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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原稿加最好的蛇足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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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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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青年看不清形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只信封从栅栏缝里递进来,说:“我们给恪少教训,是我们罪有应得,不敢再让恪哥破费医药费……”

    李芝芳听到这里,转身就走。杜飞站在那里愣了一下,倒是没有去追他心目中的熟女,挤眉弄眼的贴过来:“老大,我叫你老大行不行,以后遇到这事,能不能不要落下我?”

    “杜飞!”李芝芳在前面停下脚步,杏眼瞪着这边,好像杜飞马上就要给张恪带坏。杜飞幸灾乐祸的笑了笑,小跑过去。李芝芳意犹未尽,又喊道:“唐婧……”又唤那两个准备与唐婧一起去食堂吃饭的女孩子的名字,“还要上夜自修,你们还不快去吃晚饭?”那样子是完全对张恪放弃了。

    张恪正头疼怎么样才能将唐婧支走呢,朝她笑了笑,手藏在身侧给她做出晚上打电话的手势,唐婧一脸不满跟着李芝芳走开了,走到桥上还往这边看。

    曹光明没料到社会青皮流氓堵校门口竟然会是这样,想到昨天张知行与唐学谦的态度,自然不敢开口训张恪,但是他又要维持为人师表的面目。Y沉着脸将堵在校门口地学生驱散,也没有跟张恪再说什么话,独自进了学校。

    张恪头疼无比,硬着头皮走出校门,这才看见校门外的场地上停着一辆丰田,刚才给传达室挡住没有看见。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依着车头,指头夹着香烟,天色有些暗,烟头在暮色里明灭。万天才与赵司明两人也在校门外,他们看见自己走出来,脸色有些不自然。

    张恪看到万天才、赵司明两人的脸色,撇嘴笑了笑,心里地怨气倒是消了不少。那个依着丰田车头抽烟的年轻人看见张恪走出来。将手里的烟头丢掉,走过来说:“我叫吴尊,我爸是建邺酒店的吴天宝……”说着话。伸过手来。

    吴天宝很胖,差不多抵上眼前两个吴尊。张恪细辨了一下,吴尊跟他老子体型差距很大,但是眉眼间相肖,肥鼻头、细长眼睛,下巴有道疤痕。张恪站在那里看了他两眼,才慢悠悠的说:“什么事?”

    “今天领着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过来向你道歉,他们惹恼你,被教训也是活该……”

    “这件事你不提。我过几天就能忘掉了。除了这事,你还有别地什么事?”张恪眉头皱了皱,没有掩饰脸上的不悦,“你领着他们堵我校门口,真觉得很给我面子?”

    周文斌将奥迪车开过来,不忘下车帮张恪打开车门。张恪临上车前,跟吴尊说了一声:“那点医药费,在我眼里根本算不了什么。”扭头盯了站在不远处的万天才、赵司明一眼。才钻进车里,吩咐周文斌:“陈妃蓉还在学校里面,先进去问她要不要一起走,别的事不要多说。”

    奥迪车在校门口按了两声喇叭,校警卫小溜着出来将紧闭的大门打开,三名小青年愣愣的看着车子进去,愣是没敢说多说一句话。

    陈妃蓉还推着车站在学校办公楼前的花坛后面,旁边是她那些门牙有些豁的女同学。陈妃蓉看见周文斌地头从车窗来探出来,一脸欣喜的说:“小周叔叔,你怎么过来了?”

    隔着贴膜的车窗。陈妃蓉释然轻松下来地笑容异常的迷人,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杂质的雪白,在暮色里尤其显得娇媚俏丽。

    “过来送你回去。”周文斌胳膊肘撑着车窗说,通过后视镜看见张恪静静的坐在座椅上一声不吭。

    “那等我们先把车子放到车棚去。”

    陈妃蓉与她同学推着车往里走,自行车棚最近在教学校前有一处,周文斌开着车跟在她们后面。

    “啊!”陈妃蓉与同学放好车,拉开车门,半个身子钻进车里,才看见张恪坐在里面,满脸的兴奋瞬间凝固,讶然疑惑的眼神还有些许的不安,身子僵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怎么不进去啊?”她同学没有看见张恪在车里,站在外面推了陈妃蓉一下。

    陈妃蓉手一软,身子栽进车里,双手慌乱中撑着张恪的大腿,头抵到他地腰上,挣扎着稳住身体,按着张恪大腿的手惊惶的收回去,粉脸羞红,身子慌忙的退出去。

    “我坐到前门就下车,”张恪稍稍的低下些头,看着站在车门外不知所措的陈妃蓉,“你要介意的话,我下去坐出租车?”

