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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约我们晚上出去玩,我都替你答应了,都找了你半天。不过张恪下午都不晓得去哪里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骗我们这样穷人家女孩子玩吧?”
“你说呢?”卫兰笑了笑。
秦裕琴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钟没见张恪回来才失望的离开,离开时还抱怨:“真是的,随随便便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真不把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女孩子当回事,哪怕打个电话过来也好,又不是不知道宾馆的电话。”
卫兰笑了笑,没有应她的话。
服务员晚上值班可以去房间休息地,北面地两栋楼都是给像张知行这样有身份地人准备地。晚上有人入宿只会安排在前楼,一般不惊动这边,卫兰却认认真真地在服务台前值守了一夜。外面一直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地,未曾停过,一直到清晨六点钟。天光亮了一阵,张恪他们才回来。浑身上下都湿漉漉地,卫兰心里一刺:莫非在江堤上站了一夜?
张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就上楼去了。
卫兰犹豫着要不要提壶热水去看看,傅俊旋即下楼来对她说:“能不能帮忙冲壶姜茶送上来?”
“好的,我马上就送来。”
傅俊身上差不多也都湿透了,站在雨里,江风狂乱,伞不抵什么用地。
卫兰手忙脚乱的去厨房弄姜片,又找来红糖,冲了姜茶送上去,张恪没有在客厅里。傅俊接过姜茶说了声“谢谢”就让她下去了。
早晨交接班时,翟丹青走过来。问她:“你看起来怎么有些憔悴,在这里站了一夜?”
“嗯……”卫兰点点头,懒洋洋地有些不想多说话。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翟丹青看出卫兰地异常。
“凌晨六点钟,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大概在江堤上站了一夜。现在在房间里睡觉。”
为什么?翟丹青心里这么想着。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卫兰:“你去我房间好好洗下澡、睡一觉。熬一夜脸都有些焦了。”翟丹青在招待宾馆给自己准备了一个房间,这本就是她所应有的特权。
“嗯……”卫兰拿了钥匙就去翟丹青地房间冲了热水澡,钻进被窝里就美美的睡了一觉,直到中午翟丹青敲门进来,她才醒过来。
“你个死妮子,光着身子就钻被子,你就不怕哪个男人偷偷进来?”
“翟姐又不是臭男人。”卫兰咯咯一笑。
“你啊,你这样子,连女人都会动心的。”翟丹青看着拿被单裹着自己的卫兰,L露出地肌肤欺霜赛雪,凌乱地长发、惺忪迷离地睡眼、慵懒娇软地神态、娇艳地红唇,无不都诱人之极,手伸进被单里。抚摸着卫兰娇嫩光滑的肌肤,从温滑如玉地背脊捋到P股沟,没有一线的障碍,“死妮子,真是什么都没有穿。是不是想男人了?”
“翟姐,”卫兰给翟丹青摸得发痒,身子受不住地扭动起来。“翟姐才会想男人……嗷……翟姐,手不要往里伸,痒死了……”卫兰夹着双腿在床上翻滚开,床单上翻开,露出雪一样净白的双R与雪上嫣红的两点,微微喘息着,脸上涌出敏感而动人地红潮。
“还说不是想男人了?女人摸两下你就受不了……”翟丹青娇笑着说,“想知道你想的那个男人昨天有多威风吗?”
“胡说八道什么。谁想他了?”卫兰害羞地将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往边上挪了挪。让翟丹青坐上床上说。嘴里却说道。“有什么威风了?我才不想听呢。”
“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不说就不说,那你出去吧,不要妨碍我睡觉。”卫兰侧着身子躺下来。
翟丹青见卫兰这样心里却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她搂起,说道:“你不要太傻了。在那样的男人眼里。我们顶多是件漂亮地玩物。不值得自己陷进去地,经过昨天那一闹,关于他地事情。在新芜都传遍的。他在海州有个双方家长似乎都认定的小女朋友。还是市长的千金。围绕在他身边的漂亮女孩子,也不是一两个。他在海州就是以嚣张跋扈著称地……”
“那又怎么样,”卫兰翻过身来。睁着她灵动深邃的眼睛望着翟丹青,“我只知道他是我们宾馆的客人,而我只是这里的服务员,说什么会不会陷进去之类奇怪地话。翟姐。你无不无聊啊?”卫兰翻身坐起来,“啊。他应该快睡醒了,说不定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却找不到人呢……”拿着衣服去洗漱间换好,扭头见翟丹青慵懒地躺在床上,即使是平躺着,胸部还是高高地耸起来。很令身材还没有长开地卫兰羡慕:“翟姐,你那两个真地很大。累的时候会不会真想搁桌子上歇口气?”
