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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子……”
想不顾一切拔起腿去找回她,那一分火一样的气势,几尽燃了自己。雪狐倏地抓住他袖口,睨了睨那几道如闪电的暗影,“你会连累打打的,晚上再偷偷摸摸去嘛,叫小竹代你打更。”
他舔了舔唇边抿出的血,抬开脚步,她向西去,而他却向东走去。妮子,你可知,本太子的心跟你去了?
回到狐宫,蓝打打一直闷闷无声,手里执着绣板,打算给宝宝绣件花衣裳。凝视渐突起的小腹,害喜感减少,他却愈来愈活跃了。
三月怀胎,已有一月多便觉得好似要临盆了。见过了赫莲野,心也平静不少。纵使有些感伤,幸而她命中乐天。
“你们听没听说,蛇王快不行了,那个暴太子要登基了?”
往日这个时辰,侍女们最爱八卦。她偶尔听听,笑笑便拉倒,今儿针刺下指腹,她伏耳去听,有点心不舒坦。难怪他四处奔波,定是美拉那个蛇蝎毒妇快将帅锅蛇王害死了,真是见鬼!
“那我们二公主便是王后了?”
“那是自然,听魅语说美拉王后夜夜探寝,太子和公主恩爱的很,每夜同塌枕眠,羞死我了。”
“那里屋那个怎么办?不是怀着孕吗?”
有侍女冷冷一瞥,嗤道:“她区区一个人类,如何和二公主比?她根本是太子嫌弃的东西,扔了便是,何必计较她好与坏?我看,太子根本不爱她,否则为何那么宠二公主。她被休戚,定不止为大公主,而是她肚子里的是和谁的野种!”
“她和冥王子……哦,真不检点。”
“不知廉耻,被弃之如敝,还有脸呆在狐宫呢!”
“贱人便是贱人,不贱如何为人?少说两句,万一被听见,我们便不值了。”几个侍女七嘴八舌,说的句句如针,刺入她心中,便如同被冰解。人言可畏,从未怕过,可这次却比解剖了她愈狠。
不知怎地,明知不在乎,可泪却从眼眶滑落。
蓝玖冥缓缓走入房中,看她噼里啪啦地掉泪,冰冷潋滟的容颜掠过无措。
“我没关系,嘴长在她们身上,我没有那么多布条按个贴。她们骂我,不会少块R。笑我,我还是蓝打打。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爹叫赫莲野。我就是不知检点,我便是不怕被骂,有本事骂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用力擦试掉泪,倔强地勾起一抹笑,继续绣衣裳。
不须臾,蓝玖冥双手缓缓扬起,漫天的水幕迸出,把她打横抱起,用大水淹了狐宫七寸,“谁也不能说你,谁也不能让我的小丫头哭。”他的声音冷到极致,也沙哑到极限,纵使淹了天地,他也无所谓。
第132章 意外磕吻
水淹狐宫七寸,只为她的一滴泪。
纵使故事只是单向的美丽,却叫她难以忘记。
当极品冰山,化成湍湍流水。当危险妖孽化成温柔情人,即使是猪,是傻瓜,只棒槌,也该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想及此,蓝打打不由缩紧肩,诚惶诚恐。
“我真是个祸害!”
蓝打打坐在被水淹过后,形成瀑布的顶端,瞥向底下原本风光秀美,如今却银波粼粼的庭院。
边抛小石头,她边自言自语。眼泪真是贱东西,一掉便闯祸。蓝玖冥水淹七寸,狐宫喧嚷大作,罪孽全归于她了。听闻那狐什么王子追究此事,闹的J犬不宁,她便趁机溜过来叹气,厌极了蛇宫狐宫,还是和如烟他们同住时舒坦。
‘阿嚏——’
“着凉了吧?”
身后蓦地传低沉问话,带了一丝的责备,熟的耳根随之发烧。
蓝打打下意识拧过身,端倪他一眼,看到那俊美发光的脸庞,深雕如画的轮廓时,小嘴错愕地开启。
‘啊——’
漆夜里,漫天繁星,传来一阵惊呼。她粉臀敌不住水流的冲击,沿瀑布结结实实来了一次飞流直下三千尺。
蓝打打杏眼瞪大,小嘴抿住,头发乱糟糟地飞扬,像遇到洪水猛兽,惊的连‘救命’二字亦喊不出。
半响,臃肿的腰际被轻轻搂住,湿哒哒的背后,贴上了一具硬邦邦的躯体,将她禁锢在怀中,随水流一起,啪嗒、啪嗒地滑到了底……
“唔。”
水花四处飞溅,从颊边滑向唇边,不经意的一瞥,她瞳孔瞠如铜铃,才见四片唇在挣扎中切实地贴合。
她的两片小唇,比他的小,印上去只及他的四分之三,被包裹时那冰凉柔软的触感,一如从前,没有丝毫改变。
软软的,滑滑的,麻麻的,不小心碰上他唇的刹那,过往亲吻的记忆一触即发。那犹如棉花糖,令她上瘾的薄唇,那幽深绿眸中影S出的深邃之欲,一切的一切,不同的只是,这一次,不是他强吻,不是她偷亲,不是两相情愿,而是……一场意外!
