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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今年的夏天来得比往年更早,才过完五一,气温已经热得人们纷纷褪去了身上厚重的春装,城市里随处是胳膊腿的粉色和一阵阵热辣的笑声。
唐宋开着公司配给他的那辆白色毕加索正穿过长江二桥,夜色下的江景在昏黄的路灯和两岸起伏耀眼的广告牌的照映下显得迷蒙旖旎,跟这季节的女人一样妩媚多姿。唐宋侧头看了一眼,脱口道:“真他妈的!”
他倒不是骂这白天面目可憎晚上又换了一副模样的城市。而是由联想到女人想起了刚才饭桌上孙胖子狰狞的面目和他带来的那个女人。
“嘿嘿!”唐宋不由得笑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明明一名校中文系高材生,对于自己的高才他从来是不妄自菲薄的,现在怎么就这么浅薄还庸俗得有时恶心。小时候那伟大纯洁的文学家梦想就像现在女孩子的处女膜,轻而易举的就破灭了且一去不复返。几年前还得意自己身上有那么些文人意气和骨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满身的世故和一闻就出来的铜臭味。可他有时候感觉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起码再去上海不用像几年前那样晚上睡在外滩喝黄浦江苦出鸟来的风。
孙胖子是七巧广告公司的老客户,每年这个时候,唐宋都不得不面对孙胖子那满是脂肪的脸和那对绿豆大小的眼睛,他一直认为这是对自己心灵和R体的双重摧残。因为孙胖子不仅能喝酒,而且堪称海量,更要命的是得让人陪着喝。看着他那油光泛亮的脸喝酒光有酒量是不够的,还需要很大的勇气。每次想到要去见孙胖子唐宋都会感叹:“真他妈命苦。”可苦归苦,叹归叹,还是要去的。孙胖子公司是他的客户,还是大客户。他虽然想不在乎,却做不到,冲着那每年一百多万的广告投入只有抱着为革命献身的精神上了。现在又到五月份,是双方就续约兼敲定本年度广告计划喝酒的时候。去年为了搞定孙胖子,唐宋喝到差点胃出血,合同签了后整整一星期没有上班,就在家里醒酒。打那后将近三个月时间里他闻到酒味就闹后遗症,电话一响看到是孙胖子就恨不得把电话给摔个稀烂,再把孙胖子那张肥脸捣成面窝,起锅放了半天的那种。
今天,孙胖子像是突然转性子了,吃饭的时候打电话叫来一女的,还没上席就嚷嚷着不喝酒。唐宋当时还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听错了。心里嘀咕着:“你不喝酒,苍蝇都要改吃素了。”后来才知道:前不久这老小子喝酒喝到医院,在那里躺了整一星期,差点没把命搭进去。唐宋笑道:“像孙老总你这样个喝法,就是施瓦辛格那身板,也迟早要喝的跟非洲难民似的。去年为了让你尽兴,可要了我的亲命了。女朋友整一个月没搭理我,说我嘴巴简直就是一黄鹤楼酒厂那陈年酒窖。”话还没说完,他旁边那女人已笑的花枝乱绽,身体扭的像根天津麻花还不忘横唐宋一记媚眼。
孙胖子做出亲密状,一把挽起唐宋的胳膊往订好的包间里拉:“去年老弟够意思,今年咱也配合奥运,来点绿色饮品。况且咱们这身体总不能只让酒给掏空了吧,要不这些女人以后怎么过?非得放火烧了酒厂不可。”
那女的又浪荡的笑起来,揪了孙胖子一把,“你放心四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三条腿还多的是哩。”
唐宋暗笑,心想不喝酒再好不过了。嘴上却说:“那可不行,孙总,今天咱还得尽兴,老规矩,啤酒漱口,再上五粮Y伺候。不瞒您说,为了陪您喝好啊,我练了可有不少日子了。孙总酒精考验嘛,不仅不会被掏空而且越喝越勇。”
孙胖子一边招呼那女的坐下一边把唐宋往椅子上按,说道:“这可是老弟你的不是了,存心再把老哥送回医院去是吧?……”冲那女的暧昧一笑,“我再喝倒下了,你问问她,答不答应?”