    “怎么是你?”陈妃蓉同学探头看见张恪双手抱胸坐在车里,“你怎么会在车里?”

    “妃蓉,怎么不上车?”周文斌可不知道陈妃蓉对张恪有误会,“你不得晚上去见你妈吗?小周叔叔送你过去。”

    “咳……”陈妃蓉吱唔了一声,打开前门,双手可怜兮兮的朝她同学拜了拜。

    张恪笑了起来,看着陈妃蓉地同学一脸不情愿的坐到自己身边,问她:“经常看到你,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有必要让你知道我的名字?”那女孩眉毛一扬,说话时露出的门牙有些豁,模样还算清秀。

    张恪给她抢白,只得闭嘴不说话。车子出校门,吴尊、万天才、赵司明三个人凑在一起,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三个小青年站在一旁。张恪按下车窗,指着赵司明对吴尊说:“这个人,我非常不喜欢。”留下一脸惊谔的众人,奥迪车绝尘而去。

    到新海通大厦前,张恪拍了拍周文斌的肩膀,对他说:“周哥,妃蓉的自行车在学校里,你明早还去接她上学,等会儿就不用来接我们了。”

    “嗯。”周文斌要下车帮张恪去开车门,肩膀却让他给按住,看着他自己推门下车,进了新海通大厦。

    “小周叔叔,你怎么会过来接张恪?”看着张恪走进大厦,陈妃蓉才恢复正常,诧异的问周文斌。

    “正好开车经过你们学校,先看到他了,”周文斌记得张恪的吩咐,笑着说,“我今天调锦湖公司了,怎么看你挺怕张恪?”

    “一中没人不怕他,他是一中四大恶少之首呢。你没看见他凶人时候地样子,堵学校门口的三个小流氓就是给他打成那样子的。”陈妃蓉想到张恪昨天出手的狠辣劲,心还是直泛寒气。

    “真的?”周文斌之前还不信,三个青年两人伤势比较重,一人上了鼻夹套,一人左手打了石膏,但是张恪待他们倒是文质彬彬的,说话很客气,但是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年纪轻轻,说能让周复俯首听命,除了家里的背景,也一定有些手段,只是这些手段没有必要对下面人摆出来罢了。

    第二篇 迷情

    第九十九章 纵论官场

    张恪推门进了办公室,前台与行政助理已经下班离开,外面的办公室空无一人,许思她们在各自的办公室里,隔着磨砂钢化玻璃能看见她们没有停止一天的忙碌。听到动静,周复、蒋薇、许思都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很多事情都要等张恪过来才能决定。

    张恪见大家都有话要说的样子,不过好心情都给校门口发生的事情破坏了,说道:“这天晚上没时间谈工作上的事情,我来找许思。”对许思说,“许思姐,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等会儿,你陪我去找许鸿伯。”

    “老厂改建餐饮休闲广场的事情,宋区长听了很感兴趣,也很关心。”周复忙说道,他觉得这事迫在眉睫,不能拖延。

    “哦,我知道了,”张恪语气很淡,扬眉看了周复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走进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件文件袋,递给蒋薇,“周厂长要准备新厂投产的事情,没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兼顾饮食广场的事情,这是我抽时间写的饮食休闲广场策划书,你看一下,我下周需要看到三份餐饮休闲广场的设计方案……”

    周复愣在那里,没想到张恪隔天就将事情交给蒋薇负责,虽说新厂投产前的准备工作比较烦琐,却不是没有余力兼顾老厂的事情,再说蒋薇还不是一样给新厂投产前的准备工作缠住?

    张恪没有多加解释什么,与许思出了门,过了下班时间,电梯里只有他与许思两个人。

    “周厂长对饮食休闲广场的事一头劲呢,你没来之前,他跟我们谈了很多想法,都相当不错,你怎么泼人家一头的冷水?”许思有些奇怪,等到了电梯才忍不住开口问张恪。

    “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张恪撇了撇嘴,“现在是我、是锦湖给他发工资,他没有必要事事都向宋培明汇报,至少在跟宋培明提这事之前,知会我一声。”

    “你啊,”许思横了他一眼。忍不住埋怨,“怎么这么多心眼?”说了这句话,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说道,“你本来就很多心眼!”

