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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商途原稿加最好的蛇足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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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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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奇跟施卫忠只能算认识,但是施卫忠选择在他的酒馆里请酒,他也要随一份礼。

    刘芬笑着说:“我跟你姐都下车了,往里走吧。”见施卫忠站在那里不动,“尽会说好话,等谁呢?”

    “我能等谁?”施卫忠腆着脸还是不说实话,要说专门在这里迎张,老脸多少有些挂不住。

    “听说你们农机厂给海州控股接收了,也要学海棉二厂、三厂那样搞改制,厂长竞聘上岗,你没想着搞个厂子当当?”

    “我哪有这个能耐?竞聘上,还要拿几万块保证金,我哪有那个闲钱?”

    “这么说心里还是想的,改天施厂长高升,就看不上我家酒馆请客吃饭了。”

    许思母亲说道:“卫忠,过年张恪很少过来玩,有没有借机会叫他过来吃顿饭?”

    “嗯。”施卫忠应了一声,不晓得他姐知道许思与张恪之间的关系会怎么想,张恪看起来成熟。但是毕竟还只是高中生,再说张恪家里知道这事,会不会闹翻天?

    按说张恪的家庭情况。许思最清楚,陈妃蓉、许维知道其中的小部分,两家其他人都不清楚。

    刘芬见施卫忠应声,问道:“你不会在这里等张恪吧?”

    “怎么会?”施卫忠刚开口否认,傅俊开着帕萨特过来,张恪见施卫忠、刘芬、许思母亲站在巷子口,按下车窗问他们:“站这里等人呢?”

    刘芬说道:“就许思小舅在等人,我们刚下厂车。”

    “那上来了。”张恪帮她们打开车,他往里面坐了坐。

    刘芬、许思母亲坐上车。施卫忠站在巷子口看着帕萨特沿青石街开进去,急着直跺脚。好不容易等到一个亲戚过来,才拉着一起进去。

    刘芬看施卫忠看见张恪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是在等张恪,有意地气气他,她自己上了车。也没帮施卫忠说句回旋的话,除了年初二那天张恪在陈妃蓉家吃过饭,倒也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有在新光厂露出脸。

    名义向张恪借了一万块保证金,刘芬回厂工作的事情很顺利,也赶上新光厂地工资、岗职调整。新光厂对行政岗位控制很严。大量提拔技术岗。刘芬回厂就调到助理管理师一级,工资从她车祸前的三百多。一下子调到一千二,这在整个海州市都要算相当不错的工资,在海州市这样的城市九五年月工资能拿到两千就可以到处炫耀了。

    刘芬跟陈奇结婚生活这么多年,绷紧的弦这才稍稍松弛下来,越发觉得钱的珍贵,女儿之后绝不能像自己年轻时这么倔强,以为光有了爱情就能当饭吃。

    唐婧送给陈妃蓉的发夹,陈妃蓉回家只说同学送的礼物,再说唐婧、张恪在街市占地方摆摊,陈奇也知道,刘芬没有当回事。年初二请周复来陪张恪吃饭,让周复揭穿那发夹值不少钱,陈妃蓉起性子闹了一场,刘芬就留了心。刘芬回厂工作之后,也问过周复那发夹到底是真是假,周复虽然改了口,嘴里免不了要拿张恪与陈妃蓉说事,刘芬康复后,逛街的机会也多了,留心看,倒是明白真钻与皓石之间地差异,回想起来,越发肯定那枚发夹上嵌的都是真钻。

    钻石地品级与价钱差异极大,那枚发夹或许算不上十分昂贵,但是镶满碎钻的感觉想想就让人神往。

    张恪年后一直忙着爱达电子的事情,没机会再到棋院这里晃悠,许思家也没有去过,更不到出现在陈妃蓉家门口。在刘芬看来,却是那次闹过不愉快之后,张恪对她女儿死了心。刘芬心里痛惜得很,

    女儿又气又恼,她却对这事不死心,张恪毕竟还跟她女儿是同学,时不时的要问女儿张恪在学校地情况。陈妃蓉自然不想提出张恪,再说年后张恪逃课的时间倒比他在教室的时间要长,陈妃蓉也不知道张恪什么事情,刘芬经常唆使女儿约张恪到家里来吃饭,再怎么说她交厂子里的一万块保证金要算张恪借她的,陈妃蓉容不得半点污垢的少女情怀,哪里做得出曲意讨好张恪地事情来?

    母女俩因此常常互相怄气。

    抛开家境不说,刘芬觉得张恪这孩子人长得帅气,眉骨高直、星眸隆鼻,白面修形,气质又十分文雅,待人又十分地有礼节,刘芬万万想不通有哪一点会让女儿不悦。有时候母女俩闹急了,陈奇在旁边劝解:“哪有母亲鼓动女儿早恋地?”刘芬眼睛一横:“你什么时候来骗老娘的?”

