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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蛇王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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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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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话!”蓝打打斥她,雀儿一惊,她便为她从底下挑根更粗的G子递到雀儿手里。“要用也要用这根,而且要用力,千万别客气!”

    “……”

    蓝打打微扫过一眼擂台下,没留意其中异常,便无奈地回了。打擂招亲,不过是比谁奇形怪状罢了。

    雀儿在院梯上,悄悄地观战。不久擂台上,只剩下两个陌生男子。有别于是那些歪瓜劣枣,他们身材挺拔,面貌出众,气质不凡,尤其是眼神犀利若斯。眯起眸时,天色与薄唇相接,一个执柳枝,一个则玩转根骨头,荒诞不羁中却啸傲全擂。

    雀儿的G子不知不觉地便弃了,只听‘啪’一声,正砸中蓝打打的脚声。痛的她直抱脚,怒质,“雀儿!!!”

    “啊,那两个男人和小姐好配。”

    “再配我也不嫁,你家小姐我都名花有主了。还有雀儿,你再给我添乱,我就和你势不两立!”

    蓝打打又怎会知,新选的两位姑爷候选一个是化身柳枝大侠的赫莲野,和一个化身骨头剑客的蓝玖冥。

    而一场擂间,天地便已惊变。这宁和恬静的府院中,从即刻开始,便住着三个与她剪不清、理还乱的男人……

    两位新姑爷候选人进府,花自弃亲自接见,欲试上几日,从其中挑选一位良人做入赘女婿。

    据说当日情形很难理解,连侍奉花自弃的怜衣都分不清是敌是友。选新姑爷的花自弃见面便邪冷Y沉,亦正亦邪,说是欢迎,可连杯茶都不给上。连位姑爷也不识相,一口一句“丈人”叫,亦或勤叫“舅舅”,惹的花自弃拂袖而去。

    说是花自弃为她选姑爷,实则,三个姑爷一台戏。这是男人之间的争夺,这是一场无硝烟的妖斗。

    没有血腥,却一样残酷。

    爱的战场,不是你死,自是我亡。唯一不知情的,或许便是那最机灵,最是无心C柳柳成荫的蓝打打了。

    夜下无人时,蓝打打独自打开门闩,拎花灯来到花圃边。弯月夜,最是人憔悴。每到午夜梦回,一盏清茶,难埋心头的相思。唯有双腿盘坐,如往昔修炼清心之术,让自己平静下来。

    月下夜浓花香,柳垂肩处,花灯被高高吊。沉寂的除了她的呼吸,只剩下天地间回荡的冷风。

    ‘阿嚏——’

    她轻打个喷嚏,双手环肩,未料到夜间秋风瑟瑟是如何吹刮薄衫。白日的喧嚷已退,宁静的夜下不再尘嚣世上,抛却纷扰的打擂招亲,看着那轮月牙中掩映的这个清灵如月仙的女子。

    手抚着草戒,淡淡的相思如藤攀缠着残缺的心。她不是月中嫦娥,可她却有同她一般的落寞。

    她对着冰冷广寒宫强颜欢笑,而她蓝打打却是守着残缺不全的心不能动情。越是爱谁,越不该想谁。这一种无奈,却怨不得任何,只因他们每一个,对她都是用情至深,都是她的福气。

    赫莲野的痴情不悔,花自弃的绵绵柔情,还有蓝玖冥……的倾尽一切。若没有他们,她不会走到今日,是悲,也是喜。是无奈,也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阿嚏——好冷。’

    她一边修心,一边思忖如何对付两个入住的“姑爷”。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在迷离的灌木丛间,走出来一个高挑的陌生男子。

    陌生的脸庞,却是熟悉的眼神。恍如隔世一般,在午夜花冷中,牵动的她心一颤。在她错愕时,他便已为她披了件宽大的衣裳。

    “别在外边呆着,冷!”

    低沉浑厚的话音倾入耳中,竟令她抗拒不了。拉紧那件厚实的衣裳,和他面面相觑,月光徘徊于他和她之间,如此的迷离,如此的靠近。

    依稀间感觉的到从他身体中贯彻而来的风,吹拂在她脸上。痒痒的,却除了些许的寒意。那是一张陌生的寒面皮,却暖的不象话。

    这便是传说中的两个姑爷之一?

    正文 第14章 年芳一十八

    一打眼见他,看见的便不是那张别扭的面皮。即便他是面貌出众,可谓英俊之姿,可令她深深记住的却是他犹如浓烈酒醇,散发出一种醉态和火热之态的眼神,而不是脸,不是眸子,不是傲人身材。

    听闻两位新姑爷文武双全,乃江湖豪士,倒也还挺温柔体贴的,至少这件衣裳甚是保暖……

    倘若他不是花自弃选来和她成亲的新姑爷,或许她蓝打打并不讨厌他。可一想他的身份,她便好感皆无。

    不是他走,便是她改嫁,择其利害,蓝打打长睫如羽扇动了动,在夜下显得很漂亮精致。她将衣裳脱了递向他,身子猛然间向他跌去,瞬时用尖利的指甲扯开腰带和前襟,令自己狼狈被抱住。

    然后大喊:“来人呀,非礼呀,有人色胆包天强占民女呀!”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只是做了一件,全天下女子都会做的事。发挥小人角色,牺牲小他,成全自己,谁叫他色欲熏心过来选姑爷,活该他倒霉。

    蓝打打在为自己找好借口后,开始栽赃陷害。奈何一双厚实的大手,却蓦地捂住她嘴唇。她贝齿微咬,之后声音彻底淹没。

    这次,她真被抱在怀中。衣衫不整地瞪大双瞳,盯着眼前这个动作利落,而且不想打退堂鼓的男子。

    “再叫,我真强占你!”