    这是什么评价?看许思娇柔的神情让人心思,张恪笑了笑,没有说话。跟许思不同,蒋薇与周复在情感上更倾向宋培明。只怕许思现在还没有看出蒋薇与宋培明之间的关系,虽然将方案交给蒋薇或者交给周复负责,最终的结果没什么两样。但是不向他们施加压力的话,以后会很难控制。

    刚刚走出电梯,就远远地看见吴天宝肥硕的身体出现在玻璃门外的台阶上。不晓得学校门前的一幕是不是吴天宝特意的安排,要真是那样,吴天宝还真小看自己了,张恪不想见他,拉着许思躲到一边,看着吴天宝推门进来,直接走进电梯。

    “你躲着他干嘛?那是建邺酒店的吴天宝。下午过来找周复讨论餐饮休闲广场地事情,还有花园酒店的邵至刚也过来了……”许思不晓得张恪心里打什么小九九,总是无法理解他的举动,不过也习惯他出乎别人意料的举动,总有什么深意似的,有些好奇。

    邵至刚隔天就登门来,张恪没觉得意外,这么看来。校门口的把戏很可能就是他们联手导演的。张恪将学校门口发生的事情说给许思听:“吴天宝都没有资格在我面前摆架子,却让他儿子过来,他们还真看得起自己!你明天跟蒋薇说,所有跟建邺酒店、花园酒店地洽谈,暂时都给我先停下来,先吊住他们的胃口。”

    “呵,你啊!”许思叹了一口气,“昨天的事,妃蓉跟我说了,她吓得够呛。我听她这么说,心里也冒寒气。”

    “你觉得我昨天做过头了?”

    “怎么会?”许思笑了笑,温柔而妩媚,“有些怕,想了想又觉得很安心,至少这样,那些人不会再纠缠妃蓉了,妃蓉其实蛮感激你地,只是她这种年纪,还不无法认同你的做法。”

    张恪笑了起来,只有被残酷现实欺凌过的人,才知道为了保护自己,某些手段是必需的。他与许思在前门随便找了一家餐厅吃过晚饭后,坐出租车到设在青羊道观的海州棋院,许鸿伯正指导棋院里的几名少年棋手。张恪先说过来报名入册交费,请许鸿伯下指导棋,下棋间才谈起昨天的事情。

    与许鸿伯严谨治学的态度不同,张恪更希望许鸿伯能在海州日报发表文章先抛出论点,吸引更多的学者、市民参与进来讨论,这样才能营造更浩大地声势。张恪知道许鸿伯在海州市文化圈子里颇有声望,希望至少先在这个圈子里讨论这些问题。

    许鸿伯无法静下心来下棋,手指夹着棋子只是装模装样,他与张恪接触过几次,对他也十分感兴趣,问他:“你关心政治,还是关心你父亲的仕途?”

    “觉得意外?”

    “不会,年龄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在以前,十五六岁的人已经有担当了,只是现在的少年没有经历事情,所以不懂事,你更是例外。但是话又说回来,万向前活到六十四岁,还不是一样不知道进退?”说到这里,许鸿伯笑出声来,可见他心里从没有将万向前看得多重。

    张恪见许鸿伯坦诚相告,也不想在他面前遮遮掩掩,说道:“唐学谦、周富明、万向前,貌似唐学谦的根基最浅,要说搞政治,这种局势,对我爸爸最有利。但是,我爸爸不是搞政治的人,他学不会趋炎附势,学不会搞平衡。在微妙的局势,他不会把握住自己不接近那个漩涡。所以就需要破局……”

    “今年夏天的坚局吗?”许鸿伯问道,“其他人都选择骑墙观望、择机附势,你父亲却能出人意料地破掉坚局,唐学谦脱困,丁向山陷入自己设的局中……”

    丁向山案还没有公开审理,信息披露的控制十分严格,就是为了防止审查唐学谦时违纪泄密的行为再次发生,除了市里的主要领导,没有人清楚唐学谦案与丁向山案真正的关系,想不到许鸿伯却能猜测到大概。

    张恪点点头,说道:“海州市目前的局势也有些僵硬,丁向山案让省里集体对海州保持沉默,无论是省委书记陶晋,还是省长李天明,都在沉默着,但是不会一直沉默下来,我想他们不会对一潭死水的海州满意,一旦他们不再沉默下去,海州目前由唐学谦、周富明、万向山以及其他几位常委之间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到时候,谁上谁下,都是未知数……”

    “你希望在他们打破沉默之前,局势就已经明朗化?”许鸿伯笑了笑,看来眼前这少年是真明白。

    “是啊,在省里打破沉默之前,海州能摆出团结一心、大干一场的姿态,这能增加省里对周富明、唐学谦二人组合地信心。”张恪看着许鸿伯,说道,“内耗下去,最终会损毁谁的利益?”