“小S蹄子。快走你的吧。”翟丹青笑骂道。
“翟姐……”
“嗯……”
“你相信张恪是那样地人吗?”
第五篇 布局
第三百七十六章 人民专政的威力
仿佛从死中活过来,有着将要窒息地感觉,张恪才从水里伸出头来,大口的喘息着。虽然身体里有着无穷无尽地精疲力竭,还是要振作起来。
从浴盆里站起来。看着镜中地自己一夜地工夫,竟有些削瘦了。将头发擦了半干,穿好衣服,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已经看了一眼,该回到自己的生活中来了。
推开门,傅俊、马海龙他们还守在外面,张恪抿了抿嘴。有些事情永远都无法解释地,只是淡淡的说道:“偶尔都会有些情绪,不会大惊小怪吧?”
“不会,”傅俊笑着说。“还觉得恪少平日太没情绪呢。”
张恪撇嘴想笑了一下。没笑起来,说道:“我饿了,看宾馆这时候还能弄些什么吃地东西来。”
见张恪恢复正常。傅俊与马海龙他们退出房间。让人下楼到服务台找服务员准备些吃的。
张恪看在小客厅里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新闻,是有关于新芜市委筹备召开全体扩大会议的消息心里想着新芜地会议还真够频繁的。有这样的会议也方便父亲在新芜市的大小官员前亮相,房门打开,张恪扭头看过去,翟丹青与卫兰提着几只装饭菜地塑料盒进来。
张恪讶异的说:“还以为在这里再也看不到二位,这会儿怎么敢劳你们的大驾?”
“江书记可是亲自吩咐我们要照顾好你地生活。我们怎么敢怠慢?”翟丹青巧笑嫣然。坐到张恪身边,将装饭菜地塑料盒一一打开。放在玻璃几上。“恪少先将就些吃,我让大厨准备几个小菜,一会儿就能上来。”
“来,来,来。自己搬凳子,”张恪招呼傅俊他们一起坐过来吃饭,“有猪头R就好,其他地就不用准备了。”几个人都饿慌了,狼吞虎咽,片刻间就将几塑料盒的饭菜都卷入腹中。才六七成饱。翟丹青准备打电话通知下面再准备些送上来。张恪拦住她:“够了,再吃会撑。”对傅俊他们说。“谁感觉不够先喝些水垫一垫,肚子留到晚上再吃大餐。”
张恪揉了揉肚子,见翟丹青跟昨天比有些异常,问道:“翟姐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了?”
翟丹青当然不会承认她与卫兰就在现场,娇笑着说:“恪少名震新芜。消息昨天晚上就传开了。我这里也不算十分的孤陋寡闻。怎么可能没听说呢?”
“那翟姐也知道对方是谁喽?”张恪盯着翟丹青地眼睛。这女人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风流。盈盈水泽,这样的眼睛过于艳丽了,“整出那么大的动静。我倒也没有想到?”
“动静是够大的,半个新芜的混混都惊动了,”翟丹青笑着说。“愣是没人敢动恪少一根汗毛。恪少真地很威风。”
张恪微微皱着眉头,翟丹青江湖气太重的话,让他听起来不是很舒服,翟丹青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地漂亮女人担任市政府招待宾馆地总经理,总会有些过人地手段,消息也要比一般的人灵通,有些消息,她能透露那再好不过了。张恪平静地看着翟丹青。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翟丹青眼眸子微微敛着。又说道:“事情闹这么大。或许张副市长已经知道了吧?”
