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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总是会这样自做主张。独自一个人,偷偷地扛起一切,却连个“疼”字,都不肯告诉他。
他总是告诉她没事,他不痛,他是妖,他比她的皮粗糙,比她的骨头硬。可她知道,那些都是他装的。
明明撑不住,却非要去撑,所以他才曾离她而去。看着他和树篱决斗,梨花的月牙弯刀向他刺去。
她擦干眼泪,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双手推开赫莲野,感觉弯刀从心窝刺进。她红色的身体,从她的身体中穿了过去,那里边忽然间空了。
天地沉寂了下来,树篱收回了镰刀。赫莲野猛地转过头,看到她胸前渐渐地裂开,心被梨花掏了出去。血,顿时如泉涌,喷向他苍白的脸庞。一瞬间,银光从身体中全部炸开,额上朱砂鲜红鲜红。
她眼眸微瞠,看着他的方向,安静地倒了下去。在那一片血泊中,她坚强地对着他笑,俏皮地说,“我、也、不疼!”
正文 第270章 双双成亲
“小妮子!!!”
赫莲野伸手接住她柔软的身体,按住她的心窝,那喷涨的血止也止不住,那个窟窿补也补不上。就算割下他身体的一块R,却也还不了她完整的身体。他无措地抱着她,用手捂住她的胸,嘶哑地问,“你的心呢,妮子你的心呢?”
“真是愚蠢!”
梨花手握着那颗心,狠狠地捏碎,然后不感兴趣地抛给他。“这个女人的心,一点也不值得我挖!”
赫莲野手捧着心,想为她塞回。一次次地削下自己腿上的R,为她添补窟窿。可他知道,根本不可能了。
“小妮子,你忍一忍,我带你去找舅舅,让他为你换颗心。我把我的心给你,我把我的给你!”
他想抱起她,可她却坚持赖在他怀中,云淡风清地笑着。“你的心、要用来、用来爱我,不可以、不可以给我。”
她的小手,温柔地抚上他削R的腿,心疼地揉着。“不要再伤、伤害你自己了,别让我比挖心还、还疼。相公,让我安静地躺在你怀里睡一会儿,我想睡一会儿。”
“你不能睡,还没到你睡的时候!儿子还在你肚子里努力,你不能先睡,我抱你去找舅舅,我抱你走。”
“来不及了。”花宫还很远,可她的气却是噎在喉中。不舍得离开他,所以不想断气。早知活不过20岁,可要死去的时候,却还是舍不得他,舍不得他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难过。
“答应我,答应我别睡。我也求你,求你别睡,你不能一个人睡了,那我赫莲野该怎么办?”
“恩,我不睡,我就躺一下。”
她静静地躺在他怀中,已感觉不到痛。被他的大手包裹着,耳边一直有他的气息在保护她。能够为他死,这不是痛苦,而是满满的幸福。感觉他胡茬,扎着她下巴,她浅浅地笑了,“好舒服,被你抱着好舒服。相公,能不能、再抱紧一点?”
赫莲野紧紧地抱住她,尽管用力,可她的身体却还是渐渐的变冷。他扯开铠甲,用他的肌肤为她取暖,她心疼地看着他裂痕。
“妮子,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睡。记不记得我说过一句话,我是你的天,我是……”
“你是我的理,你是我的天理!”她和他异口同声地说……
“记不记得,这个代表什么?”
他拖起她的手,拖起那枚草戒沙哑地问她。
“我是你的新娘!没有披、凤冠霞帔的新娘!没有、花轿的新娘!”
“我们成亲吧!”
她点了点头,虚弱地偎在他怀中,笑的那般灿烂。“一拜……”
“天地!”
他扶起她,跪在地上,抱着她跪拜。
“二拜……”
“高堂!”
他将手垫在地上,让她磕下去。
“夫妻……”她红唇微呢,撑着和他跪拜。
“对拜!”
他一句句地补着她间断的话,听着她艰难地说出“送入”时,泪伴着“D房”二字狼狈滑下。他淌的不是泪,而是血,是他身体没有的血Y。
“好相公,不要哭。不要哭,不要、哭嘛!”她努力地想安抚他,可他的泪却越来越沉甸。她知道,他是撕心裂肺的在痛,可她,却没办法帮他。只有眼睁睁陪他,陪他到最后。
“相公,帮我唱、唱歌吧!”
赫莲野清喉,为她唱起那首花罗的歌。虽然走音,虽然颤抖,可她还是陶醉地听着。看着他一边铠甲的纽扣开了,她要求道:“我帮你缝、缝扣子吧!”