    他近似命令,堵住她嘴向灌木丛拎。赫莲野是千料万料没料到,他递一件衣裳却被她陷害。

    怕她情绪激动伤及心才没告诉他是她男人,双唇抿动半响,他还是决定暂且如此。“老实点,不准喊。”

    “恩……恩……”蓝打打用力地点头,俯瞰半露的兜儿,脸色一片惨白。真的偷吃不成嗜把米,她真的遇到采花大盗了?

    他也很心疼她,可若松开她,这个姑爷他便做不成了。不想爱变成争吵,不想心跳变的沉重,他只能选择默默看着她、默默地将自己变成的渺小。

    灌木丛间,月光洒的稀稀疏疏。

    他和她上下交叠,四眸相对。

    那双大手始终捂住她小嘴,湿润的感觉,在手心沉淀。转瞬间,将衣裳为她包裹上,帮她拂顺凌乱的刘海,深深的凝视那一眼,寒冽的温柔令蓝打打忘记了在他松开手离开时该要喊叫……

    “不论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我都要……”兑现我的承诺,兑现血泊中,那刻骨的四拜。

    远处飘来他的话,飘飘渺渺的忽远忽近。那起伏有力的嗓音,陌生却又似曾相识。蓝打打呆呆地愣了半响,才撇唇嘀咕,“别以为一件破衣裳,便能收买我的心。”

    远去的背影,交错的脚步,凌乱的是他,却也是她。他选择沉默,不是怕违背当初为救她血誓的约定,而是想她每一步都简简单单、开开心心地迈过。

    而她的背后,那双清冽的眸,始终凝视她。远远的,却映满泪花,终于见到她时,而她却只剩了半颗心。要如何,装的下‘蓝玖冥’三个字?

    ★★★

    原本府中只有一男一女,外带两个丫头。一个花宫大侍女怜衣,一个是缺德败类花痴的雀儿。如今,两位姑爷入住府邸,愈是有戏看了。

    那俩男人本不合,见天吵嘴,犹如冤家一般。和花自弃狭路相逢时,总是三男皮笑R不笑,个个闻声色变。

    三人暗波汹涌,剑拔弩张,将府邸掀的波澜不断。

    而蓝打打则是,先看戏,再做戏,对两位姑爷各是笑里藏刀。可他们却似乎如何赶都不走,可气煞了她。

    “我剪,我剪,我剪掉你俩耳朵。”蓝打打在花园中剪草,愤愤地执拗于那次吃的亏。两个男子全非省油灯,那夜那个为她送衣裳的柳叉叉宣称娶定她了。而那个总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骨头男,也捎来这纸情画……

    远处,花自弃正缓缓走来。有别以往翩翩风度,他是扶着腰身款步而行。蓝打打一见,忙过去搀扶他,“怎么了,腰伤了吗?怎么伤的,严不严重?”

    花自弃覆上她揉他腰的小手,避而不答,“还是你的小手巧,是本宫的灵丹妙药。不碍,只是小伤罢了。”

    “你呀,对你,我的什么都是大伤,你却什么都是小伤。你坐着等着,我帮你拿红药水来。”她像个小娇妻一般,为花自弃涂抹红药水。他凤眸挑长,洋溢着邪魅的笑意,抓住她小手戏谑。“你真像本宫多年的夫人,絮叨个不停。”

    “你伤的是腰,又不是手,干吗用手来讨便宜?”蓝打打将手抽回来,轻描淡写地补问,“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腰怎么伤了,是不是和那两个姑爷又闹什么乱子了?”

    “公子是扭到的!”

    雀儿大嘴巴地过来唧喳,“刚刚公子和俩姑爷谈婚事,公子被说是长辈,一言不合比起来。公子不服输,说他很年轻,才年芳十八。于是奴婢建议他们比踢毛毽子,结果公子输了,腰也扭了,还说这是老人才踢的,年轻人跳了才扭腰……”

    “哈哈哈!”蓝打打忍不住笑出声,心念他还是那般集耍赖于能事。他妖龄大,可却身体却不老,是永远的不老花精。何必去比,还不是心中作祟?

    “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累断气。”

    “把雀儿给我拖出去!”