“你说我爸,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张恪脸上没有太多地表情,不想翟丹青从他这里看到太多地消息。
翟丹青当然想知道张知行对昨天那事的态度,事情虽然没有闹大。但是数百名混混聚集起来威胁新任副市长地儿子。这性质本身就极端地恶劣。
刘斌昨天知道消息,如临大祸。急冲冲从天云山赶来,但是新闸小区门口地好戏已经散场,张恪人车都不知去向,在刘斌地心里,政府官员心狠手辣起来。就会拿人民专政地那一套对付你。黑社会,一百个黑社会都是滓,除了你有比他更强硬地官面关系。偏偏他也听说这个新来的副市长来历不凡,又听到手下人讲起张恪地摆场,而张恪昨天的表现又绝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哪容他不心惊R跳?就怕突然从外市调几千名武警进城把他们当成真正地黑社会给专政了。他狠着心当着众人地面狠狠扇了他那黄毛儿子一巴掌。扇出一颗槽牙来。据目击者称,绝对比张恪昨天下午动手还狠,这当然是做给外人看地,也希望能传到张恪的耳朵;刘斌又连夜将他儿子送出新芜到省城去,他心里总归是有护犊的心思。翟丹青心想那黄毛这时候应该坐上去澳洲地飞机了吧?除此之外。刘斌又让昨天参与这事地街道老大们都连夜到外地躲一躲风声。因为翟丹青昨天在场,而张恪又住在市政府招待宾馆里。刘斌又找到翟丹青希望她能从中调解。
翟丹青也暗自好笑,刘斌派人找张恪一宿。却不知道张恪他们几个人在江堤上站了一宿。
翟丹青看到张恪狼吞虎咽地吃东西,真怀疑他有多少穷凶极恶。会不会刘斌反应太敏感了一些?不管怎么说。张恪倒是在新芜一夜成名,白道且不去说。黑道上无人不晓。
翟丹青心想张恪昨天就没有吃什么亏,心里应该没有什么怨恨。不过换成副市长罗归源地儿子罗文就难说了,有这么好地机会,哪怕心里只有一丁点的怨恨,罗文多半会将仇家整得家破人亡。
张恪昨天地异样,任何一个敏感地女人心都会给触动,虽然不知道原因,翟丹青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张恪昨天在雨中抿着嘴的表情。只是现在张恪已经恢复正常,模棱两可地回答。又向自己打探昨天生事者地底细,还真琢磨不清他对这事地态度:到底是心里有怨恨呢。还是只当成日常生活的小事件?
“他们是谁?”张恪见翟丹青有些走神,单刀直入的问道,“整了一街地混混。性质很严重地……”
“能有多严重。还不是给恪少你长威风?”翟丹青轻描淡写的说道,“是大兴工贸公司总经理刘斌地儿子刘欣冲撞了你,大兴建筑在东片有些影响力,刘斌昨天去天云山烧香去了。这些家伙。一身地铜臭味,也不怕去和尚庙给熏臭了?也是刘欣给你修理得够惨。才拿着他老子地名义邀人,很多人都是去看热闹的……”
“听起来像正经的企业家,”张恪撇嘴笑了笑。“我也很想见见新芜当地的企业家。”
虽然说张恪在笑着。翟丹青却感觉不到张恪地笑意。张恪给她的感觉。与昨天迥异,仿佛一柄出鞘地利剑给人心头微惊地感觉,只笑着说:“你有这个意思就好。刘总也想请你过去叙一叙?”
“刘斌通过你邀请我?”张恪微讶地看着翟丹青,他当然不信刘斌是个正经地商人。倒没有想到翟丹青是个黑白通吃地人物。撇嘴一笑。“他这么快就知道我住这里,哪里会是正经地商人。不见。”
翟丹青哪里想到张恪倾刻间说变脸就变脸。讪然地坐在那里,见张恪板着脸,有些话就是腆着脸也说不出口,见卫兰在那里将塑料食盒收拾停当,也没有理由继续耗在里面。问张恪晚上想吃什么。她让宾馆大厨准备。
张恪说道:“我们会出去吃。”
待翟丹青与卫兰离开,张恪对傅俊笑着说:“她还以为我会在新芜交结龙蛇牟取好处呢,老许这两天有什么进展没有?”
许瑞平相貌普通,他的瓷器厂与新芜市相关单位有业务关系,由他出去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
“江堤地事情还没有进展,不过这个刘斌真是不简单。可以说是手遮新芜半天片地大哥人物,除了翟丹青说的工贸公司。他还在城东有座皇后娱乐场。听说新芜地有钱人都喜欢到那里去消遣……”
“那这么说我们晚上有着落了?”
卫兰拿着塑料食盒跟翟丹青出了房间。小声的问她:“翟姐。你说他威风了就是指这个。”
“死妮子不是不想听的吗?”翟丹青笑着要去掐她,“斌老大想着跟他低头。他都不爱搭理,还不够他威风的啊?”