    “我爸爸吗?”张恪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许鸿伯。

    “只要你父亲离唐学谦稍微远一些,你父亲将得利最多,说不定破格进入常委都有可能,毕竟徐学平的影响力足够将你父亲提前送进市常委。”

    “讨论这些没有意义,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可能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会跟着唐学谦一步一脚印的走下去,都四十多岁了,还没有学会背叛,真不能算一名合格的官员。”

    许鸿伯笑了起来:“不晓得你父亲听了这段评价会有什么感慨,我能不能问一下,今年夏天,你发挥了什么作用?”

    “在所有人像没头苍蝇不知所措时,在丁向山抱胸冷笑的时候……”张恪侧头看了在外屋收拾棋桌的许思一眼,“我那个时间认识了许思。”

    “哦,”许鸿伯点了点头,这大概也是许思能不受牵连脱身的关键原因吧,没有细问下去,“你信任唐学谦?”

    “至少比周富明、万向前更值得信任。”张恪说道。

    “很难想象,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你对海州官场有着更清醒的认识。别人说你父亲走运与徐学平搭上关系,我看他最好运是有你这个儿子,”许鸿伯笑着说,“那好吧,这篇文章不过是盗你的名,我这几天抽时间找人讨论一下,至于海州日报那边怎么安排,还要你父亲出面,我们这些人的面子已经不受重视了。”

    第二篇 迷情

    第一百章 请君入瓮

    12月6日,许鸿伯在海州日报发表题为《魅力海州的城市之本》的文章,占据整个社会评论版整版的篇幅,提出挖掘自身特点、进行环境整治、塑造海州特征、进行城市建设的全局观点。

    这篇文章全盘否定一年前市常委会议提出并由人大常务会议讨论通过的城市规划思路。

    许鸿伯是一个早就远离海州官场的人物,在某些人看来这篇文章远远逾越他的民间身份,在他们看来,许鸿伯完全没有写这篇文章的立场,但是他却提出来了,而且占据海州日报社论版整版的篇幅,不提这篇文章在市民中引起的议论,对海州市官场的震动是巨大的。

    万向前看到这篇文章,立即恼羞成怒的给宣传部部长杨文清打电话质问这事是不是宣传部的授意,杨文清此前还琢磨许鸿伯之前的身份,怀疑是万向前在里面捣鬼,是他才让许鸿伯整出这篇文章。既然跟万向前无关,杨文清当然能理解万向前为什么会恼羞成怒,一个在他身边工作了六年,可以说对他身上每根汗毛都清楚的人,沉寂了这么多年,突然搞出这么大动静,当然要让他惊慌甚至恐惧了。

    杨文清给海州日报社主篇挂了电话,询问此事,日报社主篇说是社论版编辑负责采稿,他现在才知道这事,已经接了好几个电话询问此事。杨文清恍然知道是谁在幕后布置,别人从日报社问不出东西,那还正常,日报社也有自己的立场。宣传部管着日报社,杨文清问不出所以然来,那表明不是周富明,就是唐学谦在幕后直接指使,就目前的局势,周富明与唐学谦是同穿一条裤子的。

    杨文清决定在此事上保持沉默。但看事态发展,才做决定。

    第二天,海州大学城规院教授在海州日报刊登题为《城市规划的新视点》的文章。

    万向前恼羞成怒的事情却由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传了出去,张恪听到爸爸说起这事,问道:“是不是唐伯伯安排的。防止万向前见风转舵,将功劳捞过去?”张知行笑着说:“没那么容易,周富明下午地会议已经要求市规划局、市规划设计院组织相关的讨论,之前的规划工作暂时停下来……”

    此时跟周富明争功劳是不明智的。

    海州日报文学版同时发起“海州之秀”的征文活动,第三天就推出沙田古街的征文子专题,接下来将将陆续推出象山森林、疏港河、锦湖、海州锦绣等子专题,对许鸿伯文章中地塑造海州特征的论点进行延伸。

    张恪更关心宋培明的态度,经历新光造纸厂一事之后。宋培明无疑会坚定的站到唐学谦这一边。这么说也不完全对,宋培明应该是坚定不移的站到徐学平这一边,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跟徐学平搭上关系。所以才退而求其次的支持唐学谦。张恪只关心宋培明会不会被这次舆论攻势碰出思想的火光,别人出来是论战,造纸厂老厂改造成饮食广场可是实实在在的可以最先拿出来地试点,不晓得要不要再让人提醒一下他。