那女的媚眼多的直往外冒,又不浪费的甩了孙胖子一记。嗲声嗲气道:“男人都这样,酒比女人香。我不答应,你那点力气以后都会留给我?不过今天我喝鲜榨哈密瓜汁,我要养颜。”
唐宋心里笑道:“我靠,你他妈还养颜,冬瓜似的,孙胖子口味倒是跟他体重一样重,他不躺医院迟早要躺你身上。真奇怪,人胖###小,他怎招呼你?” 脸上却故意露出一副失望兼艳羡孙胖子的表情,这点对于唐宋来说已是小菜一碟,几年的业务跑下来,人话鬼话,人脸鬼脸比那些金J百花奖得主来得更快更像演员。“好!为了表示对女士的尊重,也为了爱护我们孙老总的革命本钱,今天红的白的都不要,喝绿的。”
估计真是在医院折腾怕了或是担心命根子真让酒精给泡烂了,饭桌上孙胖子愣是一口酒没闻,唐宋也乐得免去酒精穿肠之痛,还连带替公司省下几瓶五粮Y的酒钱。席间,孙胖子也不避唐宋的嫌,公然和那女的你来我往的调起情来,那女的看上去三十如许,长的很东施,皮肤倒挺白净,就像是刚出笼的馒头,还一样的冒着热气。对于孙胖子蜜糖似的殷勤相当配合和享受,直若无人,还不时弄出连串咯咯的午夜凶铃般的笑声。唐宋已经没有一点吃东西的胃口,看着他俩那亲热劲,脸上一副羡慕兼佩服的表情,再看看这一桌两千多的菜,心想:“真糟蹋了连总的血汗钱,要不是有我在这儿,你俩怕要裤子早就不在身上了,呵呵,开房钱都省了。孙胖子,你他妈的对妇女倒真有一套。”
就这样,一顿饭两小时整下来,唐宋差点筋疲力尽,孙胖子却是愈来愈兴奋,估摸着光动动嘴摸摸手还不够,跟唐宋打声招呼,就带那女的钻进车里走了。
车子已经下了二桥,来到徐东路上。今年孙胖子这一关算是过了,等款一打完,业绩分红拿到手,房子的余款基本上可以解决。想到这,唐宋才觉得孙胖子那脸看着其实没那么难受。心情马上好了起来,打开音响,陈小春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就来了。“一杯二锅头呛得眼泪流,生旦净末丑好汉不回头,你若要走我不会留……”正想跟着喊两嗓子,忽然发现肚子不配合,嘀咕响了起来,这才记起刚才饭桌上自己只动了眼睛没怎么动筷子,肚子现在饿得慌了。拐过岳家咀,唐宋琢磨着上哪儿吃点东西去,一看时间,九点差几分,刚想给李毅雯打电话,忽又放下手机,一甩盘子车上黄鹂路了。
到了学校门口,把车停在大牌坊前,唐宋拿起手机拨通了纪晓蓝的电话,十五分钟后,纪晓岚蓝出现在学校门口,看到唐宋的车径直走了过来。唐宋侧身为她拉开车门,纪晓蓝手搭在车顶上,俯下身子问:“干嘛啊今天这是?九点多了非得把人叫出来?你今天不是约有客户吃饭吗?怎么还饿着肚子?”
“先上车吧,陪我吃点东西,再慢慢说好不?呵呵,再不吃点东西,你以后得去殡仪馆啊元宝山看我了。”纪晓蓝没好气的横他了一眼,钻进车里道:“你什么时候才会说些好听的?那些地方我可不喜欢去,要追忆缅怀你呀,方法多的是。”刚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唐宋苦笑着摇头,车子往东湖边开去。
在临湖的一家餐厅坐下后,纪晓蓝一言不发的望着唐宋,唐宋给她倒上一杯清水。“你别这样看着我行吗?呵呵,这样容易让男人犯错误的,尤其像我这种意志力不够坚定的。”
“真奇怪你不是饿了吗?哪里还有这么多力气想入非非的?”
“你还别说,一说真饿了,今天晚上,唉,二千多的一桌菜,我愣是空着肚子只动了眼睛。不过还真得谢谢那位把孙胖子喝去医院的哥们,要不又得提前一年半载与这精彩的世界告别了,当然还有你。”唐宋说完难得调皮的一笑。
纪晓蓝轻轻呷了一口水,手中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杯子,“又没人*你,不是吗?”