他没有反对她,变出针和线,让她躺在他怀中,抖着手指一点点为他缝纽扣。那精巧的小手,无论做什么,都是那样出色。
“以后,要学会、会自己缝纽扣。”
蓝打打串下最后一针线,不舍地松开了那根针。当纽扣缝好时,当针落地时,当他感觉她的手比他还好冷时,眼眶的泪彻底地脱闸涌出。
他握不到她的脉搏,只深深地,抱紧了他。怕她一个人冷,怕她一个人寂寞,怕她一个人找不到他的梦。怕她吃不饱,怕她被欺负,怕她就这样……离去。
虽然她一句话没说,可他听见了她剩下的话:要好好好疼爱蛋蛋,不要哭,不要难过,爱上你就做好了为你死的准备。我不会睡,我只是闭一下眼睛。只闭一下下,等下辈子,你把我喊醒。记得,要很大声很大声地喊我,我怕会、找不到你——
“小妮子,我爱你。”
他下颌搁在她头顶,只当她熟睡,“起来,起来帮我缝纽扣。起来,你还没做午饭。快点起来,你还没看到我夺回蛇宫,没当上王后。你听见了,赫莲野在求你起来?”
沙哑的哭声,从嗓中溢出。他第一次嚎啕地大哭,抱紧她的身体不撒手。“你一定很冷,很害怕。小妮子,你起来——啊——啊——”
悲痛的喊声,震破了苍穹。额头的红光毁天灭地,红蛇飞出,将狼牙山变成一片人间炼狱。
树篱呆呆地看着那个小女人,看着那个男人发狂痛哭的模样。终于明白了,她说过的一字一句。
他为了不爱他的表妹,害死了她。可她在临死前,却还希望他别再受骗。记得她教他什么叫“眼泪”,记得她教他用筷子,教他吃馒头。记得,那么美好的一个姑娘。忽然间,眼泪被风刮了下来。
“表哥快走,蛇王我们打不过!”
他用力抖开梨花的手,将镰刀哐啷扔在地上。仰头看向天,‘啊’地一声散尽了元神,将他的法力全部散向了她,罩住了天与地。化成几许柳絮,生出一颗树,流过了泪,伤透了心,才发现,做妖不若做树!
正文 第1章 玉绵绵,情依依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离开?”
他的眼泪一滴滴滑下眼眶,嘶哑地唤着。双手温柔抱着她,如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双手扣在血色弥漫中,哭着也笑着。倘若前世的全部,要用她的心、她的命换回,他宁可不要。可她却苦等的,就是一个他。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叫这个只想在他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可怜女人起来?
“我不会死,我会活在这个世上,永远地想你,永远永远地爱你。”赫莲野悄悄将她打横抱进怀中,一步步走出狼牙山。
走过那颗树篱散尽魂魄的粗壮大树,走过梨花仓皇的身子。他举手之间,蛇风斩从梨花的心斩过。呼啸的风,已亡的梨树妖,散成粉末腐烂于泥土中,永远为树篱赎罪。天色渐渐地澄清,他的脚步也远去。
兴风作浪的苍穹,凄冷作祟的凛风,让这对天理难容的人妖,饱含了沧桑,染上了泪色、血色,也是美色。
让天地见证了,人和妖,也会爱的如此深沉。
让虚情和假意,冰冷的规矩和鄙夷,在这一刻无地自容。
来迟的弱水,看着他虚无的背影,依稀间明白了。无论她如何爱他,如何介入,都敌不过那个丫头的勇敢。
“她是人,却是我见过,最不想伤害的人。”
弱水敛眉,微瞥远处神色低铭的阎王,一闪、而过。她又要再次辜负义父的心了,他的外甥,没谁能抢走。
★★★
一年之后,正值初秋。
枫叶微红,树木正茂,天地间朦朦胧胧,愈有一番美丽的雾色。
农民忙收割,商贩头脑精,这狼牙山因一年前的一场人间炼狱,开辟出了新天地,有了清泉石上流,如今也成了人人向往的人间仙境。
民间传闻这里,曾有个女子为爱挖去心,和比干同享盛誉,为人所歌颂。而最为盛行的,是那颗一年内长成茁壮的苍天大树。人们跪拜他,称他是树王子。
这或许是树篱,幻化为树来,比给予的第一年。
而妖界也因这一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霸主归来,披荆斩棘睥睨沙场,蛇宫自是给夺了回来。
如今二分天下,妖界安宁。狐宫再强势,也对蛇宫按兵不动,相传是内乱。梨花死后,狐太子爷铲除了梨树族。惹的王后大怒,剑拔弩张母子失和。