她匆忙离开他魔魅的双唇,揉了揉被磕痛的下颌。
再抹了抹双唇,用力过狠,磕破了。而他的,也被咬破个口,渗出美丽的血花,水珠冲刷不净。
“你压到我肚子了!”
蓝打打狼狈从他臂膀间起来,吓出一身冷汗。过后才知,坐在不该坐的地方,对宝宝有多危险。
是你在压我!
赫莲野懒得和她计较,她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从水中霍地起身而出,他黑衫几乎全透,湿漉漉贴在精壮的身体上,线条依稀看的清清楚楚。尤其布帛包裹双腿,骨骼间的力量,撩人的很。
发间发丝蜷卷在唇边,犹是回味,那一个破坏性的吻。他眉目上挑,走向她身前,趁夜色深拎起她脖领,如往昔般怒斥:“明知自己有身孕,还穿这么薄的衣裳,到这般高的地方来作?”
“我……”
“你知不知道,不论蛇种有多顽强,也一样有流掉的危险?”
“我只是……”
“别以为脱离了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我有一双眼睛在,随时都会盯着你。”赫莲野愤怒将她打横抱入怀中,口中吹起一阵风,吹干了她罗裙,不顾她抗议的眼神,霸道地将她抱进房间。
被他这般的霸道震撼了,她一时不知说什么?
被放于榻上,看到他矗立在门前的身影,蓝打打才抿住唇故作疏远地问,“这算什么,对单亲妈妈的怜悯?”
“我已经暂时决定把你忘了,你现在出现又是什么?嫌伤我不够深,还是嫌我做的不过卑微?”
“我只管本太子的种!”赫莲野一时语塞,便以她小腹中的种为借口。至少,那准是错不了!
“他不是你的。”
蓝打打用力咬了下贝齿,将锦花被子将自己渐像球的身体包裹起来,不肯和他那摄魂的视线接触。
每接触一次,便愈发不可收拾,愈是无法松开他的手。她要独立,要自主,不做个哭哭啼啼的怨妇。“是我和冥大人的私生子,不信你去问,地球人都这么说。”
“你骗鬼呢?”
“不是你的,是我偷欢的果。”
“蓝打打!!!”赫莲野一把从锦被中掀出来,看她如小兔子般蜷缩身子,知她受尽了委屈。他不知该如何安抚,仅是将厚实大手贴向她冰冷的脸颊,用粗糙的掌纹,摩挲她微红的鼻头。
“宝宝不是你的,他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蓝打打瘪着嘴,在他的掌心下呼吸。每一次呼吸,都令他心疼,每一次皱眉,都令他不舍。她的每一次坚强,都是那般不堪一击。每一次故作冷漠,都令他难掩疲惫。
只有他知道,她说讨厌,是代表什么?她叫他走,是想他将她抱的紧紧。她伪装的坚强,在他面前,都是脆弱的瓷娃娃。
过了很久,很久,皎洁的月散出的光芒隐约透入他的指缝间。一种温暖,沁入了心脾,她才开启双唇,用力咬了他一口问,“你到底来做什么?”
“来要父王的菜……”
“原来只为了菜。”蓝打打沉下失落的眸,将头一歪便是任性了。
“公子你也看到了,我身子骨欠佳,恕难下厨。”
第133章 黯夜来袭
“公子你也看到了,我身子骨欠佳,恕难下厨。”
——
赫莲野听罢,对“公子”二字耿耿于怀。往日的甜腻到骨子中的“相公”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公子”令他浓密双眉深锁。
“除了父王的菜外,还有……”
她水灵灵的大眼,又眨开几许,迸出令人希冀的光芒。犹如初露的彩虹,清新的面容,透了丝水露乍冉的味儿。
她等了一会儿,只听赫莲野扫兴补道:“好好守好肚子。”
“……”
蓝打打咬了咬牙,恨不得咬破他不讨喜的双唇。过了一会儿,她将玉枕摆个好位置,躺在被褥中,卧如懒猫,心平气和地回绝,“公子改日再来吧,小女子怀胎气虚,无法下厨吃油烟。”
他猛地钳住她下颌,将她的小脸扭转向他,看着她嘟高的唇和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一骨子怒气便冉冉窜升。
“别叫本太子公子!”
