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如果你还爱李毅雯,却因为纪晓蓝的十五年和她结婚,同样你们都不会安乐。你究竟爱谁?”
究竟爱谁?唐宋不想问自己了。就要和纪晓蓝结婚了,他爱纪晓蓝。那李毅雯呢?这才是痛苦所在,唐宋无法消除那痛苦,更不愿这痛苦再刺伤了纪晓蓝的心。他需要倾诉和释放。
曹琳把最后一杯酒倒进自己的杯子,“谁都帮不你了你,哪怕是再烈的酒。既然想清楚了要和谁结婚,唐宋,我祝福你,希望你幸福。”此时曹琳心里想的却是三年前自己离开武汉前的那个夜晚,唐宋要她嫁给他。她还记得当时唐宋的眼神,也记得自己在天微亮离开时唐宋的样子。如果那天她答应唐宋会怎样?如果第二天早上她没有独自离开又会怎样?
唐宋双手捧脸,然后使劲的搓了搓,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谢谢你,曹琳。”
曹琳轻轻一笑,“你不用谢我,如果……”
唐宋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不待她说出口就打断道:“我也希望人生有如果,只可惜我们都会失望的。”酒被他喝了大半,即便今天不在状态,那点酒对他来说还是算不了什么,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了。“我们走吧,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
曹琳好像和这里的老板挺熟,唐宋要埋单,被她拦住了。“我请你!什么时候结婚让我知道。”
出门后她也不要唐宋送了,看着他坐进车里,才拦下辆的士,然后冲他挥挥手自己走了。
唐宋从一桥过江到武昌,也许曹琳说的对,自己在感情上确实优柔寡断,以前总喜欢自比是段正淳,那个见一个爱一个多金多情的王爷。也从来不承认自己招惹女孩子是出于纯粹的生理冲动,甚至把部分风流债归于心儿软过豆腐,不懂得拒绝。现在心儿破碎得就像是小马哥那件筛子也似的风衣,才终于体会到多情正是无情处。他、李毅雯、纪晓蓝都缺少一把斩情丝的慧剑,才有今天这般比三国还让人头疼的理还乱的关系。唐宋并非推卸责任,他清楚今天这一切都是自作孽,即便不可活的也只应该是他一个人,至少纪晓蓝是无辜的。
到纪晓蓝家楼下天快黑了,屋里已经亮起灯了。唐宋停好车一步步上楼去,正准备敲门时,门开了。看见纪晓蓝站在门口,唐宋以为她要出门,“准备去哪儿呢?”
纪晓蓝侧身让开,笑道:“不去哪儿,就替你开门。”
唐宋进屋,“呵呵,我刚才往楼上看怎么没看到你?”
“我听到关车门的声音,到窗前正好看到你进楼D,所以给你一个小小的欢迎仪式。吃饭了吗?”
唐宋拉起她的手,轻轻摇头,“好像没有。”
纪晓蓝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了,皱眉道:“大白天喝酒了?我肚子饿哩,吃饭。”
唐宋放开她,“和一个朋友下午喝了两杯,中午忙到错过饭点,上江川家蹭了一顿。”
纪晓蓝转身拿起桌山的钥匙,和他出门,边走边嗔道:“以后不许白天喝酒,更不许酒后开车。”
唐宋躬身笑道:“嗻!谨遵懿旨。”
纪晓蓝挽起他的手臂,“如有再犯,嗯,该怎么惩罚你这家伙呢?”
“呵呵,只要不跪搓衣板,怎么罚都行。”
纪晓蓝今天兴致很高,一上车就说想吃西餐了,唐宋开车了绕了一大圈带她到绿茵阁。吃完饭回来经过亚贸的时候,时间还早,两人又看了一场九点半的电影。谁知电影放到一半,纪晓蓝就靠在唐宋肩上睡着了。直到电影结束,他才轻轻的叫醒了纪晓蓝,“电影院睡觉别有一番滋味吧?”
纪晓蓝并没有睡得太深沉,笑道:“嗯,尤其有个肩膀可以依靠,终于又实现了一个梦想。”
唐宋听得心里一酸,拉起她,“所有的梦想都会实现。”
三十 双泪痕·今夜残灯斜照处
一回到家里,纪晓蓝就收拾衣服进了洗手间,到门口了扭头笑道:“老实点,不许偷窥!知道你这家伙有这嗜好。”
唐宋失笑道:“那你还迫不及待的要给我这机会似的?”