    在此之前,吴天宝、邵至刚几次要求请吃饭,张恪都以学习很紧为理由推脱掉。吴天宝这段时间也找不到张知行。在许鸿伯文章发表的当天,小叔张知非也异常兴奋,他要组织专家学者挖掘疏港河的话题,还要抢在其他工程公司前面主动拉拢海州市中小型工程企业挂靠到宏远名下。还要与其他工程企业通气,让疏港河疏浚工程成为海州市环境整治地第一步。

    12月8,正泰集团正式收购嘉信,最终以一千一百万的现金收购嘉信85%的股份,海泰会在爱立信第一款中文数字手机gh398出之前与嘉信合并,合并后的公司总部会迁回省城,两家公司合并后的人事安排会在稍后几天的会议中讨论出来。海裕公司在各地的分部将完全剥离出来,并入新公司之中。

    不得不承认。这是正泰集团相当成功的一次表演。

    如果不是正泰集团的咄咄*人,张恪觉得这样地结果,对三方都不算太坏。正泰集团是大赢家不假,但是海裕公司摆脱以前的包袱,还在最终重组后的公司里保留不低于18%的股份,自己虽然有些亏,但是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从中拿出三百万的现金,也能让人安慰了。

    这一天最后两堂自修课,还是李芝芳坐班。还得挨到放晚学才能往校外走。

    吴天宝的丰田车停在校门外的场地上,看见张恪走出校门,缓缓地开过来。

    张恪看着吴天宝堆着笑推门下车,坐他旁边的那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人却没有动作,脸上似乎含着笑,眼睛里却很冷淡。张恪双手抱胸看着吴天宝绕到车边来:“吴经理在校门口堵我,有什么事?”

    “不过来找你,见不着你人啊,”吴天宝眼睛给笑容挤成一条缝,“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送我去前门吧。”张恪打开车门坐到后座。吴天宝又绕到驾驶位

    介绍他旁边的那人,“恪少,这是花园酒店的邵总,跟你提过。”

    邵至刚转过身来,伸出手说道:“这几天一直听吴大哥说你的事,逮到今天才见到你,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邵至刚大约三十三四岁,脸瘦长,肤色有些苍白,眼神坚定,刚刚的一丝冷淡,这时候已经看不到了,换上温和的笑容。

    “哦,吃饭就算了。”张恪跟他握了握手,人蜷到后排座椅上,脸上露出没有说话兴趣的表情,偶尔通过后视镜,看见邵至刚一直在观察自己。

    车到前门新海通大厦,张恪跟吴天宝招呼一声就下了车,走上台阶,听见吴天宝在后面喊他,回头看见吴天宝与邵至刚也下了车,从后面追上来。张恪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看着吴天宝、邵至刚两人:“还有什么事?”

    “呵呵,”吴天宝尴尬的笑了笑。“那个饮食广场项目,怎么就没有动静了,好像周厂长不负责这块了?”

    吴天宝等了多少年想挤进前门做餐饮,要么找不到合适地地方,要么对方索取的代价太高,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而且找邵至刚讨论过这个项目,如果能好好C作的话,造纸厂老厂这一块,极可能成为海州餐饮业最发达的地段。

    具体的情况不是很清楚,吴天宝却晓得这个少年能够决定很多事情,让儿子吴尊领着三个青皮去学校道歉,也是为了讨好张恪,没想到这事会让张恪不快。他接到儿子电话后赶到新海通大厦。想补救一下,没遇到他人。第二天就被告知,造纸厂老厂的改造方案暂时停下来。追问周复,周复也只是说事情不再归他负责了,什么事情都要等张恪才能决定。

    吴天宝这才晓得还是轻视了这个少年,这几天想补救,奈何找不到他人,今天在一中校门口等了小半天,才逮到人,不料张恪好像忘了那回事似的。

    “嗯,你说那个事啊。造纸厂新厂那边准备月中投产,最近地事情比较多,周复他们可能忙不过来,才把老厂的事情暂时丢下来。”张恪信口胡扯,看了邵至刚一眼,继续拾阶而上,推门进了新海通大厦。

    “这项目什么时候会启动?”吴天宝紧跟着进了大厦。

    张恪在电梯前停住脚步,笑着说:“我小孩子家家的。在学校里争强斗狠出出风头罢了,吴经理真以为我能决定这事?”