“哦,公子不喜欢听公子,那我叫你殿下好了。殿下,你觉不觉得你不是‘请’,而是‘强迫’?”
“父王身子一如不如一日,只想吃你烧的菜,妮子。 ”
赫莲野落寞下神色,不是霸道,而是恳切。蓝打打很想说一句“恭喜你将成为蛇王”,可却狠不下那个心。
索性掀开绣花被,翻身而起,趁夜下寂寥,他施法护她到御膳房,点燃一根红烛,拎好个荷花灯,切好了蔬菜鱼R类。
赫莲野手一点,灶便起火。
她命他看门,便独自忙碌,挑选蛇王爱吃的卤味羹汤和十几样蔬菜,做了几品清淡的菜,熬了J汤,又亲手烹制几种羹。
厨房中黑烟浓烈,呛的她边咳嗽,熏了满脸的乌黑。无法为蛇宫出力,无法延续蛇王寿命,她唯一能做的,便是为他烹制他爱吃的菜。其实蓝打打明白,或许他想吃的,并非她可口的菜,而是这味道。
听他说过,花罗以前亦精通厨艺,味道与她相似。为了完成他的宿愿,蓝打打特地煮到二更,才将菜肴装入诺大食盒。
“喏,趁热送去给王,叫他好好养身体。”
赫莲野接过石盒,凝向她颊边的黑渍,用袖口的软帛为她轻轻擦拭。 擦到袖口脏了,才改换拇指一抿。
沉寂中,他敛眸,她抬首。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这般近距离接触,不需言语,一样尝到了温馨。
许久,不曾在他的体香中被包裹。
这般的滋味,纵使再累,也觉得幸福。
赫莲野目光如炬,深情地凝视。在深喘间,伸手勾住她后脑,将她的头微微带进他胸膛,让她埋首于其中。
他没有承诺,只有这颗心。
贴进他的左胸,聆听他的心跳,她宛尔一笑,“这又算什么?情不自禁?”
“保护好你的肚子,我的儿子!”
“公子,你讲了八百遍了。”她不舍得离开他衣襟的温度,凑了凑,略嗔地问,“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蛇族第一胎,很少有女娃!”
“我就爱女孩,就爱女儿,就爱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参与什么争王争霸的,嫁个好人家。”蓝打打倒退两步,和他对视片刻,看他转身离去,呢喃了一句,“你和雪狐……我不会祝福!”
烧了一通菜,呛了一身油烟,蓝打打边打哈欠,边自个烧好了温水倒进木桶中,脱了衣裳径自沐浴。
没有沐浴R,没有喷头,只有药花,手拎个瓜囊,上上下下地搓一搓,再缩进其中不自觉弯起眉。抚过磕破的唇,那萦绕的感觉依旧在,恍如他便蹲在她身边,像那时厚颜无耻地叫她帮他洗……
夜尚漫长,飕飕的冷风透过墙壁吹拂纤瘦脊背。光洁的皮肤上起了一层红疹,她哆嗦了两下,忙从幻想中抽身。
此时屏风一阵晃动,一抹暗影衬进。不待蓝打打穿衣裳,一个高大男便毫不客气跨了进来。
他是一身的黑铠甲,犹如蛛蛛侠般茛入,却浑身散发着邪气。他长的Y柔俊美,发箍额头,双眸炽红,面露邪佞冷气,眸子咄咄残忍,手腕间是带刺刀刃,脚下的黑靴也是荆棘设计。
整个而言,是美男子一枚,却并非欣赏花瓶类,而是不敢正视的神色。他丝毫不顾及男女之别,冷眼凝视木桶中那个小玉人儿。
波荡的水沿香肩流动,她身子的清香扑入鼻中,引诱他拔腿靠近。难怪蓝玖冥护她不已,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小东西。
纵使不如狐族的绝美,却是清新自然,吃多了艳色大餐,偶尔的清粥小菜,却也令他很有食欲。
“哈哈,你就是杀我红狐的丫头?”
黯夜眼神残忍可怕,靠近木桶,倾轧下身子嗅着她体香。那可怕的刀刃,似随时能割破她咽喉。
“什么?”
蓝打打感觉他一身不善之气,大概是传闻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狐王子黯夜,索性扮痴装傻,“奴婢听不懂王子说什么。”
她一边扯过衣裳穿,一边闪躲。
奈何黯夜却一把扯住她皓腕,将她扯住木桶。她被甩在地上,他深眯红眸刀刃接近她肚皮,“怀孕了,蛇太子还是他的种?不论是谁的,本王都有兴趣。相比割开取卵,有一种流胎的方法更有趣。”
他的眼神越来越邪恶残忍,恍惚间便如剖开她肚皮。那视线赤果果,只有一个可怕的目的——
第134章 恶整色痞
“王子,奴婢不认识什么蛇太子。”蓝打打极力地装傻,脊背噌着地毯闪躲。见他解开腰带,身子倾轧过来,便知他那是何办法?