    再看张恪,刘芬完全拿着丈母娘看女婿地眼光,自然是越看越喜欢,问道:“张恪,怎么现在不来找我家妃蓉玩了?”

    张恪心里说:我倒是有这个胆子才行!不晓得唐婧怎么会跟陈妃蓉关系这么好,难道美女也能惺惺相惜?偶尔在学校遇到陈妃蓉,连调戏的表情都不敢摆,更不要说找陈妃蓉玩了。

    张恪说道:“最近有些忙。”

    “高中的功课很紧吧,”刘芬自顾自的说道,“妃蓉成绩很好的,又比你高一届,让妃蓉帮你辅导辅导……”

    刘芬这么一说,许思她妈就有些尴尬了,讪笑着说:“许思这丫头,最近工作有些忙,倒不晓得要好好教小恪的功课。”

    张恪爱听这话,恨不得将许思拉过来狠狠的让她妈训一顿,然后隔三岔五的夜里帮他辅导辅导。他与许思的事情让晚晴知道,晚晴倒是愿意帮他们打掩护,谁知道许思抹不开面子,始终不肯拿到晚晴那里过夜做借口,让张恪恨得牙痒痒的。

    刘芬对张恪亲热得很,施卫忠家的亲戚都没有来齐全,就请张恪到里面坐,张恪窥着许思跟她家的亲戚说话,许思看见张恪过来,对他说:“我小舅呢,他到巷子口等你,你没看到他人?”

    刘芬咯咯一笑,说道:“施卫忠死要面子,活该他跑断腿。”

    张恪估计施卫忠在刘芬面前没好意思承认专门在巷子等他,就站在外面等施卫忠回来,刘芬也不急着往里,就许思母亲急着进去帮忙搭把手。

    许思塞给张恪两只红封包,对他说:“我小舅这人挺在意面子,”刘芬在场,她又多说了一句,“我小舅不会收,吃过晚饭记得还给我。”

    两只红包,一只自然是给傅俊准备的,傅俊笑着说:“我过来蹭饭吃,饭票怎么让你出?我都准备好了。”

    刘芬一开始只当傅俊只是开车送张恪过来的,这时候才想起问他的身份:“这位是?”

    许思笑着说:“公司新来的司机傅俊,刘姨还没有见过……”

    锦湖目前与下面的造纸厂就属与新光厂联系最密切,也将人员培训的基地放在新光厂,刘芬回厂工作近四个月,对锦湖的人事也很熟悉,要不是张恪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爱达电子的事情,说不定刘芬偶尔到锦湖办事,还能在公司遇到张恪。

    刘芬笑着说:“那以后就是熟人了,我是下面新光厂的会计刘芬。”

    施卫忠回来,一定要傅俊将家里人接过来吃晚饭,张恪上次见过惜羽惜容两个小姐妹,心里十分喜爱,也让傅俊开车去接家人。

    人没到齐,离开席还早,店里都是许思她舅的亲戚,张恪在那里也浑身不自在,刘芬支持请他到里面先坐坐,就跟着进去。陈妃蓉正在堂屋趴在桌子上写作业,抬头看见张恪进来,也没有特别的表情,见她妈请张坐下来,她收拾书本说:“我去前面帮忙……”刘芬跟着她出了堂屋,张恪等了一会儿看见陈妃蓉提着暖水壶进来,她妈妈却不见人影,笑着说:“我自己在这里坐着就行,外面人我也不认识。”

    “我坐这里写作业,你别跟我妈说我不搭理你。”

    第三篇 启航

    第一百六十五章 流水大席

    陈妃蓉拧不过她妈的意志,给赶到堂屋来陪张恪,心里很不乐意。

    陈妃蓉只看到张恪嚣唳纨绔的一面,对他的成见自然也深,只是与唐婧交好之后,加上张恪这个学期都没机会招惹她,也没有最初时的厌恶,她只是对她妈妈的势利十分反感,这才不给张恪一个笑脸,将暖水壶、茶杯往桌上一放,暖水壶刚好挡在张恪的视线,她自顾自的拿出课本做练习题。

    许思给她家亲戚缠着说话,傅俊去接他爱人跟女儿,张恪百无聊赖,拿起暖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手将暖水壶放桌子脚边。陈妃蓉撩起眼帘看了张恪一眼,没有说话。

    张恪端起茶杯轻吹着,水汽腾起,透过薄雾似的水汽,看着陈妃蓉咬着笔头思索的样子,倒是好享受,她的鼻翼轻皱着,高高挑起的睫毛时不时的颤动一下,标准的卵形脸蛋十分的生动,下颔尖削,肌肤净白,微微透着些粉色,外面的夕阳已经沉到院墙之下,仿佛有金红的光芒在院子上空浮动,堂屋上没有开灯,就显然幽暗许多。