    花自弃幽雅的气质,亦开始化成Y沉冷飕。他从不信比不过他们,可比了才知他竟没任何优势。倾心爱她,也不能成为筹码,那只剩下相连的心了。

    正文 第15章 半个被窝

    古色古香的厢房中,蒌空彩屏,檀香小案,还有三杯茉莉花茶。对面一寒面、一玉面男子,蓝打打边浅啄茶,边端倪那俩位“郎君”。

    “两位公子专程来打擂,小女子不盛感激。但实是心有所属,无法和两位成亲。雀儿,把银子拿来。”

    她将两个包袱打开,其中金灿灿的元宝。这可是她的积蓄,剜出心都滴血。可为了打发俩瘟神,值了!

    “还请两位大侠带着这些金子回故乡,去讨一大家闺秀。”

    和赫莲野对视时,她下意识拉紧前襟。生怕春光外泄,上次可吃了亏了。

    “如何?”

    蓝玖冥冷冽一笑,忽然握住她的小手。赫莲野覆上他扳,而雀儿则扒住赫莲野的手,形成了手塔。

    见窝里斗,蓝打打一惊,忙抽回手霍地起身斐然大怒,“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好,关门,放雀儿——”

    雀儿拎个打狗G子冲进来,蓝打打抱着两个包袱匆忙逃窜。将门‘啪’从门外反锁,铮铮地宣称,“我也比是吃素的,你们若赖这里不走,我有的是办法叫你们到时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姐、小姐开门啊!”

    “小姐、小姐——”待门板再开启时,雀儿跌跌撞撞出门,鼻头青肿,满脸红涨如猪,被揍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兜兜转转趴到门口。那根G子打谁没打着,倒是将自个打的面目全非。

    ————

    约是未时,蓝打打独自窝进屋中策划整蛊。时而狡黠一笑,时而干哼不语,蜷缩在暗处有些惊悚。

    “雀儿,我会为你报仇的。”白日她被‘破相’,夜里她叫他们破相,从此滚出院子还她宁静。

    将钢丝剪成一段段,正欲找钳子时,忽见有只大白雪狐,正在身后姿势优雅地盘坐,竖起两只耳朵聆听。

    ‘啊!’

    蓝打打惊呼,不迭倒退一步。斜睇向高贵大雪狐,有些眼熟。她下意识捏他耳朵,欺负起他来。

    “你全听到了对不对?”

    大雪狐冷漠地点点头,不满地甩她作恶的手。

    “那没办法了,我只有杀狐灭口了。”她用钢丝勒住雪狐,半响却又很邪恶地看着他,吓唬他,“用开水煮了吃,还是先放干血再煎了吃好呢?小狐狸,你说,你希望被我怎么杀死?”

    雪狐漫不经心地坐地上,十足的傲慢相,不将她的威胁放入眼中。那一身毛发,犹如初下的瑞雪,很美很美。摸起来毛茸茸,有种入冬的感觉,依稀间令她想到了当初那只递毛巾的蓝美人。

    “哎哟,你看不起我喽?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J呀鱼呀猪呀狗呀,什么没杀过,解剖是我的强项。”蓝打打扳起他前爪,令他楚楚可怜地站立。

    “给我站好!”

    他耷拉下耳朵,不肯听话。

    蓝打打便揪住他耳朵,拎起来训话。“你听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再不从实招来,我拔光你的毛。”

    细细观赏半响,蓝打打顺顺他雪白的毛,依旧满腹狐疑。为何这只大雪狐,真的愈加像蓝玖冥呢?

    “你真的很像蓝玖冥……”

    雪狐翘起尾巴,很骄傲,亦是很冻结地告诉她,“我就是!”

    “呃?”

    “你在掐我耳朵。”

    蓝打打忙将把玩他耳朵的手收回,听这冷冷的话倒有莫名的亲近。难怪她觉得熟,果真只有蓝玖冥,才有这般美丽可爱的真身。

    “你踩我尾巴了……”

    蓝打打退开两步,半蹲下来,和蓝玖冥面面相觑。从那淡琥珀色的眸子中,看到了属于他的气质。

    “美人,谢谢你把蛇宫还了回去。”

    “你答应加我副碗筷。”

    世人眼中不过尔尔的碗筷,却值得他冒险卸任。对他而言,那不止是一副碗筷,而是一个家。

    “你真的想通了美人。”蓝打打将雪狐抱进怀中,揉了揉他毛嬉笑,“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是野告诉你的?”

    “那个骨头剑客,你的未来夫婿之一就是我。”蓝玖冥无法更正她的称呼,也唯有任她去了。这般窝在她怀中,享受她的体香、温暖,近在咫尺地看她瞳孔瞠大惊愕的样子,千丈的冰皆融化了。

    “那另一个是谁?”

    蓝玖冥耸耸了长耳朵,不怎上心堪称冷然极致地回道:“不认识,一个讨厌鬼,仅此于那个蠢蛋。”

    在他的生命中,最爱的是小丫头,最无奈的是美拉,最讨厌的第一是赫莲野,第二还是赫莲野……

    “我看着他很熟悉呢,好象一个男人。”

    “把‘好象’去掉,他也是个男人!”蓝玖冥用爪磕打磕打她下颌,扰乱她的思绪,不任她猜出是谁。“这里,有没有地方睡?”