这个色痞子!恶魔!
这么卑鄙的手段,他都想的出,根本是禽兽!
蓝打打咬咬牙,用力一踹,他身子一闪。她便随手抓起瓜囊,‘啪’地敲向他额头,只见他眸子愈炽红,好似杀气愈盛。“好辣的小东西,你以为一个破瓜囊,能奈我何?乖乖的别动,我会让你舒服。”
“你变态!”
蓝打打手握十字架,干念念不出法术。莫非是沾的太湿,暂时失灵了?‘婆婆你不能这般对打打,没有你,我就完蛋了。’蓝打打边嘟哝,边狠狠握,可惜真的施展不出法术,只有任黯夜钳住她双腿,将她绑缚在红毯上。
“哈哈哈,变态?你想见识见识变态,本王成全你。你杀了红狐,本王少了一个好妹妹,便由你来补偿!”
黯夜‘撕啦’撕下她遮掩身子的布帛,端倪她白玉的肌肤。纵使是个大腹偏偏的女子,却不失清纯魅力。
他的唇来到她颈边,左右地扫荡。他长指按在她腰间,一抹残酷邪意横上眉目。 无论这个是谁的种,他黯夜都有兴趣帮他扼杀。
“王子,王子……”
“叫,叫的再欢一点,本王喜欢你这欲求不满的模样。”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若走不了,只有喊了。蓝打打扯着嗓门喊,可惜明明听了,却没有谁敢C手过问。只是任她,被他糟蹋,哪怕肚子里怀着小宝宝。
人情冷暖,没根没后台的她,便是刀俎上的鱼R。如今就算黯夜要害她一尸两命,也如这被掀起的尘,无人问津。
他的身体结实地压在她身上,好似很快便毁了她。那湿软的唇,侵袭她,明明是俊美脸孔,却令她恶心。他是不择手段,残忍Y邪的黯夜,反抗她的代价,是惨不忍睹。没有赫莲野,没有蓝玖冥,她只有靠自己。眼珠转动,她竭力保持冷静,正打算耍诡计时,一道紫光迸出——
那股怪香又扑来,随之黯夜被偷袭翻然倒地。
不待他动杀机,便晕厥了过去。蓝打打探了探他鼻息,确认没死后,才悄悄起身将衣裳穿好。
心疑到底是谁?
和杀红狐的出自一人,想追出去,却心知回来后,又得被诬陷蓄意伤害狐王子。 其实根本是他残忍变态,想J她流掉宝宝。
不想再重蹈覆辙,蓝打打用力地踹了他两脚斥道:“不要脸的东西,以为长的帅就不骂你禽兽,骂你变态了。妖精帅锅多了,最不待见你这种人品的。你等着,等你来现代,我一定解剖你。”
她掐着小腰,挺个小肚皮,急忙收拾好行囊,将该装的衣裳盘缠和婴孩用品装好,背上了肩。
再睨向地上,心念这太便宜他了,管他什么王子,先整了解解恨。于是,她将他铠甲脱掉,用剪刀一片片剪开他内衣,令他L了全身。再用墨水泼上,用他靴子涂抹均匀,再扯到门口。
“帮你剪个新发型。”
她挥起大剪子,帮他剪了个突厥头,中间挖空,两边偏长之。即使他长的是很不赖,可待他起来看到这个头,一定会非常记忆犹新,后悔欺负她这个不好惹的小孕妇!!!
她偷偷摸摸将他搬出房去,再一把火连烧了这附近几个厢房淹没了证据。再拍拍粉臀,悠哉悠哉地逃出了狐宫……
“失火了,失火了……”
“大王子,大王子……”
听身后传来的怪叫,狐宫定是热闹极了。不知蓝玖冥去了何处,亦来不及和她告别,偷偷潜逃了。
那个黯夜,她真是惹不起,不如到大燕国找如烟,她铁定会收留她的。约是到了四更,她才来到那个府邸,‘啪’‘啪’地扣门环。
“谁呀?”
如烟打开门,看到灰头土脸的蓝打打,一见便知她闯祸了。亦不问原由,直接说了句,“东厢房早收拾好了,先去沐浴,再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如烟……”
她感动地靳靳鼻,没流出眼泪来。
“娘子,是谁?”