    电梯倏然打开,周复陪宋培明从里面出来,他们看见张恪站在电梯前,愣了一下,宋培明伸手抓住张恪的胳膊:“逮你好几天,跟你谈餐饮休闲广场的事,你愣是把我晾了好几天,今天你可不能再躲着我了。”

    “宋叔叔,瞧你说的。我哪里敢把你晾一边啊?”张恪灿然笑了起来,“你有什么事不会直接问周厂长?”

    听张恪这么说,周复有些讪然,宋培明哈哈一笑:“老周口风紧,我今天才知道项目交给蒋薇负责了,我大概了解一些情况,详细地资料还得你授权。”看着电梯门已经阖上,吴天宝与邵至刚站在一边没有进去,疑惑的问了问,“这两位是?”

    “宋区长,”吴天宝慌忙掏出名片,“建邺酒店经理吴天宝,您治下的草民。”

    邵至刚镇定些,递上名片:“邵至刚,在电视里经常听宋区长的讲话。”

    宋培明接过邵至刚的名片,轻声读出来:“海州锦绣艺术研究协会理事、海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张恪眉头挑了挑,没想到邵至刚还有这个身份,刚看到他从名片夹的底层取出名片,看来他随身带着不同的名分,遇到官员拿出文化人的名分,遇到文化人拿出商人地名分,至少不会在别人弱了他自己的气 势。

    宋培明看邵至刚的目光果然要比看吴天宝凝重得多。

    张恪嘴角含着笑,也不点破,站在一旁抿着嘴不说话,对宋培明询问地眼神,也只作未看见。

    吴天宝脸上堆着笑,说道:“我们也正跟小张讨论餐饮广场的事情呢,没想到宋区长也关心这事。”

    邵至刚听到宋培明跟张恪说话时有讨好的语气,这些天听吴天宝说张恪这少年如何的了不得,他多半不信,他只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也不认为一个小孩子能做多大的主,事实似乎却是如此,令他不得不信。

    “那行啊,你们是做餐饮的专业人士,这个项目一定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宋培明笑着说,“张恪,你说是不是?”

    张恪笑了笑,说道:“宋叔叔说是,那当然就是了。”

    五个人乘电梯返回十八楼,吴天宝、邵至刚以为能跟宋培明深入交谈些什么,两人拉在后面,小声讨论晚上请宋培明到哪里吃饭合适,

    大办公室里,周文斌坐在那里看报纸,张恪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问他:“蒋姐呢?”

    蒋薇推门走出她自己的办公室,抱怨的说:“你清闲了好几天,除了许思,谁都见不到你地人啊。”

    张恪双手抱拳救饶:“相信你跟周厂长会把所有事情办得妥妥当当,饮食广场的设计稿赶出来没有?我只要大概的。”

    “赶出来了。”蒋薇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拿出策划书与设计稿递给张恪,“找了三家设计单位,各出了一份,时间很赶,细节地方做得不是太好。”

    张恪打开粗略的看了下,问蒋薇:“有几份?”

    “一式七份。”

    “那行。”张恪将手里的设计稿、策划书整理好递给宋培明,“宋叔叔,我想具体内容,你也知道了,没有什么需要讨论地,这份方案不仅包括造纸厂改造,还包括两侧市民休闲绿地与娱乐场环境的改造,造纸厂之外地部分。需要城南区政府投入,你们区里还要讨论。这份给你,你找人把策划书摘要编成文章。配上效果图,先拿到海州日报上发出来也没有关系,这只是提议案……”

    “你知道我找你是为这事?”宋培明诧异的问。

    “还有别的事情?”张恪反问他。

    “是没有了,”宋培明笑了起来,“你这小子太鬼了,我说老许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写那篇文章。”

    “这个不能瞎说,”张恪笑了笑,“你要问我地话,我只能说不知道。”摊摊手。又说道,“宋叔叔,要没有别的事情,就不妨碍你办正事。”

    宋培明见张恪下逐客令,笑了笑,说道:“还以为你会敲我一顿饭,既然赶我走,那我就先走了。文章怎么署名?”

    “新光造纸厂与城南区政府联合署名,你要署你自己的名字,也无所谓。”

    宋培明不习惯跟张恪争口舌之利,见张恪做出不送的手势,笑了笑,拿着策划书、设计稿走出办公室,周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跟着出去送一送。

    吴天宝、邵至刚没有想到压根没有接触宋培明的机会,看到张恪、周复、蒋薇他们站在原地,都有些傻了。实在无法想象宋培明从城南区辖区内的公司走出去,竟然会没有人相送。

    邵至刚舔了舔嘴唇,很艰难地分辨眼前的事实,问道:“老厂改建餐饮广场地计划会先在海州日报发表?”