    “你……我?”

    蓝打打眨眨明眸,松下挂链,将网状的发箍拆开松下如丝的头发抱他到榻上。将雪狐连带她一起塞进被窝中,看他这般狐态,便当成宠物搂了。“好吧,我借你半个被窝,可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呼呼……”

    蓝玖冥不爱搭理时,乃真的不配合。

    “那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蓝玖冥只冷冷丢俩字:“撑的!”若非这般模样,她怎会留他过夜。若非化成雪狐,她如何能和他亲近?若非舍弃那张美丽的脸,他和她之间、总有一道隔阂。

    真的、真的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真的、真的用一晚上、一辈子都说不尽的话……小丫头你知道吗,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正文 第16章 三人也能行

    锦被中不知何时毛茸茸的雪狐幻化为一具清瘦的身体,琥珀色的眸,在夜中衬的清冽如雪,桃花犹如乍寒初绽,美丽的冰封心尖。

    “你睡着的样子,还是那样毫无防备。”

    像以前一般,抱着软枕,四仰八叉,不怕身边的人将她抱走了。长睫如扇,红唇若樱,发丝间的香气比任何香粉皆迷人。

    “你舒服了,还是会踹被子。”

    蓝玖冥悄悄为她掖好绣花被子,凝视眼中无论蜕变的如何成熟完美,都始终俏皮欢泼的女孩。

    她不舒服了抢被子,她舒服了踹被子。身边无论是谁,她该滚还是会滚,该打呼还是会呼的义无返顾。

    从前在狐宫时,每次看她这番睡姿,总忍不住将她拥入怀。抚顺她的长发,哄她起床别再沉迷伤痛。

    “无论你是嫁为谁人妇,生了几个子。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那个街头那个纯洁泼辣的小丫头……”

    会追车叫骂,会用口香糖骗侍女,也会甩他巴掌,拔他獠牙。会指使他,会敲诈他,也会伤害他。可最终,却能拯救他的小丫头。

    蓝玖冥抚着她心窝,感触她脆弱的心跳,喃喃地说:“当初你留我一个人在雨中,狠心说不爱我时,我恨过你。当你断发和我恩断义绝时,我也怨过你。

    我以为你是唯一一个拉我走出孤单的女人,就要陪我走下去。我以为能被我爱上,你就必须爱我。倘若你不爱,那么,就狠狠地恨我。只有那样,你才能深深的记住我。

    我要毁了你,毁了你的幸福,夺走你在乎的一切,我要你后悔,悔恨没爱过我蓝玖冥。丫头,我以为这样我就会幸福!

    可当你拎着扫帚,告诉我,退一步可能失去了一切,可却也能得到一切,你说加我一副碗筷给我一个家时,我才明白,我做的一切都只为你回头。我想要的,始终都是你。

    最后,当我悔婚找你时,却传来你死去的消息。你知道吗,看你入棺的那一刹那,我的眼前什么都不剩,除了泪水只剩绝望。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蓝打打,起来吧,只要你起来,不爱我也没关系,只做知己也没关系。只要你还在这世上,我蓝玖冥就是幸福的!”

    他清冽妖娆的笑,如空谷幽兰花绽放。美丽耀眼,却冰霜高傲。惟独对她时,万丈冰才化为绕指柔。

    “不爱我也没关系,把我当成朋友也好,哥哥也好,一切都由你。只要你多加一双筷子,给我一个家,给我一个充满‘爱’的家。

    我可以为你,退出那一步,从此,为我自己活,为你活。我可以不再与他作对,将他当成大哥,也可以把你、当成……嫂嫂。让你不困扰,让你、不徘徊。只要你,别再抛弃我……”

    他的手轻握住她小手,安静地闭上双眸。告诉她,别再困扰,爱你的这个男人已经学会了‘宽容’。无论以何种方式,留在她身边,他都觉得值得。这番话,是发自肺腑,来自心底……

    他不必她听见,她也无需听见。只要未来,她明白这一切,皆为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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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汆动,一波接一波。蓝玖冥来了,赫莲野亦来了。看着榻上两个点到而止的男女同榻共枕,他并未暴怒,绿眸只呈现出水波般粼粼的清澈。厚实的手掌,不是摧残方烛,脚踢泰山拳打蓝玖冥,而是轻为他们盖好了被子……

    他难得的沉稳包容,没有吃醋。

    似笑非笑的灿烂,点缀着夜色。

    俊美的轮廓看起来完美极了,尤其是这温柔体谅的姿态。他相信她,不止因为听到了蓝玖冥那番自白。而是因为,他相信她,只要她否认……

    “你们两个啊!”

    赫莲野看他们熟睡的样子,叹了口气,“跑来这里玩私情,难道不怕我捉/J在榻?”