“现在是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我不锁门,呵呵!”说完钻了进去,只轻轻带上洗手间的门。
唐宋大声道:“不锁门好,有蟑螂我进去也方便些。”
里面传来纪晓蓝的笑声,接着是放水的声音,唐宋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纪晓蓝淋浴的样子立刻钻进脑子,却只是她被水淋湿梨花带雨般的脸,他无法想象其余的样子。
纪晓蓝洗完澡出来,看见唐宋靠在那里像是睡着了,轻步走了过去。唐宋却突然睁开眼睛,“唉!忍得真辛苦!”
纪晓蓝横了他一眼,“原来是貌似经受住了考验哩。累了吗?”
唐宋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还好!等你睡着了我再走,来,给你唱支曲。”
纪晓蓝在他身边坐下,脚上跻着双拖鞋,一截小腿和脚丫露在外面,唐宋看得心头一荡。“你会唱吗?会不会吓到邻居?”
唐宋确实不会唱歌,也很少玩那个,属于五音不全的那种,大三以前嚎过几次,自己还挺尽兴。大三下学期,有一次和孙健、蔡江川约了几个女网友吃饭唱k,那三个女孩子加上孙健在k歌房里玩扑克牌,蔡江川在一旁起哄,唐宋一个人在那唱歌自娱自乐。到现在他还记得自己点了一首林忆莲和李宗盛合唱版的《当爱已成往事》,他正投入呢,自我感觉良好,被其中一个女孩子叫了暂停,还是一本正经的对他说:“拜托!你还让不让我们玩牌了?见过唱歌难听的,没见过唱到你这么难听的。”唐宋脸皮虽然厚,但还是有一定的厚度,当时脸就红了,恨不得扒了那女孩的衣服,蹂躏她一番,让她承认错误。打那以后,唐宋很少唱歌了,一进k歌房那模样都已经被忘记掉的女孩子的那句大实话还Y魂不散的言犹在耳。
纪晓蓝从未听过唐宋唱歌,只听说他唱歌相当的逊,听的人耳朵很吃亏,所以才有此一问。唐宋今天倒是勇气可嘉,点头道:“咱把音量调低点,只要你听到就行。”
纪晓蓝笑道:“你真唱?可本姑娘今天没银子打赏呢。”
唐宋嘿嘿一笑,“我虽然卖身不卖艺,今天权当义演了。”
纪晓蓝咯咯笑了起来,把头靠到他身上,“我真怕你越唱我越清醒,瞌睡都被吓跑了。”
小曲终究没唱,两人就那样相拥着聊天,不一会儿,纪晓蓝就睡了过去。唐宋真的有些累了,低头看着把头枕在自己腿上已经熟睡的纪晓蓝,睡梦中她双眉微蹙,像是心有千千结,梦中都解不开。三十岁了,时间虽然并没有在她美丽的脸上留下明显的印记,可相比十五年前的初见,或者十年前的青春年少她还是变了许多。纪晓蓝没有曾经沧海,却取次花丛懒回顾,除却巫山不是云,为了他至今小姑独处。唐宋心里泛酸,伸手轻轻拢了拢她耳际的长发,再在她额上悄悄的吻了一下。他准备抱纪晓蓝到床上去,身子刚一动,纪晓蓝就似要醒了般轻轻“嗯”了一声。唐宋唐宋只好停住,过了一会儿才把她身体微微扶起,放到沙发上,走进卧室拿出一条薄被子替她盖上,然后关掉客厅里的灯,只留下卧室的灯光透出来。又再坐回原处,依旧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五月初的夜晚还有些凉意,唐宋伸手抓住纪晓蓝的一只手握在掌心,静静的坐着。夜变得漫长起来,也静得思绪蠢蠢欲动,唐宋想要赶走它,他怕这不安分会惊醒梦中的纪晓蓝。可思绪却如同夜里的耗子,蜂拥而出,赶走了这只,跑出来那只,睡意都被悄然无息的折腾到没影。他想起今天下午曹琳说的话:你究竟爱谁?不是纪晓蓝吗?唐宋不用回答,纪晓蓝就在他的怀里。李毅雯呢?唐宋不敢想,可偏偏李毅雯的样子钻进脑子里。她的眼神,她的欲言又止,她抱着念念时的幸福与满足都让唐宋感到心在抽搐,再想起她这辈子都可能无法再做母亲,而自己马上就要和纪晓蓝结婚了,尽管她已经有了念念,可刺痛还是毫不留情的袭来。
唐宋看着卧室里的灯光,从未有过的巨大的伤心与无助像被点燃的秋草无可抑制铺天盖地的卷来,渐渐变成绝望。不仅因为他无法改变和决定的李毅雯和儿子的将来,更为可能永远也无法摆脱的眼前或者将来就像今夜此时般,他怀抱纪晓蓝却因为心底深处对于李毅雯母子的愧疚与牵挂随之而来的痛苦折磨。卧室的灯光柔和而温馨,唐宋却感觉不到,斜照处划下一道淡淡的影子。已经深夜一点了,怀里的纪晓蓝进入深沉的梦境,唐宋却不敢看她,缓缓仰起头,定定的看着房顶,两行清泪由眼角悄然泻下。他拼命忍住,身体不能自已的一阵轻轻的抽搐。
纪晓蓝醒了!