“不必你管,睡你的觉去。”如烟冷剜眼阎侍卫,便将蓝打打送进了东厢房。蓝打打如回到家,大睡了一场,翌日清早用早膳时才懒洋洋地起床。
蓝打打边胃口大好地用早膳,边对如烟和阎侍卫阐述,“我把狐大王子揍了。”
如烟蹙蹙眉,见怪不怪了。
“把他拨光光,涂了一身墨,还给他剪了个突厥头。”
阎侍卫口中的菜差点吐出来,惊愕地看向蓝打打。殿下的女人果真不一般,这魄力,黯夜算是倒霉了。常在何边走,倒是湿了鞋,栽了个大跟头。
“我把那个宫殿烧了。”
“……”
“你们会收留我吧?”
蓝打打看他们俩面面相觑,一猜便知不会拒绝,虽然有点为难。“我不是你们家殿下的太子妃,可我肚子里的小的是你们小王子。我会留下的,查查那个神秘人,不要告诉你们家殿下哦。”
“蓝姑娘,你是愈发能吃了。”
“相公,你话多了。”如烟将阎侍卫赶下桌,叫他出门打探消息,顺便告诉殿下。她则默默不语,一直听着,为蓝打打夹菜倒茶。离开狐宫也好,宫中皆是波云诡裔,倒连累了小王子,他还是平平安安的出生好……
第135章 我想你……
波鳞璃瓦间,稀蔌的日光洒落,几片顽皮的叶从菱角间滑下,飘到他手心中。稍一握紧,嫩绿色的粉末便飘上前襟。
摘下肩边两颗昂贵的夜明珠,瞥向头顶的蛇王眼,赫莲野庸懒地端起酒杯,松动的两颗纽扣,突显他袄人的胸膛。
古铜色的肌肤,在褶褶金阳下,总是那般傲慢。酒Y顺薄唇淌下来,落在那张皮制书牍上。
他右腿弯曲,翘在金丝椅上,身子倾斜摆个不羁的姿势。冷酷却又桀骜,性?感中透着摄魂的霸气。
“去和猫族结盟。”
赫莲野指尖在书牍上画下一笔,对阎侍卫下达命令。
“我想看看,他们还如何狼狈为J?近来不是在疆土上闹矛盾,你正好带厚礼去传达蛇宫的诚意。狐族的个个心本善妒,疑心病重,趁机让狐猫两族结大梁子,相互猜忌内斗,正好能消弱狐宫势力。”
“殿下,你是越来越J了。”
赫莲野将酒‘噗’泼他一身,再捻过书牍抛向一边,邪佞睇他一眼,不满他的用词。“什么叫J,P话!”
“是属下用词不当,殿下是愈发运筹帷幄了,如此可好?”
“天下只有这般大,蛇宫便如一块肥R。 你不能从屠夫手中夺下刀,便只能在秤砣上被他们撕到稀八烂。”
“属下明白,殿下英明。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可属下有一事不明,你的嘴唇……”
见阎侍卫盯着他破了的唇看,赫莲野指腹不迭捂住,瞬间从睿智便化成暴戾任性状,“看什么看,没见过天下第一美男?”
“没见过天下第一美男嘴唇上的牙印……你昨夜去偷欢了?幽凤阁对否?和哪个当家花魁,身段何等妖娆,能令殿下玩的这般激烈,属下愿闻其详。”
“滚……”
赫莲野转过身去,用力揉了两下上唇,那小牙印,如偷欢的痕迹,清楚明白地昭彰他的罪行。从早时起,那群老骨头便不停追问,真有那么好奇?
“和太子妃玩游戏,玩到失控了?”
“你满脑子全是污秽思想,有空八卦,不如滚去当说客。 ”赫莲野挺起腰板,将一块小纸,‘啪’精准贴嘴唇上,惹来阎侍卫嘲笑不已。
“此地无银三百两。”阎侍卫耍了两句贫嘴,见他大有爆发的架势,便识相地正色咳道,“蓝姑娘回府了,听说是整惨了黯夜,逃回来避难。”
“她总有办法,闹的天下大乱。”
“蓝姑娘三更半夜,大腹便便地来敲门,说是要独自追查真凶,不准告诉殿下,看样还生您气呢!”