    “抱在一起,不盖被子,还不吹蜡烛。当我眼瞎了,不会来查访。”他将被为他们盖好,又吹熄了烛台。唇角流露的笑意,邪冷又成熟。磨砺至今,他也是变成熟了。鉴于他们是叔嫂关系,便放任这一回。

    “下次记得关门,不……还是别有下一次了,本王可是个醋桶。便宜你小子了……”赫莲野悄无声息地离开,只剩下一室的温情。大度有时,诠释出的也是一种爱,一种复杂特别的爱……

    夜正深时,外边却也却并不消停。火把通明,天上地下风云难测,尘起沙扬着实令家家户户门不开。路上有一个美少年,正牵着一个大肚婆,四处躲避狐兵狐将的通缉。男人边扶着娇妻,边连连回头布结界。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要生了……”

    美艳的女人,眨着澄澈的大眼,抚着肚皮如何都走不动了。

    “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他牵着女人连夜逃去蛇宫,身后的追兵驻足不前。夜里只听到Y险的笑声,“我们守株待兔,不信蛇王能袒护他的敌人……”

    正文 第17章 故人带种来

    狐族首席使者,那面戴狐狸皮面具的绝色男子,吹动一头羊毛卷发,驻扎于蛇宫外几里守株待兔。

    奉美拉的命令,追捕二王子赫莲竹。太子爷自从一年前便性情大变,荒诞不羁,对政业冷淡的很。如今他若叛变,只有将希望系于唯一有资格继承狐王宝座的赫莲竹了。故尔,挖地三尺,小两口仍是被挖出这世道上……

    “夜已深了,你该走了。”

    弱水松开琴弦,瞥向那没自觉的阎王,下了逐客令。她特地打开门,可阎王却仅啄酒赖着不起。

    “阎公子!”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戴上看看。”阎王将精致的盒子递向弱水,英俊的脸上,黑里透着红。往日冷俊不凡,铁血心肠的他,可却是个还害羞的酷男。

    “你这个月总共送了弱水十八件礼物,全是镯子!”

    “你不喜欢?”

    “你说呢?”弱水红唇微启,冷若冰霜,很不给面子地将他向外推。“你只懂送镯子,喜欢也变不喜欢了。况且,我是真的不喜欢。还是请你省省心,别再将你过剩的爱,浪费在弱水身上了。我的心已死,死灰难复燃,你我心都是冷的,再蹉跎千年万年也擦不出丝毫火花……”

    “女人,你可够狠的!”

    阎王挤在门口,不肯离去。从未遇到过比她还难讨欢心的女人,除了蛇王,她真的谁都不要?

    “弱水本性如此,得罪尺处,望多海涵。你若不谅解,那我也没办法,若气若发狠,请出了这道门再继续。”

    “我……”阎王忽然钳住她肩胛,那气势犹如暴风席卷。

    “如何,你想留此过夜?”

    弱水暧昧地附他耳边倾语,转瞬,芊指‘啪’地推开,“你留下,我便走。若非义父如今不需要我,我也不必日日对着你。”

    “本王不信我一颗火热心,融化不了你的冰!”阎王握拳半响,还是收敛了想霸占的强势。这般的女子即使霸占了,也只是霸占身体得不到心。他喜欢她冰雪一样的性子,妩媚的内在,还有爱起时的奋不顾身,所以他忍她……

    “若不是看在你爱上蛇王时,那样的痴心不悔。日后若爱上我,也一定誓死不渝。我绝不会对你如此‘海涵’。”

    见阎王和弱水争执,赫澈叹气,“没戏。”

    照这般进度,干爹讨到弱水至少一万年以后……

    “哦哦……”

    赫小宝不满用P股顶他,令他陪自己玩斗蝈蝈。

    “你自己去玩,为兄很忙。”

    赫澈俊美的脸上,风采黯淡,想到爹正为和娘在一起而不懈坚持,便觉得大人间的这一段段情磨人。若修成正果,并非只有风花雪月,而是酸甜苦辣,笑泪参半,生死之间辗转来回。

    他虽是成人身体,可心还是达不到那般的境界。半响,他凤眸单挑,嗅到一骨子怪气。低眉一看,赫小宝正放臭P给他……

    “赫小宝,你放P!”

    赫小宝边放边笑的赘R乱颤,哦啦啦地炫耀不已。

    “你!!!”你这个小妖怪,会有报应的。他刚诅咒,便感觉一阵风刮来,然后一双靴子碾过赫小宝的蝈蝈。顿时,小胖子‘哇’一声嚎啕大哭,坐在地上打滚……

    “你们是谁?”

    赫澈边哄着弟弟,边抬首端看这两个忽然闯入的男女。少年身材纤挑,气质若仙,飘逸脱尘,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可爱。女子虽挺个大肚皮,可却面比花娇,明艳动人。长如狐媚子,却是大眼澄澈,气质淳朴,犹是合他的眼缘。

    “大王兄呢?打打呢?”

    赫莲竹将雪狐扶过去急问,和那日离去时相比,倒有了几分涉世后的男人气息,可依旧易害羞。

    “竹,我是不是快生了?”