她张开眼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小被子,微一侧首看到唐宋还在,而她的头就枕在唐宋的腿上。左手也被他握在手上,她感觉到唐宋的手有些凉,还在一阵轻微的颤抖。纪晓蓝心里先是涌起一阵巨大的幸福感,接着那幸福的温度被唐宋有些冰凉的手感染,渐渐降温。“唐宋!”
纪晓蓝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梦里传来,唐宋清晰的听到了,唯恐被她看到脸上犹自未干的泪水,装作没有听见。
纪晓蓝摇了摇他的手,轻轻的起身,屋里灯光有些暗,她坐起来,伸手抚摸唐宋的脸,再次轻呼道:“唐宋!”话刚出口,她就怔住了,心底一颤,唐宋的脸和手一样也是冰凉,还有泪水的潮湿。
唐宋也不说话,把她拥入怀中。
纪晓蓝脸贴在唐宋胸前,在那一刻眼泪也悄无声息的滑落。
唐宋是早上离开的,走的时候纪晓蓝已经睡到床上去了。是他三点多抱过去的,他自己则在沙发靠着睡着了。今天还要到罗米尼送去唐朝的广告案,已经和龚裴碧约好了,上午九点半。
回到家先洗个澡换了套衣服,唐宋这才打起精神出门。昨晚没休息好,在去公司的路上,他特地绕到武胜路龙门清粥过了个早。来到公司跟刘骏小汪交代了一声,让他们例会照常开,有什么情况等他回来再说,说完他拿上包匆匆忙忙往罗米尼赶去。
龚裴碧仔细看完了唐朝公司的广告方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果然没让我失望,不错,我个人对你们这份方案很满意,待会儿还得让别人过目。怎么?昨晚熬夜了?”
唐宋笑着点头,“很晚才睡,不过不是为这份策划书。我看过这两年里骑士广告公司为罗米尼投放的广告,我无权评论,不过既然罗米尼不满意,肯定有他不足的地方。其实说起来可能武汉广告界真没几个比我更了解罗米尼的,唐朝的方案我们做了调整,预算更加合理,代理费用也是你们可以接受的。只要这份方案通过,唐朝绝不会重蹈覆辙。龚小姐那个霸王条款唐朝也仍然可以接受。”
龚裴碧笑得大有深意,“霸王条款?嗯,那确实是温柔的紧箍咒,也是为了保障罗米尼的最小损失和最大利益。现在说合约为时尚早,下周一我们会有个小型的招标会,上海总部也会有人过来,那才是关键的一仗。”
唐宋先对龚裴碧表示感谢,接着说还有一礼拜的时间,正好可以看看方案是否还有可以完善的地方。“对呢,我好像欠龚小姐一顿饭,而且仿佛拖了很久了。”
龚裴碧看着唐宋,继而笑道:“你这算是邀请我吃饭吗?如果是我很乐意接受。不过不是这几天,等结果出来吧。”
回公司的车上,唐宋给小吴打了个电话,问他几时休假,说是随时可以过来领机票。“呵呵,吴处要是日理万机,分身乏术,让陈莎莎过来也行。”
“那我不客气了?这两天我抽空去趟你那儿。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门,都不知道资本主义社会到底是怎样一种腐败堕落的生活,咱也出去见识见识,好警钟长鸣。”
唐宋哈哈大笑,“少他娘的扯淡!对了,要不要我帮你换点外汇?”
“我自己来吧,又不是贪污受贿,还怕P股不干净啊?”
“你们老吴家造人计划进展怎么样了?你小子除了升官什么都慢人半拍。”
吴则非笑道:“再慢也比你们老唐家快。孙健离职了,你知道吧?”
“嗯,前不久还出来喝了两杯,他一肚子泔水。小吴,我要结婚了,房子都准备好了。”
“哈哈,是吧?唉!晓蓝算是等到了!改天我过去了好好聊。”
成都万都的前期款早打过来了,唐宋为小吴准备了十万,大概相当于一万欧元。他们之间无需多言,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也确是小吴应得的。
回到公司快十一点,业务部就刘骏一个人在,唐宋把他叫进办公室。“怎么个情况?”