“不生本太子气才有鬼,都叫我‘公子’了。”
赫莲野揉了揉发痛的太阳X,喉结微动,咽下两口烈性酒,直到傍晚过后,收敛了一切,他才悄悄去府邸探她。
看她独自一人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看着那抹夕阳余辉,恬静清秀的小脸,始终没有喜与怒。
越来越像一个慈母,眼神柔和,笑容淡若,如洗尽了铅华,除却了尘世浮华。在没有尘嚣的后花园,聆听庭院风声,看着花草水长,等待夕阳西下,月出半天。一日似乎很漫长,却又很短暂,一个人欢笑,一个人望天,一个人等待。等待腹中的小宝宝出生,做他永远的双翼……
“我一个人在悲伤的秋千上,来回的摇晃。你知道我为你受的伤,到头来还是要自己尝。没有眼泪不代表不会悲伤,受了伤从不对别人讲……”
淡淡忧伤的歌声,从秋千上响起。蓝打打以独特的声线,唱出了此刻的自己。纵使在同一片天空下,却无法拥到你。你我呼吸的是同一种空气,可我却还是感觉不到你。每到夕阳下下,都有一个人在断肠。我的伤,从不对别人讲,可不代表,它不悲伤……
“宝贝。”
她低垂下头,摸着那隆起的肚皮,心中充满了枯涩和幸福。充斥的是爱的毒药,想戒却戒不掉。
“妈咪才18岁,还很小,还幼稚,还不会做娘亲。有时很幼稚,有时也很自私,有时不够顾虑你。我还很欠缺,可我会努力地学做你妈咪。所以你要乖,你要原谅我偶尔发小脾气,还有偶尔想你爹爹……”
她仰望着天幕,感觉秋天荡的愈高。
身后有一阵风鼓来,吹透了她单薄的衣衫。
不待回身,一双有力的臂膀,便从身后牢牢地拥住了她。
发丝撩过面颊,痒痒的,令她打了个喷嚏。
他下颌的胡茬,不自觉噌噌她,那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时,令蓝打打眼窝有点淡淡红润。
“好扎……”
蓝打打嘟哝一句,便转过眉去。
侧转的刹那,一张薄唇,在她半启的樱?唇上烙下他的印记。‘啵’清脆的一声响,她错愕一缩肩,在他双臂间变成那么小的一只。
赫莲野贴伏在她颊边,低哑煽情地说,“妮子,有时你看到的,不是全部,而你感觉到的,才是真相。”
她沉寂一会儿,戳戳他胡茬,“公子,你在讲什么飞机?”
“这句话你听真切了,因为我只说一遍!”他咬咬她耳根,略带宠溺,不顾那些纷纷扰扰,执意地补道,“虽然我不出现,可我一直在。我一直在看着你,时时刻刻,没有一次不想你。”
“我想你……”
低沉独特的嗓音,穿入耳中,如今夜的晚风。温柔而又霸道,强制地根植,不需理由地强占她的心脏。
第126章 太子保姆
“我想你……”
——
千言万语,只有一句“我想你”。低沉如斯,真挚如斯。充满了诱惑和深情,在她耳畔来来回回飘荡。
半响,蓝打打‘噗嗤’一笑,扬眉戏问,“你以为你在演台湾周末档偶像剧,还是韩国泡沫剧?好R麻,我不听了。”
她故意捂住双耳,其实心中乐的开花一般。难得他对她说出几句动听的话,纵使很诡异,可她却极是爱听。
都说女人需要甜言蜜语来堆砌,她也不例外。没有糖果,有这一碗甘甜泉水,亦够她消化很久了。
他说的什么“真相”,她是不懂。她唯一懂的是那句“虽然我不出现,可我一直在。在看着你,时时刻刻,没有一次不想你。”
不自觉的耳根便烧红了,经历了很多,却还如小女孩般情窦初开的羞赧。其实她要的很简单,不是钻石鲜花和项链,只想他心中有她……
“哪R麻,本太子觉得一点也不R麻!”赫莲野回味一遍,倒觉得有点点,不知不觉,看她一个人吊秋千唱歌的样子,便那般顺理成章下来,抱了,也说了。
“你可以去演偶像剧了,肯定男一号!”
“你是女主角,我就去演。 ”
“让你去演**!”
“我现在只想和你一个发生关系,其他的见一个杀一个,见俩杀一双。你去找吧,导演本太子也挖瞎他的眼珠子。”
蓝打打脸一红,捂住耳朵又开始碎碎念,“我不听,我不听,猪在念经。别说那么R麻露骨,宝宝在听。”
听她如此反映激烈,赫莲野当真不说了,仅是在背后拥住她。随她一起荡秋千,在风中飞的浪漫。
“你真的什么都不说了?”他如闷葫芦,蓝打打又开始觉得不满了。怀孕期间,本是Y情不定,情绪起伏大,有他时更甚。
“你不是不爱听?”
“谁说我不爱听了?公子,你把秋千松开,我要下去洗澡睡觉了。”蓝打打嘴一撇,当即跟他翻脸。小脚一着地,从秋千边走开,将赫莲野晒在夕阳下,独自纳闷,他又怎么得罪她了?
他厚脸皮追到东厢门口,她却‘砰’将门一关,哼哼一句,“不高兴去找你老婆,我不做小三!”
“……”
“这是我的房间,公子自重,请后退两步向右拐,出了大门爱往哪往哪去,我要洗澡了哼哼。 ”
蓝打打也不知怎地,最近犹是爱耍性子。伴着肚皮越来越大,她的脾气亦是大,三句不高兴便开耍,是谁也劝不了。像中了邪,将他关门外不理不踩,脱好了衣裳进木桶中愤愤不平。
‘砰’
赫莲野才不管她命令,将门板一脚踹开,再挥手扶起。“这是我的房,我要进来,谁敢拦我?”