    雪狐边捂肚子,还边吃糕点,何时都不忘了吃。

    赫莲竹宠爱地将她护在怀中,一脸的茫然。大眼瞪的晶莹,刚欲做爹时,却又卷入了权势。

    “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肚子要破掉了。”

    “从哪里生?”赫莲竹懵懂,连孩子都有了,还依旧那般单纯。连赫小宝都看不下去了,用小胖手摸摸她肚子指着这里、这里……

    “哦,你是我三叔赫莲竹?”

    赫莲竹怔了一下,随后瞠目结舌问他,“你是打打肚子里的那个小侄子?哇,长的好快,拔苗助长。”

    “……”

    赫澈忙将他们请进殿中,为他们找御医诊断。只是颠簸动了胎气,服两服药便好了。赫澈看着一直吃的雪狐感慨,“这是三婶?长的比娘美,难怪爹爹差点娶了她。”

    “大王兄呢?”

    “去找娘了……”

    赫澈将这段的事全诉给他们听,听罢,俩夫妻纷纷垂泪。他边递手帕,边纳闷,他讲的并不是悲情版的,他们却泪流满面,难怪能一起私奔……

    “打打受苦了。”

    雪狐躺在榻上抽泣,“半颗心还能活吗?我听大姐以前说过,狐族有个姑婆曾被挖过半颗心,因为法力强大才成了活死人。后来是一个老神医,帮她救治才补全了心变回正常。竹,怎么办,我们俩被追击,找不了老神医……”

    “三叔你暂时留在蛇宫避风头,待爹回来,绝不能回去做美拉傀儡。”

    “恩……恩……”

    赫莲竹连连点头,还是那般易羞涩。

    一边的赫小宝忽然发出惊人的哭声,抱着蝈蝈的尸体,咧嘴嚎啕,“哇……蝈蝈……蝈蝈……”

    正文 第18章 甜蜜要抓住

    一夜之间,策划好的赶姑爷几乎皆成泡影。蓝打打和蓝玖冥俩从此关系变得甚好,连雀儿都嫉妒。

    白日一起漫步,犹如神仙眷侣。一起下厨,中西菜结合,兴趣合拍。她不再缴尽脑汁驱赶,反而亲密无间。常见花圃间,说说笑笑,袅袅传亭。眉来眼去,笑靥如花,举手投足间彼此默契十足。

    犹如热恋的甜蜜,大院整个倾向他。仿佛姑爷人选,非他莫属。而已知美拉采取行动的蓝玖冥,还沉浸于这般的小甜蜜中。似乎有感,幸福只有这一段。或许走下去,便没有明天了……

    勇敢,需相同的代价付出。对他而言,快乐是奢侈。无论多短暂,他都会抓住。紧紧地握住那根骨头,他凝视苍穹,妖娆蛊惑的笑结成冰花……

    “冥,这个心法怎么修?”

    “冥——”

    银铃般的笑声,从花圃间传来。蓝打打盘腿坐地上,双手合十,闭眸修炼他教的心法。听说是一位老神医传授,修到最高境界可治好她的病。可这姿势,真的很雷,贴个肚皮可以冒充大肚弥勒佛了。

    “手放好,别乱动。”

    他冷冷地命令,婆娑般的话音很动听。

    “我像不像菩萨?”

    “不像。”蓝玖冥用骨头磕打她不规矩的手,“再坚持半个时辰!日后好好修炼,不止治好你的心,还能助你成妖。”

    “呵呵,成妖做甚?”

    “你不想和他生生世世长厢厮守?”

    “真爱,一辈子就够了。千年万年,萃取精华岂不好?”蓝打打玩劣地睁开一只眼,瞄了瞄蓝玖冥,趁没人时凑过去,没正形地附在他耳边碎碎念。

    “美人,现在没人,你变回来吧!还是那张举世无双、倾国倾城、气死貂禅、比死妲己的脸蛋漂亮。”

    蓝打打趁机偷摸一把,孳孳地赞叹,“就算再我脱胎换骨十次,也赶不上你的美貌。你投胎时,怎么不投成女人?”

    “你喜欢我的脸,我给你!”

    蓝玖冥把玩着骨头,扒开她作祟的小手。倚在她肩上,和她并肩看夕阳,桃花眼勾天蛊地。

    “有谁不喜欢你的脸,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有谁不稀罕大可揪出来。我蓝打打替你,解剖了他!”

    “你呀,你不是没为我的脸对我神魂颠倒?”蓝玖冥侧眉讥笑,捏捏她脸皮,戏谑有余,“我宁愿我是个丑八怪,就能明白你对我不来电的原因,是我太丑。而不是,莫名其妙的出局。”

    “冥……”

    蓝打打有点认真地斥他,不是说好做一家人吗?“对了,你何时变成神医了,比舅舅还专业。”

    “是赫莲竹的女人的姑婆的神医告诉我的。”

    “竹弟弟的女人,不就是你的雪狐?”

    “谁的雪狐?”