蓝玖冥玩转政权,似真似假。对蛇宫采取养肥政策,任其渐渐恢复元气。美拉一气之下,出宫去缉捕私奔去的赫莲竹,大有废黜太子而立新殿的势头。
蛇宫势如破竹,正养精蓄锐,等待复仇。而天下都知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蛇王忘不掉的女人。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能让瓜果熟,能让离人合,也能让半妖长成美男子。更能让一个女人,脱胎换骨。
小轩窗前,一大捧不凋零的向日葵花。
一双小手,从里向外捡衣裳。芊细的手指上,一枚草戒熠熠。
小风一吹,头顶的珍珠凤钗歪了几许。包裹绾好黑丝,镶嵌银片,如波澜的鱼鳞的头饰闪烁美光。
额前环的淡蓝色链,耷拉到眉弯上,烘衬出那水灵清雅的脸蛋。一件水蓝色罗裙,逶迤及地,婀娜窈窕的身段,令人艳羡。
朱唇粉红,湿润娇嫩。巧眉疏淡,电眼一眯,凝向那盆向日葵花,浅笑甜美,风不吹而发落,雨不淋而清冽,雾不笼而梦幻,犹如婷婷的玉人从里到外的美丽。
眼前这个宛如玉人的女子,便是蓝打打。
世人都以为她被挖心死去,而却是树篱和脖上的十字架护住了她。阎王改了生死簿,为她忤逆了天意,篡改了蓝家的族谱。叫牛头马面,将她破碎的心送进阎罗殿,剔除了她蓝家的血脉。
为了他这个相拜虽短,却疼爱的干妹妹。他触犯了大忌,感情用事了一回,自是阎王亦被“革职查办了”,如今也是天地间不明妖一名,下界苦追弱水。
在这诺大的院落中,她住了一年。
半年卧床,半年疗养,就这样,和他分开了一年。
赫莲野为了救她,答应花自弃。在她未愈的这三年,他绝不见她。就算多想见,也会忍住,他和舅舅的约定。
所以,成亲的当日,便和他分了365日。
可她却过的,很是惬意。
数着日子等待希望,总比掐着手指算命绝好。
“小姐,整整一年了。”
丫鬟雀儿开门端进清茶,笑靥如花。
“不知道两个宝贝长成什么样了?”
一年了,没见过她的蛋蛋,也从内见过那个早产诞下的小王子。不知他把他们带的好不好,他们有没有长高?
沉思片刻,她抬首,听到雀儿催促,“该去看花公子了。”
“恩……”
是花自弃给了她一半心,如今她的身体中是他的半颗心。偶尔有点疼,可还在适应中。只是他,只剩半颗心,耗了太多元气,倒不再那般风·流,身子骨也弱,时常睡在花床上浑浑噩噩。
在这大院中,他陪了她一年,与世隔绝了一年。
“小姐你可真美啊!”
雀儿不由感叹,小姐比以前更美了。
蓝打打笑出两汪酒窝,敛步出门。这脱胎换骨,都是那次的福音,都得归功于那两个男人。
正文 第2章 心连心,R爹难
小小的花粒子漂浮空中,伸手推开门窗,将秋日傲阳的光芒迎进来,喷洒向榻上沉睡的美男子。
凝视他如画的眉目,看着他如孩子般蜷缩的姿势,安静、美丽,却也惹人心疼。
掀开锦被,心窝的伤疤早已愈合,可好象还隐约感觉的到,那一处,有一道残缺的疤痕……
那是一年前,她的劫日。
她被带到他面前时,已不醒于事。
花自弃没有说半句话,直接将她接过去,献出了唯一一颗续命仙丹。他决绝地握着锋利的刀,将胸膛割开,取下血淋淋的半颗心。
侍女的惊愕,小妾的哭声,他的疼痛,似乎不在他的眼中。他始终那般尊贵无双,沉定自若。
全天下都认为她死了,可他却不肯赫莲野下葬。
所有人都劝他放弃吧,可他还是将心割了,将心分半,将一株双生的根削了半,不惜自伤元神。
他们说妖若只有半颗心,那便是残妖。可他残的,却那般理所当然。他的固执,叫他的妾哭的殇,却也没办法。
他们说,在救她的时候,他没有说过半句话,没有紧张过半分。他是那般的帅气,那般的熟练,可却在缝好她的伤口时,他的手颤抖了;在她有第一丝气息时,他哭了!
菊花说,宫女哭了,当着她们的面淌下泪。
怜衣说,他抱着你的身体,哭了三天三夜。
侍女说,她像孩子一样稚气地告诉花宫上下:她活了,她活过来了。
雀儿说,当他把她送到这个大院时,他是拖着重伤的身子。那时的他很憔悴,用那双心疼的眼睛看着你,看的她眼泪都落了。
这一年来,他一直为她治疗,用他的医术、他所有的一切,换回她的命。让她用这半颗心,重新聆听雨滴圆荷的声音。
虽然这些,她全不知道。可他能感受到,他心的跳跃。因为花自弃的生命,有一半早属于了她。
“你什么时候这么嗜睡了?”