第五篇 布局
第三百七十七章 借势立威
这栋楼的过道正对着夕阳垂落的方向,卫兰坐在服务台前,凝视着玻璃门外、林梢之上金红色的夕阳。
“他还没有下楼?”翟丹青推门走进来,身上披着金红色的夕阳光芒,眉宇间压着些忧虑,丰腴而妖媚的脸庞多少有些凝重。
“嗯,他与傅俊一直没有下过楼,其他三个人出去却一直没有回来过。”卫兰虽然不是空白纸一般的无知少女,但也是一个很倾向于相信自己直觉的女孩子,所以一直没有事情看得多严重,“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卫兰下午留在宾馆里值班,张恪一直没有下过楼,倒是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出入频繁,好像在谋划什么事情。翟丹青有些忧虑,告诉她东区的斌老大想跟张恪低头,奈何张恪根本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省公安厅给市局打电话询问昨天发生的事了,偏偏新来的张副市长好像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翟丹青走到服务台后,拉了张椅子坐下来,“还有人说看见两部挂‘海a’车牌的桑塔纳里坐着穿警服的人进市里,看来他根本就不想通过市里解决这事,连找人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外面山雨欲来,这里倒无声无息……”
“那也不能说明跟他有关啊……”卫兰倒觉得外面是不是过于紧张了。
“得,你个死妮子……”翟青丹没好气的说,“背地里地一些事情都不晓得怎么跟你讲。斌老大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总比龙华的那群混蛋好一些,张恪这次要整斌老大,岂不是让龙华的那群混蛋高兴?你还想城防江堤这样的豆腐渣工程修的满城都是,你还嫌罗归源腰包不够鼓?”
秦裕琴与另一个女孩子手挽着手说说笑笑的进来,她们是来接班的,看见翟丹青俏脸含威的坐在服务台后,心里有些发忤,紧张的看了一眼墙壁上地挂钟。还好没有迟到,心怯的唤了一声:“翟总……”
“家里死人了?看到我都没一个笑脸,看到客人,脸还不是拉得更长。”翟丹青只当秦裕琴卖S跟张提起卫兰家的住址。手下人不受控制,是她最忌讳的事情,管她表现是不是恭顺,逮到机会就骂。不然无法解气。
秦裕琴不知道哪里得罪翟丹青了,站在那里不敢回嘴,想挤出笑脸,却又想哭……
“翟姐训人真是好威风……”
翟丹青还想再骂两声解解气。骤然看见张恪与傅俊从楼梯拐角处走出来,都没有听见他们下楼地声音,还是说他们早就站在楼梯拐角那?翟丹青心里一惊。她中午与张恪说话时就有为斌老子说情的意思。刚才跟卫兰说话时。自然也是偏袒斌老大,特别一开始询问张恪他们行踪的问话。要是张理会错了,还以为自己让卫兰在这里监视他们,真不晓得他会怎么想。
翟丹青进楼时,张恪与傅俊刚巧下楼,听见翟丹青问卫兰他们的行踪,就放轻脚步站在楼梯拐角处偷听,没想到翟丹青与刘斌这些人关系还真不一般,一些敏感地消息都能及时知道,待秦裕琴与另外一个女孩子出现,也就偷听不到什么,张恪不掩饰的直接站出来。
翟丹青也算阅人无数,处世圆滑,偏偏面对张恪处处有缩手缩脚伸展不开的束缚感,大概也是对他肆无忌惮的纨绔性子没有特别有效地办法,见张恪就这么突兀的站出来帮秦裕琴说话,娇笑了一声,说道:“让少看笑话了,对她们严格些,还不是为了让恪少住在这里更舒心一些?”
张恪没有敷衍她的话,走到楼梯才说道:“我晚上准备出去玩,约好小秦当向导,正好翟姐人在这里,那我就帮她请一下假……”
翟丹青正奇怪张恪没有纠缠卫兰。
“九点钟我让车来接你去皇后ktv……”张恪对秦裕琴丢下这句话,就与傅俊走出楼去,倒也没管翟丹青答不答应。
“这人真是地,昨天说的好好的也不出现,今天还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放人家的鸽子……”秦裕琴又喜又怨,俏脸浮起笑意,只是低着头不敢看翟丹青地脸色,却又忍不住得意的拿余光去瞟翟丹青与卫兰,张恪这次连卫兰提都没提,只是抱怨张恪现在不带她出去,还要等到九点钟才派车来接她。
皇后ktv是刘斌在东片最大最豪华的场子,翟丹青听张恪这么说,就知道张恪虽然足不出户,却已经将刘斌的底细摸得差不多了,不纠缠卫兰一起过去,大概是怀疑她们与斌老大有关系。
翟丹青懒得再训秦裕琴,免得这小S蹄子在张恪面前弄舌把她这边与张恪的关系彻底搞僵,挥挥手让秦裕琴与另外一个女孩子去房间换制服:“九点钟之前,你还要值班的。”拿起服务台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道,“斌老大,不是老娘不帮你说话,这太子爷的脾气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女人能琢磨的,张恪九点多会去皇后,你好自为之吧……”
“张恪真要去斌老大的地盘闹事?”卫兰关心的问。
“谁知道?”翟丹青挂下电话,“不肯接受斌老大的邀请,却又偏偏去人家的地盘,我翟丹青猜男人的心思一向很差的。这事跟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算了,不要管了,你下班回去吧。”
新芜市区街道多为四五层高的楼房,极少有现代化色彩明显的高楼大厦,不过在市区东片有一座不多见的十二层高楼,玻璃幕墙在夕阳光的照耀下流光溢彩,这在新芜至少算得上相当醒目的建筑,刘斌的大兴工贸公司与皇后ktv都在那栋楼里。
大厦的十二楼,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站在窗前,看着路上的车来车往,眉头紧皱着,仿佛心头承受着无形的压力。他便是大兴工贸公司总经理刘斌,也是新芜最大娱乐场皇后的幕后老板。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子推门进来,他是刘斌的姐夫陶建辛:“易部长打电话来,说新来的张副市长好像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也不好说话。海州那边还没有联系上人。”
“我知道了,你多联系海州那边几次,张知行毕竟是海州土生土长的,说不定就能搭上关系,有个中间人就好说话了。”
“我知道,会多联系几次的,不过看他们这次来势不少啊,”陶建说道,“会不会是这个新来的张副市长想拿我们开刀立威?”