刘骏在他对面坐下,“大郑和我手里的情况稍好点,小江和小朱估计一时半会儿难得有突破了。”
唐宋让他说说自己和郑海龙手里的客户,“你小子现在多少算个领导了,的拿出点领导魄力来,不是搞女人,先说说吧,对了,招聘广告打出去了,让你筛一遍怎么样了?”
刘骏脸上尴尬一笑,把自己手里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听得唐宋眉头直皱。“大郑那边要乐观得多,长洋跟了小半年了,我们为他们做的方案书上礼拜刚送过去,估计差最后一哆嗦。楚风和千橡地板我陪他去过一趟,和我们关系不错,千橡上个月还找我们在《金报》做了小篇幅的软广告。”
唐宋点头表示知道。
刘骏继续道:“招聘的事差不多了,业务部我筛了一遍留下了几个等老大你再看看,工程部也按你要求留意了,资料都在小汪那边。”
“嗯!约个时间我见见,提前通知我。主要还是业务部的,开年这一个半季度已经没了,海视以前我们到现在还在执行的合同不算,今年我们到手的合同是八百多万吧?除了九九和小朱那单报媒,加起来也不到三百万,其余的都是我一手找回来的。所以啊……”唐宋边说着手边在桌面上轻轻敲着,“我也不想敲打你们了,但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你多用点心。你说一个男人证明自己靠什么?”
刘骏跟唐宋好几年了,很少见他这样语重心长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说话,但唐宋说的确是事实,现在的唐朝就基本上是靠他一个人在撑着。刘骏想不到唐宋最后冒出那样一个问题,想了想,“该是靠自身的价值吧。”
唐宋又问:“价值体现在哪里?”
刘骏小心翼翼的答道:“事业?”
唐宋笑了,“你算没回答说体现在女人身上,对我们一个普通男人来说当然是事业。事业包括什么?金钱、地位、名誉、家庭、还有女人,明白我的意思吧?事业有了,你喜欢女人,不说予取予求,什么秦露露啊,到时候在你看来可能就是只乌鸦,主动飞到你身边了,你还会嫌她黑。”
刘骏笑着虚心受教,“在事业上我也没蛮大野心,能像头你这样我就知足了。秦露露这阵子没怎么联系了,估计岳清芒回过神来,她忙于招架了。”
唐宋最后叮嘱他说这段时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让他多长只眼睛看着点几份正在执行中的合同,千万别再他妈的出纰漏。“合同都拿下来了,在执行上出问题那就像办事忘了带套,所有后果你都得自己承担,还得陪着小心。你帮我叫小汪进来。”
中午吃完午饭,唐宋先给纪晓蓝打了个电话,昨晚的情景历历在目,纪晓蓝最后睡去的时候因为发现了他暗自垂泪而满怀心事,早上离开的时候她没醒。纪她告诉唐宋说上午接到了学校给她安排的事,下个礼拜就要开始工作了,正在用功。唐宋说今晚有点事就不过去了,“晓蓝,下周房子就要开始装修了,我们周末再去看看他们的设计方案好吗?否则弄好了再不满意我们只有请黄大锤了。”
纪晓蓝轻笑道:“你连健身房都准备好,我没什么意见了,不过你告诉他们卧室地板我要蓝色的。”
刚放下电话,唐宋又拿起来,找到李牧和严炎的电话,先打的李牧的手机,上次两人通电话还是好几个月前,春节的那会儿。见面则更久远了,是快三年前唐朝开业的时候。
李牧听到唐宋的声音相当兴奋,“哈哈!兄弟啊,别来无恙?”
“托李大将军宏福,呵呵,还算安好。最近怎样了?”
李牧说起自己的公司又是叹气又是得意,他和朋友合伙开的那间广告公司据说已经颇具规模,带着李牧飞奔向千万富翁的行列。“唉!天子脚下混口饭吃不容易,都是大爷,咱不说这个。哥几个很久没见了,真想你们,他们还好吧?”
唐宋笑道:“我是否也该叫你李大爷了,好不好你小子不知道自己问他们几个?”
李牧收起笑容,“唐宋,来北京吧?我这是第几次请你了?在这里你会找到你想要的,再过今年,你来了看着北京城的姑娘只能干瞪眼了。”
唐宋心里充满兄弟般的温暖,李牧知道他这两年不好过,还记挂着他。“我怕是离不开武汉了,纪晓蓝回来了,我们准备结婚。今天给你电话呵呵,就是想听你这大爷给我说两句好听的。”
李牧哈哈大笑连道恭喜,问他们日子订了没有?
唐宋说还没,应该快了,接着告诉李牧他在武汉挺好,唐朝也东山再起了,“兄弟我已无复当年勇,现在守着一亩三分地就知足了。哥几个都还行,也挺想你们的。有严炎的消息吗?”