蓝打打指尖抚过他眉毛,小小声地问,“你以前不是最爱美人,现在却懒得和个猪一样了。”
“公子是越来越嗜睡了呢!”
雀儿在一边小声唧咕,看花自弃的眼神,有些许的迷恋。
“你叫他起床!”
“小姐,我不敢,还是您叫吧!公子他最疼您,您叫了,他是怎么不高兴都笑脸迎你。可奴婢叫了,他不得赏我一顿鞭子吃?”犹记得她有一次没伺候好小姐,叫她心犯抽筋,她被打的可叫一个皮开R绽。
“我不叫,我叫了他该说我皮了。”
她发现她的身体越好,他便越嗜睡。像她吸收的是他的生命,吃的是的精力一样,好生神奇。
“公子就喜欢闹你,连棺材都给你拆了,非要把你闹活不可呢!”那时,听说还打了一架,着实令雀儿眼谗地想见识。听说小姐的相公是蛇王,是公子的外甥,这一家子可够复杂的。
“倘若不是他闹我,我也不会活着嘛!若不是他给我半颗心,而是澈儿的爹给,说不定我们就是黄泉底下做夫妻了,他爹浑身上下一滴血都没有!所以,我们的命是你的心上人给的,我会听他的,把命还他都可以。”
蓝打打指尖轻卷花自弃紫色的卷发,像个良家小媳妇,在闺阁里呆了半年举止亦是温婉多了。
“谁的心上人,小姐别乱说,奴婢可不敢呆了……”雀儿忙撂下衣裳,羞答答地跑出房门。
半响,却又将小脑袋钻回来问,“小姐什么时候能让奴婢见见你朝思暮想的孩子的爹,奴婢看看小姐到底是和舅舅呢,还是外甥比较配?”
“色丫头,小心我把你卖了!”
蓝打打狠狠剜一记,雀儿被吓跑了。
却转瞬,她又鬼祟地折回来,“奴婢好象拿错衣裳了。”她伸伸粉舌,又蹦达了走。蓝打打早知道,这丫头没心没肺的一天天,自己被没她伺候归西真是谢天谢地……
晨曦中,她清凌凌的眼眸,有丝丝的想念。
不知他和孩子们怎么样了,一年了!
★★★
蛇宫的大殿中,正处于一片混沌中。
往日听政处,今日却乱七八糟的,群臣都跳了脚。
原因是他们的王,竟将二王子抱进殿上朝。抱也抱了,可小王子却嚎啕大哭,惹的J犬不宁。
赫莲野拍着那个因早产而从小类似凡人种的赫小宝,一边厉声问,“刚是谁把他吓哭了??”
底下一片沉寂,没谁承认。
红蛇长老仗义站出,“老臣……”
“承认就好,把红长给我押下去喂猪三天!”
赫莲野一下令,红蛇长老顿时澄清,“不是,不是老臣。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小王子N了?”
“依老臣之见,是饿了!”
几位大臣如斯觐见。
墨蛇长老是最暴躁死规矩的,而如今扳着脸憋的很是辛苦。与其如此闹腾,倒不如……“王,为何不把王妃接回来?”
正文 第273章 谁家登徒子?
赫小宝换了N布,又喂了奶,才消停卧在父王的怀中诹着奶瓶。
他老实了,大殿也消停了。群臣都捏了一把汗,没谁将墨蛇长老的建议听入耳中。因除了四大长老,都笃定王妃死了,他的馊主意谁听?
怀中的小不点,嘟嘟着唇,是个小胖子。
不见得瘦,可却是爱得病。
哭过了再摸摸身子,还是有点发烫,赫莲野又马不停蹄地找御医为他看诊。
他一只眼是黝黑剔透,一只眼却是深绿色泽。眼一睁,吓倒一群。眼一闭,倒是胖乎乎的甚可爱。
和赫澈相比,长的确是“平民化”。从小看不出俊来,豁牙还是个小哑巴,早产的症结多的多。
他额前一撮毛,小身体不安分地动弹,被抱到湖边坐着。赫莲野累的满头大汗,这一年彻切明白为人父母的苦楚。
“哇……”
他扭开头,不肯裹奶嘴,不停地冲他挥手哭。也便是父不嫌子丑,若是旁人,看到他的双色眸,早一声“妖怪”扔壕沟里了。
“哇……哇哇……”
“赫小宝,你鼻涕眼泪一大把,是想淹死我是不?”赫莲野拍拍他鼓起的小肚,眉头皱的纠结。
“你都一岁了,却连话都不会说。那个小宝,你告诉父王,你是真哑巴,还是不想说?妖界除了赫莲竹外,还没出过这么笨的!”
若想他像大儿子一样聪颖有天资,那是痴人说梦!
他呀,赫小宝,就是一个小胖猪!
“赫小宝,开口说话!”