    坐在幽暗中的陈妃蓉熠熠生辉,给人静雕的美感。

    即使不招人待见,坐在这里看着这样的美少女倒是享受,水有些烫,张恪细口抿着,倒是不急不燥,这饭席晚一两个小时开桌,他都没有太大的意见。

    陈妃蓉眼帘垂着,余光里见张恪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她哪里能集中精力写练习题?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感觉很别扭,只盼望着那边能尽快开席。奈何施卫忠他厂子里的几个领导很拿架子,拖到六点四十五人还没有出现。酒席一直迟迟未能开始。

    还是陈妃蓉先忍不住。合上书本,气恼的问张恪:“看够了没有?”

    “无聊。”张摊摊手,“要不你找本书给我看看?”

    陈妃蓉咬着嘴唇,明眸注视着张恪好一会儿,她将书本下压着一本《读者》递给张恪。

    张恪拿过来翻了两页,说道:“这一期上回陪唐婧写作业时就看过。”

    陈妃蓉又不能说“我又不要你陪着写作业”、“你不会到后面找许鸿伯下棋去”之类地话,泄气地说:“数学书你看不看?”

    张恪心烦意乱时喜欢解数字题。这是他集中精神、摆脱心理干忧的方法,老盯着她,万一让她在唐婧面前说三道四,岂不是得不到唐婧的好脸色?张恪拿起高二的数学练习册,无聊的做起练习题来,才发现好多复杂的题目都做不起来。

    陈妃蓉只求张恪不要烦她,见他拿着铅笔在练习册上涂写倒也勉强忍受,没想到他真的在做练习题。

    没过一会儿,许思领着傅俊家两个鬼精灵过来,傅俊爱人上中班。没空过来,施卫忠请傅俊开车去接人。惜容、惜羽跑到堂屋看见张恪就问:“你猜我是惜容还是惜羽?”

    张恪捏着惜羽地小脸蛋说:“你要不抢着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惜羽。”惜羽不乐意的对惜容说:“都让你先说了。又没有骗到他。”

    陈妃蓉乍看见两个粉嫩娇憨的小女孩子闯进来。一脸的惊喜。看着她们跟张恪亲近,继续埋头写她的作业。张恪抄着两姐妹的P股蛋。将她们抱起来,两姐妹搂着张恪的脖子。惜羽安静不下来,探过头去看陈妃蓉写作业,小身子挣扎着几乎躺到桌子上,仰头定睛看着陈妃蓉,忽然对惜容说:“惜容你看,张叔叔的女朋友好漂亮啊!”奶声奶气的却拿大人的口吻,让人哭笑不得,惜容也挣扎着去看陈妃蓉。

    陈妃蓉偏偏对这么漂亮地小姐妹生不半点气,连冷脸都摆不出来,让她们这么说又不甘心,粉嫩的俏脸染着一层红晕,让几乎没看到过她笑脸的张恪看了忍不住一愣。

    张恪贪婪地眼神虽然令陈妃蓉心里不悦,但是少女天生地娇羞并不让她立即冷脸相对,而是转过脸去不理张恪。

    张恪哂然一笑,抱着两姐妹出了堂屋,他地肚子也饿了,到院子里看见陈奇和请来帮忙一个厨师都闲在那里,就等施卫忠通知开宴,张恪这才知道就缺农机厂的两个领导没到,施卫忠与许海山站在巷子口等,打了两回电话,都说快了,这时候请傅俊开车去接。

    张恪撇撇嘴,这不得还要等半小时,有把柄给许思她小舅捏在手里,张恪只得忍气吞声。

    刘芬看见坐在张恪手臂上地两个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问:“谁家的孩子,这么漂亮?”

    “傅俊家的两小丫头。”张恪臂力不及傅俊,傅俊双手平托他家两闺女一小时不觉得吃力,张恪屈臂抱着五分钟就想将两丫头丢下来。一个小孩三十多斤,七十斤的东西背身上还不好受,惜羽小丫头又爱动弹,张恪坚持了一会儿,就将她俩放地上,惜容、惜羽转身到屋子里去陈妃蓉。

    张恪站在院子里跟陈奇、刘芬说话,许思要招呼她家亲戚。张恪吃过陈奇的流水席,印象深刻,左右无事,对他说:“陈叔,你厨艺这么好,怎么不见有哪家饭店来请你去做主厨?”