“也有可能,”刘斌皱着眉头说,“张知行刚来新芜,在市里没有什么基础,他要是直接出面施压,倒好解决了,偏偏绕过市里,直接动用省公安厅的关系,这些官啊,吃人总是不吐骨头的,比我们可黑多了,捞钱找我们,立威还找我们。”刘斌都有些哭笑不得,“我刚接到翟丹青的电话,人家晚上要到皇后来,你让下面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随他怎么闹,但愿闹一闹能过去。”
“我晚上亲自在下面盯着,会让大家将血性都收起来的。”
“刘欣到澳洲了?”刘斌又问了一句,“他什么人不好惹,偏偏去惹这些煞星。倒不是我要抱怨你妹妹,你看她把刘欣惯成什么样子,天多高、地多厚都不知道,以为新芜的天就大过所有的天,他怎么不给我去惹罗归源的儿子?”
“也不能怪刘欣,是那小煞星先动手的。”
“你们不要以为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冲他那破德性,我在场,也会一脚踹翻他。等这事情过了,你跟你妹妹说,让她给我回来,不要留在那里伺候那个小祖宗,生活费也给我控制严了,管他在外面吃多少苦,先把脾气给我捋顺了。在外面留学,留个P学,连句鸟语都说不溜!”中年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楼下,银灰色的volvo缓缓的驶过,张恪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皇后ktv的豪华外景,从外面看不出一丝丝的异常,对傅俊笑着说:“刘斌、张而立,可惜刘斌不比龙华的张而立那么善钻营,好像在新芜承包不到什么工程啊。”他与傅俊正赶回新芜的新居去吃晚饭。
第五篇 布局
第三百七十八章 横刀夺爱
张恪回新房子里吃晚饭,也不方便在他妈面前聊在新芜发生的事情,给抓在家里打扫卫生,差不多到时间才坐车出小区赶到东片的皇后夜总会。
车在皇后夜总会附近的路口稍等了片刻,虽然新芜的经济不怎么样,但在皇后边上还有几家看上去相当不错的咖啡厅;片刻之后,马海龙开车载了秦裕琴过来。
秦裕琴精致打扮过,虽然称上不绝色,但是面容姣美,体态丰约,浅咖啡色的高跟鞋、R色网丝、牛仔半裙与浅绿色的人物画像短袖t恤倒也合体,倒非一般庸脂俗粉能比,总之男人带着出去不会觉得丢脸就是了,看得出她不是一次两次涉足这种地方,只是眼睛里又是惊喜又是惶惑的神情倒也知道收敛。
从外面看,皇后夜总会占了这座大楼的地下一层与地上三层,地下一层为迪厅,地上三层为ktv,这样的规模,即使在省城这样的城市也称得上大型娱乐场,新芜的经济虽然在省里排位较靠后,有钱人的享受倒不是差其他地方。难怪这里号称聚集新芜权贵。
大门早由侍应生从里面打开,里面迪厅的门也打开着,左手边有楼梯可以上楼,张恪站在门外,淡然的凝视大门之内灯红酒绿的世界,从嵌在墙壁的装饰镜上可以看见最里面跳钢管、穿兽皮的女孩的雪白大腿。一般人站到这个门口都会忍不住进去看一看的。
张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要不要进去。穿着白色长袖衬衫地侍应生虽然手腕处露出一角刺青,却恭敬的等着张恪,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急躁与不耐烦,倒是走在他们后面的女孩很不耐烦的说:“进不进去啊,堵门口跟牌位似的……”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子口德不行,长相真是不错,小嘴抿着,似乎对张恪一帮人堵在门口很是不满。本说过来惹是生非,听到有人吐出这么挑衅的话,早应该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但是对象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张倒不忍心下手,往边上让了一步,给这女孩子先进去。
“哼……”女孩子鼻翼朝张恪皱皱,轻盈的拾阶而上。穿着红色的露背装,背肌异常的柔嫩光滑,虽然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背部却有着十分的性感。细腰将折地感觉,雪纺纱褶皱短裙,露出光洁纤细的大腿诱人之极。立即将身边的秦裕琴给比了下去;张恪啧啧的咂着嘴。要是皇后夜总会地女孩子能有两三个这样的档次。那生意想不火爆都不行。