    “不错,”张恪平静的看着邵至刚,虽然他还没有走上颇具传奇色彩的资本运作之途,心想他地心不会小,说道,“海州日报几天连续报道所引发的热议话题,我想你们也能清楚,老厂改建餐饮广场,加周围环境的整治,完全是楔合这个思路的。从小里说,是造纸厂自身的商业经营行为,但是在城南区政府看来,意义完全不一样……”

    邵至刚眼神有些黯然,吴天宝找他讨论这个项目时,颇为意动,仔细考虑过,以为有东西可以指点人家,此时已经没有这个信心。还没有谈到细处,眼前这少年看待问题的角度比常人要高得多,也要远得多,难道跟他的家庭环境有关?

    邵至刚努力的找到一个话题,问张恪:“锦湖准备怎样寻找合作者……”

    “城南区政府重视起来,我想会有一些合作者像邵经理这样找上门来的,当然,我们也用各种方式主动联系,也会为加入这个项目地餐饮企业向城南区政府争取一些优惠政策,毕竟这个项目有很强的示范作用。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提高对合作者的要求。”

    邵至刚晓得张恪的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这个项目的各种有利条件没有完全展现出来,锦湖是不会给出实质性的承诺,无非是在最后关头提高租金的标准。

    张恪将邵至刚的神情看在眼里,对蒋薇说:“详细地情况,你跟邵总、吴总介绍一下……”隔着半透露的磨砂玻璃,许思的身影在她的办公室里一动不动,张恪将邵至刚、吴天宝丢给蒋薇,推门进入许思的办公室。

    “怎么了?”张恪见许思眼睛里藏着哀伤,她面前放着一封信函,张恪看上信函上的印戳及信封标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省城西霞区检察发来的公函。

    丁向山案移交给省城下辖西霞区检察院,虽然专案组对许思做出不起诉的决定,但是检察院依程序要复核许思涉及的案情,许思需要到省城接受检察院的聆训,检察院有权推倒专案组地决定,重新做出起诉与不起诉的决定。

    张恪坐到许思的面前,抓起她的手,冰冷无力,合掌将她的手捂在手心里:“我也要过去的,这些天也够辛苦的,就当再去省城休假好了。”

    第二篇 迷情

    第一百零一章 你算帮我做事

    张恪让周文斌先送许思回家休息,随后他走进蒋薇的办公室。

    邵至刚、吴天宝坐在蒋薇的对面,他们此时的眼神清亮而有神,神情专注,想必是给蒋薇透露出来的细节所吸引住。

    他们看见张恪走进来,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不约而同都下意识的欠起身子。

    “你们继续。”张恪让蒋薇继续向邵至刚、吴天宝两人介绍策划案,见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椅子,他从外面拉了张椅子坐进来,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三人继续交谈饮食广场的细节。

    张恪最初只是很粗略的写了一批计划书,蒋薇这时候谈的内容具体多了,毕竟张恪在专业上的见识比不上专业人士。请设计院在一周时间里匆忙做出的设计图凌乱的都铺在桌上,对设计图太技术性的细节,在座的谁也不关心,在座的四人更关心新光造纸厂老厂改建之后的效果以及所要花费的改建成本。

    邵至刚转过身来注视着张恪,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大概有五秒钟,目光锐利,想要看到张恪年轻外表下藏着怎么智慧。

    “我现在晓得你为什么会躲着我们?”邵至刚刚才只是将脸上的冷淡表情掩饰掉,他有他的骄傲,就算为了利益屈膝低头,他也很少从心里佩服别人,此时的他,眼睛却完全没有冷淡,“不看这几天的海州日报,无法理解你要将这饮食广场连同四凤桥塑造成城南区特征的用意。绝对是神来之笔!”邵至刚用很重的语气说出对方案的赞叹,转而语气一转,“但是你们无法否认,你们对餐饮业并不熟悉,所以整个策划书的细节部分还不够尽善尽美……”

    张恪笑了笑,他跟蒋薇、以至蒋薇找来的设计院,对餐饮业都不熟悉,何况给蒋薇的时间很紧,也不可能在出稿之前与从事餐饮业的人士进行充分的沟通。但是看到邵至刚胸有成竹地样子,心想他大概在想自己会开口向他讨教。

    “邵经理是那种不轻易气妥的人,策划书的摘要以及效果图最迟后天会在海州日报上发表,我还愁找不到帮我完善细节的人吗?”张恪笑了起来,邵至刚此时的信心可不利于自己招揽他,“不过我会认真考虑邵经理的建议。”

    “整个策划书最有商业价值部分就是饮食广场了。无论是造纸厂还是锦湖公司,都不是做餐饮出身地,可不可将项目的这部份转让给我,除了租金之外,我可以向锦湖公司额外支付一百万。”邵至刚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张恪,迫切的问:“怎么样?”

