的外貌上,做的不好说你是花瓶;做得好,背后也会指指点点,说你是靠原始本钱才会有今天的地位。

    那是否代表中等美女就是抢手货?

    no!那代表你必须花费双倍的时间、加倍的努力,以期望能不能与男性主管们一较长短。

    是不是很不公平?

    是很不公平,但是又奈何?

    这就是我们的社会。

    走进“风动”的办公室,约有一百多坪的空间,欧式风格的装潢设计得十分高鸦,线条简单利落,予人一股清新的感觉。

    但是邵跋晶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邵跋晶带着疑虑进入报名处。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差点昏倒。

    天啊!这是什么公司?

    办公室像菜市场乱烘烘的,撒落一地的文具、卷宗,满室的混乱!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风动国际服饰公司?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水汪汪的黑眸,仔细的重新考虑是否该入内报名?

    看看前面的女士,喔!说错了!是小姐们。

    有人绕过一团乱的走道绕路而行,有人练习跳远,大步伐跳过去,夸张一点的人干脆直接踩在文具、卷宗上面走过去。

    搞不懂她们是不是在学校没学好公民与道德,还是走出校门就把国民生活须知双挂号寄还给老师?

    她忍不住蹲下身子捡拾四散的文具、卷宗,整整齐齐地放在身旁的办公桌上。

    她决定弃权,这样的工作环境不适合她。

    正当她想转身离去,一名女子叫住她:

    “小姐,经理请你移驾办公室。”

    邵跋晶炯炯有神的星眸在她的职业笑容中寻找答案。

    “我为什么要进去?”

    “这份工作非你莫属了。”她笑得笃定。

    邵跋晶尚未回神就被她拖进经理室。

    主考官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看起来颇为精明,却专问一些没营养的问题。例如对公司的看法、对工作的热诚等等……

    她很怀疑这样问得出真心话。

    现今的社会功利主义挂帅,谎言充斥,想听实话?坐时光机回到过去吧!

    “坐。”主考官开口了。

    她在桌前的椅子坐下来。

    “有没有工作经验?”

    他在说废话吗?

    “有。”

    “之前在哪一家公司?”

    又来了!实在不想回答这种招牌问答题。

    “我想,这与我的能力无关。”她表现得十分冷漠。

    “人除了能力以外,还需要人际关系,公司不希望员工成天上演辞职的戏码。”

    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好像人人都拿工作当游戏!

    要不是受不了老板无时无刻的性S扰,她也不会放弃到手的副理位置,跑来这里接受拷问。

    “如果你所谓的人际关系包括牺牲色相,很抱歉!我的人际关系简直糟得不能再糟了。拒绝老板的性S扰、婉拒小老板的追求……我想我不适合贵公司。再见!”她站起来转身欲走。

    “子凡,带邵小姐来见我。”突然响起的内线传来低沉的声音。

    “恭喜你录取了!”孟子凡面带微笑。

    这是什么情况?

    她已经炒了这家公司的鱿鱼,他却恭喜她录取?

    邵跋晶依然站着。

    “我不想在贵公司任职,只想知道那位小姐硬把我拖进来,到底为了什么事?”

    “她没说你录取了吗?”孟子凡装翻阅履历表。

    啥?她有没有听错?

    她连报名都没有,更别提寄履历表。

    孟子凡扬扬手上的履历。

    “早上接到履历时,我们就已经决定录用,今天看见你的表现,更确定我没有看错人。”

    她一把火的抢过履历表。一定是王于婷那个J婆,居然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就将履历表寄来了!

    咦?不对啊!这不是王于婷的笔迹。

    她摔下履历表,一脸不屑。

    “对不起,贵公司被炒鱿鱼了!”

    邵跋晶转身就想走。

    孟子凡来不及惊愕,连忙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

    “把话说清楚。”刚被录取的员工竟然敢炒老板鱿鱼?

    “你是重听还是耳聋?我说我不想待在贵公司,所以你被我fire了。”

    “说出原因。”他冷着一张脸。

    “没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贵公司不适合我,老板也不适合。”

    她笃定的神情让人不悦。

    “什么样的公司,什么样的老板才适合你?”孟子凡觉得她跟传闻中完全不同。

    她一时语塞。

    原本她就是全凭个人喜恶来断定这家公司,教她怎么说出是什么样的公司、老板适合她?

    “风动真的是看中你的才能,衷心希望你能为公司效力。如果你觉得待遇、职位名称有需要商榷的地方,可以说出来讨论。”孟子凡很诚恳。

    “对不起,我说了我不适合。”

    “你回去再考虑看看。”他让路。

    ☆☆☆☆☆☆

    离开风动,头顶上的艳阳晒得她头昏。

    今天算是完蛋了。

    奔波了一上午,除了风动之外,不是环境不适合,就是薪水少得离谱,这年头工作真难找。

    邵跋晶掏出钱包,准备到前面的便利商店买一罐饮料解渴。

    路旁围着一群人在看热闹,挡住了她的去路,邵跋晶好奇的走过去观看究竟。

    发生什么事?