女孩子进了大门,没有进迪厅。而是折身上了楼梯,张恪毫不犹豫的跟在后面,上楼梯时能看见那女孩子短裙下包着结实小臀的白色内K,未能完全包裹住地臀瓣微微的溢出,要不是内K折边较厚,几乎看不出雪白的臀R与棉质内K有丝差地色差,十分R感。
“看够没有!”女孩子扶着拐角楼梯回头恼火地瞪着张恪,好像张恪再看她就会将脚上地红色高跟鞋脱下来砸他脸上,对张恪身边的秦裕琴与四个彪形大汉视若无睹。
“你要觉得我跟在你后面只是为了偷看你小巧结实地美丽臀部,那请你先走,我们等会儿再上楼。”张恪依着扶手,撇嘴笑了笑,英俊邪魅的脸给人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色狼!”那女孩低声骂了一句,手压着臀上的裙摆,飞快的上了楼。
张恪当着她的面调戏别的女孩子,秦裕琴多少有些尴尬,却很温顺的没有任何不满意的表示。
二楼楼梯口竟挂着一名“皇后商务会所”的铭牌,门口站立着两排穿着略紧身旗袍的迎宾小姐,开叉很高,里面没有穿丝袜,白生生的大腿很是晃人眼,大堂是个下沉式舞池,中间摆着一组回形沙发,小姐多半在舞池里或立或坐,都着制式的粉红带着些浅金色装饰的纱丽薄裙,灯光不暗,能看见裙中的R色,即使眼神不济,那薄裙下摆也很短,站立着勉强包住臀部,要是哪个小姐单膝跪在沙发上,能清楚看见里面的丁字内K。舞池四周有回廊,绕着回廊走一圈,舞池里的小姐大多看在眼里,倒不像其他地方要到包厢里挑小姐。
经过一个包厢,探头往里看了两眼,只看见两个小姐爬到沙发上扭动,有一个将裙子高高掀起,露出几乎全L的雪白的臀部,倒有三只手在上面游走。
张恪大力的敲了敲门,提醒里面人注意风化,两名客人只当警察临检,吓得几乎将爬到身上跳艳舞的小姐丢掉,等了半天没有动静,才心虚的打开门探头看看,张恪他们已经走到别处。
旁边的少爷看了,只当作没看见。
要是别人就当自己是软柿子给你捏,捏起来倒没有劲了,进包厢,酒水点心大概能便宜到以市场价结算,那过来还有什么意思?沿着回廊走了一圈,没看见刚才上楼时遇到的女孩子,心想或许不是这里的小姐,张恪正失望着要去楼下的迪厅凑热闹,那女孩子从旁边的一间包厢冲出来,里面探出一只手抓住她。
“你放开手,我过来陪你们喝酒,摸胸摸P股可以,就对那事没兴趣。你的手扣什么扣,你不会回家扣你老娘去?”
张恪心头暴寒,这也是新芜的女孩子?探头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人,在门口抓住女孩手臂的小青年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样子却十分凶恶,看见张恪探头来看,瞪了他一眼,破口就骂:“看你妈……啊!”
小青年底下一个字还没有吐出口就让傅俊一把揪住后脑勺的头发整张脸砸门玻璃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呼,就听见整块钢化磨砂玻璃哗拉的碎在地上。
傅俊松开手,那青年捂住脸蹲下来惨叫,鲜血从手指间渗出来,张恪蹲下去掰开他的手指,见他的左脸颊骨有些碎,心想傅俊拿捏的力道还真是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问道:“幸好你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不然就不是这么轻松就让你走了,还是啊,要尊重女孩子,想摸哪里,也要看看人家女孩子配不配合,再说这里也不是做A的好地方。”拿手指在小青年的脸上碎处捻了捻,见这小子眼睛敛着,脸虽然在躲,却没有再叫疼,暗道:今晚有戏。
“他给你多少钱,我都双倍付你,我只要你陪我喝酒,摸胸、摸P股都不要……”张恪揽着女孩子的腰,邪气的笑了笑,看着包厢里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小青年,指着他说,“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找人把你丢出去?”