    “你以前很爱她的!”蓝打打故意旧事重提,犹记得当初若非他爱雪狐,她也不会过早放弃他。

    “我以前也很爱你,小丫头。”

    “呃……”

    蓝玖冥冷漠地敲敲她小脑壳,却是宠溺口吻规劝,“快点修炼,为了你的心好,你不想快点一家团聚?”

    “哦……”蓝打打刚盘腿修法术,猛地想到,“你见过竹弟弟和雪狐了?”

    “见过。”

    他言简意赅地回她,不想被她知道。他若不回去,赫莲野和他的儿子便成了风口浪尖上的猎物。他的母后,是千古第一毒妇。夫君、儿子,没有一样能比的过她称霸天下的野心。也包括,她的孙子……

    “真的,竹弟弟怎么样?和雪狐成亲了吗?”

    “雪狐快生了。”

    “那你不是很伤心,你的青梅竹马……”蓝打打想戏谑他两句,便被蓝玖冥大手倏然捂住,制止她再大放厥词。雪狐那是过去,而她,才是他的永远。是生,是死,永远都不会抹去。

    “你不也想快点见到你最疼的竹弟弟,还不快点修炼法术?你的三脚猫法术,十年如一日不灵光。”

    “你怎么能歧视我的法术?我有时也蛮厉害的,但那是婆婆上身……”她没办法地吐了吐粉舌,和蓝玖冥一冷一热地对称。

    他教她法术,她似是而非地学。

    一日两日三日,这里的天渐渐的变了。他手攥着骨头,仰头看着天幕,狐宫的探子越来越多了。天似出了个大窟窿,那巨大的旋涡,正不知不觉地将他向里吸收。他长长的指甲,嵌于骸骨细菱中,一抹一闪而逝的冷笑盘踞了周遭……

    “你看,新姑爷肯定是他?!”

    雀儿拨开草丛偷看,小姐和他如胶似漆,木已成舟,必是嫁他了。

    “你少讲点三八,会死吗?”

    怜衣性子和她大相径庭,扫一眼,鄙夷走过。宫主没出手之前,她是谁的都不算,都根本不算。

    “小姐好幸福,有蛇王,有公子,还有两个新姑爷……羡慕……”

    ‘啪’

    怜衣给她一记暴栗,“走了!”

    “我看那个姑爷是没戏了,落选了。”

    ‘啪’

    怜衣又是一记,雀儿不满斥问,“你打我干什么。”回眸一看,赫莲野正站她身后,她尖叫地便仰长逃去。

    赫莲野皱皱眉,看着天色。才黄昏而已,这天怎么这般黑了?古铜色的肌肤在掩映下,熠熠成辉。他绿眸半眯,放开天眼一看,果真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正文 第19章 被偷看了之后

    “记住,无论何时,都不可少了我那副碗筷。”

    蓝玖冥忽然间话多起来,卸去冷漠孤傲,脉脉而含情。他抚着她发丝,叫她回房,不舍的视线渐渐地收回。

    和赫莲野四眸相对时,他缓缓吐出一句,“我退出!”

    “小子……”

    “这个姑爷你来当,我从即刻起退出。”

    赫莲野静静地看着蓝玖冥那张静若落雁,冷艳绝世的脸庞,有点心疼此时强颜欢笑的他。只见蓝玖冥拂袖而去,在空中告戒他,“如果你对她不好,我还会回来。夺你的江山,夺你的家,夺你的女人夺你的田……”

    赫莲野揶揄一笑,“你没这个机会了!”

    ————

    便这般大局已定时,却斗转星移。蓝玖冥不辞而别退出,赫莲野成了唯一人选,花自弃静而不动,蓝打打云里雾里。

    世人皆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却也似海深。谁知何时脑筋不对,便做出个什么鬼决定,令她深陷囫囵。

    蓝美人不见了,难不成她真需嫁那个和他有过节的男人?和他见面不到三秒,保证不对盘!

    不爽,不爽,美人为何要走?这般不讲义气,还说是一家人,关键时刻链掉轮破令她难堪。

    “雀儿,水太热了,给我加点冷水。”

    蓝打打边在大浴桶中沐浴,扑打着水花,将热腾腾的水溅向木璧。瀑布般的发丝柔顺搁在腰间,玉体凝脂般美好,被水珠浸泡过,细腻光滑白里蕴红。

    酥软红梅立挺,藕臂缠花花自飘摇,浮动的水在她半腰间嬉戏。她红唇微嘟,玉腿翘起,仰躺在其中懒洋洋地命令。

    那一幅惹火的画面,嬉者无心,看者却心痒。只闻一阵脚步声,比往常的沉,隔着朦胧的屏风,一双手将水壶递向她。

    “你进来倒啊!”

    身后人并未吱声,仅晃晃水壶,隔屏风晃动。

    蓝打打略是不满,挑眉责难。“雀儿,身为丫头,除了闯祸给主子添乱,请问你为小姐我还做过什么?连倒水都要我亲自来,何不你来做小姐,我去做丫鬟,我伺候你来沐浴好了??”