“呜……”
“你再不说话,我打你P股了。”
听罢,赫小宝“哇……呜”地大哭,还给赫莲野长猴了。哄他的话,相比他这个父王,还是赫澈擅长。
从小他一把屎一把N拉扯他,可最懂赫小宝的,却不是爹,是哥!想起来,倒是有点吃醋,他敛起英气的眉长长一声叹!
“太子呢?”
赫澈身边最得宠的大侍女铃花,战战兢兢地回道:“启禀王,太子、太子他、他出宫去了……”
“又去逛青楼了?”
“奴婢也、也不、不晓得……”
“他究竟遗传谁呢,花心大萝卜!”
赫莲野狠揉揉太阳X,缓解愁闷。看着清波碧水,安抚着赫小宝,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前那一幕。
事已过去多日,可想起时,心却还是、痛的不能呼吸。
遥望远天,拨去云雾,看到一片朝霞。宛如染红她的血,令他手不自觉挖进地中,惹的尘飞土跃。
若不是他连累了她,她不会被挖了心。若不是他拖延,她不会被耽搁。若不是他抱她入棺,他也不会答应舅舅的三年条件……
摘下那一颗纽扣,他还是,不会缝纽扣,也从未缝过。还是在等待,她回来亲手为他缝上。
深锁的眉头,沉绵的眼眸,墨绿掩映下他俊美的轮廓。“第365天——我想你!”开启的唇,淡淡的话语,没有霸气,却满是温柔。
他低下眼帘,发现赫小宝不再哭了。“连你也想你娘了?”
赫小宝咔吧大眼,笑嘻嘻地乐了。
赫莲野却开始哭笑不得了,“你可拉倒吧,一笑跟小鬼似的!”
“王,老臣有事启奏……”
他扫了眼墨蛇长老,看他紧绷的肌R,总想替他换张脸皮。“有何事,太子的事不必说了,由他去吧!”
“老臣只是为王的切身大业着想,何不把王妃接回来?”
“你不是很讨厌小妮子,她回来,便不是王妃,是王后了,你也不反对?”
墨蛇长老不假思索回道:“老臣没意见,只要王后回来。”
“怎么,墨长老也有人性了?”
“老臣以前是讨厌身为人类的王后,可她对王的付出,却是老臣等望尘莫及的。不论她是病,是残,老臣都觉得该把她接回来。咳咳……大不了老臣承认,我是感动了,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到如此适合的王后了。”
“她的伤还没好!”
“不是活了吗?难道王不想见见她?”
“说好三年。”他不是出尔反尔的男人,这是他代她报的恩。无论多想,都不该破坏他的许诺。
“王真要等两年后,再去接王后?”
“……”
他沉寂半响,唇角翘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如忽然点亮的孤灯,看的墨蛇长老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
★★★
花自弃还未起床,蓝打打便到厨房去准备早膳。
雀儿那丫头手忙脚乱地四处摔东西,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惹的她咬牙切齿。“雀儿,你是扫把星转世是不是?”
“对不起小姐,奴婢……”
“快,快,你快给我出去,我怕我忍不住一刀砍了你。”蓝打打将她推出门外,打眼一道光折S进来。她没太在意,只径自刀法熟练地切菜。忽然,背后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黏了上来。
一双长长的臂,揽住她的脖子。
起初她以为是雀儿,可抓住那双修长大手一看。忙‘啪’一脚踩中他靴子,转身挣扎摆脱眼前相貌醉人的陌生男子。
“你还不快点松开我,这是谁家的登徒子???”
正文 第4章 儿子是美男子
“你还不快点松开我,这是谁家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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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打打用力地挣扎,想摆脱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男子。奈何看他纤挑轻盈,可却是力气惊人,害她犹如困兽。
他是面若冠玉,眉目明艳,狭长的眼眸类似凤眼,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却衬出另一种男性韵味。
他绑的是惺忪的辫子,看起来犹是亮眼。可谓面貌醉人,个性的美男子。笑时两汪小酒窝,为他的俊美添了一丝孩子气。
看这个登徒子,倒是很不知天高地厚。不但登堂入室,还堂而惶之地“非礼她”,从背后执拗抱住她。
“小公子,趁我没对你动气前,把你的手从我的腰间拿开,把你的腿从我脚边挪开。还有,把你的嘴唇从我肩膀上那层布帛上抬开。最、最关键的是,快点从那道门,有多远走开多远。”
看他年龄小,二八年华比她可小,算他年少不懂事!!!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忽然间开口问她,问的她一头雾水。再仔细端倪他,有点眼熟,可确实不认识。长的高挑翩翩,穿的华贵绸缎,倒像个富家公子。
“你来造次,还问我你是谁?我知道,一早报官了!”
“你猜!!!”