唐宋靠到椅背上,盯着她手里慢慢转动的水杯,若有所思。纪晓蓝还和几年前刚毕业那会一样,丁点儿没变,说话的神情语气都一如既往的带点轻轻的淡定。比起两人一起离开家乡小县城的时候倒像是长大了许多,那时候一头短发,古灵精怪的,现在……仿佛好几年都是这样长发及肩,没曾改变过。只是看上去多了几分从容和唐宋自己很少注意到的优雅气质。十二年了,那会他们还是两个青涩的大孩子,唐宋有时候真觉得难受,他已经不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了,可他知道纪晓蓝一定还清楚的记得,她曾经说过。唐宋问她自己那会傻巴拉J的吧?她总是狡诘的笑不做声。
两人叫的东西上来了,一份水果拼盘,一盘意式炒面。唐宋这才从回忆中醒来,发现纪晓蓝正盯着他,像是没转过眼睛,一副看透他心里所想的样子。他傻傻一笑,拿起叉子就往嘴里塞面,狼吞虎咽,没一点形象。这场面纪晓蓝见惯了的,唐宋在她面前从来都不讲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从来给她看到的都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一盘炒面迅速被扫光,纪晓蓝只吃了两片水果。
“你不是也要浪费我的血汗钱吧?这可是你最爱的青苹果。”
“呵呵,你自己吃吧,看你刚才那吃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刚从非洲回的呢,学校今天有点事,我晚饭才吃不久。”
“学校这几天怎样?有时候真羡慕你。对了,你们系那位帅哥最近还有没有给你送花?我见过他一次,形象比我好,也比我纯洁。还是不考虑了?”
纪晓蓝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瞪着唐宋,“刚吃饱给撑着是吧?瞧你现在一副土财主样,比你形象好比你纯洁我就该考虑了?吹皱一池春水。以后再说这事……”抬头正好看见墙上的钟,十点整。“九点钟以后别指望我再搭理你。”
唐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
纪晓蓝拿眼斜他,“知足吧你,自己说说从高二起到现在十一年呢,有多少次九点钟以后把我骗出来的?不知道过分!大二时居然约别人女孩子都扯我,怕学校晚上路灯不够亮似的。”
唐宋赶紧赔着笑,可笑的明显不怀好意,“是哈,从我第一次约女孩子出来就带上你哩,够意思吧?呵呵,可你仍是一点恋爱的本事没学到。否则现在哪里还用得着我这样替你C心!看来得找个时间和那不开窍的小子好好聊聊。”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纪晓蓝拿起一片西瓜就要扔过来,“还说?”
唐宋顺势接过西瓜,“别浪费。你不知道上中学的时候,为了买这东西,我踩着我们家那辆二八式的自行车跑了几十里地。就因为便宜,八分钱一斤。回来的路上,捡了个西瓜,哈哈,为了不浪费,十四斤的西瓜愣让我塞肚子里了。一连几天上厕所肚子里全是西瓜。”
纪晓蓝的脸绷不住了,噗嗤一笑:“拜托好不好,你都说过n多次了,而且每次都在吃西瓜的时候。还有以后不要再用这招,每次惹人家生气后不是讲些恶心的笑话就是说你什么小时候可苦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其实你每次讲的那些笑话一点都不可乐。”
唐宋不相信,“那你每次还笑的跟人家大姑娘上花轿似的?”
“呵呵,我笑的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那是因为你讲的跟接新娘子的新郎似的。知道不?为了不打击你讲笑话的积极性,我捧场呢。我要是不笑,保证你跟接了顶空轿子的新郎似的。”
唐宋看了她半天,自嘲的嘿嘿一笑:“嘿!我一直对自己说笑话很有信心的,被你这样一说……,原来以为我送出的那些笑话像吃甘蔗,就算没什么营养,总还挺甜吧,要嚼嚼才吐。干嘛现在要告诉我这个秘密啊?为什么不一直保守下去?”
纪晓蓝靠回椅子,一脸大有深意的笑。“就算接新娘子你也已经接了好多回呢,都不止三妻四妾了吧?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唐宋傻子般问道:“哪来这么多秘密?”
“这个秘密就是……”纪晓蓝突然不说了,拿她那白皙纤长的手指钩了钩,唐宋俯过身去,边笑道:“神神叨叨的。”
“这个秘密就是……就是保守秘密有压力而且很难受的。知道不?”说完看着唐宋脸上那像吃了苦瓜似的的表情,纪晓蓝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刚一笑旋又发现这是在餐厅,马上用手捂住嘴巴。
这时餐厅已经没什么客人,几个服务员听到笑声都向这边望过来。
唐宋到现在才发现这所谓的秘密就是纪晓蓝的久违的恶作剧,为的是刚才他说什么找那帅哥好好聊聊,也许还有大学时老拿她当电灯泡的那些事儿。
等到纪晓蓝笑完了,唐宋也钩钩手指俯过身去,纪晓蓝凑过身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呵呵,其实你说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
然后不待她反应过来冲服务员一招手,“买单!”