女孩子倒没有想到张恪这伙人一言不合就出手见血,张恪的身子挤过来,手搂着她的腰,心里有些惶恐,无助的看着包厢里的青年扶着给打碎脸的那个走了出去。见给打碎脸的那人始终没有回头来看一眼,张恪未免有些失望,搂着女孩子的腰子半推半挤的将她带进包厢。
看着张恪像蜜蜂粘花似的粘着那女孩子,秦裕琴已经后悔今晚出来了。
“蔡局长的儿子蔡军跟他的女伴刚好出包厢就冲撞了张恪,给打碎脸赶走了,不过他的女伴给张恪强拉进包厢,这事怎么办?”陶建辛在回廊尽头看到刚才一幕,并没有上前阻止,而是给顶楼的刘斌打电话。
“蔡军也是未曾吃过亏的二世祖,被打就算了,女人还给抢走了,这口气怎么都不可能忍下来的,我们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你要盯紧一些,让他们结怨就可以了,不要出大问题,不然还得是我们背黑祸。”
“行,这事我知道。”陶建辛挂了电话,吩咐人去张恪的那个包厢里招待,心想:最好这个二世祖在新芜惹得神烦鬼厌,他们身上的压力就轻多了。
在回廊对面的包厢,罗文正贴着包厢门上的玻璃往外看;他的同伴坐在沙发上,大腿上还骑着一个半L的小姐,问他:“什么事,外面有玻璃碎了,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打架?”手却舍不得从小姐光滑的P股上放下来,自然更不会跑到门口去看热闹。
“没什么,新芜又多了一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罗文心里奇怪的很:张恪不把嫩的跟鲜花X似的、还没有开过苞的卫兰带出来玩,却找了秦裕琴这个千人骑万人跨的小S货,莫非他还只是初尝女人味道的初哥儿,不在意女伴是不是雏?
第五篇 布局
第三百七十九章 张恪耍流氓
张恪还没有将那个绝对有潜力到省城当红牌小姐的女孩的名字套出来,傅俊将手机递过来:“盛青的电话……”
“大半夜的,他没事找我做什么?”离大半夜还早,张恪接过手机,实在想不到盛青这时候会有什么事找自己,示意那个女孩子与秦裕琴稍稍坐过去一些。
“恪少,是不是在新芜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你的鼻子很不赖啊,也就过去不到三十个小时,你从哪里嗅出味道来了?”
“大兴工贸前后从我们手里买走六台压碟的机子,省西地区几个市差不多都从他那里拿货,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你早去哪里?”张恪万万没想到刘斌的大兴工贸会是盛青、邵至刚、小叔他们在新芜的一个点,也只能说刘斌的掩护工作做的不错,两天的时间还没有查到大兴工贸有参与盗版制碟的迹象,“我刚刚到人家地盘上砸了一块玻璃,你是不是想让我回去划一块玻璃来给人家镶上?”
“我是关心恪少您,要是大兴工贸真得罪了你,我过来帮你砸他家玻璃。”盛青在电话里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我的手机掉厕所里了,电路板报废了,赶着我昨晚上住在东社,所以搞到现在才知道恪少你在新芜遇到不顺心的事……”
“你向刘斌答应什么没有?”
“没问你的意思,我怎么会把事情揽身上呢?我还没有跟他直接通话。”
“那就行。你要是现在开车过来,天亮之前能赶到,之前不要跟他联系。”盛青既然有闲工夫,就让他连夜过来处理好了,刘斌这一条线,张恪还不想直接联系,免得刘斌得寸进尺想在新芜做什么“更大的事业”。
傅俊听出来了,刘斌竟能曲折找到盛青,这事情终究是闹不大了。问张:“怎么办?”
“没事,等着。”
刘斌一直把自己装扮得跟小媳妇似地,就算把这里都砸烂了,都怪没趣的。还给别人真留下嚣张跋扈、仗势欺人的恶名,倒是那个小青年离开时,眼睛里有些味,再等等他。
有人将碎玻璃清走。地上本就是猩红的劣质地毯,血渍渗到里面,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分别来。陶建辛乘电梯到十二楼大兴工贸公司的总部,刘斌还站在他的办公室里。
“海州那里有没有联系上?”