    刘芬笑着说:“你陈叔受不了别人的闲气,就乐意守着这间小酒馆,地方小,也做不出个明堂来。”又掰着手指数落店小的缺点。

    那店里摆下五张桌子都嫌挤,施卫忠预备六桌,还有一桌摆到院子里,支了遮雨棚。店小用不起人,酒水无法齐全,菜色也就有限几种,加上这里又不临近主街,倒是刘芬身体康复上班之后,陈奇有精力经营这店,虽然算不上兴旺,但比以前的生意好一些。

    刘芬最后说:“还不如关了这家店,现在人家里办事请厨师,每天都要给三十块的。”

    张恪笑了笑,说道:“店小也不是没有做头,陈叔的流水席很不错,为什么不专门做流水席?”

    陈奇笑了笑,不说话。

    刘芬虽然没将张恪的话当回事,可不想轻慢了他,解释说:“一般家里办事请厨师做流水席,在大饭店里请十几桌也办流水席,要不是徐海山替我们吹牛,谁家会在这里办事情?”

    张恪笑着说:“也不一定要办事情才可以办流水席,陈叔每天就准备几样大碗菜,凑足十个人就上一桌流水席,按人头收菜钱……”这时候陈妃蓉牵着惜容、惜羽两姐妹的手出来,她还以为两姐妹跟张恪跑散了,准备交给许思去,正听见张恪在那里侃侃而谈,“现在一两个人上馆子只花二三十块钱哪里能吃到好菜?十个人虽然可能互不相识,但是每人只需要掏十元二十元就能吃到丰盛的好菜,哪里会计较这么多?办流水席,每天只要准备十样八样大碗菜,隔天换花样,每天只要将菜单贴门外,人来了让他们自动凑一桌,还不用人招呼,陈叔只要再找个服务员帮忙,完全就能忙过来……”

    陈奇听到这里,眼睛才亮了起来,张恪的法子能不能成他不清楚,关键要这么做,非常简单,他现在店面小、又没有什么装修、用不起人、就那几样菜甚至连准备菜单都浪费,但是几乎不需要他投入什么,就能办成流水席,他本人就打算请一个人,妃蓉马上要读高三,总不能再让妃蓉晚上回家搭手。

    张恪见陈奇有些心动,说道:“陈叔要是听我的,我出五百块给陈叔到海州日报发条中缝消息。这流水席做不成,这五百块就算了,要是做成了,陈叔还我一千块……”

    “你脑子怎么尽想着钱啊,”许思从店里推门到院子里,就听见张开口闭口提钱的事情,“人来了,准备开席吧,你坐前面去?”

    陈山转身就去忙着烧菜;陈妃蓉还年轻,对张恪的话没有什么感觉,只当男孩子好吹牛的毛病;惜容、惜羽两姐妹看见她们的爸爸过来,挣脱开陈妃蓉的手,跑过去。

    张恪撇撇嘴,等了现在有些恼火,说道:“什么大人物,让大家等他们这些时候?我们就坐院子里。”

    施卫忠的意思是让张恪跟农机厂领导坐一桌,许思可不想让张恪去那桌受气,就顺口问了问,她也不想坐前面去。

    傅俊抱着他家两丫头过来说:“农机厂的厂长跟副厂长,接他们的时候在龙华宾馆里赌钱。”

    “农机厂都快揭不开锅了,他们倒会找赌钱的好地方。”张恪冷嘲热讽着,走到遮雨棚下的桌子边坐下。陈奇家也随了礼,陈妃蓉只能跟她妈与张恪同桌,许思、傅俊都跟着坐下来。

    第三篇 启航

    第一百六十六章 恶人磨

    施卫忠过来打招呼,想让张恪坐前面的主桌上去。

    张恪也知道这是施卫忠对他的尊重,不然谁会让十七八的半大少年坐主桌上去?实在不耐烦跟农机厂的两个厂长同桌,坐着没动弹。记得邵至刚做餐饮之前,曾是市农机厂的厂长,低头问许思,邵至刚是不是给现在这个农机厂的厂长搞下来的?许思他爸也在农机厂工作,她对农机厂的事情知道一些。

    见许思点头,张恪问坐许思左手边给两丫头缠着脱不开手脚的傅俊:“你有没有看到谁跟他们在赌钱?”

    “农机局局长跟党组书记,我没有进去,他们两人在车上自己吹牛来着。”

    “哦,”张恪随口应了一声,知道这两人多半是借这机会贿赂主管领导,偏偏还这样肆无忌惮,现在市农机厂由海州控股接管,人事安排上还要听取主管单位农机局的意见,这次农机厂要打破国有企业管理人员的行政任用旧例,搞厂长竞聘,他们显然不想放弃长久霸占的肥缺。

    张恪没打算理这两个蛀虫,陈奇这边准备开席,还有两名临时请来的小工帮忙上菜,施卫忠离开了一会儿,又领着两个人过来,许思她爸爸许海山也跟在后面。

    张恪抬眼看了他们两眼,走在前面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脸上满是疮愈后留下的疤痕,许思低头对张恪说:“前面那个是厂长……”许思没见过,但听她爸、她舅描述过这张丑脸。