白天虽然有夏天的味道,五月的夜晚凉意还是很深。唐宋穿着件单西外套还是感觉有点点凉,纪晓蓝一件白色衬衣外面再套件小巧的马甲,一出餐厅,夜风袭来,她拢起手抱了抱。唐宋本想脱下外套给她,想想算了,快步走去替她打开车门,“有点凉了,晓蓝,我送你回去吧。”
“嗯,明天系里有个活动,我还得回去准备一下资料,哦,对了,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呢,差点忘了。”
“唐宋钻进车里,“什么事?还得我帮忙。”
“呵呵,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你的小师弟师妹们想搞一个话剧,在武汉各个高校进行巡回演出,经费不是很够,你看找你哪位认识的老板让支持一下,算是赞助。当然不会白拿人家的银子,他们会在演出的时候替赞助商多宣传宣传。赞助费用不会很多的,也可以是其他的方式,比如赞助演出器材设备或是一台交通工具都成。具体的情况和方案改天我给你看看。”
唐宋摇头苦笑:“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再穷不能穷了教育。哈哈,这词啊我认识字的时候就到处看到它,何况你都发话了,就算是难事它也不能难啊,更不能叫难了。行,哪天我看看你们的资料,再努力帮你们找一善心人士。先说好咯,不打保票的,别到时候四处求了爹爹还不落好。”
纪晓蓝一听这话就笑了:“成,你放心上我就不会失望的。到时候不管多少都一定落你的好。”
“呵呵,这帮小师弟师妹挺能整啊,比我们那会玩的要高雅。还拉上赞助了,摊上你这样的辅导员真幸福。”
“摊上我这样的辅导员得再摊上一个你这样的师哥那才成。否则还得五斗米折腰最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吃饱。”
几分钟就到了纪晓蓝学校的家,车子刚停稳,唐宋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李毅雯,“行了,我不送你上去了,早点休息。”
纪晓蓝轻轻一笑:“上峰又来命令了吧,不知道是应该嫉妒你还是该可怜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二 爱上李毅雯的床
李毅雯这时候才下班,唐宋把车停在她们俱乐部楼下,人靠在车门上,刚点上一支烟她就下来了。看见唐宋挺准时的出现在那里,李毅雯老远的就笑靥如花。她是一个性格直爽又容易被满足的女孩,而且执着。老家在四川成都,体院毕业后,自费去英国留学了一年,学的还是舞蹈健身时尚。回国也才一年多,被一家大型健身俱乐部给留在了武汉。
唐宋迎了上去,李毅雯喜欢这样,喜欢被他在乎被他宠着,唐宋追她的时候没少下功夫,知道竞争对手不少,以他的条件比那骑着宝马的对现在的女孩子来说有些不堪一击。但唐宋在见到李毅雯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被她迷住了,他下定决心要追她,否则只怕会后悔半辈子。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是唐宋公司替客户策划的一个活动上,正好与李毅雯她们俱乐部互动,派出的奖品就是健身俱乐部半年、一年或终身的免费卡。李毅雯作为俱乐部教练和形象代言人出席活动。
唐宋向来善于把握机会,平时又不知哪儿来的一副信心爆棚的样子和做派,有点像楚留香喜欢摸鼻子的习惯,这后来被李毅雯笑成是一定的脸皮厚度。正是这厚度和他的真诚细腻最终帮他杀出重围,突破了李毅雯那颗挑剔而又聪敏的心。
唐宋把追到李毅雯当成是他人生中一个伟大而了不起的成就。他感激,也珍惜,为此他改变了许多,甚至可以说是收心养性,不再经常出去胡乱鬼混了,工作更加努力,他希望可以给李毅雯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孙健几次打电话约他出去玩,都被他找理由推掉了,在以前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以致孙健对他身体某些部位是否正常表示了怀疑。还笑话他:“从大三某一个晚上起,你就像一发情期的猴子,开始荷尔蒙膨胀,四处勾搭女孩子。而且你的发情期也他妈巨长,持续几年。现在请你出来玩还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李毅雯在你饭里下药啦?”