“让人去了。据说人去东社了,手机没带在身上,那人派人去东社找了。我们的人还在海州等消息。”陶建辛说道。“罗归源的儿子在下面,可能是来看好戏的。”
“张而立那个混账!”刘斌恨恨地骂了一声。“蔡军离开了有大半个小时了,该不会不敢来了吧?”
“除非有人告诉他张恪的身份,”陶建辛说道,“他的女伴长相不错,我们场子里也挑不到比她更出色的女孩子,蔡军会舍得丢下?再说只有两个人陪张恪进来,还有两个人始终在外面地车上守着,蔡军又没有看到,再说蔡军的同学都是体校生,唯恐没有惹是生非的机会,怎么会胆小怕事……”
“跟着张恪的四个人很专业?”
“没动过手不知道,应该不差,而且很警惕……”
“好大地排场啊,”刘斌忍不住感慨一声,“到新芜这个泥坑来搅什么浑水,我就不信张知行找不到更好的出处,不说惠山了,留在海州也要比来新芜好上万分。”
“谁知道呢。”陶建辛也只有这么应着,他们在新芜虽然还算得上地头蛇,但到更广阔的天地里,他们就是什么都不是了,就算张而立的龙华集团有近亿地资产,也只能在新芜的地面上屈着。
“陶总,陶总……”
对讲机突然传出呼叫声,陶建辛将另在腰的对讲机拿出来:“我是陶建辛,有什么事?”
“蔡军领着八个人闯了进来,怎么办?”
“随他们去,我马上就下来。”陶建辛下完指令,扭头对刘斌说,“好戏上场了,我先下去。”
张恪跟那女孩子说话,那女孩都爱理不理地,最多地时候就是给他一个白眼,就像在上楼梯里张恪偷看她裙底地内K时一样。
张恪拉她喝酒,她也不拒绝,喝得还凶,好像今天有很多怨气一样,俏脸喝得嫣红的,十分妩媚。红色露背装,胸前地一片也只遮到肚脐眼,短裙只遮掩住大腿根,露出来的大腿肌肤异常的白腻,张恪就特别喜欢皮肤白皙的女孩子,以往去娱乐场所挑女孩,只挑皮肤最白的。他这么感慨着,包厢门给别人从外面踹开,手里的玻璃杯抖,半杯红酒直接泼女孩子的胸口。
张恪倒是没有理谁闯进来,忙抽出纸巾帮女孩子擦胸前的酒Y。
蔡军看得怒火中烧,提着镀钢管就要砸进来:“就是他们!”
马海龙踢脚将门猛踹上,门上镶着玻璃虽然碎了,但是包厢门还很结实,狠狠的撞在跟着蔡军后面的一个人的脸上,马海龙顺势肩顶上去,将门关上,只留蔡军一人耀武扬威的提着镀钢管在包厢里,傅俊伸手抓住砸过来的钢管,捏拳往蔡军肋下一捅,都没敢太用力,蔡军肋下吃痛,手里的钢管就给夺过去,给马海龙在后面踹了一下,直接趴倒,接下来却给傅俊拿钢管在他脚踝、手肘、手背猛敲了几下,除了哀嚎,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这时候,马海龙将门打开,那些跟蔡军过来寻仇的家伙想涌进来包厢,却看见傅俊拿钢管指着蔡军的后脑勺,都傻在那里,马海龙顺手夺下前面两个人手里的钢管。这群习惯打群架的家伙都没有注意后面有两人*近,将这伙人挤死在狭窄的门D不能动弹,逐一夺下他们手里的钢管。
张恪从马海龙手里拿过一根镀钢管,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赶到外面去!”
到这里来消遣的人谁没有见过斗殴的场面,蔡军领着人来报仇,就有很多人头探出包厢门来看,没想到来闹事的人这么不济事,片刻之间的工夫就给人家都制服了。
陶建辛暗暗跺腿,没想到蔡军找了几个人根本不抵事。
蔡军跟他邀来的八个人给赶到包厢外的舞池里,这时候小姐大半进了包厢陪同,舞池里剩下不多的小姐惊叫着躲避,包厢里的客人都涌到回廊上围观,张恪看到罗文也在里面,怀里还搂着个小姐,大概觉得眼前的场面很赏心悦目。
张恪撇嘴一笑:还就担心你不在场子呢。
傅俊、马海龙他们四人各拿钢管守住蔡军不让他逃走,蔡军的同伙有谁来冲出过来就一钢管挥过去。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蔡军给堵狗似的堵在那里,还不忘凶唳的本色。
张恪看着?