    听了邵至刚的这些话,蒋薇心里一跳,原来钱这么好赚。

    换作别人。说不定就会心动了。张恪不会,他的目标不是饮食广场,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心想:邵至刚这人果然与传闻中毫无二致。张恪敢肯定现在的邵至刚砸锅卖铁差不多能凑出一百万的身家,他就敢拿一百万换这个项目,魄力地确不小。

    “你准备每年支付多少租金给造纸厂……”张恪还是想探探他的底细。

    “造纸厂隔壁源翔溜冰场是海州最大的溜冰场,我可以在他们租金标准上再提高一半……”

    蒋薇暗暗乍舌,整个老厂租出去,每年能收回两百万地租金。在签订承包合同之前,周复提供生产计划书,只考虑老厂每年能产生七八十万的收益,不晓得周复听到邵至刚的话有什么反应。

    蒋薇比较倾向接受邵至刚的提议。锦湖完全是壳公司,造纸厂没人有C作这个项目的能力,心想张恪还在读书,不可能有足够的精力去运作这个项目。

    “源翔溜冰场是不是海州最大,我不大清楚,但是源翔溜冰场绝对不是最好的,造纸厂里散发出来的味道很刺鼻,就算进入溜冰场内。也不大好受,在进行饮食广场项目之前,我还想将翔源溜冰场吃下来呢!”说到这里,张恪停了一下,观察邵至刚的脸色如常,没有给揭破地尴尬,商业谈判断便是如此,完全不必要自己先心虚,张恪知道能估算出邵至刚的身家,自然知道怎么捏住他的七寸。“邵经理明天能将一百万现金丢到我的面前,我可以考虑你的建议。”

    邵至刚眼神闪了一下,几乎要躲开张恪的眼神,吴天宝听了也暗暗心惊,他都没有看到邵至刚与人交锋有处于被动的时候。

    张恪不想*他太急,这种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训服的,拿利益先将他套住就可以了,说道:“锦湖会另成立一家公司掌握这个项目地经营权,邵经理可以拿四十万来占40%的股份,公司委托你管理……”

    邵至刚问道:“地租呢?锦湖公司希望支付造纸厂多少地租合适?”

    他不晓得锦湖公司承包造纸厂的形式,国内的承包经营一般说来都是每年交缴固定的承包费用,所以对锦湖来说,租金越高越有利。

    就怕张恪提出一个难以接受的地租,项目公司将无利可图,拿四十万换项目40%的股权,那才叫有病呢。

    张恪并不希望从饮食文场的经营权攫取多少利润,只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变相的将邵至刚笼络的锦湖名下,当然也要给邵至刚些甜头。

    张恪笑了笑:“不妨告诉邵经理,锦湖每年可以拿走造纸厂60%地盈润,邵经理希望我将地租定在什么位置上。”

    邵至刚迟疑了。组建新的公司最终掌握饮食广场的经营权,锦湖也只要求掌握60%的股权,也就是向造纸厂支付租金无论是多是少,对锦湖都没有什么影响。

    张恪见邵至刚不说话,笑了起来:“每年三百万租金是各方都可以接受的,造纸厂会拿出一部分地租,对老厂进行改造,邵经理拿出来的四十万,锦湖也不会塞进自己的腰包,可以作为前期的运营费用。邵经理,你觉得我的建议如何?”

    邵至刚没有说话,张恪的条件不算苛刻,甚至可以说有些慷慨,正因为这样,邵至刚倒有些犹豫:“我们之前似乎不认识,你就这么肯定我能做好这个项目?”

    “这样一来,你也算是帮我做事,”张恪笑了起来,“就这一点,我比我小叔强一些,我小叔告诉我,他曾希望你到宏远帮他。”

    邵至刚与吴天宝面面相觑,这算哪门子理由,太孩子气了吧?他们不知道,张恪对邵至刚是真的了解。

    邵至刚提出要考虑一下,吴天宝没有参与整个项目的魄力,自然要在邵至刚之后才能做决,但他知道他能拿到的地租绝不会便宜。

    将邵至刚、吴天宝送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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