认识六个月后,唐宋终于借机把李毅雯留在他租住的房子里,那天晚上他幸福得快要融化掉,抱着李毅雯温软香滑的身体差点哭出来,直到现在一想起那情景还一阵的莫名的激动。在女人方面,唐宋已不是从黄冈小县城出来时那个挤公共汽车和女人碰一下都有反应,红着脸拿手摁住裆的楞头青小子了,在孙健和蔡江川的左右下,可以说早就是曾经沧海身经百战了。可李毅雯还是让他情难自已,打那以后,出去玩的次数急剧减少,再看到别的女孩子粘上来都像是麻雀,打太极似的推给孙健享受了。害得孙健逮住机会就猛吃生蚝,反正不用那小子买单,只不过以前一起快活的三英变成双雄了。
两个月后唐宋提出先订婚一年后再结婚,李毅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半年前两人举行了一个隆重而又简朴的订婚礼。唐宋的准岳父岳母专程从成都赶过来参加他们的订婚礼,也过来看看他这个让他们辛苦养大的女儿“抛家弃亲”死心塌地留在武汉的未来女婿,对唐宋他们还算满意,没有失望。唐宋也拍着胸脯对二老保证:一定让李毅雯幸福快乐。
倒是唐宋父母对这未来儿媳相当的满意,李毅雯要相貌有相貌,人品也没得挑剔,还乖巧,提前把准公公婆婆前的那个准字去掉了,哄得两位老人嘴都合不拢。回老家后把李毅雯夸的跟皇帝的姑娘似的,还没有公主架子大脾气坏的毛病。
现在这一切都在慢慢实现,订婚前唐宋就拿出所有积蓄在开发区买了一套大房子,但那几十万也就够个首付,每月还得还银行几千块,想想唐宋都不敢马虎,好在孙胖子“帮”了他一把,等他那款打过来,以后不用再看银行脸色了。
李毅雯看见唐宋手里的烟,一把抢了过来扔到地上,“又抽!跟你说多少遍了,不要抽这鬼东西。唐宋,是不是一订婚了,上峰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唐宋忙帮她拿起包包,大献殷勤劲儿,“上峰大人息怒!呵呵,这不是在这儿候着您嘛?大人没下朝,小的点根烟熏熏那些打你老公主意的母蚊子呢。”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那包才抽了几根的黄鹤楼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李毅雯这才嫣然一笑,啵的在他脸上亲一口,“娃儿这样才乖嘛,赏你的!以后再来记得带把刀儿,把那些不怀好意的蚊子阉了去。”一口麻溜的成都话。
唐宋一副涎皮赖脸相,“好!可我这表现就值一个啵啊?”
李毅雯凑上唐宋的耳朵,“那你还想怎样?大不了回家后任你糟蹋咯。”
唐宋把手上钥匙摇的直响,大声说:“糟蹋?”
李毅雯做贼似的看看四周,生怕被人听到。见周围并没有人,调皮的拌个鬼脸。“难道不是?”
唐宋把她往车另一边轻轻一推,恶狠狠的说:“嘿嘿,你等着!看为夫今天晚上回去怎么糟蹋你。”
两人在外面消了个夜,事实上是唐宋看着李毅雯消夜。他刚和纪晓蓝一起吃了点东西,现在一点浪费的冲动没有。看李毅雯津津有味的吃着那狗P沙拉,他都怀疑自己那样排斥西餐包括什么劳什么基的是否是个错误。李毅雯要紧不慢的,下班完又快十一点了还是精神抖数,大有他前几年愈夜愈兴奋的风范。边吃还不着边际给唐宋讲一些他几年前就不再讲的陈芝麻笑话,唐宋却似头一回听到,不时捧场的报以傻笑。唐宋想:“人真他妈奇怪,只是不知道七年后,十年或是二十年三十年后我们还能不能消完夜后等着让对方糟蹋。所有的关于爱情或是男女生活的文学作品虚构或是忽悠得没什么道理,偏偏你又不能反驳,只有不情愿的相信或是做梦了。十四个月前哪想得到今天和数十年后。即使想到了怕也是不知道现在正大汗淋漓的抱着哪个妞呢。”
回到新家里已经是十二点多了,李毅雯还是睡意全无,而且再一次展现了她川妹子豪爽热辣的性格,洗完澡后言而有信的等着唐宋来“糟蹋”。
才二十八岁,唐宋感觉比起刚参加工作那会儿身体腐朽多了。跟李毅雯一场运动下来,汗出了不少还觉得一点累,搁以前一晚上放四枪人还像能飞起来。这让他有些担心,再不能让酒色坏了身体了。同时心里还有觉得难受和内疚,即便那些荒唐事发生在认识李毅雯之前,但却和她有关系。仿佛他所有的爱和力气包括J子都只能留给她一个人,哪怕他们那时候还没有遇上。这就是爱情?