    “这位是傅兄弟的老板?”疮疤脸眼睛在这桌人脸上转了一圈,他在车上跟傅俊谈过话,目光停在张恪的脸上。朝他走过来,“来,来,来,我们坐一桌好好喝一杯。”

    张恪没等他靠近就闻到他嘴里的酒气,这狗日地,来之前已经喝过酒了,要不是傅俊开车去接他们,他们可能会让这边一直等下去。

    张恪坐着没动。疮疤脸伸手揽过张恪的肩膀,想要劝他起来。

    一桌人都将目光停在张恪身上,陈妃蓉睁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张恪,完全不晓得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可能会有人强求张恪去坐主桌。

    “酒喝过了。大家就认识了,晚上老哥请你去洗头,上下一起洗……”也不顾有女人在场,说话粗鄙不堪,让张恪听了直皱眉头,农机厂的工资都不足月发,他还敢公然邀人召妓。可见他们平日在厂子里多么肆无忌惮!

    张恪看着对面坐着施卫忠、许海山,没想让他们为难,淡淡的说:“我坐这里挺好。”

    “架子够大,请不动你,你怎么也要给老哥点面子……”

    许思不想局面闹得太僵,笑着说:“张恪喝不来酒,坐这里就好。”

    “C。有你们娘们说话的份!”疮疤脸恼怒的训了一句。许思无端给骂了一句,脸色有些挂不住。疮疤脸要强拉张恪起来,后面的副厂长也要过来拉,嘴里还在说:“我们周厂长在市里可是正科级,这个脸你今天可一定要给。”

    傅俊这时站到疮疤脸的身后,一手搭着他肩膀,手里一用劲。疮疤脸身子禁不住沉了下来。傅俊瞪眼看着那副厂长。不让他近身。

    张恪抬头问施卫忠:“小舅,他们是你地领导。还是朋友?”

    施卫忠听不懂张恪的话,见场面有些僵,陪笑着:“小恪,我们周厂长请你……”

    张恪眉头一扬,回头看着那疮疤脸,淡定自若的说:“今天你还就别想从我这里找到脸,”对傅俊说,“这种人渣丢疏港河里让他醒醒酒去。”

    傅俊转伸手拿着那人的脖子,那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给傅俊提着情不自禁的就跟着走了出去,那个副厂长眼睛都傻了,给傅俊凶悍的眼神吓着,愣是没敢说句话。

    施卫忠没想到局面一下子乱成这样,忙拉住傅俊地手臂:“他是我们厂长……”

    傅俊却不放手,转过头来看张恪的意思,张恪撇撇嘴,对施卫忠说:“这种人渣隔天狗屎都不是,你怕他什么。”又对那疮疤脸淡淡的说,“你瞅清楚了,今天落你脸的是我张恪。”

    施卫忠怎么可能不怕,他跟许海山的生计都在这疮疤脸里捏着,隔天就给开除了怎么办?

    傅俊手臂轻轻一绕,脱开施卫忠的拉扯,提着那疮疤脸往外走,施卫忠请的几位同事,看着平日憎恨的疮疤给傅俊抓兔子似地提着往院门外走,都站在那里看好戏,没人上去劝阻,却是许海山怕张恪不知好歹闯祸,知道那司机听张恪的,忙喊道:“张恪……”

    张恪安坐如素,将惜容、惜羽两小丫头抱着坐他的膝盖上,要说在万勇面前还要学着忍气忍声应付一番,这两个破厂长还能让自己屈膝吗?

    许海山见张恪不听他的,忙给许思使眼色:“小思,你劝劝张……”许思无端给骂了一下,心里也正恼,见她爸爸说话,还是顺从的想要劝张恪,没等她开口,外面就有人喊:“下去喽,下去喽……”接着就听见“扑通”一声响,许思惊讶的说:“真丢下河了?”

    “你敢情当我是开玩笑啊?”张恪嘴角撇着淡淡的笑意。

    施卫忠、许海山顿足不已,又气又急,急忙跑了出去;这一桌人看张恪的目光都变色了,陈妃蓉见过张恪街头暴力扁人地场面,又知道他是市政府秘书长张知行的儿子,这次虽然不是他亲自出手,倒没有太惊讶,只是恼他不知分寸,他这一闹,他当然没事情,闯下这么大的祸却要许思他舅舅、爸爸怎么办?

    但话又说回来,陈妃蓉也不得不承认觉得将那两个烦人跟苍蝇一样的家伙丢河里去,实在是很解气的事,回想张恪出现之后,自己的生活逐渐变得十分平静,更没有人来纠缠自己,家里托张恪的关系走上正轨。这么一想,陈妃蓉觉得一直厌恶他实在没有什么道理,毕竟张恪并没有像赵司明那样死命地纠缠着自己。

    刘芬只知道张恪家里跟锦湖公司关系很密切,也晓得他根本不怕得罪农机厂地什么狗P厂长,以前都见他温文尔雅,也一直把他当与女儿同龄地少年人看,可没有见他意气风发、雷霆压人的时候,许思介绍傅俊是锦湖新招地司机,公司的司机会因为张恪很平淡的一句话二话不说就将农机厂的厂长丢河里去?