“你……”
蓝打打斜睨他两眼,咬住粉嫩下唇,忍下了一口之气。电眼一转,便拨开屏风几许,招手叫他进来。
赫莲野眯起绿眸,饶是满意地进了屏风,看着她L的雪背,舌尖下意识舔舔唇边,如匹野狼。可却只可看,不可吃……
“帮我搓背!”
蓝打打一声令下,赫莲野便为她亲自搓起了背。摸了摸她肩胛,握了握她腰,感觉到了多出的R,眉目才稍平和。
“你用力点,都不如丫鬟好用。”
赫莲野一用力,她便又咿呀指责,“我是人,不是搓衣板,你把我当成衣裳搓呢哦?”
“……”
“蚊子都比你叮的狠,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嘛?”蓝打打左一句,右一句,使唤他如使唤奴一般。他几次想咆哮,奈何她是孕妇,脾气差劲亦是怀胎引起。况且她神经敏感,又是非常期,怕他一冷酷,她便眼泪疙瘩飘下来。
于是,赫莲野便无怨无悔被使唤一个时辰,待水温了,才发现她早倒在木桶边疲惫地睡了。
“可算睡了你,再不老实,本太子就掐死你。”他长吁一口气,用毛巾将她身子擦好,再小心翼翼地抱上榻,深知了保姆的不易。落座床边,卷好被褥,将她大一号身体塞进去后,他也趴在边上伸开指腹摩挲她精致小巧的五官,静静地看着她。
“给我搓背——”
她迷糊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天,随后又甜甜勾起笑,顺着热乎处找到他的臂膀,贪恋他体温地睡去。
“小妖精。”
他笃定一句,便将她结实抱进来,让她在他怀中温暖地酣睡。而他,则一边谋略大事,一边哄她。
到翌日清早时,蓝打打在他怀中睁开眼皮。惺忪的眸眨了眨,她用指甲抠他下颌不易察觉的胡茬,顽皮地S扰他。
“为什么你在我床上?”
蓝打打哈欠一声,用力推开他,推出了很远处。再缩着肩,一副委屈状,“你不是别人的男人了?”
“这便是你对对你任劳任怨的保姆的态度?”
她抽了抽,缩的更小只,躲到床里边,和他隔的银河之远,“我不需要保姆,我要的是相公。你、‘抱’我了?”
他眉一横,冷嘲地扫视她臃肿的身体,“你成这样,‘抱’你我疯了不成?”
‘啪——’
旋即,蓝打打一脚将他踢下了床,将枕头褥子全抛向他,再慢悠悠爬下来向他索要昨夜费用,“公子,一夜八百,把过夜费结了!我当成查真凶的费用,你赞助!”
“……”
第137章 情不自禁
作闹了一早晨,她才稍稍平静下来。呼吸早时空气,喝了几滴晨露,坐在餐桌前,她才不再那般烦躁地开胃。
听阎侍卫说殿下一早便回宫了,心中不免失落感伤。是否她太过分,是否她不知深浅,无论如何,她是真难自控。
早膳用了几口,她便出府去漫步,婉拒了如烟的大采购,来到集市回味那段和他别扭开始的情景。
每一幕似昨日清晰,历历在目。走过了摊贩,想起这玉镯。走过渡船,想起那可怜的西湖龙王。
她一袭淡绿色罗纱裙,悠然若湖中一抹春绿,逶迤的裙摆掩住三寸金莲,束好的丝带飘逸如舞,宽松的袖口微动,便是翩翩风情。繁琐的装扮,犹如画中仙,精致的针线刺绣,突显了古代女子的婀娜。
纵使她眼神中那水灵现代气息未退,混的不伦不类,可这一身行头却是小家碧玉。娇小的身子穿梭于集市,或多或少博几许回头率。
“姑娘,买把剑吧!”
“我不会武。”蓝打打摇摇头,继续前行,忽地脚下裙摆羁绊,迎面撞上个男子。抬首一看,顿时惊的一哆嗦,怎么是他,真是仇家路窄!
黯夜是浑身黑缎不改往日令人闻风丧胆的神色,俊俏美丽脸孔自然招徕女子青睐,唇微抿之,邪恶之气顿生。 双眸炽红,异类的残忍比野兽更甚。即便他笑时,也令你如坠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他头戴个黑色帽子,包裹了那残缺的发丝,倒是潮的甚。蓝打打无暇欣赏他的独特,忙转身顺手捞起摊上一个青纱斗笠,往头顶那般一扣,再灰溜溜向两边转。心念遇到谁不好,遇到这个变态夜,这下惨了!