唐宋一提起爱情这玩意儿蔡江川就一脸的不屑,他不相信这个,更不相信现在这年头会又尾生或望夫崖这档子事,别提女孩子为你勒紧裤腰带了。至于男人,若是靠得住也就不会有那句母猪会上树的说法了。唐宋的爱在他看来就像是耶稣,那叫博爱,且只针对不难看的女孩子。这一点连孙健都表示赞同,事实上唐宋确实感情比较丰富,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就这个问题唐宋曾经苦思了很久,甚至在毕业前夕拿出来在宿舍里讨论过,希望可以在同甘苦共裤裆的哥们那儿找到答案,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唐宋就是一没有进化完全的灵长类直立行走动物,孙健和蔡江川则是走在进化路上的爬行动物。进而得出一个骇人但十分伟大的结论: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人都是动物,介于直立行走动物和爬行动物之间。还有百分之零点一的那部分别说是男人了,动物都不是,纯粹妖怪。为此孙健头对头铺位那哥们严炎还诗兴大发,弃七言绝句,作了一首现代诗以记:“佛祖啊/怜悯这群饥渴的男人吧/ 收回他们沾满女人爱Y的阳具/送他们回到北京那个幽暗的山D/那里才是天堂/除了茹毛饮血就是交配/……。”蔡江川哈哈大笑:“别他娘的喊佛祖了,他老人家现在不知道跟那个神仙在快活呢,哪有空理会你?”
还有一妖怪哥们从那以后见了唐宋他们几个就喊动物,为了区分开来,还编号成动物甲、动物乙、动物丙、丁,他的称号倒是没人跟他抢:妖兄。
所以蔡江川老说唐宋比孙健更该死,孙健勾引人家女孩子纯粹是本能生理反应,最多伤害人家R体,而唐宋容易动情,喜欢一个人时温柔体贴,殷勤备至,却像看风景,极易见异思迁,在路上,找什么呢?找芝麻,见了西瓜就忘记了芝麻,再看见兔子西瓜也忘记了,本来芝麻西瓜好好的长在枝上藤上的,你偏要把它掰下来再扔掉,最终弄的人家女孩子心身两伤。唐宋一听这话就反击:“我是掰了芝麻西瓜,可我追兔子没丢下它们呀,都带着呢。而且见着芝麻的时候我心里绝对只有芝麻,摘西瓜时亦然。金庸笔下的段正淳就跟咱家是同路人,你一个视爱情如粪土的家伙哪有资格领悟这等境界?”
孙健当然也不甘示弱:“我就算是动物,也得找一个合适的吧?这叫品味。像你,只要是母的就上。还有唐宋那个该被一刀阉切的,追兔子还带上西瓜芝麻?你迟早让兔子带狼窝里,骨头都不剩。还段正淳呢,人家是王爷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至少还有杆好枪吧。”
每次跟李毅雯说起这几个同室四年的哥们,必引来她一阵大笑,再招来一阵“猪朋狗友、蛇鼠一窝、一丘之貉、物以类聚”的口诛舌伐,最后是刨根挠底的追问。
“动物丙哥哥,告诉幺妹,从上学到现在到底上个几个女娃子哩?要老实交代的哦。”每次审问唐宋她都一口成都家乡话,说是万一审出个子丑寅卯三长两短乱七八糟,干起仗来,成都话是她的优势,二来审问过程比较枯燥,方言可以平添乐趣,增加她继续审下去的耐心。
唐宋一把拉她过来用力的拥在怀里,心里暗笑:“女人呐,对男人审来审去都是那几个旧石器时代北京女人问元谋男人的问题,就算明知得到真实答案的可能性比老尼姑怀孕的几率还要小。我倒想告诉你真话,可我知道你不会想听到真话的。”
李毅雯本就是体院毕业的,现在工作也是每天扭来跳去,非常注意自己的身材,身上没有一丝赘R和多余的地方,被唐宋紧紧抱着显得非常享受。嘴里却不依不饶,嗲声嗲气的说:“个龟娃子,快交代哟,你这猛男计行不通的哦。”
“好,我交代并以耶稣的名义向佛祖起誓:一定老实交代,绝不隐瞒减产,也不虚构大放卫星。如有违誓,将来让我精尽人亡,死在李毅雯家床上。”
话刚说完李毅雯已经笑成一团,“不行不行!你这算是毒誓吗?简直是对自己的无上奖赏。”
最终当然不会有满意或失望的定论,唐宋是中文系的高材生,讲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他偶尔暗慨自己真有当编剧写剧本的潜质,但这故事在他看来是善意起码是没有恶意的。女人有时候并不见得多想听到真话,她们知道那会留在她们心底久久无法找到出口,即便是比铁还真的事实,她宁愿不知道甚至宁愿装作不知道。
轮到唐宋问李毅雯了,“乖乖告诉哥哥,在英国的时候勾搭过几个鬼佬呢?别说没有,打死我也不相信的。嘿嘿,人在异乡寂寞难免,哥哥深表理解。再说啦,年轻人嘛,有一两次这样的经历不见得是坏事,也不算是失足犯错误,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人生污点。哥哥绝不搞秋后算账那一套的,交流交流?”
李毅雯冲他一翻白眼:“sordid、dirtily、narrow…minded!”