    疏港河这一段还没有清理,河床积着厚厚的黑色淤泥,水倒是不深,不愁会淹死人,只是陷到那淤泥里的情形,要比落水还要凄惨数倍。

    刘芬毕竟比她女儿细心些,她看到许思虽然有些诧然,却没太担心的表情,心里想:许思不怕她爸、她舅舅给农机厂开除?

    除了她们几人,其他人都跑出院子看热闹去了,许思瞪了张恪一眼:“就知道惹是生非?”却没有责怨的意思,只是她的性格做不出张这种极端的举动来。

    张恪毫无介意的笑了笑,低声说:“你劝小舅跟你爸回来,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两家伙隔天就做不成农机厂的厂长,等他们成了落水狗,你以为邵至刚会放过他们?”

    许思手伸桌子下,掐了他一下,说道:“那也不要这样子,不搭理不就行了?”

    “小舅不是要竞聘农机厂的副厂长吗,竞聘这事,除了要有管理水平,还要在厂子有足够的声望才行,小舅今天可能会担心得睡不着觉,过两天会笑得睡不着觉了。”

    刘芬见许思与张恪低头说话,嘴角都还有笑意,奇怪他们这时候怎么笑得起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还笑得这么开心?”

    许思脸微红,回刘芬说:“没说什么,就觉得那人给丢河里活该。”

    刘芬只知道许思是锦湖总经理助理,这职位跟总经理秘书不同,是有实权的职位,有几次刘芬拿票据找锦湖的总经理签字,赶着谢晚晴人不在海州的时候,蒋薇会拿去给许思代签。

    张恪笑着说:“恶人要有恶人磨,这种人不给他们点挫折,就不知道世界有多精彩。”

    刘芬见许思都不担心,她更没有理由担心,笑着说:“这一闹,吃饭又耽搁了。”

    第三篇 启航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国家干部

    施卫忠、许海山回来,身体衣服沾满泥渍,满面愁容;傅俊倒是一尘不染,衣服都没有起皱,听说那两名混帐厂长从河里爬上来,搞了一身黑泥,臭气熏天,没有脸再留下来吃饭,负气走了。临时还不忘丢下几句狠话,大家都在想他们这样子到街上也拦不下车子来。

    刘芬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嘴里说:“这些人就该这样治治他们……”

    陈奇朝他老婆瞪了瞪眼:“胡闹什么……”挤挤眼睛,让她看施卫忠、许海山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么说不是给他们心里添堵吗?

    刘芬笑着说:“多大的事,农机厂不是连工资都不能足月发?这样的厂长早就应该给赶下台……”

    许海山叹了一口气说:“该不该下台,不是我们这些小工人能说得算了……”没想着去责备张恪,却朝许思瞪了瞪眼睛,怪她没有及时制止张恪瞎闹,“唉,事情已经这样子了,先吃饭吧,让这两个王八龟蛋折腾到现在……”

    看着许海山、施卫忠到前面去,张恪笑着对许思说:“听你爸的口气,好像也有将这两人渣丢河里去的冲动?”

    许思横了他一眼,说道:“你以为小老百姓个个都跟你似的敢胡作非为……”从张恪膝盖上抱过一个孩子放在自己膝盖上,她认不出哪个是惜容,哪个是惜羽。

    除了施卫忠、许海山两人忧心忡忡,其他人对这样的C曲都觉得大快人心,九十年代的酒席菜肴没有十几年后那么丰富,不过斗酒的风气要浓重得多,但是今天许多好酒的人都压着性子,酒席到九点钟就散了。

    惜羽、惜容两小丫头早就开始打瞌睡。傅俊夫妇没有时间,都将小孩子交给他妈看着,他们现在换了住处,这么晚了就不便将小孩子送到父母家去,刘芬就让两个小女孩子先到妃蓉床上睡觉去。

    张恪没有先走,坐在陈妃蓉家堂屋里喝茶。陈奇与临时请来的厨师、小工才得空吃饭,陈妃蓉帮着许思跟她妈妈收拾残席,等施卫忠将亲戚朋友都送走,陈妃蓉、许思她们也收拾了差不多,陈奇也吃好饭,将临时请来地厨师、小工送走,还让他们带了些剩菜回去。