他的嗓音,有一点点沙哑,好象欲哭鼻子的架势。蓝打打柳眉蹙成玉结,不解他问的什么东东。
她够认真在看,可看出的还是三个烫金大字——“不认识!”
“你能猜到,我是谁……”
蓝打打有点耐心尽了,便狠挠他一把,令他不得已收回放肆的手。连两个孩子的娘都非礼,他果真无药可救了。
“你是强盗!非要听个书面词的话,是江洋大盗!”
“蓝打打,我不信,你不认不出我是谁?你仔细看看,我的鼻子,我的眼睛,还有我的脸……”
“现在的贼作案前,功课做的可倒好,连主人的名讳都知道。”她拎起了菜刀,对准他的方向命令,“再不出去,就要大叫了。不是我叫,而是你歇斯底里的喊叫!雀儿,雀儿,把这个登徒子给我请出去!”
看他年少无知,不予他计较。谁知他是从哪个精神病院逃逸的患者,她却无闲暇和他胡扯。只有半颗心,它的容量小……
“抓贼啊,抓贼啊——”
雀儿拎个扫帚进厨房,用力地打他。*的他不得不离开,临走前,还给雀儿一个飞吻。惹的她眼顿是满眸发直,对那俊俏的网开一面。
“好俊俏的公子,和花公子不相上下。”
‘啪’
蓝打打狠给她一记暴栗,端着做好的饭菜哼哼,“花痴,你这丫头花痴的程度这辈子甭指望嫁出去了。”
本以为一波已平,可洗好手进膳房时,却发现他正和雀儿有说有笑。且厚颜无耻地,径自吃她的菜。
“再给我盛一碗,好吗?”
雀儿满眼桃心,对他比对小姐都好。见状,蓝打打实在忍无可忍,便冷冷剜了她一眼抄起那柄摆设的剑斥道:“雀儿,你这个花痴!!!”
“小姐,你不要杀奴婢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给他盛一碗,该两碗,这显得小姐太小气了。”
“……”
被这丫头气的没了脾气,蓝打打将剑抵上男子的颈子上。“小蟊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走不走?”
“做的真好吃哪,手艺还真那么好!”
他笑眯眯的两汪酒窝,耀眼的很。听他这般说,蓝打打一阵糊涂。他怎么知,她的厨艺好,难不成他真认识她?
“你到底是谁?”
“你猜……”
他对她的表情,不是勾引,而是有点孩子气。像讨糖的样子,令她手中的剑没刺的下去。便那般心有疙瘩地落座下来用膳,当成捡条流浪狗。
“雀儿去叫你心上人起床吃早饭——”
雀儿依依不舍地离开膳房,只剩下蓝打打和他面面相觑。他吃了很多,挑些奇怪的吃,俨然一个“饭桶”。
“你叫蓝打打,过年20岁,六月初七的生日,膝下有一对儿子!”他敛着眉,用心地将胡萝卜挑了出去,抬眸看着她时,竟是泪眼汪汪。
“你还记不记得我?”
蓝打打随口敷衍一句,“不记得!”
他忽地将竹筷撂下,最后一句哽咽在喉中。俊美的脸,布满了失落。他快步离开膳房,剩下桌前那一片一片胡萝卜……
蓝打打忽然握紧了筷子,霍地起身,拼命地跑着追了出去。
“澈儿!!!”
背后传来她的叫声,赫澈缓缓地转过高挑的身躯,眼泪顺眼眶流连地淌了下来。沙哑地喊了一声,“娘——”
“澈儿!”
蓝打打冲过去,扑进他的怀中,牢牢地抱住了他,抱住了她可爱的儿子!“一年没见,你都长成人了。对不起,娘没认出来你,对不起宝贝。”
“娘……”
“都长成男人了,不能再哭鼻子了。”她抬起脚尖,为他试去思念的泪。一晃眼间,他都长成二八芳华的美男子了,而她却还停驻在一年前。她的儿子长大了,变帅了,成了他抱她了……
正文 第5章 这叫不小气
她未曾料到,身为半妖的他,不止遗传父王的妖骨体魄,成为修炼最为长进的太子。而且身体,亦是三步窜高。
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美男子,结合父母的长处,糅合成可摘的“天下第一美男”桂冠的蛇太子。
静静地凝视对座的他,有种说不出的惊愕,以及幸福。
或许是身为人类,还是沉浸于小小的他。一时见他,还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才20岁,可他却长的像她弟弟。
说出去,或许没谁相信,他们竟是亲生母子!
连她,亦是七分愕然,三分接受。
★★★
内堂中,气氛变的甚是诡异。犹如天和地相接,木和林相接。心每每拎到嗓子眼,都怕被花自弃发现她看赫澈的眼神如此母性。
“小姐,你为什么一直看着郝公子?”
雀儿很是天真好奇地问。
“雀儿,我早晚卖了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当真是她的心腹丫鬟吗,她怎么又这么可气的丫头?