“我算是服你了,唐宋,你这几年的经历比唐僧西游还他娘的曲折,现在和小纪也修成正果了,日子定了告诉我。严炎呐,有些日子没消息了,只知道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唉!时间过得快!一个个都真他妈的成了爹了。”
严炎的情况唐宋也知道一些,本想和李牧打完电话后再和严炎也聊几句的,想想算了,严炎曾经对纪晓蓝痴迷过,现在就告诉他还不知道他分享的是不是喜悦,只有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了。
晚上回到家里,洗完澡躺到床上,唐宋又忍不住拿出儿子的照片,一张张看了起来。想起在成都和他一起度过那几个小时,尽管儿子叫李念而不是唐念,尽管儿子一口一声叫的是叔叔,刺得他心如针锥。此刻看着他的笑脸,那刺痛变得模糊了些,其中还夹杂着欣慰和满足。翻到五月一号那张了,李毅雯的脸庞随即跃入眼中。唐宋呆呆的看着手中伊人,思绪再次飞向遥远的夜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三十一 意外·料峭春寒吹酒醒
周四下午快下班时,吴处突然大驾光临唐朝公司,他自己径直杀到唐宋的总经理办公室。唐宋正在和一个客户通电话,看到小吴示意他稍等。
小汪送杯水进来,小吴第一次来唐宋这里,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等唐宋挂掉电话才笑道:“你每天就在这里和酒桌上忽悠你的客户?”
唐宋走到沙发边坐下,“咱这叫做生意,你们跟着大老板混的那才叫忽悠。假期定了?”
吴则非往沙发上一靠,“嗯,为人民服务这么久还没大休过呢,这个月底带媳妇出去溜溜。快下班了吧?叫上江川,一起吃个饭?”
“行啊!要不叫上你媳妇儿?”
小吴拿起杯子呷了一口,咂咂嘴说:“咱哥仨叙叙不行?娘的,非得拉上女人,是不是再叫上小纪和王语嫣来个合家欢?”
唐宋微感诧异,这小子自从捧着的铁饭碗上镶金带银后,说话很少这样跟土匪手里的枪似的动辄走火。唐宋摸出根烟点上,苦笑道:“老子以为你家老佛爷手眼通天余威远慑呢,怎么了?造人成功,让你睡地板了?肾火上涌?”
吴则非也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像是挂了冰条的松枝舒展不开。“你他妈还是这样,肾亏嘴不亏。跟江川打个电话,说我们一会儿过去接他,找个地方喝两杯去。”
唐宋站起来,看看时间,“不用了,直接过去把他拎出来就行了。今天突然想起喝酒,还要避开你们家一把手,待会儿哥哥好好安慰安慰你。”说时拿起包,从里面摸出张卡递给小吴,“密码605605,准备去哪儿呢?”
吴则非也不客气,接过道:“陈莎莎想去欧罗巴,嘿!她认为一个女人若生不能去那里虚荣一下,哪怕只是幻想两秒钟就跟死了连副棺材板都没有似的,不能见鬼还不瞑目。”
唐宋失笑道:“那你小子得要光着腚扒钱了,省着点花啊,哥哥还不是王永庆,能拿劳斯莱斯当拖垃圾的车用。卡里那点银子只够你们在巴黎米兰买两条范思哲或dior的裤衩了。”
两人开着小吴的车在蔡江川楼下拉上人,掉转头直接到湖广总督府,饭点刚到,人不多,他们要了个小包间。蔡江川兴致很高,“我正在家捧着威廉&;#8226;萨默赛特&;#8226;毛姆 《人性的枷锁》犯晕呢,今天咱吃公还是吃私啊?”
吴则非笑道:“有奶是娘,有钱是爹, 今天只有我孝顺你们了。”
唐宋哈哈大笑,“江川,看来我当年确具远见卓识啊!幸好没投身公职那个角斗场。看看我们吴处,一顶看似风光的乌纱背后,满眼孝顺他人爹娘的辛酸泪。”
吴则非戳指苦笑。
蔡江川悠然道:“你懂个毛!小吴修炼这几年该有体会了,你问问他,手握权杖和手拿银子摸乃子哪个更有快感?我等俗人,玩不转那个,估计也没机会体验了。”
小吴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我最近肚子里满是苦水,本想找你们两个倒到,你们却拿黄连伺候老子!嘿!这官场水深浪大,以前不觉得,娘的!奋不顾身地往里跳。不过总的来说玩的还是挺过瘾,还上瘾!这就像手Y,明知道多了对身体有害,可为了那快感总还是忍不住。”
唐宋知道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拿玩笑奚落他,也是开导他。他了解吴则非,当初义无反顾的奔着党去,就是为了混个蟒鹤等身的光明前途。现在就算遇着点小挫折,只要不是致命的,小吴怎都会扛过去。他也相信小吴现在的问题或者说只是烦恼绝不是致命的。酒菜开始上来了,等到服务生出去,唐宋才又笑道:“嗯,吴处有苦水那倒倒,知道你们辛苦,为人民服务鞠躬尽瘁,累坏了脑子喝坏了胃,晚上还得跟陌生人睡。财政厅可算是国家重器,关乎黎民生计呢,……”
唐宋还没说完,蔡江川就打断道:“原则上的问题小吴不会有的,呵呵,这点党和人民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吴则非苦笑着看他们两个逗。
唐宋又道:“我也相信,你自己说吧,不会是工作中超越职权想搞妇女工作吧?”