唐宋腾出一只手来准备挠她痒痒,“嘿嘿,不说是吧?老子要大刑伺候啦,居然还学会鄙视为夫了?
李毅雯举起双手,“大老爷高抬贵手,奴婢说,奴婢说还不成吗?嘻嘻,说真话还是假话?”
“再跟老子废话!……”
李毅雯调皮一笑,“你个恶G!唉,在英国一年很无聊的,都快闷死我了。有时候真想找个绅士试试,嘿嘿,可我害怕。”
“怕什么?怕他们有爱滋病?还是怕带个小鬼佬回来你爸妈不认呢?”
“去你的!我是……怕他们的大锤子。”说完蛮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唐宋怀里。
唐宋先是一愣,马上醒悟过来四川人管###叫锤子,大惊道:“我靠!女人不都喜欢这个吗?咦?你怎么知道鬼佬###大的?”
李毅雯抬起头:“呵呵,地球人都知道。”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的直至快两点了,才相拥睡去。
三 林小叶的暗示
第二天一早唐宋来到公司,先跟前台小叶打了个招呼,让连总一来就告诉他。昨晚两点才睡,八点起床,感觉没睡好,正好趁连总没来小小补一下。一看小叶,唐宋就想逗她几句,“咦,小叶同志,眼圈怎么黑黑的?工作固然重要也要顾及身体呢。”又降低声音小声道:“是不是昨晚没睡撒?你那男朋友又欺负你了 ?”
小叶低头不说话。
唐宋不好多问,“今天周末,早点下班了回去好好休息。”说完正准备走,小叶低声道:“谢谢唐哥,知道的。”
来到办公室,电脑都懒得打开,靠在椅子上想起昨晚李毅雯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情景,小嘴嘟嘟的,一脸幸福模样。
敲门声把唐宋从并不深沉的睡意中惊醒,进来的是邱远珍,这小子以前进唐宋办公室从来不敲门的,自从被唐宋当着同事们的面奚落了一顿后就长记性了,每次进出知道敲门带上门。唐宋知道他心里不爽,自己也并非非要总监那个味口,只是这小子自从唐宋当上七巧公司市场总监后,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仗着跟老连一起打下七巧现在的这片江山,除了老连恨不得把谁都坐P股底下。他除了跑业务和拍马P外就再P也不懂,上学时学的好像是什么市场营销专业,可营销的本领也马马虎虎,拍马都赶不上后来才进公司的唐宋。所以四年后唐宋已经是市场总监,他还是市场部狗P破烂经理,这还亏得老连念在他鞍前马后七八年的面子上,否则以唐宋工作雷厉风行杀人不见血的作风他早不见了。
邱远珍进来后,“大唐,连总昨天走的时候还问孙胖子公司续约的事这么样了?”
大唐,是唐宋特许邱远珍在公司公开对他的称呼,他也不为已甚,不想把邱远珍*的毫无面子,况且人家也确实年纪比他大,资格确实比他老,唯一就是业绩太不如他罢了,可偏偏年纪资历不顶鸟用,对老板来说一切唯业绩论。进入七巧公司四年来,唐宋为公司应该说为老板连重贡献了一千多万的广告销售额,起码三百万的纯利润,七巧今天能在武汉广告业界有一席之地,其中有他唐宋的大功劳,连重没有理由冷落他的。所以在七巧公司关于业务上的事情唐宋有绝对的话事权。
“哦,知道了,连总来了没?孙胖子那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下周找个时间把合同签了就ok了。”边说边在衣服荷包里摸索。
邱远珍一看,“找烟吧?我这儿有。”说着递过来一包刚打开的黄鹤楼满天星。
唐宋这才记起昨晚接李毅雯时烟被他扔了。
“咦,老邱,上档次啦,都满天星了?”
“嘿嘿,偶尔过下瘾,你晓得我没什么烟瘾的。”
“专门给老连准备的吧?就你那几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上面打着几个结。”
邱远珍讪讪笑道: “那也不是,嗯,连总刚来了,还有方圆公司中山大道上的那块招牌已经搞定了,在循礼门附近,他们还比较满意。”
“价格呢?别他妈的贵的离谱,老连要不高兴的。还有,既然已经定下了,那催着点小刘他们,赶紧把方案拿出来,让方圆签字,早点把钱打过来。我去连总办公室的,还有啥事?”