    实在忍无可忍,这个丫头身子小姐性子的雀儿。“你进来!”

    脚步微微的沉响,听的有些不对劲,好似来者是铁靴而非轻盈的绣花鞋。待水壶水尽,蓝打打才倏然转身。

    ‘啊……’

    一声尖叫袭耳贯来,赫莲野咄咄后退,被震的内脏险是受损。退到屏风后,他将水壶扔下刚欲转身离去。

    “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把我这里当成驿站了吗?”

    蓝打打稳稳气色,缩进木铜中,怒嗔于他。心念这个登徒子,趁蓝美人不在,真当成他是她夫了。

    “谁让你进来的?”

    “不是你吗?”

    赫莲野反问,不是她字之凿凿吗?

    “你、你什么都看见了对不对?”

    蓝打打隔着屏风,对他愤怒*问。这个野男人,实是色胆包天,那晚差点没轻薄她,今夜又擅自闯入,根本有恃无恐。偷腥偷到她房中了,那便不能就此罢休,趁机叫他卷铺盖滚蛋。

    “看见什么?”

    “我的身体……”明知故问!

    “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赫莲野下意识地冷哼,纵使一年未见,可她的身体,在他脑海中却是‘根深蒂固’。

    “你说什么?”

    “你的身体,我哪里没见过?”

    听罢,蓝打打面色微微泛红,却亦呈现青宁之色。她粉拳悄悄地握紧,没有衣裳自是不敢抛出身子,可却噌着木桶向屏风慢悠悠去。

    “是吗,你何时见过我身体?见过几次了?看公子你相貌堂堂,衣冠楚楚,想不到还是个衣冠禽兽呢!”

    她话语锐利,可口吻却轻飘飘,如揶揄玩笑一般。直到那把剪刀破屏风而出,猛地刺向赫莲野的眼睛。

    赫莲野侧身一闪,她连带木桶‘啪’地摔向地上。水漫金山,淹没了全身,桶羁绊住脚踝,狼狈地给她一个难堪。玉体自是,毫无意外地曝光他眼前。

    蓝打打抬眸,和他对视片刻,惊愕、愤怒、羞辱和慌张一起爆发,她挥剪刺去。“我刺瞎你的眼睛,让你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是男人你别跑,我和你决一死战!”

    她的剪刀沿他眼睑刺过去,刷下两根睫毛。可见其狠劲,便是奔他那双迷人的眼睛去。赫莲野无暇顾及她的剪刀,右臂忙将她桎梏进怀中。怕她再一小心滑倒,摔个鼻青脸肿,心疼的还不是他?

    “混帐,你把眼睛给我闭上!”

    蓝打打怒嗔,挣不开他的禁锢。大剪刀到处刺,非刺瞎他不可。她的身体是谁都能看的吗,她的纯洁,只为一人绽放。

    “我闭上,让你刺瞎我?”

    赫莲野一把夺过她那把大剪刀,对她偶尔的暴力因子亦是习以为常。从前他那枚被栽赃唇印,她一样剪刀伺候。

    她呀,骨子里刁钻的性子,都是他惯出来的!

    如今她对他如此愤怒,是代表对本尊如此忠诚。他该笑,开怀大笑,只是她好象有点变沉了……

    正文 第20章 调戏与真面目

    如今她对他如此愤怒,是代表对本尊如此忠诚。他该笑,开怀大笑,只是她好象有点变沉了……

    ————

    不止变沉,浑身且滑溜溜的,如泥鳅一般抓也抓不住。臂弯用甚大力,可箍起来却还如拔水萝卜吃力。

    “混蛋,你快点松开我。你这个色/狼,不要脸的色坯子,下辈子投胎做猪做狗的王八蛋……”

    蓝打打面色涨红,贝齿孳孳咬响。清丽的容貌,非比花娇,而是堪比毒药。那双骨碌电眼,‘咻’‘咻’向他放S刀子,将他万箭穿心再所不惜。

    “看都看了,摸了摸了,不如做到底。既然下辈子做猪做狗做王八蛋,这辈子不享享福我岂不不值?”

    看她这般焦急想将他碎尸万段,许是变态心态作祟。趁她不识他庐山真面目,粗糙的手用力抹她肚脐一把,令她花容失色。

    打横将她抱进怀中,脚精准踢起木桶。将她‘啪’扔进狭窄的空间中,半蹲着身体,手肘支撑璧,邪佞地俯瞰她。

    他故意将相貌堂堂的假面皮,勾勒的猥琐Y/亵。眼眸眯成一条钓鱼线,唇角似笑非笑地勾出轻浮的笑。

    身体故意一点点向她倾轧,丝帛寒衫湿了,体魄若隐若现。而蓝打打则在其中,没水没花瓣,空是被当成花瓶奚落。

    “寒……”这混蛋叫寒什么?蓝打打环住双肩,冷冷地警告他。“无论你想干什么,都适可而止吧!”

    “哦?男人在面对一个露出这样的女人之时,有适可而止的把持能力吗?别忘了,我是个男人,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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