    这年头家里有冰箱的人家少,天气又热了起来,酒席多下的菜肴多半让人分走。

    事情既然发生了。过了这么长时间,施卫忠心思也定了下来,仔细想了想张恪说过的话。真要能隔天让疮疤脸狗屎都不是,那真是没什么好顾忌的。

    认识张恪也将近一年了,去年八月许思家里正为二十几万的欠债急得J飞狗跳,施卫忠也为此事奔走不停。求爷爷告乃乃到八月中还短缺十二万,张恪这时候出现在许思家人面前,一抖手就将差额补足,给人地印象弥足珍贵,

    认识将近一年,张恪家里的情况。施卫忠跟许思父母却是一点都不清楚。只从张恪为他家里做的一些事上看出他家里非富即贵。而且是大富大贵的那种,要是跟这种的人家结下关系。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关键是张恪他今年才十七八岁,还是半大未成年的少年,他家里也未必将他当回事啊,但是想到许海山跟他说过,连城南区区委书记宋培明都让张恪使唤着解决刘芬公费医疗的事,说不定真能帮上忙。

    施卫忠跟许海山回到陈奇家的院子里,看见张恪、刘芬、陈奇、傅俊还有许思坐在陈奇家的堂屋里喝茶,走进去正听张恪跟陈奇详细说办流水席地事情:“你每天就拿八样大菜出来,门外挂招牌就称‘八大碗’……”

    张恪看着施卫忠、许海山进来,将他独坐的一张条凳往外挪了挪,让施卫忠坐下,许海山跟他女儿许思坐一起。张恪笑着说:“小舅有没有怪我惹是生非?”

    “怎么会?”施卫忠心里虽然担忧,面子倒不会服软,“农机厂也没什么好干的,外面有厂子一个月一千地工资请我过去,没答应。就图在农机厂安稳些,虽然工资低一些,但好歹是国家干部的身份……”

    刘芬嗤鼻一笑,说道:“国家干部?你一个月拿多少钱敢说自己是国家干部……”

    施卫忠尴尬的笑了笑:“不干也没什么可惜的,不破不立,也不愁找不到新饭碗,说不定对我是一次机会。”

    “农机厂不是在搞厂长竞聘吗?”张恪笑了笑,“海州控股那边,我能打得上招呼,小舅想竞聘副厂长地事,我听许思姐说过,相信小舅的能力,我就没想着要去多嘴多舌,但是小舅你放心,那两个家伙绝对不会出现在竞聘人的名单上……”

    “啊!”施卫忠还有些疑虑,“他们很会钻营,跟农机局的几个局长关系都很好,海州控股那边对人事的安排也要听农机局的意见吧?”

    刘芬笑着说:“敢情你真想当农机厂地厂长,幸亏我跟你姐关系那么好,你还瞒着不说,改天还要在我这里请客吃饭……”

    施卫忠苦笑着:“八字都没有一撇,只是心里想想而已……”

    “敢想就要敢为,你不是说过了,外面厂长有人出一千地月工资请你,做不成农机厂地厂长,出去打工难道会比在农机厂差?”

    “就算当上副厂长,还要交三万多的保证金,我哪里拿得出这钱?”施卫忠笑了笑,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也不藏着掖着。他跟爱人地工作都不算差,农机厂虽然不能足月发工资,但是他们车间主任一层管理人员倒不会缺,家里原也有些积蓄,为许思去年的事情,将积蓄都拿了出来,还帮许思借了许多钱。

    刘芬知道许思家情况,笑着说:“等你当上农机厂的厂长,还愁借不到这些钱?”普通老百姓借钱总是难的,干部借钱总是很方便的。

    张恪就留下来说句安慰施卫忠的话,见他这时候还有心思去想竞聘的事情,知道他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太放心里去,对傅俊说:“我们走吧……”起身走进陈妃蓉的房间里,两丫头并排睡在床上,拿毛巾被压着肚子,惜容手捏着拳头,摆在粉嘟嘟的小脸两侧,惜羽睡觉喜欢皱着眉头,娇润的小嘴唇还微微的噘起着。陈妃蓉还坐在书桌前温习功课,台灯泄下的明黄色的光芒罩在她的上半身,她感觉到有人进屋,侧头看了一眼,见是张恪没有说话,又低头看她的书去。

    张恪手捧着惜容的小脸蛋,轻轻往上挤着,将小家伙搞醒,惜容睡眼惺忪,小手拼命想拨开张恪的手,挣扎了一会儿,却不依不饶的搂着张的脖子,像树獭一样起来,惜羽连睡姿都没有变。

    “你就不会去吵醒惜容?”

    张恪捏了捏惜容的小脸蛋:“你是妹妹,皱眉头都没有用。”转过身,看见陈妃蓉正收敛起笑容,清丽脱俗的精致脸蛋敛起笑容,眼睛里的笑意还没有完全散掉,张恪笑着说,“过两天唐婧生日,你去不去?”