邱远珍也跟着唐宋站起来,“没什么了,中山大道那地段比较麻烦,能搞定已经不错了,价位还不算R疼,过得去。租金这两天就要给人家送过去呢。”
唐宋亲热的拍拍他肩膀,“嗯,你老邱办事我放心,可就是也太放心了。什么时候勃然雄起一回,让老连看看,呵呵。”
从连重办公室出来时唐宋顺手拿起了他桌上半盒1916,连重笑骂他:“你就这德行,我这屋里都不能有好东西,你借我那都彭火机呢?该还了吧?”
到门口了唐宋转身说 :“连总,火机被孙胖子那厮讹走了,呵呵,我恨不得捏碎他的卵蛋。好不容易蒙点像样的东西。”那都彭火机其实是被孙健劫了。
到饭点了,唐宋受够公司那该死的盒饭,八百年难得有什么花样,吃的胃都没脾气。跟小叶打声招呼径直下楼去了。
刚出电梯,碰上正准备上楼的海红霞。这个女人一如既往的热情,唐宋进七巧那会儿她和连重闹离婚时的泼辣劲早已不见了踪影。这几年在不同场合碰到她几次,人还是那样好像没怎么变,不算是顶漂亮,一脸精明相,还很耐看,一款黑色香奈尔提在手里和她很配。
连重本是一穷得叮当响的上海阿拉,刚来武汉时孤家寡人,人生码头也不熟,不知道怎么认识了海红霞,以他上海人的精明把两人的结婚证算计到了手。结婚后,在海红霞的支持下,东拼西凑借了钱开了这间七巧,经过两人今年的打理,七巧在武汉的广告界里混出名堂。可以说没有海红霞就没有连重的今天,更不会有这间七巧了。四年前,功成名就的连重突然向她提出离婚,就为了一妞。海红霞当然不答应,自己辛辛苦苦煮熟的鸭子就让别人这样连谢谢都没有一声的给端走了,哪会甘心,结果两人闹了好一阵最后还是离了。男人虽然靠不住,好在这时候还有钱可以依靠,分了一笔离婚费后海红霞也就罢了,从此形同陌路。
不久后,她自己另起炉灶在汉口开了一家海视广告公司,凭着多年的人脉、武汉人的关系网和自己的精明,海视这几年发展挺快,俨然是武汉广告界的一匹黑马,如今的海视已是有模有样名声在外。
自从他二人离婚后,海红霞基本上没再来过七巧,今天看样子不是路过,是要上去。
唐宋主动打招呼,“海小姐,好久不见了!”
海红霞一口汉腔,“额,小唐,还记得你海姐咯。么昂啊?在你们连总勒里干得还不错撒?”
唐宋在武汉呆了九年了,武汉话说的也挺麻溜,“呵呵,我是和尚撞钟,混日子呗。还行,你勒是克哪里啊?”
“哦,找你们连总聊滴噶事情,你忙克咧,对了,你手机号码没有换吧?”
“没有。”唐宋对手机号码很是专一,多年不换,比起对女孩子的用情要忠诚的多。
“那行,改天给你打电话。”
走出大楼唐宋还在想他什么时候告诉她手机号码了,他们两口子离婚的时候唐宋他才来七巧不久,还没有表现出卓越的销售潜力,那时海红霞理应注意不到他的,怎么会有他的电话?
算了,不想了,管它呢。太阳依旧猛烈,印证着武汉作为全国三大火炉城的不同凡响。倒是海红霞几年了,样子一点没变,仿佛时间这把刀对于她来讲太钝,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些明显的痕迹。这给了他触动,当然是高素质的生活帮她抵消了时间部分的侵袭,说到底就他妈一个钱字。唐送心想:以后该少扯淡多赚钱了。他可不能让李毅雯哪天变成了一菜市场大妈样的黄脸婆,他是爱她,可保不准李毅雯人老色衰时,他还精力旺盛,再杀个回马枪怀念起笙歌四起的日子。
唐宋收起这随着海红霞一起突然出现的乱七八糟的心思,在肯德基找了个靠窗的位子,要了一个汉堡一杯咖啡,心不在焉的吃着,他不喜欢吃这些玩意儿,受李毅雯的影响,偶尔应付两餐同时图个方便,再说这一片除了写字楼也没什么咽得下去的东西。
正是正午时分,看着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唐宋心里突然又冒出些奇怪Y暗的想法:这些走在大街上的人,一个个衣着光鲜,尤其是那些看上去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子,现在要是跑上去突然跟她说:小姐,玩哈子咧,搞一盘?呵呵,以武汉女孩跟这天气一样的个性,不定赏你一记响亮的耳光,流氓两字都懒得跟你说。可要是换一地方,再加上足够的诱惑,她们只怕脱裤子比翻书还要快。当然你别指望会有买东西似的三包,翻脸同样比翻书快。这女人都他妈怎么了?
想到这里猛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