吴则非叹了一口气,给他们满上酒,“真让你说着了!”
唐宋和蔡江川都大吃一惊,小吴从大学时候起就不是那种小jj不老实的家伙,他那玩意儿基本上安分守己,不会见门就入,见了美女就翘翘。和陈莎莎结婚后更是刀枪入库,只认自家的门,现在又是他仕途爬坡的当口,照理更应该两腿夹得比小姑娘还紧才是。难怪今天杀过江来,这种事自然不能让陈莎莎知道了。
小吴把自己酒杯满上,“来!先干一个!”
唐宋和蔡江川都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他。小吴看他俩的表情,嘴角一掀,自嘲般的说道:“别拿这眼神看我,老子又不是圣人。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杯酒下肚,裤子就松了,整个过程就跟拍电影似的一气呵成。”
蔡江川这才撇撇嘴,笑道:“官场现形记你这才拉开序幕,只是敲敲锣吧,你小子就跟早泄似的偃旗息鼓,还方寸大乱。接下去怎么混呢?”
“嘿!那倒不至于那么没出息,只是没想到这么窝囊。”
唐宋笑道:“窝囊??你把人家……是大姑娘吧?”
小吴点点头。
“你把人家大姑娘给办了还窝囊?我说你小子不是那东西平时捂得挺严实嘛?这次怎么就不堪一击,几杯酒让人放倒了。”
吴则非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那大姑娘也是他们财政厅的,几个月前从别的科室调过来,是大姑娘,但不是雏儿,也不是那种男人见了就骨酥腿软的毒药,更不是小吴七情六欲发作了想要从下头宣泄出去。据他说那妞就是很能善解人意,该是阿芙蓉那类玩意,初见之下你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慢慢可能就会中毒上瘾了。即便如此小吴还是牢记组织和吴家一把手的教诲,时时排便清毒,保持身心健康。上个礼拜,在酒精的刺激下那毒还是发作了,善解人意变成了善解人衣,酒后在车里小吴和那妞稀里糊涂把那事给办了。虽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都是成年人,你爽我爽大家爽,爽完各就各位就得了呗。谁知事情没完,倒不是那妞尝到甜头黏过来了,而是小吴前几天才知道那妞是地地道道的窝边草,是另一科室胡副处八竿子恰好打着了的远房亲戚。那胡副处对这远房亲戚从工作到生活关心到无微不至,前天突然跑到小吴办公室来兴师问罪。到这时小吴才醒过来,知道自己可能中了人家的套了。他们处今年人事有变动,处长要挪窝了,处长P股底下那张椅子几个人都盯着,那胡副处就是其中之一,而小吴最有可能被扶上马转正。
听小吴说完,唐宋失笑道:“乃乃的!这衙门里还真是水深,还浑,什么招都敢使。难怪你小子觉得窝囊,###八百年难得解放一回,谁知道碰到股土匪,”还被算计了。
蔡江川拿起酒杯,三人一碰,“跟你们两个不一样,我现在最富有的就是时间。这阵子没事就抱着书看,呵呵,还真有点意思,《资治通鉴》翻两回了,小吴抱完媳妇可以抱抱它。权、钱、色就跟我们身上的褂子裤子裤衩一样的,密不可分,既是老百姓的头等大事,更是官场的主旋律。谁见过只穿裤衩或褂子招摇过市的?一把处长的椅子整出这点动静再合理不过了,这次着道了只怪你轻忽大意,没有斗争经验。结果你喝口酒吞了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总算还有东西跟着快活了一回。要紧是安抚好后院,别让它着火了。”
小吴也这是意思,既然折了一阵,立定脚跟,大不了再来过,要真为了这事惊动了陈莎莎,还真不是开玩笑的。“还能怎样?娘的!就是觉得窝囊,被人算计了还得装作中了五百万似的,生怕人知道。”
唐宋看着蔡江川,“呵呵,你还真有狗头军师的风范。唉!小吴的表现已经相当招人妒忌了,中文系混进省财政中枢,才几年的功夫虎口夺食,不靠父辈荫泽,不靠宗亲裙带,别人打个盹你都是堂堂副处了。太顺风顺水未必是好事,一点小挫折对吾辈来讲只当料峭春风吹酒醒,谁怕?老子正年轻!哈哈!干一个!”