花自弃是站在轩窗前,一头卷发动情地披散过腰。波浪卷卷飘动,拂过别致的银粼腰带,幽雅风韵。
他缓缓转过来,手中把玩一朵紫罗花。捻一片嗅了嗅,一片片地摘满地,凤眸挑出一抹刺眼光芒。神采飞扬,风度翩然,却也透S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压力。
“他姓郝,是雀儿的表哥!”
“他不是……”
雀儿刚欲澄清,被蓝打打一把捂住嘴制止。花自弃笑靥邪魅,扫了赫澈一眼,没有揭穿她。
“谢谢小姐款待,那表妹,我有空再来看你……”赫澈亦没作闹,见过娘亲便心满意足了。不想和舅公公冲突,便那般深深凝视蓝打打一眼,搂着雀儿出了房门。
“雀儿,你早点回来!”
蓝打打叮咛一句,实则芥蒂他们搂搂抱抱。一时难接受成年版儿子,可无法接受他再“泡”她的丫头了。
即便非得年纪轻轻便做婆婆有儿媳,她也绝不接受雀儿!!!绝不——会将她气的七窍流血而亡。
“咳咳,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去帮你热热……”
不待蓝打打出门,花自弃已拉住她小手,将她拉近自己。低眉俯瞰她,愈见红润出众的小脸,笑意溢进每一寸肌肤中。
他忽然揽住她脖子,将半弯的臂搁在她肩上。像哥们般的亲密,手指一扫过她心窝温柔地问,“这里好没好一点,还痛不痛?”
蓝打打摇了摇头,没有反抗他。勿说他从没想过侵犯她,即便是,她也会含泪的接受。因为这是她欠他的,这一份恩情,她一辈子都还不完。
“你最近很爱睡觉哦,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是你在吃我!”
花自弃暧昧地扯了下她小耳朵,像玩笑一般。可其实,她是在吃他。他每日喂她吃的药丸,都是从他身体中吐出的。他们是一株双生花,他的一半心给了她。她的日渐复原,他的元神便伤的愈重。
她在吞噬他,可他却从没真正告诉过她。就像他从没承认过,他对她的“在乎”是“爱”一样。
为她痛过,哭过也憔悴过,习惯了付出,什么都舍得。这个邪男的眼睛,如今只容的下她。
只是三年,太短、太短了,只是他生命的几千分之一。嗅着他发丝间的清香,他紫眸闪出动人光彩。
“你坐下来,我帮你按按肩膀,你都没睡落枕吗?”
她无奈地叹气,让他坐椅上,她帮他轻轻按肩。在晨曦中,宛如一对碧人,彼此间没有过多话语,可气氛却是那般融洽。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深爱的亲人,而他,最想得到的却是……
花自弃口中照例吐出一颗丸药,递向蓝打打,“小打打,张嘴——”
她乖巧地张开嘴,将丸药吃了。
他微微握住她的手,忽然间起兴致地问,“亲爱的,用着我的心,吃着我的肝脏,你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本宫了?”
“呃?”
便是那一句呆怔,令花自弃唇角的风采退却。眉目流转时,紫色的忧郁蔓延开来。她的心是他的,可她想的却是他外甥。是他将他从棺醇中挖出,一寸寸吃着他,却还是当他是舅舅。
不知道为何,蓝打打觉得心好难受。一阵阵的抽·搐,她知道,那是花自弃在心痛,而不是她。
咬半响贝齿,她捏着他肩俏皮嬉笑,“我当然喜欢你了,不喜欢怎么能帮你锤肩揉背打哈哈?”
听罢,他如孩子般宛然露出大大的笑容。“明日本宫带你出门。”
“真的?”
“不过你得先把你手中偷偷塞的信笺,给我先过目。”他眼很精,瞬间便叼到她转移的信笺。那是赫澈代某男送来的,被花自弃扫一眼后。他很快塞给了她。全是叉叉圈圈大脑袋,最精明的花自弃也迷惑,鬼才看的懂!
“日后他来,你不必瞒我。本宫不需你三年和他见面,是怕感情震伤你残缺不全的心,不是单纯作梗。我不让你见的是小野野,不是小澈澈。你们母子团聚,本宫不反对,可一月至多一次!本宫不小气,你说,小气吗?”
“呃,是不小气!”