    她挤进人群里。

    “你这个死老太婆,到底会不会开车?”一个彪形大汉正指着一个衣着光鲜的老妇人破口大骂。

    “明明是你故意制造假车祸想敛财,等警察来了看你往哪里跑?”老妇人双手C腰,完全忘了形象这回事。

    大汉见形迹败露,握起拳头吓唬老妇人。

    “我看你还是乖乖的赔钱了事,难道你不看新闻吗?警察跟我是自己人,来了也没用。”

    “我听你放P!”

    老妇人听他诬蔑警政人员,顾不得言辞修饰,连不堪入耳的话都出笼了。

    “你的人全被抓起来关了,剩下来的都是清廉的人民保母,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那名大汉火了,这个老女人软硬不吃,不给她个下马威不行。

    他扯住老妇人的衣袖。

    “你到底赔不赔?”

    老妇人直至现在才开始感到害怕。

    “我……身上没带钱。”

    总算知道害怕了!

    “没关系!打电话叫家人拿来。”大汉帮老妇人出主意。

    “呜……呜……我那个不肖的儿子才不会管我的死活,你最好把我带回家供养。”老妇人伤心的哭了。

    从小缺少父母关爱的邵跋晶听得悲从中来。受父母疼爱的儿女,永远不知道没有人关心的悲痛。

    她挤进重围中,走到大汉面前,拿出身上仅剩的五千元。

    “拿去吧!别为难老人家。”

    大汉有半晌错愕,随即露出失望的神色。“就这么点?”

    “我就只有这些,要不要随你!”

    还嫌少?这些可是她一个月的伙食费!

    她作势要收回五千元,大汉心急,把钱抢过手,嘴里还不忘撂下狠话:

    “老太婆,算你运气好。”他拿了钱,快步离开。

    没戏唱了,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邵跋晶帮老妇人将车子开到路旁,瞧见车子里有个可爱的小男孩。

    “阿姨好。”那男孩很有礼貌地向她打招呼。

    “小朋友好。”邵跋晶打从心底喜欢这个小男孩。

    与男孩寒暄之后,她随即开口与老夫人谈天。

    “老夫人,你家住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好可怜喔!穿名牌、开双b,光鲜的外表下竟然也有不为人知的苦处。

    邱蕙春仔细的打量邵跋晶。真不简单,在这个人人自扫门前雪的社会,还能让她碰上这么好心肠的女孩子,儿子们走运喽!

    “我才不要回去咧,没有人尊重的家不要也罢。”好不容易碰上一个才貌双全的儿媳妇人选,怎么可以轻易放她走?

    那个死兔崽子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找孩子的娘找了六、七年,一点消息也没有,干脆她自己帮他找一个。

    瞧!这位小姐,和她孙子满投缘的,说不定会是媳妇的好人选。

    “可是……”这下死惨了!不但五千元飞了,可能又沾上一个茶包trouble。“你有地方安身吗?”

    嘿!嘿!嘿!就等她这句话。

    “我哪有什么地方可去?亲朋好友要是看见我这副德行,不就等于昭告天下,说我儿子不孝顺?”邱蕙春哭得跟真的一样。

    天下最伟大父母心,自己都走投无路了,心里想的还是儿子的名声。

    “那……”邵跋晶实在没有余力照顾她,可是善良的本性却不容许她狠心拒绝收留。“如果不嫌弃,就到寒舍委屈一晚吧。”

    “谢谢你!”邱蕙春掬一把感激的泪水。

    ☆☆☆☆☆☆

    “搞定了没?”

    邵跋晶的脚尚未踏进门口,王于婷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等一下再说。”她招呼邱蕙春和小孩进屋。

    “她是谁?”王于婷压低声音问。

    邵跋晶给她一个噤声眼色。

    “伯母,洗手间往里面走右转就是了。”她热情的拉着她的手。

    “谢谢。”邱蕙春牵着孙子转身进去。

    王于婷拉着她到客厅。

    “你从哪里弄来一个老佛爷?”哇!看她全身珠光宝气,这种人非官即富,晶晶挖到宝了!

    邵跋晶白了王于婷一眼。

    “闭上你的乌嘴,她是个可怜的老人,儿子对她不闻不问,刚刚还被人制造假车祸恐吓取财。”

    “所以你又发挥你的同情心,把她捡回来当妈养?”她真是受不了邵跋晶。

    邵跋晶可以因为看见游民,把身上仅剩的交通费掏出来给他,自己安步当车走四十分钟的路回家。在路上看见流浪狗,她就马上打开晚餐的便当供流浪狗食用,自己回家吃泡面……

    不胜枚举的例子显示邵跋晶的同情心滥用到了极点,居然还让外界认为她是个没心、没肝、只认钱不认人的冷血动物,真是没天理。

    要不是如此,她怎么会孤家寡人,月入数万,工作资历五、六年,到现在存款仍然不多。

    真搞不懂她!邵家的人个个说她无情无义、忘恩负义,可是王于婷觉得她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