酒过三巡!蔡江川这两年基本上没像今晚这样痛饮了,豪兴大发,一拍桌子,“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人生得意时,切记须尽欢,莫使金樽酒,空对月阑珊。当年一场车祸废了老子一条腿,幸好胯间三寸物完好,而且颈上这玩意儿感觉愈发好用了。老天待我不薄,老婆儿子,够花的银子,还有你们几个龟孙子,我得好好享用。小吴啊,牢S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人生虽不长,也不可为一时荣辱一子得失搞得焦头烂额满盘落索,呵呵,真要想更大限度的为人民服务,百尺官头更升几步,你还真得跟李宗吾那厮好好交流交流,再学习学习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著作,才能玩得尽兴玩得开心,否则听天由命罢,放开怀抱,莫要虚度此生才是正经。看看唐宋,哈!逢敌亮剑,逢女人亮肝,真以为金刚不坏练到了心肺上,须不知生活不仅突如其来,还专攻你的命门。你问问他,估计现在是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一个小纪青春眼见换来比翼连理,斜刺里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李毅雯并未嫁作商人妇,还带着个儿子直站在望夫崖上偷偷的眺望。”
吴则非本来听蔡江川激昂文字,满脸堆笑,似是虔心受教,听到最后变成了惊奇,看着唐宋问道:“我靠!李毅雯?还有儿子了?你的?”
唐宋拿起酒杯一杯见底,“嘿!一言难尽,为此我都肝肠寸断了。”
小吴替他续上酒,“一言难尽,你就两言三言慢慢道来,老子兴致浓厚,为什么每次听到你的消息都让人大感意外?娘的,平地起惊雷,居然平白间多出一个儿子来。”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多情的人其实该是无情的人,当初若像孙健和江川,只顾荡平不安分的肾上腺荷尔蒙,虽然罪孽更深重,自己这会儿怕是要快活得多。李毅雯带给我的快乐即便短暂,但食髓知味,去成都前我以为此后都将会把她深埋心底,好好爱晓蓝,谁知一见到她才知道她的眼泪必将打湿我的一生。在飞机降落天河机场的那一刻,我也用眼泪告诉自己,人一生只有一个唯一,现在和将来的唯一是晓蓝。谁料到老天爷开玩笑他妈的开了上瘾,……”
听罢唐宋语带感伤的说完,小吴不住摇头,蔡江川无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可惜麻醉的顶多是胃,而不是脑子。他最近老捧着《资治通鉴》、《二十四史》那些满是历史尘烟的书看,愈来愈好用的脑子有点像面壁了七八年的达摩,渐渐清澈了起来。可对于唐宋这两难的感情也犹如达摩那七八年没修理的长发,一团纠缠,莫可奈何。
散席后,小吴载着唐宋先送江川回家,今天三个人干掉了三瓶酒,不多,小吴刚刚好,唐宋和蔡江川则微微醺。在车上,唐宋又安慰小吴,“吴处,洗干净###,擦干净P股,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呵呵,你的前程远未到头,只因功夫还未到家。莫急莫忧,先陪着老婆玩它个筋疲力尽再说,也算是你聊慰心中小小的不安。当你从巴黎香榭丽舍田园大道凯旋时,说不定神清气朗,尤赛过当年从那门下骑着马穿过还笑得跟他二大爷似的的戴高乐。”
吴则非笑道:“我带媳妇是去旅游,去吐痰撒N兼拍照,又不是学唐僧去取经,回来还内功精进、脱胎换骨了?”