她额顶的链动荡,美脸笑如花。这还叫不小气,但比她想象的还是为她着想!待他离开后,她打开信笺,看那些“火星文字”,了然地偷笑,大抵看懂了他话中的时间、地点和即将出现的人物……
正文 第6章 兜兜转转是个圆
深夜时,赫莲野独自徘徊于宫中。
疏影孤竹,倚栏杆处长长的黑影,横亘于繁星明皎的夜中。
明日有约,夜里便无眠。
洗过的头发柔顺如丝倾泄下来,到了肩膀边,成了时直时弯的变幻。薄衫半着,露出胸肌,始终俊美撩人。
他嘴角微翘,吞吐的气息弥漫成白气。听到行宫外,一阵莺莺之叫。他双眸蹙拢,额中的红砂化成第三只眼,正目睹那一幕调·戏场面。
他靴子捻捻凹出的石,硬生生将其踩进地底下。大步跨去,正见赫澈将小铃花推到殿壁上,戏谑地捏着她脸蛋勾勾搭搭。
“殿、殿下,你别、别这样……”铃花长的精致小巧,颇是讨喜,可是一紧张时便成结巴。
她小脸绯红,极力地躲避赫澈的动手动脚。奴婢是不能和主子有染的,若被王发现,她会被挖了心肝。
“小铃花,你不喜欢我吗?”
“不、不是的,可殿、殿下……”
“喜欢我,为什么不跟我好?”赫澈那双半长凤眼,发出熠熠光彩,惹的首席侍女铃花心跳不已。
看到身后一抹黑压压的身影靠近,铃花咬住舌尖,忽然吓的哆嗦指向他身后。“是、是、是……”
“是什么?”
“是本王不准!”赫莲野忽然拎起赫澈的脖领,怒气冲冲地将他抛向一边。“你身体长高了,可妖龄还差的远。没有个七八年,你休想给我碰女人!尤其是宫里的侍女,你给本王老实点!”
“爹……”
“叫父王!!!”
赫澈低眉,一副委屈样,无论到何时,他父王都压着他走。身为太子殿下,叫他情何以堪?
“你和什么女人斗嘴不好,和个小结巴斗,看她斗不过你上瘾是吧?”
听到赫莲野嫌弃她小结巴,铃花眉目暗淡,含着泪退了下去。“父王,你把小铃花气哭了。信交到娘手了,您老能不能回寝宫休息,别再让儿臣扫兴了?”
“臭小子,本王有那般老吗?别以为你长的像个男人,你就真是个男人了,在我眼中,你还是个光P股的小子。”
“是、是,我去抱小妖怪弟弟了!”赫澈还稚气地吐了吐舌头闹他,那副调皮模样,竟是和蓝打打那般相似。连儿子都见过她了,而他呢?
深邃的眼眸中,D悉不出起伏的波涛。只是弯曲的发挡住了绿色的视线,令夜一度暗下了……
★★★
“王……”
见到弱水出现在阑珊花灯处,赫莲野拔腿离去。几经绕路,还是被弱水挡住了去路。他睨向这清媚的女子,还是避之惟恐不及。
“这里是你的宫殿,你还能躲去哪?”
弱水落座花灯处,倒饶有兴致地拿倒出棋子,“我只是想和你下下棋,你不必处处避开我。”
赫莲野捻起棋子和她对弈,咳了咳反问:“我何时避你了?”
“你避了弱水一年,难道王不记得了?”弱水下着棋,将一颗白子搁在他的棋局中,古典的脸庞透着淡淡的忧伤。
“你的心意,其实我早懂了。一年前狼牙山时,我便已经明白你和我之间的不可能了。即便我守护你到尽头,你也不会属于我。她把你的心占的彻底,弱水连一点缝隙都不会挤到。无论,我用什么手段,你们的身体分离,可心还是死死的连在一起。那时,我便认输了,决定放弃你了。纵使我得不到那样刻骨铭心的爱,可我想看见世上有它存在。”
弱水动棋的手,刹那颤了颤,恰如她不舍的心,是那般的割舍不下。可继续去追逐,也不过是云烟一样飘渺。
与其破坏,不如成全。即使心会痛,情会殇,也要含着泪,可她却选择了把爱放在心底酿成独自的回忆,对他释然。
“从此时开始,我放了你了。”
弱水将棋下到一处,抬首笑靥如花。“可你能不能最后答应我一个条件,为我将这只钗束上?”
看着那只曾脱落的钗,赫莲野缓缓为她束了上。
她揉了揉眼眶,趴在案上许久。
“别把她放义父身边太久,只怕有变故。义父,他是个……你不会明白的男人,亦正亦邪亦庄亦痞。你附耳过来……”
弱水将她的主意述于他听。她和他下完了那盘棋,告诉他防备义父,好似潇洒地放手,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她或许是个好女人吧?
或许在他心中,她还是他的知己吧?
转身的刹那,头顶的凤钗拂发,清泪难耐,轻洒落下来,清凌美丽。她的这一种爱,叫作放手。
‘啪’
迎面和阎王相撞,弱水漠然一笑,冷若冰雪。
阎王扫了扫她眉目间的湿盈,伸手揽住她肩胛粗犷地命令,“既然放弃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