    陈妃蓉转过身去继续看书,没有理张恪。

    惜容扯着张恪的耳朵说:“张叔叔很没有用呢,连小辉哥哥都有女孩陪他玩。”小辉是傅俊大哥家的男孩,才十五岁。

    张恪尴尬的笑了笑,抱着惜容、傅俊抱着惜羽出了屋。

    许思家人都在,张恪没敢跟她太亲昵,告辞离开,车从沙田前街往西开,还没有沙田街市口,就听见高音喇叭嘈杂的声音,深更半夜正宣讲市里的拆迁政策,傅俊笑着说:“高音喇叭竖起来有两天了,钟楼角那里都隐约听得到,住这附近的人家夜里吵得根本睡不着……”

    “这是*着拆迁户搬走呢,你看着吧,以后的手段还是层出不穷。”

    对于街市口前段时间的火灾,虽然市里以及像邵至刚这些人都对锦城地产有所怀疑,但是都相当默契的保持沉默,因为这只是开头,他们估计沙田西片的拆迁很快就会启动,这时候给锦城制造拆迁上的困难,很快困难就会轮到他们的头上。

    对于普通市民,在他们看来,市里划出这块地,并将这块地划拔给锦城地产是火灾发生之后的事情,没有明眼人点拨,普通市民怎么会怀疑到锦城地产头上。

    经过街市口,临时南街给火灾烧毁的地方竖起高杆,悬挂着高S灯,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偶尔有玻璃给砸碎的声音,看来在拆迁户没有完全搬离之前,这种事情会一直延续下去。

    第三篇 启航

    第一百六十八章 父子夜谋

    邵至刚做餐饮之前,曾在农机厂当厂长,那时农机厂的效益还不错;进入九十年代,为了适时的让农业生产向规模化、产业化发展,国内开始加大对农机补贴的力度,促使农民购置农机和应用新技术。在这种产业背景下,受农机局分管的农机厂会受到最大限度的照顾,农机厂却在这几年陷进入不敷出的困境,管理上的问题相当严重。

    李明学是坚决要求将农机厂的领导班子全部换掉,但在与市农机局的谈判中,采取厂长竞聘的折中方法,有资格参加的竞聘人选也只限于原农机厂领导层,又在竞聘人员的资格上加以限制,种种条件限制,农机厂的厂长也只能在原来几个厂长、副厂长之间择出。

    张恪让傅俊先让他回家,下车时看着两个小丫头都在后座睡着了,笑着对傅俊说:“芷彤这个周末会到海州来,看到你家的丫头,一定会高兴坏了。”

    回到家,爸爸也刚到家里,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张恪探头看了看,是王志文与姜珊主演的《过把瘾》,这电剧视九三年就在海州电视台播过,没想到会有重播,看手表都快十一点:“怎么熬夜看这个?”张恪跟爸爸都习惯晚睡早起,妈妈就不行,属于那种嗜睡型的中年妇女,今年才四十二岁,比同龄人要年轻得多,张恪也是遗传父母漂亮基因的缘故,长相很讨女孩子喜欢。

    梁格珍说道:“你爸现在掐着这个点回来,二套这段时间在十点后的电视剧都不错。过段时间要重播《S雕英雄传》……”将电视报拿给张看,有二套十点档电视剧重播安排地介绍,还有《上海滩》,都是不错的电视,张恪要有时间也不会拒绝重温一下,《S雕英雄传》还是八三年黄日华、翁美玲版本,相比之下,十年后国内翻拍的版本简直就是渣滓。

    张知行也有兴致坐下来看一会儿电视,张恪从冰箱里拿了瓶饮料。没有提施卫忠请客的事情,说不定爸爸对施卫忠会有印象,只说道:“今天在龙华宾馆看到农机局的两个领导在那里赌钱,作陪的好像是农机厂的厂长,脸上是疮疤的那个……”

    “哦,周健、周麻子……”张知行轻轻叹了一口气,“农机局不肯将农机厂的人事权放出来……”

    “人事不动。所谓地体制改革要打多少折扣?”张恪知道有些时候各方势力平衡下来的结果很让人无耐,“既然是变革,就不能只考虑平衡各方面的利益,得罪一部人是难免的,我看海州控股要更加的强势,扛着市里的大旗,难道要让农机局挡住路?就拿农机厂开刀。李明学不是希望将农机厂的领导都换掉吧,让他放手去做……”

    “今天怎么主动关心起海州控股地事情来?”张知行奇怪的问,“别是在外面又惹事了?”

    张恪嘿然一笑,说道:“海州控股是市里的试点,没有放太多的权,你们要自己争取,人事权与财权抓在手里,才能真正谈经营权的问题。我也是难得支持你们……”

    “这次已经跟农机局谈妥人事变更的方案,管理层采取竞聘上岗的方法,突然变化,只怕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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