蔡江川也道:“你听这厮扯淡!去了就好好玩,上飞机就开始憋N,到那儿一泡N冲垮凯旋门,让法国人见识见识东方神武大炮的厉害。”
唐宋哈哈大笑,“你别到时候进了厕所落荒而逃,只因那玩意儿唬唬大姑娘还行,出了国门方才发现见不得人。”
唐宋本要回公司楼下取车,小吴怕他喝多了酒,重蹈江川覆辙,直接开车把他送回了家。
那天唐宋正在公司面试,这几个都是刘骏筛过一遍等他再过目定夺的。最后他留下了三个人,两个业务部的,一个准备丢到即将组建的工程部去。业务部的两个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几岁,方战,市场营销专业的本科生,以前在广告公司跑过业务。女的叫华琼,三十岁了,人长得一般,可很耐看,媚劲十足,做过多年的销售,深谙个中道道和游戏规则。唐宋也不耍虚枪了,告诉他们即日即可上班,走个手续的过场就行。业务部嘛,唯业绩论英雄,那点底薪只够车马费和茶水钱,要想起心致富关键是能打仗,能俘获客户,用客户的钱武装自己。方战和华琼都不是新手,算是招之能来,来之能战。
郑海龙拿下长洋了,这是午饭时他带给唐宋的好消息。唐宋把他和刘骏叫到办公室详细问明了情况,交代下去,打铁趁热,抽个时间他再陪大郑去长洋走一遭。既然已经定下来意向,剩下的手续就是桌面与桌下的问题了。
方战和华琼进入角色很快,唐宋现在是没精力扶他们上马再送一程了。他准备把这个任务交给刘骏,倒是这两个唐朝的新人不用人C心,都是轻车熟路,各自奔钱程去了。
周六,唐宋带着纪晓蓝去光谷新居,装修公司的人今天也到,会最后一次和他们沟通装修方案,看看还是否需要改动,如果没什么问题下周一就要开始动工。纪晓蓝没什么意见了,她站在偌大的房子里,想象几个月后,这里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从此后她将和自己心爱的人耳鬓厮磨,细听秋风春雨,闲看花开花落。那感觉真实而飘渺,遥远又似近得触手可摸,直刺灵魂,既甜蜜酥软,又迷醉到让人心痛,一时间她竟然呆了,眼角禁不住隐现泪光。唐宋透过玻璃看到她脸上的一切,送走装修公司的人后,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晓蓝,告诉我,为什么流泪?”
纪晓蓝轻笑,挽住他的手,“背对着你都还是没瞒过你,唐宋,我们会在这里一起慢慢老去吗?”
唐宋脸在她发梢轻轻摩挲,笑道:“当然!只要你愿意!”
初夏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纪晓蓝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唐宋肩头,等待着幸福的降临。然后梦呓般说道:“我愿意!”
看完房子回来,在新世界唐宋停下车,纪晓蓝随他下来。“在我的印象里对于陪女孩子逛商场你好像是深恶痛绝的呢。”
唐宋笑嘻嘻道:“陪女孩子逛和女孩子陪我逛有本质区别的,况且陪人逛商场这种苦差事已经久未摊派到我头上了。走罢,为了报答你今天的垂青兼赏脸,我少不了送你一份礼物的。呵呵,还有现在送你礼物花的还是我的钱,再过阵子你怕要心疼了,我掏钱包花的却是你的银子。”说完牵起她的手就往右走。
纪晓蓝笑着抬头一看,新世界珠宝行,“既然如此,礼物我不仅笑纳,还要挑剔,嗯!做人不能太贪心的,八克拉勉强凑合了。”
唐宋一听故意停下脚步,苦笑道:“八克拉?哦,那我们还是回去吧,改天再来。”
纪晓蓝悠然道:“嗯,改天来吧,看看有没有十克拉的?”
最后唐宋看中了一款铂金钻戒,完美真爱,一对铂金托两颗共重克拉e色vvs2净度ex切工vg抛光vg对称的钻石。纪晓蓝看到那gia上的标价,像个孩子似的偷偷的吐了吐舌头,唐宋看在眼里笑了笑,取出戒指温柔的戴到她左手无名指上,“呵呵,真美!看来你只有戴半克拉的命哦。”
纪晓蓝看着自己的手指,一颗戒指仿佛拥有上帝的魔力,顿时让整个手,整张脸,整颗心,整个人如花绽放。
唐宋拿出一张卡,“就是它了!寻寻觅觅,这许久,呵呵,募然回头,原来你在这儿。”
刚刚刷完卡,手机响了,唐宋摸出来一看,有些不敢相信,电话是李毅雯打来的。
三十二 再赴成都·只应碧落重相见
也许冥冥中真有上帝之手,他冷眼旁观尘世间永不谢幕的一幕幕悲喜剧,不再纯真得宛如处子或是热恋中梦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少艾。或许他看得太久,或许这世界变化得太快,离他勾勒出的那大同世界愈行愈远,以至失望得有如更年期的怨妇。他挥挥手,这世界便一阵颤抖,我们无法臆测天心,要么癫狂兴奋得有如QG,要么痛苦失望得犹如被QG,总之你得接受。蔡江川说的对,生活突如其来,还经意不经意的拂中你的命门。
唐宋看了看满脸幸福的纪晓蓝,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晓蓝,我接个电话。”
电话里李毅雯的声音带着疲惫、无助和伤心,一开口就忍不住轻轻啜泣,“唐宋!”
唐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