黯夜的手蓦地扣住她纤肩,将她扳转过来,Y冷的视线旋即罩来。“恩?想逃去哪?本王可找你多时了,小东西。”
“公子你找我为何,我一界青楼之女,你想为小女子赎身?”
‘啪’
斗笠一下被他撕开,他的指在她小腹上用力一按,似在昭示他下一刻便要将手C?进她肚子中取卵,让她后悔那日整蛊他。
蓝打打见势不好,一脚踩中他靴子,旋即转身拔腿便跑,“救命呀,有变态杀人犯专杀孕妇啦!”
黯夜眯起红眸,双臂的利刃变长,化成十根长爪,毫不客气地刺向她。
只听几声划响,蓝玖冥赫然挡在她身前,尖锐利刃刺破他嫣红衣衫,几道血檩触目惊心。淌下的血,被他捻入舌尖,汲取两滴后,琥珀眸子化成殷棕色,危险嗜血地咄咄*视他。
“蓝玖冥?”
她扯住他袖口,想为他试试血,却被右臂揽进怀中。“宝贝,在我怀里好好呆着,不要乱动。”
“野种,你来跟本王凑什么热闹?”
听到‘野种’二字,蓝玖冥的手缓缓握紧,勾人的视线,夹杂着血沫的无情味。冷到极致时,不觉令人退舍。他不怒而威,水帘在身前化成一道遮挡银屏。
“这个女人是我的。”
仅此而已!
“你以为本王不敢杀了你?”
“你还没那么蠢。”
“你……好,本王便让你在她面前逞一次英雄。不过你记得,惹到我黯夜的人,无论是人,是妖,都一样的下场!”
黯夜愤怒挥袖而去,刀刃的血滴滴答答,一阵风扬去,帽子被吹飞,那突厥头便毫无预兆地暴露人前,惹来众人一阵哄笑。蓝打打亦忍不住捧腹,对着那背影扑哧笑。
“美人儿,你没事吧?”蓝打打用力推了他一下。
他一个踉跄,口中溢出几滴血,眼见前襟的爪印化的很深很深,才被他掩埋进锦缎中。他回过身,冷冽地凝视她,忽地倒在她肩上,附在她耳边清冷婆娑地问,“你看我像没事吗,小丫头?”
看他倒入她怀中,半响扶不起,蓝打打方慌忙将他扶去附近医馆。看着床上沉睡的他,如冰冻睡美人,淡然,美丽,柔媚,梦幻,除却了纷扰妖气,中性的美惹人怜惜。她边为他清理伤口,边皱眉头。
“都是因为我……”她自责地嘀咕。
蓝玖冥幽幽地醒来,眯了一会儿便见好几许。拖起她可怜兮兮的小脸,他低语,“知道便好,养好你的血,日后等我吸干了。”
“你为什么总被我连累,笨蛋!”
“情不自禁。”
蓝打打听罢,握住他的小手稍稍一僵,心中有些恍惚不定,便忙拔出来跑向药铺老板处。到了药柜时,转悠了一圈,忽闻到一股熟悉的怪香令她驻足。
她当即一惊,寻香味探去,看到一个打开的抽屉中稀少的几朵紫花。“老板,这是什么花?”
“哦,玉凝香,我们大燕倒很少见,我是弱水山庄里厚脸皮要来的。听说对治伤有奇效,见笑了。”
“弱水山庄?”
“住个弱水小姐,神人呀!”
“弱水小姐……”
bingo,便是这种香!怪怪的味道,一闻即记牢。和杀红狐,偷袭黯夜时那团紫光带来的气味一模一样。真是黄天不负蓝打打,这个弱水,绝对和神秘人脱不了关系。不是她,也定和她有关系……
“美人,我先出去一趟哦。”
看她那般兴奋,蓝玖冥无奈,也随她去了弱水山庄。到了门前,才发现,赫莲野早已等候多时……
第138章 一地花香
弱水山庄,是大燕境内唯一一个御赐的皇家山庄,地处繁华街尽,未入其庄,便闻其香,满园玉凝香爬出墙,飘摇的柳依篱笆,几个素衣小丫鬟扫过门庭,其中鸟语花香,一片的峥嵘。
弱水是大燕国的传说,据闻燕帝染病,久治不愈,遂已有番绑入侵。弱水却不知何故,救活了他。
因婉拒不为妃,才置身山庄中足不出户。看门楣上,那般的气势非凡,再见小门布置婉约得体。
“你讨厌。”
雪狐不满他总将她当驴一般牵来牵去,欲回宫。
赫莲野霸道一钳,扣住她手腕,嘲弄冷嗤,“看来,你是不想嫁那小鬼了。”
“你……”
“你最好别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